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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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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輝知道他把醫生給嚇到了, 等冷靜一點兒了,出去極為親切的給幾位醫生拱手致歉, 幾位醫生連連表示沒關系,可以理解, 但實際上心裏的惶恐是消除不了的。

然而盡管是這樣的情況下, 幾位醫生在斟酌再三後,還是說,良性的可能性比惡性的要大,只不過一切還是要等術後活檢才能最終確認。

這樣的說法多少讓成輝的臉色略好了一點。

賈心貝還是有些輕微的肺炎,時不時的咳嗽, 醫生建議先把肺炎治好, 然後再做穿刺活檢, 等活檢結果出來了,再定手術方案。

按說肺炎應該住院治療, 但是這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九了, 賈心貝不願意在醫院裏待著,而且她的炎癥也不算重, 輸了一瓶抗生素,吃了點藥, 賈心貝就跟著成輝回家了。

之前賈心貝沒想著會查出這麽個毛病來, 還答應了下午的時候去參加一個同學聚會,但是出了這麽個事賈心貝有點不想去了,可回去想一想好像也沒什麽理由不去,畢竟這是她在帝大讀了十年, 這是最後一個新年了。

大概是因為打針吃藥了,賈心貝的咳嗽到晚上聚會的時候好了很多,不少人勸酒,但賈心貝沒敢喝,吃完飯又續攤去唱了幾個小時的歌,等到賈心貝回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

車子在前院裏停下,在門房裏躲風的王闊快步的跑過來給賈心貝開門,將手裏的披風遞給祁冬蓉,笑著說:“少爺還沒睡,這天太冷了,少爺怕您進屋的路上受了風,讓我拿著披風在這兒等著您。”

賈心貝本來穿得不少,但夜深了寒氣還是重,何況她還病著,從車上下來就連著咳了幾聲,裹緊了祁冬蓉給她系的披風,趕緊的點頭向王闊道謝。

裹緊了披風的賈心貝快步的往臥室走,穿過小花園的時候,擡頭看見臥室窗戶透出了燈光,怔了一下,這似乎是第一次,成輝等著她,也是十幾年來,第一次有人等著她回,哪怕這是成輝的家,不是她的家。

賈心貝推開起居小廳的門,先進到衣帽間。

脫掉沾了寒氣的披風和一身衣服,賈心貝換了一身米色的家居服,在鏡子裏照了照,覺得似乎有些太素了,又換了一身繡花睡袍,再照一照,亮眼多了。站在暖氣邊兒快速的搓搓手,把手給搓熱了又在被凍得有些冰涼的臉上搓了搓,喝了口熱水。

最後,賈心貝推開衣帽間往臥室的門。

成輝在抄經。

之前賈心貝回瀾港的時候,成輝發友信跟賈心貝說他以後每天抄三頁經,賈心貝原本以為成輝說著玩的,畢竟成輝用的是五尺的宣紙,抄完三頁一兩小時是跑不掉的,成輝哪有那工夫,然而成輝後邊雖然不是每天真能有時間抄完,但今天沒抄明天補,竟然堅持了快一個月,最近兩三天,近年關了,事多,再加上之前跟林建新互毆,在床上躺了一天,也就沒抄。

也真是不湊巧,賈心貝就是最近幾天病起來的,而且又突然查出了這麽個瘤子。

但賈心貝真覺得這事就是趕巧了。

賈心貝走到成輝的跟前說:“這都幾點了,別抄了。”

成輝的筆沒停,也沒看賈心貝,只是說:“是不早了,趕緊洗去吧。”

要說成輝本來就不是多聽勸的人,賈心貝也沒多說,直接進了浴室。

等到賈心貝洗了個熱水澡,帶著熱氣回到臥室的時候,成輝已經坐在床頭了。賈心貝在床上躺下來,毫不意外邊上成輝翻身壓到了她身上。

從馬場回來後,先是成輝跟林建新打得有點狠了,養了一兩天,後是賈心貝被成輝大半夜的拖出去受涼咳嗽,連著幾天成輝都沒碰賈心貝了,賈心貝從浴室出來感覺室內溫度比起平常有點偏高的時候就知道成輝這是憋不住了。

賈心貝穿的是那種腰上系帶的長款睡袍,想著成輝不會消停,連內褲都沒穿,帶子一拉,裏面就真空了。

成輝伏下|身叼住她的唇,舌頭擠開她的牙齒,她伸出舌頭交纏,吸吮著彼此的津液。

賈心貝心有點慌,因為從她回來成輝都沒怎麽笑。通常成輝在她身邊的時候都是帶著笑的,哪怕是吵架的時候,成輝總是或多或少的有那麽點笑意,賈心貝原本挺煩他的,因為成輝的笑總是讓她覺得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可是等到成輝不笑的時候,賈心貝心裏沒著沒落的,哪怕她知道成輝應該也就是心情有點不好。

伸出胳膊攀著成輝的脖子,賈心貝的手慢慢的撫過成輝的頭發,擡腿夾住他的腰。

成輝的吻從上而下,難得的溫柔,賈心貝只覺得他的吻帶著電流,吻到哪兒都是酥麻酥麻的快感。

……

要說之前成輝有說過要給賈心貝口,賈心貝沒怎麽信,畢竟成輝這種如果有條件,一天能換五套衣服的人,幹這種事情真是想想都不可能,而且成輝自己也說試一試,不一定幹得了。另外賈心貝也是真覺得這事兒吧,成輝幹不幹得了不說,她自己想想都覺得臊得受不了。

賈心貝撐著胳膊想往後躲,但兩條腿被成輝抓得牢牢的哪裏躲得了。

兩人在一起沒羞沒臊的也不少時候了,賈心貝比之前知情識味多了,羞得兩條腿亂蹬,但也沒什麽用,成輝的手勁下,她向來是半分都動不了的。

……

說起來賈心貝和成輝也算是睡了不少次了,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樣,賈心貝覺得她心肝肺都被撞散了,然而,沒等著她反應過來,竟然一次比一次更兇,一次比一次更狠。賈心貝想叫成輝停一下,但根本就說不出話,沒幾下就連叫聲都破了音。

再後來,等到賈心貝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就記不太清楚了,她只記得一下接著一下,前所未有的強烈而密集的快|感,她只記得到後來,她眼淚控制不住的往外湧,成輝卻還是沒停。

然而,賈心貝第二天起來,睜眼看見的是成輝的臉。

賈心貝剛跟成輝睡一起的時候,早上起來成輝總是遠遠的睡在一邊兒,兩人互不幹擾,一人一塊地盤,然後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賈心貝習慣睡覺的時候伸一只腳,踩著成輝的腳,腿,或者別的哪兒,成輝有時候也會說笑賈心貝是屬貓的,一定要踩著什麽,不踩著不舒服。賈心貝覺得成輝才是屬貓的,反正不管她挪哪兒,哪怕都掛在床邊兒快掉下去了,成輝也要挨著她,就是大半夜睡著了,賈心貝往邊上挪一下,不出五分鐘,成輝就跟著挪過來了。

這一次倒好,成輝一條胳膊在她頸下,一條胳膊搭著她的腰側,把她整個人給箍著了。

賈心貝側個頭,鼻尖幾乎碰上成輝的鼻尖,成輝的鼻息一下一下的往她的鼻子裏鉆。

近距離的看,成輝的鼻子長得挺好看的,鼻梁挺直,唇形似乎也不錯,哪怕一個晚上的暖氣讓他的唇難免有些幹,但色澤依舊紅潤,賈心貝嘟起嘴,正好挨著成輝的唇,啵一下,收回來,再啵一下,再啵一下……

然後,忽然就被成輝翻了個九十度,變成了面對面側躺緊緊貼著了。

這一翻身,賈心貝就覺出不對勁了,之前平躺著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腰有點難受,這會兒一動發現何止是難受,整個小腹,胯骨,恥骨,大腿都是酸疼的,是真的疼,又酸又疼,就像是平時連路都懶得走的人被拖去跑了三千米。讓她忍不住伸手向揉一揉自己的腰,然而她這邊揉著,成輝也揉著。

……

“你幹嘛?!”賈心貝瞪著成輝,眼睛圓圓的。成輝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看著賈心貝笑,笑著親了親她左邊的眼睛,又親了親右邊的眼睛,然後唇挨著她的唇,卻又不貼上,輕聲的像是怕被人聽見一樣,說:“真不進去,都被你掏空了,再射我要完,我就是忍不住蹭蹭,你讓我舒服舒服。”

這話讓賈心貝聽了難免有些臉紅。

然而,這樣成輝是真舒服了,賈心貝卻受不了啦,她也是覺得自己有病,腰都快斷了,被蹭了幾下,又受不了,成輝那慢吞吞一下一下的跟隔靴撓癢一樣,簡直要命,控制不住的賈心貝想將一條腿蹺到成輝的腰上,但是她也要臉,成輝都說了不做,而且她自個兒也覺得真做,她的腰恐怕真要斷。

賈心貝覺得成輝再蹭幾下她得叫出聲了,張嘴就咬上了成輝的唇,這一吻上基本等同於飲鴆止渴,越吻越熱,原本真的只是想蹭幾下的成輝也受不了,直喘氣。

成輝這邊腰一動,兩人鼻尖對著鼻尖,呼哧呼哧,吸進去的都是彼此的呼出的熱氣。

然而……

“今天大年三十!”

“下午得去下馬街,團年,晚上得鬧一晚上,守夜,住那邊兒。”

“要不我別去了,我又不是你家的人。”

“爺爺肯定想見著你。”

“我明天趕早去給他拜年。”

“那我總不能留你一人在這兒過年。”

“我年年都一個人過年。”

“那是因為年年你都沒碰上我,今天不是碰上了?!”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不來了不來了,不然下午走路估計得被看出來。”

賈心貝並不太想去成輝家團年,名不正言不順的,但她也知道成輝是一定得回去團年的,成槿和餘雅雁都被成輝看似不留情面的趕走了,成輝如果團年都不露面的話,一大家子的人難免多想。然而成輝是肯定不會放她一個人在這邊呆著的,這個事她知道沒什麽商量的餘地。

成輝知道賈心貝其實並不怎麽樂意去他家團年,如果是往年成輝也就隨了賈心貝的意思,隨便找個理由推脫一下,不去團年也沒什麽,但今年,成輝怎麽都得露個面。

大年三十闔家團圓本來應該是一件好事,但是成輝和賈心貝說到這個都心裏有些掃興。

成輝討好的咬著賈心貝的耳朵,說:“要不不來真的,我還是幫你口了你緩一緩?”

“走開!”賈心貝頓時漲紅了臉拒絕:“你還沒完了?!”

“那不是你舒服嗎?我還指望伺候好你了,回頭等你伺候我呢。”

“想都別想!”

“想好久了,我跟你說,我都打聽了,吃素的,不吃肉,JY的味道好,不腥,回頭我們約個時間,我吃兩天素。”

“你上哪兒打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不可能!”

“嘿!你不能只享受權利,不盡義務吧。”

“誰享受了?”

“你!不然是誰噴我一嘴,差點兒嗆到我了。”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你罵誰呢?我王八?你不是母王八?!你這是耍無賴啊!”

“你才無賴!”

“是!是!是!我無賴,那還不是因為我老婆是無賴!我能跑得掉這名頭?”

“誰是你老婆?!”

“誰跟我睡,誰是我老婆。”

“嘖嘖嘖!那你老婆可多了去了。”

……

成輝手機響的時候,兩人正吵得起勁,成輝故意的趴在賈心貝的身上,接了手機,手機一通,賈心貝自然是捂著嘴一個聲都不敢發了,只是推了推身上的成輝,但成輝沒動,或者說成輝沒來得及動,電話已經說完了,成輝對著手機嗯了一聲,就掛了。然後看著賈心貝說:“爺爺這會兒往這邊兒來了。估計是聽說了你的病,來看你的。”

聽了這話,賈心貝楞了三四秒,才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成輝,小聲說:“你膽子也忒肥了,你在你爺爺身邊兒放了人!!!”

成輝也楞了一下,他沒想著賈心貝會想到這個上面去,但是很快的他笑著指指賈心貝,又指指他自己,捂著嘴,也小聲的說:“我們倆是一國的,你可不能賣了我。而且,我身邊兒可不少爺爺的人。他知道了指定又要抽我”

“知道要抽你你還敢幹!我看你就是欠抽!”賈心貝懶得理成輝,扒拉著衣服準備下床,結果發現躺下來擡個腰穿個褲子都難,自暴自棄躺床上挺屍。

成輝見了趕緊陪著笑過來幫賈心貝穿褲子。賈心貝穿好了褲子就準備下床,結果腳沾地了,使點兒勁就覺得大腿有點發抖,趕緊的坐下了。

賈心貝瞪著成輝,說:“你昨天是不是把我打了一頓?”

成輝一臉無辜,說:“我如果打了你,你能不知道嗎?”

賈心貝很嚴肅,說:“你是把我打狠了,直接打失憶了吧?”

成輝絕對的不認同,說:“沒聽說打屁股能把人打失憶的,如果真失憶了那也一定是嗨過頭,失憶了。”

賈心貝也是無**說,她昨天也不是完全沒機會拒絕,畢竟成輝又不是強了她,她如果反抗激烈點,認真點,成輝也不能繼續,可是,潛意識裏她還是想著成輝大概不痛快,就隨他的心意,放任著他一次算了。

瞧她得到了什麽回報?!

“心肝寶貝,你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成輝親了賈心貝一口,笑呵呵的說:“不過我喜歡。”

【她作為一個病人,舍身安慰一個死男人,這個死男人竟然還反過來嘲笑她心太軟】

【感覺又中了這個死男人的套路】

【媽的,說的不能再對了,我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

成輝也不是完全沒人性,賈心貝在床邊上坐著,他跑洗手間給賈心貝的牙刷上擠了牙膏,連同刷牙杯一起遞到賈心貝的手上,並端了個盆在邊上接著漱口水,完了又把洗臉毛巾用熱水打濕了擰幹遞給賈心貝擦臉。

賈心貝洗漱完了,成輝又自己簡單的洗了一下,穿好衣服去廚房給賈心貝拿了一杯熱豆漿,順便遞上頭天醫生開的藥。

二十分鐘後,成輝推開後院花廳的門,成瀚杵著拐杖跨過門檻,坐在一邊兒椅子上的賈心貝作勢要起來,成輝恰好的把她按回了椅子裏做好。

成輝說:“心貝聽說爺爺您來了是說要去接您,但我是想著她肺炎剛好點兒,出去接您又吹風不好,而且您肯定不介意這種小事。”

成瀚點點頭,算是認同成輝的話,在椅子裏坐下。

成輝的院子從內到外是中式的裝修,臥室裏倒還有一個沙發,花廳裏都是純木頭的太師椅,自然是有些硬,每個椅子上都有一個坐墊,繡著素雅的蘭花,似乎跟整個屋子的風格也不怎麽沖突。

成瀚先將整個花廳看了一下,然後說:“我聽說你身體有點兒不好,輝兒也忙,我怕他照顧不好你,不如你跟我住下馬街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和諧的省略號啊~其實也沒多少內容。

文快完結了,大家對讀者群真的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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