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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下之後爬起來還能作戰,屬下與冷狂負傷回來,不敢戀戰。”

冷狂說罷,臉色異樣黑起來,“咚”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隨後,冷煞也倒在地上,半閉著雙眸。

傾歌急忙轉身體,走向地上兩人,剛看到兩人死灰般的眸子,眸色頓時一涼。

四年多來,冷狂與冷煞出去辦事從來未受過如此重的傷,如今卻……

“夜魅……”傾歌立即出門,喚來無聲無息將兩人從地道送去了福來客棧。

期間,傾歌的左眼皮一直跳個不聽,也顧不得,讓兩人將冷狂冷煞泡在了藥浴中。

半個時辰後,冷狂冷煞被放在了密室的寒冰床上。

傾歌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面色及其凝重。

蹲身撩開兩人的眼睛,手一顫,立馬收回。

灰白渾濁的眼毫無生氣,就如同那天她看到的那些死屍一樣。

急急回神,視線落在兩人胸口前已然凝固的傷口,撥開兩人破碎的衣服,黑紅猙獰的爪痕,按大小來看,應該是屬於人的手的指甲大小。

傷口邊緣的肌膚隱隱泛著灰色,傾歌眉頭一擰,指尖的銀針飛速落下,直接封了兩人的幾個動脈,以防那毒繼續擴散。

一切完畢之後,傾歌的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

“紫晶,我看不出他們兩個中了什麽毒,你馬上調動墮落之殤。”

“是主子,系統搜索中……”

幾只妖孽出墻來 迷上了

傾歌神色覆雜地盯著兩人,漂亮的杏眸籠上一層陰翳。

若說他們兩人所中的病毒乃是墮醫界研制出來的喪失病毒,那麽事情會很嚴重很棘手。

一方面,前不久那批死屍的出現,讓她察覺到了這個世界墮醫的存在。若是真有墮醫存在,那麽她奪取神書的計劃將越來越困難。

傾歌撫額,當下的任務是將兩人體內的毒祛除。

“系統搜索完畢,系統更新中,預計需要十分十三秒。”

寒冰床上的一人動了動,接著一雙死灰的眸子倏而睜開,冷煞首先坐了起來,眸子陡然睜大老大,身體一抖,銀針盡數抖落。

眸光兇猛異常,一雙手緊曲成爪朝床邊的傾歌襲去。

“冷煞。”傾歌凝神喚了一聲,一手攔住了他襲來的手。

“清醒點,看看我是誰?”傾歌眉頭微皺,如今他體內的毒還未完全擴散開,意識也不至於完全**控。

冷煞掙紮著,傾歌利落地拿出繩子捆住了他不安分的手腳。

這下情景了,冷煞乖乖地癱坐在床上,一雙眸子卻依舊兇狠。

“冷煞,看著我,能想起我是誰來嗎?”

“冷煞,你不記得我,也應該記得秋彎啊,她可是你帶回來的。”

“冷煞……”剛要出手,卻被一竄紊亂的話打斷。

“主……主子,殺了我……冷煞好難受……”冷煞全身痙攣,眸中翻湧著淚水,但顯然是意識不清。

他再與病毒做抗爭。

傾歌猛地握住他的手,觸感粗糙堅硬,眸光擔憂地看著他:“冷煞,你別放棄,我會想辦法救你的。”

“主……主子……你不恨……冷……煞嗎?”

恨?傾歌稍稍一楞,雖說起先還有些責怪他不說實話,但他也並不知實情,也並未背叛過她,談何而來的恨?

傾歌搖頭:“不恨……冷煞,我警告你給我振作點,不然我真的恨你了。”

冷煞咬牙點了點頭,猛吼一聲,似乎沒了力氣暈了過去。

“系統更新完畢,系統檢測中……請靜待十秒……”

“Dxy喪失病毒,源於二十三世紀,發展於二十五世紀,此病毒可以移植到死人身上,令失去的人體機能再次恢覆,大腦意識模糊因此可受某種的聲音的控制。另外,一旦一個鮮活的人染上這種病毒,全身的器官將在短時間內變硬癱瘓,大腦漸漸失去思考意識,直到變成與死人無意的喪失為止。”

盡管紫晶的聲音很好聽很萌,但此刻傾歌沒有欣賞的興趣。

“有何治療方法?”

“Dxy病毒通過血液傳播,需要在病毒還未擴散至全身前,將人體內的血液全部替換成新鮮的血液,若是病毒已擴散到一些器官,那麽此器官將失去活力。”

“……”將全身血液替換?一旦擴散到一些器官就會癱瘓?

真是可怕的病毒,若是她剛才沒有及時地替兩人封住動脈,若是救活了也是半死殘缺。

傾歌默默看了眼兩人,雖然臉色有些漆黑,但由於五官出眾依舊俊朗出塵。

一想到他們會殘,傾歌就忍不住害怕起來。

只有她直到,他們是驕傲的人,若是一旦癱瘓,他們或許會因為自己不能替她辦事,而選擇自殺。

還好,傾歌稍稍籲了口氣。

為以防萬一,她之前就采集了兩人的血液標本,此刻能派上用場。

“紫晶,血液培養就交給你了。”

臨走之際,命無聲無息留在密室門口守候。

本想會雲景樓,可是一聽說雲鏡樓前圍滿了人,她就不敢回去。

看來得想歌殺雞儆猴的法子對付他們了。

今天的天氣甚好,天氣陰沈,涼爽之極。

傾歌站在門外,依著闌幹看著湖面的景色。

半空飛來一只毛色雪白的鸚鵡,傾歌擡起手背,鸚鵡便乖乖停在了手上。並將她帶進了屋內。

“美人姐姐。”發財歌許久未見傾歌,似乎很是想念她,用毛發不聽蹭著手背。

有些癢,傾歌被她可愛的動作惹得一笑,心中的郁悶煙消雲散。

“說罷,有何事?”一般情況下,她不是不會找上自己。

發財哥擠了擠大眼,賣萌道:“美人姐姐,我真的是想你,才過來看看你的。”

“少來奉承,我不吃這套。”傾歌捏了捏發財歌頭上的幾根黃毛,語氣冷冷道。

“好了,不騙你了。是蕭何最近又被狐貍精迷上了,都不和發財哥玩了。”聲音有些幽怨,發財哥眨巴眨巴著大眼,淚水在眼眶裏翻湧。

“什麽狐貍精?”傾歌翻個身,懶懶道。

按理來說,蕭荷不該是那樣的男人啊。半個多月前,還喜歡夜魅來著。

“美人姐姐,你還記得那天那個胖女人嗎?”發財哥啄了啄她的手,示意他回過神來。

“丞相的女兒甄美麗?”傾歌微微一楞。

“對,就是這個狐貍精。”發財哥氣得跳腳。

“她怎麽了?不就一個胖妞嗎?蕭何躲她還來不及呢。”

“半個月前還堵著蕭何那傻子,蕭何說了句她又醜又肥,結果你知道怎麽著了嗎?”發財歌彎著腦袋,一臉匪夷所思。

“怎麽著了?不會變狐貍精把蕭何那傻子給迷住了。”傾歌有些漫不經心。

“恭喜你,你猜對了。”發財哥用手遮住眼簾,很是落寞。

“……”傾歌睫羽不自覺一顫。

“一夜之間,甄美麗變得又美又瘦,連說話的聲音都軟綿綿的,見到她時,都認不出來了。好色沒品的蕭何被這狐貍精給迷上了,嗚嗚嗚,然後他們約會都不帶上發財哥。”眨巴著小眼睛,硬是從裏面擠出了幾顆淚來。

“……”傾歌沈思了一會。

“美人姐姐,我懷疑是盜走神書的墮醫幹得。”發財哥歪著頭,一臉郁結。

“我剛知道,那個墮醫雖與我們穿越的是同一時空,但時間點不同,她有可能提前穿越了幾百年。而之後,她手中的神書也被天女搶了,按理來說,墮醫現在有沒有活著倒是個問題。”深邃的黑眸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應該還活著,她屬於身穿,起碼也能活個幾百年。應該還沒死,除非被人殺了。”

“看你閑來也是無事情,不如你去左相府盯著甄美麗。”傾歌悠哉地看了眼沈在憂傷中的發財哥。

“你這是變相著讓我幹活。哼。”發財哥猛地啄了一下傾歌的手,然後迅速飛開。

傾歌有些好笑道:“你嘴巴尖得可以變啄木鳥了。”

發財哥瞪了眼她,選擇默默飛走了。

之後的時光裏,傾歌一直在躲在房間內研究Dxy病毒,隔壁間的雲鏡堯似乎還病者,並沒有找她來算賬。

幾只妖孽出墻來 就這麽在乎他

“你可知道這種蠱的解法?”

“除非先將施法者體內的蠱毒驅逐出再殺了施法者,若是不祛除蠱毒便殺了施法者,那麽被施法者會因子蠱自爆受盡折磨而死。若是只講施法者體內的母蠱取出,那麽,母蠱留在施法者體內的卵將重新孵化出母蠱。”

“這麽玄乎……”傾歌側著頭鎖眉思考著。

“若是真要解蠱毒,那麽只能找出施法者,可是你連施法者也不知道。”傾歌挑眉,淡淡道。

“有一人知道。”雲鏡堯沈默了一會,猶豫道。

“誰……”

“你未來的夫君,離王顏離澈。”很平淡地說出,絲毫沒有醋意。

“……”傾歌上下打量了雲鏡堯一番,未見異樣,但仍覺得有些奇怪。

“按照輩分來說,他應該算是本王同父異母的弟弟。”雲鏡堯淡漠地笑著:“就算他是大乾最尊貴的王爺又如何?還不是一樣和本王中了一樣的詛咒。”

“什麽。”傾歌瞬間緊繃,臉色沈重起來。

“怎麽?玉兒你很心疼。心疼你未來的夫君?玉兒,你還是別嫁給他了,說不定哪一天他就英年早逝了。”雲鏡堯邪笑著,似乎是很高興。

“你胡說什麽,什麽英年早逝。”騰地心裏冒出一股怒火,“有我在,不會讓他死的。”

“就算你每次都能解開他體內的毒,但他每月飽受的折磨你卻只能看著。”雲鏡堯收斂了笑意。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哦?本王覺得他不會和你說。也或者是,故意不和你說,因為和你說了,你就會離開他了。”

“你在說什麽?愛需要彼此信任,我相信他。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轉身欲要離去。

“嘩”的一聲,雲鏡堯破開水面,修長的手臂一伸,扯住了她的衣袖。

“你就這麽在乎他?”雲鏡堯咬牙切齒,微濕的手捏著她纖細的手脈,連同她薄薄的衣服也濕了幾許。

“你幹嘛?拉拉扯扯的,小心我把你丟外面去,讓人觀賞。”黑眸一沈,傾歌掙紮了幾番,反而讓她將他拉地更緊了幾分。

“哦?玉兒可舍得?”雲鏡堯邪魅地笑著,水珠順著光潔地額頭流下,滴在睫毛上晶亮亮的,一雙深邃的桃花眼微微上挑。

美不勝收,只可惜背對著他的她完全看不到。

“本王可記得剛才是玉兒自己主動找上本王的,可是關心本王?”磁性魅惑的聲音又幾絲撩人的嫌疑。

“關心你妹,再見。”雲鏡堯還未預料之際,猛地伸腳朝後一踹。

動作迅速,用力迅猛。

腳上猝不及防被狠狠踹了一腳,雲鏡堯痛吟一聲,那叫聲驚天動地。

腳下一個趔趄,猛地朝浴桶跌去,撲通一聲,浴桶翻到,水花亂濺,雲鏡堯猛喝了一口洗澡水,然後浴桶砸了下來,直接砸地他眼冒金星。

傾歌走後,門外的周半蓮聽到叫聲,沖了進房。

“雲藥罐,你怎麽……”

話音剛落,傳來一道女子的尖叫聲,接著周半蓮花容失色地從裏邊跑了出去。

“……”聞聲趕到的鳴月詫異地看了眼匆忙的周半蓮,然後走進了屋內。

目瞪口呆!

房內一片狼藉,水流了一地,而他可憐的王爺正一絲不掛地坐在浴桶前。

鳴月捂住了嘴,一時間不知所措。

“夜……你怎麽?”想到剛才匆忙跑出的女子,鳴月一楞,莫不是自家王爺被看光了?

“該死的,鳴月,還不快把本王扶起來。”雲鏡堯一臉陰沈,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惡的玉兒,走了連門都不幫他關!害他……想到剛才的一幕,他氣得七竅冒煙。

該死的周半蓮。雲鏡堯對著鳴月怒吼一聲。

離王府正大門,傾歌剛想進去,被兩個守衛攔在門外。

“……”傾歌站在原地,詫異地看著兩人。

“郡主,王爺吩咐過了,您不能進去。”

“為什麽?”傾歌眉梢微挑,有些生氣。

“王爺說,郡主還未嫁進王府,天天往這裏跑,對郡主的名聲不好。”一本真經地回答。

什麽跟什麽?名聲那東西她會在意?

瞇緊雙眸朝裏邊看了幾眼,撇了撇嘴唇。

不讓她進去,莫非是那女人也在裏面。想到這點時,傾歌氣不打一處來。

不讓她進去?那她偏要進去。

眸光一轉,便聽守衛道:“郡主,要不奴才命人送你回去吧。”

傾歌睨了他一眼,擺了擺手道:“不必了。”

一個閃身消失在兩人面前,兩個守衛面面廝覷,其中一個守衛匆匆朝府內而去。

四下轉了轉,從竹林,前院,後院一直找,擡眸,便看到遠處一處水亭裏,一男子正靜靜坐著。

修長的指尖捏著一把玉笛,把玩了幾許,放在唇邊吹奏起來。

悠揚高亢的笛聲響起,倏而間,千軍萬馬奔騰,宛若高山流水之勢一舉而下,接而漸入低谷,她仿佛置身在長河落日圓的境界,一陣低谷後,笛聲再次進入高峰。

黑雲遮住圓月,狂風呼嘯著席卷著無數漠沙,瞬間,將沙漠中的綠洲吞噬殆盡。

風浪平靜,沙漠之上再次恢覆平靜,沒有滿地的屍體,亦再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

無盡哀傷,無盡淒涼。

笛聲漸止,男子閉著眸倏而睜開,一道殺氣從眼底轉瞬即逝。

傾歌眨了眨眼,再次看向他時,他的眼底已經恢覆了平靜。

“你剛才那般看著我,好像想殺我。”傾歌腳步微滯,眼底閃過一絲冷芒。眸光流轉著,在想著到底是進還是留在原地。

顏離澈眼眸清明,扯唇一笑道:“歌兒別胡思亂想。”

“是嗎?難道是我看錯了?”眉頭一擰,斜眼道:“我還以為你在做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情,如今閑情逸致吹笛?不讓我進來。”

“嗯?歌兒不信本王?”淡淡的語氣夾雜著重重的口音,聽來令人膽寒。

傾歌睨了他一眼,大步走到他的跟前走下:“行,行,是我不信任你,那你也不能不讓你的媳婦進門。這讓我很是費解。”故意加重了媳婦兩個字。

“勞歌兒費神了。”低低說了一聲,清冽好聽的聲音恍若隔世之曲。

傾歌橫眼看著他,美眸裏盛滿滔天怒火。“顏離澈,你就不會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麽?”顏離澈會以一個溫柔的目光,頓時讓她的怒火消了幾分。

“當然是解釋為什麽不讓我進來。”傾歌撇了撇唇瓣,極不情願回答。

“男未婚,女未嫁,你主動來本王府上,本就不好。”寡淡的語調聽來毫不在乎。

“不就是名聲嗎?嗯,反正我的名聲已經夠臭了,商女能做正王妃,還是嫁給天下四傑之一的離王,你那做法分明是在諷刺我,讓我知難而退。”一股腦兒將心裏的話很盤托出,撇過頭不再去看他。

幾只妖孽出墻來 溫柔

顏離澈忍不住一笑,漂亮的鳳眸凝神看著她。

“本王的王妃,你誤會本王了。”試著喚了她一聲,對方不理。

“本王不解釋,你也生氣;本王解釋了,你還生氣。解釋和不解釋一個樣,那本王以後還是不解釋了。”

“你敢,不對,以後不準不解釋。”傾歌猛然轉頭,惡狠狠地瞪著他。

無可否認,當他喚她王妃的時候,心裏喜滋滋的。

“好,本王一切都聽王妃大人的。”眉眼含笑,修長的手指抓住她的小手放於掌心,“都快嫁人了,還這麽愛鬧脾氣。日後本王的王府還不被你掀翻了。”

傾歌稍稍一楞,眉梢微挑:“怎麽?嫌棄我?”

顏離澈淡淡道:“歌兒都不嫌棄本王,本王哪敢嫌棄歌兒呢。”

聽他這麽一說,她想起了來的目的。將手從他的手心伸出,直楞楞地看著他。

美眸流轉,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顏離澈斂眸,如水的眸光聚在她的身上。

“歌兒是指何事?”從容回答。

傾歌不言,伸手抓住他的手,探了上去。

脈象雖平穩,細細一探,脈搏跳動有些虛弱無盡。想來是近來身弱體虛,或是受了極大的傷害。

眉梢一凝,擡眸直刺他的眼,扯唇道:“昨日你在哪裏?為什麽不來找我?”

原以為他不過是中了黯鄉魂的毒,卻沒想到是詛咒,怪不得那日中毒他不過是泡了藥浴,怪不得他說若是姑娘知道他有病,都不願嫁給他。

原來一切都是謊言。

睫毛微抖,顏離澈驚愕地看著她:“昨天本王在王府。”

傾歌冷哼一聲,瞪著他道:“我不是問這個。”

顏離澈淡淡笑道:“那歌兒是問那個?”

“還不肯坦白?不肯告訴我你昨天毒發了?”傾歌咬著牙憤憤道。

顏離澈微怔,神色無盡哀涼,鳳眸中的光澤頓時暗了下去,唇角微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你知道了?”輕輕地說了一句,似嘆氣,似幽怨,也是無奈。

“嗯。”傾歌頷首。

顏離澈淡漠地掃了她一眼:“既然你知道了,那也應該知道本王隨時都有可能死,我可以給你一個離開本王的機會。”

“……離開,你讓我嫁給誰?”傾歌沒好氣瞥了他一眼。

“東瀾的睿王、西契的攝政王為博紅顏甘願冒天下大不悌攻打大乾,絲毫不嫌棄你與本王已行周公之禮,本王相信只要你與我解除婚約,睿王主動上門求你為妻。”很認真地分析,櫻色的唇瓣微微上揚。

“雲鏡堯說你是他的弟弟,他也中了詛咒,與其選他,還不如選你呢。”傾歌勾唇,笑容燦爛。

“那楚世子呢?人中龍鳳,溫文爾雅,富可敵國。”

“他不是我的菜。”傾歌側著頭看著他。

“嗯?”顏離澈好奇。

“不是我的菜的意思就是我不符合我的口味。”傾歌很認真地回答。

“賴上本王了?”顏離澈深深看著她。

“旨都下了,我若是不賴,只有死路一條。”傾歌一笑,低頭埋入他的懷中,雙手摟住他勁瘦的腰身。

“那本王就勉為其難收了你吧。”顏離澈輕笑著,摟緊了懷中的女子。

安詳地躺了一會,傾歌忽而道:“顏美人?”

“嗯,我在。”清冽的嗓音聽來很是舒服。

“雲鏡堯告訴我,你知道那個下詛咒的人?”傾歌從他的身上推嚷著起來,漂亮的杏眸對上他的眼,“不準說謊,後果自負。”

傾歌等了一會,還未見他回答,眨了眨眼,正準備提問。

一雙涼薄的唇貼上了她的唇,傾歌微微錯愕,只是清淺的一個吻,他撤身而去,唇邊滿是苦澀的笑意。

“我不喜歡你與她走得很近。”他低眸,深深凝視著她,心裏那股不安寧的氣息越來越重。

如果她一點都不在乎她,那可多好。可是他依舊察覺到了。

明明她並不算鳳挽歌,這恐怕是那血緣相連的緣故。

“……回答問題,不準逃避。”傾歌冷哼一聲,緊盯著他。

“嗯?本王告訴你了,你怎麽做?”他抿了抿唇瓣,眸光閃爍。

“抓了她,取出蠱再殺了她。”傾歌淡然說著。

“是雲鏡堯告訴你的嗎?但我並不希望你如此。”顏離澈捧起她的臉,唇瓣印在她光潔的額頭,無限繾綣,及盡溫柔。

他的母妃他必然會救,但是並不是選擇選擇殺了那個人的方式。

其實他明白,就算告訴她那個人是她的母親,她也會這樣做。

既然如此,那還是不讓她知道為好,期限是永遠。

長睫垂落,掩去眼底異樣的情緒。

他沒有告訴她,其實就是不想讓她做出那種抉擇。

沒想到,她還是知道了。

看來,讓那對母子提早相見是不明智之舉。

“為了你,冒險也值得。說吧。我做好心裏準備了。”傾歌直直看著他,眉眼含笑。

顏離澈聽罷,睫毛微顫,眸中飛快劃過一道異樣。

指腹在她的臉上來回摩挲,櫻色唇瓣貼著她的耳根,緩緩道:“答應我,不許冒險,一切我自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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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長公主對不對?”

“不是。”

傾歌一楞,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其實她大概能明白他在撒謊了。

黑曜石的眸子黯淡無光,而看著她的那雙鳳眸深邃浩瀚如無邊無際的星河。

“歌兒不必多想。”柔軟清明的聲音有些疏離。

傾歌醒來,漂亮的眸中氤氳著霧氣:“我在想,如何驅逐她體內的母蠱。”

“嗯?”顏離澈頷首,眸光驚訝。

“雲鏡堯說,要解詛咒,只能先將母蠱驅逐。但我不知道怎麽做。”

“嗯,若是歌兒也不知,天下恐怕無人知曉。”

傾歌好笑地看著他道:“你就如此看重我?”

顏離澈眸光柔柔地看著她,指腹在她柔順的發絲上撫摸。

“因為,歌兒是這個世上唯一對本王好的人。”

“如此,那你更要加倍努力對我好了,若是哪一天惹我不快了,說不定我就和人家跑了。”傾歌眨眨眼,戲謔道。

“得妻如此,三生有幸。”璀璨的鳳眸仿佛集聚了銀河無數光芒,燦爛若霞。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似銀鈴般的聲音傳入她的耳畔。

“主子,血液培養已完畢,已盡數裝入袋中。”

傾歌從顏離澈的懷中起來,眸光閃爍不定。

“怎麽?歌兒有重要事情?”唇瓣含著絲絲笑意,“才與本王呆了一會罷了。”

傾歌一囧,忽而想到剛進門的事情,眸光幽怨道“反正你也不歡迎我來,我早點走不整合你心意。”

“歌兒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唇角的弧度加大。

“說的是事實,現在就不讓我進府,哪天我嫁進府了,都不讓我出府了。”憋著嘴,很不滿地說著。

“好,好歌兒說得有對。”顏離澈起身。

“這還差不多,我走了啊。”燦然一笑,正準備轉身就走。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忽而按住她的肩膀,將背對著他的她轉了過來。

幽紫色的瞳仁凝視著她,唇瓣輕啟:“本王送你。”

傾歌嘴角微抽,你確定這不是讓她留下,而是送送她?

“不必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傾歌尷尬一笑,幹脆拒絕。

“嗯?歌兒莫不是瞞著本王去見情人?”嘴角咧開一絲戲謔的弧度。

“那不是你的行為嗎?額,我真有事要做,不牢您送了,您還是歇息一下吧。”

傾歌故意壓低嗓音。

將這尊大佛安撫住之後,傾歌閃身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主子,您可回來了。”無聲無息額頭冒汗,見她來,如釋重負。

來不及問,傾歌大步走如密室,頓時被眼前的一幕嚇住了。

碎冰滿地,現場慘不忍睹,地上扔了一堆已經斷裂的繩子。

衣衫襤褸的兩人被並排綁著,怒瞪著兩雙森冷的眼,尖尖的指甲摩擦著粗粗的繩子,繩子慢慢變細,逐漸有斷裂的痕跡。

最重要的是她的寒冰床,此刻只剩下半張,那巨大的裂痕令人心悸。

冰渣混著銀針亂了一地,冰渣之上白茫茫的霧氣一片,密室內的溫度低的嚇人。

“無聲無息,打暈他們。”現場來不及收拾,只得立即下命令。

無聲無息面面廝覷了一眼,苦惱道:“主子,冷狂冷煞的精力實在太旺盛,我兩下手了幾十次都未成功,要不然也容不得他們如此胡鬧。”

“……”傾歌思索間,綁著的兩個男子低吼聲加劇,繩子斷裂,兩人抓牙舞抓朝傾歌而來。

“主子,小心啊。”無聲無息瞪大眼看著她的身後,緊張地大喝出來。

傾歌聽到身後的響聲,指尖之上早已捏了無數枚銀針,眸光流轉,銀針刷刷刷而出,分幾股力道出去。

只聽兩人慘叫一聲,修長的身子砸在了地上。

傾歌轉眸看了眼兩個面色痛苦的男人,嗯,不錯還知道疼,說明病毒還未控制住神經。

“無聲無息,一人一個按住他們。”眉眼一掃,從袖內拿出針管輸液管,血帶與營養液。

她剛才射出的銀針中含有麻藥,射中的是他們的關節,所以此時兩人的四肢暫時不能動彈,無聲與無息也很順利兩人按到了床上。

傾歌低眸調試著手中的針管與輸液管,治療的方案從腦海中快速飛過。

若是先將血液在輸血,心臟沒有血壓停止跳動,大腦會因沒有輸送的氧氣而死亡。

若是先抽血與輸血同時,那麽原本在血液內的毒會融入輸送的血液中。

那麽,如今只能先用營養液代替新鮮血液,這樣可以避免毒趁機滲入又能暫時維持人體的運轉。

想完之後,傾歌立即開始行動。

捏起針管,捏住冰冷的手腕,冷煞俊朗的臉忽然昂了氣來,一雙布滿血絲的眸中充斥著殺氣,直楞楞地盯住她。

“冷煞,放松點,我在救你。”手下的動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也不忘柔聲安撫他們。

冷煞似乎聽到了,放大的瞳仁縮了幾分,僵硬的手也放松了幾分,任由她將冰冷的針頭紮入。

“對,這樣才乖。”淡然一笑,調了幾下,抓起他的另外一雙手,同樣將針頭紮入。

“……”無聲無息無語地聽著,他們覺得這主子救人的方法當真是怪極了,連安撫病人都別有一番特色。

傾歌不以為然,實則冷狂冷煞在她眼裏於孩子無異,雖然她平時對他們苛刻了點。

之後是冷狂,依法炮制。

完事後,傾歌在床邊坐著,直到換血的手術完畢。

傾歌看了眼沈沈睡去的兩人籲了口氣。

面色依舊慘白,但四肢不在像之前那樣堅硬。原本猙獰的面容也恢覆了平靜,安詳地像個小孩一般。

睫毛纖長,面部線條堅毅冷硬,容貌雖算不上及好,倒也俊逸出塵,別有一番風味。

冷狂與冷煞是親兄弟,兩人的外貌及其像。然冷煞的面部輪廓更加深邃些。

拿起一帶換出的血帶看了起來,血液呈現正常的紅色,微有些血塊。光從外表看不出異樣。

傾歌垂眸,暗自將血袋放入空間內,伸手掀開冷煞的眼斂,眸中灰白色的沈澱已然散去,瞳仁透出淡墨色,反觀冷狂亦然。

又做了一會,見兩人恢覆地差不多了,才命令無聲無息將兩人帶到福來客棧安頓下。

近幾天了,雲景樓外圍滿了求醫之人,她也沒心思回去,這些無聊的人,過幾天估計就會走。她沒那麽時間幫人治療病。

走進房內,帶上一張薄薄的面具,坐著思考著思考起來近來發生的事。

大約半個月前,她在鎮南王府發現了落玄以及死屍。

也在半個月前,雲都城忽然爆發瘟疫,雖及時控制住,然死傷亦是無數,但令她奇怪的是,她沒有看到堆積如山的屍體。

那麽,這些屍體是被誰帶走了?脊背陡然一涼,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在腦海裏。

難道這些屍體全被帶走制成了死屍?

若真是這樣,那麽也太可怕了,再想到之前顏思瀾告訴她的事情。

墮醫,神書,詛咒……這之前到底有什麽關聯?

鬼族,巫族還有背後那股似正非正的勢力……

幾只妖孽出墻來 吵架

越想越頭疼,索性閉眼假寐,又過了一會,被門外的聲響驚動,終於忍受不住出了門。

“雲藥罐……餵,你沒事吧。”隔壁門口,一名黃衣女子心急火燎地攔在一名紅衣男子前面,一臉擔憂。

雲鏡堯俊臉漲得通紅,一雙桃花眼狠厲地掃過眼前的女子,惡狠狠拽出一句話,

“死八婆,你真的很煩呢。整天跟著本王做什麽?哦?是不是看上本王了?可惜,本王對你沒興致。”

周半蓮俏臉一紅,怒瞪了他一眼道:“誰對你有興趣了。我不過是來看看你有沒有事。”

雲鏡堯蹙眉不耐煩道:“看完了嗎?本王很好,麻煩你,可以走了嗎?”

周半蓮氣得兩眼泛淚,道:“我好心關心你,你卻敢我走,嗚嗚嗚,雲藥罐,你太過分了。”

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法?不好意思,他雲鏡堯堅決不上當。

“聒噪。”傾歌揉了揉發疼的腦袋,瞇著眼看好戲看著兩人。

“……”周半蓮哽咽著,一臉委屈。

“……”雲鏡堯傲嬌不耐煩的臉上劃過一道喜色。

“光天化日,打情罵俏,成何體統,擾亂清凈。”

雲鏡堯與周半蓮眼睛睜大老大,互相瞪著對方,異口同聲道:“誰和他(她)打情罵俏了?”

“沒覺得自己很吵嗎?”傾歌好看的杏眸微瞇,射出萬道寒光,“你們若是在如此大喊大叫,我讓人哄你們出去。”

周半蓮撅著小嘴道:“你有那本事就去,我奉陪到底。”

雲鏡堯朝某個白癡翻了個白眼,一把扯過周半蓮道:“福來客棧就是她開的,你得罪她,可千萬別帶上我。”

周半蓮小臉微僵,嫌惡地甩開某人的手,走到傾歌面前,露出一個自以為甜美之極的笑容:“姑娘,我以後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別和我過不去,啊。”

她忽然有種很熟悉的感覺,直楞楞看著眼前氣質清冷出眾的女子。

“哈哈,原來你也有怕的人啊,真好笑。”笑道花枝亂顫。

周半蓮狠狠瞪了雲鏡堯一眼,腹內忽然傳來一道咕嚕嚕的叫聲,將說出的口如數癟了回去。

一張小臉又囧又紅,表情頹然不堪。

雲鏡堯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調侃道:“死八婆,你餓傻了嗎?”

周半蓮猛伸腿踹了他一腳,卻踹了個空,臉色不好看道:“你才餓傻了呢。”

看著那張笑嘻嘻的臉,她忽然有種一巴掌拍死他的欲望。

思索之間,這才想起自己因為擔憂他,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小嘴頓時撅地老高,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雲鏡堯見她沒回答有些無趣,於是看向一邊的傾歌。

“玉兒,本王看你也餓了,不如本王請你們吃飯吧。”

傾歌優雅站著,不語。周半蓮楞了楞,請你們吃飯?那也包括她了?沒來由地一喜,唇角不自覺上揚。

“沒空。”傾歌冷冷回了一句。

雲鏡堯臉上的笑容煞時凝固成冰,站在他身旁的周半蓮只感覺一道冷颼颼的寒意。

“玉兒,給本王一次面子嘛。”還不死心,“你看天色都暗了。”說吧,指了指上方的天空。

“雲藥罐……”周半蓮再傻也意思到了自己不過不過是沾了傾歌的光,若是他請不到她,他根本不會請她。

“閉嘴,死八婆,你很吵。”騰地一下子火氣又上來了,猛然瞪著身旁的女子。

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本就昏暗的天色越發陰沈。

“雲藥罐,你兇我……嗚嗚嗚……”周半蓮捂住嘴,不讓細碎的哭泣聲發出。

最後看了雲鏡堯一眼,轉身跑了出去。

雲鏡堯一楞,看著那抹遠去的黃影怔在原地,心底莫名有了一股失落感。

嘴角一勾,冷哼道:“這女人,搞什麽鬼。”

轉身看向站在原地波瀾不驚的女子,挑眉道:“你們女人的心還真如海底針。”

傾歌噗笑道:“不追出去?雨可下大了。”

雲鏡堯轉眸看了遠處一眼,純凈的眸低一些情緒漸漸翻湧。

“為什麽要追?不過是可不可理喻的女人罷了。”唇角不屑地揚起。

“有些事情當局者迷而旁觀者清。”傾歌認真地看著他,淡淡道。

雲鏡堯蹙眉看了傾歌一眼道:“玉兒,你別想多了,本王喜歡的可是你,那種女人本王可看不上。”

傾歌微笑道:“好,我暫且不語你討論此事,不過有一事,你可否告訴我。”

雲鏡堯一笑,絲毫沒有驚訝的表情:“本王知道你會來問的,但無論怎麽問,本王也不會告訴你。除非……”

眸光在傾歌的身上來回打轉,玩味道:“除非玉兒你以身相許。”

傾歌不惱反笑道:“若是我喜歡睿王,我倒是樂意獻身。睿王身為男兒二十歲依然保持處男之身,無比深情,當做各路男子的模範。我甚至可以想到睿王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守身如玉的場景。”

饒是雲鏡堯在如此的輕浮,在這一番大膽潑辣言語的刺激下俊臉也不免一紅。

咬牙無奈道:“玉兒,你居然調戲本王……”下面的話全爛在了心底,他其實很想問她是怎麽知道他是處的,但想到他會被她笑,還是忍住了。

本來是他調戲她的,現在反而她調戲他了。他真懷疑她是不是女人了。

傾歌有些好笑道:“怎麽?沒想到平日裏優雅迷人,妖冶無雙的睿王大人也會害羞,嘖嘖,睿王大人害羞起來還真是好看,若是讓別的女子看到了,早就春心蕩漾了。”

雲鏡堯沒好氣地瞪著傾歌道:“別的女人本王不在乎,本王只在乎你。”

眼波流轉,脈脈含情。

傾歌自討沒趣:“你不告訴我也罷了。”說罷轉身欲走。

雲鏡堯喚住她,眉眼深深道:“你那件房雖是空房,卻從來都是空著不住人,裏邊是不是藏著什麽秘密。”

傾歌停住腳步,淡淡道:“睿王若是懷疑大可進去一看。”

雲鏡堯疑惑道:“如此大方?”

傾歌瞇眼,眸光幽幽道:“不怕死就進來,一包化屍粉屍骨頓時全無,殺了人也懷疑不到我的頭上來。”

雲鏡堯一楞,狠狠道:“你這惡毒的女人。”

忽然想到昨晚那個擅闖她房間的男人,不會是被她弄死了然後屍骨全無了吧。

想到這裏,雲鏡堯沒來由心一慌。

“生得太醜殺了……”說得雲淡風輕。

“……”看來他似乎不了解她。雲鏡堯瞇著眼看了她的背影一會,似乎是見他沒說話,她自己走了。

地底下的一座宮殿,一名白衣女子坐在主坐上。

一雙美眸冰寒似水,蔥玉般的手指正拿捏著一根玻璃試管,細細把玩。

“閣主。”一女子,微微躬身。她身旁跟著兩個黑衣男子,身材頎長,面若冠玉。

“無影無蹤。”女子懶懶擡眸,手中的力道加大了幾分。

“屬下在。”無影無蹤上前異口同聲道。

幾只妖孽出墻來 密謀

怡紅院那個女人行蹤。”傾歌蹙眉,眼中的光芒燦然。

“回主子,除了進京之外並無其他外出。”無影恭敬道。

“期間有一個很漂亮的藍衣女子,還有一個很胖的女人來。”無蹤垂眸道。

“身份。”傾歌挑眉。

“藍衣女子身份不明,屬下未查到,但那位胖女人屬下認得,乃是左丞相之女甄美麗。似乎是來求藥的。”

“哦?求藥?依你看,甄美麗忽然變得漂亮與那女人似乎有關?”杏仁微瞇,手中的試管被粘成一堆粉末。她隨手一揮,白色的鋪了一地。

“據屬下來看,甄美麗一事十分詭異,還有冷左使與冷右使所中一毒屬下也從未見過。”千顏秀眉微皺。

“嗯,月彎這步棋我下錯了。”傾歌斂眸,神色有些難看。

“主子是什麽時候懷疑秋彎的?”千顏回。

“冷煞第一次犯錯時,冷狂解釋說他看上了一個姑娘。蕭也說他曾經看到那時何一個姑娘在一起。從開始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月彎,準備放長線釣大魚,沒想……”

沒想敵方也如此厲害,她損失慘重,差點還送上了冷狂冷煞的命。

傾歌托腮凝神,“按我來看,落玄那女人會不會已經發現了無影無蹤,一切不過是裝裝樣子引我們出去?”

之前,她那次出現已經給落玄一個警示,她或許起了疑心,故意設圈套套住他們。

這也不是不可能,也似乎自己與顏離澈賜婚的消息刺激到了她。昨天朝廷之上針鋒相對可能就是她一手設計的。

不管怎麽樣,這個女人不容小覷。

“回主子,落玄並未發覺我們存在,您太高估這女人的智商了。”無影打了個哈欠懶懶道。

傾歌挑眉:“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又何嘗沒想過這一切不是另外一人所為。一手策劃……甚至我連他的目的也不清楚。但,一切與落玄脫不了關系,還有那個藍衣女子。”語氣加重,眼眸越發深邃。

“那女人是昨天來的,衣著光鮮應該是大家閨秀,長得很漂亮,眉宇之間與落玄有些相似。”無蹤接了話。

昨天?傾歌微微訝異,昨天不就是她回帝都城的時候?

那昨天朝堂上阻撓她婚事的難不成是這個女人?按照落玄那智商,完全有被挑撥的可能。

眉宇之間與落玄相似?還生得漂亮?那豈不是就是那個女人?自以為是,陰狠毒辣。這女人倒是有點腦子,老是慫恿別人給她找麻煩。

她豈是這麽好欺負的?

傾歌擰眉冷笑:“無影無蹤給那女人點顏色瞧瞧,這女人下毒的本事不錯,你們可以找千顏。”

“是。”

傾歌走後,無影無蹤與千顏相談甚歡。

“副閣主,那藍衣女人是什麽身份啊?什麽時候招惹上了主子了。”無影雙手交叉於胸前,訝然問道。

“毒仙最得力的徒弟,自命清高。”千顏抿了抿唇瓣,繼續道:“我猜是因為這女人要搶主子的男人。”

無影無蹤面面廝覷,無影一臉不屑道:“那離王爺就長得好看了點,外加打過幾次勝仗罷了,主子跟幾百年沒見過男人似的,那麽傷心。”

無蹤看著無影笑著無語,千顏搖了搖頭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無影啊,你這話要是被主子聽到了,有的是你受的。”

“我為主子出生入死了足足四年,難道連個男人也比不上。”無影委屈道。

千顏幹咳了一聲道:“首先,主子沒給你出生入死的活,其次你也是男人,男人何苦為難男人?”

無蹤憋著笑意,一副難忍的模樣。

無影冷哼一聲道:“話說,千顏江湖上傳言你面容醜陋,所以才以假面示人,有千顏的稱號,嘿嘿,我很好奇你到底叫什麽長什麽樣。”

無蹤表示讚同,每天面對副閣主,每天不一樣的面孔,有時甚至認不出來。

千顏無奈笑笑道:“名聲不過身外之物,我何必在乎?小子,你若是要看我真面目,就要做好娶我的準備。”

無影不屑地撇了撇嘴道:“萬一是個醜八怪,本大爺豈不是虧了。”

千顏狠狠一巴掌打在他的頭上道:“你說什麽呢,還不快去著手幹事。”

無影委屈地摸著頭,無蹤無奈嘆息。(有人不懂如何討妹子開心。)

夜幕降臨,按照冷狂冷煞昨日的提示,一路到了東郊外的一片森林。

銀色的月光為大地披上一層銀裝,行走在靜謐的小道上,自森林處傳來各種昆蟲的鳴聲。

黑夜中,傾歌執著夜明珠,在伸手不間五指的夜色中摸索著。

叢林裏,幾道黑影閃過,傾歌朝那走去,窸窸窣窣聲傳來,接著幾百雙森綠色的眼狠狠盯住她。

幾只妖孽出墻來 被逮

寸步難行,傾歌瞇起了眼,靜默站在原地。

差不多有至少五十多人在這裏守候,她清楚地知道,只要自己一出聲響,這些死屍就會朝她撲來。

眼眸一動,從袖中套出幾枚銅板,朝西邊射去。聽到響聲,樹叢裏一動,無數道黑影朝西邊而去。

傾歌拽緊了手中的夜明珠,繼續前進。

所到之處沒有任何一樣,直到到了一方低谷時,才從地上查探到了打鬥的痕跡。

幾片小草被壓倒,小草之上有零碎的鮮血痕跡延伸到一旁的樹枝之上,一顆樹上掛著一枚劍,劍身上依稀可見綠色的液體,此時已凝固。

傾歌眉梢一挑,那是屬於冷煞的佩劍。

足尖輕點,略上樹枝,將劍從樹枝上拔了出來。

從遠處傳來聲響,傾歌施展輕功略上一棵樹,隱在了樹後。

“看得仔細點,今晚若是再有外人進去,小心你們的命。”一個穿著黑色衣服,面罩黑紗的男子正在訓斥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

“是……”男人們聞言,四下散開,沒多久只剩下那個黑衣男子。

身形不高,約莫與她一般身高。

視線一直盯住男子,唇角微微上揚。

跟隨者男子一路走過一處懸崖,踏過一座獨木橋,男子似乎沒有任何戒心,依然朝前面走著。

也對,這裏到處都是陣法與機關,普通人根本闖不進來。

直到來到一處建在懸崖上方的黑色宮殿,男子停下,猶豫了一會走了進去。

“王,一切安置妥當,今晚絕不會有人闖入。”男子恭敬地朝上方行了個禮,低眉順眼,很是恭敬。

傾歌朝上方看起,一時呆楞在地。

王座之上,一男子慵懶地坐著,頎長的身姿傲然尊貴,繁瑣鑲著金邊暗底花紋的錦袍在胸口處微微敞開,露出裏邊如水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

靠在王座上的一雙煞是好看,白皙光潔,骨節修長根根分明。容顏被遮在一張白玉面具之下,一雙瀲灩深邃的鳳眸半闔著,是有疲憊之色。一堆弧度好看的薄唇毫無血色。

“嗯,以後此事不必稟告。”低沈磁性的聲音像是可以被壓低,透出絲絲魅惑之氣。

“王,那屬下退下了。”男子微微躬身出去。

傾歌不動聲色跟上男子,到了一個拐歪處時,直接將男子撂倒,利落地扒了他的衣服給自己穿上,接著直接將他捆綁好丟在了一處不起眼的地方。

剛才他一說話,她就記住了嗓音,吃了顆變聲音的藥,學著男人走出的樣朝剛才的大殿走去。

從容地走向大殿中央,微微行禮,語氣卻有心急道:“王,有外人闖入,您隨屬下出去看看吧。”

夜弦微微斂眸,幽森的瞳仁裏滲出一絲駭人的笑意:“哦?此事不急,夜洛,孤王的酒喝完了,替孤王斟酒。”

同樣擁有一雙罕見的紫眸,難道是北辰的王者?孤王?那眼前這位不會是北擎那位傳說中風華絕代的漠皇吧?他不是死了嗎?壓下心底的疑惑。

傾歌不動聲色瞄了他一眼,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可怕。

額頭冒汗,她只得先將計劃壓下,朝匿於一旁的千顏做了個停的手勢。

“嗯?夜洛,還不快點。”幽冷的紫眸倏而冷冷射向她,語氣卻極其慵懶散漫。

“來了,王。”傾歌大步走到男子面前,伸出手拽住酒壺,朝酒杯倒去。

放於她王座上的手忽然一動,抓住了她的手,一陣冰涼,漂亮的鳳眸凝視著她的手,啟唇笑道:“夜洛,你的手怎麽忽然這麽好看了?像女人的手一樣。”

薄荷花的馨香伴隨著屬於男子妖冶的氣息傳出。

男子的手冰涼之極,好看的鳳眸近在咫尺,帶著些許戲謔的目光。

傾歌一楞,立即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很快平息下內心的急躁,調笑道:“王莫要取笑屬下了,屬下只是最近保養的好。”

夜弦涼薄的唇勾起,視線還落在她的手指之上。

傾歌沈著臉繼續倒酒,她怎麽會把手忽略了?不對,他是不是故意的?難道看出了他的異樣?

將酒壺放下,端起酒杯遞給男子,眸光凝視著眼前的男子。見他神色散漫,稍稍松了一口氣。

“王,酒倒好了,給您。”傾歌低著頭將杯盞遞上。

指尖傳來陣陣冰冷的觸感,傾歌不由蹙眉,任由他的手指在她的手之上來回摩挲。

“夜洛,你身上怎麽會有股女子的體香?”那雙大手直接包裹住她的小手,下一刻,一雙冷冽的眸子直直看著她。語氣透著幾絲輕佻,唇角勾勒的笑意越發明顯。

猝不及防,傾歌手中的杯盞掉落,垂下的那張臉早已陰沈滿面。

男子伸手接住杯盞置於一旁,猛地伸手扣住她纖細的手,另一雙手直接襲向她的胸部。

我靠,傾歌臉色大變,躲過男子的一抓,伸腳朝男子的膝蓋骨踢去。

男子似乎意料到了她的動作,猛地抽身從王座離開,由於拽住了她的手,連帶著她也一起朝一邊倒去。

“放手。”一腳落空後,傾歌一手抄起幾枚銀針,下一刻,男子一個轉身,將她按倒在龍椅之上,頎長的身姿直接壓倒她,精致的下顎抵住一只肩膀。

“女人?”男子低沈一笑,妖冶純凈的眸中閃過一道笑意。

兩人的姿勢及其暧昧,彼此間的呼吸互相交融。

傾歌雙手不能動,雙腳被他的身子按住,手上的銀針由於脫力,簌簌落在了地上。

人皮面具之下的臉色陰沈難看,黑色的眸中沒有絲毫的懼意,而是閃爍著一種睿智的光芒。

“在想什麽?想如何逃跑?”夜弦似乎看穿她的意圖,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意味。

“是,漠皇好像不想殺我。”裂唇輕笑,微微動了動被壓酸的手臂。

“你太高估自己了。”一雙修長的手倏而按住女子纖細的脖頸,來回摩挲,及其暧昧,眸光凝視著她被他扯亂的衣衫,唇瓣上揚,那雙摩挲著脖頸的手快速朝女子敞開的衣襟襲去。

“嗯……”女子低吟一聲,一雙清水眸中立即溢滿殺氣。

“這叫聲,孤王甚喜。”醇厚如美酒的嗓音,指尖在上方多按了幾下。一個碩大兇狠的頭兇猛地探出。

下一刻男子傾身而退,雲淡風輕地看著眼前憤怒的女子。

雖只是一瞬的功夫,便叫人吃了豆腐去。傾歌眸光洶湧,身旁站著一只金色的蟒蛇,亦是虎視眈眈地盯著前方的男子。

“無恥之徒。”傾歌懊惱地理了理散亂的衣服,這個男人早就看出她的異樣,在她毫無防備之下趁機逮住了她。。

幾只妖孽出墻來 放她走

夜弦漂亮的鳳眸微垂,視線在她的脖頸之間流連,“看你挺瘦的,沒想這麽有料。”

絲絲魅惑迷離的氣息。

靠,傾歌面頰灼熱,執著上長鞭的手隱隱發抖,若是知道他會吃她豆腐,早知道她就不以身試險。

“住嘴。”壓抑不住怒氣,傾歌咆哮而出,她恨不得立馬將眼前這個男人給撕裂了。

到現在,胸口處還傳來疼,可見剛才男子有多用力。

“如此和孤王講話?你不怕死?”夜弦勾唇一笑,邪魅雙眸微微上挑。“只要孤王一聲令下,你和你的同夥一個也逃不掉。”

傾歌不屑:“我能進來也就能出去。”

夜弦瞳眸深深,道:“哦?那孤王倒要看看你如何出去。”

一人一蛇外加千顏,勝算似乎不大。只能現將眼前這個男人先制服住。

傾歌略微勾唇,手中鞭子瑟瑟輕舞。

四目相對,傾歌著實一楞,那雙幽潭似的紫眸是那樣熟悉,也從始至終未有任何殺氣。

對於闖入者,他難道完全沒有殺意嗎?傾歌不禁疑惑。

沒有貿然行動,眼神掃過角落處,尋思著如何行動。

不遠處的男子,長身玉立,未有任何動作,只是深深凝視著眼前的女子。

忽地,男子手一揚,身後無數的黑影閃出,頃刻間將殿裏殿外包圍。而躲閃之角落處的千顏也被逼了出來,與傾歌站成一線。

四周被圍滿人,一雙雙兇煞的眸子直直盯住傾歌與千顏。

脊背一涼,傾歌毫不示弱朝兩邊看去,意料之外,圍住他們的不是死屍,只是一般普通的壯年男子。

難道那些死屍與這裏的人沒關系,還是她是被估計設計引來的?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些,不管如此,得提高警惕。

“王,有何吩咐?”一男子恭敬俯身。

夜弦未答,鳳眸中含著隱隱笑意,身畔的男子依舊保持姿勢不敢動作。

“被抓與走只在你一念之間,傾歌姑娘。”男子低聲說著,他的心情似乎很愉悅。

傾歌微怔,雙拳緊握,低聲道:“你放我走?”

夜弦微微頷首,淡淡道:“只要傾歌姑娘吻孤王一下,孤王就放你走。”

夜弦身旁的男子差點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其他的男人亦是一副吃驚的表情。

天哪,這還是他們冷酷尊貴的漠皇嗎?居然……難道漠皇是斷袖不成?

傾歌惱火,美眸中盡是火焰。

“休想。”斬釘截鐵地說出。

夜弦看著傾歌微微一笑,長袖微微一拂:“那就別怪孤王不客氣了。”

“……”傾歌冷沈著臉,不在去搭理某個無恥之徒。

夜弦看了她一會,薄唇微動吐出幾個駭人的字:“放他們走。”

“……”夜弦身旁的男子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傾歌吃驚,這搞什麽鬼?一會要抓她一會又放她?

“……”千顏楞神看著自家主子。

“……”小金吸舌不時看著四邊的男子。

夜弦主動讓開,接著四周的男子也從中間讓開了一條道。

傾歌與千顏站在原地,思考著該走還是不走,總覺得好像是個陷阱。

此事,夜弦開頭了:“傾歌姑娘莫不是喜歡孤王,想留在這裏當孤王的皇妃?”

“當你妹。”傾歌無意識罵了一句,拽緊繩子走了出去,小金警惕地看了眾人一眼,跟了上去。

“王,就這樣讓他們走了?”男人從地上爬起,滿臉不可置信。

夜弦微微頷首,淺笑不語。

兩人一蛇心驚膽戰地走出大殿,之後很快離開了這個樹林。

“主子,這地方真是詭異。”千顏環顧了一下四周,啟唇說著。

傾歌點頭,來時是一個模樣,如今又是一個模樣。

“好高超的陣法技能。”傾歌一嘆,心裏百味覆雜。

“那個漠皇為什麽要放我們走?”千顏黑眸微閃,詫異道。

傾歌道:“我也不知,倒也省去了我們不少的毒藥。若是硬拼,或許也出不來。千顏你可有發現什麽?”

千顏點頭看了一下身後道:“主子,我們回去吧,這裏也不方便說話。”

傾歌同意,兩人一蛇回了歃血閣。

千顏告訴她,她只是順便逛了逛,看到了許多建築物,還有很多穿著奇裝異服的人,似乎是北辰的服裝。

幾番思索之後,傾歌確定那位極有可能就是那位消失的北擎漠皇,至於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恐怕也是尋著寶藏而來。

但,這位漠皇為什麽不殺她?按理來說,他是不可能那麽輕易就放過她的。難道是因為月彎的緣故?

盯著許多疑問,傾歌漸漸睡去。

在歃血閣內她不必擔憂安全,這一教睡得倒也安穩。

翌日的午時,她才漸漸醒來。去密室詢問了冷煞與冷狂的情況後才回了雲景樓。

蕭何幾日未見她,聽說她剛回,立即興奮地奔上三樓,敲開了傾歌的門。

腳步如此煩躁,傾歌自然認出了來人。

“進來吧。”傾歌微微皺眉,將一旁的試管放在支架上。

蕭何聞言沖了進來,笑意連連地出現在她面前:“老板,我都好久沒看到你了,甚是想你,怎麽我每天來,都沒碰到你。我真是想死你了。”

說著,一個熊抱襲來。

傾歌眸光一寒,朝一旁招了招手,一條巨大的蟒蛇頓時躥了出來,站起來足足有四米高。

蕭何嚇得面容失色,慘叫一聲,癱軟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蛇……金色的蛇……好大……”金色的?蕭何一楞,似乎以為自己看錯了。拂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真真切切的觸感,手上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蕭何惶恐地睜大眼低頭看去。

“啊……”又是一聲大叫,地動山搖,蕭何拼命地舞動著自己的手臂,饒是他多麽的用力,那蛇身還是纏在他的身上,半刻不願離去。

而浮在他雙方的那顆頭顱高揚著,一雙小小的黑眸輕蔑地凝視著他。

“艹,破蛇,你從本大爺身上下去,要不然……”蕭何環顧四周,未見任何武器,轉過頭用手指著小金的頭,罵道:“小畜生,快點滾下去,不然我咬死你。”

血盆大口睜開,蕭何直接朝小金的蛇身咬去。

小金不躲不閃,依舊輕蔑地看著他,像在看個傻子一樣。

“吭”的一聲,牙齒與堅硬物體相撞,由於他用力過猛,牙齒處傳來劇痛,“啊”,又是慘叫一聲,蕭何捂住牙齒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傾歌噗笑一聲道:“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蕭大人也怕蛇啊,小金回來吧。”

小金鄙夷地看了蕭何一眼,快速抽身,回到了傾歌身邊。

蕭何被嘲笑,自然不服,撇撇嘴巴,忍住同意大步朝傾歌走來,看到了一旁正輕蔑看著它吐著蛇杏子的小金,憤恨了一聲道:“這是你的寵物?”

傾歌微微頷首。

幾只妖孽出墻來 被嚇尿

蕭何臉色頓時大變道:“老板,你作為一個女孩子幹嘛要養這麽可怕的生物?女孩子就該養可愛的動物,你把它丟了,改天我送給你一只兔子,如何?”說到後來,得意洋洋笑了起來。

小金側頭看了蕭何一眼,滿臉不屑,兔子?那不是它每天的夥食嗎?要多少有多少。

傾歌淡淡道:“可愛的動物只是好看罷了除了吃之外還能防身?蕭何,不如我送你一條蛇吧。”惡作劇的笑容。

蕭何臉色慘白,立即搖頭道:“不,不必了。當我什麽也沒說。”他可不想睡覺的時候,忽然哪裏傳來一陣冰涼。

“找我有何事?”傾歌見他神色正常後,看口問道。

“哪有什麽事啊。蕭何只是想念老板了,來看看老板。”蕭何故意將某條礙眼的蛇視而不見,諂媚地笑道。

“哦,我可聽發財哥說,你最近忙著花天酒地,故意不帶她出去玩。”

“哪有這回事。明明是她無理群鬧。我和美女走得近一點,他就嘰嘰喳喳的吵,煩透了。”蕭何板著臉一副生氣模樣。

傾歌不由嗤笑道:“我還聽說你最近和甄美麗走在一起。嗯,不錯,我倒是很想看看甄美麗變漂亮之後的模樣。”

蕭何俊臉鐵青,搖頭道:“我在和那母老虎沒瓜葛呢,前些日子不過是喝醉酒了,那女人剛好路過……”

傾歌不動聲色看了他一眼,道:“你們兩發生什麽事了?”

蕭何劍眉一掃,撇了撇嘴道:“沒發生什麽,只是那母老虎對我霸王硬上弓不成作死纏著我。”

傾歌嘴角一抽,瞪眼看著他:“你確定是她霸王硬上弓,而不是你急不可耐。”

蕭何冷哼道:“我蕭大帥哥平日裏也就裝裝樣子,豈真的是哪種花花公子。就算我要女人,也會找個溫柔賢惠的,哪看得上哪種女人,就算再漂亮,打死我也不要。”說罷,癱了攤手表示無辜。

傾歌被他的模樣逗樂了,道:“這麽說,你現在還是處?”

目光在他身上來回答著,有些不信。

蕭何一楞,隨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認真道:“貨真價實,老板要不要試一試?包您滿意。”

傾歌睨了蕭何一眼不在說話。

蕭何自討沒趣,左看看右看看她,她都不理睬他,當下急了:“老板,女神,樓主?傾歌?你真生氣了,哎呀,別生氣啊,不如我告訴你一個事情。”

傾歌對著蕭何翻了個白眼道:“說……”

計劃成功,蕭何咧嘴一笑,神神秘秘道:“你可知道最近甄美麗那女人行蹤很詭異?”

傾歌挑眉道:“哦?怎麽個詭異法?難道有比忽然變漂亮更詭異?”

蕭何點了點頭道:“肯定比這個更詭異,以前這胖女人因為嫁不出去,不管白天晚上都要大搖大擺地出來找心上人。只要不是刮風下雨街上沒人的天氣,她都會出來。可是最近半個月啊,這女人忽然不出來了。只有白天出來,也不知道這大半夜是不是會情郎去了。哎呦,我可憐的公子。”故意做了個痛惜的表情。

“你如此關註人家,連每天晚上她出來都知道。”傾歌調侃道。

蕭何拍了拍傾歌胳膊道:“哎呦,姑奶奶,千萬別把我和那肥婆想一塊,這個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不行你可以隨意抓個路上的人問問。很多人都知道。”

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傾歌也懷疑不得,一時陷入了深思中。

蕭何輕笑一聲,忽然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暧昧地對著她吐氣:“美女,在想什麽呢。”

蕭何只覺手上一涼,低頭剛好撞到一道淩厲的眸光。

腰上忽然一疼,蕭何疼得齜牙咧嘴,圈於她脖頸之手自動放了下來。

“以後不要隨意對上司動手動腳,否則,我可保證不了你出什麽問題。”傾歌邪氣一笑,雙眸在他的腰際上下來回徘徊。

蕭何忍著痛意將腰上的幾根針拔下,一臉氣炸:“哼,我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這麽暴力,果真是最毒婦人心。”說吧,毫不客氣朝一邊的凳子座去。

傾歌懶懶道:“不好意思,我還沒嫁人。”指尖動了動旁邊的凳子,蕭何一屁股座空,身體直直朝下方倒去。

正中小金的腹部,屁股撞上硬物,蕭何痛得發不出聲響。

接下來,一雙兇惡的金色瞳仁直直盯住自己,腿上一陣刺痛,利齒入肉十分地疼。

蕭何哇地從地上爬起,一覺踹開小金,蹲在地上,掀開自己的褲腳,對著傷口直接吐氣。

傾歌順勢看了眼傷勢,鮮血淋漓,似乎咬地很疼。

“還有個女人在呢,你這樣好嗎?”傾歌睨著頭看著他。

蕭何一副哭喪臉的模樣,“還不是你養的破蛇幹得不事,嗚嗚嗚,英俊瀟灑的我會不會一會就嗝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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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歌無奈道:“蟒蛇,沒毒,不過你剛好提醒我了一點,小金,以後乖乖吃毒藥。”

小金懶洋洋地甩了甩尾巴表示同意。

蕭何嚇得炸毛:“別啊,千萬別啊,老板,蕭何錯了,蕭何以後不敢調戲老板了。”

傾歌斜眼一笑道:“看在你認真倒錯的份上,這個藥就送給你了。”

忽地隨意一拋,蕭何利落接過玉瓶。

狐疑地打開瓶蓋,瞅了瞅,擡眸看了眼某位大boss。

“放心。”傾歌淡淡一笑。

蕭何從裏邊倒出一點粉末,粉末呈微紅。敷在傷口之上。忽地,傷口處傳來一陣灼熱的疼意。

蕭何抱著腿上躥下跳了一會,那股痛意才消去。蕭何大步朝傾歌走去,狠狠瞪著傾歌道:“你還說讓我放心,疼死我了。”

“良藥苦口利於心,外敷藥當然也不厲害,你不信自己看看。”傾歌忍住不笑,其實她在藥粉之中故意加了辣椒粉。

蕭何冷哼一聲,撩起褲腳看去。

肌膚一片光滑,根本不見剛才的傷口,一楞,隨後眨眨眼道:“老板,你剛才給我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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