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文見大家都沒有離開的意思，提高音量有些不煩躁地說：“都散了吧，回去回去！”

他身後一哥們兒不放心的走過來，小聲說：“真沒事？”

“沒事。”

見來人似乎真的沒有動手的意思，大家這才走了。女孩臨走時，還三步一回頭的，好像怕程家文出什麽事似的。

等大家都走遠了，程家文才不爽的看著雲九哥，“你不去班上找我，來這約架，我還以為是誰來找茬呢！”

雲九哥瞥了他一眼，“我讓那個女孩把你叫出來，她讓我來這等你，我什麽時候說過約架？”

雲九哥沒來學校找過他，可能真是有什麽急事。程家文踢了一腳地上的小土塊兒，認真起來，“找我有事？”

雲九哥說：“我問你，前段時間，你有沒有跟著阿飛做什麽？”

雲九哥一提起阿飛，程家文就想起了，阿飛讓他幫忙把人引開的事情。他不清楚阿飛為什麽要給自己安排這個活兒，也不知道他引開的那個人到底是幹什麽的。不過事後，他也確實沒有遇到什麽麻煩。

可是，他也聽說，飛哥被抓起來了，因為盜竊。

雲九哥見他似乎在想什麽，一臉凝重的盯著他，程家文根本不會想到，阿飛涉及的，根本不是盜竊這麽簡單。

“我問你話呢，回答我！”

程家文像是剛醒過神來，“哦”了一聲，說：“那什麽，我和飛哥混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和他們一起喝喝酒，然後，飛哥幫人看場子，有時候讓我過去幫個忙，也讓我賺點零花錢。”

“你最好跟我說實話。”雲九哥提醒他說，“你不要以為你回校了，就沒有人知道，你之前跟著阿飛做過什麽。”

“真沒有！”

程家文心裏打鼓，但是嘴上一點也不想承認。他也一直在自我安慰說，他什麽都沒有做，只是把一個人從船上引走了而已。

雲九哥盯著他看了幾秒鐘，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說：“我相信你。最好你什麽都沒有摻和過，如果你不跟我說實話，那麽下次來找你的，可能就是道上的人了。”

程家文心裏登的一下，擡起眼，看向雲九哥，這句話讓他有點害怕了。要說阿飛可能會惹了道上的人，他一點也不懷疑。但是看著雲九哥的眼睛，他還是點了點頭。

雲九哥有些不放心，但還是選擇相信他。

“行了，你去上課吧。”

程家文看了她一眼，心裏不安的很，可是嘴邊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程家文。”

程家文聽到雲九哥叫他，立刻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身後的人。

雲九哥說：“如果真的有人來找你麻煩，就讓他去找陸哥，陸以難。”她想了想，又說，“如果對方沒有聽說過陸哥的名號的話，你就跟他說，道上的黑皮，看見陸哥也得恭恭敬敬的。”

程家文看著她，把她剛剛說的話在心裏默默的重覆了一遍，然後認真的點點頭。這一次，他好像真的攤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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