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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只有四次,每次出現沈煜身上都或多或少地受了傷。

而他出現的時候恰巧是沈煜鬧事之後。

於是沈煜做過的事都推給了他,這已經讓沈雲輕怒氣橫生。

偏偏許依還就被沈煜那家夥的說辭給騙了,一直以為他連累了沈煜,邊給他塗藥還邊看他,眼神中的責怪都快溢出來了。

真是個蠢到爆的女人,沈雲輕心中氣憤,既然不信他,那他也不告訴她沈煜的想法!就等著被沈煜折騰吧!

作者有話要說: 偶爾撒下嬌最後又變正經的小黑屋等著女主。

☆、加更

沈雲輕雙手抱拳,獨自待在沙發上,他準備整整一晚上都坐在那裏。

既然許依不允許他去公司,那他也不睡,就不讓沈煜有機會醒!

沈雲輕心中微怒。他自認天賦卓越,雖然他沒有學過什麽有關管理方面的東西,但工作於他,不過小菜一碟。

沈煜都能把這麽簡單的事坐好,他當然也不賴。沈雲輕對自己有著迷一般的自信。

許依靠在樓梯的扶手旁,她看著待在大廳沙發上生悶氣的沈雲輕,面色無奈。

她上前幾步,繞過花瓶,在他旁邊的椅子坐下,沈雲輕看了她一眼,隨後“切”了一聲撇過頭,往後一倚,翹起了腿。

醫生明天會診,絕對不能讓沈雲輕知道。她眸色鎮靜,先對他問道:“今天為什麽和程暮打起來?”

沈雲輕轉頭認真說道:“我的時間是寶貴的,與其在這裏和你討論不相幹的人,還不如把我帶去公司。”

許依眉眼微皺,沈雲輕見此,話風一轉,開始勸道:“難道你以為沈煜賺錢養活你很容易嗎?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很辛苦嗎?”

許依嘴角一抽,沈雲輕這說得……就像她是一個敗家女人一樣。許家就她一個女兒,她的嫁妝就算養十個許依一輩子都不愁。

“我怎麽不知道我是靠阿煜養活的?”許依挑眉道:“縱使是阿煜養活我,那你以為阿煜要養你們就很簡單嗎?難道你以為醫生不要錢嗎?還是你認為你對阿煜事業有很大幫助?”她輕而易舉地將話拋回給沈雲輕。

“我自己會掙錢!”

“打人醫藥費的醫藥費倒的確花得不少,我算算,”許依掰著手指認真數起來,“遠業蘇總的弟弟,勵樓黃總的小兒子……”

“不是我打的!我才不會像沈煜那個說謊精一樣騙人。”

許依嘆口氣,而後將手指放在膝上,“何必要和我爭這件事?因為簽錯名而導致公司受損的人?把公司機密文件外洩的又是誰?這些現在都還沒有什麽人承認,不知道會是誰做的呢?真是讓人頭疼。”

沈雲輕有些惱怒,“這些不過是失誤!是個人都可能會犯!”

“可為什麽阿煜從來就沒有做過讓公司受損的事。”

沈雲輕被噎得說不出話。他被氣得嘴巴張張合合,臉色漲紅,說不出話來。他站了起來,拿起旁邊的衣服就走回客房。

他回頭丟下一句話,“你給我等著,遲早有一天我會強過沈煜!”

雖然他的語氣有些惡狠狠,但許依還是松口氣,至少還是把他弄回房間了。

沈雲輕是個十足的工作狂,但性子卻出乎意外的單純,其他人格根本不可能像他這樣,隨便說兩句就被氣得要死。

許依深呼出一口氣,向後靠了靠。

沈雲輕性子的確單純,阿煜的副人格裏有人想要主人格死,但他卻絕對沒有這種想法。他也太不可能會說謊,許依垂眉,那他說阿煜打人是怎麽回事?

……

清晨,暖和的陽光照射到窗前趴著的人身上,雖說溫暖,但也有些刺眼,他眼瞼微微動了動。

似是想到什麽,沈煜猛然睜眼擡頭,四處張望。

他眉心微皺,站起身來,身體發麻,不穩地扶了扶桌子。

桌面上到處是各種各樣的文件夾,裏面沒有什麽文件,卻整整齊齊地排列在一起。

這房間,是沈雲輕的。

昨天出來的人格是他。

沈煜單手撐在桌面上,斂眉沈思,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沈雲輕的確有可能出現。

但是很奇怪,以前沈雲輕的出現從來都是受他控制,而這一次他有把握絕對不會讓許依發現他把將程暮打了一頓。

可沈雲輕還是出現了。

沈煜垂眉,他對人格的控制力下降了,這不是錯覺。傅遠的出現已經讓他隱隱起了懷疑,而這一次則讓他更加確定。

許依不知道他變成這樣的原因,但他自己卻心知肚明。

縱使他們性格不同,但本性絕不會與他有別。沈煜手輕輕捶了下桌子,發出微妙的響聲。如果任由他們繼續,許依會有危險的。

“咚咚咚”

敲門聲響了起來,“沈雲輕?”許依的聲音傳了過來。

沈煜一驚,回過神了。他擡眸轉身,將反鎖的房門打開。

許依站在門外,她看見從走裏面的沈煜,楞了一楞,“……阿煜?今天怎麽這麽……”

還不待她說完,沈煜就一把將她緊緊摟在懷裏。許依話一頓,她察覺到了沈煜的不安,心中疑惑,“阿煜?出什麽事了?”

“他做什麽了?”

許依楞了一下,才發現他指的是沈雲輕。

“沒有,怎麽了?”

沈煜垂眸, “我覺得以前的人格總結有些錯誤。那些人……你千萬不要太相信他們表現出來的樣子。”

“嗯?”許依欲擡頭問他,但沈煜卻將她牢牢抱在懷裏,許依覺得有些快要透不過氣了。

沈煜手微微一松,許依呼了一口氣,沈煜的手慢慢放在她的頭上,自上而下滑下。

“相信我。”沈煜輕言一聲。

許依覺得現在的沈煜不太對勁,可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每次發病後,或多或少沈煜都會有點奇怪。

難道只是正常的應激反應?

許依感覺到沈煜的吻輕輕落在她的發絲上,溫柔而又親昵,卻又有絲異樣。

沈煜沈默一會兒,開口說道: “那些人格不是你看到的那般簡單,”沈煜頓了頓,“他們都是出色的獵手,擅長藏匿的毒蛇,如果太相信他們,遲早會出事的。”

沈煜的手再次松了松,許依擡頭,想問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熱烈的親吻卻突然其來,許依不免有些被嚇到了。

她推了推沈煜,“阿煜……”

許依沒有說完這話,情切的吻就堵上了她的嘴。沈煜將她拉回自己的房中,關上房門。

許依坐在床上,立即明白他要做什麽。

她的臉有抹難以註意微紅,眼神也到處飄忽,“今天醫生會來,我們還是別這樣了。”

“小依,我怕。”沈煜雙手撐在床上,將許依禁錮在之間,許依擡眸,兩人視線相視。沈煜的手有些微微顫抖,聲音也有些不穩,他說道:“我怕我會輸給他們,到時我該怎麽辦。”

許依心中升起了莫名的奇怪,但她還是安慰道:“不會的,即便他們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副人格,你不會輸的。”

沈煜的頭低了下來,他靠在許依的肩上。許依有些不自然地撇過頭,濕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旖旎得有些醉人。

“阿煜!”沈煜擡頭親了親她的耳垂。

“我真的很怕。”怕他們會把你搶走。

許依心底微酸:“沒事的。”

輕柔的吻落在額間,如同他本人一樣溫柔,眼眸深處的黑暗被完美地隱藏,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放心,絕對不會讓他們得手的。

死都不會。

……

一輛黑車緩緩停在了一幢別墅的側門,張照朝四周觀察幾眼,壓低聲音,“陳醫生,走吧。”

陳理元微微頷首,他大步一跨,走進車裏。車輛緩緩啟動,陳理元打了個哈欠,“到了之後叫醒我。我先睡下,路上沒發生天大的事之前別吵我。”

張照無奈地朝司機點點頭,示意他開車。司機明了,車漸漸開進京城。

他打開手機,盯著眼前的界面,短信這麽久都沒回覆,不太像沈總的風格。

手機沒電關機了?

沈總半天沒接電話也就算了,怎麽連最關心沈總的夫人都不接?

他再次撥打電話,心中有些焦急。

陳醫生好不容易來一趟,兩個正主都不在,這該多尷尬啊!

“嘟嘟嘟”

“餵。”慵懶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了過來,沒有預料到會打通的張照被嚇了一跳。

他身子立即直了起來,聲音有些大地叫了聲沈總!而後他又突然想起陳理元說別打擾他,連忙朝後望了幾眼,見睡著的人沒有動靜,松了口氣。

他捂著手機小聲說話:“沈總,陳醫生到了!你們去哪了?怎麽不接電話?”

“剛才有事,”沈煜的話頓了一會兒,“等一下。”

張照不明所以的應了一聲,而後依稀聽見手機中傳來聲“沒事,睡吧……真沒有,電話推銷而已。”

新任電話推銷員工張照:???

“不用過來。”沈煜語氣正常。

張照了然,“沈總,直接帶陳醫生去那裏嗎?”

“你讓他等著,我待會就過去。”沈煜回道。

“知道了!那……”還不待他說完,沈煜就把電話掛斷了。

張照沒有辦法,只能讓司機轉了個彎,往回走。他偷偷往後瞄了一眼睡著的陳理元,心中升起絲憐憫,和誰做朋友不好,偏偏和沈總做朋友。

外面太陽還燙得很,這兩個人就算睡了一個午覺也該起了。可聽沈總那語氣,可不像簡簡單單睡一個午覺。

張照在某些方面來說也是個神人。

許依那種性子,如果知道主治醫生來了,即便身體酸軟也會爬起來多問兩句。

沈煜當然不想讓她那麽做。

是單純怕她累還是不想讓她見外人,這就不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讀者“喵了個咪的QAQ”,灌溉營養液

加更來一發,嘿嘿

收藏作者專欄,包養作者,指日可待!飛吻~

☆、治病的誠心

陳理元打了哈欠,朝坐在眼前的沈煜瞥了一眼。

“你們兩個恩恩愛愛也請找個好時間,我的時間很緊,你可是耽誤了不少。”

沈煜臉上表情帶著點笑意,他漫不經心開口說道:“怎麽會,你不是要在國內待一個月嗎?這時間可不少。”

“難道沈總你想讓我把一個月都花在給你治病上?”陳理元拒絕。

沈煜:“想太多。”

陳理元:“要不是小依催著我回來,我可沒興趣趕回來。”

他嘖了一下,“我勸你可別鬧得太過分,萬一我家小公主知道你的病一直沒治好,說不定就要起疑心了。”

沈煜依舊臉上依舊帶笑,只是眼中卻多了些莫名的冷意。

沈煜開口:“許依可跟你沒什麽關系。 ”

陳理元攤手:“半個哥哥也算哥哥。”

“我是來治病的,”沈煜不跟他吵,“你可別刺激病人,小心許依找你麻煩。”

陳理元打了個哈欠,認真起來:“如果你真的想要治病,那就真實地回答我的問題。”

陳理元是個醫學天才。家中祖先行醫起家,因此他們世代都會選擇最有天賦的人進行培養,而陳理元則是家族裏面的佼佼者,無人能比。

可再怎麽樣的天才,遇見了不配合的病人,那也只能攤手沒轍。

剛開始的時候,沈煜看起來的確很配合。

但隨著治療漸進,陳理元卻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即便人格融和需要契機,但隨著治療推進,病人的病情會逐漸有好轉,可沈煜的病卻沒有半點起色。

陳理元對自己很自信,他也有自信的資本,除了沈煜根本就沒有配合過治療外,他想不出任何原因。

沈煜沒有回他,他眼眸微垂,隱隱藏著些許冷漠,隨後,他慢慢說道:“陳醫生很厲害,我想應該不用我多說吧。”

陳理元嘖了一聲:“我是不是該說一聲多謝誇獎?”

沈煜笑笑,不說話。

如果不是和沈煜做了十幾年的朋友,陳理元說不定就直接走人了。

沈煜不配合,他現在又見不到許依,只能丟下一句自己看著辦,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沈煜眉頭微皺。

……

陳理元走了,張照也去送人了,沈煜再待著也沒什麽用,穿上外套自己開車回去。

他回到臥室。

許依沒有醒,還在熟睡。

沈煜坐在床邊,他的手輕輕撿起許依的一絲頭發,撚了幾下。隨後撫上眉心,從上往下,在空中匯出她臉的輪廓。

他眼中的柔意溢了出來,裏面裝滿了看不懂的深情。沈煜的頭微微下低,在許依的嘴角留下輕輕一吻。

不過是群沒有用的人格,只要他好好控制就行,何必要把他和許依兩人之間的事說出去。

陳理元和許依小時候的關系可比和他要好得多。

如果真說了,以陳理元護短的性子,會不會幫他隱瞞事情?這可就難說了。

畢竟,他想要的,可不僅僅只是讓許依嫁給他。

他想要許依,想要她的整個身心都是他的。

許家大小姐的身份,太亮眼了。

……

許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欠。

“醒了?”沈煜坐在一旁的搖椅上看書,見許依醒來,他把書的邊角微折,放在桌子上。

許依應了一聲,問道:“幾點了,理元來了嗎?”

身上沒有黏膩膩地感覺,應該是沈煜幫她清洗過了,許依心想。

“剛走沒多久,看你累了,就沒有叫你。”

許依無奈笑一笑,“雖然一直有通電話,但見面倒見得少,他說什麽了嗎?病情怎麽樣了?”

沈煜身體僵了一下說道:“這種病哪是那麽容易好的,先治著吧,說不定那天就自己好了。”

許依無奈:“說得也是。”

……

許依坐在沙發上,一個人無聊地看著電視。

剛才兩個人正說得好好的,中途一個電話打進來,沈煜臉上變了變,說了幾句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許依嘆口氣,她拿起旁邊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清冷的聲音從手機裏穿了出來,“你好。”

許依嘴抽了抽,“受刺激了?”

“你們夫妻輪流折騰,是個人都忍不了!我跟你說,我已經兩天沒閉眼了,就為了沈煜那小子的病,我馬不停蹄地趕回來……”

手機旁邊的人絮絮叨叨,說個不停。許依趕緊打住他的話,“阿煜的病怎麽樣了。”

那邊的人頓了一下,“我說過了,沈煜不允許我跟你說,你也別再問了,你問了我不說,多尷尬啊。”

“你隨便說兩句就可以了。”

“不說。”

“陳理元!”許依皺了皺眉,“是不是出什麽問題了?”

陳理元回道:“沒有。”

許依按了按眉心,“那你跟我說說情況是好轉了還是惡化了。”

“……雖然很不想說,但作為朋友,我說一句,情況不太樂觀。”陳理元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還有,如果沈煜或其他人格做出了什麽奇怪的行為,不要一味任由他們,要立即告訴我,千萬不能拖。”

惡化了。

許依的手一頓,“……怎麽回事?”

“能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再說下去沈煜非打我一頓不可,就這樣了,助理叫我了,有事,再見。對了,還有你最好心眼帶多點。”

“你等等,餵……”

許依看著已經匆忙掛斷的電話,一臉莫名其妙,吃□□了?這麽火急火燎地。

阿煜不說,陳理元什麽也不會透露。

沈煜在許依面前表現得很好,如果不是偶爾有幾個人格出現,她都快以為沈煜是個正常人了。許依心中想不清楚,明明之前看著還不錯,怎麽現在情況反而惡化了。

……

陳理元把電話掛斷了,往座椅背後一靠,舒展了一下身體。

張照站在他的前面,滿臉欲言又止。

“我可什麽都沒透露,我只不過是想讓許依小心點。”

陳理元與許依從出生開始就認識,關系自然很好。如果不是出於尊重病人,陳理元說不定直接拉著許依就跟她說沈煜的病了。

但現在沈煜有要求,他可就不能亂說了。

沈煜性格雖有些缺陷,但對許依應該不會有什麽傷害,希望這位大小姐能多長點心,可別像傻白甜一樣被糊弄。

傻白甜許大小姐:?!

……

月亮微微爬上雲梢,皎潔的光色被擋在厚重的窗簾外,屋內的靜悄悄地一片,只有外面傳來的蟲鳴。

沈煜擡手端起桌上的熱茶,茶香氤氳,醉人心脾。

他瞥了眼眼前的人,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許樓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兩個穿著黑衣的男人站在他的身旁,讓他不敢動彈。他察覺到沈煜目光,心中驚恐萬分,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滴落。

“許叔啊,”沈煜打破寂靜,微笑說道:“我可是有好些年不見你了,過得還不錯吧。”

許樓艱難地扯出一個笑臉,眼底藏滿了懼意,眼角的皺紋也因此更加明顯。

“還還……可以。”他的話有些顫意。

“許叔不必緊張,我還沒告訴許家你的下落,他們,找不到你的。”沈煜的笑容溫和,“再怎麽說我也找了你這麽多年。”

“既然這樣,那沈總就把我放了吧!!我我……我知道許家的一些機密!總會對沈總您有利的!!”許樓的手緊張地蜷縮,他不敢擡手擦汗,任由鼻尖冒出冷汗。

許家一定不會放過他這個背叛者,但沈煜卻不一定。

沈煜雖說與許依結了婚,但對沈家的未來應該也不會輕視,如果他能說出一些有用的東西,沈煜……沈煜這個利益商人,不可能無動於衷!

許樓當年因私事致使公司受損,鬼迷心竅,答應了替孫家做一件事,差點把許依害死。

許樓雖說是許家的直系,但這一代的許家當家人卻是許依的爸爸。

他這事卻相當於是背叛了許家一樣,許家長輩覺得他讓許家蒙羞,不會助他,許家當家人性情果斷狠決,但卻最寵一雙兒女,即便有人求情,他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常人只知道許家是很出名,有勢有錢,如果他們願意,在京城橫著走也沒人會說什麽。

但他們絕對不會了解許家內裏的狠辣。

躲過了沈家幾年的搜查,最後沒想到會被沈煜的人發現,許樓的心害怕得幾乎要縮成一團,他悄悄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是許家,至少不是許家!

沈煜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森冷的環境中格外引人註目。

“機密?許叔難道不應該先說幾個來證明一下價值?對了,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可可……以。”

沈煜的笑容變大,他輕聲說道:“當年許依的行蹤,是許叔你暴露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偏執的精神病,帶感!

(頂鍋蓋)

☆、調戲

許樓眼神飄忽,見沈煜一直盯著他,最後只能尷尬地應了聲是。

沈煜站起來,走到許樓面前,蹲下來,目光與他平視,眼神深不見底。

“孫梨也是你安插進去的?”

孫梨是沈煜的前女友,死於一場車禍。許樓渾身汗涔涔說道:“什麽孫梨?我不認識。”

“孫控與孫梨都姓孫,我還以為他們有關系呢,”沈煜語氣中夾雜著點莫名的失望,他似乎是極其無聊,用手指環著桌面優雅地轉了幾周,而後站了起來,嘆口氣說道:“看來只是我的猜想而已。”

“同姓的人那麽多,也不一定都有關系。”

許樓擡手不動聲色擦了擦汗,故作平常地說道。

沈煜什麽話都沒說,他微微一笑,然後狠狠地踹了許樓一腳,許樓沒有任何準備,就這麽硬生生地挨了一腳。

他已經跪了很久,體力不支,重重摔倒在地,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許樓捂著肚子,疼得眼冒金星。他不停地咳嗽,沈煜再次狠踢他一腳,許樓喉頭一腥,吐出攤血。

“沈煜…咳咳咳……你什麽意思。”許樓擦掉嘴旁的血跡,斷斷續續喊道。

沈煜臉上依舊帶著淺笑,眼睛微微瞇起,上前幾步,走到許樓面前。

“許叔啊,難道在你眼裏,我還是小時候那樣沒用嗎?”

明明沈煜在笑,但許樓卻感覺渾身的血液被凍結了一般。

“你到底想做什麽!”到了現在如果還看不出沈煜的想法,那許樓就真的是個傻子。沈煜根本沒打算放過他!

“你說呢?”沈煜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狼狽倒地的許樓。

“孫梨的死跟我沒關系,當初她明明應該在學校的……咳咳……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在那裏…咳……”

至今為止,許樓仍認為沈煜是想查清孫梨的死因。

“唉,”沈煜無奈地嘆口氣,連臉上地笑意都輕了幾分,“許叔怎麽就專門挑選不重要的事說呢。”他挑挑眉,手撐著頭,笑著說道:“孫梨啊,說老實話,她的身份我早就知道了,至於她為什麽會在那地方出事……”

看著他的表情,許樓眼睛猛睜,心中漸漸生出了一個恐怖的想法。

……

程暮臉上青紫一片,英俊的臉龐有些腫了起來。

他對著鏡子,小心翼翼地給自己換藥 ,旁邊的助理忍不住說了幾句。

程暮不耐煩地擺擺手,“我遲早會讓那小子付出代價,現在說那麽多做什麽。”

“那您也別幹站著讓別人打啊。”助理小聲嘟囔一句。

“出去!”程暮冷冷地說一聲,“如果讓程家的人知道了這件事,那你就給我收鋪蓋滾蛋。”

助理被嚇了一跳,諾諾地應了一聲。他見程暮快要發火,連忙轉身退了出去。

門被助理小聲關上。

程暮繼續給自己換藥,看見鏡中的自己,他的動作頓了一下。眼眸微垂,讓人看不清其中的感情。

半晌,他突然站起來,狠狠地將藥瓶摔在地上,喘了幾口大氣。藥水撒在地毯上,留下一攤棕色的痕跡。

程暮揉了揉額頭,深吸幾口氣,坐了下來。

這助理是程家的人,準確地來說是程暮父母的人,年紀挺大,人也不機靈,膽小怯懦,根本做不成什麽事。

程暮性格暴躁,如果真的生起氣來,很可能就直接動手了。助理吃過幾次禍,現在也不敢不經過程暮的同意而直接讓程家人知道他的事,程暮倒不怎麽擔心他被打的事被洩露出去。畢竟不管他犯了什麽錯,他都是程家少爺,助理連個屁都不是。

令他生怒的是,他竟然被沈煜那個弱雞打了!

程暮擡手觸碰一下傷口,他的嘴角疼得微微抽動,眼中藏住幾分狠意。

沈煜那家夥,絕對不簡單。

……

沈煜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夜已經深了,司機慢慢地將車停下來,坐在副駕駛位上周築回頭,“沈總,許樓怎麽辦。”

沈煜揉了揉眉心,往後一靠,開口說道:“看好,不要讓許家的人發現。”

沈煜眼眸微垂,頭腦有些發脹,疼得厲害,但他習慣了掩飾,沒人發現他的異常。

周築似乎想起了什麽,他回頭問道:“沈總,夫人的人剛才一直跟著,要做什麽嗎?”他頓了一下,“這次來的人很奇怪,我覺得和以前的人不太一樣。我們的人甩了很多次才甩掉,但現在卻又出現了。”

周築跟了沈煜很多年,對自己的人也很是信任,既然他在這邊,那許依的人就不會發現什麽。可這次她的人,他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太對。

沈煜身體一僵,眼尾不著痕跡地上挑,眼中的沈穩帶著些難以發覺地輕佻,“不用管他,小依的人查不到什麽。”

“明白。”周築利落地回答,“那許樓的傷要不要治治?您打得太用力,他傷得……有點重。”

何止有點重,周築面上汗涔涔,許樓的命都快要沒了!別到時還沒問出什麽,就讓他一命嗚呼了。

沈煜眼底閃過一抹亮光,“治,”他緩緩擡眸說道:“別讓他死了就行。”

“好的。”周築說道,“對了,沈總,三天後……”

沈煜揮揮手,心道亂七八糟的事真多。他說道:“今天很晚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周築的話在喉嚨裏轉了幾圈,最後咽了下去,“……明白。”

三天後是陳醫生定的覆查時間,張照要他提醒沈總一遍。

周築想了想,雖然他們瞞了夫人挺多事,但是這種有關沈總的事她應該知道,到時夫人應該會提醒。

夫人做事不瞞著沈總,沈總也有應對的辦法,他這個做保鏢的先別操閑心的好,還是想想怎麽吊著許樓的命吧。

……

傅遠走進屋子裏,伸了個懶腰,臉上帶有微微的淺笑。沈煜最近還真是懈怠了呢,這還沒幾天,自己竟然就又出來了,這在以前可從來沒有過。

雜七雜八事他可沒興趣管,人生苦短,何不及時行樂。

傅遠的腳步倏的停了下來,這個時間點,許依肯定已經睡了。他心底冒出些笑意,他的東西可以拿回來了。

……

屋裏隱隱約約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有人在翻找什麽東西一樣。許依猛然驚醒。黑漆漆地陰影總是讓人容易有些生起莫名的恐慌,她遲疑了一會,問道:“阿煜?”

沈家的保安措施還沒弱到讓一個賊進來,這麽晚了,除了沈煜,也沒什麽人能進這屋子。許依揉揉額頭。

黑色的身影頓了頓,他停了下來,回頭說道:“小依,你看見我放在屋子裏的盒子了嗎?紅色的。”

“什麽盒子?你找盒子做什麽?”

他的語氣依舊溫和,將手上的抽屜推了回去。“也沒什麽,只是突然忘記放哪了。”

許依冷汗一出,撐手起身道:“……傅遠?”

傅遠不動聲色地挑眉,許依的直覺還真是越來越敏感了。

“我是沈煜。”

許依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我記得我們以前約定過,晚上你不準進我的房間。”

許依擡眸向上望了幾眼,看著眼前的黑影,不禁按了按眉心。

沈煜的病情沒有暴露,一是他們做的防備好,二則是這些人格會在別人面前隱藏。

當初如果不是許依心細,在沈煜的表現中發現了點蛛絲馬跡,恐怕也會和其他人一樣被騙得團團轉。

傅遠十分驚奇,雖說他言語有些不正經,但他卻是扮演沈煜裏扮演得最像的人格。

別的不說,但這張臉可真真切切的是沈煜的臉,就連沈家的人都沒發現過他們的存在,可許依每次幾乎能一眼就認出他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第六感?

“你到底是怎麽認出我的?”傅遠奇道。

“猜的。”許依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她往旁邊摸索,按了一下手邊的開關,柔和的燈光驅散黑暗。

傅遠被噎了一口。“……那你猜得可真準。”

許依沒有繼續問他盒子的事。

即便問了他也不會說。

“阿煜到底出了什麽問題。”許依發問,“傅遠。”

傅遠長腿一伸,在旁邊的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撐著下巴,看著許依,語氣略帶嘲諷地道:“他出了什麽問題我怎麽知道。”

許依直迎他的視線,不動聲色地往後靠了靠,裝作不在意地說道:“這麽晚了,你不睡就算了,跑到我房間裏翻東西,你的興致倒是不錯。”

“我可不是沈雲輕,你隨便說繞幾句就把事情全都說了。”傅遠輕輕往上挑了一下眉,看了一眼許依,說道:“別錄了,你錄了沈煜也沒辦法。”

許依神情微微一楞,靜默一會兒後開口說道:“阿煜說過,你們不能互通記憶,現在看來,你知道的,也不少啊。”

當初為了防止出問題,同時也為了能夠研究人格轉換的過程,沈煜提前做好了準備,許依作為實行人之一,自然也知道這些東西在哪。但傅遠卻直接指了出來,這倒是讓人不得不想多。

傅遠輕嘆一聲,語氣含有深意,“這房間有你,我當然得多上點心。你看,我們好歹也睡過幾次了,對了,我可是真覺得你的身材不錯,膚色也很白皙嫩滑,摸起來可真……”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膚白貌美身材好得流鼻血!

傅遠:我摸過。

**********

話筒放好,燈光師就位,采訪開始!

作者:請問你是怎麽死的?

死去的傅遠:當初我走在馬路上,突然被人從後面套了麻袋,然後腦袋就開了花……我很委屈,我明明什麽也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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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喵了個咪的QAQ扔了1個地雷

第一次收雷,很開心,特別開心~總之就是開心(∩_∩)

現在在沖新晉榜,收藏不夠的話可能上不了,以後可能會停更偽更攢收藏,到時會提前通知大家,望諒解~

☆、答應我或沈煜死

許依瞥了傅遠一眼,呵了一聲。

傅遠攤手不說話……開個玩笑而已,這麽認真做什麽?

許依:“傅遠,說。”

他挑眉,“求人也得委婉點吧?”

“那你的盒子我要不要跟阿煜說一聲?”

傅遠身體一僵,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用奇怪來形容,似乎渾身不自在,他眼神飄忽,盯著許依。

“我怕你被別人欺負,自然就多關註了一下。沒想到啊,你們竟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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