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不解地說：“可是大家都找過了，這附近沒有別人了，怎麽可能不是他呢？”

韓東佑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著，“你有沒有註意到他的腳下？”

“腳下？”大林當時光註意陸以難的舉動和周圍的情況了，沒有去看什麽腳下，只好老實的回答。

“沒有。”

韓東佑說：“他抽完煙的時候，捏著煙頭，做了一個丟掉的姿勢，但是他沒有扔，而是，走到一旁的垃圾桶，把煙頭扔進了垃圾桶裏。”他看了大林一眼，才說，“那時候我註意到，他的腳下，粗略估計，也有十幾個煙蒂了。可見，他已經在那裏呆了好久了。”

大林搓搓脖子，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他為什麽不直接把手裏的煙蒂扔在地上，反而要當著他們的面把煙蒂扔進垃圾桶裏呢？

韓東佑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麽，說：“他是故意的。他開始做出的想要把煙蒂扔在地上的舉動像是習慣性舉動，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做出來給我看的，但是他一定是想讓我註意到他腳下的煙蒂。”

說到這裏，他輕嘆一聲，在大林的肩膀上按了一下，語重心長地說：“如果我們剛剛一直攔著，不放他走的話，他也會用這個來證明，他一直在那裏，沒有去過XX小區的六樓。”

大林忽然擰了眉頭，有些不忿地說：“頭兒，他剛才是不是在向你挑釁？”

韓東佑點了下頭，說：“是啊，如果我要是連煙蒂都沒有註意到的話，他會挑釁的更明顯。”

韓東佑和大林回去的時候，法醫正在給屍體做初步的檢查。

女法醫李青雲註意到出現在自己不遠處的一雙鞋，手上的動作微微一僵，然後擡起頭，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才再次低下頭去。

韓東佑蹲下身，看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具屍體，說：“怎麽樣，有什麽發現？”

李青雲說：“從初步檢查來看，全都是一刀斃命，手法幹脆利落，是高手。”

韓東佑點了下頭，看看周圍的家具擺設，說：“房間雖然比較亂，但是並不是打鬥造成的，是他們的生活習慣。衣物淩亂，而可以作為攻擊性的東西，沒有一點移動過的痕跡，可見，他們很有可能連反抗都沒來得及。”

韓東佑說完，感覺到一旁投過來的目光，下意識的擡眼看過去，正好和李青雲對視，後者忙躲開眼神。

“怎麽了？”

“沒什麽。”李青雲說，“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

雲九哥靠坐在機車上，等著程家文放學。

她的心有點亂，別的她可以不在意，但是程家文的人身安全，她不能忽視。

和緩單調的音樂響起，是學校的下課鈴聲。很快，學生們便陸續的沖出了校園。

雲九哥又等了一會兒，程家文才慢悠悠的從裏面走出來，身邊是那天她見過的那個女孩兒。

不等程家文看過來，那女孩兒先發現了她，推了推程家文，然後示意他往這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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