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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雪夜謎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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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帳篷裏的氣氛隨著幽靈基地忽然緊張了起來,秦濤從軍事保密角度看來,沒有登記編號的秘密基地很正常,既然是秘密基地,那麽在關鍵時刻,第一時間就是銷毀相關的記錄。

就如同日本天皇親授的陸軍步兵、騎兵的聯隊旗一樣,中國戰場、太平洋戰場,消滅的日軍以百萬計算,卻沒能繳獲一面聯隊旗,就是因為日本陸軍有完善的制度體系,每個聯隊都有一個中隊不用來作戰,而是用來保護聯隊旗,情況一旦危及,護旗中隊首先奉燒軍旗。

相對秘密基地的編號也是一樣,普通的登記文檔中沒有,只能說明這個秘密基地的保密等級要更高一些。

秦濤冷眼旁觀顯得有些驚恐不安的科考隊員們,二名科考隊員在一旁小聲嘀咕:1027行動,天啊,10月27日是星期五啊!那可是世界著名的黑色災難日,古希臘的阿裏斯島大海嘯,歐洲的黑世紀鼠疫,奧古仕通撞擊,泰坦尼克號,路西塔尼亞號郵輪沈沒,班希斯酒店大火,都是該死的死亡星期五。

另外一名留著短發,小圓臉,滿臉麻子的女科考隊員也一臉懊惱擔憂:其實,科考這種行動,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麽區別?偏偏選了個27日,還是黑色星期五?真是怕什麽來什麽,現在遇到一個幽靈基地,天知道會發生什麽。

面對科考隊員的議論紛紛,沈瀚文也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安撫道:“同志們,同志們,大家稍安勿躁,我們是敢於戰天鬥地的年輕一代,我們是用馬列主義思想武裝起來的一代,一切帝國主義都是紙老虎,同志們,請看看解放軍同志,人家多淡定,我們是知識分子,是唯物主義者!如果有妖魔鬼怪就讓秦連長消滅掉,要是有聊齋裏的狐貍精,讓我這個老光棍來對付。”

一向給人感覺十分嚴肅,不茍言笑的沈瀚文突然說出了狐貍精給他留一只這樣的話,所有人,包括陳可兒的驚訝無比,為了緩解緊張氣氛,秦濤也一舉手:“沈教授,憑什麽妖魔鬼怪都歸我們?狐貍精歸你?我們黃參謀可也還單著那。”

隨著,科考隊員們的哈哈大笑,帳篷中的緊張氣氛隨之散去,沈瀚文將感激的目光投向秦濤。

陳可兒則熟練的點燃了一支小雪茄順手遞給秦濤,秦濤微微一楞,陳可兒有點不悅:“抽不?”

秦濤猶豫了一下接過香煙,陳可兒則繼續點燃小雪茄吞雲吐霧,秦濤發覺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陳可兒的做派可能在她的同學中,或者國外習以為常,但在國內,這叫間接接吻。

略顯尷尬的秦濤拿著小雪茄,輕輕的聞了一下,煙嘴的位置似乎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想抽怕不好意思,不抽似乎十分可惜,秦濤二十三歲的生命裏,這是第一次與女同志做如此親密接觸。

秦濤只好沒話找話:“為什麽大家都對11月27號這麽敏感?不就是一個日期數字嗎?”

陳可兒微微一笑,小聲道:“很多科考隊員的教育和他們接觸的知識觀念深受西方思想影響,黑色星期五被西方的一些國家和民族視為不吉利的兇數,源於宗教典故,更早的歐洲神話體系內,亞當和夏娃就是在星期五偷嘗了禁果,亞當和夏娃的兒子該隱也是在黑色星期五殺死了他的弟弟亞伯,成為被驅逐之人。”

秦濤微微一楞:“沒想到老外也這麽迷信?”

陳可兒換了一副認真的表情:“不是迷信,是宗教信仰,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秦連長你有信仰嗎?”

面對陳可兒的詢問秦濤微微一楞,忽然,帳篷門被掀開,一身風雪的徐建軍伴隨著寒風進入帳篷:“怎麽,這麽冷的天不喝點?”

徐建軍一句沒頭腦的話讓所有人為之一楞,隨即幾乎帳篷內的所有人都選擇忽視了徐建軍,繼續小聲交頭接耳起來。

徐建軍來到秦濤面前一把拽走秦濤一直猶豫沒舍得抽一口的煙,狠狠的吸了兩口:“嗯,這煙有味道,好煙草。”

秦濤一臉驚愕的望著徐建軍,一副天塌地陷的表情,徐建軍不以為然的把煙遞向秦濤:“小氣樣,不救抽你兩口煙嗎?還給你。”

秦濤一撇嘴,轉身不搭理徐建軍,徐建軍一臉迷惑。陳可兒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嘴角帶著笑意望著氣鼓鼓的秦濤和一臉莫名其妙的徐建軍。

坐在一旁的郝簡仁一臉壞笑拉著徐建軍坐在自己身旁:“別怪我濤子哥,那煙是人家陳副隊長點著給我濤子哥的。”

徐建軍先是一楞,隨即有些緊張兮兮的詢問道:“怎麽點的?”

郝簡仁微微一笑,學著陳可兒點煙的動作:“就是這麽點的,這可是叫做間接接吻啊!要不我濤子哥能猶豫這麽久嗎?”

徐建軍頓時宛如石化,拿起身旁的水缸漱口不說,跑出帳篷就聽見一陣喊聲:“老婆啊!不是俺對不起你啊!無意的啊!俺是無意的犯大錯啊!”

陳可兒頓時柳眉倒立:“幾個意思?這是什麽人啊?嫌棄誰那?”

成了事外人的秦濤急忙勸阻:“陳副隊長,徐副連長開玩笑那,開玩笑,咱們按照徐副連長的提議,喝點小酒驅寒吧!郝簡仁去張羅幾個菜。”

秦濤的提議得到了區區幾個人的響應,轉身一看,原來是沈瀚文一副嚴肅到了他爺爺想打死他爸爸的表情環顧四周,幾個剛剛歡呼的科考隊員翻著白眼,吐著舌頭表達著自己的不滿,離開帳篷返回車箱裏宿營。

科考隊員離開之後,沈瀚文當即換了副表情:“我覺得秦連長的提議不錯,舒老一起喝點吧!”

站在一旁的舒楠楠一臉驚訝的望著沈瀚文道:“沈伯伯你這臉變得可真快啊!”

舒文彬訓斥舒楠楠道:“楠楠,怎麽和你沈伯伯說話那?不許沒大沒小。”

舒楠楠吐了下舌頭,沈瀚文略微有些尷尬道:“我們物資儲備十分充足,不需要飲酒禦寒,明天還有很重的工作量,我們的科考隊員們酒量又大多不行,很容易耽誤明天的工作,等科考工作結束之後,我請大家喝酒,但是現在,我們只能小範圍的,尤其是秦連長提議的,我們是不能拒絕的。”

秦濤有一種一腳把沈瀚文踹出帳篷的沖動,感情沈隊長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然後這壞事還是他秦濤牽頭幹的?真算是油滑至極。

沈瀚文的油滑與世故完全不影響大家深山賞雪,夜寂萬蹤滅的心情,徐建軍坐在火爐的一角低著頭好像受氣的小媳婦一樣,看得陳可兒氣不打一處來,連續喝了幾大口辛辣的燒刀子。

嘩啦,一塊石頭從秦濤帶人封閉基地暗門的石堆滾落而下……

趙文革是王京生一組的另外一名研究員,對於王京生的所謂臨陣脫逃一直是半信半疑,因為趙文革非常清楚這次科考的級別非常高,尤其是沈瀚文教授親自帶隊,他和王京生都是寫了血書,通過了考核和政審層層把關,怎麽會因為一點小困難當了逃兵?

出於安全考慮,采取的是男女混住,帳篷內四名女研究員嘰嘰喳喳的在討論杏幹的種類和口感,感覺到心中壓抑的趙文革走出帳篷,趙文革給自己點燃了一支香煙,自己能否評上副教授就看此次科考的成果了。

對副教授職稱,趙文革可謂使出渾身解數,如果評上副教授,就意味著能夠分得一套一居室住房,能夠結婚,工資更能夠上調一倍,一切美好的憧憬和壓力交替之下,讓趙文革變得心煩意亂。

一股惡臭的味道在風雪中彌漫,趙文革用力吸了幾下,皺著眉頭環顧四周,自言自語:“什麽東西這麽臭?”

一個黑影瞬間閃過……

秦濤根本記不清楚自己什麽時候喝醉的?對於陳可兒恐怖的酒量,秦濤記憶猶新,本打算在喝酒問題上不和女同志一般見識,沒想到遭遇了陳可兒的挑戰,唯恐天下不亂的郝簡仁上蹦下跳。

秦濤最後的記憶就是陳可兒一臉鄙視的望著自己:“酒量不行,以後少喝酒。”

忽然,王京生同一組的二名女研究員一臉驚慌的闖入帳篷內:“秦連長,秦連長,我們組的趙文革不見了。”

頭痛欲裂的秦濤皺著眉頭:“什麽時候發現不見的?”

一名大圓臉女研究員回憶了一下道:“昨晚,開完會不久,他出去抽煙就沒回來。”

秦濤立即起身:“昨晚人就不見了,怎麽現在才報告?”

女研究一臉委屈:“他們男的經常亂竄帳篷,今早找人才發現不見了。”

秦濤邁步走出帳篷,一片銀裝素裹,陽光照在閃閃的白雪上,秦濤眼前一白,噗通一聲摔倒在雪堆中。

用雪搓了搓連,感覺到神清氣爽的秦濤來到了趙文革的帳篷內檢查了一圈,發現個人物品都在,郝簡仁、沈瀚文、陳可兒、徐建軍也先後來到現場。

由於一夜大雪,什麽痕跡都沒留下,徐建軍和郝簡仁帶人巡查了營地附近,並沒有發現痕跡線索,大風雪夜不穿大衣離開營地基本就等同自殺,王京生可以解釋成臨陣脫逃當了逃兵,趙文革的失蹤該如何處理?秦濤將目光投向了沈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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