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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這麽覺得”

“你媽是怕你驕傲,真要天天的誇著你,你尾巴不早就翹上天了啊”

“我媽老愛管著我,不許我挑食,不許我玩電腦,不許我養小貓”

“你媽還不是怕你老挑食營養不均衡啊,人家女孩玩什麽芭比娃娃,你那,只要空閑裏就老抱著電腦還攻擊組裏的系統”

“我自己在家有時無聊嘛,本來養個貓陪我玩的,誰知道貓毛過敏”

“以後要記得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照顧好自己,去了新的學校,不能欺負別人,但也不要讓人欺負了,知道嗎?”

“我會的,叔叔,我父親來接我了,我要回去了,以後不要擔心我,誰敢欺負我,我就打得他滿地找牙,我很厲害的。”

“你呀,女孩子不要這麽暴力”點了點阿初的鼻尖

“叔叔,我走了”

“好,我看著你走”

轉身,她頭擡得高高的這樣眼淚就不會流下來!淚還是不爭氣的跑了出來,阿初用手指不停地在臉上抹,可淚確實越抹越多

“擦擦吧,忘了不愉快的一切,你姓傅,有些事從你生下來,你的一切就註定了,就算你刻意的逃離,兜兜轉轉,還不是又回到了原點。你未來的路還很長,這只是沿途的一部分,要想在傅家活下去,你必須學會分離,舍棄和孤獨!”

“爸爸,傅家要的只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嗎?”

“阿初,你是父親見過的最聰慧且懂得隱忍的孩子”

“如果我不能達到父親要求哪?”

“我相信你母親教出的孩子一定是最優秀的”

“媽媽只教了我,什麽是可以做的,什麽是不可以做的,什麽是喜歡做的,什麽是不喜歡也要做的”

“你媽媽把你教的很好”

“可是她死了”

“阿初,是在怨我嗎”

“不敢”

“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哭,只能有時證明你的軟弱和無能,作為傅家未來的繼承人,你最不需要的就是哭”

“謝謝,我記住了,父親”

透過車窗,望著越行越遠的背影,仿佛這裏的一切真的都與我無關,所有的花草樹木,所有的高樓建築,所有的車水馬龍,所有的你霓虹酒綠,某一瞬間你會發現,這裏的一切,沒有什麽是屬於你的。

當你走了,除了隨身的包袱,什麽都沒有留下,帶走的也僅僅是徒留的傷疤。

他來送早餐

一陣手機的響鈴,阿初迷迷糊糊的“餵”了聲

“吵醒你了?”歡快,低沈的聲音通過聽筒傳過來

“沒有,就要起了”阿初懶懶的抱著被子,小聲的說

“十分鐘後,下來一下,我在樓下”語氣中捎帶著幾分命令

“什麽?”阿初重覆道,語氣中帶著不解,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穿衣洗漱

阿初額頭上沁著汗珠,打濕了幾綹,整個的貼在頭皮上,臉色如紙,唇上幹皮縐起,睡夢中渾渾噩噩的又想起了小時候的情景,整個人疲憊不堪,勉強打起精神,看了看墻上的鐘,用涼水拍拍臉,快速的用手指攏了攏下頭發,惦著腳,輕輕地下樓。

宋錦年穿著白色的襯衫,軍綠色的長褲,腳上一雙黑色的圓頭軍用皮鞋,站在綠色的jeep車前,看著阿初皺起眉頭,從車裏拿出一個食盒。

“給你帶了些早餐,不知道你口味變了沒,就多買了些”

“你吃了嗎?”

“我就這麽讓你討厭,這麽著急跟我劃清界限”

“沒有,我的意思是如果不趕時間,就一起吧”

“不趕,那邊有個亭子,去哪吧”

宋錦年從阿初手裏接過食盒,率先走在前邊,然後將食物一一擺好。

“臉色不太好,又病了?”

“沒睡好”

“剛回來不適應”

“嗯”

“要是不舒服別撐著”

“嗯”

“就不能換個詞”

“奧”

宋錦年真想扒了阿初的褲子打一頓,但看到阿初那張臉,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太無恥,太殘忍。

夾了個酸甜口味的腌蘿蔔,放到阿初的碗中,看著阿初毫不猶豫的咽下,宋錦年問道:

“你小時候不是不喜歡酸的和甜的嗎?”

“那是小時候,現在只有能吃的和不能吃的”

“這麽好養活啊”

“以前太嬌氣了”

“女孩子嬌氣點也沒有什麽不好”

“一直也沒有問過你,這些年在國外,過得好嗎?”

“挺好的”

“嗯”

一想到那簡單的幾段文字,所呈現的內容,凍結銀行卡,被追殺,不管不問,任其自生自滅,宋錦年真想沖到傅家問問:傅爾初是撿回來的嗎,憑什麽一個私生女可以理所當然的享受屬於傅氏嫡長女的尊榮,而阿初只能漂泊在外,提心吊膽,朝不保夕,宋錦年的眼裏滿是心疼和憐惜。

“阿初”

“怎麽了?”

“沒事,多吃點”

“我飽了,吃不下了”

“跟貓似的,吃那麽少,不用學那些女孩子為了減肥連飯都不吃”

“胃不好,醫生建議少吃多餐”

“那以後自己註意點,生的,冷的,過甜,過酸,過辣的都不要吃”

“好”

“還是下次帶你去看看老中醫調養調養吧”

“不用了,小毛病,平時註意點就行”

“大病都是小病拖出來的,我可不想看到你病歪歪可憐兮兮的樣子”

“等有時間了再說吧”

“你啊,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阿初盯著宋錦年,眼裏寫滿了不懂與疑問,心想不是一個人難道還是兩個人啊

“你現在有我啊,你可是答應了以後要做我老婆的”

宋錦年故作輕松地說,一邊細致的偷偷觀察阿初的反應

阿初臉色微變,然後面無表情的說:

“我上次開玩笑的,不要放在心上”

宋錦年棲身,在離阿初的臉一厘米的地方停下,咬牙切齒的說:

“開玩笑?”

男人的發擦過阿初的臉頰,幹凈清新的洗發水的味道夾帶著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使得阿初很是不自在,伸手推了推,卻被宋錦年抓住了手腕,阿初臉色緋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惱的

“放開”

“我若是不放哪”

“無恥”

“我牙齒很白啊”

宋錦年晃蕩著門牙,很是嘚瑟

阿初惱也不是,恨也不是,表情甚是糾結覆雜

“放開,別逼我動手”聲音帶著冷漠和疏離

“放了,你就走了”聲音中透著幾分可憐和失落,以及阿初看不懂的情緒

“你抓得太緊,我疼”

有些人不管你有沒有發現或者成不成承認,在心底的某個角落,總是不同的。

“都紅了,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宋錦年很是心虛的賠禮道歉

“以後不許動手動腳”阿初揉著手腕警告道

“那個,以後我盡量”

阿初懶得跟他計較,直接轉身走人。

“把剩下的帶回去吧,這些還沒有動,可以給你室友吃”

望著宋錦年遠去的車子,離去時得意的笑容,手裏沈甸甸的食盒,阿初的心裏五味陳雜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一旦習慣了,再去割舍,那滋味會相當的難受。

宋錦年身份太過神秘,利益牽扯太過廣泛,一旦卷進去,可能將萬劫不覆

而阿初看不透宋錦年,他的心思如浩瀚的海洋,深邃廣闊,一望無際

如果宋錦年只是簡單的好奇,圖新鮮感,或者單純的看上了這張臉,阿初不介意談一場風花雪月的愛情,但宋錦年的眼神認真,執著,透著勢在必得,這種眼神令阿初感到害怕,多久了,阿初仿佛都忘了原來這世上還有害怕的人和事了。

拎著食盒,阿初告誡自己,宋錦年就像毒藥,溫柔的外衣下,隱藏的是致命的危險,最好的方式就是遠離,但能逃的了嗎?阿初不知道,這真是個令人頭疼問題。

多年的經驗告訴我們,想不通的就要學會適當的放下,也許突然那天就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想到這裏,阿初的腳步不由得放輕,等回到樓上的時候,杜扶雲和孫楚楚二人都剛洗漱完,林靜坐在梳妝臺前塗塗抹抹。

“早餐”

孫楚楚匆匆的擦完手,接過食盒,兩人將食物擺在桌子上,楚楚直接用手抓個包子就啃

“一早就有好吃的,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此了”

“慢點吃,沒人給你搶”阿初遞給孫楚楚一杯豆漿笑著說:

“我聞到了奸情的味道哦,大早上的就送愛心早餐,樓下的帥哥是誰,趕快從實招來,要不然就大刑伺候”林靜打趣道:

“一個朋友”阿初隨意的說道

“朋友?我怎麽就沒有這樣臉正,腿長,臀翹的朋友啊,這樣的朋友請給我來一打”林靜笑的很是暧昧

“就怕你這著小身板承受不起”

“以我的經驗,一看就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極品!”

“是不是極品的也得試過才知道”

“哎呀呀,你越來越符合我口味了”

“你喜歡就好”

“哇嗚嗚,我仿佛再次聽見了愛情降臨的聲音了”

“別別,你千萬不要愛上阿初,我怕你家李特晚上沖過來把我們一刀一刀剁吧了,就像包子餡似的”

“他要是有那膽子,老娘就買兩瓶香檳好好地慶祝下”

很是自戀的照著鏡子自導自演的說:“魔鏡魔鏡,我美嗎”

“得了,已經夠美了,再不吃就沒了啊”杜扶雲說道

“啊啊,孫楚楚我的小籠包,你怎麽都吃完了”

“吶,還有半個,我咬了,要嗎?”

“不要,我才不要吃你的口水”

“貌似某人的口水你也沒少吃啊”

“你也學壞了”

“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人家白著哪”林靜附送一個傲嬌的小眼神

三人迅速的吃完早飯,因為是合堂,幾個班一起上,等到班裏的時候,已經有些學生到了,只好找在後排找位子坐下來,一堂課下來,阿初昏昏欲睡,等有了精神頭的時候剛好下課了,早上吃的過飽,幾人簡單在食堂吃了點

周五晚上的聚會

“餵,你好”

“傅爾初你這掛人電話的毛病和某人是越來越像”

“唐小七?”

“難得你老人家還記得我,回來了也不來找我,要不是聽宋二說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在國外樂不思蜀,要拋棄的祖國的大好河山了哪”

“你這嘴可真是越來越毒了,小心找不著媳婦”

“追爺的人可以出南大街排到東郊了”

電話裏隱約傳出一句女人的聲音:

“唐小七,你說什麽”

“那個媳婦我錯了,打電話哪”

“咳咳,剛剛都是錯覺,你聽錯了”

“那個阿初,好不容易人齊了,這周五晚上聚聚唄”

“好啊,你把地址發我,到時我自己打車去就行”

“打車?”

“嗯,安全”

“我最喜歡幹瘋狂的事了”

“沒什麽事我掛了”

“別,別呀,再聊5毛錢的唄”

“半個月前有三撥人調查了你,特別是在國外的經歷,其中一撥是傅家,一撥是白家,還有一撥,比較神秘,暫時只能定性為沒有危險,但具體查到了什麽,我就不知道”

“嗯,是狐貍總有露出尾巴的那天,跟我盯緊了白家,有些秘密就快浮出水面了”

“阿初你不應該回來的,太冒險了”

“這是我的命,我逃不掉的”

“阿初,放下執著,隨便去個地方,以你的本事,沒有人可以找到你的”

“開弓沒有回頭箭的”

“你身邊現在明著暗地不知道有多少人跟著哪,自己小心點”

“我會的”

“得了,一定要註意身體,別一忙起來就忘了吃飯”

“嗯”

“我一會給你發地址”

“好”

這些人換了一波又一波,一個個的兩眼緊盯,四處打量,一臉的嚴肅,呵呵,一把年紀了還裝什麽青澀單純的大學生,就不能專業店,走心點,反正陪這樣一群蠢貨玩也是挺有趣的。

有時阿初會在晚上專門的挑一些偏僻的小道或者昏暗的小巷走,來個反向跟蹤,然後很愉快的出手解決。有時會把人直接仍在巷子裏,有時玩心大起時,就用口紅或者眉筆給他們繪一張京劇臉譜,幾次之後,連揭穿阿初的都懶得搭理,只要沒有威脅,免費的保鏢何樂而不為。

阿初清楚地知道,貓抓老鼠,沒有耐心怎麽行,十年都熬過去了,有些事得慢慢清算才有意思。

阿初的臉逆在光影裏,眼神幽遠而綿長,純粹的人的靈魂有著天生對危險的感知力,孫楚楚莫名的從心底感到一陣寒冷,看著阿初問道:

“阿初怎麽了?”

“沒事,走吧”

阿初看著她擔憂的模樣,掏出隨身的棒棒糖,遞給她,然後又剝一個把糖紙放好

“試試看”

“嗯,很甜”

“阿初,你怎麽隨時都能變出吃的啊,和哆來A夢一樣”

阿初頭也不會的回答道“怕餓,就隨身都帶著”

“我最近也老覺得吃不飽,啊啊,照這樣,我會不會吃成個胖子啊”

“你太瘦了,胖點更好看”

“這話深的朕心”

“那皇上現已午正三刻,是否移駕養心殿小憩”

“小初子,擺駕”

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打打鬧鬧,轉眼間就到了和唐小七相約的日子

“Lisa?”

“thina?”

“你們認識?”

“thina是我在讀皇家藝術學院時的學妹和閨蜜”

“正式介紹下,陳靈素,我的中文名字,小時候我母親給我起的,我很喜歡這個名字,唐宋,我男朋友,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唐小七一副你敢亂說,我就掐死你的樣子很是嚇人,陳靈素立馬改口說:

“因為馬上就會榮升為我的未婚夫啊”

唐小七的臉是有黑變白在變紅,煞是好看,沒有一個二貨的女友是不會體會這種心酸的.

唐小七一臉的尷尬,只得笑著解釋說:她中文不好,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常常聽唐宋提起你“

“這家夥估計不會說我什麽好話”

“不會啊,這家夥嘴特別嚴實,每次我問你是誰,都是解釋說一個要好朋友,一個女性朋友,還關系那麽親密,害的我以為是前女友,白吃了幹醋,要是知道你們是一個人就不會鬧笑話了,都怪他”

“是,是,怪我”

“先進去吧,錦年和祁風已經到了”

“既然都到了,那就先上菜吧,邊吃邊聊”

服務人員迅速的上菜,幾人就立即開動

看著阿初吃飯的動作,雖然優雅端莊,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於是開口問道:

“thina,哦,我忘了,你現在叫阿初”

“不用刻意該改,你習慣怎麽叫就怎麽叫”

“嗯,不過我喜歡你的中文名字,阿初,你們家都不管你飯嗎?”

“管啊,但沒現在好吃”

“嗯,好吃就多吃點,以前我就特別喜歡吃你做的中餐,小時候我媽媽教過但我笨手笨腳的總學不會”

“以後要想學,有的是機會”

“哪你可以再教我嗎”

“我覺得你還是安安靜靜的做個美少女比較好?”

“我保證不會的”

“親愛的,有些東西需要天賦”

“哦,好吧”

聲音中帶著失望和難過,唐小七不忍女友傷心,開口問道:

“做飯多簡單的事,你要喜歡,我找人教你”

“算了吧,我和阿初生活了三年,總共做了三次飯,有兩次失火,還有一次是鍋子爆炸”

“哪太危險了,你還是學學別的吧”

“這次回來要呆多久?”祁風問道

“老爺子身體不好,父親說讓我待在家裏盡盡孝道”

“去A大學也是老爺子的意思?”

“夫人覺得我年齡太小,資歷不夠還得在學習幾年”

“三叔,這些年越發的老了”

在場的人心裏都明白,傅祁風說的不僅僅的年齡大了,而是做事顧忌越來越多了。

“反正在他們眼裏我是充話費送的”

阿初說的很是無所謂,宋錦年心裏一緊,只有疼習慣了,痛習慣了,不抱任何希望了,才會這樣的不在乎

“那你有什麽打算?”

“讀書啊”

“你還真打算老老實實讀到畢業啊”

“我還小,沒有什麽不好”

“阿初吃蝦,這個蝦最是新鮮了”

“她不吃帶殼的”

宋錦年將自己剝好的蝦放到阿初碗裏

“得,一身的臭毛病,也不知以後誰能收了你這個禍害”

“反正你是我哥,那我就待在家裏讓你養我一輩子”

“我就是欠你的”

“是傅家欠我的”

“阿初吃魚,這個魚最新鮮了”

“好啊,你也吃”

“阿初不吃帶刺的東西”

宋錦年將魚刺一一的挑出,然後放到阿初的碗裏

“宋錦年你有完沒完,我吃什麽,不吃什麽,用不著你管”

“你是我未來老婆,我不管你誰管你”

宋錦年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言語中帶著幾分霸道和別扭

整個飯間,和別的女的談笑風生,嬉笑顏妍也就罷了,還和一個個男的和顏悅色,大談特談的,雖然你一個是她堂哥,一個是跟著自己屁股後面的一起長大的還有了女朋友的兄弟,但憑什麽對別人就可以微風和煦,笑的跟波斯菊似的,對自己就冰臉相迎,冷漠疏離,就像一團空氣的似的,安靜,死寂。

我不怕你生氣,只怕你不搭理我,兩個人,總有一個要先學會低頭,我的低頭,純粹而不含雜質,我不期望你的軟聲細語,哪怕惡語相向,也好過莫名的死刑。

吃幹醋女人傷不起,男人更傷不起的。

“咳,還好有宋二不嫌棄你”

“傅祁風,你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你的嘴巴再也說不出話”

偏偏唐小七那個不怕死的還火上澆油:

“阿初,做過就要承認,不要不好意思,我們不會笑話你的”

“宋錦年你不要在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你敢說在醫院我們沒有睡一張床嗎”

“那不是。。。。。。”

“所以你得負責啊,我可沒有隨便上人床的習慣”

“啊嗚,信息量好大,唐宋幫我倒杯冷水,再來盤瓜子,千年一遇的奇景啊,錄下來,讓阿初以前動不動就吊打我”

唐小七一臉的尷尬,只得笑著解釋說:她中文不好,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無論阿初怎麽解釋這群家夥,都很認真的勸阿初不要狡辯了,事實就擺在眼前,反正不管你自己信不信,我們是信了,還開玩笑的說要不要是一起訂婚結婚。

阿初很是憋屈,只能化悲憤為食欲。

由於常年的饑飽不定使得阿初的胃部吸收系統很是不好,胃口也是相當的小,而尤其是最近,身體的各項機能變化越來越明顯,只有增加藥量才能克制住自己。

當一口口食物下肚的時候,肚子明明就很飽了,但心裏的饑餓仿佛怎麽就填不滿似的。

如果仔細觀察,幾乎所有帶殼的東西,阿初都沒有動,除了湯之外,其他的菜都是每碟不過三,除非特意的觀察和了解過阿初,沒有人知道啊,阿初喜歡吃什麽,不喜歡吃什麽。

“阿初,就算不搭理我也不能把自己撐壞了啊”

“我餓”

語氣冷靜而平和,一口一口的往嘴裏送,宋錦年很是心塞

“放心,阿初有分寸,之前也有過這種情況,你要是攔著她,他會跟你急眼的,更不理你,等吃飽喝足了,就沒事了”

“之前也有過?”

“是啊,有時會幾天,有時會十天半個月的,等心情好了就過去了”

“真沒事”

“看你緊張的”

飯後上了一些茶水和點心,阿初用水果刀削蘋果,眨眼間刀子沿著蘋果輕輕的走上一圈,果皮就脫了下來,薄薄的一層,連刀都異常幹凈,把刀放下,咬了口蘋果,胃裏一陣絞痛,阿初將後背直接靠在椅子上,聞著蘋果的芳香,阿初感到惡心,想吐,阿初拼命的壓制著,打了個招呼,直奔衛生間。

飛快的打開洗漱臺的水閥,讓水嘩嘩的流著,阿初一只手拍打自己的後背,一只手摳著自己的喉嚨,巨大的聲音掩蓋了阿初的嘔吐聲,等吐出來的都是胃裏的酸水時,阿初用手捧著冷水喝了幾口,咕咕的漱了漱嘴,掏出包裏的紙巾將水擦幹,臉和唇蒼白,給自己塗了個桔色的唇蜜,補了補臉頰的腮紅,整體看上去顏色好多了,但胃裏扔抽痛著,阿初翻出包裏的藥,倒入口中,就著龍頭喝了一口,這簡單的動作,仿佛用盡了阿初所有的力氣,眼前發黑,渾身軟軟的,阿初只得蹲在洗漱臺旁,等擡頭的時候,宋錦年就站在門口,望著阿初,也不知看了多久。

阿初扯了扯唇角,“蹲的太久腳麻了”

宋錦年走到阿初跟前,看著阿初的眼睛說

“剛剛怎麽了,吃了什麽藥”

“胃藥,助消化的,吃太多了,胃不舒服”

“拿出來,我看看”

“吶,還不信,都說了是胃藥了”

只見瓶子上都是密密麻麻英文,宋錦年又聞了聞,確實是進口的治療胃部的藥物。但宋錦年沒有想到的是瓶子裏內有乾坤,小巧的瓶子分為兩下兩部分,一分部裝了健胃消食的胃藥,一部分則是療治抑郁癥的,除了主治醫生孟良,沒有人知道阿初的真正的病癥,就連一直在國外照料阿初的人也不清楚。畢竟在外人眼中,阿初的思想意識,意志活動,認知活動等太過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進食,有時不吃不喝,有時會暴飲暴食,就算有人發現也都可以理解為心情不好,胃不舒服。

“能站起來嗎?”

“我腿有點軟”

“你想就一直蹲著”

“一會好了就出去”

宋錦年突然攔腰抱起阿初,滿是寵溺的說

“我不介意就一直陪你在這待著,但他們要是再誤會了可就不管我的事了”

“抱我出去”

“遵命娘子”

口頭的呵斥和警告對於一個死纏爛打的人,尤其是宋錦年這種人,阿初選擇無視,裝作沒有聽見,以免自己忍不住要出手給他一刀,讓他直接閉嘴。

等兩人出去的時候,只有親哥傅祁峰,表示問候,阿初說,腳麻了,讓阿初多喝點骨頭湯補補鈣,尤其是陳靈素,白瞎了那麽文雅的名字,看到阿初唇上新塗的口蜜,則笑的很是暧昧,仿佛阿初和宋錦年幹了什麽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剛剛在說什麽,我一來就。。。是不是又背著我,說我壞話”

“對啊,說你在外面如何囂張,狂妄”

“哦,怎麽說的,我也來聽聽”

“靜坐常思己過,閑談莫道人非,當著你的面,人家害羞,不好意思”

“阿初給家裏可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性子也是冷冷的,家裏人還擔心會在外面受欺負哪,原來也是個深藏不漏的”

“藏什麽漏什麽的,我中文不好,不是太懂,但阿初對親近的人很好的,唯一不好的就是,為啥我很努力的學習成績還是每次都被你吊打,難道學霸的世界裏都會有一個學渣,而我就是那個特殊的存在嗎?”

“抱歉我也沒想到,誰讓你每次考場睡覺或者考前出去瘋玩”

“我和你學的啊”

“阿初從開口講話認字,爺爺給她看的都是四書五經,教的也是六藝七彩八股,完全是按古代狀元培養的,你學她,小時候那是整個大院最羨慕的,也是最可憐的對象,那是都說傅家以後要出個文武全才的女狀元了,只是沒想到後來三叔居然把你送到國外了”

“沒有娛樂活動那豈不是很辛苦”

“只要我很好的完成任務,爺爺會帶我去玩傳奇和飛車”

“怪不得每次打怪都是我輸,爺爺還說過連個女娃都比不過”

“好吧,我的錯”

“那你要補償我”

“你想要什麽?”

“等元旦放假了跟我回去吧”

“還早著哪,到時再說吧”

“阿初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

“我也想爺爺了”

“很晚了,要回去嗎?”

“嗯”

“阿初用我陪你嗎?”

“不用了,一會宋二哥直接送回學校就好”

“那我過兩天去找你”

“好啊”

“我去的時候會提前給你打電話的”

“嗯,我走了”

阿初和宋錦年剛走了一會,陳靈素看了看時間說,

“那我們也一起走吧,太晚了”

“好吧”

“那我們也先走了”

“嗯,路上註意安全”

在他們走後,傅祁風又撥通了那個久未聯系的電話

“幫我再好好查查阿初在白家的經歷”

“再查一次,我要事無巨細”

“價錢加一倍”

“如果你再什麽也查不到”

“好,盡快”

交易

“在前面的希爾酒店把我放下就行”

“你找到了?”

“是”

“那我們的交易?”

“交易仍然作數,但最為公平,為什麽不告訴我早就認識辛西婭”

“能告訴你我會告訴你,不能告訴你的,我有我的理由,希望你理解,但阿初和辛西婭是一個人這件事我也是比你知道早一點點而已”

“唐宋,你該知道的,我不一定非得選你作為聯姻對象的”陳靈素的身影異常的冷酷,夾雜著憤怒

“你生氣?你憤怒?那只能說明你很是在乎這件事,在乎那個人,她對你就那麽重要?重要到你不惜千裏,置身冒險?”

“用不著你管?”

“我怕不管你,你死了怎麽辦?聯姻的核心,連接的是兩家的利益。如果唐家要換一個人,那麽相信可勞倫斯一定很樂意的,反正無論怎樣都不會損失,但你那,如果你把事情搞砸了,等著你的將是什麽?不說可勞倫斯家族會不會對你失望,光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們都會迫不及待把你生吞活剝了吧,Lisa你是個聰明人,但也請不要把我當做傻子。Lisa你該慶幸,我們現在在一條船上,你該知道的,一旦上了船,再想下去,可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呵呵,果然是一頭狼,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我若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你會選擇我嗎?答案很明顯,不是嗎?”

“誰知道呢,我要是看上你的這張臉那,畢竟你的長相也是很漂亮的”

“我的謝謝你的誇獎”唐宋咬牙切齒恨恨的說

唐宋在圈子裏是有名的只會吃喝玩樂的公子哥,換女人比換衣服都勤,除了自己家的藝人,和半個娛樂圈的女星都傳過緋聞,但真的,假的,只有唐宋自己知道,外人只要有八卦,有樂子就好,真相?不好意思,真相能上熱搜,上頭條嗎?

對於有時雙方互惠互利的事情,唐宋通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折騰嘛,作嘛,只要不把自己玩坑裏,埋了,唐家一般不出面幹涉,傅爾初這個隱形的老板更是大方,只要不涉及到底線,就算唐宋把公司玩破產了,估計也只會不鹹不淡的說句:只要人沒事,公司丟了就丟了,再開一家就是了。

但,唐宋生平最討厭人說他長得漂亮,可說的人不僅是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誰叫自己把人家放到心尖上,人家只當自己是個隨時出局的合作者那,合作者?哼,最好在床上也能合作,唐宋在心裏默默的畫個圈圈詛咒她,某天一定要落到自己手裏,告訴她什麽是更漂亮!

“看來你很討厭,哦,不,應該是相當的厭惡那兩個字,有故事啊還是事故,嗯?”陳靈素一副看好戲不嫌熱鬧的樣子

陳靈素尾音上調,淺藍色的眼睛滿是無辜,如夜色中魅惑的妖精,精致的五官,滾動的紅唇,滿臉的笑意,唐宋不自覺的滾了滾喉結,暗罵一聲Shit,然後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專心的開車,隨又聽見陳靈素問: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知道什麽的?你的身份,還是你的目的?重要嗎?你只需要記住,再不久,你是我唐家七少唐宋的未婚妻子,來華當然是我們在國外一見鐘情,墜入愛好,自然而然的就是結兩姓之好,共同組建新家庭啊,你說呢,我親愛的未婚妻”

“當然,有句老話不是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我的中文現在說的相當好呢。”

“那我的未婚妻能否說說怎麽和阿初認識的嗎?”

陳靈素抿著唇,右手不自覺的在包包上面摩擦,一陣沈默,不知思緒飛到了哪裏

“不能說?還是不可說?”

陳靈素脫掉自己的鞋子,身體後仰,雙腿交叉的盤坐,兩手緊握,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這個故事有點長”

“沒事,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在西方氏族中,純種的血統是不容混淆的,父親不顧所有人反對娶了我母親,但他始亂終棄,害的我母親郁郁而終。因為我是混血兒,族裏所有的人都嘲笑,諷刺,奚落我,甚至在酒會上不顧同族之誼,故意讓我出醜,潑了我一身酒漬,那時我15歲,第一次跟著父親正式露面,沒有人能理解我當時的處境和尷尬,父親忙著應酬,根本就顧忌不到我。我那時真想扭頭走掉或者找個洞鉆進去,可是,我不能,我必須留在那,因為那可能是我唯一的機會,我不能退縮,但我內心裏卻又渴望,像童話故事裏一樣,出現一個王子,拯救我,上帝似乎聽到了我的祈禱,那個女孩就像上帝派出的天使一樣,柔弱漂亮,但做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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