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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引我到鬥鬼場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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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湛天是在跟我解釋嗎?還是我的耳朵出問題了?

他的俊顏近在咫尺,我感覺如同做夢一般不真實。

可我一閉上眼,腦海中總是回放著他擁著溟語,護著她、對我棄之不顧的一幕。

我真的無法不在意、無法忘記當時錐心般痛苦,還有深深的無助。

樓湛天屢次傷害我,咋能隨便一句話就抵消?

“阿音,你要相信我……………”

樓湛天看出我眼裏的不信任,他扳過我的臉,迫使我與他對視。

他說,當時鄢圭利用陰間一件鬼器、施法制造出極像鬼棺的鬼氣,把他和神秘人引開。

在他們靠近那件鬼器之前,鄢圭已啟用控制鬼器的禁術,形成一個既可困人、又能擒制鬼的陣法。

那個陣法威力極大,連他和神秘人一時半會都無法脫身。

為了破解陣法,他們只好合作,終於破解了陣法。

樓湛天一脫身,就去找我,溟語一開口,他就認出那不是我。

他沒有立即揭穿溟語,而是不動聲色地用術法把她迷暈。

樓湛天嘗試過很多次。都無法破解束縛住她魂體和我的身體的禁術。

強行把溟語的魂體剝離我身體的話,有損身體的生機,所以,樓湛天想利用鬼棺現世時的鬼氣、施以毀魂術,以幫我奪回身體。

然而,並非一下子就能找到鬼棺,在找到鬼棺之前,為免溟語毀壞我的身體,樓湛天才演戲穩住她。

我微驚,原來樓湛天也會毀魂術,也許季箐筠創出毀魂術時,與他的關系還未決裂。

樓湛天還沒把話說完,我忍不住打斷道:“難道你只想奪回我的身體,而不顧我的生魂?”

“我沒有!”樓湛天懲罰性地輕咬了我的耳朵一口、並沖我耳裏吹了一口冷氣。

酥酥麻麻、又涼涼的,害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樓湛天卻不肯把唇移開,在我耳邊繼續往下說。

當時他安置好溟語後,就第一時間去陰間找鄢圭。

虧得鄢圭以為自己做得很隱晦,不想,樓湛天通過鬼器,知道是她在搞鬼。

樓湛天以為我的生魂被鄢圭拘走,但翻遍了整個陰間,都找不到我的下落。

鄢圭是城隍,又在她的地盤,樓湛天總不能拿她咋樣。

逼問無果,樓湛天只能回陽間,然後,他在溟語身上施了一種可以阻斷溟語和鄢圭聯系的隔離術法。

經樓湛天到陰間那麽一找,鄢圭也暫時不敢聯系溟語。

樓湛天多次迷暈溟語,自己到處尋找我,一邊又帶著溟語去大荇嶺找鬼棺。

直到在大荇嶺見到我,他一顆心才落到了實處。

在溶洞時,樓湛天就看出我晉級了,也料到我會找溟語奪回身體。

我聽到這裏,很不痛快道:“你可以一直用術法迷暈她,有必要出賣色相嗎?”

“這種鬼術用多了,對你身體不好。”樓湛天解釋道。

我心裏還是很不舒服,就算演戲,也不用對溟語那麽溫柔吧?他不也從未那樣對過我?

定定看了樓湛天一會,我問道:“樓湛天,其實你沒在意過我的感受,對不對?”

這個問題,我很久之前就想問了,但顧慮太多,一直沒問。

此時,同樣是鼓足勇氣才問出口,問完之後,我心裏輕松了不少。

樓湛天怔住了,似沒想到我會這麽問,頓時沈默了。

見他這樣,我心裏抽疼不已。暗嘲自己不過是在自取其辱。

我別過頭,眼睛酸澀得厲害,死忍住想哭的沖動。

樓湛天看破我的想法,無奈說,“我若不在意你,現在也不會在這裏了。”

我咬唇不語,樓湛天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他好似在說,“你始終都是你,何必與自己計較?”

即便離得很近,我都聽不咋清楚,不甚確定他是不是那樣說。

自無妄荒界一行,我隱隱猜到自己和季箐筠的關系,樓湛天這話倒不致於讓我像以前那樣難受。

樓湛天問我鄢圭把我弄哪去了,咋會拿到鬼卷。

原本不想告訴他,但怕他趁我不註意施法套問我的話,我便粗粗提起被捉到無妄荒界的事。

我故意隱去在無妄荒界見到季箐筠的幻影、拿到鬼卷的過程,包括晉級的經過都被我歸咎於運氣所致。

在我陷入自己的思緒之際,才發現樓湛天變得很安靜。

我轉頭一看,見樓湛天閉著眼睛、似醉得不輕。

後來,我才知道、樓湛天不管生前、或成鬼,酒量都奇差無比。

為啥他喝那麽多,還說他酒量差?那是因為鬼喝酒、頂多對魂體有些影響,一般不會致醉。

鬼也能用鬼術、把喝進肚子裏的酒逼出來。

樓湛天沒有逼出酒液,因生前酒量差,成鬼也一樣。

而且,他喝完酒,都要隔很長的時間,才會被醉意侵腦。

這會,樓湛天完全褪去平時的冷傲,竟乖順地蹭著我頸部,聲音低低、如帶蠱惑之意,“阿音,我可能醉了………………”

我想到‘乖順’二字,就覺得驚悚,不可思議地看了他一會。

確定樓湛天是真醉了,才小心地把他扶了起來。

喝醉的樓湛天沒有刻意控制魂體重量,倒像普通魂體一樣輕,令我扶他時,顯得很輕松。

當我的手剛好搭到他手腕上時。發現他魂體裏鬼氣繁亂,鬼力恐怕只剩一半。

我瞬時大驚,只知道樓湛天傷很重,沒想到竟重到這種地步。

樓湛天咋不說?還裝做無事的樣子?我突然想到孕天珠。

難怪要他拿孕天珠救秦少軒時,他特意強調孕天珠只有一半,原來他自己也需要孕天珠。

我卻硬要他拿出來救秦少軒,此時,我不禁將心比心。

換位思考了之後,我對樓湛天的怨意似乎消減了一點。

******

我扶著樓湛天離開酒吧,見他情況很不好。就在附近一家酒店開了個房間。

把樓湛天放在床上後,我猶豫著要不要用身體幫他治傷。

樓湛天好像意識不清,能做嗎?是不是得靠自己動?

但每次都是他在上面,我不知該咋做啊,我有些犯愁。

這個問題,也令我羞得不行,算了,先把我和他清理幹凈再說。

我在外面奔走了許久,身上有些臟,他也滿身煙酒氣。

先幫自己洗完澡之後。我才發現沒有換洗的衣服,就隨便包了酒店的浴巾。

我把樓湛天扒光,也扶進浴室。

他太高了,浴盆感覺有些窄,我只好一手扶著他、一手幫他洗澡。

樓湛天乖得不像話,任由我洗著,我不禁想,還是醉酒的他好相處。

我剛這麽想,就覺得不對勁,倏地回頭。便對上樓湛天暗沈的眼眸。

他好像在極力忍耐著,額頭上都浮起少許汗水。

我又羞又囧,舌頭好像打結了一般,“樓、樓湛天,你不是醉了?”

“阿音,我想要!”樓湛天反手扣住我的腰,把我抵在浴室墻上。

剛剛還在想著要‘上’他,這會,我卻心跳如鼓。

明明做過很多次,可每次開始做之前。我都會忍不住緊張。

現在更因有強‘上’他的念頭、而感到心虛,我急忙轉過身,不敢去看他。

我能感覺到背後的肌膚、仿佛要被樓湛天火熱的目光、灼出一個洞來。

喝醉的樓湛天果然不一樣,以前他即便起了欲念,也不會露出這般灼人的目光。

他從背後抱住我,似乎連魂體都滾燙了起來………………

隔天,起來的時候,我雙腿酸軟得差點站不穩了。

昨晚的樓湛天異常熱情,無度索取著,把我折騰得快散架了。

經過這一次,我可不認為醉酒的他好相處。

被‘餵飽’的樓湛天,精神反而比沒離開莊園時好,心情也很不錯。

瞧他這樣,誰會把他和先前在莊園的妒夫樣聯想到一起?

天已大亮、我也起床了,樓湛天還賴在床不起來。

說實話,我咋覺得他好像變得和原來有些不一樣了。

到底是哪裏不一樣,我卻說不上來,直到他溫聲道:“阿音,天還早,再睡一會。”

樓湛天眼裏分明還帶著火光,想到昨晚的瘋狂,我雙腿忍不住打顫。

“該回去了!”我故裝鎮定道,真怕他往我身上撲。

不想,前一刻眼燃欲念的樓湛天,俊臉驟沈,“回哪?”

我知道他不想回秦少軒的莊園,秦少軒雖用了孕天珠,但以他那樣的損傷,吸收孕天珠能量的速度比較慢。

秦少軒受損的魂魄估計還得養上幾天,相差也不過幾天,我現在走很不好。

還有一點,我不想事事順著樓湛天的意,長久下來,他會覺得我好拿捏。

想通了大概後,我說道:“當然是回莊園,如果你不想去,就暫時住在酒店。”

“我住在酒店,然後你和秦少軒住在一起?”樓湛天怒了。

我仿佛又聞到一股很重的醋味兒,不過沒點破,靜看著他。

樓湛天沒有如往常一樣強橫地命令、我不準和秦少軒住在一起。

“我不允許!”他說完。匆匆套上衣服,顯然要跟我去莊園。

看到樓湛天這樣的舉動,我唇角不自覺上揚。

我找到了送我到市裏的司機,昨天他有說他在哪裏落腳。

司機久等不到我,又不知該咋聯系我,我要是晚來一步,他得回去告訴秦少軒了。

我暗道好險,要是讓秦少軒以為我失蹤的話,他肯定會帶著傷到處找我。

回到莊園後,樓湛天和秦少軒可謂是相看兩相厭。

不過。我在場的時候,他們怕我為難,都有意維持表面的和平。

令我覺得不解的是、秦少軒的傷突然恢覆得很慢。

這不應該啊?每天的藥是我親自熬的,都沒有問題。

不等我找到問題的關鍵所在,這一日,我接到一通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我曾多次幻想過爺爺會打電話給我,所以,我的手機號碼一直不變。

上次生魂離體,我的背包、包括手機等物,都被樓湛天收起來了。現在已還給我了。

不知電話是誰打給我的?我狐疑地接通電話。

電話那邊立即傳來趙麗雲的哭喊聲,“表姐,救命啊!求你救救我!”

咋又是趙麗雲?我有些頭疼了,前兩天剛在市裏遇到趙亮,趙麗雲就打電話給我,難道他們聚在一起了?

“麗雲,你有事?”我語氣冷淡道,沒問起趙亮。

“表姐,我和阿亮被人抓了,你快來救我們!”趙麗雲哭求道。

我一聽即明。趙麗雲一直都有我的號碼,之前沒打電話過給我、可能以為我死了。

現在和趙亮在一起,知道我沒死,就想讓我幫他們。

我平聲諷刺道:“被捉了,還能自由打電話,待遇還不錯啊。”

“不是的,表姐、別打了、啊——”趙麗雲話還沒說完,就變成痛嚎聲。

同時,那邊還傳來男人怒罵聲、暴打聲。

接著,電話被一個男人奪走了。男人惡聲惡氣道:“不想他們死,來聚金娛樂會所!”

“他們的死活和我無關!”我冷笑道。

我以為對方可能想報覆我昨天教訓那兩個大漢的事,並未多想。

那男人楞住了,他可能沒想到我會不管趙麗雲的死活。

他把電話塞給趙麗雲,命令趙麗雲求我。

趙麗雲接過電話,哭著威脅我,“表姐,你要是不來,我、我就把外公的記事本毀了。”

聽到與爺爺有關的東西,我心下一沈。想起爺爺的遺物裏少了記事本。

我冷聲道:“啥記事本?你給我說清楚!”

“是我媽以前偷過的記事本………………”趙麗雲聽出我在意爺爺的記事本,急忙說出記事本的事。

原來趙麗雲聽到牛頭村被滅,想著爺爺常年給人看事肯定賺了不少錢。

於是,她和趙亮偷偷跑到我家裏,想搜下有沒有錢。

結果,還真讓他們找到不少錢,是在爺爺臥房找到的。

除了錢,他們還發現一本封面發黃的記事本。

他們都認得這本記事本,當年小姑就偷了爺爺這本記事本,配合龍老附身的老頭、和陸縉誣陷爺爺。

按當時的說法是、記事本裏記載了請爺爺看過事的人家。和減壽的年數。

我撿了記事本,但樓湛天故意施鬼術、令記事本裏全是空白的。

因為樓湛天不肯解除鬼術,我至今還不知道記事本的內容。

後來,記事本又被爺爺收走了,沒想到趙麗雲認出是她媽偷過的記事本。

可笑趙麗雲居然以為記事本是無字天書啥的,當成寶貝收了起來,現在正好拿來威脅我。

趙麗雲久久聽不到我的回應,著急了,“表姐,你要是不肯來救我——”

我不耐地打斷趙麗雲的威脅。“我去!要是見不到記事本,你也別想活命!”

以往再討厭趙麗雲,我都不曾威脅過她,現在對她已無半點耐心。

我掛斷電話,發現樓湛天正站在我身後。

他已聽到通話內容了,表情倒有些不自在。

“拿到記事本後,你解除鬼術。”說歸說,我倒沒真指望樓湛天肯解除鬼術。

想不到他居然點頭答應了,讓我驚訝不已。

“我跟你去。”樓湛天捏了我的臉一下,說道。

樓湛天這親昵動作,恰巧被從樓上下來的秦少軒看到了。

秦少軒怔然地看著我們,神色間的痛色非常明顯。

我尷尬得不行,小聲地和秦少軒打招呼,“秦大哥,你咋下來了?”

“整天待在房間裏很悶,下來走走。”秦少軒強顏歡笑道。

我岔開話題,提起聚金娛樂會所,不料,秦少軒聽到聚金娛樂會所,臉色微變。

秦少軒的反應令我費解,問道:“秦大哥,這會所有問題?”

“聚金娛樂會所不是普通的會所。”秦少軒沈聲道。

他說,聚金娛樂會所表面與普通的會所無異,其實是個鬥鬼場。

這年頭,活人養鬼已經不是啥新鮮事了,

有的人養鬼是為了求個庇護,有的人則是為了行惡,也有人養鬼是為了謀生。

所以,有人專門開了鬥鬼場,以供養鬼人鬥鬼打擂,這也是近年才興起的一門新興項目。

於當今社會來說,這種項目於法不容,因此開鬥鬼場的人,會以別的行業來掩飾。

好比聚金娛樂會所,沒有道行的普通人都以為只是普通的會所,根本不知道裏面還建有地下鬥鬼場。

不僅野派的養鬼人,就連一些玄門中人閑來無事都喜歡去看鬥鬼。

我只註意玄門表面的事,根本不知道還有鬥鬼場一回事。

至於秦少軒,他之前不曾告訴我,是認為沒必要。因為鬥鬼場往往也會進行一些陰暗交易。

不過,鬥鬼場不多,知道位置的人也不多。

秦少軒之所以知道聚金娛樂會所,還是曾和瘋道人進去過。

他說完聚金會所的事,篤定道:“小丫頭,你表妹得罪不是普通人。”

我蹙眉,覺得不對勁,如果趙麗雲姐弟倆得罪的不是黑幫人物,而是鬥鬼場的人。

那鬥鬼場的人肯定懂驅鬼,要捉他們兩個普通人。簡直易如反掌,何必大費周折?

何況,那天被我揍的兩個大漢,分明是普通人。

難道這其中還有啥隱秘?我實在想不通。

秦少軒思索了下,問我,“小丫頭,難道你沒想過這事是沖著你來的?”

經秦少軒這麽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這個可能,問題是我剛剛才知道有鬥鬼場這回事,咋可能認識和鬥鬼場有關的人?

沈默已久的樓湛天說道:“去看看就知道。”

“小丫頭。我對聚金娛樂會所比較熟,我陪你去。”秦少軒道。

“不用,她有我!”不等我開口,樓湛天就道。

他的目光還移到秦少軒有傷的位置,暗指秦少軒去了只是累贅。

秦少軒面顯怒意、眼裏隱有難堪之色,偏偏怕我為難,沒有發作出來。

我見狀,更覺得對不起秦少軒,惱怒地瞪著樓湛天,“你能不能停消一點?”

“能!”樓湛天冷瞥了秦少軒一眼。答應得倒是幹脆。

“秦大哥,去的人太多、反而打草驚蛇,你告訴我聚金娛樂會所的位置就好。”

我顧慮秦少軒的傷沒好全,也不希望他陪我去,為免他多想,只字不提他的傷。

秦少軒欲言又止,最後,只告訴我聚金娛樂會所的情況,並交代我萬事小心。

******

聚金娛樂會所位於市中心,是秦少軒人送我和樓湛天來的。

我讓那司機先回去。便和樓湛天步行進入會所。

進去之後,一路上都能看見衣著不凡的社會名流。

鬥鬼場位於很龐大的地下室,一般人是不能隨意進入的。

我和樓湛天剛到鬥鬼場外面,就有一個身穿黑衣的大漢在等我。

大漢手裏拿著一張我未清除胎記前的照片,他拿著照片和我真人對比好久,不甚確定地問道:“你是譚音?”

“沒錯!”我點頭,眼角餘光冷掃了大漢手裏的照片一眼。

那照片當然是偷拍的,照片上的我衣著應該是牛頭村被滅之後。

我心裏的疑惑更重了,依舊想不通有誰會通過這樣的方式引我來。

大漢猶豫了下,還是帶我走進鬥鬼場,可能是考慮到厲鬼害怕光線的原因,一進去場內,光線變得昏黃無比。

觀眾席在最底下一層,座位上都擺著一張粗糙的紅布,也不知是做啥用的。

擂臺則布置在上面一層,設得很高、也很大。

這時候還沒開始打擂,來的觀眾也不多,大漢帶著我們經過觀眾席外圍,來到旁邊一條走廊上。

走廊裏的燈光依舊很昏黃,還透著一股詭異之感。

兩側的墻壁上掛著的壁畫,都是畫了面目猙獰的鬼物、或者詭異花卉。

大漢在前頭領路,走到走廊盡頭,他就頓住腳步。

他擡手往門上三長兩短地敲了幾下,裏面傳來一道粗狂的聲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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