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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尋見!楚清洛一驚,強撐著虛弱的身體站了起來,雙眸詫異地看著她,“你……你怎麽在這裏?”

鳳尋見嘲諷地看了她一眼,道,“隨我來吧,我帶你去鎮南王府。”

鎮南王府?楚清洛咬牙,怒道,“不去。”

鳳尋見冷冷道,“放心好了,我的母親端王妃也是恨透了那個賤人了。”

楚清洛一怔,心中一喜,點了點頭,隨後與鳳尋見走去。

雨點漸漸小了,踏著步子漫步在雨中,一把白色的油紙扇下,是一名清麗的女子。

女子眼前忽然冒出了兩道修長的身影,女子頓步。

“主子?”

“嗯?”女子懶懶哼了一聲。

“有一事屬下不知該不該稟告?”

“說,本座很有興趣聽。”女子展顏一笑,那笑仿佛雨後的芙蓉。

“鳳尋見帶著楚清洛回了鎮南王府。”

“鳳尋見?嗯,她這是要幹什麽?”

“聽墨大人說,楚清洛一氣之下與長公主大吵了一架,長公主氣急攻心,忽然暈了過去。”

“哦,這兩人倒是臭味相投啊,本座知道了,繼續監視。”

“是,主子。”

天晴,女子收了傘,仰望天空,嘴角浮現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鎮南王府,雅苑。

幾只妖孽出墻來 120轉折點,可以不看哦

“姐姐,開一下門。”鳳尋見扣門。

“滾,我沒有你這個丟臉的妹妹。”鳳玉婷怒道。

鳳尋見臉色一變,楚清洛不耐煩道,“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本郡主出去自己找住的。”

其實,她身上帶的三千兩早就在剛才下賭註了,現在身上分文未帶。

“等等,我去找一下娘親。她應該會見我的。”鳳尋見眼裏劃過一絲暗芒。

“娘親,娘親,開門,我是尋見。”

端王妃一聽,立即出去打開了門,欣喜萬分剛要去拉鳳尋見,剛看到外面一個人時,微怔,眸中陡然一亮,臉上帶著難以掩藏的笑容,“清……。哦不對,平陽郡主。”

楚清洛一滯,望著眼前這個女人,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嗯。”

端王妃熱情地將楚清洛拉近了屋子,“哎呀,平陽郡主,你的衣服都濕了,快點換身衣服吧,哦對了,先穿妾身的衣服吧,妾身還有沒穿過的衣服,楓兒,快把我的新衣服拿來。”

楚清洛楞楞的,有些弄不明白為什麽端王妃對他這麽好,眼眶有些酸澀,“端王妃,你對我太好了,哪裏像我母妃,居然為了鳳挽歌那個賤人將我趕出來。”

她瞪大眸子,等待端王妃的回答。

“又是鳳挽歌那個賤人,真是氣煞我也。”端王妃握緊拳頭,怒道。

“鳳挽歌不是你生的嗎?你怎麽這麽討厭她?”楚清洛一臉不可置信。

“額,是……是這樣的,這個女人一出生就特別邪門,有個得道高僧替她算過命,說她會克夫克母克父,乃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煞星,所以一出生,妾身就很討厭她。”端王妃眸色幽暗,緩緩敘說。

“原來這個賤人這麽惡心,哈哈哈,這種賤人還不如去死了算了。”楚清洛咬牙切齒說道。

“好了,平陽郡主,楓兒已經為你備好了熱水,你去裏邊洗吧,尋見,我們出去讓平陽郡主一個人洗。”端王妃說著,拉著鳳尋見一起出了門。

“娘,你怎麽對平陽郡主這麽好?”鳳尋見拽著她的手,好奇道。

端王妃臉色微變,“鳳挽歌那個賤人把你害成這樣,平陽郡主剛好也是那個女人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鳳尋見大笑起來,“還是娘親聰明,不過,最近,玉婷姐姐這是怎麽了?”

端王妃眉頭微皺,“估計是為楚王的事情擔憂吧。”

不一會兒,楚清洛出了門,一襲水藍色的長裙襯得那張嬌媚的容顏多了幾分姿色。

端王妃擡眸剛好瞧見,眼睛一亮,連忙跑過去拉起楚清洛的手,“平陽郡主,你好美啊。”

楚清洛一聽,有些得意,燦爛一笑,“那是自然的,看看本郡主的母親,那可是難得的絕美女子,而本郡主更是青出於藍勝與藍。”

鳳尋見嘴角一抽,端王妃眼裏劃過一道冷芒,“自然的,郡主比你的母親還要漂亮幾分。”

楚清洛被誇得粉霞漫天,更是明麗動人,忽然肚子一陣咕嚕,有些尷尬,“本郡主餓了,想吃飯。”

端王妃和藹道,“妾身馬上命人去做,郡主你先和尋見先去大廳等一會,等王爺回來了,我們一起吃。”

楚清洛點了點頭,便與鳳尋見一起去了大廳,期間有說有笑,簡直情同姐妹。

端王妃看到這幅場景,笑意連連。

鳳尋見適時告辭,楚清洛出言挽留,鳳尋見以鳳嘯天見了她會生氣為由拒絕。

鎮南王府,大廳,正值午飯。

鳳嘯天坐在主位上,鳳眸睥睨著下方,發覺多了一人,有些詫異,仔細瞧時才發覺是楚清洛,心裏又喜又驚訝,“這是怎麽回事?”

楚清洛不語,低著頭嚼著飯。

端王妃極溫柔地一笑,雙眸泛著狡黠的光芒,“是這樣的,平陽郡主與長公主因為一些瑣屑的事情而不合,平陽郡主慪氣從家裏跑了出來,妾身看到平陽郡主獨自一人在街頭淋雨,所有把她帶了回來。”

鳳嘯天哼了一聲,依舊不給端王妃好顏色,但轉向楚清洛時,換上了一臉和煦的笑容,還夾了一塊肉進了楚清洛的碗裏,“平陽,來多吃的,盡管把這當家裏。”

楚清洛俏臉微紅,偷偷看了鳳嘯天一眼,“鎮南王爺,你真好,不僅收留我,還給我夾吃的,我從小就沒有父親,沒有嘗過父愛,雖然從小的時候,因為身份沒有人敢罵我,但我知道他們一定歧視我,我其實一直渴望有你這樣的父親。”

這些話是來吃飯的途中,端王妃教給她的。既然鎮南王如此疼愛鳳挽歌,那她就搶了她的父王,看她還得瑟。

鳳嘯天一僵,有些自責地看了眼楚清洛,眸中劃過一道痛楚,當年要不是他,雪兒也不至於嫁給他人,最後也不至於生下孩子不久後就收活寡。

而平陽,也不至於過一個沒有父愛的童年。

心裏很酸澀,若潮水漫過堤壩,想了好久才說出了一句話,“平陽,以後鎮南王府就是你的家,而本王就是你的父親。”

端王妃一聽,嬌媚的臉上浮現一絲陰險得意的笑容。

楚清洛嘴角彎起一抹不屑的笑,很快換上一幅感動的笑容,“謝謝鎮南王爺,但是,但是這不好吧,清兒怕外面的人說清兒的閑話,而且未央公主也不喜歡清兒,清兒這樣名不正言不順呆在這裏。”隨後低著頭,一臉悲傷的模樣,“清兒其實挺喜歡鎮南王爺的……”

鳳嘯天有些心疼,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楚清洛的頭道,“清兒,本王明日就奏請皇上收你為義女,以後你可以隨時來鎮南王府,至於歌兒那裏,本王會替你擺平。”

楚清洛有些膽怯,一雙眼睛像小鹿似的,“未央公主一直不喜歡清兒,若是未央公主欺負清兒,那清兒……”

鳳嘯天安撫了一下楚清洛,柔聲道,“歌兒是個懂事的孩子,她不會的。”

楚清洛剛要說什麽話時,外面想起了一道婉轉清澈的聲影,“父王,歌兒來看你了。”

鳳嘯天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連忙向外面的人招了招手道,“來,歌兒,快來一起吃飯,等一會飯菜都涼了。”

楚清洛眸色微黯,嘟著嘴,把臉歪向一邊。

鳳玉婷身姿微顫,有些焦急不安。

端王妃臉色鐵青,有一下沒一下扒著飯。

“好的。”鳳挽歌幹脆答了一聲,大方走了進來,一襲白衣,清麗無雙,她擡眸,在瞧到自己原來的座位被占時,有些受傷,於是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父王,這是怎麽回事?平陽郡主怎麽會在這裏?”

楚清洛哼了一聲,緘口不言。

鳳嘯天當下把經過說了一遍,最後笑笑道,“歌兒,父王想把清兒收為義女,你覺得如何?”

楚清洛咬牙,狠狠瞪了鳳挽歌一眼,她本來挺喜歡鎮南王的,但是這賤人以來,怎麽就要經過她的意見了?

鳳挽歌深深望了楚清洛一眼,那幽冷寒澈的眸光讓楚清洛不自覺把頭一縮,她忽然臉色一板,“歌兒不同意。”

鳳嘯天臉色微僵,楚清洛嘴角上翹,故裝一副可憐的模樣,“清兒知道未央公主討厭清兒,但是清兒真的很喜歡王爺,若是未央公主不喜歡清兒,那鎮南王你也不用為清兒麻煩了,省的未央公主不高興,那清兒走了不礙未央公主的眼了。”

說罷,轉身就要走。

這酸溜溜的話可真是行啊,鳳挽歌冷冷一笑。

端王妃有些焦急,急急拽住楚清洛的手,“王爺,外面還下這麽大的雨,清兒又是獨身一人,又無處可去,會得病的啊。”

楚清洛故作打了一個哈欠。

鳳嘯天臉色大變,立即道,“清兒,你留下來吧,歌兒,你怎麽說話的?”

楚清洛低著頭,故作為難地入了座。

清兒?這端王妃叫的可真親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才是親娘呢,果然有些人臭味相投啊。

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清亮的眸光直直射向鳳嘯天。

鳳嘯天被這抹目光看得有些自責,一邊是自己喜愛的女兒,一邊是自己有愧疚的女兒。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但是他虧欠清兒太多。這麽一想,好受多了。

鳳挽歌冷笑,“一個囂張跋扈,任性妄為,隨意踐踏百姓的女人也想當我父王的女兒?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啪”鳳挽歌沒有躲閃,硬生生被這一巴掌打中,白皙的臉上立即浮現出五指印,因著那鳳嘯天一介武夫,力道又很大,那半邊臉高高腫起,連唇邊都滲出了些血水。

楚清洛與端王妃一臉洋洋得意,鳳挽歌你也有今天啊。

鳳嘯天微微錯愕,望著那腫起的一邊,心裏莫名的疼,那一巴掌好像是打在他的身上。

可是……可是,歌兒,你明明知道清兒她是我的親身女兒,我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讓你們兩個能和睦些,但你卻……

而且,清兒那樣的性格就是因為他沒有機會管教她,才造成了這樣的後果,他想要好好彌補她。

可是,他的歌兒被他打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自責萬分。

“歌兒,父王……父王不是故意的……”他抿著唇瓣,張皇失措,望著那張清麗的容顏。

美眸中含著隱忍不屈的淚水,她咬著唇瓣任由淚水肆虐而下,那樣柔然無力,卻又那般堅強隱忍。

那雙眼睛真的和當初的雪兒很像,清澈透亮,哭起來如同出水芙蓉一般,這也許就是他喜歡她的原因吧。

鳳挽歌自嘲一笑,果然不是親生的比不過親生的,她以前以為,只要自己努力就能夠換回父王的愛。

卻沒想到,他與他愛人所生的女兒一來,她就被貶值了。

她鳳挽歌不需要這種虛假的愛,不需要刻意討好刻意努力才能換來的愛,這樣,她會很累的。

她輸了,輸給了那個令她惡心的女人。

“夠了,你只見過她幾面卻打了歌兒,歌兒可問父王,歌兒哪裏有錯?楚清洛!你不知道吧,鎮南王就是你的親身父親,你贏了,贏得很漂亮,可是像你這樣的女人不配擁有這些,我沒有告訴你吧,你任性走了之後,你的母後暈倒了,因為你。好了,本宮說得話就這麽多了,鎮南王,我不是你的親身女兒,以後我也不會回鎮南王府,就這樣吧。”她在笑,狂肆的笑,如秋風卷地滿地落葉,那般蒼涼,那般蕭條。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她以後不會回來這裏,而她也不願與傷害楚清洛,就這樣吧。

也不顧鳳嘯天的呼喚聲,直接跑了出去,也望了去拿來時拿的傘。

鳳嘯天怔怔地坐在坐上,直直看著眼前,然而那個素妝淡裹的女子已經不在。

滿目瘡痍,心在痛,好像失了聲一般,留著血,斑駁陸離。

她剛才的話,反反覆覆出現在他腦海裏……

雨下得很大,而她在雨中大步跑著,也不管淋了多少的雨。

很冷,卻遠不及心裏的冷來得洶湧,猛烈。

她努力了很久,掙紮了很久,為了活下去又受了多少的苦。

誰也不知道,這身體原本羸弱不堪,是她一天一天將它培養起來。

在大風大浪中漂泊了數十個年頭,好不容易有了個家,也是這般輕易被奪走。

她的人生裏沒有愛,沒有狠,跌跌滾滾以為到了盡頭,卻不知她好不容易得到的能這般輕易失去。

到頭來,她還是一個人,沒有家,沒有愛人,連陪伴她十個年頭的秦煜也不知去了哪。

淚水混合著雨點一起滾落,她早已分不分是雨水還是淚。

她站在中央,漸漸體力不知,蜷縮著抱成一團,腦海裏還是她來時的景象。

她一聽到楚清洛進了府,不管一切,只拿了一把傘獨自一人到了鎮南王府。

心真的好冷,好疲憊,她閉上了眼睛。

一夜,雨慢慢停了,她還是一個人蹲在角落,半刻也沒動彈。

路過的人把她當成乞丐亦或是死人,沒有人去關註她。

幾只妖孽出墻來 121王爺耍流氓了!

太陽徐徐升起,也有了不少的人影,也沒有一人上前詢問。

她好像死了一樣,無聲無息中被當成了無形。

“主子。”

“嗯?”

“那個人好像是未央公主。”

“她怎麽了?”

“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一身白衣風華無雙的男子落在她的面前,俯身看了看她,“鳳挽歌,你怎麽在這裏?”

清冷無比的聲音,有些喑啞,仿若珠玉落地般。

她繼續蹲著,沒有理他。

“這麽傷心,不像是你啊。”見她不說話,男子忽然俯身,雙眸帶著一絲笑意。

“要……要你。”她擡首,剛好撞到一雙瀲灩的鳳眸,霎時間把所有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丟死人了!她這麽狼狽的樣子也被他看到,她想站起來逃跑,卻發現根本沒有力氣,腳有點脫力,瞬間朝前方倒去。

預期之中的疼沒有到來,她撞入一個有力的懷抱。溫暖如斯,不似想象中的冰冷。竟讓她有些陶醉。

微微錯愕,她擡眸看了他一眼,“怎麽不躲?你不是討厭我的嗎?”

唇瓣有些蒼白,聲音有些有氣無力。

“嗯?本王怎麽不記得說過討厭你了?”顏離澈唇邊帶著和煦的笑意,恍若一縷春風吹皺萬物。

眼前的笑容太好看,好看地她有些晃花了眼。

鳳挽歌抿了抿唇瓣,冷哼一聲道:“不討厭我?這是看著我狼狽好笑?還是什麽?”

顏離澈收斂笑意,忽而附身,精致的面龐緩緩靠近她。

溫涼的氣息,炙熱的眼神,就在那張容顏即將靠近她時,她的面頰忽然紅了起來,猛地偏過頭,才沒讓撞到。

顏離澈紫眸漾開,低眸凝視著她,目光裏帶著審奪。

落月和落日面目瞪口呆,此刻他們看到的場景就是,他家王爺把那個草包公主壓在墻角,含情脈脈地看著草包郡主,還欲要為所欲為。

他們是不是看錯了?他們家清冷孤傲的王爺何時會耍流氓了?

瞪著面前這張完美的臉蛋,鳳挽歌氣不打一出來。

“我說離王殿下,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忍住怒意,咬牙切齒說道。

這貨是不是神經病突發了?還是趁著她狼狽,欺負她!好一朵可惡的白蓮花!

“嗯?本王為何要離開?而不是你?”忽地,修長的臂膀落下,鳳挽歌剛想逃跑,直接被他困在了圈裏。

鳳挽歌一張小臉又紅又綠,美眸裏盛滿滔天怒火。

“離王殿下,你有完沒完啊?很抱歉,我今天沒空陪你玩,請你……。”話還沒說完,面前放大的俊臉再次靠近。

鳳挽歌朝後一退,直接“咚”的一聲砸到了後腦勺,疼地小臉緊皺。

“疼不疼?”一雙手蹭著空隙墊在她的身後,然後她眼睜睜看著那道修長的聲影朝她逼近。

纖長濃密的睫毛劃過她的側臉,接著是肌膚的相撞,溫涼而又細膩的觸感。

鳳挽歌“刷”地一下子臉紅了。

“想不到歌兒臉皮也很薄。”耳畔傳來低沈沙啞的笑聲,此刻,那雙修長的手指正放在她的臉上,一寸一寸摩挲著她的肌膚。

幾只妖孽出墻來 122 抱她回王府

“拿開……”

沒聽完那句話,她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顏離澈看了一眼倒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手一彎抱住了女子,閃身入了馬車。

外面的落日嘴角一抽,“王爺,那我們還上早朝嗎?”

“回王府。”

“……”他家主子就不能這麽任意妄為嗎?非得把上頭那位氣死嗎?

顏離澈將她放在床上,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很快縮回了手。

眸色陰沈的可怕,忽而閃過一道幽邃寒澈的光芒,“落月。”

“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找幾個丫鬟給這姑娘還一身衣服。”

“可是主子,沒有姑娘穿的衣服啊。”落月有些有氣無力。

眼底的陰霾竟去,他忽而啟唇一笑,“那就換一身丫鬟的衣服吧。”

“……”落月看了一眼床上的姑娘,然後下去。

“我今天啊,親眼看見離王帶隊了一個姑娘,還是抱著回來的。”一丫鬟十分激動。

“這麽說來,離王府很快就有王妃了?”一丫鬟有些心痛。

“那姑娘不是未來的王妃,據說王妃很好看,是契國第一美人,比玉芝公主還要漂亮幾分,而離王這次帶會的姑娘,不大好看,而且額頭還有奇怪的紅胎記。”

“紅胎記?那不就是草包公主了!”

“哎哎,難道傳言是真的?草包公主真的和咱們的離王好上了?”

“啊呸,你說什麽瞎話呢?就草包公主那張破顏也能被離王看上?我看他們只不過是普通的朋友關系。”

“可是也沒見離王帶其他什麽女人回來啊。”

一群丫鬟聚在一起,議論紛紛,此時落月走了過來,咳嗽了一聲,“咳,咳,肅靜,春花,秋月,你們兩個隨我走一趟。”

春花與秋月面面廝覷了一會,便隨落月走了,春花比較膽大,跑了上去打了落月一下,“落侍衛,您叫奴婢過去有什麽事嗎?”

落月淡淡一笑,“幫草包公主換衣服。”

春花“啊”了一聲,憂傷道,“難道離王真的被草包公主征服了?”

落月白了她一眼道,“說什麽呢,離王可是有未婚妻的人,這次不過是看到草包公主倒在街頭淋了一夜的雨發燒了,所有才把她帶回來的。”

秋月哼了一聲道,“不會是那草包公主故意勾引離王的吧。”

落月搖了搖頭道,“不像是,看那草包公主發燒得好像很厲害,好了,不說了,你們一會見到王爺可別亂說,不然小心你們的腦袋。”

春花與秋月重重點了點頭。

春花秋月進房間的時候,正看到一臉陰郁的顏離澈,隨後他大步離開了房間,順道掩上了門。

等春花秋月出來之後,正好看到守在門口的顏離澈,春花一驚,看了秋月一眼。

顏離澈見兩人發呆,睨了兩人一眼,“下去吧。”

春花秋月立即害怕的低頭走了。

顏離澈出去打了盆水拿了塊毛巾,命人煎了藥才進了門,走到床邊。

用了塊幹毛巾裹住了她濕亂的頭發,濕了毛巾掩在她的額頭,這才靜下心來看著她。

她的容顏其實不醜,彎彎的柳眉,一雙杏眸很美,只是平時很冷,像一塊寒冰似的,當那杏眸轉動時,有一絲狡黠與靈氣。

幾只妖孽出墻來 123本王以身相許如何

筆挺小巧的鼻子,一對弧度好看的唇瓣,只不過此時有些蒼白。

本是白皙的肌膚,精致的五官,卻是被額頭那紅艷艷的奇異花朵給破壞了

顏離澈皺眉,指尖輕輕劃過她的額頭,眸色漸漸變得覆雜。

曼珠沙華,難道是禁術?還是詛咒?

據說傳說中有些少數部落有一些奇特的詛咒方法,可以用一些花草將一人的容顏變得極為醜陋,而解除方法只有那個下詛咒的人知道。

摩挲著,忽然感覺一陣毛絨絨的觸感,顏離澈一驚,縮回了手,靜靜看著她。

睫毛微動,緩緩睜開,她忽然坐了起來,楞楞看著他,“額,我怎麽在這裏?”

毛巾從她額頭掉了下來。

顏離澈拾起毛巾,笑了笑,其實這樣的她很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

“咦,我的衣服怎麽換了,是你給我換的嗎?”雙眼眨著,疑惑地看著他。

顏離澈咳了一聲,所有的柔情化作冰冷,連語氣也有幾分森冷,“是丫鬟換的。”

鳳挽歌起身,“好了,我知道了,謝謝你啊,那我走了。”

“吃了藥在走。”顏離澈攔住她,冷不防冒出了一句。

“什麽藥?”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中藥。”

“滾吧,你自己去吃吧,本宮沒事了。”鳳挽歌慌慌張張地從床上下來,穿好鞋子就跑了出去,完全就沒註意到她那一身丫鬟衣服。

顏離澈望著她落荒而逃的場景,嘴角不自覺一彎。

王府很大,她跑了一會只跑了一般。身體虛弱的可怕,讓她頭暈眼花,不由停住扶著墻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腳步聲由遠及近,當她意識道到,那人已經到了她的面前,一雙同樣冰涼的手按住她的手,將她抵在墻角。

鳳挽歌微微錯愕,擡眸對上一雙含著幾分笑意的鳳眸。微惱,怒道:“你做什麽,放開我?”

完美精致的側臉湊近她的臉頰,卻在只有一厘米近的時候忽然停下,雙眸凝視著她,唇角笑意森森道:“是你對不對?”

鳳挽歌暗罵:白衣翩翩,白蓮一朵。

她腦羞滿面,他言笑晏晏:“你救了本王,需要什麽獎賞?”

她皺眉剛想說出一個“滾”字時,下巴便被他擡高,溫熱的氣息撲來。“本王以身相許如何?”

鳳挽歌錯愕擡眸,杏眸放大,眨了幾下眼。

顏離澈唇角的笑意越發狂肆:“怎麽?傻了嗎?本王的好盟友。”

鳳挽歌很快回神,也不知從哪裏提上來的勁,一把將他甩開。

“夠了,顏離澈,你自言自語夠了沒。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圓瞪著眼眸中水光泛動。

顏離澈微笑道:“是嗎?那未央可以你為何會有如此好的醫術?”

鳳挽歌氣悶,轉身就想走,一雙手橫在她的面前。

“這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了!”

顏離澈唇角微勾道:“哦?世外高人,呵呵,那之前你與本王被泥石流包圍,那奇怪的地方又是什麽?”

鳳挽歌楞住,咬牙道:“離王殿下,這是本宮的私人問題,本宮沒有權利回答你。”

“嗯,好,那本王不問了,本王送你回府如何?”幾分輕佻的語氣。

鳳挽歌臉色黑了黑道:“不必了,我再走一會便到了。”

顏離澈長睫微斂,低眸凝視著她,緩緩從薄唇中吐出一字。

“嗯?”

嗯?嗯你妹啊!傾歌冷哼一聲,正準備繞過他走時,眼前再次一黑,一陣無力感襲來。

一雙手攔住了她的腰將她納入懷中,幾分朦朧的視野中,她看見了那雙瀲灩溫潤的眸,微微震驚。

幾只妖孽出墻來 124乖乖喝藥

顏離澈也會有這般溫柔的時候?她是不是看錯了?來不及多想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時,已經躺在了一張床上。空氣縈繞著一股好聞的玉蘭花香,還有中草藥的苦味,就在鼻息前。

意識全部清醒,她迷茫地低眸看著唇前的勺子,咖啡色的液體……

而眼前的一張面容好看到極致,濃密而又纖長的睫毛垂下,半遮住那雙迷人瑰麗的眼……

她剛才似乎並沒看錯,他此時的表情要多認真有多認真。傾歌微瞇起眼,她可沒忘記那天這人為了逃跑使出的方法有多惡劣。

“來,張嘴喝藥。”

“……”鳳挽歌抿著紅唇,怪異地看著他。

“怎麽?怕本王在裏邊下毒?”

“顏離澈,你給我正常點。”再次瞪圓眼睛,咆哮道。

“若是不喝,本王不讓你回去。”他看著她,笑意盎然。

鳳挽歌再次低著頭,看著那一勺液體,抿了抿唇瓣道:“我不喝,堅決不喝。”

真想一拳頭揍過去,把他哪張妖孽的臉揍得稀巴爛。

記憶裏,除了小時候父母還健在的時候,逼她喝過中藥,她掙紮著,但在父母的逼迫之下只能喝完。那滋味很苦,但因為是父母親自熬的藥,心裏暖暖的。

那一天沒過去多久,父母因為任務死了。她也就再也沒有喝過中藥。

如今,面對眼前的場景,先是不甘,但接觸到那真切的目光,鼻尖不由泛酸。

“好,那本王倒了。”原來還柔柔的語氣瞬間變得冷酷無比,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姿在她面前站了一會,邁開大步走到門口。

傾歌眼睜睜看著他翻手將滾燙的藥倒入盆景中,挺拔的松竹輕抖了幾下,便有些歇了。

心底異樣的情緒湧了出來,薄唇動了幾下,目送著他離去。

垂眸,眼底的情緒漸漸翻湧。

有些失落,亦有些觸動。她現在才明白,任何人都不如自己的父母,會哄著她謙讓與她,甚至還會在喝苦藥時……

這麽多年來,她早就學會了一個人生活,也很久沒用讓感情左右她的思想。

鳳嘯天,他的父愛終究是屬於鳳挽歌的,亦或許,他對鳳挽歌的愛遠遠不如對楚清洛的。

正在思索之際,眼前再次出現一抹白色的身影。微微錯愕,側頭冷冷道:“你怎麽又回來了?”

“鳳姑娘,這是王爺命如塵送來的。”聲音清冽毫無雜音,聽來郎朗爽耳。

鳳挽歌擡眸,盯著那抹俊逸無塵的聲影。

他的臉不似顏離澈的精致,也不及楚南臣的溫潤,但臉部線條如流水一般,再加上他身上安逸的氣質,頓時令人舒坦。這個人她認識,就是那個傳說中活了兩百多年,不老不死的怪物如塵,她與他倒是有些交情。

微微蹙眉,道:“我說了我不喝藥。”

如塵踱步將一小碗藥放在桌子上,再從袖中拿出一包東西,輕笑道:“鳳姑娘,王爺說你怕苦,命在下送來蜜餞給姑娘。”

鳳挽歌狐疑道:“他會那麽好心?”

幾只妖孽出墻來 125 這樣的她,很可愛

如塵踱步將一小碗藥放在桌子上,再從袖中拿出一包東西,輕笑道:“鳳姑娘,王爺說你怕苦,命在下送來蜜餞給姑娘。”

鳳挽歌狐疑道:“他會那麽好心?”

如塵淡笑道:“姑娘暈倒時,王爺寸步不離地守著,連藥都是他親自端來的。”

鳳挽歌冷笑,你怎麽不說這藥也是他親自煎的,她或許還會感動些。但轉瞬間,另外一個聲音將原本的想法遮蓋。

罷了罷了,喝就喝,中藥還比西藥副作用小。這麽想著,端起碗,強灌了下去。

倒是沒有想象中那麽苦,還要些梨的輕甜。

如塵斂眸看著桌上的空碗,道:“鳳姑娘,在下先走了。有事您自便。”

說吧,將桌上的一包蜜餞卷入袖中。

鳳挽歌眨眼道:“自便,什麽意思?”

如塵道:“王爺說了,只要鳳姑娘喝完藥,隨時可以離府。”

靠,這是明著趕她走了?鳳挽歌抿緊唇瓣,攏了攏衣服,翻身下床。

擡眸,看到一截純白的衣衫,錯愕間,聽到了一道清冽如水的聲音。

“喝藥了?”

正想回答,一雙手忽地攔住她的腰身,將她納入懷中。

清淺的香味,暖暖的溫度,帶著令人著迷的魔魅。

“怎不回答?”他斂下長睫,低眸凝視著她。

一向狡黠靈動的黑眸籠上一層霧氣,顯得有些迷茫不知所措。

這樣的她,著實可愛。

唇角微勾,連那雙平日裏清冷的鳳眸也多了一絲暖意。

“歌兒,可在生本王的氣?”

歌兒?鳳挽歌剎那回過神來,緊鎖著眉端凝著他。

“顏離澈,你是不是發燒了?”

鳳眸清澈,唇色微紅,根本不像是發燒了!難不成發神經了。這樣的他,讓她不習慣。

“發燒的不是歌兒嗎?”

“……。”鳳挽歌皺了皺眉頭,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放我下來。”

“真想下來?”

“廢話……。”

話沒說完,攬住她的手忽地一松。

鳳挽歌猛地一驚,趁亂抓住了衣服的一角,猛地一扯。

“嘶拉”一聲,手中多了一大截白色布條。

鳳挽歌半坐在地上,神色崩潰。

顏離澈靜靜站在原地,一身華美雪衫自胸口處被撕扯開,露出一大片精壯的胸膛。

肌膚白皙柔滑,鎖骨性感精致。

一時間,空氣靜地可怕。誰也沒說話。

鳳挽歌小臉漸漸紅了起來,不是羞紅的,而是尷尬的。猛地把手中的衣衫往袖中一藏。

裝作無事起身,但自始至終全被一雙深沈的鳳眸看在眼底。

鳳挽歌索性座到了床邊,只坐一會又站了起來,最後實在忍不住。

“你這麽看著我幹嘛?”

顏離澈微怔,修長的手指攏了攏衣衫後,大步朝她走去。

鳳挽歌神色緊繃,警惕地看著他。

約莫只有一段距離後,他站住,清澈的鳳眸端凝著她。

“沒想到歌兒還有這癖好。”低沈的笑聲壓抑不住愉悅。

鳳挽歌小臉更紅了。

“離王殿下,我很正常沒任何不良嗜好。至於剛才只是意外……對……意外。”說得一本正經。

顏離澈斂起笑意,長睫微顫。

“嗯,意外。歌兒的力氣可真大。”

幾只妖孽出墻來 126纏綿的吻

顏離澈斂起笑意,長睫微顫。

“嗯,意外。歌兒的力氣可真大。”

鳳挽歌氣炸,反駁道:“明明是你的衣服質量太差!”

顏離澈再次忍俊不禁:“本王的衣服乃是選取天蠶絲經由天下最好的繡娘歷經九九八十一天織成,何來質量不好一說。”

鳳挽歌嘴角抽搐。

怎麽說得他的衣服只應天上有、地上無似的。吹這麽大的牛逼,這樣真地好嗎?

“多少錢,我賠就是。”咬了咬牙篤定似地。

顏離澈微微俯身。

“把你賠給本王,如何?”冰涼柔軟的指腹擦過她柔順的發絲,順著光潔的額頭,摩挲著他的臉。目光的冷冽漸融成冰,化為寸寸溫柔。

鳳挽歌震驚,唇瓣顫抖。

“你……你說什麽?”

顏離澈微微側頭,一吻落下。溫柔繾綣,細致纏綿。好像在品嘗著極品美酒。

此刻的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動心了。昨日雨後的早晨,他看見了狼狽無措的她,那刻他只想緊緊地擁住她。

他征戰多年,亦看慣了腥風血雨、生死離別。本以為心早已冰封沈寂。卻被想到有這樣一個人走入了他的心底。驅除陰霾,溫暖心腸。

此生的心願只想好好保護她,縱有千般無奈,他亦會守地雲開、見得月明。

“歌兒,把你賠給本王,如何?”沒了往日清冷與戲謔。唯剩下滿滿的溫柔。

鳳挽歌依舊在震驚之中,錯愕地看得貼著自己的側臉。

光潔白皙的額頭,清雋的眉梢,瀲灩似霧的鳳眸,淺薄性感的薄唇……

長睫忽地一斂,與她的肌膚接觸,有些癢,她忍不住伸手想去撫開。

“歌兒,耐性真差。”唇角揚起,一手按住那雙手,稍稍傾身,兩人便一同滾落在床上。

鳳挽歌面頰滾燙,雙眸迷離,一顆心再胸腔內砰砰直跳。

有些期待又有些好奇!

“歌兒,本王想吻你。”喑啞的語氣縈繞在她的耳畔,那雙含笑的紫眸緊緊凝視著她。

鳳挽歌如遭雷劈!她現在越來越覺得他有問題了!是不是如塵給他開錯藥了?不由皺眉,正準備推開他。

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她的手還被他禁錮著呢。

可惡的白眼狼!

“我不想。”

顏離澈眸色微暗,啟唇道:“不想什麽?”

“……”靠,這白眼狼還調戲她!看她下次不調戲回來。

顏離澈淡淡一笑,一吻再次落下。

這次的目標是她的唇瓣。依舊是細細密密的吻。

滿頭的青絲瀉了下來,烏黑的發絲劃過微敞開的衣襟,該死的性感迷人!

鳳挽歌只感覺一陣口幹舌燥,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掙脫開他的束縛,一把抱住了他。

沈淪,肆虐,粗暴!一片空白,只剩下彼此交纏的氣息。

良久,他才松開了她,微微理了理發絲起身。

“歌兒,你還沒回答我。”他輕啟緋紅的薄唇,含笑著問。

“……。”鳳挽歌低垂著眸,思緒紊亂。

此刻唇瓣上還殘留著火熱纏綿的氣息,告訴她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回答什麽?”為了怕他笑她,她只好開口問了一句。

幾只妖孽出墻來 127該改口叫王妃了

“和本王再吻一次。”

未褪下紅暈的臉又紅了起來。

“走開……”說道一半,肚子“咕”地一聲叫了起來。

鳳挽歌楞住,長睫抖了幾下,擡眸看向他。

“離王殿下,今天多謝你了,我先回去吃飯了。”

“待著,一會一起。”撂下一句話,走了出去。

門口的落月剛好看到自家王爺出來,立刻躲到假山後。神色冷峻,一手捂著胸口處,但無論怎麽遮,還是能看到裸露在外的肌膚。

落月驚呆!他不會開花眼了吧?自家王爺衣衫不整從草包公主的房間走出來!

難道是草包公主趁亂把自家王爺給輕薄了?太過分了,他家王爺這麽美,怎麽能被一個醜女給玷汙了。

越想越氣憤,渾然不知一道冷冽的眸光聚焦在他的身上。

“落月,隨本王來。”

“王爺,你叫我?”落月從假山後走出,狐疑地張望四周,見沒人後才開開口問。

“叫落日準備午膳。”悠悠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廚房裏,落月與落日正談論著。

“哎,落日,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了什麽嗎?”落月拍了拍落日的肩膀,神色凝重。

落日瞪了他一眼道:“別說神秘兮兮的,你到是說啊。”

落月探一下四周,側在他耳畔道:“咱們王爺被那個醜女占便宜了。”

落日一驚,手中的菜刀掉落,砸了下去。

一陣殺豬似的叫聲,落月抱著腿,眼裏淚花翻湧。

“落日,你謀殺啊……”落月捂著腳,氣呼呼瞪著落日。

落日臉黑了黑,推開落月。

“我好好做菜的,你和我瞎扯王爺和她幹嘛?八字都沒一撇。”

落月直接賞了落日一個爆栗。

“我親眼看見,王爺衣衫不整從草包公主房間走出來的。”

落日切菜的落日動作一滯。

“衣衫不整?”

落月一個勁點頭,“當時,王爺胸口大開,臂膀赤裸呢。估計是被那醜女撕的……咦,落日你眼睛瞪那麽大幹嘛?”

落日緊繃著臉,指了指他的身後。

落月轉頭,便看到一身丫鬟妝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

黑眸深邃,泛著墨色一般的光澤。

落月一驚,立即出聲:“未央公主啊,請問你的有什麽吩咐?”

落日額頭冒汗,心裏暗自慶幸話少。

“做好飯菜送我房間來。”幽幽地看了落月一眼,徑直離開。

落月拍了拍胸膛,驚魂甫定,

“這草包公主還真是來無聲,去也無聲。”

落日拍了拍落月的肩膀:“什麽草包公主,該改口叫王妃了。”

落月冷哼一聲道:“什麽王妃!王爺怎麽會看上這等醜女。”

落日嗤笑道:“你不巴結,那我先巴結了。落月,你真是笨啊,虧你待在王爺身邊這麽久了,還不了解王爺的心思。”

落月哭愁著臉道:“可是,落日,王爺……”

落日搖頭道:“你要相信王爺。他的事我們最好不要管。”

落月想了好半天也想不明白,而落日已經把菜做完了。將飯盒放到了落月的手中。

“諾,給你,給王妃送去。好好巴結。”

幾只妖孽出墻來 128風景哪有本王美?

落月冷哼一聲接過飯盒。

長廊盡頭,兩人站在一起,一人依著闌幹,精致的小臉沐浴在陽光之下,稍稍伸了個懶腰,一副慵懶模樣。

而站在他身旁人,一身雪衣,氣質高雅。

看著看著,落月不由覺得兩人很配。但忽地想起這個女人的容貌,眼底立即浮現一絲嫌棄。

他倒是不討厭這個這個草包公主,只是若是與王爺扯上瓜葛的話,他就討厭了。

曬著太陽的鳳挽歌忽然回頭。

“送飯來了?”

落月皺眉眼神瞟向別處,一副傲嬌模樣。好似在說,王爺不說話,我就不動。

鳳挽歌擡眸看向顏離澈。

“落月,飯菜送進去。”低眸看著她,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發絲間,輕輕拂去散在她發髻的梨花。

待落月走後,鳳挽歌才動了動筷子。不自然道:“你的侍衛好像不喜歡我?”

“嗯?歌兒是說落月嗎?”

鳳挽歌頷首,咬了咬筷子,看向桌上的菜。

“他不喜歡女人。”很淡定答了一句。

鳳挽歌看著菜色好看,剛夾了一口放入嘴裏,聽到他的聲音,驚得咳嗽起來。

一邊拍著胸口,一邊震驚地看著他。

“不喜歡女人!你是怎麽知道的?”

顏離澈擡臂替她順了順氣,看她狀況稍微好點後,才道:“順著本王,不喜女人。”

鳳挽歌瞇眼,上下打量著他。

容色泛著病態的白,握著筷子的手指有些瘦骨嶙峋。

“為何不喜歡女人?”不怕死繼續問。

顏離澈薄唇微勾,端凝著她。“本王喜靜,女人太吵鬧。”

鳳挽歌怔住,手指的筷子抖了抖。

答案出乎意料,她以為他會說,我有癮疾什麽的。不過,他這麽說,是不是想隱藏什麽。

眼睛眨了幾下,眼裏滿滿的探究。

似乎被她看怕了,手指一擡,刮了刮她的鼻子。唇角的笑意難掩。

“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了?”

“沒……沒有……”尷尬地咳嗽一聲,低聲吃起了飯。

顏離澈長睫垂落,清冽的鳳眸陡然變得幽深起來。待她的目光飄過來時,再次回覆正常。

“吃飯,不用看我。”無奈說了一句。

鳳挽歌扯唇笑道:“你知道有個成語叫秀色可餐嗎?”

顏離澈稍稍一怔,眸光微暗:“本王是男子,不是女人。”

鳳挽歌忍不住唇角上揚。

這次是她贏了,不動聲色反調戲了一把。

“臭美,我不是在說你,我說的是外面的風景秀色可餐。”

顏離澈順著她的目光看向窗外。

滿庭的梨花簌簌飛落,恍若縹緲的舞姿,隔空起舞。

瀲灩深沈的紫眸凝視著,眼底的晦暗盡數散去。

若是時間能靜止,他希望是此刻。

收回貪戀的目光,轉眸看向旁邊的鳳挽歌。

臉上盡是壞壞的笑意,看著她的目光也有些揶揄。

顏離澈忽然心生挑逗之情。

“風景哪有本王好看?”

鳳挽歌一聽,猛地咳嗽起來。美眸用湧出了淚花,喉嚨處傳來異物感。

這白眼狼一定是故意的。沒好氣地瞪著他。

“是,離王殿下您最美了。傾國傾城、厚臉皮天下無敵。”

顏離澈夾了一塊肉放進她的碗中。

“本王要有厚臉皮,那也是歌兒的。”

“……”不對,應該是狗皮膏藥,正好粘上她禍害了她。

幾只妖孽出墻來 129王妃實在太彪悍了

“我先回去了,過幾天會過來找你,湖畔見。”鳳挽歌起身,準備離去。

身後的顏離澈拉住了她的手。

“自己小心。”說完一句,他把手松開。

鳳挽歌轉身,皺眉看著他。眼裏滿滿的疑惑。

“你是指楚清洛?”

顏離澈搖頭:“她成不了氣候。”

“你是說她身後的人?長公主?”還是那日她看到的那個神秘的紅衣女人。

她倒是對自己的身世越來越感興趣了。

先是雲鏡堯想法設法想要除掉她。接著是那次意外事件。這一切種種的跡象都表明。

她的情況十分危險,而且越來越多的人想要治她於死地。

既然她不是端王妃的親身女兒,那她的母親到底是誰?

而且,為什麽端王妃偏偏留了鳳挽歌十二年?難道說鳳挽歌根本不是什麽帝女?而是她鳳傾歌!

黑眸漸漸深沈。若真是如此,這身份恐怕不能長久下去。遲早有一天她會死在這些人的手裏。

與其暴露在敵人手裏,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

紅唇浮起一絲笑意。既然他們想殺她,那她便順其自然死在她們手裏。

“歌兒在想什麽?”思考之間,顏離澈已經站了起來,饒有所思地看著她。

鳳挽歌斂眸道:“我在想離王殿下,您會不會害我。”

紫眸微起波瀾,他認真地凝視著她,擡起指尖落在她的發絲上。來回摩挲。

“就算天下人置你於不顧,我也不會。”鳳眸漸斂起,微起褶皺。

不管是誰,就算是他,將她傷害,他錙銖必較。而他現在要做的,只是盡量保護好她。之後的事,還得慢慢來。

心像滴了血般,痛苦如同洪澇洶湧侵占者一切。

有些事,很難做出抉擇。

鳳挽歌再次皺起了眉頭,她總覺得他那裏不對勁,可是又看不出來。

大概是最近如塵那老頭,給他餵錯藥了。她還是習慣以前比較冷的他。

“我走了。”淺淺一笑,轉身走了一步。

“我送你。”顏離澈起身,大步走到她面前。

“不用了……。”鳳挽歌微扯嘴角。其實,她很想說,這麽近也送,離王你是不是很閑呢?

“那本王不送,你自己出去。”唇角微揚,抿起淺笑。

“……。”鳳挽歌看了眼外面的風景。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離王府比她的府大上許多而且地形比較覆雜。而她只來過這裏一次,還是有人帶領的情況下。

所以,她並不認識路。

翻了個白眼。這白眼狼明顯是算計她的!

“找個人帶我。”沒好氣說了一句。

“你沒腿?”冷不盯,上方來了一句。

鳳挽歌楞了楞神:“什麽意思?”

“自己喊。”冷冷回了一句,朝後走去。

“……。”她忽然有種收回剛才那句話的沖動,實在太愚蠢了。這麽明顯的意思她居然不明白。

算了,不給他好臉色,她幹嘛求他。不就是個王府嗎?她就不信走不出去!

結果折騰了大半天……

……。

“王爺,您的王妃把我的辛辛苦苦種的菜全沒了。”落日欲哭無淚,一路狂奔過來稟告。

顏離澈抿了口茶,眉梢微擡。

“嗯?”

落日怒道:“還不是王爺你擺的陣,王妃出不去,硬生生……。嗚嗚嗚。”

那些可都是他從其他國移植過來的菜,數量稀少啊!

顏離澈抿唇。

“怪本王?怎不帶她出去。”

落日蒙了,如實回答:“落日還不是給王爺機會嘛。沒想到王妃那麽彪悍厲害。”

門外的落月早就笑得直不起腰來。

臭落日,自己還不是一樣笨!

幾只妖孽出墻來 130風暴來襲

鳳挽歌回了鳳霞府,誰也不見,就一直蝸居在空間內。

什麽親情,什麽愛情,全滾一邊去!她沒有要保護的人,她沒有追求的人。

她要發奮圖強,賺盡天下所有錢。有了很多錢,誰還會欺負她,誰敢欺負她!

誰欺負她,她就讓他傾家破產,過不上好日子。

當打開電腦,腦子裏想著這個時代沒有的東西。

比如說最常見每家每戶都要用到的馬桶?腦海裏閃出一道光芒。

在自己的時代,馬桶是從清朝才穿進來的,自從傳進之後,沒有得到廣泛的運用,那是因為那時候沒有供水系統。

那麽,這個時代能不能用自來水這種東西?可是好像工程量十分浩大,那就設計一個水箱似的抽水機,這樣不就行了嗎?

馬桶=抽水機+馬桶本體+蓄水箱+導出系統

她從電腦上查詢了一系列的資料,最後畫出了最簡易的模型,最後註上標記。這樣只要找到制作精湛的木匠就可以造出來。

首先最重要的就是收購店鋪,之後找到木匠,在打好廣告,最好宣傳,相信必定能夠有好的銷售市場。

然後呢,古代都是銅鏡,根本無法照清楚臉,若是用玻璃制品,那麽一定很受歡迎。

她找了玻璃制作程序,將之記錄下來,之後整理成冊,記載在筆記本上。

還有什麽呢?這是普通的日居所用,那麽還可以設計一些棉花枕頭,這裏的枕頭幾乎是玉枕,枕上去十分不舒服,如此的話,也很受歡迎,還可以搞一些情趣的枕頭,比如說秀點花樣,或者將枕頭的填充物改成花瓣,茶葉之類的,這樣既能美容又能健康身體。

之後呢,美容方面,額,可以做一些護膚產品,她飛快地記錄下各種護膚產品的制作方法,可以研發面膜,簡易的護膚霜護膚水……

服飾方面,可以重金聘請設計師,然後運用精致的紡織染布技術將之推廣。首飾方面也如服飾差不多……

住的方面的話,她可以負責,反正福來客棧已經有了人才,要開連鎖店的話沒問題,畢竟招牌在那裏,住的同時給人健康。

這樣的話,住,行,娛樂一體的連鎖店就形成了,要給它取一個響亮的名字,就叫傾歌好了。

到時候在京城買下一塊地,做一個商業圈,打響她的名號。

想好了一切之後,在想了想執行的人員,蕭何好像不錯,人機靈而且有商業頭腦,最主要的是嘴上功夫不錯。

就他了,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鳳挽歌不自覺笑了起來,這樣想來已是一天過去,她昏昏沈沈地睡了。

翌日,她從空間中走出,聯絡了千顏,讓她以後代替她做未央公主。

她其實是後悔了,若不是答應死去的鳳挽歌,要幫她討回公道,也不至於發生上次那一幕。

她想清楚了,不是非得憑借未央公主這個名頭才能幫鳳挽歌報仇並拿到鳳靈玉,傾歌一樣可以。

她是最討厭草包公主這個稱號,她做傾歌的日子多快活啊,根本不稀罕那個草包公主那個位置,況且那還是借了鳳嘯天的光。

而她和鳳嘯天的一點關系也沒有!

正自思考間,忽然無情無義來報告,說是有官員來逮捕她。

鳳挽歌斂眸掩去眼底的嗜血,換了衣衫就出去,頭上未著一物,萬千青絲流瀉而下,而她就這樣走了出去。

大門口,聚集了無數的官員,正中央的則是鳳嘯天,而他的身旁是一臉笑意的鳳尋見、楚清洛、端王妃。

鳳挽歌冷笑著看了鳳嘯天一眼,道,“不知各位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之前,冷狂冷煞找了許久沒有找到她,也就沒有稟告要事,她對現在的情況一點也不知情。

一官員上前,指著鳳挽歌道,“你根本就不是鳳挽歌,真正的鳳挽歌已經死了,你是假冒的,你犯了欺君之罪。”

鳳挽歌認出這人,乃是刑部尚書李斯。

鳳挽歌冷哼一聲,鷹隼的雙眸中劃過一道殺氣,“你說我不是鳳挽歌?有何證據?好大的膽子,本宮現在可還是公主之位,你不行禮也就罷了,還如此和本宮說話。”

李斯被那股強大的其實嚇得癱到在了地上,連連發顫。

鳳尋見咬了咬牙,上前指著鳳挽歌道,“你別這麽囂張,我們已經找到了當年護送你去清鳳縣的阿婆,她說真正鳳挽歌明明已經死了。”

鳳挽歌從上方臺階上緩緩下來,冰冷到入骨的杏眸淡淡地睨著她。

只一個眼神,便叫人心為之一顫,但鳳尋見卻強忍著。

“鳳挽歌,是死是活本宮最清楚,何須你來說。”

鳳尋見咬牙道,“請未央公主與我們走一趟,進京面聖。”

鳳挽歌勾唇淡笑,她本就不想當這公主了,既然有機會,那她豈會不好好利用?

她要未央公主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日後只有她傾歌一人。

她淡淡掃了鳳嘯天一眼,冷笑連連,這個男人,昔日裏曾說不管她是不是她的親身女兒,他都會待她如親生女兒一樣看待,如今,這個男人卻食了言。

鳳嘯天被這道目光看得低下了頭,但心裏卻是想著,這反正不是以前的鳳挽歌,他沒有義務……怪不得他覺得以前和現在的歌兒變化很大,原來這個歌兒是有人假扮的。

但他迎上他的目光時,還是有種很痛的感覺,不,他不能憐憫她,或許是她殺了他的歌兒也說不定。

而他欠雪兒和清兒的實在太多,他唯有把這個假的鳳挽歌拉下來,把清兒扶上去才對得起她們母女倆。

“亦如,依萱,備轎去皇宮。”她冷冷說出一句,臉上毫無表情。

或許這次過後,她就不用在過著易容的生活了。

小桃與依萱面面廝覷了一會,有些擔憂,“小姐,這……”

鳳挽歌給她們回了個安心的表情,亦如與依萱這才放下心來。

他們家的主子這麽神通廣大,怎麽可能被玩弄呢。

幾只妖孽出墻來 131不知道會不會被揍扁

殿堂之上,跪著面容精致的端王妃,“啟稟皇上,當初十二歲的歌兒額頭忽然長了奇怪的花,有位得道的高僧曾經為她算過命,說是此女不祥,十六歲之前會克父克母,為了王爺的安全,賤妾治好忍痛將歌兒送走,當時送走歌兒的乃是秀婆婆,這四年過去了,歌兒又回來了,可是性子卻很古怪,與以前大不相同,於是妾身就開始懷疑賤妾的歌兒是不是被人調包了,前幾天,賤妾在外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以前的秀婆婆,秀婆婆告訴賤妾,歌兒十六歲那年,忽然來了一幫強盜,歌兒被不幸殺死,而秀婆婆死裏逃生親自埋了歌兒,嗚嗚嗚,妾身的歌兒怎麽這麽苦啊。”端王妃哭了起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皇上臉色有些難看,一掌拍在案上,怒道,“豈有此理,盡然有這種事,秀婆婆,端王妃說的一切可屬實?”

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婦拼命地磕頭,“端王妃說的句句屬實,是草民親自埋的小姐,而且草民還親自試了小姐的氣,的確是沒了。”

墨蓮面色冰冷,嗜血的眸光望著端王妃與秀婆婆,剛要出聲,卻被鳳挽歌的眼神制住。

墨蓮微訝,原來這是她的計劃。

皇上皺著眉頭,“未央,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可還有話要說?”

鳳挽歌跪倒在地上,唇瓣微顫,“是,是我殺了鳳挽歌,小女子本是江湖中人,窮苦潦倒,餐餐不能果腹,因向往富人的生活,所以才殺了鳳挽歌,然後在冒充她。”

皇上有些訝異,“你為什麽這麽快就招?”

底下的鳳嘯天面如土色,一雙冷肅的目光望著朝堂之上的鳳挽歌,心裏卻是另外一種感覺。

鳳挽歌自嘲一笑道,“我在殺了鳳挽歌之後一直良心未安,雖然過上了好日子,但是心裏有陰影,每晚入睡,總會夢到她死的模樣,我很揪心,所以活不下去了,寧願一死。”

鳳嘯天呼吸一窒,鳳挽歌的話如一把利刃刺進他的心臟。

寧願一死,可是盡管他殺了他的歌兒,他都不願意他死,不,他到底在想什麽,怎麽能對殺人兇手起一絲憐憫之心。

端王妃微訝,她之前只不過是懷疑,卻沒想到現在歪打正著了。

皇上沒想到這麽快就完了,有些沒趣,揮了揮手道,“朕如你所願,未央公主,削去公主之位,壓入天牢,三日後處斬。”

“等等。”鳳挽歌忽然說了一句。

皇上道,“你還有什麽話想說的?”

“請皇上善待鳳霞府的人,他們都是無辜的。”鳳挽歌低頭說了一句。

“準奏。”皇上扔了一句。

“謝皇上。”鳳挽歌心裏一陣輕松,跪地拜謝。

楚清洛一臉興奮,回了宣和殿看望正在病中的長公主。

經過幾天的歇息,長公主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聽說楚清洛回來,便出了門口去迎接。

楚清洛一看到長公主,立即撲了上去抱住長公主,“母親,你的病沒事了嗎?”

長公主眼眶有些濕潤,“清兒,上次打你是母親的不對。”她摟住楚清洛,拍了拍她的後背。

楚清洛得意一笑,眸中劃過一道狡黠的笑意,“母親,不用了,反正一切都過去了,況且那個賤人已經被清兒制服了,本郡主再也不用擔心了。”

長公主呼吸一窒,“你把鳳挽歌怎麽樣了?”

楚清洛睨了長公主一眼道,“還能把她怎麽樣,這賤人殺了真正的鳳挽歌取而代之,連老天都在幫本郡主,連老天都在幫本郡主。”

長公主一怔,連忙問道,“這是怎麽回事?什麽假的鳳挽歌?”

楚清洛笑意連連,當下把事情說了一遍,“這賤人自己也承認了自己殺了鳳挽歌,不關我事,哈哈哈。”

長公主面色難看,清麗的臉上有些恐慌,“你與鎮南王相認了?”

楚清洛道,“這還要多虧那賤人的提醒,原來本郡主有這麽好的父王,父王不僅認了清兒做義女,而且還幫清兒拆穿了那個賤人的身份。”

長公主低頭,睫毛微顫,“既然認了也好,那我也就放心了。”

楚清洛嫣然一笑,“哈哈,三天後本郡主一定要去看那個女人斬首的場面,讓天下人看看本郡主的風光。”

長公主眸色陰沈,“清兒,你還是小心點,她可不是簡單的人,未免夜長夢多,本宮只能將她除之而後快。”

楚清洛一驚,“母親,你是說那個賤人會逃跑?”

長公主頓了頓頭道,“她既然當初能夠混進來,那麽想必也能逃出去。”

楚清洛咬了咬唇瓣道,“不行啊,母親,若是被這個賤人跑了,那她下次肯定會對付清兒。”

長公主點了點頭,對著楚清洛的脖子做了個殺的姿勢。

楚清洛亦點了點頭。

鳳挽歌之後的生活是在監獄裏度過的,因皇上念及舊情。她也算得到了恩惠,所有沒有帶手銬腳鏈,連午餐都是很豐盛的。

第一天,一切毫無異樣。

白如曼與周半蓮來看望她。

白如曼拉著鳳挽歌一起坐在地上,周半蓮則是拿了一些好吃的,分給三個人吃。

鳳挽歌自嘲道,“我昔日的父親沒有來看我,倒是鳳挽歌的兩個朋友來看我。”

白如曼淚水楚楚,“那些人瞎了眼了,你明明就是挽歌,不,不行,我要出去給你喊冤。”

鳳挽歌拉住了白如曼的手,將她扯到地面,嚴肅地看著她,“是我自己說的,我殺了鳳挽歌,而且我真的不是鳳挽歌。”

周半蓮大眼盈盈,她帶來的吃的根本沒吃多少就被扔在一旁,有些哽咽,“我也不相信,挽歌你騙誰呢,一定是他們陷害你。”

“周半蓮,白如曼,以後不能和你們做朋友了,你們還是早點回去吧。”鳳挽歌咬牙,硬是拋出一句無情的話。

周半蓮完全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裏,哭得稀裏嘩啦,“我就是不信,如果你不是鳳挽歌你為什麽要救我們。”

“……”如果她說那次是她知道自己不會死的情況下才救他們的,不知道會不會被他們揍扁。

幾只妖孽出墻來 132 爺喜歡她有錯嗎?

“沒話說了吧,不聰明你還出來騙人,真有你的。”周半蓮狠狠睨著她。

“算了,半蓮,挽歌也是為我們好,畢竟就我們兩個是鬥不過鎮南王與楚清洛的,而且還有可能會丟了小命。”白如曼神色悲痛,捂著小臉不敢再去想。

“孬種,難道你的命不是挽歌救回來的嗎,怎麽可以貪生怕死,鎮南王怎麽了,我們不是有爹爹嗎,我去和爹爹說,他會幫挽歌的。”周半蓮咬著唇瓣狠狠說道。

“半蓮,就算你去說了也沒有用的,我們只不過是兩個女人罷了,你就不要給挽歌添亂了,她是不希望我們去送死。”

“好了,好了,不鬧了,我自然有的是辦法逃跑,你們搞什麽弄得生死離別的。”鳳挽歌無奈低低道,她本來是不想說的,但她怕這個半蓮真的去幹傻事。

周半蓮停止了哭泣,一雙大大的眸子緊緊盯著她,“你說的是真的嗎?”

鳳挽歌點了點頭,“我騙你們幹嘛?”

周半蓮冷哼一聲道:“欺騙我的感情!挽歌你去屎。”

鳳挽歌嘆了一聲,“真敗給你們了,你們可別說出去。”

白如曼與周半蓮連連點頭。

兩人走後,鳳挽歌還樂得清閑。

鳳霞府被圍滿了官兵,依萱與亦如正在遣散裏面的人,無情無義原本是鎮南王府的人,卻執意要留下來,依萱與亦如只好給他們安排了其他住處,等主子回來再做打算。

楚南臣剛出大門,被外面的陣勢嚇住了,玄鳥與白鳥對望了一眼,是他們故意把事情瞞下來不告訴他,他們不想看著自己家主子看上草包公主。

楚南臣陰氣沈沈,平日裏的溫潤的眸中蓄滿殺氣,冷嗤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從實說。”

玄鳥低著頭,緊繃著臉不肯說。

白鳥一臉為難,“爺,你就別逼我和玄鳥了,我們也是迫於無奈。以後會明白的。”

楚南臣拽緊拳頭,咆哮道:“我知道你們不告訴我,我以後會後悔的。”他似瘋了,一個勁地動著輪椅到依萱與亦如面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很抱歉,楚世子,小姐讓我們等事情完了之後再和你說。”亦如道。

“我知道了,她有自己的安排。”楚南臣釋然一笑,隨後自己滑著輪椅出去了。

“爺……”白鳥與玄鳥追了出去。

“爺,你要去哪裏啊?”白鳥無辜道。

“夠了,你們以後不用在跟著爺了,爺不需要兩只不聽話的狗。”楚南臣冷睨著兩人,硬是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

“爺,爺我們也是為你好啊,求爺別趕屬下走。”白鳥與玄鳥跪在地上。

“你們都不想錯在哪裏嗎?真讓爺很失望,你們跟了爺這麽多年,難道連爺的心思都不知道嗎?”楚南臣斂眸掩去眼底陰霾,“爺想做的爺都很清楚,未央公主她絕非池中物,爺喜歡她有錯嗎?況且她也沒喜歡爺。她根本不需要爺去保護,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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