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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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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想不到我居然間接成了你們倆的媒人,但很可惜,這媒人禮我是收不成了。

不過很奇怪,怎麽我找的人都這麽中看不中用,就說說上回那個殺手,花了我五十萬港幣,還是讓聶吾夜僥幸逃過一劫。”劉女士一邊感嘆,一邊搖頭。

塵仙俏臉益發慘白,一雙驚瞠的大眼寫滿不敢置信,直瞪住眼前的劉女士。

上回他們在香港遇襲一事,她後來有問過吾夜是否需要報警,可他僅淡淡的表示他會處理,要她別掛心。

但若按照劉女士的說法,這件事明顯就是她所為,也就是說,吾夜根本沒有追查到她。

“劉女士,你就真的這麽恨吾夜?”

若劉女士只是想利用一些偷情照來教訓吾夜,替她女兒討回公道,那還情有可原,但若是特地花一大筆錢雇用殺手對付吾夜,就太誇張了。

劉女士掩嘴怪笑,讓塵仙背脊一陣發涼。

“於塵仙,你還是這麽天真!想必是聶吾夜哪根筋不對,才會去愛上你這種死腦筋的女人。”

“劉女士,沒有完成你的委托是我的不對,但我幾次聯絡你都聯絡不到,讓我無法順利跟你解約。況且,我跟聶吾夜是何關系,似乎不幹劉女士的事,所以我希望你講話能夠客氣點。”

她會忍耐是因為她理虧在先,但她不能因為她不吭聲就不斷拿話嘲諷她。

“客氣!呵呵……你要是有心幫我,或許就不會落到這步田地。”劉女士話中有話,一對細瞇的雙眼漸漸浮現出恨意。

塵仙呆了下,額上竟無緣無故泛出薄汗。

她慌了、驚了……因為劉女士明顯透露出即便毀了她自己也無妨的眼神。

“劉女士,你……你想做什麽?”

“我方才不是說要送份禮給聶吾夜嗎?呵呵,不用急,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劉女士說完後,掉頭就走。

她手頭所剩無幾,無法再雇個像樣的殺手替她殺掉聶吾夜,所以她打算自己來,不過在此之前,她得先拿個人來開刀,那人就是——於塵仙。

*********

劉女士雖然走了,但塵仙心中不好的預感卻始終沒有消褪。

但是,她管不了那麽多了,還是先落跑要緊。

可是,她才跑不到幾步,就有一名衣衫老舊、腳步蹣跚的流浪漢,擋住她的去路。

他手裏拿了瓶已經喝光的啤酒,嘴上扯著一抹教人毛骨悚然的怪笑,緩步朝她逼近。

“你!”塵仙抓緊包包,滿臉警戒地往後退。

他不會是想拿那個玻璃瓶砸她吧!

這意念才閃過,就見流浪漢猛地沖向她,高舉酒瓶就要往她頭上用力砸下。

塵仙頓時呆住,所幸一抹矯健的身影及時擡腿踢中流浪漢持瓶的手腕。

“啊——”

流浪漢哀號連連,因為他肚子又重重挨了一拳,再一拳……

“吾……吾夜!可以了、可以了!”塵仙連忙抓住聶吾夜不斷落在流浪漢身上的兇狠拳頭。

聶吾夜俊美的臉龐雖沒有太多表情,但一雙嗜血的眼瞳,充分表達出他的極端憤怒。

“吾夜,夠了!他已經起不來了,”塵仙死命地抓住他,生怕他真的會把流浪漢給活活打死。

“總裁,請將他交給我們,呂特助已經開車去追白荷了。”兩名倚天集團安全部門的人員迅速趕到,在聶吾夜用力甩開那不斷呻吟的流浪漢後,他們立即架住他,將他拖離。

“吾夜,誰是白荷?為什麽呂特助要去追她?對了!那個要對我們不利的人,就是我的委托人——噢!吾夜,你、你抱太緊了啦!”冷不防被狠狠摟抱住的塵仙,差點喘不過氣來。

“該死的,我稍一不註意就給我發生這種事!”冰冷的字句從聶吾夜齒縫間進出。

“你!你罵我幹嘛?我也不想這樣子啊!”塵仙不滿地嘟嚷。

“我在想,我是不是該把你拴在褲腰帶上才能放心。”

在香港遇襲後,他就把目標鎮定在仙兒的委托人身上,就在喬深查出那人其實就是範宗人的妻子白荷後,他便積極展開追蹤,誰知,就在發現她的下落後,卻也驚見到這危險萬分的一幕。

所幸他及時趕到,要是這只酒瓶若真的砸在塵仙身上……

“聶吾夜,你就非得跟我吵架不可嗎?”明知他是心疼她才會這麽說,但她仍舊很不服氣。

“明明就是你警覺性太低,才會——”

匆地,聶吾夜身上的手機響起,他擰眉接起,在聽到另一端所傳來的訊息後,臉色大變。

該死的!

聶吾夜大手一抓,拉住塵仙奔往座車。

“發生什麽事了?”見他臉色沈重,塵仙慌張地邊跑邊問。

“喬深說白荷她……可惡!現在宅子裏就只有我媽在。”聶吾夜用力槌打方向盤,臉上流露出一股殺氣。

如果白荷敢動他母親一根寒毛,他絕對要她全家人陪葬!

*********

匡啷!

聶夫人手上的茶杯,在白荷持刀闖入二樓客廳後應聲掉落。

“你……你是誰?”聶夫人力圖鎮定,但對方陰冷的表情卻仍讓她心生恐懼。

“我本來有個很美滿的家,但你兒子卻讓我的家四分五裂,我現在就是來討回公道!”白荷,也就是塵仙口中的劉女士陰惻惻地笑著。

“吾夜,他、他做事極有分寸,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破壞人家家庭的。”聶夫人即使很害怕,但仍不忘替兒子辯解。

“哼!那你瞧瞧現在的我是什麽鬼樣子——”白荷說完,匆地沖向聶夫人,再反手持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率先趕至的呂喬深,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白荷,如果你現在放開夫人,也許範宗人還有出獄的機會。”呂喬深深知身份已經暴露的白荷,極有可能采取玉石俱焚的方式,所以若想制止她,只有搬出她的丈夫範宗人。

“這倒是個好主意。呂喬深,你現在就給我聯絡姓聶的,要他立刻叫那些高官把我丈夫釋放出來,然後再準備好五百萬美金當贖款。”

她丈夫入獄前,曾告誡過她務必忍耐一陣子,但要她什麽都不做委實難消她心頭之恨。

所以,為了給聶吾夜一點教訓,她才委托征信社替她辦事,若能拍攝到他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再公諸於世,說不定就能使他身敗名裂,孰料,於塵仙竟然也被姓聶的小子給迷得暈頭轉向。

然而,真正令她發狂到想殺人,是她好不容易才送出國的女兒,竟然客死異鄉這件事。

而這些不幸,都是拜聶吾夜所賜,所以他也必須跟著下地獄才行。

“你的要求我會盡快安排,不過你得先放了聶夫人。”呂喬深盡可能的拖延時間。

單憑白荷一人,怎有可能躲過駐守大門的保全?除非……

看來,他得仔細清查人員,必要時,不惜全數撤換掉。

“你當我白癡呀!我只給你們兩個鐘頭做準備,時間一到,我要是沒看見我丈夫跟錢,我就剁掉姓聶的他老娘的手指頭。”

幸虧她早一步買通聶宅的保全,否則哪有辦法順利潛入主宅,並挾持聶夫人。

“我們根本來不及準備。”呂喬深回道。

“哼!聶家有多大的本事,我可是再清楚不過,兩個鐘頭對你們來說已經綽綽有餘了。”

“可是……”

“再啰嗦,我就先剁掉他老娘一根手指!””請你別這樣,我願意跟聶夫人交換!”塵仙一趕到客廳,便沖著白荷揚聲道。

“於小姐!”呂喬深伸手制止她再向前。

“塵仙,不可以!”聶夫人雖然很感動,但仍不希望她這樣做。

“呦,你還沒死呀於塵仙!聶吾夜呢?他不會是嚇到撇下他老娘自個跑去躲起來了吧?”白荷不懷好意地笑著。

“他……他方才有聽到你所開出來的條件,所以他已經去準備了。”

她與吾夜在奔向客廳前,正好聽見白荷高分貝的嗓音,吾夜便停下腳步,示意她先掉頭。

她自然不願意,可是吾夜當時的表情讓她感到害怕,於是她只好假意往樓梯走去。

不過,她實在很擔心聶伯母會出事,於是又偷偷轉回身,卻發現吾夜已不知去向。

他大概是去聯絡其他人來幫忙。這麽想後,她立刻奔往客廳,打算拿自己來換回聶夫人。

“算他識相。”白荷得意的笑著。

“白女士,我……一

“現在,你就去找條繩子將呂喬深的雙手給我綁起來,快!”白荷大聲一喝。

她這一激動,讓聶夫人脖子上已見一道血痕。

“你別傷害伯母……我馬上去拿、我馬上去拿……”塵仙嚇壞了,立刻轉身跑出去找繩子。

沒幾分鐘,她拿了條麻繩過來,顫巍巍地依照白荷的指示捆住呂喬深的雙腕。

“綁緊一點!”白荷叫罵……

“呂特助,對不起。”塵仙綁得滿頭大汗,還不忘小聲地對一直配合她的呂喬深道歉。

“於小姐,等會有機會就——”

“你們在那裏嘀咕些什麽?於塵仙,你不是很想在你未來的婆婆面前表現出你對聶家的忠誠嗎?過來!”白荷又喝。

“白荷,你別亂來。”呂喬深應道。

“你別急,等一下就輪到你了。”光是這樣還不夠,她還要聶吾夜最心愛的女人死!

塵仙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接著,她竟看見了聶吾夜……

白荷身後是一大片明凈的玻璃窗,窗外有數棵枝葉濃密的大樹,此時此刻,她在茂盛的樹葉中,看到吾夜那雙怒火中燒的眼眸,以及一把……

狙擊槍……

塵仙硬是壓抑下加速的心跳,再努力克制住臉上又驚又愕的表情,緩步走向白荷。

其實,在他們趕回聶家的路上,吾夜已大致跟她說明白荷為何要對他不利。

原來,她的丈夫範宗入之前是天倚集團上游廠商的負責人,但他為了謀取暴利,竟企圖以假貨蒙騙過關,所幸此事很快就被揭穿,而範宗人自然難逃刑責,鈹鐺入獄。

不過,白荷顯然認為自己跟丈夫沒做錯,所以她不僅想報覆聶吾夜,到最後還興起了殺人的念頭。

“白女士,我已經走過來了,你可以放開聶夫人了吧?”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聶伯母出事。

“呵呵……你只要從窗臺跳下去,我就放人。”

“塵仙,你別聽……哎呀!”聶夫人一開口,纖細的頸項立刻又出現第二道傷痕。

“住手!我跳、我跳……”塵仙心一驚,快快走向窗臺,雙手微顫的推開整片的落地窗!?

老天保佑,千萬別讓白荷發現藏在樹枝中的吾夜。

“白荷,若於小姐有個萬一,你認為總裁還會讓範宗人出來嗎?”呂喬深開口,意圖分散她的註意力,因為他早就知道聶吾夜藏身何處。

“放心,從二樓跳下去是不會死人的。子塵仙,你還不快點——啊——”

白荷突然感到肩頭一陣劇痛,她不敢置信地瞠大雙眼。

同一時間,呂喬深雙腕用力一掙,麻繩瞬間松開,他一個箭步,快狠準地打落白荷手中的刀刃,救回聶夫人。

而一腳已懸在欄桿外的塵仙,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仍被這記槍聲給震懾到。

吾夜真的對白荷開槍了!

她著實為吾夜捏了把冷汗,畢竟聶伯母還在白荷手上,萬一他失手,豈不是……

塵仙立刻往前看,卻發現吾夜已不在樹上。

“是誰?是哪個該死的混蛋敢對我開槍……出來!快給我滾出來!”眼看失去唯一的籌碼,白荷立刻陷入瘋狂狀態,鬼吼鬼叫著。

冷不防地,白荷的視線對上正搗著心口,欲悄悄退回門口的塵仙。

完蛋了!

塵仙非常清楚白荷的眼神有何種含義。

“於小姐!”

呂喬深先是將聶夫人帶出客廳,再回頭時,卻驚見渾身是血的白荷瘋了似地沖向於塵仙。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塵仙壓制住白荷!

“我真的是腦袋壞掉才會被你利用!你也不想想是你先生有錯在先,你不自省就罷了,竟然還想動手傷人……喔不,是殺人!白荷,既然你做事這麽不留餘地,我又何必對你客氣!”

她於塵仙可不是那種只會抱著頭尖叫的女人。

“仙兒!”

當聶吾夜火速趕來時,看見白荷整個人趴在地上不斷嘶吼咒罵,至於她為什麽爬不起來,是因為塵仙就跨坐在她的背上教訓她。

“吾夜!”

一見到他,塵仙旋即起身沖向他。

至於白荷,已無力再做反抗,在被呂喬深拉起來後,她隨即被帶走。

“我不是叫你別跟來嗎?”聶吾夜黑著一張臉,對她大吼。

“我擔心伯母嘛!”

“你有什麽好擔心的?她是我媽,又不是你媽!”一想到她差點就要從二樓一躍而下,他的情緒立即失控。

然而,他無心的一句話,卻讓塵仙的心揪痛起來。

搞什麽嘛,原來他還是把她當成外人!

“這種事我以後不會再做了。”她低下頭,故作沒事地輕喃。

而聶吾夜也沒察覺到她的異樣。

“算了,既然白荷已經抓到,而媽又沒事,你——”

“我衣服有沾到血,我想回家清理。”她再擡起眼看她,臉上依舊無異

“嗯,我派人送你回去。”他無法親自送她,因為他得留下來處理後續事宜以及安撫母親。

塵仙不再說話,轉身就走。

聶吾夜怔了下,伸手想拉住她,可最後他還是放下手。

許是他太多心,仙兒這麽懂事,應該不會怪他才對。

*********

翌日。

聶吾夜四處找不到塵仙,他還特地打電話給她在南部的父親,可是於父同他說塵仙並沒有回老家。

可惡!

她到底在氣他什麽?

現在再回頭想想,她當時離開他家時,確實有些不對勁,可是,若是因為氣他沒親自送她,也未免太小家子氣了。

聶吾夜不禁惱怒地槌打車身。

“啊!”難不成是為了那句話?

他劍眉一攏,連忙掏出手機……

*********

“塵仙,你確定總裁不會找到我這裏來?”

看著盤腿坐在沙發上,不斷按著電視遙控器,可目光卻呆滯無神的塵仙,欣吟不禁擔心起來。

半個小時前,她才接到總裁親自打來的電話,害她嚇到都快說不出話來,而一道射向她的冷光,更讓她不敢對總裁說實話。

“他不是已經打過電話來了?”塵仙直盯住電視,用著平板的聲調回答。

“萬一總裁不相信……”

“你要是怕的話,我可以立刻——唉,對不起,欣吟,我知道自己不該隨便對你發脾氣,但我就是克制不住。”塵仙煩躁的猛抓頭發。

“塵仙,你跟總裁究竟是怎麽了?”塵仙不是要嫁給總裁了,怎麽兩人還在鬧別扭?

“我……”塵仙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好啦好啦,你慢慢想,等我買完晚餐後,你再告訴我。”說完,欣吟便拿著錢包往外走去。

當她旋開木門,再推開鐵門時,卻嚇了一大跳。

“誰想跟他賭氣呀!他根本就只會把愛掛在嘴邊,等一發生事情,什麽情啊愛的統統都不算數——”塵仙依舊自言自語著。

“是誰說不算數?”

他來了……塵仙一驚,膽小的不敢轉頭看。

“仙兒,我承認昨天是我太心急,才會說出那種話。但我心急是因為我太在乎你,媽還怪我當時為什麽沒把她的媳婦兒給留下。仙兒,跟我回家去好嗎?”

“哪個家呀?”聽他這麽一說,她登時釋懷不少。不過,她還在氣頭上,聽以語氣仍舊是酸溜溜的。

“當然是聶家啊。”聶吾夜走到她面前,緩緩蹲下身與她平視。

“你確定?”

“要我對天立誓嗎?”他還煞有其事的舉起一手。

塵仙禁不住噗哧一笑,所有的焦慮不安在剎那問全化為烏有。

“那倒不必。”塵仙顯得嬌羞,不敢直視他盛滿柔情的雙眼。

“仙兒,你願意嫁給我嗎?”

“願意,我願意嫁給你,夜。”她輕柔的允諾,敞開雙臂抱住他。

“就算你不願意也不行,因為我一定會押你上禮堂。”

“好啊,不過,在你押我上禮堂之前,你得先將你一幹紅粉知己全都——”

“我現在只有你一人。”聶吾夜沒想到她會選在此時翻舊帳,連忙打斷她的話,急急投誠。

“我暫時相信你,不過,你得要有心理準備,因為我會用一輩子來考驗你。”她柔柔一笑,以吻封緘住他不再驛動的心。

【全書完】

編註:欲知聶鏡波與席緋語之精彩情事,請翻開棉花糖496《搞定多金老公系列》四之一“索愛酷少”。

欲知聶凜然與花正義之精彩情事,請翻開棉花糖505《搞定多金老公系列》四之二“計擒冷少”。

欲知聶君遘與葉朝露之精彩情事,請翻開棉花糖517《搞定多全老公系列》四之三“圈住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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