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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 所謂的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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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謙看不得他們這種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拋出單哲的車鑰匙:“你們自己走,我看我哥心情不是很好,帶他去走走。”

很顯然的,在陸沈和單哲之間,他選擇了前者。

單哲苦笑的嘆了口氣,待他走遠後,臉上的情緒覆雜又落寞。

“他不知道身世,跟陸沈走的近也沒什麽,你不要放在心上了。”

“那你呢?”單哲反問。

“我?”白雅寧茫然。

“明知道他的心思,卻還是選擇他,明知道要跟你結婚的人是我,卻……”

白雅寧的神色越來越奇怪,以至於單哲並沒有把接下去的話說清楚,優雅柔和的臉上,勾起一抹他人看不懂的淺嘲。

隔了一會兒,她伸手觸碰了一下他的肩膀。

“嗯?”

“你對我……”她咬了咬唇,覺得有些話羞於唇齒,不太好說出口。

一向灑脫的她,碰到男女之事,多少有些沒有經驗去應對。

“為你不值而已。”

單哲的話說的於情於理,畢竟他如今和許子謙還有陸沈兩人,最為熟悉,而且陸沈對容纖語的用心,哪怕是個瞎子不用看就能感覺到。

白雅寧深吸了一口氣,不再這個話題上繼續。

依舊有些擔心。

只是,這會擔心的並非只有陸沈,還有容纖語,她始終無法忘記,容纖語在與她生活的那幾日中,臉上露出的那種類似絕望的淡漠神色,像是只求一死般,讓她在意的很。

“走吧,先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你隨便找個酒店把我放下吧。”白雅寧回神。

“酒店?”單哲擡手看了眼腕表,“這種時間點,你一個女孩子去住酒店?家裏又你哥哥還有護衛隊,更安全。”

“就是因為有他,所以我才更不想回去。”

哎!

也是。

那種家庭出來的孩子,生活習慣也好,說話方式也好,肯定是和白雅寧很不相同,這個時間點送她去酒店又不是很方便,難不成要帶她回自己家中?

單哲眸色一深:“既然是這樣,不如跟我回去吧。”

“跟你?”白雅寧受到驚嚇,轉念想想又覺得沒什麽不可,“好,跟你回去。”

單哲見她第一個反應不是拒絕,臉色轉暖了許多,帶著她上了停在不遠處的一輛奔馳,為了不招搖過市,他選的車型性價比一向很高,坐著也舒服。

不過,性能類的話,是肯定大改過的。

比起原裝的安全了不少。

車上白雅寧忍不住的問道:“為什麽酒店會不安全?”

“……白家沒有教過你?”恰逢一個紅燈,單哲一臉怪異的側頭。

“沒有啊,我又不是嫡系之類的,怎麽可能教我這些自保的手段。”白雅寧不屑的撇了撇嘴。

現在白家的那些人,知道了她的身份,一個比一個殷情。

不過是一個沒什麽用的哥哥,有必要嗎?也又人想要給她科普這些安全知識,只是,他們教的她完全聽不進去。

“酒店的卡,任何一個高層都可以瞬間破解密碼,如果是民以上的人要加害你,只需要找朋友幫個忙,甚至連忙都不用幫,從今天開始,這些知識我給你科普。”單哲說著,還想加一句。

畢竟他現在已經是她的未婚夫。

又這種心思也很正常。

可沒想到,白雅寧連他的解釋都沒有聽,就直接同意。

這讓單哲有些詫異,甚至很是擔憂她這麽容易慶幸別人,以無所謂的態度對應一切是非,並不是一個好事,想要害她的人甚至不用什麽手段,想必她就會上當。

他要教會她嗎?

若由他來教會的話,她與他之間的關系,怕也無法修覆了。

“你在想什麽?”白雅寧伸手沖著他揮了揮。

“沒什麽,在想帶你去什麽地方用餐,時間已經很晚了。”

“隨便,我不挑的。”

又是這樣。

總是很無所謂,單哲嘆了口氣,在附近找了一間味道比較好的餐館之後,帶著她進食。

夜黑風高的,他總覺得有一絲不詳的感覺。

戒備森嚴的小區大門前。

到處都是身穿著軍綠色服飾,拿著槍,站崗的軍人。

夜色已深,整個小區卻因有不少路燈的關系,亮如白晝,棟與棟之間也又不少人在把守著。

薄勳將車開入。

“不好意思,請您出示證件。”

一名軍人畢恭畢敬的站在車前,攔住了他,另外一名軍人則繞到了駕駛座旁,嚴肅緊繃的敬起軍禮。

薄勳將身份證明遞出去,同時在軍人遞來的案板上,摁下指紋印。

軍人深吸一口氣:“薄首長……您,不該來的。”

“該說的話說,不該說的話吞進肚子裏,當時我是怎麽教你的?”男人視線銳利淩厲,如寒刃直射軍人身上。

“薄首長,您就算私通夜帝,也絕對又您的苦衷,我們都相信您的,請您一定不要違抗上級的命令,哪怕丟了位置,至少要好好活下去!”那人說的,眼眶中帶著淚,“薄二少的事我們都知道,連他都幫軍區做事了,您又怎麽可能背叛我們!”

是啊。

他怎麽會背叛這一身軍裝?

只可惜,為了那個女人,他不得不這麽選擇,即便未來親自手刃了淩,如今的他,依舊背叛了這一身的衣服,無法再道貌岸然做一個好首長。

前方的軍人放行,薄勳一言不發的將車開進小區內。

跟隨著指示,到了一座輝煌偏歐式的別墅前停下,他將車鑰匙交給了門童,一席軍裝整潔無皺褶,偉岸的身形尤為威嚴。

不卑不亢的站在門前的模樣,也不減一點矜貴與優雅。

別墅內。

幾位老者看著監視器中的畫面,每個人的臉色各有不同,在他們的身後站著幾位稍顯年輕,但也已是步入中年的男子。

“我說萬譽辰,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是會押錯寶?”其中一位冷聲嘲諷。

“閉嘴!”可話音剛落,便被一位長者呵斥。

那人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麽,很不服氣。

卻聽另一位長者說道:“當年,萬國師之所以能是國師,憑的說什麽你忘了?竟說出這麽兒戲的話來!著脖子以上,是不想要了?”

那人一聽著話,背脊上瞬間起了冷汗。

這下才明白自己犯了什麽愚蠢錯誤。

倒是萬譽辰,沒多少表情,語氣極淡開口:“諸位說的都沒有錯,我這些年來除了‘那位’幾乎都押錯了寶。”

這話,叫人又愛又恨。

說他是在炫耀吧,偏偏人家說了都押錯了寶,說他說謙虛吧,卻把最讓人嫉妒的一點說了出來。

光說押對了“那位”這一點,還有什麽人敢說他萬譽辰其他押錯了?要怪,也只能怪事態發展錯了,不能說萬譽辰錯了這就是所謂的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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