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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歌你猜下一道菜是什麽?”

傾歌頓了頓道,“莫非是醬香茄子?”

顏離澈搖了搖頭。

傾歌再次猜到,“西湖醋魚?”

顏離澈再次搖了搖頭。

傾歌試探問道,“糖醋排骨?”

顏離澈笑而不語。

菜被放到了桌上,但是被一東西嚴嚴實實蓋住,不見任何光景。

顏離澈笑著她道,“別看快猜,猜到了才能吃。”

傾歌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我就知道你又在想著什麽耍我,糖醋裏脊?油炸排骨?香雞燉蘑菇?……”順口溜說了一大堆菜名,然顏離澈統統搖頭。

傾歌冷哼一聲,她不管了,佳肴在前,她才傻著不動不吃呢!不吃等菜涼了才是傻瓜!

剛要那手去掀,便被一雙大手按住,傾歌瞪著那雙手的主人道,“幹什麽?有你這樣做主人的嗎?竟不讓客人吃飯。”

顏離澈倒也不惱,唇角一彎道,“歌兒誤會了,本王這是幫你掀呢。”

傾歌嘴角一抽,不自在一笑,她怎麽想,怎麽感覺他說的話酸溜溜的,好像意思就是她誤會他了!

好吧好吧,有吃的就不計較!

盤子掀開之後,一道五彩的光芒射了出來,傾歌一驚,捂著眼睛,待光芒褪去之後才睜眸。

看了眼桌上的菜,立即傻眼了。

五顏六色的蔬菜被整整齊齊拼湊在盤子裏,關鍵是那蔬菜還泛著晶瑩的光澤,每一塊都很薄很細,均勻散布在盤子裏。

隨時看起來冷的東西,卻朝上冒著裊裊的熱氣,那感覺就像是冰裏冒火,一看就知道是現成做的。

見傾歌頓住,顏離澈說道,“這道菜每一樣的菜都是不一樣的,你看到的有些是肉有些是菜,口味都不一樣但都很美味,這道菜工藝很長,差不多要一個時辰才能做好,之前本王命人做了一次你未來,後來本王又命他做了一次。”

傾歌夾了一塊紅色的放入嘴裏,立即笑開了花,“這麽說來,算是我不對嘍,那也是路上被劫了原因,要怪也只能怪那些黑衣人,等我查清楚了,一定給他們好顏色。”

顏離澈看了她一眼,道,“歌兒怎麽整怎麽高興,別給自己惹麻煩就行。”

傾歌笑道,“你還別說,若是真沒了麻煩,那日子才過的不自在呢,對了,你知道有一位叫做天山雪蓮的藥嗎?”

顏離澈思索了一會才道,“昔日曾有人送給先帝過,後來延親王護駕有功因此先帝將其賜給了延親王,現在應該在延親王府吧。”

傾歌的腦海裏忽然冒出了一個人,延親王之子齊楚歌,或許他知道也說不定。

顏離澈道,“你要天山雪蓮做什麽?”

傾歌想了想道,“為了解你的毒,天山雪蓮是必須品,看來今晚得去闖一闖延親王府了。”

顏離澈睨了她一眼道,“你還有傷在身如此亂跑,這是你別插手本王自由定奪。”

傾歌仲怔,不滿道,“我受的不過是皮外傷罷了,哪有那麽嚴重。”

顏離澈握了握傾歌的手語重心長道,“歌兒乖,這本就是本王的事,本王自然會自己解決,歌兒回去好好休息。”

幾只妖孽出墻來 以後就該叫俺美麗的發財哥

傾歌點了點頭,吃完之後,顏離澈便喚了落日送傾歌回去。

傾歌站在門口不遠出去,望了他一眼道,“我有傷你都不送我?”

顏離澈撫了撫她的頭發,溫柔道,“本王還有事情,落日的武功保護你搓搓有餘。”

傾歌無奈撇了撇嘴,進了馬車之後再不說話。

一路倒也安穩,沒什麽事發生,傾歌撩開簾子走到雲景樓門口,落日問候了她一聲就駕車而去。

剛踏入雲景樓,蕭何便一臉怒意,直接拉她上了二樓。

傾歌見他心急火燎的樣子,不由眉頭一蹙,到了二樓便甩開了他的手道,“說罷,有什麽事?”

蕭何一臉鄙夷地看著她,冷哼一聲道,“剛才的事我就不管了,那老板之後店鋪的事情你也不管了嗎?”

傾歌斂眸道,“不是都交給你處理了嗎?”

蕭何悶悶道,“我一個人要是有三四個大腦也不至於這樣啊。”

傾歌噗笑了一聲,瞳仁一閃道,“說吧要我幫什麽忙,出錢出力都可以。”

蕭何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一臉笑嘻嘻道,“是這樣的,明天下午有個宣傳活動你需要參加一下,還有三天快餐店就要開張了,作為老板你要去捧場一下啊,隨便表演一下節目多吸引人啊。”

傾歌臉一黑,早知道她就不問了,原來是打上了她的註意,睨了他一眼道,“你這是要你家老板拋頭露面嗎?哼,不行,雲景樓這麽多妹子,你不找他們找我幹嘛?我又沒才藝。”

蕭何一聽,立即急了道,“您想好這大乾哪有幾個女子能比得上您啊,你要是說自己是第一,那就沒人敢說第二,老板的五文武雙全,怎麽可能不會才藝呢,您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爺,您這一出場,知名度唰唰唰提高,一個頂人家百個,這宣傳做好了,以後的生意想不火也難。”

傾歌酌了一杯茶道,“你這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啊,可是你老板平日裏可是很忙的,這種出席會就算了,畢竟你老板的名聲就在外。”

蕭何咬咬牙,使出終極絕招道,“你出場一次我給你兩千兩。”

傾歌冷哼,道,“我替別人醫治一次都不止這個數,這麽點就想收買我。”

蕭何吸了口氣,強忍住怒氣,為了他年底的獎金,他咬咬牙哭道,“一萬兩。”

傾歌一笑,說得幹脆,“成交。”

蕭何像洩了皮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十分頹廢。

傾歌白了他一眼,繼續酌酒。

此時,一道詭異的歌聲從身後傳來,莫名讓傾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全身抽搐起來。

套麻袋的(馬的)漢子你威武胸壯(雄壯),

飛翅與烤馬像清風一樣,

一望無垠的雞翅帶我去流浪,

你的心胸像大地一樣寬光……

傾歌臉一黑,口中的就一下子噴了出來,剛好噴在了站起來的蕭何身上,於是蕭何整個臉濕漉漉的。

蕭何的俊臉在抽搐,而傾歌依舊黑著臉,“啪”的一聲把酒杯砸在桌上,怒道,“發財哥你給老娘閉嘴,現在不是你的發情期。”

發財哥抖動的四肢聽了下來,高揚著頭睥睨著傾歌,“你才發情,你全家都在發情。”

“……。”傾歌的臉越來越黑了,有一種山雨欲來之勢。

發財哥好像一個大哥大一般,急速飛到桌子上,高昂著頭,擡高粗粗的腿一腳將傾歌砸的酒杯摔在地上,“咚”的一聲,酒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而發財哥依舊張開四肢,一副黑社會老大的模樣。

傾歌咬著牙,森冷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發財哥,你給老娘都做了什麽?誰叫你學這些的。”

發財哥被一陣狂風吹過,有些無辜轉了轉眼睛,最後擡腳指了指正在擦臉的蕭何。

蕭何一滯,他真沒想到這只沒義氣的小白這麽快把他出賣了,面對傾歌鷹隼的眼神,他連連傻笑,“那個……那個……。小白……。小白為了明天的表演,正在練習唱不好的部分。”

發財哥炸了毛,爭辯道,“你才叫小白,你全家都叫小白。”

“……。”蕭何一臉懵逼。

傾歌冷哼一聲睨了蕭何一眼,咆哮道,“你這教的都是什麽啊?發財哥本來就色了本來就胖了,你還讓它走歌詞,一只好好的雌性鸚鵡非要給我學黑幫老大。”

蕭何哭笑不得道,“這哪裏是我的錯啊,我都教了它好幾百遍了,它就要改變成這樣,還有,是這小東西欺負的我,我可沒欺負它,要沒教它學大哥大的模樣。”說完指了指自己頭頂亂糟糟的頭發。

那可全是小白的傑作。

傾歌一囧,瞪了發財哥一眼,“好你這只好色好吃的胖妞,罰你三天不得下樓。”這貨一去一樓,看到漂亮公子立馬調戲,調戲不說還稱蹭吃蹭喝。

發財哥堅決抗議,但擋不住傾歌的淫威,只得屈服在她之下,老老實實面壁思過三天。

傾歌忽然在想,明天那些人聽到發財哥誇張的歌喉,會不會嚇到跑了。

“面壁思過從後天開始,夜魅你給都好好盯著,還有今天不許給我練了。哼,再唱我拔光你的毛。”

發財哥低著頭,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帶傾歌走後立即恢覆一臉趾高氣揚。

蕭何暗暗記住了傾歌所說的那句話,壞笑著睥睨著發財哥。看這小白以後還欺負他。

發財哥被他看得發毛,不耐煩道,“看什麽看,沒見過美鳥啊。”

蕭何嘴角一抽,這不僅是只好色好吃的鳥,還是一只極度自戀的鳥。

他笑道,“乖,小白,叫我聲帥哥。”

發財哥不屑道,“啊呸,在叫俺小白,信不信俺讓你變光頭啊。”

蕭何怒道,“在欺負我,我就拔光皮的毛。”

發財哥跺跺腳道,“哎呀,還敢欺負起俺發財哥來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我發財哥的厲害但”

忽然,兩腿一蹬,揮了揮翅膀,朝蕭何的頭飛去,伸出細長的手就啄去。

“啊”蕭何痛的發出慘叫聲,伸手要去抓那只不知好歹的鳥,誰知撲了個空,接下來,又被啄了一下,幾番後,蕭何終於認輸了。在下去,他真的毛啊,啊呸,是頭發。

感情這不是一只鸚鵡,而是一只成精的啄木鳥。

累得半趴在地上,頭頂傳來痛意,他只得認輸,“發財哥,美麗的發財哥大人,您老別啄了,我認輸了。”

發財哥兩腿一蹬,再次回道架子上,道,“這才差不多,以後就該叫俺美麗的發財哥。”

蕭何的臉在抽搐著。

傾歌這幾天裏沒睡什麽好覺,於是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一出門夜魅就和他說,墨蓮與千顏在找她。

傾歌立即去了三樓大廳,擡眸,就看到一身青衣的墨蓮與一臉焦急的千顏站著等她。

看著場景,傾歌感覺有什麽大事情。

“主子,有一個好消息與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千顏首先道。

傾歌一想道,“壞消息先來吧……”

幾只妖孽出墻來 發財哥大美女,快給爺笑一個

千顏眸色一暗道,“我們審問了蕭乾一宿也未審問出結果,幾十種酷刑都使完了。”

傾歌點了點頭,道,“此事交給我吧,我晚上親自去審問。”

千顏頓了頓,道,“好消息是昨晚刑部尚書一家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口全被殺了,據說當夜血流成河,竟無人發覺。”

傾歌一怔,瞳仁微閃,“你們可有看出是誰下的手?”

千顏搖搖頭道,“這事讓墨蓮大人自己來說吧。”

傾歌點點頭,墨蓮看了傾歌一眼,唇角的笑容驟然凝結,嚴肅道,“刑部尚書李氏一家五一人生還,但我看過現場與那些人的死狀,很詭異,法醫檢查了屍體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這些人生前沒有被殺的痛苦而且沒有掙紮,全是在安樂中死去,不過七竅流血,死狀有些淒慘詭異,有人說是因為冒犯了神靈天賜不祥之兆。此事連皇上都不敢繼續追查下去,因此也就沒有公開死的原因,對外宣稱是被一夥土匪殺的。”

傾歌挑眉,仔細一聽死法,沒有痛苦的表情連掙紮也沒有,但是卻七竅流血死的這麽詭異,這樣看來,其精神應該被折磨了一番,擁有這種能力的人,恐怕是巫族的人幹的?

聽顏離澈說巫族有左翼和右翼,那麽到底是哪一方幹的呢?為什麽要動刑部尚書府?這有什麽聯系嗎?就算有什麽深藏大恨,這弄死全家未免也太缺德了吧,想想都毛骨悚然、

反正,左右是幫了她一個大忙,省得她動手了,她現在很想去鎮南王府看看那個女人是什麽模樣。

墨蓮見傾歌沒說話,繼續道,“當時皇上一開始大發雷霆,去現場看了之後又是一副害怕的表情,據說皇後更是嚇壞了,如今,鎮國公守備十分森嚴,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傾歌嗤笑道,“皇後這反應未必也太警覺了吧,不過倒是便宜了刑部尚書了,聽說這為人也並不好,名利暗裏也不知做了多少壞事,這麽死法倒是痛快她了,不過,端王妃是休想好過了。”

墨蓮笑笑道,“主子有何想法?”

傾歌看了墨蓮一眼道,“你晚上帶著我去鎮南王府逛逛,順便給他們個禮物。”唇邊蕩開的笑容陰森詭異。

心悅快餐店將在三日後正式開幕,而今天是快餐店的開幕儀式,好多人聽說是傾歌開的,而且聽說傾歌要來參加宣傳會,於是,一大堆人擠滿了會場,一千多個座位全部爆滿,還有些人索性從自己家搬了凳子過來看戲。

熱鬧非凡,喜氣洋洋,連秦月樓的夥計們都來捧場。

聽說秦月樓的人本來是排斥心悅快餐店的,但楚南臣說心悅快餐店不過是低端的吃飯場所,於是秦月樓的人很大度地來參加了,連腿不便的楚南臣也來了。

第一個節目就很好看,由心悅的夥計共同表演了一個相聲,惹得下面的觀眾連連叫爽。

第二個節目是由雲景樓的姑娘們表演舞蹈,同樣是獲讚連連。

一直到第九個,蕭何走了出來,只見他頭頂站著一只英姿颯爽的鸚鵡,看起來十分精神。

人群裏自然有人認識它,不由笑了起來,有人還喊道,“發財哥大美女,快給爺笑一個。”

於是一陣詭異的笑聲從舞臺上傳了下去,底下是此起彼伏的笑聲。

蕭何無奈撫了撫額道,“今天由我和發財哥為大家表演一曲套麻袋。”

下面的人一群黑線,這什麽名,套麻袋?怎麽不是文藝名,而且還是蕭何伴奏,發財哥唱?怎麽感覺怎麽詭異。

於是勁爆的音樂聲響起,發財哥扯了扯喉嚨,高亢地唱了起來,一邊唱,一邊還揮舞著四肢跳了起來,一會扭扭屁股,一會動動身體,一會伸伸翅膀,一會搖晃著腦袋,到高亢的時候,忽然全身動了起來。

詭異的歌聲,詭異勁爆的舞蹈,底下的人先是楞住,不過一會便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不僅在鼓掌,還被發財哥那可愛勁給逗到了,俗話說,二到深處自然萌。

最後的是壓軸節目,底下的人立即興奮地拍起手來。

目不轉睛地看著簾布升起,一名謫仙般的女子抱住一把琴入場。

有人盯著琴到,“那是失傳已久的鳳尾琴哎。”

有人立即制止道,“別說話了,噓,女神要表演了。”

芊芊玉指在琴上來回撥弄,一曲開場婉轉的開頭曲緩緩響起,傾歌動了動粉唇道,“諾。”

底下一片寧靜,早已沈醉在了那美妙的旋律之中。

舞臺中央,少女拂袖而坐,眸子清澈明亮,開始唱了起來。

遠香的餘味飄近,

聞不斷誓言燃燒,

等願望都化作灰燼,再祈禱。

海枯石爛的太早,

地老天荒的好早,

時間總是越等越漫長,無相。

分不清夢境過往,

情願背棄了光芒,

只為守在你身旁,

我只想,諾,一世癡狂。一曲完畢,傾歌上前一鞠,一句話也未說退了下去。

餘音繞梁,眾人陶醉難以自拔。

傾歌走至幕後,要下臺的時候,迎面而來一藍衣男子,傾歌擡眸,詫異地望了他一眼。

眉眼溫柔,氣質舒適,那眸光能膩死人。

傾歌還未開口,那人就先開口了,“歌兒,別來無恙啊。”淡淡的語氣含著絲絲笑意。

傾歌一怔,將他拉到一處角落,明眸緊緊凝視著他道,“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楚南臣一笑道,“憑我的直覺。”

只是一句話暖暖的,波動人的心弦,卻讓傾歌猝不及防。

傾歌眸色一暗,朝後退了幾步,楚南臣緊隨上前,竟將傾歌逼到了墻壁之上。

他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傾歌只感覺臉上一陣燒灼,心下一陣慌亂。

傾歌忍住心頭躁動,道,“你的腿好了嗎?”

楚南臣淡淡一笑,語氣有些幽怨,“我以為傾歌把本世子給忘了呢,原來歌兒還記得啊,我可是等了好久。”

傾歌睨了他一眼,才發覺他們的姿勢過於暧昧,推了推楚南臣道,“麻煩你後退幾步,你都壓得我喘不過起來了。”

楚南臣一聽,瞳孔驟然縮緊,清淡的臉上浮現一絲惱怒,“本世子覺得這樣的位置剛好,能夠促進我與歌兒的關系。”

傾歌眸中溫度驟然下降,她死死瞪著他,咆哮道,“楚南臣。”

楚南臣深深凝視著她,黑色的瞳孔裏繼續著滿腔火熱,他低低道,“原來你還知道我叫楚南臣啊,叫我南臣,別叫我名字。”

傾歌臉驟然一黑,“楚南臣,我已經和你說的明明白白了,我們只能做……”

話還未說完,楚南臣便傾身吻了下來,粉色的唇瓣死死壓住她的唇瓣,直接將她所有的話堵了回去。

傾歌不可置信睜大的眸子,隨即面色一冷,瞳仁忠迸射殺氣。

只一秒的時間,傾歌便大力推開了他,慌張地跑到了不遠處。

楚南臣被推開後怔在原地,微瞇著雙眸,隨後高昂著頭凝視著傾歌,只見她紅著臉,只是一雙黝黑的瞳孔根本沒有絲毫溫度。

幾只妖孽出墻來 希望楚世子早日找到自己的心上人

楚南臣勾唇一笑,道,“歌兒,你對我是有感覺的,對不對?”

有些驚喜亦有些顫抖,腦海裏忽然憶起,那日在府邸處,伸手相互寫字的場景,她那雙纖細的手劃過他的手心,寫下一個個美好的文字,然後畫面轉換,變成她不顧一切救他的場景,在後來,她耐心地照顧他說她一定會治好他的。

若她不喜歡自己,為什麽會救他,她本就是生性涼薄之人。

傾歌咬著唇瓣,渾身都在顫抖,她沒去看楚南臣,心裏陡然而生一種害怕。

背對著楚南臣,狠狠擦了擦唇瓣上的痕跡,眸中的溫度再次變冷。

楚南臣依舊看著她,眸光柔柔的,“傾歌,你可以慢慢回答我,我不會逼你的。”

傾歌柳眉一蹙,咬牙道,“楚南臣,你別做夢了,認清現實吧,我真的……。真的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本來我還有些害怕面對你的,可是你對我做出的這種事真的很讓我討厭。”

她活了兩世,看著眼前一對對情侶,即使她情商再差,她也知道什麽叫做喜歡,什麽亦叫做愛。

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會快樂,會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而與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比如說剛才楚南臣對她做的,她只感覺厭惡害怕,其他什麽也沒有了。

她的心真的很小,容不下第二個人,她不和他直說,希望以行動告訴他,他真的不喜歡他,可是他偏偏不明白。

楚南臣眸色漸暗,垂眸很是失落,半晌才說道,“那你為什麽要救我?這樣會讓我不會的,知不知道?”

給了他希望又給了他失望。

傾歌把小臉一別,不去看他,“我救你不過是憑著一個大夫的良心,況且你上次也幫過我一次,我救你也是應該的,我不是問你收錢了嗎,後來我是真幫你當朋友,才會幫你治療腿的,沒想卻被你誤會。”

纖長的睫毛微顫,投下一片陰翳遮去了眼低所有的落寞,“是我誤會了,但你為什麽要喜歡他,他不值得你喜歡。”

傾歌冷冷道,“我喜歡他是我的事,我不希望你管我的事,就算我們是朋友,有些私人的事情還是不要管,我在這裏先說清楚。”

楚南臣喃喃喚了一聲歌兒,伸手向去觸摸她,卻無奈再次放下,“真的,我說的一切都是事實,顏離澈這個人很覆雜,你要小心點。”

傾歌點點頭,臉色也變得柔和起來,“我今天要講的話都講完了,如果楚世子還把我當朋友的話,就當今天的事情一切都沒發生,以後也不要在發生這種事情。”

楚南臣深深看了她一眼,他真的很想把她的模樣融入心底,無論是醜的她還是美的她,他都喜歡的要命。

他勾唇嘲弄一笑,怎麽可能當做沒有發生呢?她如此殘忍拒絕了她,就是為了那個人,那是那個人接近她的目的卻是不純,而她卻傻傻地願意愛她。

他真的不希望她受一點傷害,可是她的性格卻是那般執拗,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

“歌兒,你真的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也敗得如此慘。

傾歌搖了搖頭,笑道,“如果有一天我與他分手了,我或許會考慮你。”

楚南臣一笑道,“好,我會等的。”

午後的太陽是這般熾熱,炙熱到他的都要灼燒其他,他靜靜看著眼前冰冷如畫的女子,眼裏的炙熱緩緩被凍住。

傾歌一揚袖道,“若是沒事的話我先走了,至於你的傷口我會派人過來替你拆線的。”

楚南臣心裏不是滋味,低低道,“就這麽想著走?”

傾歌尷尬道,“我有些事情未處理,就不和你說了,改日我們在一敘舊,希望楚世子早日找到自己的心上人。”

楚南臣無奈,心上人怎麽可能那麽好找的,若是那麽好找,他也不用眼巴巴只瞅著她。

“罷了罷了,你走吧。”他苦澀一笑,終是將所有的苦悶憋在心裏。

傾歌深深望了他一眼後便回了雲景樓,她與顏離澈約之後的六天時間內每天都來雲景樓泡藥,而顏離澈也很守時,她一到二樓便發覺他在那裏等她了。

傾歌一走進,便發覺顏離澈直直看著她,眸光清冷而懷疑,傾歌不覺心虛起來,開口問道,“怎麽這般看我?怎麽了嗎?”

顏離澈唇瓣扯開,綻放一抹神秘的笑容,“你去哪裏了?怎麽嘴唇那麽紅,而且氣息很不穩。”

傾歌心頭一晃,美眸亂轉,道,“沒什麽,就是去宣傳了一下。”

顏離澈依舊看著她,瞳仁閃過一絲幽暗的光芒,“嗯?是嗎?那本王怎麽覺得你有些怪異?”

傾歌冷哼了一聲,極力掩飾住不自然道,“哪裏怪異了,是你自己多想了罷了。”

顏離澈緊盯著她的紅唇,道,“那歌兒解釋一下你的唇瓣為什麽這麽紅。”

天殺的!這顏美人怎麽這麽喜歡刨根問底。

傾歌又羞又惱,狠狠跺了跺腳怒道,“顏離澈,你這是誣陷我你知不知道啊,我......我什麽也沒做。”明顯底氣不足。

顏離澈瞳孔一縮,唇角弧度加深,“哦?本王可有說你什麽了?莫不是歌兒最近吃的太補了了,這唇瓣顏色當真是誘人。”那聲音又冷又冰,差點將她凍住。

傾歌一囧,她好像又被某只狐貍算計到了。

“對啊,秋彎見我太瘦了,於是就被我買了許多阿膠、人參給我補。”傾歌笑得像一只狐貍,反正打死她也不承認。

顏離澈微笑道,“那傾歌剛才還冤枉本王誣陷你,本王不是說的是實話,既然如此,本王看著歌兒也挺心疼的,不如改日本王給歌兒送點補品來。”

傾歌尷尬笑道,“不用了,謝謝離王一片心意,秋彎給我買了很多,一時間吃不完。”

顏離澈鳳眸瀲灩,含著絲絲笑意,“本王要送歌兒的可是紅參,這補血的價值可非一般之物所能比擬,若是歌兒嫌麻煩,那本王就命人放菜裏好了,這樣歌兒肯定會吃下去。”故意咬重了最後一句話。

傾歌一聽,欲哭無淚,什麽叫不作死不會死,這顏美人可真是睚眥必報啊。

她身體一向好的很,若是那美味的菜裏加了紅參,她保準補了會流鼻血。

傾歌乞求地看著顏離澈,“別,顏美人,你那紅參還是留著給自己補吧,太補了我會受不了等。”

顏離澈忽然靠近她,俯身看著她,傾歌大驚,像炸了毛迅速退了下去。

顏離澈見傾歌的反應,嗤嗤笑道,“歌兒,本王怎麽聞到了你身上有什麽味道。”

傾歌半闔著眸,心虛道,“什麽味,我怎麽聞不到?”

顏離澈看著她,眸光深深淺淺,“本王覺得,是男人的味道。”說道最後,尾音故意上挑。

傾歌一驚,再次朝後退了一步,眼神極其不自在,“你聞錯了吧,我又不是這種人,怎麽可能呢。”

幾只妖孽出墻來 本王很討厭

這家夥是狗鼻子嗎?她自己都聞不出來,不對啊,楚南臣的體味是淡淡的竹香,不仔細吻的話聞不出來,她俯身在自己身上聞了一下。

顏離澈見她此番模樣,低低笑道,“若是本王說的有假,那歌兒如今怎麽又開始聞起了自己。”

傾歌一頓,冷哼了一聲,“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你有爛桃花,就不許我有桃花嗎,哼。”

顏離澈大步上前,手一圈直接將傾歌禁錮在懷裏,傾歌瞪大眼睛,迷惘地看著她道,“你幹什麽。”

顏離澈居高臨下看著她,眸色冰冷,連唇角的笑也很僵硬,“幹什麽?歌兒以為本王會幹點什麽?”

聲音低低的略帶幾分沙啞,卻是透著濃濃的危險氣息。

傾歌狠狠擡眸,撞上那雙紫羅蘭色的眸子,“不幹點什麽抱著我幹嘛,多沒情調啊。”

顏離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漫不經心道,“哦?歌兒以為本王有這麽大度?”

傾歌一怔,從他的禁錮中掙紮出來,死死瞪著他,“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顏離澈輕笑道,“歌兒覺得是什麽意思?”

傾歌咬唇道,“你是不是知道了,然後在這裏戲耍我?”

顏離澈斂眸道,“你與楚南臣玩暧昧的事情本王也沒說不知道,只不過是歌兒一直在撒謊,本王覺得心寒,說了這麽久歌兒也原因說出來。”

傾歌白了他一眼道,“還不是怕你......”

顏離澈上前摸了一下她的唇,語氣森冷,“這裏還殘留著他的味道,本王很討厭。”

傾歌無語,她也沒讓他喜歡啊,之後去洗幹凈才回來為他調制藥,劑量比之前的一次好猛烈地多、

和他說了一聲晚上有事不能和他一起吃飯,便走了。

到了隔壁間,換上一套男子的衣服,扯下面紗,對著銅鏡,勾勒了一下男子硬朗的輪廓,之後用暗粉修飾了一下容顏,最後裝上了個假喉結。

剛出門,便撞見秋彎,秋彎疑惑地看了傾歌一眼,試探性地問道,“主子?”

傾歌低低笑道,“除了你家主子誰還會在這裏亂晃,怎麽認不出主子來了?”

秋彎嗤嗤笑道,“主子,你怎麽打扮成這樣,不過倒是挺俊的,主子這樣出去恐怕要迷死不少少女呢。”

傾歌刮了刮秋彎的俏鼻,笑道,“就你這丫頭最甜。”

秋彎無奈搖了搖頭道,“主子易容成這樣以後不要隨意調戲女孩子家,秋彎怕愛上主子,哦,對了,墨大人在二樓客廳盯著主子。”

傾歌點了點頭,匆匆下了樓。

傾歌扮作墨蓮的伺童,她個子本就不矮,不過墨蓮差不多有一米八十五,因此看起來還是差他一大截,不過作為伺童倒也沒人懷疑。

一路上,有人見墨蓮傾歌樣貌好看,不時有女子投來愛慕的眼光,然,傾歌與墨蓮依舊是一幅高冷模樣,更加讓女子們瘋狂。

傾歌拉了拉墨蓮,低低道,“這麽多女子對你拋媚眼,你都沒感覺嗎?我都替你擔心未來。”

墨蓮哭笑不得,道,“主子,你是我的上司,不是墨蓮的父母,這些就不老您操心了。”

鎮南王府門口,傾歌與墨蓮等在門外,兩個侍衛進去稟告。

傾歌四處看看,油然而生一種熟悉之感,以前,每一次回鎮南王府的時候,鳳嘯天都會在這裏等著。

她以為他會一直等著她,只不過是短短的一月時光,她真的已把他當作父親一般看待,為他謀劃,想為他遮風擋雨,卻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歡喜。

他等的並不是她鳳挽歌,而是那個死去的鳳挽歌,當聽到他相信她殺了鳳挽歌之後,她的心是崩潰的。

但是痛歸痛,她真的恨不起他來,也下不了手去傷害他。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上次受傷之後恐怕要好一段日子才會恢覆吧,她自嘲一笑,人啊,就是種犯賤的東西。

一會,侍衛就出來稟告說是鎮南王病重,不宜見人。

傾歌與墨蓮對望了一眼,之後走到一偏僻角落,墨蓮看了一眼靠著墻壁的傾歌,道,“你覺得鎮南王是真的病重,還是不想見我們?”

傾歌思索了一會,淡淡道,“不想見我們的幾率有點小,畢竟我們不是來找茬的,可是,病重的也不太可能,上次我讓無影無蹤也手下留情了,不至於重傷,那他到底是為何?”

墨蓮眸光一轉道,“也有可能真的是病重,鎮南王一向身體健朗,人也光明磊落,可是近日來,他都以病中為由不參加早朝,皇上已經開始懷疑他了,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即便是拒絕別人也不會以生病為由。”

傾歌呼吸一窒,“你是說鳳嘯天是真的生病了。”

墨蓮點了點頭,嚴肅道,“極有可能。”

傾歌眸色一涼,勾唇笑道,“有沒有生病進去一瞧便知。”

兩人身子輕盈,足間一點,就雙雙翻入了高墻。

傾歌低低道,“你隨我走,這裏的地形我比較熟悉。”

墨蓮點頭,隨後緊跟傾歌,兩人一路走,見人就躲,忽然從一方假山處傳來一聲低低的啜泣聲,傾歌一頓,拉著墨蓮就躲到了假山後。

探頭看了那人一眼,正是一身騷粉色衣衫的端王妃,長發未豎正隨意披在肩頭,此時的她穿著很暴露,很薄的輕紗衣服,領口很低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連裏面的豐盈也大半露在外面,好不風騷。

她蹲坐在地上,垂眸哭了起來,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那淚如雨點一般,她一邊哭一邊擦,連眼眶都擦紅了。

一陣惡心,傾歌無語地轉過頭,這女人年紀也不小,還裝什麽少女。

此時,一個男子走了過來,傾歌擡眸一看,是個二十八九歲的男子,生得倒是豐神俊朗,但那眉宇間的輕浮之氣深深破壞了這份美感。

傾歌是認識這個人的,她雖然待在鎮南王府的時間並不多,但她的印象卻極好,這個男人從十三四歲的時候便入了鎮南王府,因為天資聰穎十五歲就做了王府管教,為鎮南王府倒是出了十多年的力氣。

所以,那次清換鎮南王府的人的時候沒有把他換掉,而鳳嘯天還很相信他,全全把權力交給了他,她當時因為對這人不了解,所以也就沒有多問。

這個人就是青竹,現在想來這個男子很是詭異,而且若是仔細瞧,就會發覺這個男人虛偽貪權。

傾歌給墨蓮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暫且不行事。

青竹見端王妃哭得梨花帶雨,立即擔憂,蹲了下來,聲音輕柔,“容兒,你怎麽了?哭得如此厲害?”

容兒?這關系還真覆雜了,傾歌一笑。繼續觀察。

端王妃擡眸,揉了揉眼睛,幽怨道,“你還問什麽,你不都知道嗎?我的爹爹娘親全被殺了,我如何不難過,我的靠山都沒了,這以後的日子怎麽過啊,嗚嗚嗚。”

青竹將端王妃納入懷著,手不停地拍著她,好像是在安慰她,“放心吧,幸好我們下手得早,如今整個鎮南王府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呵呵,鳳嘯天那個傻子只會打仗,哪裏想得到我早已暗自把他身旁的人全趕走了,這還多虧了清兒。”

端王妃一驚,停止了哭泣,擡頭愕然地望著他,“什麽動手了?你把王爺怎麽樣了?若是這事情被發現了,你我可吃不了兜子走。”

青竹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道,“傻容兒,我青竹做事你懷疑嗎?鳳嘯天的身邊的人已經被我清理地差不多了,只要等鳳嘯天毒發,我們便可以光明正大地站一起了,到時候,你就是鎮南王府的女主人,我就是鎮南王府的管家,鳳嘯天又無子嗣,誰還會管我們?”

端王妃揉了揉眼睛道,“那我以後真的不用再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了嗎?真的嗎?感覺好像做夢一樣,對了,你確定已經把鳳嘯天的人全部趕走了?會不會?”

青竹冷笑一聲,“你放心好了,那傻子這麽相信清兒,還會懷疑?”

端王妃點了點頭,剛要說什麽,眼前忽然一黑,緊接著暈倒在了青竹的懷裏,青竹大驚,擡眸看了上方一眼,警覺將懷裏的女人放下,退到了一邊。

傾歌冷笑著望了青竹一眼,唇邊含著絲絲笑意,“沒想到巫族青竹眼光如此低,居然看上了一個老女人,我真的很佩服你。”

面對突入而來的轉變,青竹臉色大變,剛要逃竄時,就被一根鞭子卷住,之後被一腳踩在了地上,傾歌神色冷冽道,“說,鳳嘯天在哪裏?”

青竹戰栗道,“我……不能說……不……”

傾歌臉色大變,腿上一用力,青竹的唇角便流出了鮮血,“死與說你自己選一條。”

青竹臉色僵了僵,望著對方盛怒,終是大聲道,“我說,我說,他在自己房間裏,求好漢饒了我。”

傾歌冷哼一聲,一拳就將青竹揍暈,看了一眼墨蓮道,“我們走。”

一路無阻礙,直接到了蓮苑,便看到守候在外邊的十幾個人。

傾歌細細觀察了一番,發覺這十幾個人身姿修長,體格健朗,而且手心裏有厚厚的繭,一看就是練武的。

墨蓮從另一邊回來,與傾歌並行。

墨蓮看了傾歌一眼道,“剛才我去查探過了,這王府裏裏外外幾百號全會武功,而且都是高手,若是驚動了他們,我們帶著鎮南王恐怕不好走。”

幾百號人?傾歌柳眉一蹙,這青竹真有這麽厲害?能請得動這麽多武林高手?想想都覺得玄乎。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管家,平日裏接觸的人也並不多,怎麽可能認識真麽多高手,而且還與他認識。

這背後必定有蹊蹺,莫不是青竹也不過是對方對付鎮南王府的一個棋子?

傾歌瞇起雙眸,瞳仁迸射出一絲殺意,“我解決,你趁機把鳳嘯天帶走。”

墨蓮一驚,道,“可是主子這很危險,要不我去解決……”

話未說完便被傾歌制住,“聽我的話,別多說,現在局勢所迫。”

墨蓮只好點了點頭,的確是局勢所迫,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青竹暈了,之後很快就會奇疑,到時候想走就不容易了。

傾歌貓腰一步一步走向那幾十個人,給墨蓮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從後邊饒。

見墨蓮走後,傾歌正財放心,拿起一塊小小的石頭就朝前方扔了出去。

小石子在地上轉了幾圈,最終落在了其中一人的鞋邊。

那十幾個人死死盯住那塊石頭,一個似乎是隊長的人轉過了頭問道,“怎麽回事?”

“這石頭忽然自己跑到屬下腳邊了,屬下也不知道。”一個人無辜道。

“蠢才,一個石頭怎麽可能自己飛過來?”那人狠狠罵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屬下看見它是從那邊過來的。”怯怯低下了頭,似乎十分害怕。

“你們幾個還不過去看看?要是出事情了,唯你們是問。”那人叉腰咆哮道。

“是。”被點到的幾個人顫顫巍巍走了出來,之後朝傾歌的那個地方而且。

傾歌輕輕一笑,等他們拐彎時候,一雙美眸死死盯住幾個侍衛,手心略上了十幾根淬了迷藥的銀針,微瞇眼眸,犀利地盯住了兩個目標,手一揚,銀針閃射而出,那三四個人剛要發生,四肢一麻,直接躺在地上。

傾歌動作利落地將他們擡到草叢裏,掩了起來,在回到了剛才的地方。

過來一會兒,那幾人徘徊了一會後,見剛才的三四人沒有回來,那個隊長詫異道,“怎麽還不回來?”眼神一轉,道,指著其他幾人道,“你們幾個再過去看看,要是……”

話還未說完,傾歌便丟了一大把五步蛇過去,那些五步蛇比較輕盈,因此很快略道了幾人面前。

那隊長背對著其他幾人,因此看不見背後的情況,見其他幾人惶恐不安,立即呵斥道,“你們怎麽回事,怎麽一副吞了屎的表情。”

其他幾人剛想動手,之後點了點他身後道,“隊長,你的後面。”

隊長下意識回頭,便看到幾百條五步蛇朝他們撲來,臉色當即一變,劍一揮砍死了其中一條,之後退到了一旁,見那五步蛇數量之多而且極具攻擊性,沒過多久已經纏上了他們,臉色大變道,“你們幾個快點對付去找其他人一起來應付。”

幾只妖孽出墻來 琴弦斷了

那幾個人點了點之後,揮劍砍斷了接近的五毒蛇,之後看了眼隊長及剩下的幾人,果斷離去。

傾歌笑了笑,朝一旁探出頭的墨蓮使了個顏色,墨蓮點頭。

傾歌飛身而出,在那些五毒蛇之中穿行,那幾個人剛發現便已經倒在地上。

傾歌朝墨蓮做了個勝利的姿勢,墨蓮翻身下來推開了門進去。

見墨蓮背了鳳嘯天出來,傾歌轉眸望了他一眼道,“你先走,我斷後。”

墨蓮只猶豫了一下,便閃身朝前而去。

傾歌觀摩了一下形勢,剛想將地上的五毒蛇收回來,便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傾歌唇角勾勒笑意,摸出笛子在唇邊吹奏了起來。

優雅的笛聲響起,驚得那些人紛紛止住了腳步。

“不好,有人,全部退後。”不知何人警惕說了一聲,但似乎已經太遲,已經有不少人入了陣中。

她之前就在這裏布下了些陣法,如今剛好派上用場,她的目的只是阻撓他們,至於他們的命先留著吧。

一曲完畢,另外一曲借接著響了起來,五毒蛇一聽到號令紛紛朝她而來,傾歌收拾完五毒蛇之後,縱身離去。

傾歌一出王府,便朝西邊的林子而去。

林子裏布置了無數的陣法,就算武功再高的人若是不清楚這裏的形勢無人敢闖,在加上這裏地勢偏僻,平日裏根本無人來。

穿過樹林便到了一處懸崖,底下雲霧繚繞,傾歌拿出鞭子,勾住了其中一顆大樹,順著爬了下去。

沒多久,便到了一方空闊的地方,傾歌上前扣了扣其中的一塊石頭。

一道石門被打開,傾歌從容走了進去。

傾歌手舉著一塊牌子,美眸在四周的人裏流轉,晚上基地的人不多,只留下幾個打雜的在這裏。

四周的人似乎有些敬畏他,只是恭敬地一鞠,之後繼續做事。

“閣主,不知您有何吩咐?”其中一黑衣男子見無人上前,於是自己毛遂自薦。

“千顏呢?本座正在找她。”傾歌睨了他一眼,在腦海裏搜索他的資料。石斑,歃血閣巧匠,之前乃是一名落魄打壓的書生,之後不只什麽原因加入了歃血閣。

“回閣主,千顏副閣主正在審問蕭乾。”石斑恭敬地回答。

傾歌美眸微瞇,掃了他一眼道,“石斑,可會武功?”

石斑一驚,立即答道,“回閣主,屬下不會。”

傾歌忽而一笑道,“今後你就跟著千顏學習武藝吧。”

石斑心中一喜,道,“謝主子賞識。”

傾歌深深看了他一眼之後便朝裏邊走去,四周的人則是妒忌地看著石斑,暗想著,早知道這樣會被閣主賞識,他們剛才就應該過去碰碰運氣。

牢房裏,千顏正在督促幾個屬下給蕭乾用刑。

剛到牢房口,便聽到了低低的呻吟聲,傾歌眉頭一蹙。

千顏回眸,看了傾歌一眼,朝她微微一鞠,道,“主子,他還是什麽都不肯說,屬下不知如何是好。”

傾歌杏眸一挑,睨了眼裏邊的蕭乾。

一張俊臉因為疼痛早已扭曲變形,一身白衣全是血跡,胸前琵琶骨被穿透,裸露在外的肌膚沒有一塊是好的,儼然早已沒有了昔日瀟灑的模樣。

而旁邊兩人正拿著夾子準備去夾他的手……。

傾歌再次皺眉,這一夾下去,恐怕整雙手就廢了,剛才她進來就看到千顏眸色暗淡,恐怕是心理不好受,畢竟蕭乾是她的愛徒。

傾歌擺了擺手道,“你們先兩個退下吧,這裏由我來處置吧,千顏你回雲景樓一趟,替鳳嘯天看一下情況。”

“是。”

千顏神色不安看了牢內的人一眼,隨著兩人一起出去。

傾歌回神,進了牢房。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傾歌瞇起雙眸看了旁邊的刑具一眼,有些詫異,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古代數得上的酷刑的刑具都放著,粗粗一看都讓人心寒。

左邊擺放的是已經用過的刑具,也是幾種最重的刑具,而這些用在他身上他居然一點也不坑深,心下對他油然而生一絲敬佩。

她靜靜看著蕭乾,其實他生得挺好,五官俊美硬朗,睫毛纖長,似乎因為連日來被折磨的原因,狹長的星眸下已經起了一圈陰影。

面對她的打量,蕭乾沒有擡眸,只是半闔著好看的眼睛,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傾歌眸色越發深邃,本來以為他不說話,此時卻忽然開了口,“閣主為何這般打量著蕭乾,難道是看上蕭乾了?”聲音涼涼的,透著一絲嘲諷。

傾歌不惱反笑,“我要什麽男人沒有?比你好看比你能力強的多的是,為何要看上你?”

蕭乾眸底一亮,擡眸正視傾歌,白皙的面孔,黑白分明的眸子,線條流暢的輪廓,那唇瓣的弧度極美極性感。

五官精致完美,透著出塵之氣。

蕭乾低低笑道,“原來我小看你了,這其實才是你的真面目。”

傾歌拿起一把扇子,忽然在自己面前展開,笑意盈盈道,“非也非也,我的真面目若是隨意能被你看到,那我也不用混了。”

蕭乾一滯,道,“我只想問一個問題,居然我不肯說出,這些刑罰對我來說也是無用,為何不殺了我?”

傾歌忽然挑起他的下巴,子夜般的雙眸凝視著他,“你以為我不知道是白蓮教?你以為我不知你的主子就是雲鏡堯?蕭乾,你問一下自己有沒有良心?千顏是你的師傅,本座讓她親自對你用刑,你到底看到了沒有,看到了也好,看不到也罷,她用心調教出了一個徒弟,而這個徒弟卻不顧念師徒舊情背叛了她,如今又要她眼睜睜看著你死。”

蕭乾渾身一顫,道,“的確一日師傅百日恩,但閣主你可知道……”之後的話斷斷續續,並沒全部說完。

傾歌睨了他一眼道,“知道什麽?知道你有什麽難言之隱,還是知道你本來就是混進歃血閣的奸細?”

蕭乾大笑道,“原來閣主知道,哈哈哈。閣主如此聰明的人物,這麽看來,白蓮教真是太愚蠢了,其實這一切本就是你設計好的,包括主子愛上了你。哈哈哈,真是冤孽啊,怪不得歃血閣只死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

傾歌冷冷道,“住嘴,什麽無關緊要?他們可都是和你生活了幾年的人,你居然一句無關緊要,本座若是真的這般聰明,那麽歃血閣就不會損失慘重,至於,雲鏡堯,你的主子,也不過是罪有應得,本來我還想替他醫治病情的,現在想來是不需要了。”

蕭乾搖了搖頭道,“不……不……閣主,主子他是個很可憐的人,請你救救他好嗎?”

傾歌挑眉道,“我為什麽要就對付歃血閣的人?”

蕭乾連連搖頭道,“不,不是主子要對付歃血閣,我只是進歃血閣偷取藥書為主子治病,真正動手的是一個女人。”

傾歌一頓,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蕭乾道,“如有半句不實,定遭天打雷劈。”

傾歌眼眸一瞇,雙眸透亮,道, “暫且相信你一次,那你說說那個女人長什麽模樣?”

蕭乾道,“好像是個黃衣女子,眼睛很好看估計長得很美,不過蒙著面紗,哦,對了,我曾見過冷煞與她在一起。”

傾歌眼前一亮,淡淡一笑,“想不到你浪費了五六年學了一身好醫書也救不好你家主子,連醫術也被那個女人偷走了,本座真的很同情你,那你為何不開始就偷了醫書?”

蕭乾垂眸,低聲道,“因為......因為我愛上了師傅,但那次整個歃血閣的人全部都懷疑是我做的,所有我只好離開,不然就活不下去了。”

傾歌看著他,淡淡道,“若是本座幫你澄清,你是否願意留在歃血閣。”

蕭乾咬唇道,“可是閣主,我主子的病......”

傾歌淡笑著看著他,“你主子得罪過本座,本座不願意為他治病,一切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若是你同意留在歃血閣,我會把醫書那裏的機關秘密交給你,但是你不得透露歃血閣的秘密,除了替你主子治病之外,其他一切都要聽歃血閣形勢,否則,本座就趕你出去。”

蕭乾點點頭,感激道,“謝謝閣主,蕭乾一定為閣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傾歌美眸流轉,一揮玉笛,將鎖鏈全部砍斷,鎖鏈一段,蕭乾的身體由於禁受不住,倒了下去。

傾歌扶住蕭乾,這才讓他堪堪站住,蕭乾俊臉一紅,“謝謝主子,我自己會走。”

傾歌一怔,噗笑道,“你現在還逞什麽能,我先替你安排好住處吧,那裏一般人是不知道的,一會我回去將事情告訴千顏。”

蕭乾垂眸,眼底是難以壓抑的感激,“閣主,你......你真的很好,怪不得歃血閣的對都對你誓死效忠。”

傾歌將他帶到房間後,之後就回了雲景樓,詢問了墨蓮一番,才知道暫時將鳳嘯天安排在了三樓的大廳,因為其他房間都住滿了姑娘,因此只有那裏有空。

傾歌喚了千顏出來,詢問了一下鳳嘯天的情況,被告知餘毒已清得差不多了,這才安心。

千顏剛要走時,傾歌喚住了她,道,“千顏,我最近發覺你一直魂不守舍的。”

千顏眸光一滯,無奈道,“主子說笑了,千顏只是擔心鎮南王的情況。”

傾歌斂眸道,“蕭乾不肯告訴我,於是我覺得他沒用就把他殺了。”

傾歌仔細觀察千顏的反應,只見那雙波瀾不驚的美眸中驟然變得驚恐,好似籠上了一層陰翳,整張臉陡然變得毫無生氣。

一會兒,千顏才道,“主子不用擔心千顏,他死了千顏反而高.....不對是不會難受。”

有些慌亂,又有些失落。

傾歌笑笑道,“千顏,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擔心蕭乾,你若是擔心他,我就把他殺了,你若是擔憂他,我就放他一馬。”

千顏心上一喜,卻有惱怒剛才傾歌的話,頓了頓才道,“原來主子在拿千顏開玩笑,主子,我......我不想蕭乾他死。”

傾歌點了點頭,見她欣然說出了實話,於是將事情真相全部和她說了一遍。

千顏俏麗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傾歌從來都未見過千顏笑,當下只覺得稀奇,看來愛的力量真的很奇特,只是這丫頭還沒明白罷了,她也不好點破。

“如此說來是我們誤會了蕭乾了?但是主子,蕭乾可是雲鏡堯的人,您就不怕......”千顏俏臉一白。

傾歌淡淡一笑,“不用怕,不是由你監督他嗎。”

千顏點了點頭,“請主子放心,千顏一定會盡力督促蕭乾的。”

傾歌嗯了一聲,讓千顏走了,之後進了大廳關了門。

踏上,一個男人安靜地躺著,傾歌托著腮看著他。

鬼斧神工的面部輪廓,上挑入鬢的劍眉,狹長的鳳眸此刻正緊緊逼閉著,一直線筆挺的鼻,唇的弧度也很好看,由於常年在邊關的原因,皮膚被曬成了小麥色,但一點也不損傷他的容顏,反而更加增添了幾分男子氣概。

鳳嘯天其實長得很好看,只不過平日裏經常板著一張面孔,將身上所有的優點掩蓋住了。

對於這樣一個人,她也不知該恨還是不恨,當一聽到她出事的時候,她的心是焦急的。

人啊,往往是種犯賤的動物。

翌日,鳳嘯天睜眸,耳邊傳來一道優美動聽的歌曲,他怔了一下,起身做了起來。

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女子,黛眉不染而細長,一雙黑眸湛亮而皎潔,此時她正端坐在地上,手中執著一把鳳尾琴弦,芊芊玉指在琴上來回撥弄。

一曲細水流長奏出人間幽靜,莫名讓人心頭舒適,仿佛洗滌了身上一切傷痛。

“雪兒?”鳳嘯天揉了揉作疼的腦袋,雙眸卻是直直盯著她。

雪兒?傾歌冷笑,她這是有多像長公主還是他有多想念長公主,她可不喜歡被人認錯。

心裏一陣急躁,手指用力過多,“錚”的一聲,琴弦斷了,傾歌默然坐在地上,清水眸子一陣覆雜。

曲聲停止,鳳嘯天身上的疼痛再次襲來,他皺眉道,“雪兒,你怎麽不彈了。”

傾歌起身,黑亮的雙眸在他身上來回轉動,有同情亦有嘲弄,“鎮南王爺,你好好看清楚妾身是誰,妾身可一點都不喜歡被認成長公主。”

可笑,一把上好的鳳尾琴就這般壞了,全部拜他所賜。

她原來是奏一曲為他緩解疲勞,加速傷口愈合的,卻不想這男人還如此這般傻,被人陰了還沈醉在美夢之中。

鳳嘯天一頓,視線忽然清明,這才仔細看了傾歌一眼,這才發覺那眉眼比之長公主更加灑脫了幾分,皺眉道,“是你。”

傾歌再次跪坐下,愛撫地摸了摸手下的琴弦,低低道,“是我,我還以為鎮南王貴人多忘事,把妾身忘了呢。”

鳳嘯天一怔,道,“本王怎麽會在這裏?是你帶本王來的嗎?”眸色覆雜,警惕地看著她。

他記得自己在喝了清兒送來的茶後,忽然就頭疼起來,之後就暈了過去,醒來之後就到了這裏。

難道是清兒送來的茶有問題?

傾歌冷笑道,“都死過一次的人了,居然還不清楚狀況,我真是可憐你,鎮南王,自己一個女兒被自己害死,另外一個親身女兒卻動手要害你。”

鳳嘯天眸光鷹隼,掙紮著要起來,“你到底是誰,怎麽會知道清兒......?”

傾歌挑眉。“我不就是毀了你親身女兒容貌的仇人嗎?怎麽?鎮南王是得間歇失憶癥了嗎?連傾歌都不認識了?”

鳳嘯天大怒道,“是不是你指使清兒幹的?是不是?”

傾歌拂袖一揚,點住鳳嘯天的穴道,美眸狠狠盯住他,“鎮南王爺,我不懂你老人家在說什麽,我都毀了你家清兒的容貌了,你視我如蛇蠍,你覺得她會聽我的話嗎?”

鳳嘯天有些不自在,“那你把本王弄到這裏是為了何事?”

傾歌道,“我剛好路過鎮南王府順便把你救了,你可不知如今鎮南王府是何模樣,我真的好同情你。”

鳳嘯天神色驟然冰冷,“你別以為你救了本王本王就會感激你。”

傾歌臉色僵硬,冷笑道,“我沒有你想的那般膚淺,你放心好了等你病好得差不多了隨時可以離開,我不會攔著你。”

一拂袖,站了起來,轉身就要離去。

身後傳來一道低低的聲音,“無論怎樣,都要謝謝你。”

傾歌一聽,轉頭,神色未變,“你不用對我道謝,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鳳嘯天搖頭,喊住了她,“不,本王還想問你,你是不是知道歌兒是怎麽死的?”

傾歌站定,眸中明滅不定,“當年,自你去了邊關之後,鳳挽歌便在府中被人欺負,之後便被端王妃貶到了竹苑,端王妃還嫌棄鳳挽歌不夠慘,於是幾次對她下藥,卻不知鳳挽歌命大被瘋了的杏兒所救,在等鳳挽歌大點的時候,就是十二歲那年,端王妃夥同外人給她下了詛咒,以不祥為由將她送往外地,之後不久就買兇殺害了她。我知道的只有這麽多了。”

鳳嘯天呆住,鳳眸中蘊著無數的淚水,“咚”的一聲,修長的身姿直直跪在地上。

整個人都傻了,傾歌只能從他的身上看出黑色的陰影,是那麽憂傷,那般無助。

淚水一滴一滴如雨點般落下,夾雜著無盡的痛苦與悲傷。一點一點的,將他整個人都吞噬殆盡。

他似乎並不願說話,緊咬著薄唇,直到咬到唇破血流。

看他這樣子,傾歌忽然有些於心不忍,也就不再數落他,“你如此這般頹廢,怎麽替死去鳳挽歌報仇,我真替她惋惜,生前保護不了她,死後也不能替她報仇。”

鳳嘯天抖然大怒,咆哮道,“誰說的?本王一定會振作的,本王一定會幫歌兒報仇的,本王一定會的......我的歌兒......歌兒。”

傾歌呼吸一窒,斂眸掩飾住心底的感情,“那我拭目以待,希望鎮南王別讓失望,也不浪費我救你一場。”

隨後,再也不留一絲感情,轉身離開。

反正他重視的是死去的鳳挽歌,而不是之後活著的鳳挽歌。

一切會有天明,花兒調了也會再次開放。

鳳嘯天愕然地望著離去的傾歌,忽然起身走到了鳳尾琴的旁邊,低頭看了已經斷裂的琴弦,不自覺伸手撫摸了一下,可惜那裏早已沒了那人的溫度。

他其實心裏滿滿的都是懷疑,為什麽那個女人對自己三番四次手下留情,為什麽她還會出手救了自己。

傾歌回了自己房間,轉眸看了眼還放在梳狀臺上的飾品,眸色陡然陰冷,“秋彎,除了離王送我的飾物之外。其他都被我送去當鋪當了。”

秋彎愕然,大步走到傾歌身旁,笑道,“是什麽人把我家主子氣到了,跟個死物都過不去了。”

傾歌睨了秋彎一眼道,“你著妮子就不能八卦一點嗎?你想想啊,還會有誰?”

秋彎何等聰慧,早已猜到了,“可是主子這好歹也是當時鎮南王的一片心意,你怎麽說扔就扔呢,將來可不要後悔。”

傾歌搖了搖頭道,“不會了,他又不是我親爹,我怎麽會後悔,哎呀,快去吧。看得我心煩。”

秋彎拗不過傾歌,只得將飾物一股兒全包好,剛要出去之時,被傾歌喚住,秋彎還以為她要反悔,卻沒想到她如此說道,“出去的時候別讓鳳嘯天看見,我不想剪不斷理還亂。”

“……。”秋晚只是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傾歌下樓,正好遇到蕭何,蕭何死活要拉著傾歌去看店鋪,傾歌正好閑著於是陪他去逛了逛雲景樓周圍的商鋪。

蕭何帶著傾歌走了沒多久就來到城北的街道,城北是京城有身份有地位的達官顯貴所居住的集合地,因此的人流量相對比其他地方高了好幾倍,只離雲景樓幾百米遠,正是帝都的黃金地盤。

傾歌挑眉,看了看四周的情況,這裏的店鋪雲集,分別有一家妓院,一家客棧,一家酒樓,一家書店,一家首飾品點,一家拍賣場所,一家賭坊,一家日常品用店,一家裁縫店,一家服裝店,…。由現在的人流情況,可以看出來這裏的人的確很多。

幾只妖孽出墻來 嫌棄被圍觀

傾歌皺眉,環顧了一下四周,查探了一下情況,最後總結出的結論就是,這裏的地盤根本不好賣,且看那家客棧、酒樓、書店、拍賣場所、首飾品點、賭坊都是出自同一人手下,而且這家的名號是天下最大的,基本算是連鎖店,在全天下都有其分店,字號都是蒼穹,據說老板是一位達官顯貴,乃是全世界排名第一的富豪。

這些店傾歌自然是不能動的,而那家日常品用店,裁縫店,服裝店據說是楚南臣開的,生意特別好,但是是熟人,她也不好意思去問他買。至於那家妓院,聽說是刑部侍郎開的,如今刑部尚書已死且全家幾乎無一人幸免,因此這座妓院也就落入了老鴇的手中,這家妓院倒是可以下手。

至於其他的,傾歌繼續瞧了瞧,只找出妓院對面還有一家怡紅院倒是挺落魄的,不僅門可羅雀,連進去的人都沒有。至於其他,她暫時還做不了打算。

傾歌推了推蕭何一眼道,“你快說,你到底看中了哪裏,我怎麽看也就覺得只有兩個地方可取。”

蕭何哈哈笑道,“這點你就得靠我了,你知道的兩個我也猜得到第一個就是那家雲想來妓院,還有他對面的怡紅院,雲想來的幕後主子剛死,要拿下它很簡單,至於怡紅院嗎好像有點玄乎,據說晚上姑娘莫名其妙被采了,而且因為縱欲過度哦而生了病,於是那裏的姑娘人心惶惶能跑的全跑了,剩下的都是些病弱的。”

傾歌瞪了他一眼道,“什麽玄乎,明顯是有人采陰補陽,這些姑娘還真可憐,除了這兩個還有其他什麽店可以收。”

蕭何哈哈大笑道,“老板,我們可以考慮與蒼穹商量一下,讓他們這裏店鋪將經營權交給我們。”

傾歌大駭道,“你說什麽呢?你以為蒼穹這麽好說話,這裏可是個肥地。”

蕭何上下打量了傾歌一番,壞笑道,“只要老板一出馬,蒼穹肯定同意。”

傾歌挑眉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啊?”

蕭何再次試探性問了一句,“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傾歌白了他一眼道,“什麽真的不知道假不知道,我一點也聽不懂你的話。”

蕭何撫了撫額頭道,“完了,老板,你還是不是女人,對於珠寶首飾這一行業你都不關註一下嗎?”

傾歌冷哼一聲道,“不關註就不能算是女人嘛?那蕭何你這種性格我還覺得像女人呢。”

蕭何無奈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賣關子了,老板,你可還記得離王送你的那些首飾?”

傾歌點了點頭道,“當然了,不是前幾天才剛送的嗎?”

蕭何嗤笑道,“據說那套首飾叫傾城戀,乃是蒼穹珠寶首飾店最好的飾物,原是蒼穹的老板為未來的女老板所設計,自傾城戀一出來之後,便有無數的人出五百萬兩黃金欲購買他,然,蒼穹的老板卻一口拒絕了還將展期中的傾城戀帶走,此時震驚了整個大乾,不過因為傾城戀只展示了一天,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它的具體模樣,但那天暫時會上我剛好看到這才知道。”

傾歌懶懶打了哈欠,“你的意思是說顏美人就是蒼穹的幕後老板?”

蕭何點了點頭,一臉諂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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