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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的,是的,我猜的,老板您就是聰明,一說就懂。”

傾歌睨了他一眼道,“這事情你想都別想,沒門,人家生意好好的,我才不去狠插一腳,還是其他想辦法。”

蕭何欲哭無淚,於是只好從做計劃。

傾歌與蕭何在大街上逛,迎面走來一個白衣男子。

梨花般無雙的容顏,一雙紫眸瀲灩迷人。

傾歌一楞,撇下蕭何,跑了上去,看了顏離澈一眼道,“顏美人,好巧啊,你也來逛這裏。”

顏離澈淡淡一笑,道,“不巧,本王是來找你的,聽秋彎說你來這裏。”

傾歌興奮道,“顏美人,你找我來是不是約我出去玩?”

蕭何嘴角抽搐,狠狠瞪了傾歌一眼,暗自罵著,這女人真是見色忘友啊。

顏離澈點了點頭,語氣有些哀怨,“昨日歌兒沒來,本王一人用膳好不寂寞。”

傾歌呆住,整個人像被冷風吹過,今天顏離澈是怎麽了?怎麽如此的平易近人?用詞好像不對,應該是如此騷包,也不對是矯情!

顏離澈無奈一笑道,“今天本王如此誠意來找你,居然被歌兒說成這般。”

傾歌淡淡笑道,“那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先去和蕭何說說。”

顏離澈點頭,淡淡答了一句,“去吧。”

傾歌拉著顏離澈來到蕭何的面前,對蕭何笑了笑道,“蕭公子,不要意思了,你一個人在這選吧我出去玩了。”

蕭何掃了兩人一眼,怒道,“傾歌,你個沒良心的,剛才還同意我來著,怎麽現在又反悔了?”

傾歌冷瞪著他,未說話。

顏離澈溫柔地撫摸了一下傾歌的頭,道,“歌兒,若是你忙,本王可以陪你一起。”

傾歌嗤嗤笑道,“看吧,還是顏美人好,比你通情達理多了。”

蕭何剛要反駁,便聽到有人看向他們這裏,並指著他們道,“哎,那不是離王與雲景樓樓主嗎?”

“是哎,是哎,他們都牽手了,感覺好親密啊,是不是在一起了?”

“哎,男神與女神在一起了,我好傷心啊。”

不一會兒,湧上來一大群人,直直攔著傾歌與顏離澈兩人,隨著來人的增多,蕭何已經被一個胖胖的女人擠了下去,蕭何黑著臉道,“哎,你們幹啥啊,給我滾開。”嘴裏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那個胖女人大怒,直接向後一曲手臂,“別吵老娘,老娘要看離王殿下。”

於是乎,蕭何張開的嘴就與那個胖女人來了次親密接觸,蕭何一個激靈,一陣惡心感傳來,剛想脫口出來,卻因為人太多了,被死死卡在了中間。

蕭何欲哭無淚,眼巴巴地透過細小的縫隙,看著被人群圍在中央光鮮照人的兩人,想求救都發不出任何聲音。

傾歌見來勢洶洶,眸色晦暗看了顏離澈一眼,顏離澈忽然俯身,將唇瓣貼在傾歌的嘴邊,輕輕道,“歌兒,我們快點跑。”

這一番動作讓眾女人們紛紛驚呼起來,一個個瞪大眼睛直楞楞地看著,而那個胖胖的女人似乎也忘了胳膊塞在蕭何嘴裏了,一臉癡迷地看著他們。

顏離澈轉身,清冷嗜血的眸光掃視了一下,那容顏也是極致冰冷,凍得人群裏的一些人瑟瑟發抖。

一時間議論聲紛紛停止,都怔在了那裏,似乎被他嚇到了。

“給本王讓路,違者殺無赦。”冰冷毫無感情的話,讓人群一陣騷動,在加上他恐怖的眼神,眾人開始朝兩邊擠,不一會兒便讓開了一條寬闊的大道。

顏離澈睨了人群一眼,拉著傾歌大步從那條道走了出去。

一路回了雲景樓門口,傾歌這才意識到好像少了人,於是挑眉看著顏離澈道,“蕭何他人呢?”

顏離澈淡淡笑道,“本王只關註歌兒一人,至於其他的人,本王一概不管。”

“……”傾歌默哀,可憐的蕭何啊,估計被那群兇狠的人類快擠扁了。

傾歌與顏離澈上了二樓,坐在椅子上,傾歌在沈思,而顏離澈則是低頭看著書,傾歌忽然擡眸道,“我們這樣出去太招搖了,不如我給你易個容或者帶個面具?”

顏離澈輕啟薄唇道,“本王不要。”

傾歌瞪著他,那張梨花般的容顏毫無瑕疵,盯了片刻後,才無奈道,“顏美人,你長那麽好看幹嘛?哎呀頭疼死我了,你不是說要陪我一起去辦正事的嗎?你一點都不配合,我們怎麽辦事啊,一出去又圍觀了。”

顏離澈將手裏的書放下,轉眸,唇邊含著清淡的笑意,“若是本王換臉,歌兒陪著本王一起換。”

傾歌點了點頭道,“好。”

拽著顏離澈上了三樓,讓顏離澈推到梳妝臺前,正準備去拿化妝用的盤時,卻被顏離澈的眸光盯住,傾歌拿的動作微微僵了僵,道,“顏美人,你一直看著我幹嘛?”

顏離澈低低道,“本王不知歌兒做什麽?”

傾歌一懵,下意識道,“化妝盤啊,要給你易容。”

顏離澈意味深長看了傾歌一眼道,“本王只帶人皮面具不易容。”

傾歌面色微僵,拿了盤子走到了他面前,道,“顏美人你看你皮膚那麽好,若是帶人皮面具你的皮膚就無法呼吸,皮膚無法呼吸就會長痘痘了,長了痘痘之後……”

聽她說了一大堆,顏離澈的表情還是淡淡的沒有一絲變化,“本王不怕。”

傾歌哭笑不得,轉頭拿了一堆人皮面具過來,放在桌上,回眸緊緊盯著顏離澈的雙眸。

傾歌柳眉微蹙,道,“你易容了還是會被人認出的,你那雙眼睛……”

顏離澈頓了頓,笑道,“本王的眼睛怎麽了?”

傾歌眨了眨眼睛道,“是紫色的,很少人的眼睛是紫色的,很容顏就被人發覺。”

顏離澈垂眸,纖長的睫毛微翹,再次擡眸時,臉上是一幅淡雅的笑意,“不怕,你可以問問他人本王的眼睛是何顏色?”

傾歌不由一笑,“莫不是顏美人會便什麽把戲。”

顏離澈故自倒了一杯茶輕酌一口,朗聲道,“世人與歌兒看到的不一樣罷了。”

傾歌詫異地側頭,想不明白。

顏離澈薄唇微抿,笑意不止,“有一天本王會親自和歌兒說的,但不是現在。”

切,有賣關子,有一天?也有可能是海枯石爛,地窮天盡了。

顏離澈忽然擡眸,細細看著傾歌道,“歌兒好像對本王的事情很感興趣。”

傾歌挑眉,睨了他一眼,這說的不是廢話嗎?她還是少說點廢話,隨意選了其中一張人皮面具,扯開面紗,戴了上去。

“你自己選一張,不要太好看的。”傾歌見他垂眸靠著椅子,並未挑選的樣子,於是低低催促道。

“歌兒幫本王選吧。”傾歌剛想打壞註意給他選女的人皮面具時,清淺的聲音再次響起,“除了女人的和醜八怪的,其他都可以。”

傾歌絕倒,瞪了他一眼,隨意掃了那麽多張人皮面具,隨後眸光聚焦在其中一張上,拿了起來放在他面前展示,“這張怎麽樣?”

顏離澈點了點頭,未伸出去接,而是道,“歌兒替本王帶上。”

傾歌一時無語,感情她什麽時候成了丫鬟了,不行,她不能讓他這樣,指不定在後在一起,他也養成這種壞毛病。

冷哼了一聲道,“要戴你自己戴,有不是沒手。”

顏離澈低低笑道,“歌兒這不是不願嗎?本王可是陪著歌兒一起去辦正事的,如此,那本王就這樣陪歌兒出去了,歌兒若是嫌棄,那本王就留在這裏。”

傾歌一聽,當即氣得兩腮鼓鼓,好你個……不過轉念一想,好像也有道理,他是陪著她去的,嫌棄被圍觀也是她。

完了完了她被洗腦了,指尖托起人皮面具,將它放平讓它毫無褶皺,之後捏起它,看了眼眼前的容顏,之後對照著人皮面具貼了上去,之後細細撫平。

不得不說顏美人的皮膚真好,細細滑滑的,好像絲綢一樣,那麽近看,連一絲毛孔都看不到,真的比身為女人的她還要好。

擡眸,剛好撞上對方炙熱的眸光,傾歌不自覺臉紅了紅,將手從他的臉上退了下來。

顏離澈依舊看著她,忽然低低笑道,“歌兒剛才在想什麽?”之後,退下了人皮面具。

“……”傾歌低著頭,火燒面頰,打死她都不會說的。

就在這時,一道嬌媚嘹亮的聲音打破了尷尬的寧靜,讓傾歌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

“張郎,張郎,你別跑啊,等等妾身啊。”怎麽聽怎麽詭異,傾歌一怔,踱步走到樓閣上,透過洞開的窗戶看向下方,清淡漆黑的雙眸中有了絲絲笑意。

張郎?噗,這名字真有藝術,傾歌下意識想到,於是繼續看下去。

一個體型龐大穿著粉色衣衫的女人正香汗淋漓地追著一個青衣男子,這青衣男子豐神俊朗,儀容氣度非凡,然而此時被那個女人追得氣喘籲籲。

青衣男子傾歌認識,自然是蕭何,見他沒事,傾歌也就放下了,不過那個女人,美眸一轉,腦海中開始搜索這個女人的記憶,好像是左丞相家家的千金叫什麽甄美麗。

對,就叫甄美麗,據說這個甄美麗年方十八,因為體胖而且性格粗魯的原因依舊被退婚不下十次,是除鳳挽歌之後位列第二京都有名的第二醜女。

想到這裏,傾歌的深邃的雙眸忽然瞇起,細細打量起這個女人來。

一身粉衣有些騷包,而且因為衣服不合體型的原因,所以顯得身體特別臃腫,尤其是臀部位置與腰部位置,贅肉很多,而且這衣服的領口很低,兩只巨大的波濤頓時洶湧出來。

不果胖歸胖、粗俗歸粗俗、沒品位歸沒品位,若想從這女人身上找出一絲優點還是有的,比如說那皮膚,特別細滑白嫩,五官也不錯,眼睛不算小,是一雙黑亮亮的杏眸,但因為肥胖的臉變得毫無特色,這樣一看,五官倒是挺精致的。

此時,蕭何撥開人群,朝著雲景樓的大門跑去,卻被一雙肥胖的手給拉扯竹,蕭何臉徹底綠了,那肌膚與肌膚的交接處傳來柔嫩的感覺只讓他感覺惡心。

“張郎,你跑什麽跑啊,妾身都追得你累了。”嬌滴滴的聲音不由令人毛骨悚然。

雲景樓裏的人一聽,全部聚在了門口看戲,而外面要來雲景樓的人也紛紛停止,蕭何左看看又看看,退路全部被賭死了,急的大漢淋漓,一副很惶恐的模樣。

在這時,兩個女人跑了過來,氣喘籲籲道,“小姐,你追夫君追得這麽快幹嘛,奴婢都追不上了。”

於是下意識撥開了人群跑到了甄美麗的身後,看了眼如今的場景,笑著道,“呀,恭喜小姐,成功追到夫君了。”

眾人沒有說話,全部一副吃屎的表情,同情地瞧著蕭何。

蕭何被這樣圍觀,又無處可逃,徹底怒了,一把甩開甄美麗道,“你這女人好惡心,幹嘛追著我跑,有病啊。”

甄美麗十分委屈,兩眼汪汪道,“張郎,你怎麽能這麽說話呢,人家都有了肌膚之親了。”

眾人吃驚地看著兩人,嘴巴睜大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傾歌挑眉,這什麽張郎。什麽肌膚之親的?怎麽聽都覺得詭異。她看得入神,顏離澈走到她身旁道,“歌兒,你在看什麽?”

傾歌噗笑道,“好像是左丞相家的千金賴上了蕭何了,我覺得很有趣,於是再看。”

蕭何只感覺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下,還未說話,甄美麗的兩個丫鬟便說道,“姑爺,你快點承認喜歡我們家小姐,要不然你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了。”

眾人毛骨悚然,紛紛怪異地盯著蕭何,紛紛在猜測,他到底能對一只恐龍做出什麽事來。

蕭何臉色鐵青,一會轉黑,一會轉白,很是豐富,瞧著眾人以及甄美麗那張嬌羞惡心的容顏,怒道,“別胡說汙蔑我的名聲,你這惡心的女人醜也就算了嫁不出也就算了,偏偏還要出來嚇人,也不怕惡心死人。”

毒舌,當真的毒舌,眾人不由心生起佩服來,可是佩服歸佩服,誰也知道,甄美麗並不是個好惹好罵的主,其真正的秉性還未爆發呢。忽然又同情他來。

甄美麗臉色有些難看的,幽怨地睨了他一眼,道,“張郎,妾身哪裏汙蔑你了?你的確與妾身有了肌膚之親,你還親了人家的胳膊和胸,嗯,討厭……”這一聲發得如此的“銷魂”,讓眾人身體抖地一顫。

“姑爺,你輕薄小姐是事實,如今還不肯承認,是不覺得我們小姐好欺負啊,虧小姐還如此善良地和你說話,你居然如此汙蔑她。”兩個丫鬟倒是護住,見自家小姐被辱,立馬出口相助。

蕭何被惡心得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懊惱地多跺腳道,“別亂叫,誰是你們家姑爺了,誰輕薄這醜女人了?那不過是意外,意外好嗎?這麽醜的女人,誰會饑不擇食?連街邊乞討的姑娘都比她好看多了。”

明明是他好好站著,她非要擠上來,他被擠到她身後時,這女人忽然伸上了健壯胳膊,之後這女人轉身的時候,他在貼到她的胸的。

當時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她不對得惡心,他都覺得惡心。

這女人不僅胖而且醜,還會亂說話,這事情要是鬧大了,皇上那裏可能不好過,蕭何欲哭無淚啊。

“啪”眾目睽睽之下,甄美麗伸出她肥胖的手,狠狠刮了蕭何一巴掌,十分惱怒地咆哮道,“張郎,你別以為老娘好欺負,剛才對你這麽溫柔,只不過對你客氣罷了,沒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蕭何被打得眼冒金星,但臉上火辣辣的疼讓他很快清醒過來,他當即擡起手就要去打甄美麗,想了想還是算了,好男不打女人,何況是這種賤女人。

甄美麗瞅著他,指著自己肥胖的臉囂張道,“打啊,你倒是打啊。”瞧著他沒下去的手,立即又大聲笑了起來,道,“不敢打了吧,孬種。”

此時,發財哥掙脫了亦如的手,直直朝外飛去,忽然落在甄美麗頭上,對著她的頭就拉了一泡屎,之後還順道擦了擦屁股飛到了蕭何的頭上,大聲叫道,“哪來的醜女,哪來的醜女,你眼睛難道瞎了?”

眾人被這一番話逗樂了,紛紛大笑起來。

而蕭何則是眸光感激地看著發財哥,溫柔繾綣,老板什麽的太沒人情味了,看他如此都不出來幫他,還是發財哥好啊。

甄美麗氣得秀眉倒豎,指著發財哥道,“你這只破鳥也敢侮辱老娘,小紅小綠給老娘把它抓了燉了吃。”

某胖妞似乎還不知道自己被發財哥拉了一坨屎。

發財哥不由得意地白了撲上來的兩人一眼道,“就憑你們兩個笨女人也敢抓小爺?”

忽然一飛,於是小紅小綠換了一個方向,發財哥咧嘴一笑,被兩個女人撲倒了墻壁處,之後兩腿一蹬略到了小紅頭上,小綠讓小紅不動,自己身後去抓,沒想,手剛要倒時,發財哥忽然睜大了尖尖的嘴,對著那白嫩的手就是一陣瘋狂亂咬,小綠“啊”地痛叫一聲。

發財哥兩腿一蹬,踏上了小綠的腦門,對著那光潔的腦門伸爪就寫了了打字,小爪甚是鋒利,一個血淋淋的笨字就出現在額頭。之後一躍回到了蕭何的肩上。

眾人不由讚嘆,真是好輕功寫得一手好字,好一只聰明的發財哥,原來好色好吃的發財哥還有這般才藝。

蕭何嘴角抽了抽,瞪大眸子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發財哥,有些疑惑,這真是發財哥?這也太帥了吧,把他都給比下去了吧。

甄美麗氣得兩眼發白,道,“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居然被一只破鳥給耍了,這破鳥是這家店的吧,小紅小綠給我砸了這家店

幾只妖孽出墻來 親了她一口

眾人一陣無語,這女人腦子不會抽了吧,敢砸雲景樓?

發財哥白了甄美麗一眼,口中振振有詞,“醜女人和兩個傻女人。”

小紅小綠正在猶豫中,甄美麗就發飆了,“給老娘砸,小紅小綠你們兩個是不是想讓老娘把你們賣進妓院。”

賣妓院好像比雲景樓更可怕,小紅小綠於是撞著膽子想要去踢門,然,門內忽然走出一身黑衣的女子,一雙寒潭般的雙眸直直盯著兩人,她的身後是好幾個壯漢。

眾人自然認識這個黑衣女子,雲景樓的大當家夜魅,發起飆了估計比那胖女人還可怕。

只見她站在那裏,臉色有些陰沈,“是你們三個要砸雲景樓還妨礙雲景樓的生意?”

小紅和小綠被那股其實嚇得說不出話來了,這架勢是要打斷他們的腿?

甄美麗也有些害怕,但虛榮戰勝了理智,“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這麽和老娘說話?左丞相可是老娘的親爹,若是你敢對老娘做什麽事,老娘絕對不會放過你這個賤人的。”

眾人一陣唏噓,有些哭笑不得,左丞相算什麽,雲景樓連公主都敢扔湖裏,還是當著達官顯貴的面,可是沒有人敢出來說什麽。

蕭何一臉崇拜地看著夜魅,他從來都沒有覺得,現在的夜魅是如此的帥。

夜魅挑眉,媚惑地說到,“左丞相?哦,他老人家老了,不能管家好自己的女兒了,那老娘替她好好管家。來人,給老娘往死裏打。”

小紅小綠一陣恐慌,連身體都縮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而甄美麗則是懊惱地看著那兩個人,狠狠跺腳,望著兇神惡煞而來的幾個大漢,嚇得腿都直直發抖,空中一直念念有詞,“你們……你們敢。”

顏離澈細細摸著傾歌的頭發道,“歌兒,本王今天不想見血。”

傾歌錯愕,似乎沒有想到顏美人為一個胖女人求情,不由低低笑道,“要我救她也可以,給點獎勵。”

顏離澈輕輕笑了一聲,俯身在額頭親了一口。

傾歌拿出面紗遮住面孔,縱身掠了下去。

眾人擡眸,看到的便是一個絕美不俗的聲影緩緩從天而降。

小紅小綠更是呆了,直接說出了聲,“仙女下凡來就我們的嗎?”

見那麽白色聲影,那些大漢紛紛頓住腳步,直接一鞠躬道,“不知樓主有何吩咐。”

小紅小綠一聽是樓主,嚇得直接快要尿出來了。

傾歌淡淡一笑,美眸睨了地上的三人一眼,道,“這三個人是要砸我雲景樓嗎?”

夜魅俯身道,“是的,請樓主下令如何處置他們。”

傾歌挑眉,唇瓣微勾道,“今天不宜見血,不如把他們扔進鏡湖一個時辰在弄起來吧。”

小紅小綠一聽不用被打了,高興地不得了,泡冷水總比被打殘好。

而甄美麗見傾歌氣勢沒有夜魅強,倒也不再害怕,當即罵道,“你又算是個什麽東西,敢讓老娘泡冷水?”

傾歌美眸一轉,細細揣摩,“老娘?小小年紀就像個女流氓,難怪沒人娶,我看夜魅,你應該寫封信給左丞相,說說今天的事情讓他來鏡湖邊認領他女兒。”

此話一出,甄美麗與小紅小綠傻了,只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尤其是甄美麗,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忽然站了起來,一點傾歌道,“你以為……”

話還未說完,傾歌便冷哼一聲道,“還不快把這幾個女人丟下去。”

幾個大漢一聽,當即架起三個人,也不顧狼嚎聲,直接將她們丟經了鏡湖。

傾歌及眾人都目睹了情況,傾歌擺了擺手道,“大家愛幹嘛就幹嘛,蕭何,你隨我來。”

蕭何看了眼傾歌,屁顛屁顛跟著她上了二樓,進去後,一眼就看到顏離澈這尊大佛也在那裏,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發財哥看到顏離澈,大眼一亮,“嗖”的一聲飛了過去,停在顏離澈旁邊的桌子上,“美人王爺,美人王爺。”

“……”蕭何無奈看了發財哥一眼便乖乖坐在了一邊,見傾歌拿了一堆藥水放到他面前,“諾,這個擦擦你的臉,很快就會好的。”

蕭何心頭一暖,當即拿起了棉簽沾了些藥水塗在了臉上,一陣清涼感緩解了火辣辣的疼。

傾歌見蕭何擦完,道,“今天的事情還沒有完全擺平。”

蕭何一怔,嘴角一抽,道,“老板,你這是什麽意思。”

傾歌睨了蕭何一眼道,“這管教疏忽是一件事,你占了甄美麗的便宜又是另一壞事,按照左丞相疼愛甄美麗的程度來看,他是絕對不會饒過你的,而且,甄美麗還嫁不出去。”

蕭何欲哭無淚,忽然道,“不對啊,我告訴那個女人我叫張良,她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我。”

傾歌白了蕭何一眼,有些怒意道,“什麽張良,蕭何你這是找抽嗎?”

蕭何側過了臉道,“我就是覺得歷史上的張良很帥於是拿來一用罷了,莫不是張良是你的偶像?”

傾歌不說話,只是沈默得坐在一旁。

顏離澈逗弄發財哥的動作止住,忽然擡眸,道,“張良是誰?偶像又是什麽意思?”

傾歌剛喝的一口茶差點吐出來,她當即解釋道,“張良是一個虛構的人,偶像就是要學習的榜樣。”

顏離澈眸光有些幽邃,不過沒有問下去。

此時發財哥忽然叫道,“張郎,張郎……”

傾歌噗嗤一聲大笑起來,而蕭何則一臉通紅,明顯是被氣得,大步上前剛想去抓住發財哥,發財哥卻忽然躲到了顏離澈的身後,害怕道,“美人王爺,救救發財哥。”

顏離澈擡眸,眸光深深淺淺,而蕭何則是止住了腳步,站在了一旁不停磨牙,但面對顏離澈強大的氣場,只好乖乖坐回了位置。

顏離澈眨了眨纖長的睫毛,忽而問道,“張郎又是什麽意思?”

傾歌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了下去,一聽,解釋道,“就是蟑螂的意思啊。”

顏離澈忽然一笑,道,“有趣。”

蕭何繼續磨牙,發財哥嘰嘰小哥笑個不停。

傾歌本想給顏離澈繼續帶人皮面具,但他不肯,她只好作罷,三人繼續去了城西。

一進雲想來客棧,穿著暴露的老鴇立即朝蕭何撲了上來,似乎覺得她身旁的兩人冷氣比較重,故意選了蕭何,“喲,客官,你都好久沒來了,有沒有想奴家啊?”

蕭何惡寒了一下,低頭看了眼躺在他懷裏的女人,三十多歲,倒也生得算是漂亮,身著一件大紅色寬松的衣服,隱約可見領口的洶湧,一雙狡猾的雙眸滴溜溜地打量著他。這自然就是雲想來的老板玫紅。

似乎對剛才的甄美麗還有些陰影,一把推開她,道,“別靠近大爺,大爺不是來找女人的。”聲音極其霸氣。

玫紅一聽,立即插腰一副兇巴巴的樣子,“看你一表人才穿著還得體的樣子嗎,居然是沒錢的小子,沒錢你來這裏幹嘛,還不快滾出去。”

蕭何被她數落的雙臉通紅,“誰說大爺沒錢了,你也太沒眼光了。”說完,立即掏出了厚厚一疊銀票在玫紅面前晃了晃。

玫紅眼前一亮,伸手就要去接,卻被蕭何躲過,玫紅扭了扭屁股走到蕭何面前,拋了個媚眼道,“喲,爺,都怪妾身剛才沒眼光,您這是來雲想來有何貴幹啊?”

這態度一夕之間三番變化,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蕭何睨了玫紅一眼道,“大爺要買下這裏,你看如何?”

玫紅臉色一變,“爺,你若是買下這裏,那我和姑娘們的日子之後可怎麽活啊,我們可都是靠雲想來過活的。”

“……”蕭何一時無語。

傾歌上前,道,“是我要買這裏,我的用意呢是將這裏變成一個日常品專賣店,雲想來的姑娘若是能留下來自然是好的,當然我是不會虧待你的,一萬五千兩我買下這裏,留下的姑娘每人一個月一千兩,玫紅你兩千兩,你看如何?”

玫紅頓時心花怒放,笑得一臉春光滿面,“這……自然是好的緊,不過請姑娘說一下自己的身份,玫紅也好考慮一下。”

傾歌心下有幾分讚賞玫紅,不為高價的錢所動,反而要先看看她的身份,“我是傾歌。”

玫紅一怔,上下打量了一下傾歌,但都覺得不像,隨後看了一眼她旁邊的男子,眼裏寫滿驚艷,聽剛才外面人的議論,她馬上就猜到了他是離王,這麽想來,恐怕是為了的躲避眾人這才不得易容出來。

玫紅眨了眨眼睛道,“如此,那妾身自己就做主了,希望主子以後好好對待雲想來的姑娘。”

傾歌點了點頭道,“若是他們盡興為我效力,我自然是不會虧待他們的,若是想留下,那再好不過了,若是不想留,那我歇會給他們安頓費的,蕭何給錢。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蕭何點了點頭,數了一萬五千兩給玫紅,其餘的再次放了衣袖內。

玫紅笑得合不攏嘴,趕忙呼喚道,“姑娘們,別忙活了,都出來讓你們讓客人見一見。”

傾歌之後便讓蕭何回雲錦樓拿衣服去了。

“好嘞。”一聲聲嬌俏聲後,一個個女子從下面走了出來,個個穿著暴露,胭脂味十足,不過生得倒是都挺不錯,幾乎找不出一個醜女來。

玫紅笑著拉過其中一個女子,開始介紹起來,“這位是賽金姑娘,寫的一手好字,這位是思紅姑娘,會些音律,這回是弄茶姑娘,泡得一手好茶,這位是化蝶姑娘,會些……”

這一一介紹完之後,少了一位頭牌,也就是帝都有名的花魁枝雪,聽玫紅說枝雪最近生病了,狀態不怎麽好。

傾歌點了點頭,先看了看那些姑娘,聽她介紹,好像肚子裏都有些文墨,這倒也好,省得她繼續教。

傾歌與顏離澈坐在一旁位置上,聽姑娘們一個個介紹,一共二十個姑娘,只一會而便介紹完了。

玫紅諂媚地看了傾歌一眼道,“不知主子有何想法。”

傾歌托腮看了顏離澈一眼道,“顏美人,你有什麽看法?”

顏離澈淡笑道,“生得都挺不錯,脂粉味重了些。”

傾歌托腮繼續觀察了一會道,“之前的衣服統統丟了,一會我派人送些衣服過來,從今往後不可以穿暴露衣服,不可以塗抹濃重的脂粉,不可以在做黴俗之事。我會派人來教你們,一個個給我好好學學。”

姑娘們面面廝覷,似乎並不明白她倒的用意,玫紅睨了他們一眼道,“以後她就是你們的新主子,一切都要聽她的,知道了嗎?”

姑娘們齊齊道,“知道了。”

傾歌酌了口茶繼續道,“今後雲想歸於我名下,以後這裏便是賣生活用品的,我是傾歌,以後你們就叫我主子吧,想留下的就留下,不想留下的我也不為難你們,留下的每人是十套衣服外加兩百兩,不留下的每人一百兩。若是想留下的,絕不可以想以前一樣,從今以後你們便是清白之身,誰也逼迫不了你們。”

各姑娘一聽,好多姑娘都留下了眼淚,有不少心生疑惑的,思紅首先站出來,怯怯看了傾歌一眼道,“您真是傾歌姑娘?”

傾歌點了點頭,“這點放心,只要你們不惹事生非,我自然會保護你麽。”

思紅咬了咬唇瓣,眼淚楚楚道,“謝謝傾歌姑娘,以後思紅定為你做牛做馬。”

能從良了,這無疑是一個好夢,她努力了那麽久,也沒有那麽多錢能夠給自己贖身,但傾歌一來,就將她從噩夢中解救出來。

之後姑娘們紛紛上前給傾歌行禮,一個人都未走,全留下了下來。整整齊齊排成一排。

此時蕭何已經帶了十幾個壯漢擡著一箱箱衣服過來了,一共十箱衣服一箱銀子。

傾歌瞇著眼看了蕭何一下道,“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去看看枝雪姑娘,玫紅帶路。”

玫紅點了點頭,便帶著傾歌與顏離澈到了一間最中間的房子,看起來這房間很好,似乎彰顯著主子的不凡。

玫紅扣了扣門,道,“枝雪,寶貝女兒,快開開門。”

許久沒人應答,傾歌詫異,一腳踹破了門。

破門而入,一個女子正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被子與床單上一片血跡。

玫紅大駭,一把抱住女子,大哭道,“我的寶貝女兒,你怎麽了。”

傾歌蹙眉,將手放在女子的鼻尖,還有氣,當即道,“玫紅,她還沒死,你先出去吧。”

玫紅點了點頭,抹了抹淚就出去了。

傾歌拿了止血藥替女子服下,轉眸看了顏離澈一眼道,“顏美人,你去倒杯茶來。”

顏離澈點了點頭,回來時手中拿了一杯茶。

傾歌掀開被子,粗粗一看,發覺鮮血正從女子的下面殷殷流流出來,三兩下點住女子的穴道,急急道,“顏美人,你快點叫人去燒一壺開水過來越快越好。”

顏離澈覆雜地看了一眼傾歌轉身離去。

傾歌捏開枝雪的嘴,將茶水灌了下去,之後啟動系統,“紫晶,你幫我看看她是什麽類型的血。”

“系統掃描中……O型血,病人因流產六個月孩子不順導致大幅度失血,將有生命危險,必須馬上輸血。”

O型血?她是b型血行不通!

傾歌點了點頭,扯開被子,脫起了枝雪的衣服,雪白的身子很快呈現在她的面前,傾歌看著下面不斷秀出的血,垂眸利落地戴上了手套,撩起床單堵住了下面,此時顏離澈剛要進來,便被傾歌喊住,“先別進來,女人出血,男人進來會有晦氣。”

顏離澈輕咳了一聲,正準備下樓,傾歌剛好從裏邊走出來,手中捏著一只試管架,匆匆下了樓。

顏離澈垂眸掩好了門,這才下去。

傾歌將架子放在桌上,望了四周一眼道,“現在枝雪失血過多,需要配置血型給她輸血,不然她就沒命了。”

姑娘們面面廝覷,表情駭然,此時一臉淚水的玫紅剛好跑了過來,急急道,“主子,你用我的血吧,枝雪她是我的親身女兒。”

傾歌一驚,道,“我先看看你的血型是不是和她配。”

玫紅連連點頭,伸出手示意傾歌取血,傾歌拿出真空采血針,擡起玫紅的手,找到血管紮了進去,不一會兒血便出來了。

傾歌再次問了聲紫晶,得出就是O形血,於是道,“血型配對成功,玫紅你隨我上來吧,顏美人,我要的熱水燒好了沒有?”

顏離澈道,“本王命思紅姑娘去燒了,應該一會就好。”

傾歌點了點頭道,“一會你叫她送到枝雪房間來。”

隨後與玫紅上了樓,傾歌坐在床邊,掀開被單,發覺血差不多止住了,不過還是有少許血流出來。

傾歌擡起枝雪纖細的手,用皮筋捆住手,用棉簽消毒了一番,找到血管便將針管插了進去,之後對著玫紅依法泡制。

由於枝雪情況緊急,只能直接輸血。

沒多久,思紅與塞金便擡了一桶水進來,站在門口,問道,“主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傾歌道,“送進來吧,可有帶幹凈的毛巾。”

思紅道,“回主子,帶了。”

傾歌點了點頭道,“你們兩個進來,先替枝雪清理一下身體,別打擾到他們。”

思紅點了點頭,便提著水進了門,走到床邊掀開被單,見下面那一灘血跡,不由道,“這……這是怎麽回事?”

傾歌垂眸看了一眼道,“你們難道不知道枝雪流產了?”

思紅一怔,搖了搖頭道,“怎麽可能有孩子?姑娘裏就數奴婢與枝雪最好,但枝雪也未曾告訴奴婢她。”

傾歌皺眉,走到床邊坐下,“這就奇怪了,孩子在她腹內已有六個月大了,暗理來說流產很危險,枝雪為什麽還要冒死做這種事?”在醫術不高明的古代,僅憑藥物流產是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尤其還是孩子成形之後,很容易因為流不幹凈而喪命。就算是在科技發達的現代,藥物流產也是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就算是無痛人流對身體多少有點傷害。

玫紅嚇得差點攤倒在地,一張嬌媚的臉上滿是痛楚,“主子……。主子那枝雪會不會有事情……”

思紅扶住玫紅,望著傾歌祈求道,“求主子一定要救救枝雪姐姐,求求主子。”

傾歌挑眉道,“這個是自然的,在枝雪決定還未要走事前都是我的人,我自然會救她。只是她現在身體十分虛弱,我只能在救了她之後在觀察情況,也有可能已經清理幹凈了,不過幾率不大,你們要做好心裏準備。”

玫紅哭出了聲,十分沮喪,“冤孽啊,冤孽啊……”

傾歌一聽,神色變得覆雜,“玫紅,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玫紅連連搖頭,“主子……你說是不是妾身昔日的所作所為全部報應到了枝雪這孩子的身上,妾身對不起枝雪啊。”

一頭磕在地上,十分響亮,直磕得額角破裂。

思紅連忙扶住玫紅,哭道,“媽媽,你不能有事啊,你若是有事,我們怎麽辦。”

傾歌一拂袖道,“好了好了,什麽冤孽鬼畜的,我最不信了,這世界哪來什麽鬼,有何來冤孽?只是你們自己疑心病犯了。枝雪這事沒這麽簡單,若是僅僅懷孕也就罷了,但我懷疑的事卻是枝雪為何要到孩子六個月才將它打掉,作為一個青樓女子怎麽可能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而且枝雪在流孩子之前好像去過哪裏,這裏並沒有流掉的孩子,要就是說那個流掉的孩子的遺體在外面,有人想故意拿它做什麽文章。”說道這裏,傾歌黑瞳忽然變得深邃。

玫紅與思紅面色變得慘白,雙雙低下頭不語。

傾歌看出兩人異樣,瞇緊雙眸,“既然你們不告訴我事情,那我也沒必要就你們了,連人與人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玫紅與思紅面面廝覷了,神色忽然慌張起來,雙雙跪地道,“主子,你能救奴婢(妾身)嗎?”

傾歌挑眉,“只要你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給我,救你們還算小意思。”

思紅起身,眼眶紅潤,“主子,沒想到你這般厲害,竟能一眼看出奴婢中毒之事,如今刑部尚書已死,我們恐怕已經變成棄子了,那些人嘴上說不動我們,然而背地裏卻對我們下手。”

幾只妖孽出墻來 副貓咪偷了腥

傾歌垂眸笑道,“你們身上所中的乃是相思引,這種藥物不僅能使女子容顏越發美麗,還能讓他們增加受孕的幾率,懷了孕之後,普通大夫根本察覺不出。相思引的弊端就是一旦孩子成形之後,這毒便會毒死女人體內的孩子,而一旦這種毒藥無法清理清除體內的孩子,那麽這個女人就會因為肚子裏那些殘留的東西腐爛而死亡。”

玫紅與思紅臉色再次慘白,身體像是魔怔了一般,癱軟在地上。

片刻,思紅才說哭道,“原來,那些人是這般可惡,主子,奴婢們原本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從小便被虜來教授武藝,之後被餵了相思引送進雲想來,名義上雲想來是妓院,實則卻是為尚書大人做探子的,奴婢們剛到這裏,便時常有人問奴婢們月事,之後雲想來的姑娘們每個月便會被……”說道此處早已是淚如雨下,咬緊唇瓣不敢再說下去。

傾歌面色緊繃,眸中迸出殺氣,咬牙道,“這些畜生,拿女人當什麽了?”

玫紅與思紅再次跪下,道,“主子求你救救我們,奴婢(妾身)一定為主子萬死不辭。”

傾歌面色陡然轉暖,一拂袖道,“你們先起來吧,將來我一定會替你們討回公道的,不過按思紅所說,那你們豈不是都懷孕了。”

思紅哽咽了一會才道,“主子,我們青樓的人哪能這麽容易懷孕啊,自然是準備好了避孕藥,而且奴婢們也不是傻子,怎可能隨意把自己的私事隨意告訴外人,哪些人估計也知道我們有點用處也不幹隨意對我們怎麽樣,至於枝雪……枝雪她……”

傾歌眸色陡然一暗,道,“枝雪她有什麽隱情?”

思紅點頭,“枝雪生得貌若仙,雖帶人隨和,但是心裏卻是傲氣的那種,普通人她是看不上的,只是有一天……有一天她……”

傾歌觀察兩人,見兩人同時神色驚恐,眨了眨眼道,“繼續說罷,我是不會和外人說的。”

思紅連忙道,“不……主子,奴婢不是不相信你,而是這事情事關皇室,因此……”

傾歌冷冷道,“皇室又算什麽,我豈會怕他們?”

顏離澈輕咳一聲,望了傾歌一眼,忽而朝她走去,步調很慢,步步透著優雅,也不顧劉雙眼鏡的觀望,直接坐在了傾歌旁邊。

顏離澈沒說話,不過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森冷氣息迫得三人說不出話來。

傾歌尷尬一笑道,“除了顏美人之外的皇室都不算什麽。”

玫紅與思紅嚇得面如土色,對於傾歌的敬佩之情更甚,要知道大乾王朝敢與離王如此說話的沒有幾個,更沒有哪個姑娘如此厲害能把離王給拿下。

顏離澈一直看著傾歌,未說話。

傾歌挑眉,終於不滿道,“你這般看著我幹嘛,好像我臉上長花了一樣。”有些尷尬地測過頭,起身走到玫紅的身旁。

此時的玫紅有些無力,半跪在地上,但依舊咬緊牙關停下去,傾歌見此番場景不由皺眉,回頭望了床上的枝雪一眼。

玫紅道,“主子你不用管妾身,妾身已經活的夠長了,然而枝雪這孩子才十六歲,若是能救枝雪一命,妾身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在所不惜。”

傾歌再次皺眉,這古代女人的觀念當真是覆雜啊,古代的人壽命短,那也不至於三十多歲就算老吧!

傾歌無奈道,“別這麽說,從今往後,你們給我好好保護自己的命,誰也不準讓誰欺負了去,玫紅,再堅持一會。”

玫紅與思紅感動地熱淚盈眶,玫紅沒力氣跪在地上,只是微微俯身,“謝謝主子。”

傾歌微微擡手,道,“思紅,你起來吧,玫紅,思紅你們聽著以後見了我也不用如此行如此大理,跟了我之後就要懂得人人平等知道嗎。”

玫紅與思紅錯愕,不過還是懂了傾歌的良苦用心,思紅感激道,“主子您真好,我們算是跟對主子了。”

傾歌觀察了一會枝雪的形勢,見她面色紅潤起來,這才拔下了玫紅的針頭,並讓她按住棉絮,見玫紅搖搖欲墜的模樣,便讓思紅扶了玫紅下去休息,讓她修養幾天,一切先有思紅代管。

房間內只剩下三人,傾歌在處理床上的被單,剛要起身時就被顏離澈拉住,傾歌擡眸,對上一雙幽深的鳳眸。

有些不懂他的用意,遂道,“顏美人,你怎麽了?”

顏離澈難得認真道,“此事你先別管,就裝作什麽事也不知道。”

傾歌愕然,質問道,“為什麽啊,我覺得這事挺……”

話未說完,便被顏離澈摟住傾歌的腰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裏,傾歌瞪大雙眸,下一刻顏離澈傾身在她的左耳便道,“事關重大而且本王的父親也知情,你以為朕的父王真有這麽簡單?之前的一切不過都是表象,白灼華也不是無能之輩,父王他養精蓄銳正在暗中觀察形勢,之前雲鏡堯賣藥一事若是真的屬實,你說受益的是誰?”

傾歌呼吸一窒,冷哼道,“這只老狐貍,看來他封我為公主也是別有用心。”

顏離澈輕輕笑道,“自然是,父王在詭異的朝廷之中連摸打滾的數十年,這點心計還是有的,傾歌你的心計雖然不比父王差,然而父王贏就贏在他知道朝廷內部的事情。”

傾歌瞪了他一眼道,“思紅剛才不敢說,不會那個皇室的人便是你吧。看你儀表堂堂的,居然是個負心漢,哼。”

顏離澈嗤笑道,“本王若是如此,那歌兒還要本王嗎?”

傾歌推了推他道,“自然是不要了,本姑娘條件這麽好,還怕找不到一個好男人。”

顏離澈眸色一暗,低頭睨著她道,“歌兒如此看不起本王,那歌兒起初還撩撥本王幹什麽,如今,撩撥完了之後還想不覆責任?”

傾歌嘴角一抽,這什麽道理,撩撥了就要負責?瞪了一眼顏離澈道,“不就是撩撥了嗎?那我還撩撥了其他人呢,那他們怎麽不讓我負責呢。”

周圍的空氣驟然冷了下來,傾歌渾身一顫,擡眸望著上方那張容顏,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明顯比之前冷了幾分,他忽然放開傾歌,淡淡道,“若是如此,那歌兒就喜歡別人去吧,本王一副殘軀自知配不上歌兒,以後歌兒也不要撩撥本王了,免得本王誤會。”

傾歌眨了眨眼,看著眼前一副高冷模樣的顏離澈,試探性地喊道,“顏美人?白蓮花?白眼狼?離王?……”喊了無數個稱呼,對方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傾歌頭一歪,莫不是真生氣了?

好不容易才撩撥到手的,怎麽能這般輕易放棄,傾歌咬了咬牙,伸開雙臂,從後面抱住了他。明顯感到他渾身一顫,傾歌嘴角微微上翹,看來是她太過分了,這般抗拒,怎麽可能是那種人呢。

“放開本王。”雖然語氣森冷,但身體僵直,並未反抗。

傾歌一喜,直接將手扣在了他的腰際,低低道,“顏美人我錯了,請顏美人大發慈悲原諒我吧。”

“沒誠意。”對方淡淡說了一句。

沒誠意?傾歌一眨眼,她這算很有誠意了好不好,別人想要她這般低三下氣,她還不肯呢。

“那你想怎樣?”傾歌盡量平覆心情,問道。

“以後不許再叫本王顏美人了!本王堂堂皇室之子,被你這丫頭叫了這麽長時間的美人。”顏離澈忽然扯開傾歌的手,轉身直直凝視著她。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深深的好像是波濤洶湧的大海深不可測,又好似盛開在夏季的紫羅蘭奢靡醉人,卻生生透著危險之氣。

傾歌笑道,“就為了這事?好,那我以後就叫你澈了。”

顏離澈眸色一轉,涼薄的唇瓣輕啟,吐出兩個字,“不行。”

幹凈利落,直接拒絕。

傾歌瞇眼一彎,問道,“那叫什麽?離王,離澈還是直接連名代姓?”

顏離澈轉而一笑道,“叫澈哥哥。”

“什麽?”傾歌下意識吐出不快,一雙美眸瞪大老大。上下打量著他,一副很不屑的模樣。

她都活了快三十年來,還叫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哥哥,這說不出肯定讓人笑掉大牙。

她是有節操有原則的女人,這種事情堅決不幹。

顏離澈唇角的笑容驟然變得冷酷起來,“歌兒莫不是聽不懂本王的話?”尾調帶著濃濃的鼻音,明顯是在恐嚇她。

傾歌冷哼道,“別以為這樣就能危險我,什麽澈哥哥,見鬼去吧,要不顏美人要不澈你自己選。”

傾歌此時歪著嘴,神色冷淡,一雙眼睛四處張望。

顏離澈被她逗樂了,道,“算了算了,叫澈吧,本王不勉強歌兒了。”

傾歌一笑,踮腳就在他的額頭親了一口,之後直接跑了出去,一副貓咪偷了腥的模樣。

顏離澈望著傾歌離去的模樣唇角泛起笑意,在轉眸望向床上時,眸光森冷起來。

傾歌回來時手裏已經多了一床被子和一身衣服,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一邊之後,將顏離澈推了出去,“你一個大男人老是呆在女人的房間不好吧,出去兜兜風吧。”

顏離澈點頭,在門關上之後大步離去。

傾歌利落地為枝雪換好衣服,將她抱了起來,枝雪瘦得可怕,衣服那副身體已經是皮包骨頭。

輕輕的,好像一塊沒有重量的木頭一般,要不是她鼻尖隱隱的氣息,她恐怕要把她誤認為是枯屍了。

傾歌眉頭一蹙,輕輕將枝雪放在桌上,回去整理床鋪。

手一掀開床,一塊染著血的玉佩掉了出來,傾歌帶上手套拿起一旁幹凈的布將玉佩撿了起來擦幹凈。

玉澤很潤,泛著柔和的光芒,渾身透綠沒有一絲雜質,正中央刻著一個祁字。

皇家宗室,傾歌想起了思紅所說的那句話,眸光陡然變得幽邃,如此說來,這個皇家就是指太子顏奕祁了。

若是這雲想來的事情與太子有關,那疑點很多,為何太子要在玩了一個女人棄之如破履,卻為何偏偏要把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留給枝雪。

這不是很矛盾嗎?如果太子並不知道枝雪中了相思引一事,那麽很有可能是太子想要這個孩子而為此想要枝雪,至於後面的發生的事情,只能以太子並不知情來解釋。

這一切看來很難著手,卻偏偏很好找對癥,只要揪出幕後之人便可以順藤找出黑手。

可是顏離澈已經告知她不要管這個事情了,她要是不聽話,他們倆好不容易保持的關系恐怕要弄僵了。

既然如此,那就應該相信他,她就算不參與,耍耍陰招總是可以的吧。

如今,雲想來上上下下都是她的人,她不可能還讓她們那般生活下去。

這些傷害過他們的人是不能留了,不過,她好奇的是,拿剛成形的嬰兒到底有什麽用?難道這事是關鬼族?

幾番思索之下,傾歌已經把床單整理好了,起身把枝雪抱了起來。

眸光在枝雪身上來回轉動,忽然在傾歌將枝雪側身時,在她的脖頸後面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洞,那洞很深,若不仔細看的話可能把它誤認為是黑痣,然而仔細瞧的話,那洞的邊緣還有細細的紋路。

傾歌一驚,這個花紋就是鬼門的標志,也就是說枝雪是鬼門的人或者與鬼門的人接觸過。

鬼門,一個江湖上已經隱匿多年的惡勢力,卻沒想到如今再次出現了。

傾歌放下枝雪後,便啟動了系統,“紫晶,你幫我拍一張枝雪腹部的圖片。”

“是主人,系統掃描中,圖片將在五秒後生成,一、二......”

“掃面的圖片已生成,請主人速拿。”

傾歌伸手接過,端詳了起來。

四秒鐘後,傾歌蹙眉,低頭看了還有些虛弱的枝雪,嘆了口氣。

連最小的可能也破滅了,如今只能等枝雪康覆之後在取那殘留在體內的東西。

而枝雪,這麽虛弱,根本吃不了西藥,只能配點中藥先養養身體。

傾歌坐下,拿起一張宣紙,大筆一揮,之後下樓便命思紅去煎藥了。

蕭何一看到傾歌,便上來稟告,“老板,衣服與銀兩已經全部發放完畢,請問您今天還有什麽吩咐。”

傾歌詫異地望了他一眼道,“蕭何,我怎麽感覺你很怪啊居然這麽主動,對了,離王去哪了?”

蕭何撓撓了他頭發笑道,“離王說出去透透氣,將您先別管他了。”

傾歌點頭,忽而猛地推了蕭何一把,蕭何猝不及防,被傾歌一把推倒在地,痛的他嗷嗷直叫。

蕭何忽然拍了拍屁股做了起來,兩眼兇光,指著傾歌便大喊道,“你個兇女人,幹嘛忽然推大爺,哎呦,我這屁股。”

傾歌一笑,冷哼道,“這才像你嘛,對我忽然那麽恭敬肯定心裏有鬼。”說完,從頭打完看了蕭何一遍。

蕭何被傾歌看得發慌,眸光亂飄,“哪有啊,你聽我說,你是我的老板,我呢是為你打工的手下,若是把你伺候的開行了,那我豈不是財運滾滾嗎?”

這幾句話說得理所當然,在加上蕭何賣力的表情,不得不不讓人相信。

然,傾歌是極聰明之人,“就你這點水平也想騙我?再去深山老林裏修煉個幾百年吧,說罷,到底什麽事情,你要是乖乖做事的吧,我豈會不幫你?”

蕭何明顯很緊張,額頭有少許汗水滲出,狐疑地看了傾歌一眼道,“老板說的可是真的?真會幫我?”

說完,便後悔了,這明顯就是坑他讓他說實話的,蕭何欲哭無淚。

傾歌笑道,“自然,我又不是什麽惡人,怎麽可能會不幫你呢,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幫你也是應該的。”

這句話說得多善解人意啊,可是蕭何知道老板那顆心永遠是黑的,蕭何忽然低頭,雙臉通紅,吱吱唔唔道,“我......喜......喜歡上.......”

傾歌聽得很吃力,大半天也沒聽到他說了誰,不由挑眉道,“你喜歡誰啊,不要說就是我,我看吃不消。”

蕭何對著傾歌翻了個白眼道,“之前已經對著你表白過一次了,我怎麽還會這麽傻再丟一次臉,這次自然是另外一個目標。”說道最後時,唇角蕩起了一抹笑意。

傾歌笑道,“哦,我們蕭大人真是癡情種,這麽快有喜歡上一個人了。”

蕭何冷哼一聲道,“你這是羨慕我嗎?這是爺是認真的,不準取笑爺。”

傾歌睨了蕭何一眼道,“爺?老板什麽時候允許你在老板之前自稱爺了?”

蕭何眨了眨圓圓的眼睛,可憐巴巴道,“老板,我親愛的可愛迷人的老板,求求你幫幫我吧,我一定為你當牛做馬來償還你對我的恩情。”

傾歌嗤笑道,“你還沒和我說你要我幫什麽忙你,喏,在這之前幫老板去倒一杯水。”

蕭何撅著嘴十分不滿,剛要說話便被傾歌打斷。

“剛才誰說要為老板我做牛做馬來者,怎麽這麽快就忘了?”傾歌對著蕭何挑了挑眉,蕭何哼了一聲,拿起茶壺,對著茶杯倒了進去。

之後,停手笑笑道,“老板,茶好了,請慢用。”

傾歌睨了蕭何一眼道,“茶呢?”

蕭何皺眉道,“不就是在你身後,你自己……”似乎意識到態度不好,蕭何立即自覺閉上了嘴。

“沒端到我面前,這也算是茶。”傾歌一拂袖,揚眉道。

思紅剛下樓,便看到這一幕,不由笑了起來。

這下蕭何臉更綠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端起茶杯送到傾歌面前,“老板,請喝茶。”

傾歌側眸,剛好看到蕭何眼道隱隱的笑意,眸色一沈,接過蕭何手裏的手,扼住蕭何的下巴,就把茶水給蕭何灌了下去。

蕭何掙紮,奈何傾歌的力道太大,他根本掙脫不出,於是被灌完之後便開始吐了起來。

傾歌仰頭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你吐什麽,這裏面又沒有什麽毒藥。”

蕭何臉色一僵,止住動作,立即起身怒道,“老板,你這是什麽意思,懷疑我在茶水裏放毒啊,居然要給我喝茶試探我。”

傾歌低低笑道,“我不過是看你嘴唇太幹了,而且你又這般不情願為我倒茶,於是才把茶給你喝了。不過看你這反應,這茶裏似乎有什麽。”

蕭何臉一黑,眼睛四處亂飄。

見此,傾歌道,“老實承認吧,這茶杯是誰喝過的,看你這反應,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蕭何退到一邊,斜著嘴唇不說話,思紅這時下來了,“主子,奴婢剛才看到是一個公子來喝過茶,至於是不是蕭大人手裏的那一只,這奴婢就不清楚了。”

聽此,蕭何貓腰就想走,卻被傾歌發現了,只好老老實實站在一旁,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還朝外邊眺望了幾眼風景,道,“啊,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公子?好樣的!傾歌冷睨了蕭何一眼道,“蕭何,你這膽子越來越肥了是不?”

蕭何哭笑不得道,“我親愛的老板,蕭何哪裏敢啊,蕭何真不知道那茶是大漢的。”

剛說完,立即捂上嘴巴,瞪大眼睛用眼光瞟著傾歌,一直在祈禱,千萬別發現了。

傾歌拂袖道,“蕭何,我看你最近是不是太閑了?行,這個月的工資你不用拿了。你的忙也休想讓我幫了。”

蕭何俊美的面龐轉白,連連道,“主子,你這不是沒喝到嗎,你不能這樣啊,你看我就那麽點工資,而且我開銷大,你怎麽可以克扣我的工資呢。”

傾歌側頭道,“哦?你那開銷大還不是因為私生活比較亂,比以為我不知道,成天和一幫風流公子在一起喝酒附庸風雅,我扣了你的工資反而是為了你好。”

蕭何氣得兩腮鼓鼓的,“主子,你調查我,你怎麽可以這樣侵犯別人的隱私呢。”

傾歌笑道,“就你那還算什麽隱私,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了,你若是想擺脫甄美麗追未來媳婦,我看你還是把你自己洗幹凈點,免得到頭來娶了甄美麗。”

蕭何冷哼一聲,忽然意識到什麽,瞪眼看著傾歌道,“原來你知道啊,還騙我說讓我告訴你,哼,那個醜女人我蕭何是堅決不會娶的。”

傾歌嗤嗤笑道,“這像不像娶甄美麗也不是你能說的算了的,我的確不知你的心上人是誰,不過我知道甄美麗肯定是不會輕易繞過你的。”

幾只妖孽出墻來 一曲求凰

蕭何俊臉鐵青,“她不繞過我,我也不會讓他好過,到時候走著瞧。”

傾歌道,“那一切你自己應付吧,老板比較忙,沒空幫你。”

蕭何眨著兩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忽然跑到傾歌面前道,“老板,我知道你打人有打量,蕭何錯了,你就別和小人一般過得去。”

傾歌挑眉道,“想我幫你也可以,簽了賣身契,不僅幫你擺脫甄美麗,還幫你追女人,如何?”

蕭何俊臉一白咬牙切齒道,“你這麽黑,還要禁錮我一生。”

傾歌淡淡道,“我可沒勉強你,一切都是你自願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比起你百分之九十九九的概率娶甄美麗,這好像已經不算什麽了,你自己想吧。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考慮,一、二……”

蕭何咬牙,心一橫道,“好,我同意。”

蕭何心裏苦啊,幸好他沒喜歡上女神,要是知道女神這般陰,打死他要不趟這點渾水。

傾歌將賣身契放到桌上,看了蕭何一眼道,“簽吧。”

蕭何掃了傾歌一眼,再按掌印的那一刻忽然問道,“不會沒工資吧。”

傾歌搖頭道,“放心吧,我還沒那麽黑。”

蕭何毫不猶豫按下了手指,傾歌拿起了賣身契放入袖中,轉眸道,“不過這個月的工資照扣。”

蕭何努了努嘴,乖乖不說話。

此時,一個白衣男子走了進來,四下望望之後才道,“請問傾歌姑娘有空嗎?”

傾歌側頭看了男子一眼,認出是落日,“有。”

落日道,“我家王爺有請姑娘湖上一游,不知道姑娘是否賞光。”

傾歌笑了笑道,“走吧。”

蕭何朝著傾歌離去的方向辦了個鬼臉,女神好虛偽,之前才和太子說過賞湖太庸俗了,現在換了個人,態度就不一樣了。好色之徒!

湖光山色裏,一條雍容華貴的船,一襲白衣的男子靜靜地坐在船頭,靜靜地撫著琴弦。

傾歌一笑,施展輕功上了船,與他並坐,聽起了琴聲。

曲調柔和,音色飽滿,竟出奇的好聽,傾歌側頭看著他。

白衣鋪了一地,頭發未梳,竟是傾瀉而下好似一道瀑布。那眉眼極精致,平日裏冰冷的雙眸也有了一絲溫度,該死的溺人。睫毛翩躚,唇邊蕩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從容灑脫,仙人之姿。

傾歌只能用這八個字來形容了,此時的她忽然心生一種占有欲,緊緊盯著側臉,似乎是陶醉在美色中。

燕子低低飛過水面,白鷺在天際盤旋,不一會兒,從遠處飛來成千上百只的鳥,其中最前面的是兩只孔雀,尾羽斑斕,色彩鮮艷,姿態極是優雅,忽而在兩人眼前飛過,低低嘶鳴了一聲,煞是清亮。

之後兩只孔雀分別朝東西兩邊飛,在天空飛翔,西方的天際此時出現了一道彩虹,光輝映襯著羽毛折射出炫麗耀眼的光芒。

傾歌怔忪,這副場景怎麽有點像孔雀東南飛?不過是事件裏的男女主換做了兩人。

湖邊不知不覺圍滿了人,不遠處還有不少跑來觀看的人,而眾人的眸光正緊緊盯著湖中的小船,神情很是陶醉,當然也有嫉妒的,一身藍衣的若藍與一身粉衣的明喻恨得地投來眸光,兩人雖是妒忌,然,船只離得路面有些遠,她們的輕功根本不能到達,而周圍更沒有船只可以渡過。

若說眼神可以殺人,那麽傾歌早已死了好幾次了。

傾歌斂眸裝作沒看見,這下更氣極了兩人,若藍咬著唇瓣道,“明喻公主,我看著小賤人肯定用了什麽狐媚術勾引澈哥哥,你看公主這麽美,澈哥哥怎麽可能不喜歡你,在藍兒的眼裏,明喻公主你才是真正的嫂子。”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然美眸中卻透著一絲鄙夷。

明喻咬牙道,“肯定是了,這女人勾引比別人的夫君,真是不要臉。”

傾歌一聽,擡眸細細看了兩人一番,再次垂眸眼裏帶了一些深意,果然是臭味相投,什麽樣的女人吸引什麽樣的女人,原來傾歌還不是很討厭很漂亮的女人,她們這番汙蔑更是討厭他們了。

眼裏一道精光閃過,忽然側頭靠在顏離澈的懷裏,含笑著側著身姿看著他們。

顏離澈側眸看了傾歌一眼,一笑繼續彈奏。

若藍咬著唇瓣別過了頭,而明喻則是氣得跺起了小腳,“這賤人,看本公主不抓到她把她碎屍萬段。”

若藍一聽,瞳仁中笑意盈盈。

這恩愛的模樣羨煞了眾人,一襲錦衣男子俯身而立,對著他身旁的兩人道,“這離王果真名不虛傳,今日我齊楚歌終於見識到了,自愧不如啊,且離王如此風華竟與一無貌女子如此這般伉儷情深,實屬難道。”

秦煜一收扇子道,“雖一曲百鳥朝凰,然齊兄弟,你未曾聽市井傳聞嗎?剛有在西街看到離王與傾歌在一起,這不到一會的時間立即換了一人,你還敢說離王情深嗎?”

唯有雲鏡堯瞇著深邃的眼眸,一直看著湖中心未說話。

齊楚歌笑道,“晉王,你的思想太狹隘了,如何就見得市井傳聞便是真,又如何見得這前前後後又非兩女子?在下可是聽說離王未曾娶妻,也未追求過任何女孩,如此這般不能說是情深嗎?”

這世上有一種手藝叫做易容術。

秦煜臉黑了黑,道,“我怎麽看那女人都不像是傾歌,本王也是見過傾歌的,而且那容貌也不像是易容過的,除非她的易容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睿王,你說你?咦,睿王你在看什麽?”秦煜順著雲鏡堯的方向看了過去,忽然笑道,“睿王,你莫不是喜歡那女人?哈哈,睿王,你的品味與離王一樣獨特。”

雲鏡堯俊臉一繃,道,“你別胡說,本王只不過覺得她與一人極為相似。”

秦煜哈哈大笑道,“哈哈,這世上相似的人多的是,睿王何必如此這般。”拍了拍雲鏡堯的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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