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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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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了。

人的耐心都有限度, 饑餓感到了臨界值, 溫徒的想法是先吃了再說。

鐘彌在他的親吻中分崩瓦解,他脫她的衣服幾乎沒費什麽力氣, 沙發太小,進行到一半展不開手腳, 他把她扛起來走進臥室,鐘彌光裸的背貼在幹凈的床單上,睜開濕漉漉的眼, 看他坐在身邊, 扯開了領帶。

他蒙住她的眼睛,這個世界只剩下光影的輪廓。

還有潮濕。

以及柔軟的舌頭與堅硬的牙齒。

他帶著她去了一回,才伏上來,與她接吻,唾液交換了唾液。她嘗到自己的味道,隱忍了不可言說的痛楚, 在他的引導下, 向身體的愉悅臣服。

溫徒用了浴室,他回來時,鐘彌趴在床上陷入了半昏迷, 他的手勾勒著她腰肢的弧度,輕輕愛撫。鐘彌朦朧中聞到他身上的氣息,他用了她的洗發水和沐浴露,那香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有種很親昵的感覺, 她忍不住翻了個身,抓住他的一只手,抱在胸口硌著,沈沈睡了。

睡到半夜醒過來,鐘彌躡手躡腳溜進浴室,眼睛適應了黑暗,她沒敢開燈,害怕看到鏡子裏滿面紅潮的自己。

鐘彌以為自己的初次會是在新婚之夜。

而現在卻給了一個娶不了她、只認識一個月的男人,這種舉動讓她變得不像是她,難道她骨子裏就輕浮不自知。鐘彌到現在都對他模模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他,唯一能肯定的是——

規規矩矩長到這麽大,過去二十年裏,鐘彌都不曾想象過自己會像現在這樣出格。

她只是在治他的失眠,她只是在治他的失眠……

鐘彌安慰著自己,連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她怎麽就這麽好心?

她洗完澡,偷偷地回到臥室,在溫徒身邊躺下。

剛一躺好,一只手摟住她的腰,往身上攬過去。

鐘彌失去了平衡,被動地趴在他身上,隱約看到他眼睛沒睜開,感覺他的手在自己背上摸索。

她剛穿的睡衣被脫下,扔到一旁,他心滿意足地重新把她抱進懷裏。肌膚貼著肌膚,他是熱的,她有點涼,彼此的氣息混在一起。

所以,抱在一塊睡覺是滾完床單的禮節嗎?鐘彌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不願意承認自己在沈迷。

早上司機送來了溫徒的衣服,鐘彌去開門的時候,溫徒醒了過來,臥室裏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她回房間,看到他光著上身坐在床上,抽了根煙。

清晨的陽光穿透了窗簾,這煙霧明明是緩緩流淌的,卻讓人感覺有種油畫般的靜謐,他像尊雕塑,五官,肌肉,與骨骼,完美得無可挑剔。

在鐘彌印象中,他不是個煙鬼,抽煙只是偶爾的消遣,她拿了只一次性紙杯倒點水,放到床頭櫃上,給他撣煙灰。

她坐下來問:“昨晚沒睡好嗎?”

溫徒搖搖頭,眼神覆雜,他在煙霧中看著鐘彌笑了,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臉。

鐘彌附過去,吻了他的臉,還不習慣起床時要有這個早安吻。

去學校開了會,領了課表和新書後,就沒什麽別的事,鐘彌自己回了家。

溫徒在公司好像很忙,一整天沒有消息,不過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並沒有因為昨晚發生了什麽而產生改變。鐘彌有過一小陣微弱的失落,不過她很快就調整了心態,這個人本來就不屬於她,她不該自尋煩惱。

她在家裏慢慢收拾著,把平時要用的東西打包起來,到了傍晚溫徒來接她,帶回半山。鐘彌吃完晚飯去暗房看看上次晾在這裏的照片,發現它們被好好框了起來,排列在墻面的架子上。

身後的門發出聲響,是溫徒跟了過來,他拉過她的手:“過會兒再過來玩。”

他帶她回了臥室。

“過會兒再過來玩”當然是哄騙她的,鐘彌沒有逃脫的機會。

溫徒在床上很溫柔,但也很冷酷,他喜歡慢條斯理看著她崩潰的樣子,然後吻她,卻絲毫不會因為她的哀求而放慢速度。

早上醒來,鐘彌雙腿打著顫,身殘志堅地去上班。

一到公司,萬蘇給她拿來了一個鑰匙扣:“鐘彌,這是你的。”

“這是什麽?”鐘彌把那個精致的小東西翻過去,背面印了個Miyake的Logo。

“不知道怎麽回事,昨天突然人手送了一個,是不是他們上季度業績太好了?”萬蘇開開心心地把自己那一枚給她看,“好大方啊,這還是鉑金的呢,聽主編說,溫總突然松口,跟我們把長期合作的合同給簽了,還以為要磨很久呢,不知道他什麽情況。”

難道,是因為她?……算了,想太多。

鐘彌收下鑰匙扣,雲裏霧裏的,忽然發現,萬蘇耳朵上戴了對新耳釘,身上穿的也是新衣服,質感與以前明顯有了不同。

“這是……鉆石嗎?”鐘彌湊近了她的耳垂觀察,“這又是誰送的?”

“不不,我自己買的,”萬蘇羞道,“這是假貨,玻璃,不值錢。”

鐘彌便沒問,謝過她以後,去幹活了。

忙前忙後給艾競遞道具的時候,鐘彌感覺身體很虛,拜溫徒所賜,她本來就不算好的體力在昨晚被他榨得一滴不剩,睡一覺也沒恢覆多少。還好今天沒什麽體力活,然而臨下班前,艾競跟她說明天要出外景,她一驚。

晚上溫徒又早早催她進臥室,她被他抱在腿上親吻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提了個意見。

“溫徒,今晚能不能稍微……克制一點?”

溫徒吻她的動作沒停,他喜歡在她的鎖骨上流連。他輕輕地咬著那一小塊凸起:“怎麽了?”

鐘彌說了原因,他才停下來,看著她,皺了皺眉頭。

“你這個工作,還要做體力活?”

鐘彌解釋:“攝影助理都是這麽過來的。”

“你不是已經可以獨立攝影了嗎?”

“我經驗還不夠,跟攝影師後面學學東西也挺好。”

“扛器材可以讓你學到什麽?”

溫徒看上去不太高興,做這種沒什麽意義的工作本來就是浪費時間,現在還要因此剝奪他快樂的權利。

“你的水平已經可以開個人工作室了,你是在校學生,國內有很多扶植政策,我可以找人幫你解決手續問題。”來自金主的慷慨在這時體現了出來。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鐘彌就怕他會有這個想法,“對工作我有自己的規劃,溫徒,你不要管這個,可以嗎?”

溫徒便不說什麽,埋下頭,再次咬住她的肩膀,吻著吻著,他翻身把她壓在床上。之後的事,就不再受鐘彌控制。

他是不再幹涉她,但他也沒體諒她。

早上鐘彌艱難地起床,敢怒不敢言。

她趕到雜志社,整理了東西,硬著頭皮扛起來跟著艾競往外跑,這次倒是很幸運,拍得比預計的快,下午不到兩點就收了工。鐘彌喜滋滋地回了公司,準備在辦公室裏摸魚到下班,椅子還沒坐熱,萬蘇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鐘彌,求救求救!”

“萬蘇,怎麽啦?”鐘彌擡頭看,工位離得不遠,應該不至於打電話才對,她不在公司?

電話那頭說了半天,鐘彌才明白,主編讓萬蘇送一份文件去客戶公司,然而她人在外面,還回不來。

“那主編不知道你外出了嗎?既然你不在公司,她為什麽要派給你這個任務呢?”鐘彌疑惑起來,為萬蘇打抱不平。

萬蘇支支吾吾道,其實是因為主編今天人不在,她就悄悄翹了一會兒班,本來準備下班前回來打個卡的,沒想到突然來了事。

連課都沒翹過的鐘彌,頓時對萬蘇肅然起敬。

“那好吧,你告訴我送到哪裏。”

萬蘇千恩萬謝,把主編的信息內容發給了她。鐘彌捏著肩膀,痛苦地從椅子上起了身,前往主編辦公室,找到萬蘇說的文件,找了個紙袋裝好,就出了公司。

等電梯的時候她算了算時間,那公司比較遠,回來可能會晚,便給溫徒留了個信息提前說一下,正埋頭編輯著信息,電梯就到了,她也沒看,徑自就走進去,一頭碰在裏面的人身上。

“啊,對不起。”她邊道歉邊擡頭。

與此同時,身邊的幾個人也驚慌地表示了關切:“喲,溫總沒事吧?”

“沒事。”溫徒一臉平靜,看到她也沒有多意外。

這麽巧,溫徒正跟他公司的一群高管,乘電梯下樓。

……他們那層不應該坐這架電梯呀?

鐘彌呆呆地走到旁邊去,很自覺地假裝跟他不認識,手機屏幕也摁滅了,原本還要給他發信息的。

她有那個自覺性,跟他在一起,她還沒妄想過要個“名份”。

“去哪?”所以當溫徒問起來時,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電梯裏的其他人也以為耳朵出了問題。

鐘彌心情沈重地回答了一個地名。

“那麽遠,幹什麽去?”溫徒這事無巨細的“關心”讓鐘彌的心情更沈重了一分,也讓一眾高管嘴巴張得可以吞雞蛋。

“替主編送個文件。”鐘彌硬著頭皮說。

她想他心裏多半會嗤笑,“替主編送文件可以讓你學到什麽?”他沒說一定是礙於還有人在。

然而電梯到了一樓,溫徒跟著鐘彌走出門外,讓那群人先去地下車庫等自己。

大夥一頭霧水地關上電梯,下了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忽然有一個人,一拍腦袋:“她是那個替我們拍雜志宣傳照的攝影師!在溫總的會所裏一起吃過飯的!”

“噢……對對對……”去吃過飯的人一個個都想了起來。

不怪他們臉盲,是鐘彌今天沒化妝,而且在外面跑了大半天,樣子太狼狽。

溫徒伸手捋了捋鐘彌的亂發:“怎麽弄成這樣子?”

鐘彌一看電梯門的反光,把馬尾散開來,手梳理了兩下,重新紮好。

她這個動作太隨便了點,紮好後才想起來不好意思。

“那邊不好打車,我把車給你,你坐車過去。”溫徒說。

鐘彌推辭道:“不用了呀,你不用車嗎?”

“我可以坐同事的車。”溫徒說。

溫徒又摸摸她的腦袋:“今天有應酬,我回家會晚點兒,可能要你一個人先睡了。”

“沒事的。”鐘彌聽到這句話卻慶幸起來,這是不是代表她可以逃過一劫?

溫徒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很開心?”

“沒有,沒有。”鐘彌堆起了笑容,“你要早點回來,我等你回來再睡。”

溫徒伸手就按了電梯:“我會的。”

也多虧了有他的車,鐘彌路上補了眠,到了地方才被司機叫醒,感覺自己精神奕奕。要是她自己,大概擠著地鐵就過去了。

鐘彌把文件拿好,走進客戶公司的寫字樓,乘電梯上樓。

這家公司是做地產的,老板郭總應該上了年紀,公司裏是中式的覆古陳設,掛著字畫,皮沙發紅木桌,鐘彌問過前臺,找到郭總的辦公室,敲了敲紅木門。

“請進。”

她猜得沒錯,一推門,就看到一個戴著老花鏡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後,手裏拿著一只嶄新的單反,看樣子是在試機,旁邊還放了幾個鏡頭。

鐘彌自報了家門,把文件放在他面前,他便放下機器,接過文件,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在回執上簽了字。

鐘彌拿了回執就要告辭了,郭總又專註地玩起他的單反來,似乎想卸下鏡頭,卻無從下手,她回頭看看,沒忍住,輕聲提醒了一句:“您按一下旁邊那個按鈕,就可以把鏡頭拆下來了。”

“哪個按鈕?”郭總擡頭。

鐘彌走過去按住了卡鎖,便把鏡頭旋了下來,然後又幫他把另一個鏡頭裝上去。

“好好好,謝謝,謝謝。”郭總笑得很開心,“來來,小姑娘,你讓我試拍一張。”

“誒?”鐘彌後退一步,想婉拒,但一見鏡頭對準了自己,她本能地擺出了一個好看的角度。

鐘彌上鏡,拍出來人眉清目秀的,皮膚白裏透紅,郭總更高興了:“拍得真好!”

鐘彌雖然不太會說話,但順著拍馬屁是基本的,她誇張道:“誒,拍得好有感覺呢,您是不是學過攝影?”

“沒有沒有,我第一次買這麽貴的相機。”郭總十分受用,哈哈大笑。

從郭總那裏回去,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公司只剩下打掃衛生的保潔員,鐘彌進門打了卡,想起來,今天溫徒有應酬,那麽她就要一個人回半山。

這樣也好,鐘彌覺得這幾天跟他膩歪得有點過份,今天早上吃甜湯,他還試圖餵了自己幾勺,鐘彌覺得這種舉動出現在他身上,太違和了,她需要冷靜。

鐘彌回到溫宅,一個人吃了飯,洗過澡,去暗房裏玩,感到十分自在。

她鼓搗那些膠片機的時候,心中萌發了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這樣的生活她能過一輩子嗎?

鐘彌剛想到這個就為自己發笑,是很不切實際,多半是被這堆寶貝相機給麻痹了,她以後也要賺很多很多錢,自己建個這樣的暗房,那樣就不會留戀溫徒了。

司機送她回來後,就去了溫徒那邊待命,鐘彌說好要等他,卻遲遲等不到他回來。她坐在工作臺前,漸漸來了睡意。

接近傍晚時,溫徒回到家,在暗房裏找到了她。

鐘彌被人抱進臥室裏,聞到他身上有酒氣,有點不耐煩地推推他不安分的手。

她不明白他為什麽對這項運動如此熱衷。

而溫徒興致正高,她的抗拒也成了某種情、趣,鐘彌醒過來,身體起起伏伏著,她感覺到他比之前幾次都熱情。

在她難以自抑地低吟出聲時,他在她耳邊說了句話,讓她為之猛地一顫,接著就被推上了高峰。

又一個睡得酣甜的夜晚。

新的一天,依然是腰酸背痛地去上班,好在這天暫時沒有工作,鐘彌在雜志社發了呆,陷入了超長待機狀態。

以至於主編走到她辦公桌前,她都沒有發覺,還是對面的艾競咳嗽了幾嗓子,提醒她。

“何總。”鐘彌靈魂歸位,從椅子上站起來,低頭。

“你來一下。”主編轉身走了,高跟鞋“噠噠”響。

鐘彌跟著她進了辦公室,聽她的吩咐把門關上。

“昨天的文件是你送的?”

鐘彌驚了一下,沒有什麽能瞞得住她:“嗯……”

“萬蘇是幹嘛的?”主編冷笑一聲,“要不是郭總把你的照片給我看,我還不知道她有這個本事,會使喚你了。”

鐘彌覺得不說點什麽不太好,試著替她找點由頭:“萬蘇她……身體不舒服。”

“你不用替她說話,她平時什麽樣我知道。”主編擡手。

鐘彌便噤了聲。

主編雙手撐著下巴:“郭總跟我說,Mico的晚宴務必把你帶上。”

“誒?”鐘彌在腦海裏飛速過了一遍,Mico不是那個年輕的珠寶品牌嗎?

雖然起家晚,被詬病沒有歷史沈澱,但這家珠寶品牌非常善於營銷,每年都會大張旗鼓舉辦慈善晚宴,邀請大牌明星到場。因此即使年輕,Mico也迅速地在時尚界占據了一席之地。

“郭總本職是做地產的,但他是Mico的大股東,你沒看出來?”主編朝她笑了一下,想到萬蘇,面色又不悅起來,“萬蘇跟我軟磨硬泡了很久,讓我帶她去Mico慈善夜,我看她也不必去了。”

鐘彌心情覆雜地出了主編辦公室,拿了杯子去茶水間添水,正好遇到萬蘇在泡咖啡。

“主編找你了?”萬蘇關心道,“她找你幹嘛?”

“沒什麽……”鐘彌怕說出來,她心情會不好。

萬蘇此時心情很好,她換了新的口紅顏色,手腕上多了一串細細的鏈子,喉嚨裏輕松地哼著歌。

“萬蘇,你昨天做什麽去了?”鐘彌忍不住問。

太可惜了,如果昨天去送文件的是萬蘇自己,那她說不定就可以如願所償,去參加Mico慈善夜。作為代替了她的人,鐘彌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萬蘇左右看看,湊近鐘彌跟前,低聲道:“我交男朋友了。”

“嗯?昨天是跟他在一起?”

“嗯,”萬蘇開心地擡起手腕,“你看,他給我買的。”

那手鏈很精致,應該不便宜,難怪萬蘇連工作都敢翹掉。

鐘彌在心裏為她嘆了口氣。

但此刻鐘彌心裏亂得很,分不出心思擔憂萬蘇的事,她有更愁人的煩惱消散不去。

午休時間,她出去了一趟。

坐了幾站地鐵,鐘彌走進了滬大的校園,夏悠悠說她每周都會在這進修,讀的是工商管理課程,鐘彌找她,她們就約在了滬大的食堂。

“你來得正好,我在這裏念書念得好悶。”夏悠悠端著餐盤找到了座位,跟鐘彌面對面坐了下來。

這麽悠閑自在的樣子,似乎完全不知道阮宥跟沈總因為她大打出手。

夏悠悠道:“你跟溫徒怎麽樣了?”

不用說,鐘彌找她,就是為了溫徒。

“後來,睡了嗎?”見她沒說話,夏悠悠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鐘彌點點頭。

夏悠悠笑了起來:“那恭喜你,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鐘彌局促地夾了一團飯,卻怎麽也吃不下。

“悠悠,我想問你。”

“你問。”

鐘彌沖她勾勾手指,她便把耳朵靠過來。

“我想問,在那種時候……就是那種時候。”

“我聽得懂,你別害羞。”夏悠悠被她煞有介事的樣子逗笑了。

“嗯……”鐘彌額頭沁出了細汗,說出這事實在是為難她。

“男人在那種時候……都會說,我愛你……嗎?”

是因為溫徒喝了酒嗎?他肯定是喝醉了。

鐘彌回想起來,在那個時刻,喘息與汗水交雜的時刻,她無助地攀著他的肩背,他俯下身,與她耳鬢廝磨,身體的每一寸都彼此緊貼著。

“我愛你。”他輕聲呢喃。

說了好多遍。

作者有話要說: 早早寫好就早早更新了,明天(29號)的更新還是正常的下午6點,到時候車也會放在(第19章)作話裏,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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