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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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5日，華殷專輯發布的前夜，錢思嘉受邀參加戲劇學院08屆表演1班畢業八周年的聚會。
聚會不是一年一度，畢業隔年有過一次，接著是三年前，今年是第三次。
錢思嘉犯了難。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去吧，手頭事情來不及做，並且可能會成為大家的笑柄，近半年來她的醜聞鬧得沸沸揚揚，沒道理這些老同學不關心；不去吧，她又舍不得錯過一些資源，畢竟有好些人飛黃騰達，早早身居一線，無形中給她帶來了很多商機。
她坐在辦公室裏，一邊擺弄手裏的請柬，一邊揣測著到場的大咖到底會有幾個，如果跑去一場空，那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咚咚咚——”
“請進。”
進來的是胡敬之，這些天因為接了不少活動，他一直都沒來過工作室。錢思嘉擡頭瞅了一眼，把請柬塞進抽屜裏。
“坐吧。”她支使道。
就像是看診的大夫那樣，雙手交叉抱拳擱在桌面，靜靜地等待病人陳述病狀。
胡敬之剛從拍攝場地回來，臉上的妝還未卸去，身上穿著的是所代言的潮牌的最新款T恤和牛仔褲。
他像個從畫報裏走出來的hip-hop boy，錢思嘉打量著他。
胡敬之端正地坐下，把口袋裏收到的信紙展開遞過去。
“今天早上直接送到拍攝場地來的。”
錢思嘉接過這張普通的A4紙，上面寫著一小段文字：
最後期限6月18日，1000萬可贖底片，不議價。如不贖，19日淩晨微博發布。
“呵，”錢思嘉冷笑一聲，“好不容易逮了個大新聞就咬住不放了是吧！”
事情剛出的那天，錢思嘉搜索過這個“路追工作室”，只是關於他們的消息不多，僅僅年初的時候，該工作室曾爆出某個二流男明星包養小三的事，從此在狗仔界變得小有名氣。雖然錢思嘉嘲笑過他們的跟拍偷拍手段實在太明顯，卻也折服於他們的小強般的生命力，能入住她的小區，每天跟著跑，設置無人機航拍，一般的狗仔還真做不來。
胡敬之淡然：“是你去談，還是我去談？”
錢思嘉固理當然：“我是老板，我去。”
“不害怕嗎？”
怕？有什麽好怕的？她帶過這麽些個藝人，被威脅不止一兩次了，只是數額稍微大些，需要她親自掏腰包而已。
錢思嘉覺得心累：“要是藝人們好好管好自己的行為，不做出格的事，也就不會被抓包了，我沒理由回回替人擦屁股。”
胡敬之摸摸鼻尖，自覺理虧，就不反駁了吧。
“向總部匯報嗎？”他問。
錢思嘉眼珠子瞪得賊大：“你瘋了嗎？讓他們知道我們惹是生非，然後降低對我們的信任度？虧了這麽大筆錢你真不怕被雪藏啊？”
胡敬之若有所思，沈著嗓子說了聲“算了”。
實際上他指的不是敲詐，而是他和錢思嘉的戀情。
錢思嘉打開一旁的筆記本電腦確認華殷商場掛的海報成品，等開機的期間抽了兩張紙巾毫無顧忌地大擤鼻涕，一邊擦鼻子一邊打發胡敬之：“沒事快走吧，別傳染給你感冒。”
“你感冒了？”幾天不見，他都沒發現。
想想她辦公室空調開到28度，也是啊，不然不會這麽怕冷，倒是胡敬之，坐了幾分鐘已經快出汗了。
錢思嘉噎聲噎氣搖搖頭：“不嚴重，好得差不多了。”
夏天感冒最遭罪，吃藥不怕，就怕穿厚衣服喝熱開水。錢思嘉想著這幾天熬得像條狗，一受風就渾身哆嗦。
胡敬之盯著她沒有血色的臉和泛白的嘴唇看了許久，都沒有起身的意思，冷不丁說：“今晚來我家吧。”
“啊？為啥？”
錢思嘉語氣裏帶著某種覺得離譜的情愫，讓胡敬之聽了不太舒服。
“我做晚飯給你吃。”他說。
“我不去，今晚我有同學聚會。”錢思嘉拒絕。
“聚會？也對，都六月份了。”
畢業的月份。
“嗯，你可以叫華殷他們去吃。”
胡敬之沒有回答，反問：“不能不去嗎？”
“我不去跟他們敘敘舊情，哪來的資源供你們享用？快感謝我人脈廣吧！”
“……”
“所以你自己準備自己的飯就行了。”
“那……你喝酒嗎？”胡敬之穩穩地坐著，面無表情地發問，內心隱藏著的是不快，“你感冒不能喝酒。”
不要為了工作利益奔命喝酒……
“同學聚會哪有不喝酒的。”
“車呢？找代駕？”
“嗯，有個經常找的姑娘。”
錢思嘉一個月前的那個酒後淩亂的晚上在胡敬之腦海裏重現，他不放心，如果再像上次那樣……他不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人，可漸漸的，為什麽他這麽想對錢思嘉展現控制欲呢。
“少喝點，晚上我去你家找你。”
“別！”她也想起了那個晚上，尷尬得無法與他對視，“我自己能行，少來串門，影響不好。”
“……”
也許得加快點進度了，胡敬之這麽考慮著，三番兩次被拒於門外，他擔心自己的積極性早晚要被這個女人消磨殆盡。
———————————————
錢思嘉特地去了一趟美容院做臉化妝，並且租了條價格8萬的名品連衣裙武裝自己，同學會還能有啥啊，互相攀比看誰過得更好唄。普通大學都不一定有多少真情實誼，更何況在水深三千尺的娛樂圈。
當她化著濃妝穿著奢華亮片連衣裙，踩著限量款高跟鞋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她的矚目度還是相當高的。
錢思嘉不是藝人，卻比同行更容易讓人親近，為什麽呢，因為明星和明星之間的攀比更甚。她作為一個運營藝人的中間商，不直接威脅到藝人相互競爭的地位，相反還能在一定程度上給藝人牽線，這使得她在班裏的地位將將能排入前10，居於一線演員之後。而今天到場的，只有16人。包括她。
聚會地點選在某五星級酒店自助餐廳，長方形聚會餐桌分成兩排，一側坐了幾個打扮精致姑娘，男人們則西裝筆挺地坐在另一側。
她瞅見這些熟臉，站在離他們幾米處，提著裙擺，表情略局促。
“思嘉，好久不見又美了！快來坐！”一個長相清俊的男人邀她入座，那個男人是她想見到的其中之一，以前的班草，現在的當紅小生，曹思渺。
“哪裏哪裏，謝謝啊。”錢思嘉客氣道，接受他紳士地幫她拉開椅子，四周的女人們皆投來羨慕的目光。
“什麽呀，曹思渺，你這差別待遇也太明顯了吧，怎麽不對我這麽紳士呀！”
錢思嘉右側微微發福的前班長吳曉樂半開著玩笑表達不滿。
曹思渺回到自已在錢思嘉對面的位置坐下，反應快得很：“樂樂姐你就別諷刺我了，我這不是怕你先生生氣嗎？”
吳曉樂長相還行，算得上是個自然美女，做演員的時候沒什麽拿得出手的作品，後來有幸遇到了家鄉首屈一指的富二代。嫁給富商之後退出娛樂圈相夫教子當闊太，如今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這就是命啊，享福命。
錢思嘉盡量擺出優雅的姿態，撩著頭發露出鉆石耳墜，羨慕道：“還是結婚好啊，我們這些為了謀生的，還得日夜操勞，全國各地都要留下我們的身影呢。”
坐在錢思嘉斜對面的另一個男人——現在的綜藝咖補充：“苦就苦吧，還不一定賺得到錢！唉，想傍大款。”
“哈哈哈，思嘉，你說你咋不抓住機會逮著瞿煥嫁了啊，現在米恬後來者居上，別提有多開心了。”
尖利的笑聲從錢思嘉耳側傳來，她向左邊側過頭微笑：“甜甜，你也應該逮著周鈺嫁了的。”
這個笑得燦爛甜甜瞬間臉色大變。
甜甜大名吳霜，因為長相甜美外加沒腦子而出名，跟表演二班的公子哥周鈺虐戀情深差點結婚，最後不歡而散。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周鈺另娶他人逍遙快活，然而她還是一樣的甜，一樣的沒腦子。
隔著幾座坐著班裏唯一一對修成正果的夫婦，他們見對話往刀子尖上去，便及時岔題制止：
“哎，我聽說你現在跟胡敬之合作，是真的嗎？”
“是呀思嘉，胡敬之這麽優秀的藝人，給你賺了不少錢吧？”
錢思嘉有了臺階下，連忙扭頭應承道：“他真的很好啊，跟他合作相當愉快。”
曹思渺半開玩笑半拉攏道：“聽說胡老師給好多演員配過音，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跟他合作，思嘉，你可得給我美言幾句！”
錢思嘉掩住紅唇低調地笑：“哪裏呀，你現在是大明星，優秀的配音演員不都得排著隊等你翻牌子呀？”
內心實則是在想：好！第一個資源到手了！
曹思渺擺擺手：“今年接了幾個劇，配出來都有違和感，就琢磨著跟胡老師能不能合作一次，要是胡老師時間上可以，你給我疏通疏通啊！”
這當然可以啊，老板說了不算誰說了算，錢思嘉垂眼，嘴角快咧到天上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日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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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不是一年一度，畢業隔年有過一次，接著是三年前，今年是第三次。
錢思嘉犯了難。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去吧，手頭事情來不及做，並且可能會成為大家的笑柄，近半年來她的醜聞鬧得沸沸揚揚，沒道理這些老同學不關心；不去吧，她又舍不得錯過一些資源，畢竟有好些人飛黃騰達，早早身居一線，無形中給她帶來了很多商機。
她坐在辦公室裏，一邊擺弄手裏的請柬，一邊揣測著到場的大咖到底會有幾個，如果跑去一場空，那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咚咚咚——”
“請進。”
進來的是胡敬之，這些天因為接了不少活動，他一直都沒來過工作室。錢思嘉擡頭瞅了一眼，把請柬塞進抽屜裏。
“坐吧。”她支使道。
就像是看診的大夫那樣，雙手交叉抱拳擱在桌面，靜靜地等待病人陳述病狀。
胡敬之剛從拍攝場地回來，臉上的妝還未卸去，身上穿著的是所代言的潮牌的最新款T恤和牛仔褲。
他像個從畫報裏走出來的hip-hop boy，錢思嘉打量著他。
胡敬之端正地坐下，把口袋裏收到的信紙展開遞過去。
“今天早上直接送到拍攝場地來的。”
錢思嘉接過這張普通的A4紙，上面寫著一小段文字：
最後期限6月18日，1000萬可贖底片，不議價。如不贖，19日淩晨微博發布。
“呵，”錢思嘉冷笑一聲，“好不容易逮了個大新聞就咬住不放了是吧！”
事情剛出的那天，錢思嘉搜索過這個“路追工作室”，只是關於他們的消息不多，僅僅年初的時候，該工作室曾爆出某個二流男明星包養小三的事，從此在狗仔界變得小有名氣。雖然錢思嘉嘲笑過他們的跟拍偷拍手段實在太明顯，卻也折服於他們的小強般的生命力，能入住她的小區，每天跟著跑，設置無人機航拍，一般的狗仔還真做不來。
胡敬之淡然：“是你去談，還是我去談？”
錢思嘉固理當然：“我是老板，我去。”
“不害怕嗎？”
怕？有什麽好怕的？她帶過這麽些個藝人，被威脅不止一兩次了，只是數額稍微大些，需要她親自掏腰包而已。
錢思嘉覺得心累：“要是藝人們好好管好自己的行為，不做出格的事，也就不會被抓包了，我沒理由回回替人擦屁股。”
胡敬之摸摸鼻尖，自覺理虧，就不反駁了吧。
“向總部匯報嗎？”他問。
錢思嘉眼珠子瞪得賊大：“你瘋了嗎？讓他們知道我們惹是生非，然後降低對我們的信任度？虧了這麽大筆錢你真不怕被雪藏啊？”
胡敬之若有所思，沈著嗓子說了聲“算了”。
實際上他指的不是敲詐，而是他和錢思嘉的戀情。
錢思嘉打開一旁的筆記本電腦確認華殷商場掛的海報成品，等開機的期間抽了兩張紙巾毫無顧忌地大擤鼻涕，一邊擦鼻子一邊打發胡敬之：“沒事快走吧，別傳染給你感冒。”
“你感冒了？”幾天不見，他都沒發現。
想想她辦公室空調開到28度，也是啊，不然不會這麽怕冷，倒是胡敬之，坐了幾分鐘已經快出汗了。
錢思嘉噎聲噎氣搖搖頭：“不嚴重，好得差不多了。”
夏天感冒最遭罪，吃藥不怕，就怕穿厚衣服喝熱開水。錢思嘉想著這幾天熬得像條狗，一受風就渾身哆嗦。
胡敬之盯著她沒有血色的臉和泛白的嘴唇看了許久，都沒有起身的意思，冷不丁說：“今晚來我家吧。”
“啊？為啥？”
錢思嘉語氣裏帶著某種覺得離譜的情愫，讓胡敬之聽了不太舒服。
“我做晚飯給你吃。”他說。
“我不去，今晚我有同學聚會。”錢思嘉拒絕。
“聚會？也對，都六月份了。”
畢業的月份。
“嗯，你可以叫華殷他們去吃。”
胡敬之沒有回答，反問：“不能不去嗎？”
“我不去跟他們敘敘舊情，哪來的資源供你們享用？快感謝我人脈廣吧！”
“……”
“所以你自己準備自己的飯就行了。”
“那……你喝酒嗎？”胡敬之穩穩地坐著，面無表情地發問，內心隱藏著的是不快，“你感冒不能喝酒。”
不要為了工作利益奔命喝酒……
“同學聚會哪有不喝酒的。”
“車呢？找代駕？”
“嗯，有個經常找的姑娘。”
錢思嘉一個月前的那個酒後淩亂的晚上在胡敬之腦海裏重現，他不放心，如果再像上次那樣……他不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人，可漸漸的，為什麽他這麽想對錢思嘉展現控制欲呢。
“少喝點，晚上我去你家找你。”
“別！”她也想起了那個晚上，尷尬得無法與他對視，“我自己能行，少來串門，影響不好。”
“……”
也許得加快點進度了，胡敬之這麽考慮著，三番兩次被拒於門外，他擔心自己的積極性早晚要被這個女人消磨殆盡。
———————————————
錢思嘉特地去了一趟美容院做臉化妝，並且租了條價格8萬的名品連衣裙武裝自己，同學會還能有啥啊，互相攀比看誰過得更好唄。普通大學都不一定有多少真情實誼，更何況在水深三千尺的娛樂圈。
當她化著濃妝穿著奢華亮片連衣裙，踩著限量款高跟鞋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她的矚目度還是相當高的。
錢思嘉不是藝人，卻比同行更容易讓人親近，為什麽呢，因為明星和明星之間的攀比更甚。她作為一個運營藝人的中間商，不直接威脅到藝人相互競爭的地位，相反還能在一定程度上給藝人牽線，這使得她在班裏的地位將將能排入前10，居於一線演員之後。而今天到場的，只有16人。包括她。
聚會地點選在某五星級酒店自助餐廳，長方形聚會餐桌分成兩排，一側坐了幾個打扮精致姑娘，男人們則西裝筆挺地坐在另一側。
她瞅見這些熟臉，站在離他們幾米處，提著裙擺，表情略局促。
“思嘉，好久不見又美了！快來坐！”一個長相清俊的男人邀她入座，那個男人是她想見到的其中之一，以前的班草，現在的當紅小生，曹思渺。
“哪裏哪裏，謝謝啊。”錢思嘉客氣道，接受他紳士地幫她拉開椅子，四周的女人們皆投來羨慕的目光。
“什麽呀，曹思渺，你這差別待遇也太明顯了吧，怎麽不對我這麽紳士呀！”
錢思嘉右側微微發福的前班長吳曉樂半開著玩笑表達不滿。
曹思渺回到自已在錢思嘉對面的位置坐下，反應快得很：“樂樂姐你就別諷刺我了，我這不是怕你先生生氣嗎？”
吳曉樂長相還行，算得上是個自然美女，做演員的時候沒什麽拿得出手的作品，後來有幸遇到了家鄉首屈一指的富二代。嫁給富商之後退出娛樂圈相夫教子當闊太，如今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這就是命啊，享福命。
錢思嘉盡量擺出優雅的姿態，撩著頭發露出鉆石耳墜，羨慕道：“還是結婚好啊，我們這些為了謀生的，還得日夜操勞，全國各地都要留下我們的身影呢。”
坐在錢思嘉斜對面的另一個男人——現在的綜藝咖補充：“苦就苦吧，還不一定賺得到錢！唉，想傍大款。”
“哈哈哈，思嘉，你說你咋不抓住機會逮著瞿煥嫁了啊，現在米恬後來者居上，別提有多開心了。”
尖利的笑聲從錢思嘉耳側傳來，她向左邊側過頭微笑：“甜甜，你也應該逮著周鈺嫁了的。”
這個笑得燦爛甜甜瞬間臉色大變。
甜甜大名吳霜，因為長相甜美外加沒腦子而出名，跟表演二班的公子哥周鈺虐戀情深差點結婚，最後不歡而散。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周鈺另娶他人逍遙快活，然而她還是一樣的甜，一樣的沒腦子。
隔著幾座坐著班裏唯一一對修成正果的夫婦，他們見對話往刀子尖上去，便及時岔題制止：
“哎，我聽說你現在跟胡敬之合作，是真的嗎？”
“是呀思嘉，胡敬之這麽優秀的藝人，給你賺了不少錢吧？”
錢思嘉有了臺階下，連忙扭頭應承道：“他真的很好啊，跟他合作相當愉快。”
曹思渺半開玩笑半拉攏道：“聽說胡老師給好多演員配過音，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跟他合作，思嘉，你可得給我美言幾句！”
錢思嘉掩住紅唇低調地笑：“哪裏呀，你現在是大明星，優秀的配音演員不都得排著隊等你翻牌子呀？”
內心實則是在想：好！第一個資源到手了！
曹思渺擺擺手：“今年接了幾個劇，配出來都有違和感，就琢磨著跟胡老師能不能合作一次，要是胡老師時間上可以，你給我疏通疏通啊！”
這當然可以啊，老板說了不算誰說了算，錢思嘉垂眼，嘴角快咧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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