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永年深深地吸口煙，沈吟了一會兒，說：“目前……有這個必要嗎？”

陸以難重重的點了下頭，說：“有。我本來要去進行一場交易的，但是臨時取消了，對方的貨丟了。”

閻永年冷哼一聲，“這麽大意？他們是在耍花招吧？”

陸以難沈穩地思索了一下，說：“我覺得是他們內部出現了問題，有了內鬼。”

“監守自盜？”

陸以難微搖搖頭，說：“我不確定，不過，他們狗咬狗，把我現在的境況弄的有點狼狽啊。姓金的老狐貍還沒有信任我。我還被一個警察盯上了。”

想到韓東佑，陸以難唇角浮現一絲弧度。

“那個警察的嗅覺倒是很敏銳，或許我剛入境的時候，他就已經對我有所註意了。”陸以難說，“他沒有直接沖我來，他知道我和雲九哥走的近，就從雲九哥入手。可是正巧，雲九哥的弟弟又被卷進這次的案子裏了。”

閻永年的眉心擰成一個化不開的疙瘩，“照這麽下去，就算你不被牽扯進來，司令也很快就會知道你進入犯罪團夥的事。”

陸以難點頭，不管是應付韓東佑還是接近金老狐貍，對他來說，有難度，但不是不能解決的難題。可是他爸……

陸以難頭疼，在國外九死一生的時候都沒這麽頭疼過。

閻永年捏著手裏的煙，也不抽了，皺著臉，有些為難的樣子。

“這次你讓我辦的事兒，是個問題。”

陸以難側過頭，瞪著眼睛，有些煩躁的掃了他兩眼，“這有什麽問題！你訓我的時候，不是常去我家報告嗎！”

閻永年吧嗒吧嗒使勁抽了兩口煙，然後說：“你還記得，當初為了參加任務你是怎麽從家裏出來的嗎？”

陸以難當然記得，為了參加任務，抹掉他的行蹤，以新的身份和重新為他編造的經歷過往去生活，他故意去觸碰了他父親的底線，和他爸大吵一架。那次吵架，可以說是，決裂。

他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和家裏人斷絕了往來。

閻永年一聲接著一聲的嘆氣，嘆到陸以難都覺得他快虧氣了，他才說：“這幾年，我一共就去過你家三次，幾乎都是被你爸給踢出來的。”

“我帶你的時候，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你家，把你的成績報給司令。你的成績很漂亮，可是最後，司令得到的，卻是你沒有畢業，而且還爛賭、嫖……”

“誒！”陸以難打斷他，“我那是演戲，都是假的！”

閻永年說：“是，可是你演的逼真吶。司令說，他把你交給我了，卻讓我給毀了，問我是不是早就發現你有什麽作風問題了，我卻一直幫你瞞著。我能怎麽說？我就保持沈默，他就當我是默認了。後來，司令見到我就壓不住心裏的火，看我什麽都不滿意，總要罵幾句，去你家的那幾次更別提了。”

陸以難聽著他說的，忍不住笑出了聲。

閻永年見他幸災樂禍，搖搖頭，“被我訓過的，都被背後叫我閻王爺，只有你，什麽都不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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