“你在這等兒子，我去給夫人打個電話。”

袁震母親去一樓大廳找電話，撥通了令家的號碼，等一會終於聽到了蕭盈的聲音。

“夫人，我們家老袁出了點事。”

擱從前蕭盈沒有耐心聽袁震母親說什麽，可最近她兒子和王佳悅相親成功，她心情好，聽袁震母親說說就當解悶了。

“呵呵，你在開什麽玩笑？你們老袁犯了事，要我來保他？你眼裏還有沒有法律了？”

“夫人，我沒和您開玩笑。皮建軍當初撞了人離開令家，您還能幫他開公司，我們一家子為您當牛做馬多年，提出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你提他幹什麽？”

電話裏的聲音鄒然冷下來。

“您說呢。您和皮建軍是老朋友了，在您和大少爺還沒來令家前就認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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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公安局的通知，張來福和文秀雲急忙趕到醫院看二丫，隨後三丫及姥姥家的人也都到齊。

張來福和文秀雲在警察那裏了解到事情始末，既恨袁震一家又恨自己閨女自甘墮落，又怨自己沒教育好孩子。

張二丫病床前哭聲不斷，警察和醫生輕聲安慰著，不多時袁家夫妻過來給張家道歉。

“二丫她媽，本來我們可以結為兩姓之好，沒想到會弄到現在這個樣子。二丫這孩子嘴巴不饒人，和袁震吵起來動了手，把我們袁震……嗚嗚，醫生說他這輩子就是個廢人了。您也是做父母的，當時我們老袁也是氣上頭了，這才打了二丫幾下，沒成想就鑄成大錯。不過就算是這樣，我們也願意承擔二丫的醫療費，竭盡所能賠償您家，希望這事兒咱們就私了了吧，畢竟咱們兩個家庭都是受害者。”

袁震母親一張嘴把黑的說成白的，加上平時二丫的為人，張來福等人不得不信。見袁震父母一把年紀又是哭又是要下跪，他們就是心裏再恨，也要從實際問題上出發，私了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尤其成為植物人的二丫，將來需要巨額醫療費用。

“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明天你們兩口跟我去銀行取錢。咱們一會先跟著警察把口供錄了……”

“慢著！”

今天是四丫第一天開學，聽得霍達通知，她才知道張二丫出了事，於是匆忙趕來。姐妹一場，即使張二丫作惡再多，如今落得這個下場，她也不能讓她不明不白的當個活死人。

“我們不要錢，施暴者必須嚴懲！”

228真相大白

“誰先動手是問題的關鍵。張二丫是出於自衛還是主動的惡意傷人，這是兩個概念。同樣的，有人刻意隱瞞事實也是另外一個概念了。我們要的是真相，要的是公道。”

四丫一句話點醒眾人，袁震父母見無論說什麽也無法扭轉她心意只好作罷，一行人一起去公安局做筆錄。

受害人昏迷不醒，當事人咬緊是激情傷人，雙方各執一詞，一場官司在所難免。警察隔離袁家三口人分別進行問話，去現場進行走訪，有幾個鄰居提供了不少線索，警方根據分析大致還原了當時的情景，接下來就等著法院開庭審理。

與此同時，令海洋發現為袁震家打官司的竟然是令家私人律師的徒弟陳洪濤，而蹊蹺的是袁震家自從三年前他故意留袁震在小王村後，絲毫不得令家重用。

“袁震家肯定和那個人有利益牽扯，原本已經淪為棄子，是什麽原因讓他又要力保他們一家呢？又是什麽人能支使陳洪濤呢？”

四丫幫令海洋梳理思路，答案呼之欲出，只是她不忍心說出口。

令海洋沈默良久，“不能打草驚蛇，否則棄子會成為永遠不能說話的棄子。我需要盡快知道真相，只能找另外一個突破口。你覺得何燕怎麽樣？”

人總是在不斷的挫折磨難中成長蛻變，此時的令海洋讓四丫感到陌生，是她從未見過的冷酷模樣，這是她不忍見到的，這也是他必須經歷的。

四丫道：“最簡單粗暴也最保險的辦法就是直接竊聽電話內容，所以不一定非要何燕，她反而有些紮眼，你家有其他保姆嗎？”

令海洋點頭，心中有了人選。

“我不能在你這多待，得回去陪陪我媽，二丫的事對她的打擊太大。”

自從二丫出事和令海洋身上牽扯出的一系列謎題，二人就暫時辦了休學手續。四丫最近都是抽空和令海洋碰面，大部分時間和文秀雲一起在醫院照看二丫。當然這只是表面，暗中她已經托人在某省物色房子和醫院，家人和令海洋可以隨時轉移過去。她清楚的知道和令家的戰爭是背水一戰，如果令海洋輸，她要讓令家知道她絕不僅僅是個炮灰，她要做令海洋的退路！

令海洋抱著四丫不放，喃喃道：“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四丫笑道：“怎麽會。”

令海洋道：“你生氣了？”

四丫納悶：“我為什麽生氣？”

令海洋道：“我不會因為任何事去做傷害你的事，就算是買通何燕，我也不會答應她過分的要求。”

四丫瞪他一眼，“我有這麽不顧大局嗎？”故意氣他：“如果有必要我不介意你使美男計。”

話音剛落，她便被令海洋的吻堵住了嘴。無盡無休的唇齒相纏，點燃了兩個人，就在四丫不再堅持，想要毫無保留的全部都給予令海洋時，他卻硬生生停止了這場綺麗的戰爭。

四丫杏眼朦朧，伸手去勾住令海洋的脖子，暗示他繼續。

令海洋壓抑著沖動，捧著四丫的臉蛋吻了又吻，語氣卻很堅定：“不可以。”

四丫也用同樣的語氣堅定道：“可以。”她要給他留下難以抹去的記憶。

令海洋喉結滾動，眼中情深快要將四丫淹沒，“我給你和家人定好了四天後天飛往某城的機票，快回家收拾行李，乖。”

四丫聲音哽咽：“你認為我會在這種時候拋下你走？”

令海洋道：“三年前我不能保護好你，三年後我不會再讓往事重來。你在，我很被動。”

“不會的，我會幫你……”

“會，你不知道我多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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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後，四丫以旅游為名帶著家人飛往某城。也是這一天，令海洋終於從保姆小玉口中知道了困擾他多年的問題，父母為什麽對大哥令高山望子成龍，對他則是往廢了養。

令宅中，令海洋和母親蕭盈做在書房中無聲對峙，最後終是蕭盈敗下陣來。她率先緩和臉色，從書櫃中找出一本賬冊，翻給令海洋看。

相冊中從蕭盈懷孕時到令海洋降生，每個時期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你這孩子成天胡思亂想些什麽，我怎麽可能不是你的親生母親？難道照片這種東西能作假？”

令海洋轉動手上的戒指，笑道：“這世上什麽東西是不可以作假的，尤其是人類這種擅長偽裝的動物。”

蕭盈怒道：“孽種！這種事你都要懷疑，你不配為人！滾出令家，我沒你這個兒子！”

令海洋撫摸相片上的女人，掩去眼中的悲痛，道：“袁震母親已經什麽都和我說了。”

蕭盈一驚，“不可能，她不是……”

“不巧，那天我的朋友在碼頭救了她，她命大沒淹死。喔，對了，皮建軍也幸免於難，他倒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自首前告訴我了一個名字，蕭荷。”

蕭盈神色一變，忽然冷笑，“既然你都知道了，還讓我說什麽？”

令海洋道：“我想知道完整的故事。”

蕭盈慢慢走到窗前，目光放空，“那我就給你講這個故事。多年前某個大資本家站錯隊，下場慘淡，唯獨留下對雙胞胎女兒，托付友人收養。友人獨子愛的是姐姐娶的是妹妹，姐姐懷著身孕被驅逐，妹妹坦然竊取姐姐的幸福。報應不爽，姐姐在外艱難撫養孩子，妹妹怕姐姐威脅她的地位找上門去要轟走姐姐，得知姐姐已有了男人的孩子，便氣急要去找男人理論，結果在馬路上被車撞到，一命嗚呼。從此，蕭荷成了蕭盈。”說著她轉身，面上已是勝利者的驕傲之色，道：“可你知道真相又怎麽樣，怪只怪你出生太晚，體弱多病，不成大器。而你哥哥令高山是令家唯一的繼承人。”

啪啪啪。

掌聲突兀響起，令海洋笑道：“這是你講給我父親聽的故事，現實是獨子只愛妹妹，姐姐和司機勾結爬上了妹夫的床，不想妹夫面熱心冷，說什麽不娶姐姐還把她驅逐走，姐姐意難平，終於找到機會引妹妹出來，和司機造成意外事故的假相。而這對於當時上升期的男人來說是致命的醜聞，只好將錯就錯，按下此事把姐姐接回家充當妹妹。”

“隨你怎麽說。”蕭盈神色微虛，道：“你可以把我想的很壞，但別忘了我對你有養育之恩。”

令海洋站起身，冰冷道：“養育之恩？三年前在去南都的路上沒殺死我，在南都的醫院沒殺死我，只好把我往廢人上培養，這就是你所謂的養育之恩？”

蕭盈無所謂的笑，“我還以為皮建軍真的只是告訴你一個名字。不過，孩子，這世界有些事無關真相，你知道了只會徒增煩惱，不知道反而過的幸福些。比如現在……你以為憑那兩個人能把我怎麽樣？以我今時今日的地位，當年的案子你不要想給你親生母親翻案，而我是蕭盈還是蕭荷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令衡的夫人。”

“正如你所說，你對我有養育之恩，我不是不能把你怎麽樣，而是不想，可是有人會把令高山怎麽樣。還是那句話，天道輪回，報應不爽。”

這時屋內電話鈴響起，令海洋示意蕭盈去接電話。

蕭盈心中大感不妙，迅速抄起電話，“哪位？”

“媽！啊！救我！我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媽，求求你了，你一定救要救我！”

“媽肯定會救你，你別怕！他們要多少錢？”

“他……他們不要錢，他們……說我們母子間只能活一個，媽……求你救救兒子吧！”

嘟……電話中斷。

“令海洋！你到底要怎麽樣？家業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你父親也不想把令家交給你啊！”蕭盈此時才徹底的慌了。

“無關家業，殺人償命。”令海洋從懷中掏出幾張照片遞給蕭盈看，照片模糊不清，人已經被毆打的面目全非。

蕭盈眼前一黑，抄起電話報警，又聽令海洋道：“你的兒子有十分鐘的安全時間，你選擇報警無非是舍棄令高山而保全自己，嘖嘖，哥哥知道了多傷心啊。”

電話已接通，接線員詢問情況，蕭盈一個字沒說，輕輕掛斷電話。

令海洋道：“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就不打擾你了，好好利用這十分鐘給自己想個體面的自殺理由。再見，令夫人。”說罷他站起身走出書房。

可憐天下父母心，蕭盈沒讓令海洋等太久，也沒讓令高山等太久，她馬上下樓去了廚房，拿出一把尖刀走到令海洋面前，道：“你父親不會放過你的！你哥也不會放過你的！”

手起刀落，利刃直接刺入頸動脈，蕭盈喉嚨發出喝喝的聲音，驟然倒地。

客廳中的保姆都嚇壞了，令海洋沖上前抱住蕭盈哭喊母親，嚷著叫救護車。

蕭盈直楞楞瞪著令海洋，才發現原來他這般會做戲，性子像極了他母親，令人作嘔。

“媽！你怎麽了媽！”

令高山剛進門就見到這血腥的一幕，扔掉手中買給母親的生日禮物，瘋了似的沖過去。

令海洋哽咽道：“媽……自殺了。”

令高山紅了眼：“胡說，媽好好的怎麽會自殺！是你，一定是你這個神經病害死媽！”

令高山說著就要沖令海洋舉拳，保姆們趕緊攔著。

小玉道：“大少爺誤會小少爺了，夫人最近一直在吃抗抑郁的藥物，我們都知道。”

此時，蕭盈眼睛猛然睜大，最後竟落個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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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機關單位辦公室內，令衡打開桌子上的信封，見是一盤錄影帶，眼中略帶玩味。

機器把錄影帶吞進肚子裏，沒多會電視機上出現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令衡認識，是皮建軍。

皮建軍形容撂倒，叼著煙道：“我和蕭荷好的時候就沒想過有什麽以後，她是大家小姐，就算家道中落也輪不到我。沒想到，我們竟然有了孩子……”

令衡猛的把桌面上的東西掃落在地，抽出錄像帶怒氣沖沖向外走。

秘書急忙跟上，“您這是要去哪，我吩咐備車？”

令衡剛要答話，忽然抽搐兩下，倒地不醒。

229大結局

京城第一中心醫院。

令海洋站在病床前凝視父親，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忽然，手中的一沓資料被人抽走，那資料是親子鑒定。

“原諒他，也等於放過自己。”

聽到久違的熟悉的聲音，令海洋的眼淚終於落下來。

“你知道嗎，蕭荷自殺那天正是我母親的忌日。”

四丫從令海洋背後擁抱住他，道：“嗯，你的痛苦我懂，但是別把自己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你還有我，以後我們還有孩子。媽在天有靈也不希望你不惜代價做傷害自己的事。”

“……”

感覺到令海洋不再堅持，四丫把那份偽造的親子鑒定書慢慢撕毀。她不想令海洋以後在漫長的人生中為令衡這種人而恨自己。

血脈親情，天性不可泯滅。

然而出乎意料的，令衡清醒後第一件事就是叫來律師立遺囑。令家百分之九十的財產直接移交給令海洋，百分之十給了令高山。他把令海洋和張四丫叫到床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十七歲的時候可沒有你們這番謀略。”

當時四丫並沒有和家人去某城，而是奔赴g城圍堵皮建軍。

二人沈默不語。

令衡接著道：“我或許對不起你母親，或許作為一名父親很不稱職，但是我對你和高山的愛是一樣的。我本意一直是把家產平分給你們兄弟，如今你強高山弱，分給你多些，希望能撫平你心上的創傷，放你哥一馬。至於我，對不起你女朋友也對不起蕭荷，你不讓我茍活我馬上就可以死。”蕭荷的自殺和那盤匿名人寄來的錄像帶，他清醒後想清楚其中蹊蹺，心中五味陳雜。

令海洋攥緊拳頭，冷笑：“原來你是在為令高山買平安。”

令衡臉色也不好了，他口齒不如從前靈便，生起氣來更是整話都說不出口，只道：“你……你還要……怎麽樣。”

令海洋笑，“我要你用餘生贖罪。死，太簡單了。”

說罷轉身離開。

四丫看看令衡，道：“世上最可悲的事就是把自己活成孤家寡人。你放心，海洋不會把令高山怎麽樣，他不配。而你，用一個好妻子換回一個壞妻子，用一個好兒子換來一個壞兒子，你已經得到最大的報應了。”說完便邁步去追令海洋。

幾日後，法院開庭審理張二丫案。袁震父親被判入獄十年，賠償受害人張二丫三萬一千餘元。

袁震母親變賣家中房產，一部分用於賠償，一部分用於交袁震治療費。本是母子相依為命，將來袁震養好身體踏踏實實過日子也不差，不想某日袁震竟然不顧母親拿著錢款跑了。袁震母親最終落得個老無所依的下場。不久後又有認識袁震的人說他染上了毒癮。

說到此處不得不提及小王村的村長女兒王霞。原來二丫離開岳北前給王霞所在學校寄了匿名信，信中寫王霞作風敗壞，未婚先孕。雖後來校方已查明真相，可王霞名聲也已受損，陳建剛家便悔婚另娶。王霞情路坎坷，一時想不開竟跳河自殺，被人發現時屍體已浮到水面。如此看來二丫落得植物人的下場實屬罪有應得。而可恨的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陳建剛卻毫不受影響，未免讓人心中不快。

一切種種，算是塵埃落定。

令衡中風，蕭盈自殺，令高山與王佳悅解除婚約，名下產業紛紛易主，接踵而至的壞消息似乎註定了令家的沒落，但不想絕地逢生，令海洋與女朋友張四丫攜手共創商業神話，竟是用短短三年迅速支撐起令家的產業來，讓令家輝煌更比從前。

三年後，令海洋和張四丫舉行婚禮。二人一直以來做事低調，遂只宴請了親朋好友在四海五星級大酒店相聚。即使如此，因二人廣結善緣，仍然不乏各界人士不知在哪得來的消息，一一趕來赴宴。來者皆是客，本來只安排兩個大vip室，結果一層酒宴全部成了喜宴。

張來福和文秀雲坐在一起，看著三個女兒皆是婚姻事業雙豐收，外孫子外孫女兒個個冰雪可愛，心中驕傲自豪之外，又有淡淡悵然，均是想如果二丫不那麽糊塗，肯定也會和其他三個姐妹那樣幸福美滿。

不料念頭剛起，一名負責照看二丫的護工滿面喜色的找到文秀雲，滿嘴道著恭喜。

“太太，雙喜臨門！雙喜臨門！二丫清醒了！”

“啥？！”

消息瞬間傳開，喜宴本已接近尾聲，眾人急忙告辭。有關系不錯的便要一起去醫院看二丫。

病房內，二丫一臉驚恐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喃喃道：“怎、怎麽會？我是張二丫？我不是跳河自殺了？”原主的記憶瞬間襲來，她的頭頓時疼起來。

張家上下沒聽清二丫在說什麽，個個又是哭又是笑。

四丫默默從人群中退出來，令海洋第一時間上前牽住她的手，二人躲到了醫院走廊上。

“說出來你可能會覺得我瘋了。”

令海洋察覺四丫的異常，忙緊張道：“怎麽了？”

四丫笑道：“二丫不是原來的二丫了，她成了另外一個人。確切說，她的靈魂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靈魂。我能感覺的到。”

令海洋笑，“哦，我們和奶奶他們打聲招呼回家吧？”他不關心張二丫是誰、成為誰，他只想馬上抱著嬌妻去洞房，也想像大姐三姐他們似的兒女雙全。

四丫橫了令海洋一眼，道：“我還沒說完呢！”

令海洋立即立正，“洗耳恭聽。”

四丫踮起腳尖，附在令海洋耳邊，“知道為什麽我會有這種感覺嗎？其實我也是……唔！”

令海洋用力吻上四丫，用行動告訴她答案。

“我愛你，因為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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