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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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錢思嘉玻璃心，埋在胡敬之懷裏哭了好一陣，然而他第二天醒來驚奇地發現她立馬恢覆了精氣神。像童謠裏頭的小跳蛙，一大早起來呱呱呱。
“幹嘛呢？”胡敬之翻了個身，隨意卷弄著早早坐起來刷手機的錢思嘉垂於腰間的烏黑長發。
“被我吵醒啦？”錢思嘉頭也不回，歡快地問。
胡敬之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沒有，生物鐘……你大清早笑什麽呢？”
錢思嘉樂得腰一顫一顫：“李幸昨晚上發了條讚美華殷的微博。”
“李幸？哪個李幸？”
胡敬之揉揉眼睛，坐起身掛在錢思嘉背上，怎麽想也想不起來李幸是誰。
“你傻呀！”錢思嘉把手機舉到他面前，點開大圖，“李幸！知名樂評人！”
“啊，這樣啊……”胡敬之恍然大悟，使勁往錢思嘉脖子裏鉆，“他誇華殷了？”
“是呀，說華殷是他期待的後生。”
錢思嘉眼角流露出自豪的光彩，笑得比窗外剛爬起來的太陽還暖。胡敬之斜斜地看著她，冷不丁往她臉上“啵”了一口。
“幹嘛！”錢思嘉習慣性地質問他親熱的舉動。
“不幹嘛，看你可愛，就跟兒子出息了似的！”
錢思嘉癟嘴，這麽說是沒錯，她在華殷身上投入了這麽多，日日夜夜的期盼也堪比望子成龍了。
“他估計還沒睡醒，等睡醒了，咱們微信又要爆炸。”
她細細地笑，像是得了糧的老鼠。
“嗯，”胡敬之笑著點點頭，從背後抱著錢思嘉不放手。
“勒死了……”
他扭了扭：“不放。”
胡敬之腦袋裏頭空空的，只想著抓住這一刻的幸福寧靜，他多麽將來也能幾十年如一日地，每天早上醒過來都看到她溫暖的笑容啊，再鬧騰也沒關系，只要是她在，一切都好。
“你昨晚說的話還作數嗎？”他問。
“昨晚的話……”錢思嘉頓時想起，她是不是答應了他的求婚啊。
在一片暧昧又溫情脈脈的氣氛中，似乎他問完，她便說了是。
臉倏地發燙，把胡敬之往旁邊推了推：“你這個人！”
非要一遍又一遍地問。
胡敬之像個委屈的大男孩被推到了一邊：“沒人見證，我就怕你反悔嘛……”
“哼！”
我是那種會反悔的人嘛！
錢思嘉拎了拎被胡敬之剛剛的擁抱扯歪的睡衣，繼續埋頭刷微博。
胡敬之看到她賭氣的樣子卻是笑了，這不就是在撒嬌？
於是一個賤主意應運而生，他摸過手機在群裏發了一行字：
“你們思嘉姐答應跟我結婚了，紅包可以準備起來了喲@全體成員。”
錢思嘉檢查過微信，立馬悻悻回頭：“你要死啊！”
胡敬之爬過來把她撲倒在懷裏，早就料到她又要手腳並用打人了，必須先發制人。
“我老婆怎麽是個河東獅呢！”他半開著玩笑制住錢思嘉的撲騰的四肢，調侃道：“大家做個見證，你就跑不掉了！”
“見證你大爺！”
錢思嘉被折騰出一身汗來，頂上一副巨大的身軀罩著她，她有勁兒都沒處使。
胡敬之奪了她手機飛快地爬起來跳到角落裏，在群裏發了無數顆紅心。等錢思嘉喘過氣來再去搶的時候，胡敬之已經一個高度彈跳把她的手機放到了空調內機頂上。
“你快還給我！”
胡敬之攤手：“不還，我要等過了兩分鐘撤回不了之後再截圖！”
錢思嘉伸腿就去踢他，砸他，床上的枕頭被子都在這場惡鬥中掉到了地上。
胡敬之左退一步又退一步，只是笑。
群裏確是炸了，然而不是因為華殷被知名樂評人青睞，而是胡敬之和錢思嘉公布了婚訓。
“別鬧了，嗯？”
他裹住作亂的她，親吻在她發間頸間：“我知道你也很高興！”
“……”
胡敬之握住她的手，輕輕旋動那顆閃著白光的兩克拉大鉆戒，笑道：“你這個反應遲鈍的傻子。”
錢思嘉猝然感到一陣涼，在左手無名指上。
“我靠，你什麽時候準備的？！哇……好大……好有錢哦……”
她驚中之喜毫無保留地被胡敬之聽了去，見鉆石眼開的小眼神熠熠生輝。
原來還是錢最有用啊，胡敬之感嘆。
……
———————————————
華殷最終還是沒有等到記者采訪他的時候。
胡敬之的求婚成功，激得他一個克制不住，在微博上公開了自己正在戀愛中的消息。
他寫道：“我的女朋友是圈外人，所以七夕節秀恩愛，就不放她的照片了。”
短短幾個小時內，底下評論點讚區就驚現了不少熟人的身影，有李幸，有劉文中團隊，還有蟄伏已久不敢出來的米恬。
只是簡單回覆了“祝福”兩個字，就讓華殷陷入了“女友是誰”和“《下放》舊事”兩方面的大討論裏。
有人問：“是不是女朋友太醜了所以才不敢曬？”
也有人建議：“米恬小姐姐實在不行撬墻角也行啊，我看華殷適合你！”
…………
難得上頭條的華殷手足無措，不知如何反應，大王哥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得等錢思嘉他們回來給他出謀劃策。
錢思嘉在任何受驚情況下的反應都是一樣的，首先，她把華殷拎進辦公室罵了一頓。
“你小子做事之前動動腦子行不行啊！”她拍著桌子大罵道，“怎麽跟胡敬之一模一樣，從來不通知我的，你說，是不是他教你這麽幹的？！”
胡敬他們趕飛機回來s市，還沒有來得及回家就得先陪錢思嘉過來接著華殷造的熱鍋。他正坐在她辦公室的沙發研究微博現況，冷不丁聽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不……不是啊……”華殷往胡敬之那兒瞄了一眼，見著他淩厲的目光。
胡敬之收回眼色，不鹹不淡地來了句：“我可教不出來他這樣的徒弟。”
錢思嘉更怒了，血壓不停地升高：“米恬也是，她到底要幹嘛啊，明知道大家關系都尷尬，還不躲躲好治治自己情傷嗎，非要出來攪局！”
罵了一通，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太狠毒了，米恬因為瞿煥的事也還在痛苦之中，現在給華殷添了這麽多麻煩，應該也挺懊惱。
“她跟我道歉來著，剛剛打電話……”華殷替她說情。
“哎呀煩死了！你怎麽挑圈裏最風平浪靜的時機來公開嘛，非逼得大家把眼光集中在你身上！”
錢思嘉最沒有耐心處理微博上這些事，她面對的不是一個人，是千千萬萬張嘴啊！
“沒關系，”胡敬之盯著手機在那頭幽幽開口，“明天就是七夕，總還有人公開的，到時候就壓下去了。”
錢思嘉：“哪來的自信？要是沒有呢？華殷很可能就卷進米恬和瞿煥的關系裏面去呢？也會有熱心的網友追根究底地扒他女朋友，直到小英暴露在公眾面前為止。”
胡敬之擡頭朝著她勾嘴笑：“不是還有咱們呢嘛？”
華殷心裏頭泛起一陣希望：“胡老師……”
錢思嘉面部陡然抽搐，猜到了他要做什麽：“你別盡想著歪主意……”
胡敬之不以為意：“沒關系啊，咱們公開也兩個多月了，大家都承認咱們了。”
“……”
辦公室裏頭三人僵持不下。
錢思嘉楞了一陣，歪倒在扶手椅上一臉懊喪：“只要小英別曝光……”
她自卑而又脆弱，相貌平平，身世可憐，還沒有什學歷……這一切都有可能變成大家的談資。
萬一有人說：她怎麽配得上華殷？！
那該怎麽辦，這陣子華殷顧慮的遲疑的所有，都白費了。
“等吧。”胡敬之給出結論，“萬一咱們人品都好，明天事情就消停了呢。”
錢思嘉：“你怕是在做夢。”
……
手上多了一枚戒指，幹什麽都覺得硌得慌，也會常常擔心撞到墻上或者桌子上，這透明的小小一顆會不會因此碎掉。
錢思嘉回家後，問胡敬之要了盒子，把它小心翼翼裝進了化妝臺抽屜。
胡敬之坐在床頭打量著錢思嘉對戒指那麽寶貝的模樣，又開她的玩笑：“我不比鉆石貴嗎？怎麽不見你這麽寶貝我？”
錢思嘉細致地給自己貼上一張補水面膜爬上床來，問得理所應當：“你身上的保險寫的是我的名字嗎？”
“不，是東娛。”
“那不就行了！”
胡敬之搞不懂她的邏輯，搭把手去幫她束頭發：“你好好對我，我以後才能給你賺更多的錢。還記得那天在小興安嶺，我背你下山的時候是怎麽說的嗎？”
“怎麽說的？”錢思嘉裝傻。
“我問你怎麽著你才能喜歡我，你說要我給你賺錢，跟你擡杠，任你欺壓。”
錢思嘉：？？？？呵，真會編！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她炸毛。
胡敬之微笑，給她用手抓出來一個丸子頭，小心地撥開她粘在面膜上多發：“你還是記得的呀？”
錢思嘉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摁著面膜破口大罵：“你真是個小人！”
“行行行，”胡敬之不還嘴，“任你欺壓從現在做起。”
他心裏明白得很，也許那個時候錢思嘉就喜歡上他了，只是礙於面子，要用“錢”這種虛物來做掩飾。
想到這裏，不由得滿臉爬上陽光般地笑容，胡敬之刮了刮她的鼻子：“口是心非的家夥。”
“我沒有！”
“好好好，沒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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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呢？”胡敬之翻了個身，隨意卷弄著早早坐起來刷手機的錢思嘉垂於腰間的烏黑長發。
“被我吵醒啦？”錢思嘉頭也不回，歡快地問。
胡敬之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沒有，生物鐘……你大清早笑什麽呢？”
錢思嘉樂得腰一顫一顫：“李幸昨晚上發了條讚美華殷的微博。”
“李幸？哪個李幸？”
胡敬之揉揉眼睛，坐起身掛在錢思嘉背上，怎麽想也想不起來李幸是誰。
“你傻呀！”錢思嘉把手機舉到他面前，點開大圖，“李幸！知名樂評人！”
“啊，這樣啊……”胡敬之恍然大悟，使勁往錢思嘉脖子裏鉆，“他誇華殷了？”
“是呀，說華殷是他期待的後生。”
錢思嘉眼角流露出自豪的光彩，笑得比窗外剛爬起來的太陽還暖。胡敬之斜斜地看著她，冷不丁往她臉上“啵”了一口。
“幹嘛！”錢思嘉習慣性地質問他親熱的舉動。
“不幹嘛，看你可愛，就跟兒子出息了似的！”
錢思嘉癟嘴，這麽說是沒錯，她在華殷身上投入了這麽多，日日夜夜的期盼也堪比望子成龍了。
“他估計還沒睡醒，等睡醒了，咱們微信又要爆炸。”
她細細地笑，像是得了糧的老鼠。
“嗯，”胡敬之笑著點點頭，從背後抱著錢思嘉不放手。
“勒死了……”
他扭了扭：“不放。”
胡敬之腦袋裏頭空空的，只想著抓住這一刻的幸福寧靜，他多麽將來也能幾十年如一日地，每天早上醒過來都看到她溫暖的笑容啊，再鬧騰也沒關系，只要是她在，一切都好。
“你昨晚說的話還作數嗎？”他問。
“昨晚的話……”錢思嘉頓時想起，她是不是答應了他的求婚啊。
在一片暧昧又溫情脈脈的氣氛中，似乎他問完，她便說了是。
臉倏地發燙，把胡敬之往旁邊推了推：“你這個人！”
非要一遍又一遍地問。
胡敬之像個委屈的大男孩被推到了一邊：“沒人見證，我就怕你反悔嘛……”
“哼！”
我是那種會反悔的人嘛！
錢思嘉拎了拎被胡敬之剛剛的擁抱扯歪的睡衣，繼續埋頭刷微博。
胡敬之看到她賭氣的樣子卻是笑了，這不就是在撒嬌？
於是一個賤主意應運而生，他摸過手機在群裏發了一行字：
“你們思嘉姐答應跟我結婚了，紅包可以準備起來了喲@全體成員。”
錢思嘉檢查過微信，立馬悻悻回頭：“你要死啊！”
胡敬之爬過來把她撲倒在懷裏，早就料到她又要手腳並用打人了，必須先發制人。
“我老婆怎麽是個河東獅呢！”他半開著玩笑制住錢思嘉的撲騰的四肢，調侃道：“大家做個見證，你就跑不掉了！”
“見證你大爺！”
錢思嘉被折騰出一身汗來，頂上一副巨大的身軀罩著她，她有勁兒都沒處使。
胡敬之奪了她手機飛快地爬起來跳到角落裏，在群裏發了無數顆紅心。等錢思嘉喘過氣來再去搶的時候，胡敬之已經一個高度彈跳把她的手機放到了空調內機頂上。
“你快還給我！”
胡敬之攤手：“不還，我要等過了兩分鐘撤回不了之後再截圖！”
錢思嘉伸腿就去踢他，砸他，床上的枕頭被子都在這場惡鬥中掉到了地上。
胡敬之左退一步又退一步，只是笑。
群裏確是炸了，然而不是因為華殷被知名樂評人青睞，而是胡敬之和錢思嘉公布了婚訓。
“別鬧了，嗯？”
他裹住作亂的她，親吻在她發間頸間：“我知道你也很高興！”
“……”
胡敬之握住她的手，輕輕旋動那顆閃著白光的兩克拉大鉆戒，笑道：“你這個反應遲鈍的傻子。”
錢思嘉猝然感到一陣涼，在左手無名指上。
“我靠，你什麽時候準備的？！哇……好大……好有錢哦……”
她驚中之喜毫無保留地被胡敬之聽了去，見鉆石眼開的小眼神熠熠生輝。
原來還是錢最有用啊，胡敬之感嘆。
……
———————————————
華殷最終還是沒有等到記者采訪他的時候。
胡敬之的求婚成功，激得他一個克制不住，在微博上公開了自己正在戀愛中的消息。
他寫道：“我的女朋友是圈外人，所以七夕節秀恩愛，就不放她的照片了。”
短短幾個小時內，底下評論點讚區就驚現了不少熟人的身影，有李幸，有劉文中團隊，還有蟄伏已久不敢出來的米恬。
只是簡單回覆了“祝福”兩個字，就讓華殷陷入了“女友是誰”和“《下放》舊事”兩方面的大討論裏。
有人問：“是不是女朋友太醜了所以才不敢曬？”
也有人建議：“米恬小姐姐實在不行撬墻角也行啊，我看華殷適合你！”
…………
難得上頭條的華殷手足無措，不知如何反應，大王哥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得等錢思嘉他們回來給他出謀劃策。
錢思嘉在任何受驚情況下的反應都是一樣的，首先，她把華殷拎進辦公室罵了一頓。
“你小子做事之前動動腦子行不行啊！”她拍著桌子大罵道，“怎麽跟胡敬之一模一樣，從來不通知我的，你說，是不是他教你這麽幹的？！”
胡敬他們趕飛機回來s市，還沒有來得及回家就得先陪錢思嘉過來接著華殷造的熱鍋。他正坐在她辦公室的沙發研究微博現況，冷不丁聽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不……不是啊……”華殷往胡敬之那兒瞄了一眼，見著他淩厲的目光。
胡敬之收回眼色，不鹹不淡地來了句：“我可教不出來他這樣的徒弟。”
錢思嘉更怒了，血壓不停地升高：“米恬也是，她到底要幹嘛啊，明知道大家關系都尷尬，還不躲躲好治治自己情傷嗎，非要出來攪局！”
罵了一通，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太狠毒了，米恬因為瞿煥的事也還在痛苦之中，現在給華殷添了這麽多麻煩，應該也挺懊惱。
“她跟我道歉來著，剛剛打電話……”華殷替她說情。
“哎呀煩死了！你怎麽挑圈裏最風平浪靜的時機來公開嘛，非逼得大家把眼光集中在你身上！”
錢思嘉最沒有耐心處理微博上這些事，她面對的不是一個人，是千千萬萬張嘴啊！
“沒關系，”胡敬之盯著手機在那頭幽幽開口，“明天就是七夕，總還有人公開的，到時候就壓下去了。”
錢思嘉：“哪來的自信？要是沒有呢？華殷很可能就卷進米恬和瞿煥的關系裏面去呢？也會有熱心的網友追根究底地扒他女朋友，直到小英暴露在公眾面前為止。”
胡敬之擡頭朝著她勾嘴笑：“不是還有咱們呢嘛？”
華殷心裏頭泛起一陣希望：“胡老師……”
錢思嘉面部陡然抽搐，猜到了他要做什麽：“你別盡想著歪主意……”
胡敬之不以為意：“沒關系啊，咱們公開也兩個多月了，大家都承認咱們了。”
“……”
辦公室裏頭三人僵持不下。
錢思嘉楞了一陣，歪倒在扶手椅上一臉懊喪：“只要小英別曝光……”
她自卑而又脆弱，相貌平平，身世可憐，還沒有什學歷……這一切都有可能變成大家的談資。
萬一有人說：她怎麽配得上華殷？！
那該怎麽辦，這陣子華殷顧慮的遲疑的所有，都白費了。
“等吧。”胡敬之給出結論，“萬一咱們人品都好，明天事情就消停了呢。”
錢思嘉：“你怕是在做夢。”
……
手上多了一枚戒指，幹什麽都覺得硌得慌，也會常常擔心撞到墻上或者桌子上，這透明的小小一顆會不會因此碎掉。
錢思嘉回家後，問胡敬之要了盒子，把它小心翼翼裝進了化妝臺抽屜。
胡敬之坐在床頭打量著錢思嘉對戒指那麽寶貝的模樣，又開她的玩笑：“我不比鉆石貴嗎？怎麽不見你這麽寶貝我？”
錢思嘉細致地給自己貼上一張補水面膜爬上床來，問得理所應當：“你身上的保險寫的是我的名字嗎？”
“不，是東娛。”
“那不就行了！”
胡敬之搞不懂她的邏輯，搭把手去幫她束頭發：“你好好對我，我以後才能給你賺更多的錢。還記得那天在小興安嶺，我背你下山的時候是怎麽說的嗎？”
“怎麽說的？”錢思嘉裝傻。
“我問你怎麽著你才能喜歡我，你說要我給你賺錢，跟你擡杠，任你欺壓。”
錢思嘉：？？？？呵，真會編！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她炸毛。
胡敬之微笑，給她用手抓出來一個丸子頭，小心地撥開她粘在面膜上多發：“你還是記得的呀？”
錢思嘉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摁著面膜破口大罵：“你真是個小人！”
“行行行，”胡敬之不還嘴，“任你欺壓從現在做起。”
他心裏明白得很，也許那個時候錢思嘉就喜歡上他了，只是礙於面子，要用“錢”這種虛物來做掩飾。
想到這裏，不由得滿臉爬上陽光般地笑容，胡敬之刮了刮她的鼻子：“口是心非的家夥。”
“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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