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此恨無關風月斷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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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此恨無關風月斷悲喜
我望著從幕後走出來的顧良天。似乎是少了某種色彩。這一年多的時間，長到我可以從一個無名之人變成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但是卻沒有讓我忘記顧良天這張臉。無論何時何地，總能夠第一眼就分辨出他的模樣，無論是在人潮擁擠的人群中，還是在空無一人的遠處。我都能看見他。難道這就是躲不掉的東西嗎？
我看著他緩緩走出來，臉上雖然帶著微笑，但是面龐已經比以前消瘦了一大圈。整個人顯得很憔悴。但是他的那雙眼睛還是如以往那般敏銳犀利，但是卻增添了歲月的痕跡，有一種別樣的情感。讓我琢磨不透。我看著他，眼神裏有驚訝，有困惑，當然還有一絲的恨意。
顧良天站定，站到我的旁邊，接過話筒就開始說。
“首先，我要恭喜宋子歸小姐榮獲我們大賽的冠軍。宋小姐的畫風還是如以前一樣，沒有改變。我還是如剛剛開始那樣喜歡。”顧良天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會看到我。這句話一語雙關，我知道他說的什麽意思，我也明白。但是既然這樣了，我覺得再怎樣做都無濟於事了。一個人的心如果傷透了，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接著顧良天拿起旁邊司儀小姐端著的獎杯證書以及花束。我剛剛開始的時候很驚訝，但是之後我就鎮定了下來。我恢覆了以往的微笑。看著慢慢走進的顧良天，以及講話的顧良天。最後顧良天拿起獎杯交到我手上，我接過來，看著他。我把手一松，獎杯摔到地板上，一下變成了兩半，接著我拿起花束扔到了地上，最後拿起手裏的證書。
“宋宋。”顧良天突然出手阻止了我。
“放開。”我厭惡的看著他的手，對他說。
“宋宋，你不能這樣做。”顧良天說。
“不能？顧先生別忘了，這可是我的東西。我處理一下自己的東西應該沒有問題吧。”我挑眉看著他。顧良天怔怔的看著我。我掙脫了他的手。反手把證書撕成了兩半。最後一本好好的，印著燙金大字的證書就被我扔到了腳下。我看著顧良天。
他似乎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就這樣看著我。臉色蒼白，眼神空洞，有一些的驚訝，正如剛剛一開始我看見他一樣。有點不敢相信，整個人顯得很脆弱，不堪一擊。這樣的顧良天幾乎沒有在外面表現出來。但是這一刻的顧良天就是顯得這樣脆弱，不堪一擊。
這時所有的記者都圍了上來，相機的燈光照的我有些睜不開眼。記者們在緊急拍著照。仿佛生怕錯過了什麽。
“顧良天，我要你記住只要是與你有關的事情我都不會去觸碰一分一毫。你明白了嗎？”我對著顧良天說。我仰著頭看他，顯得我多少有些渺小。在一堆記者的圍堵之下。我說出了這樣的話。既然顧良天肯一次一次的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為何還要替他考慮，我已經恨他入骨。所以他的名節我還要為他瞞到什麽時候。
“宋小姐，請問你與顧先生是什麽關系？”
“顧先生，請問您是否與宋小姐之間有非正常的關系嗎？”一些記者趁機想挖出一些信息。我與顧良天互相對峙著，雙方都沒有回答，但是顧良天的額頭上已經密密麻麻的出了細微的汗珠。臉色比剛才更差。
一些記者還在臺下提問，還好有一些保安的阻擋，讓這些記者只能在臺下。間隔不斷的閃光燈。真的很晃眼，但是隨著氣氛的安靜，一些記者按耐不住開始提一些問題，而且越來越過分。
“顧先生，請問宋小姐是您的情人嗎？”聲音很大，所有人都聽的到。包括我與顧良天。
“宋宋，你對我一定要如此殘忍嗎？”顧良天突然開口問道。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我殘忍，我對他殘忍嗎？一直都是他顧良天在欺騙我，一直都是他一次一次的騙我，傷害我。難道我這些都是我應該去承受的嗎？他顧良天就應該來傷害我嗎？這是他的想法嗎？一直都是我在傷害他。對他殘忍。
顧良天，你難道就對我好嗎？我的所有都被你毀了。我的一切都沒有了，無論是我辛苦得來的工作，還是我想牽手一生的丈夫，你都給毀了。你還要我不要去計較。顧良天，你難道真的就這樣來想我嗎？比起你的所作所為，我已經對你仁至義盡。
“宋宋。你……”
“顧良天，我什麽？你現在又要耍什麽註意要把我逼回到你身邊。我告訴你，你就算把我的腿給弄殘廢了，我也會一頭撞死，不會在你身邊。讓這個世上從此再無宋子歸。你,信嗎？”我看著他。說出這樣的話。我也不相信自己竟然現在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宋宋，知君他……”
“你別想用知君來套住我。”我快言快語的說完。我知道有一天他會把顧知君作為籌碼，勸我回去。但是我不會了回去了，我知道他不舍得去傷害他。就算顧良天舍得，忍心去下手，但是顧家的長輩也不會同意的。所以顧知君，這個孩子威脅不到我。
“顧良天，我們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你知道嗎？如果我在你身邊的話。我可能會忍不住殺了你。”
“宋宋，你就如此恨我嗎？”
“對，我就是如此恨你。恨你無休止的算計我，傷害我，毀了我的所有。所以我恨你，你知道了嗎？”說完我看著顧良天，他好像還要說些什麽，可是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
我看著他，他望著我。記者還在臺下看著。看的那麽仔細，仿佛害怕漏掉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像是看一場演出，專註的很。
我看了一眼臺下的記者，轉身向後臺走去，我打算從後門離開。可是顧良天隨身帶的保鏢攔住了我。我瞪了他們一眼，他們依舊是不放我離開。這群記者仿佛有看見了什麽苗頭，拿起相機又是一頓狂拍。我背對著顧良天，我知道我的背影很決絕，但是這一切都是顧良天逼我的。是他一步一步把我逼到這裏來的。
“放她走。”仿佛是忍了很長時間，也或許是壓抑了很長時間才說出這樣一句話。很艱難的樣子。
這兩個人聽到後就讓開了路，我頓了頓，繼續走，我剛剛邁出一步，就聽見人們一聲驚呼。
“顧先生。顧先生。顧先生。”接著那兩個保鏢也沖了出去。現場一瞬嘩然。我回過頭，看見顧良天倒在地上，眉頭緊皺，牙關緊閉。很痛苦的樣子。他向後仰去，幸好有人托住，才沒有直接倒在地上。
我看著顧良天，一瞬間感覺周圍突然安靜了，我看著人們忙來忙去，那些記者仍然沒有忘記自己的本分，拿起相機拍照。一時鎂光燈又閃起。顧良天被人擡到了後臺，避開了那些記者。一些現場的觀眾也站起來想要看個究竟。一個一個都是看事的態度。
我就只是怔怔的站在那裏。大腦一瞬間的空白。不知道該怎麽辦。有人打了急救電話。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顧良天被人擡上了救護車，緊急送往了醫院。我追出門口。看著救護車走了。
我不禁感嘆顧良天有救了。
難道顧良天有事瞞著我，就是病情。我知道顧良天胃不好，我也知道顧良天心臟不好。但是我以為平時工作應酬都沒有事的他竟然也會到了這樣一步田地。他的病情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我不禁有些後悔，我剛剛對他的態度是否有一些過激。是不是因為我才這樣的，讓他突然就這樣了。想到這些我不禁有一些自責。
如果顧良天病到了這樣一步，那他為什麽不告訴我呢？為了不讓我擔心？我想這不可能的。因為他不知讓我擔心了很多次。但是他為何病情如此加重了呢？我有些想不明白。
“子歸。”這是時沈軒過來了。
“沈軒。”我叫了他一聲，有些無精打采。我看著顧良天的救護車離開的地方。
“怎麽了？”沈軒溫柔的說。好像生怕自己大聲說話會驚擾了我。
“沈軒。”我又叫了他一聲。
“嗯？”
“你說顧良天的病情為什麽會這樣加重了呢？”
“這個是他自己的事情。沒有人會比他自己更清楚自己身體的狀況了。所以這不是你的錯。”沈軒安慰我道。沈軒真的很聰明，很了解我，他知道我在為顧良天的突然暈倒而自責。
“沈軒，你說他為什麽不肯放過我呢？一定是感覺我欠了他什麽一樣。明明是他毀了我所有啊。”我對沈軒說。
“子歸，一切不是都說完了嗎？所以你就不要再想這些了。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他也放你離開了。”沈軒安慰著我，聲音溫柔。
“是啊。一切都結束了。”我說。像是在對沈軒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自己安慰自己一切都過去了。
“走吧。回去吧。”沈軒扶起我，準備回賓館。
“好。”我點點頭。隨著沈軒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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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從幕後走出來的顧良天。似乎是少了某種色彩。這一年多的時間，長到我可以從一個無名之人變成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但是卻沒有讓我忘記顧良天這張臉。無論何時何地，總能夠第一眼就分辨出他的模樣，無論是在人潮擁擠的人群中，還是在空無一人的遠處。我都能看見他。難道這就是躲不掉的東西嗎？
我看著他緩緩走出來，臉上雖然帶著微笑，但是面龐已經比以前消瘦了一大圈。整個人顯得很憔悴。但是他的那雙眼睛還是如以往那般敏銳犀利，但是卻增添了歲月的痕跡，有一種別樣的情感。讓我琢磨不透。我看著他，眼神裏有驚訝，有困惑，當然還有一絲的恨意。
顧良天站定，站到我的旁邊，接過話筒就開始說。
“首先，我要恭喜宋子歸小姐榮獲我們大賽的冠軍。宋小姐的畫風還是如以前一樣，沒有改變。我還是如剛剛開始那樣喜歡。”顧良天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會看到我。這句話一語雙關，我知道他說的什麽意思，我也明白。但是既然這樣了，我覺得再怎樣做都無濟於事了。一個人的心如果傷透了，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接著顧良天拿起旁邊司儀小姐端著的獎杯證書以及花束。我剛剛開始的時候很驚訝，但是之後我就鎮定了下來。我恢覆了以往的微笑。看著慢慢走進的顧良天，以及講話的顧良天。最後顧良天拿起獎杯交到我手上，我接過來，看著他。我把手一松，獎杯摔到地板上，一下變成了兩半，接著我拿起花束扔到了地上，最後拿起手裏的證書。
“宋宋。”顧良天突然出手阻止了我。
“放開。”我厭惡的看著他的手，對他說。
“宋宋，你不能這樣做。”顧良天說。
“不能？顧先生別忘了，這可是我的東西。我處理一下自己的東西應該沒有問題吧。”我挑眉看著他。顧良天怔怔的看著我。我掙脫了他的手。反手把證書撕成了兩半。最後一本好好的，印著燙金大字的證書就被我扔到了腳下。我看著顧良天。
他似乎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就這樣看著我。臉色蒼白，眼神空洞，有一些的驚訝，正如剛剛一開始我看見他一樣。有點不敢相信，整個人顯得很脆弱，不堪一擊。這樣的顧良天幾乎沒有在外面表現出來。但是這一刻的顧良天就是顯得這樣脆弱，不堪一擊。
這時所有的記者都圍了上來，相機的燈光照的我有些睜不開眼。記者們在緊急拍著照。仿佛生怕錯過了什麽。
“顧良天，我要你記住只要是與你有關的事情我都不會去觸碰一分一毫。你明白了嗎？”我對著顧良天說。我仰著頭看他，顯得我多少有些渺小。在一堆記者的圍堵之下。我說出了這樣的話。既然顧良天肯一次一次的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為何還要替他考慮，我已經恨他入骨。所以他的名節我還要為他瞞到什麽時候。
“宋小姐，請問你與顧先生是什麽關系？”
“顧先生，請問您是否與宋小姐之間有非正常的關系嗎？”一些記者趁機想挖出一些信息。我與顧良天互相對峙著，雙方都沒有回答，但是顧良天的額頭上已經密密麻麻的出了細微的汗珠。臉色比剛才更差。
一些記者還在臺下提問，還好有一些保安的阻擋，讓這些記者只能在臺下。間隔不斷的閃光燈。真的很晃眼，但是隨著氣氛的安靜，一些記者按耐不住開始提一些問題，而且越來越過分。
“顧先生，請問宋小姐是您的情人嗎？”聲音很大，所有人都聽的到。包括我與顧良天。
“宋宋，你對我一定要如此殘忍嗎？”顧良天突然開口問道。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我殘忍，我對他殘忍嗎？一直都是他顧良天在欺騙我，一直都是他一次一次的騙我，傷害我。難道我這些都是我應該去承受的嗎？他顧良天就應該來傷害我嗎？這是他的想法嗎？一直都是我在傷害他。對他殘忍。
顧良天，你難道就對我好嗎？我的所有都被你毀了。我的一切都沒有了，無論是我辛苦得來的工作，還是我想牽手一生的丈夫，你都給毀了。你還要我不要去計較。顧良天，你難道真的就這樣來想我嗎？比起你的所作所為，我已經對你仁至義盡。
“宋宋。你……”
“顧良天，我什麽？你現在又要耍什麽註意要把我逼回到你身邊。我告訴你，你就算把我的腿給弄殘廢了，我也會一頭撞死，不會在你身邊。讓這個世上從此再無宋子歸。你,信嗎？”我看著他。說出這樣的話。我也不相信自己竟然現在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宋宋，知君他……”
“你別想用知君來套住我。”我快言快語的說完。我知道有一天他會把顧知君作為籌碼，勸我回去。但是我不會了回去了，我知道他不舍得去傷害他。就算顧良天舍得，忍心去下手，但是顧家的長輩也不會同意的。所以顧知君，這個孩子威脅不到我。
“顧良天，我們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你知道嗎？如果我在你身邊的話。我可能會忍不住殺了你。”
“宋宋，你就如此恨我嗎？”
“對，我就是如此恨你。恨你無休止的算計我，傷害我，毀了我的所有。所以我恨你，你知道了嗎？”說完我看著顧良天，他好像還要說些什麽，可是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
我看著他，他望著我。記者還在臺下看著。看的那麽仔細，仿佛害怕漏掉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像是看一場演出，專註的很。
我看了一眼臺下的記者，轉身向後臺走去，我打算從後門離開。可是顧良天隨身帶的保鏢攔住了我。我瞪了他們一眼，他們依舊是不放我離開。這群記者仿佛有看見了什麽苗頭，拿起相機又是一頓狂拍。我背對著顧良天，我知道我的背影很決絕，但是這一切都是顧良天逼我的。是他一步一步把我逼到這裏來的。
“放她走。”仿佛是忍了很長時間，也或許是壓抑了很長時間才說出這樣一句話。很艱難的樣子。
這兩個人聽到後就讓開了路，我頓了頓，繼續走，我剛剛邁出一步，就聽見人們一聲驚呼。
“顧先生。顧先生。顧先生。”接著那兩個保鏢也沖了出去。現場一瞬嘩然。我回過頭，看見顧良天倒在地上，眉頭緊皺，牙關緊閉。很痛苦的樣子。他向後仰去，幸好有人托住，才沒有直接倒在地上。
我看著顧良天，一瞬間感覺周圍突然安靜了，我看著人們忙來忙去，那些記者仍然沒有忘記自己的本分，拿起相機拍照。一時鎂光燈又閃起。顧良天被人擡到了後臺，避開了那些記者。一些現場的觀眾也站起來想要看個究竟。一個一個都是看事的態度。
我就只是怔怔的站在那裏。大腦一瞬間的空白。不知道該怎麽辦。有人打了急救電話。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顧良天被人擡上了救護車，緊急送往了醫院。我追出門口。看著救護車走了。
我不禁感嘆顧良天有救了。
難道顧良天有事瞞著我，就是病情。我知道顧良天胃不好，我也知道顧良天心臟不好。但是我以為平時工作應酬都沒有事的他竟然也會到了這樣一步田地。他的病情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我不禁有些後悔，我剛剛對他的態度是否有一些過激。是不是因為我才這樣的，讓他突然就這樣了。想到這些我不禁有一些自責。
如果顧良天病到了這樣一步，那他為什麽不告訴我呢？為了不讓我擔心？我想這不可能的。因為他不知讓我擔心了很多次。但是他為何病情如此加重了呢？我有些想不明白。
“子歸。”這是時沈軒過來了。
“沈軒。”我叫了他一聲，有些無精打采。我看著顧良天的救護車離開的地方。
“怎麽了？”沈軒溫柔的說。好像生怕自己大聲說話會驚擾了我。
“沈軒。”我又叫了他一聲。
“嗯？”
“你說顧良天的病情為什麽會這樣加重了呢？”
“這個是他自己的事情。沒有人會比他自己更清楚自己身體的狀況了。所以這不是你的錯。”沈軒安慰我道。沈軒真的很聰明，很了解我，他知道我在為顧良天的突然暈倒而自責。
“沈軒，你說他為什麽不肯放過我呢？一定是感覺我欠了他什麽一樣。明明是他毀了我所有啊。”我對沈軒說。
“子歸，一切不是都說完了嗎？所以你就不要再想這些了。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他也放你離開了。”沈軒安慰著我，聲音溫柔。
“是啊。一切都結束了。”我說。像是在對沈軒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自己安慰自己一切都過去了。
“走吧。回去吧。”沈軒扶起我，準備回賓館。
“好。”我點點頭。隨著沈軒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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