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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集體誣陷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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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客套的意思也明顯,順著也就接下了,然後屋裏去坐了一會兒,給倒了幾杯茶水過來。

屋裏的環境金玉娥趁機趁勢看了一看,實在簡陋。邊上的唐艷和姜美琴各自也是環視了兩眼,沒說什麽。

還以為她最近在鎮上混的名聲大噪的,以為改變了一下呢,沒想到還是這麽個破地方。

緊著兩眼又看向了邊上的廖小雨。

廖小雨看見家裏來了客人,作業沒作的也在邊上瞅著。

這麽一個對視,唐艷心裏冷冷一笑的示意旁邊的姜美琴。

心想著,他家的兒子都這麽大個了,她家小姑子嫁過來倒是有個好處,不用傳宗接代了,假懷孕的什麽事兒也不用鬧的。

姜美琴看了一眼,也是明白的笑了笑。

“親家媽,小甜這不在麽?”隨後問了一句。

劉蘭香往這女的身上一看,“你們這來的不是時候,小甜今兒個一早就出去了。”

這話讓唐艷聽了心裏放松了許多。打心底裏就是不想見她們那所謂的小姑子,也是聽說了這小姑子的脾氣變得古怪萬分的,最好少惹為妙。現在出去了最好不過了。

金玉娥聽罷,有些失落,“那她啥時候回來呢?”

“這說不準的,她在外頭搞她的事,說早也是早說晚也是晚的。”劉蘭香實話實說,也沒想著問這人來是來幹什麽的。

可想她這閨女都被送過來好幾個月了,都沒見她家的人過來問個話的,現在過來做什麽?他們家現在也不至於讓這些人高攀的吧。心裏給嘀咕著。

反正她是沒閨女,要是有個閨女,鐵定不會幹這種缺心眼的事兒。

“那她啥時候在的?”金玉娥又問了一句。

“平日裏她都是晚上回來的。說是外頭的工作忙。”劉蘭香回著話。

媳婦的事,她向來就是不管的,在家的時間也不固定,她哪能知道的?

金玉娥聽著聽著,就覺得這些話的意思好像不太待見他們的樣子,臉上也尷尬起來。

但一想這也不能怪誰,都是自己造孽給造的。

“那行吧,我們就不打攪了,小甜回來,您跟她說說,讓她有空回去瞧瞧,或者我改天再來。”金玉娥留了個話,也就帶著兩個媳婦就回去了。

“行,回來我跟她說,你們慢走!”劉蘭香沒客套挽留的送了出去。

他們屋裏平日裏都沒什麽人特意過來,她一老太婆留著也不自在,何況還是這幾個人。

回平水村的路上,金玉娥因看了廖家的環境後,一個勁的在嘀咕著,要不要把閨女個接回娘家。那個地方閨女在那邊鐵定是受苦的。

唐艷和姜美琴覺得這婆婆應該是瘋了的,接小姑子回來,他們肯定是不幹的。還有,這話要是提出來後,指不定又得和家裏的老頭吵起來。

所以各自也懶在路上勸什麽,想著等他回去和老頭子吵起來再說……

金玉娥這邊剛走不久,柯小甜就一個人提前從餐廳走了回來,打算收拾一些行禮,做準備去A城。

見到屋裏有人提了一些禮品被擺在桌子上,隨口問了一句。

廖小雨劈裏啪啦的回答了一堆,婆婆這邊就回了一句話說,“你娘家來人了。”

聽到這話她也稀奇了,“來做什麽了?”

“說是來看看,誰知道是幹什麽的,讓你有空回去瞧瞧。”劉蘭香說。

柯小甜笑了兩聲,“行了媽,您也別理他們了。我這邊要準備去A城了,可沒空去瞧那些人,到時候您也別給見了。”

那家子什麽時候真把她當親生的了?突然過來,倒是嚇到她了。

劉蘭香自然也沒想著去看那些人,但這會子聽到媳婦說去A城,下意識的擡了眼。問道:“你去A城做什麽?”

“工作啊!”柯小甜簡單的回了話就回房就開始收拾了東西。

聽到她的話,劉蘭香當時也就怔楞了下來。

上個媳生下孩子臨走前,氣沖沖的就說了這句話,收拾東西把家裏所有的值錢的東西給刮走了,出門後就再沒回來了。

現在看著這個媳婦,好不容易覺得這女的是覺得要留下來的,這會子居然有要走了。

反應回來,劉蘭香進屋就扯下了她收拾的行李。

突然的一個動作,柯小甜當即嚇了一跳。

“媽,你這是幹什麽呢?”

“你這收拾的什麽東西,準備做什麽呢?這屋裏的東西,你一件都不許拿走。”

婆婆的話也是突然狠落了下來,柯小甜懵了,心想著,這婆婆是不是撞邪了,發什麽瘋了。

“媽,我收拾我自己的衣服出門要用,您這是幹什麽?”

“你反正是空手過來咱家的,要走也空手走!”劉蘭香說。

聞話,柯小甜是真的莫名其妙了,無語的也不知自己是幹錯了什麽事。

但頃刻的一個反應,她好像明白了什麽,陡然有些可笑。

115劃傷手掌

“媽,您該不會是……當我要卷款潛逃了吧?”柯小甜話反問了過去。

話說他們家上個女人不就是這麽走的?聽說還把家裏的錢財都掏幹了,現在這是怕她做出什麽來吧?

難怪她最近和廖雲琛說這個事的時候,這啞巴話裏聽著都有幾分不願意的意思,原來是這麽回事。

可她也說過,她不可能一輩子守著這個餐廳,賺這麽點錢的。

“你難道不是這樣想的?”劉蘭香一口氣又懟了過來,“我兒子對你哪點不好的?這屋裏什麽都中你的,供得像個皇後似的。”

“當初尋死膩活的,都已經讓你走了,你還偏偏要留下。現在是在外頭長本事了,就要走了是吧?要走可以,東西全給留下,人給我走!”

聽著這話,柯小甜是真笑了,幾分心寒的感覺來的也明顯,“媽,所以你們到現在都還是這麽看我的?您未免把我想的太邪惡了吧?”

“你少來給我說這些的,反正我的話就擺在這兒。”

聽到這種比她還無理的話,有點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她可以因為愛上一個人,愛上一個家。知道這家子的特殊情況,知道這是受過傷的一家子。

原以為這段時間下來,她努力的付出會讓他們看到不一樣的人,但偏偏人心還是這麽個想法,她能說什麽?

沈了一口氣下來,沒打算在計較爭論的,繼續收拾了自己的衣服。

劉蘭香看著,這是說不贏似的,一口氣上來,拿過桌上的剪刀,奪了她手裏的衣服,沒管好壞直接上手就剪了下去。

“您什麽意思呢!這些衣服是我自己花錢買的,是你廖家的東西麽!?”憋著一口氣,柯小甜瞬間站了起來。

“花錢不是花我兒子的錢麽!”

“這話您說的還真稀奇了,我這幾個月賺的錢可沒少花在家裏。憑什麽我走,東西就要留下!”

“還有,您現在吃的喝的用的,不是我花錢給您買回來的麽?您不摸著您的良心想想,沖著我鬧這個有意思麽?”

“我是個自由人,我去外頭工作是我的自由,走了也是我的自由!”

一個老人家的,非得讓她說狠話出來,她欠誰的了?拿剪刀剪她的衣服,這婆婆厲害了。

“你……好個潑婦,我讓你走!”劉蘭香吼著,抓著衣服就亂剪一通。

柯小甜沒想著有生以來還能遇見這麽個婆婆,再活一世也是讓她沒想到,隨即上手就奪了剪刀――

“啊!”

不註意的一下,手掌直接被這婆婆送過來的剪刀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當時就滴了下來……

疼痛一下子上來後,柯小甜握緊了受傷的手,捂在心口俯在了床邊。

劉蘭香看著這是刺傷人見紅了,頓時嚇得整個人杵著沒敢動了。

門口的廖小雨聽到房間裏的動靜,慌忙跑來門口,看著奶奶拿著剪刀,後媽趴在床上,這下也嚇得沒敢出聲了。

老爸還沒回來,他這邊也要準備和同學一起去學校了,心裏一慌,跑到隔壁給王大媽說了一聲。

王大媽一聽這小孩的話,說她家出事了,趕忙的跑了過來。

但是過來一瞧,房間裏的兩人各自坐在一邊,也就見那媳婦拿著把剪刀裁剪著衣服,也沒見是打架的樣子。

廖小雨這會子看著也是楞了。

“廖大媽,您家裏沒事的吧。”王大媽心地擔心的問了一句,怕是這媳婦太厲害了壓在她老人家的頭上。

劉蘭香頭頂冒著汗看著這媳婦,楞是怔到現在,也沒回話。

柯小甜聞話,迎過去露了個笑臉,“王大媽讓您操心了,剪個衣服的。”

王大媽瞧了瞧,“沒事就好,我剛聽小雨說得差點嚇到了。”

“小孩子的,看見什麽就瞎說的。”要不是突然發現這小屁孩在偷看,她現在怕也沒這個反應。

王大媽見沒什麽事的樣子,隨意聊了兩句也就回去做晚飯了。

見人一走,柯小甜這邊順勢扔下了手裏的剪刀和衣服,起了身,“小雨,後媽送你去學校。”

話語是冷著的,說著直接出了房間。

廖小雨看著後媽受傷的手上,裹著一塊碎布,一臉的不高興,也是楞在原地,“後媽……”

“書包行禮收拾好了麽?”柯小甜問了過來。

廖小雨點了頭。

“拿著,咱們下去了。”

聽著後媽的話,廖小雨沒敢不聽,麻利的背著書包提了行禮就跟著後媽出了門。

柯小甜只是找了一個借口要去醫務室把手給包紮一下,而且這個小孩剛剛看到了她和他奶奶的動作,她不希望這事對他有什麽影響。

畢竟她到現在,在這家人的眼中依舊是一個外人。

劉蘭香杵著,看著那堆血,直到這會兒都還怔著自己刺傷了人……

廖小雨跟著後媽一路往村頭走去,走到村口醫務室的時候,柯小甜才停了下來。

“後媽不送你去那麽遠了,你自己和你的同學們一起去學校吧,還有,剛剛的事,誰都不許說,知道麽?”

廖小雨繼續怔瞪著眼睛看著面前的後媽,然後點著頭。

“後媽……你是不是要離開我們了,所以……奶奶拿剪刀……”話沒忍住,還是問了出來。

“不是。”柯小甜搖頭,“你好好去上學讀書吧,後媽這沒事的。”

“哦……”廖小雨心裏也明白,這都是假話,可也不知道說什麽。

“那後媽你……會丟下我麽?”又問了一句。

從來就沒有過媽媽,現在難得有一個媽媽了,他也害怕媽媽突然走了。

剛剛發生的那一幕這小孩嚇到了,柯小甜順勢揉了揉他的頭,露了笑容,“你看後媽像是會丟下你的人麽?”

廖小雨看著,擺頭。

“那不就得了,後媽只是出去掙錢,掙到錢後,小雨要什麽,後媽就給你買什麽?”

“真的?”

“嗯。”柯小甜點頭。

“那後媽,你的手……”

“沒事的,你趕緊去學校吧,不然晚自習遲到了。”打發了一句。

廖小雨點頭也不多說了,轉身腳步往大路上走去,然而卻是一步一擔心的回了頭……

116家庭矛盾

家裏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從村裏出來去學校的路上,廖小雨一路低頭沈默著。

廖雲琛從磚瓦廠下班回來,老遠就見兒子垂頭喪氣的,隨即撥響了自行車上的鈴鐺,然後停在了他的面前。

直到靠攏了,這小屁孩才反應過來,“爸?”

‘怎麽了?’廖雲琛手語問了一句。

廖小雨望著,一想到家裏剛剛發生的事,想到後媽,心下就害怕了。後媽說不要告訴別人,但還是忍不住怔怔的說了出來。

“爸,剛剛後媽和奶奶兩個打架,奶奶拿剪刀……弄傷了後媽,現在,後媽在村裏的醫務室裏……”

話還沒說完,廖雲琛猛然一怔,頃刻變了臉色。

多的話也不問了,一手拍了拍兒子的肩,示意讓他自己照顧自己,即刻騎著車就趕了回去……

柯小甜去醫務室打了針,進行了縫針包紮。

這一剪刀傷的她這麽厲害,她居然還那麽違心的回答了那小孩那麽些話,這麽一刻,覺得挺可笑的。

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意錯了那個人。因為這一家子,並不是她想象的那麽融洽……想她在這家裏都多久了?

“你這口子,隔三天過來換一次藥,一個星期後過來拆線。”醫生交代了一句。

“謝謝。”柯小甜面無表情給了醫藥費,就回去了。

剛出醫務室的門,沒有兩步,就見廖雲琛騎著車朝她沖了過來。

當著多人的面,著急的話沒有從他嘴裏問出來,卻是從他手裏表現出來,問了她出什麽事了?

這個男人有多理智清醒,這些表現都能看得出來。

柯小甜看著,心裏寡淡如水,“沒什麽,我回去收拾我的東西,明天就去A城。”

話裏太冷淡了,是有事的,廖雲琛見她這樣,伸手就將她拉了過來,手上白色紗布包裹的明顯,也是刺到了他的眼。

柯小甜甩開了膀子,“別拉著我,有什麽回去問你媽去!”

提高的音量呵斥了出來,同路過來的人瞬間被嚇了一跳。

見過廖家媳婦對外人發脾氣扇巴掌的,還沒見過這女的當著外人的面,對她家啞巴發脾氣的,看著和和睦睦的,這麽看來,到底還是有矛盾啊!

看著這些人看過來的眼神,知道路上不好吵什麽,廖雲琛心裏揪著擔心,沒有任何多的動作,隨後推了車。

本想載她回去,可這個女人自己一個勁的往前走著,他也就跟在了邊上。

回到家,柯小甜在外邊沒進去。

廖雲琛看罷,這個女人在氣頭上,現在顯然也勸不了什麽,於是放好自行車,想著自己進屋問問情況。

然而堂屋裏,劉蘭香一臉呆滯的坐著沒動,房間門口有剪碎的衣服,走進去看了一眼,裏邊的景象一片亂糟糟,也讓他詫異。

“媽,您到底在幹什麽!”瞬間微怒的情緒露了出來。

但其實也就一眼,似乎也能明白是因為什麽了。

“幹什麽?這女的要帶走我屋裏的一分一毫,想都不要想!”

“您能不能夠了!”

這幾天小甜一直都在說要去A城的事,他知道,他讓她去,那是她想要去做的事,沒有意見,可唯一忘了和母親交代,屋裏就成了這樣!

“夠什麽夠!這些女的都是什麽德行你不知道麽?你還得讓咱家受幾次害?上個女人不是你要娶回來的麽?瞧瞧是個什麽樣的人!丟了兒子不說,讓咱家過過安生的日子了麽?”劉蘭香句句帶刺的埋怨著。

廖雲琛壓沈著臉色,手裏的拳頭也握了握,這些話每次都被母親反覆的提出來,他已經不想和母親吵嘴。

這麽些年來因為那個女人的事,母親受到的影響不比他小。母親在意家裏,在意他,這些舉動也就無意識表露了出來,可這傷害了所有人。他心裏也刺得痛。

“媽,小甜是小甜!您以後不要再當著誰的面來說這些話!”

“我說啥了,我這是在提醒你,這女的要走,她要走可以,怎麽來的就怎麽有,反正屋裏的東西,一件都不讓她碰。”

劉蘭香平日裏以及別的事也是不和人爭吵,但在這個事她就是這麽一個堅決的態度。

柯小甜在外頭聽的清楚,心裏一層一層的涼了下來。這家子一直沒走出那個陰影,現在還直接落到她頭上了,所以她活該這麽倒黴了?

沒忍住的,一步踏進了門口。

“我拿我的東西,礙著您什麽了?您吃的喝的沒用我的麽?”話直接沖著那個老人。

不說她這個媳婦當得一點錯都沒有,可她該往這家裏給的,一點也沒少過。

劉蘭香板著臉,當即就橫了一眼,她家屋裏就不該來這種不安分的女人。

柯小甜看她表情,跟著冷笑一聲,“媽。這聲‘媽’我也叫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我也沒想過您壓根就沒認我這媳婦。你們要是沒把我當屋裏人,就不要給我什麽臉色。您家裏的痛,與我無關。我要走要留,那是我的自由。”

話都是冷的,她能多稀罕這些人似的。

旁邊的廖雲琛將這話也聽得清楚,這麽一刻,又是狠狠的刺中了他的心。

一面是母親,一面是這個女人,他現在站在哪一方都覺得為難。

也不想因為家裏的事,困著這個女人的想法……

“……明天,我送你去車站。”繃緊的難受過後,這大概是他唯一能說的話。

柯小甜擡眼看罷,沒接話,隨即自己回了房間,該收拾的東西她照樣在收拾。

劉蘭香霎時撇過一眼,想要說話,廖雲琛冷冰冰的一個神情看向了母親這一方,攔了下來。

“沒您的事,您以後也別操心。”話也是冷了下來。

劉蘭香不滿的嘀咕了兩句,她這兒子對誰都是維護的,可就沒見對她這個當媽的維護,這輩子到底是栽在女人身上了!

“行行行,你的事你自己去處理。”看他能把這女的哄成什麽德行!

聽罷,廖雲琛心口繞是沈重泛累,重重的沈出一口氣下來,最後還是跟進了房間。

117他的情況

房間裏被扯爛的衣服扔了一地,廖雲琛看了一會兒,那個女人坐在床邊分著他,以及她自己買的一些衣服,放進了行李箱。

隨後無聲的過去,將地上的這些衣服撿了起來。

柯小甜沒看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她離開以後這屋裏大概就安生了吧?

這屋裏都是什麽人她還真說不上來。這也都好幾個月了,沒有一個人是能讓她摸到一顆真心的,她有多傻的,還想著就這麽過日子呢?早該離開了。

正疊著衣服的時候,柯小甜看著粗糙的卻顯得修長好看的一只手,將疊好的一件衣服放在了她的面前。

然後就見這只手,牽向了她受傷的包紮的手,刺痛的瞬間,柯小甜縮了回來。也見那只手被嚇著停在了原地。

“還很疼麽?”廖雲琛問。

“你被刺一剪刀,縫個三兩針試試!”柯小甜冷擡眼就回了話。

原以為只是劃傷了一道口子,聽到縫了針,廖雲琛心裏猛地又跟著揪了一下。

“小甜,媽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在你心裏,我就不信你不是這樣的想法?”

去A城的事,她早早的就對他說過了,當時不理解他的反應,現在……她清楚了。

這都是在防備她呢?

“那是因為在意,有你在這個家裏。”

母親的想法他明白,有些東西一旦適應擁有後,怕的就是失去。母親是怕她再次放下心的人留下的是絕情,所以才做了這麽出格的舉動。

可他也早為對母親說過,她不是那個女人……

“廖雲琛,我沒有那麽偉大無私的為了讓你們一家子覺得安心,我就得委屈的留在這裏。我和你躺一張床上,我有想法我都告訴你了,而你呢!你有什麽想法,我一概不知……”

“你前妻傷害了你們,我盡可能的不去觸碰關於她的任何東西,因為我也怕你心裏還想著她,你現在有沒有繼續想著她我不管,可能不能不要把問題全都推在我的頭上?”

柯小甜回了話,她從來就沒想過要問他前妻的事,很多次,她覺得自己可以忍下來的,但發現她真的不是聖人,憑什麽要拿她來作比較?

廖雲琛聽在耳邊,字字句句都是她的問責,沒有哪句話是他能答的上來的。

她沒有錯,這一切錯的是他,那個女人留下的陰影是他的錯,現在對她留下的傷害也是他的錯……

“對不起小甜……”

“你出去。”冷聲的一句又斷了他的話。

柯小甜心裏痛得厲害,險些讓自己發酸的落了淚,隨後收了眼睛回來,繼續收拾了行李

廖雲琛又一次不敢去靠近這個女人了,驟然無聲之中,就看著這個女人眼中分明的委屈,卻也沒法給出一個可以很好安慰她的答案。

也是無聲的,他上前幫她疊了衣服,整齊的擺在了行李箱裏。

如果她要離開,那她就放手她,家裏的情況,他的情況……他不希望都是這個女人來擔著……

柯小甜沒去理會這個人,在她看來,啞巴也就是啞巴,即便會說話,始終還是啞巴,一場爭吵,也永遠只有她的聲音。無論對錯。

收拾好行李後,飯沒吃,澡也沒洗的直接趟上了床。

她對這個家是用心了的,至於得到的回饋,也就這樣了……

廖雲琛守著看了一會兒,天色晚了,到底是退了出去。

第二天天沒亮的時候,柯小甜早早的起去梳洗了一番,本不想驚擾誰的就這麽走了算了。

然而走出房間門口,就見廖雲琛早早的起來,收拾了地上的地鋪。

“廚房裏熱了面,你弄好了,把它吃了,等會兒我送你出去。”

輕淡的話過來,柯小甜冷著面停著看了一眼,隨後錯開他去了後院。

洗了個澡,捯飭完之後,手上的傷口也浸了水,柯小甜頓時刺得鉆心的疼,看著血跡印出來,眉宇也緊緊壓了下來。

回屋的途中廖雲琛敏銳的發現了她的手,什麽話沒問也沒說,跟著去到房間,有條不紊的在櫃子上拿出一個標志醫院符號的鐵盒急救箱放在了桌上,然後朝她伸了個手。

“給我看看。”

柯小甜看著他的舉動,他得神情並沒有太過直視的看著她,可這會兒也因疼痛,她顧不了那麽多的想法,就把手伸了過去。

傷的是右手,很多事需要右手來處理,如此下去的話,怕傷口都來不及愈合。

廖雲琛握過微涼的手,輕輕的拆了她手裏的紗布,眉頭也鎖得緊,手都不方便動了還要出去,誰能在外頭照顧她呢?

心裏閃過擔心,但話也沒說出來,因為知曉這個女人會強硬的反駁回來,一些話只能問在心裏。

檢查傷口的時候,這男人細心的用鐵鉗子夾了棉球蘸了消毒水和酒精,絲毫看不出生疏的動作,倒像是幹過這一行似的。

柯小甜看著他將棉球即將要擦拭她的傷口時,整個身子瞬間繃緊的且閉上了眼。

她體會過,知道這有多疼。而這道疤也狠狠的給了她一個教訓。

“別亂動。”

柯小甜沒聽,已經嚇的想要將手收回來了,然而有力的一只大手緊緊的固定著,沒讓她亂動。

在消毒水浸上傷口的時候,到底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疼!放開!”

廖雲琛沒理會,也是力大的固定著她,給她上好了藥粉給重新包了起來。

“別再碰水了。”最後只交代了這麽一句。

柯小甜盯著,所以,這個男人究竟在想什麽?

討好?道歉?表現?

沒一會兒,就見這男人收拾了藥箱,然後去給她拿了一套衣服過來,問道:“你還不換衣服麽?”

話還是很清淡,淡到明白不了他現在究竟在想什麽。

柯小甜冒了疑問,片刻,瞪眼就見他伸手過來脫了她的衣服,這才發現她還穿著睡衣。

來不及阻止的瞬間,廖雲琛這邊拿著衣服開始給她往身上套了,“A城靠北,比這邊涼,過去以後多穿點衣服。”

118放手離開

又是這麽一句清清淡淡的話出來,一瞬間,柯小甜覺得這個男人溫柔沈淡的讓人不敢去反抗什麽。

也是這一瞬間陡然發現,他好像從來就沒有強硬的開口對她提過任何要求。

她去A城,他不願意,可還是讓她去了。無形之中沒有牽絆,但卻狠狠的被扯動了一下子。

他究竟是什麽意思?

“你的手,要是不方便,盡量的讓人幫幫你。”廖雲琛一面幫她穿好了衣服,一面交代著。

緊接著又拿了木梳過來幫她梳了頭發,輕輕撓撓的感覺從頭頂一直順下來,柯小甜靜靜的坐著沒動。

等他編好一個馬尾後,繼續看著這人又去了廚房,然後把熱好的面條給端了過來,再挑到她的嘴邊。

柯小甜覺得自己應該是啞巴了,看著他所有對她的舉動,腦中沒有任何話語串出來。關於昨天的事,關於那個婆婆對她的行為,他也只字未提。

似乎是明知道她會生氣,所以才避免了不愉快,所以才將一切順著她,願意……讓她離開……

“吃吧。”見她沒動,他又勸了一句。

柯小甜看罷,心裏慟然湧出了難受,他到底想做什麽?真的就是要送她離開了麽?

靜靜的目視著,她永遠也等不了一個啞巴能說出他心裏的想法,到底是一口咬住了筷子。

被照顧的吃完,廖雲琛這邊幫她提了行李,沒有騎自行車,就這麽一路的走了過去。

畫面沈靜的厲害,直到集市上,也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也罷,早就習慣的畫面了,若是真開了口,反而還怕吵起來。

柯小甜徑直的去到餐廳門口,錢遠坤的車老早就過來餐廳門口等著,和張彩兩人。邊上還有一個餐廳裏的男同事,也一同等著她去A城。

見他過來, 錢遠坤過來打了招呼,也是首次見到她的這個一直耳聞的神秘啞巴老公,即刻客氣了過來伸手握手打了個招呼。

“你好,工作上的安排,沒辦法,得把你老婆給帶出去了。”錢遠坤的話通常都半似玩笑。

柯小甜因在家裏發生過矛盾,所以略顯尷尬的笑了笑。

至於廖雲琛同樣是客氣的回了個微笑,搖了頭很自然的做了個表示。可緊接著又示意了她的手,希望他們在路上多多照顧。

錢遠坤這些人沒太看懂手語,只是瞧見她包紮的手後,瞬間也明白了,但也是稀奇。

“你的手咋了?昨天都還好好的。”

“昨晚上劃傷了,沒什麽事。”柯小甜做了回答。

旁邊的張彩還是很醒目,瞧見著兩口子眼神都沒個交流,柯小甜這邊的氣色也提不起來,以女人的第六感,大概知道這兩口子是鬧矛盾了。於是撞了一下錢遠坤。

“行了,我們得去縣裏趕火車了。別站在瞎聊吧,把她把行李搬上車吧。”

張彩的話過來,邊上的男同事立馬過來,從廖雲琛手裏接過了行李。

東西擱著好了後,其餘的人都先上了車,柯小甜隨後也坐了進去。

隔著車窗,廖雲琛在外頭直直的穿透過來看著那個女人,放手的一瞬間也就在這麽一刻。

也挺好的,起碼能送她離開。回想七年前的那日,他工作完回到家後,什麽都沒有了。他也不知道當時那個女人在他家裏找什麽,好在,什麽也都沒找到。

柯小甜第一次被某種目光灼得厲害,那個男人情願這麽看著她走,也不會問她一句‘什麽時候回來’所以,沒有打算她再回來了是麽?

昨天的事沒有解釋,沒有道歉,就這麽由著她被刺了一刀,現在就徹底的放手了?很好啊廖雲琛,他也就這麽在她心口補了一刀啊。

柯小甜心裏壓得難受,放在身下的手暗暗使勁的摳著被他包紮好的繃帶,天知道這一刻她的心有多痛,多涼。坐在別人車裏,她連哭的餘地都沒有。

車輛啟動後,柯小甜轉回眼神目視了前方,留在這裏的人,愛怎樣就怎樣吧,本來,也都與她無關……

廖雲琛在看著那輛車沒影後,才獨自回了家。

劉蘭香早晨起來後收拾了屋子,一早的也知道兒子起早床的送了那個女人,這會子在家沒事,就把她這邊用過的東西打算給扔了。

找媳婦最好是找那種老老實實的,安分守己的女人,那個女人,她早說是留不住的。

廖雲琛一到家裏,看到母親收拾的這些東西,臉色頃刻的也冷了下來。

“您現在是不是很滿意了?”進門之後,冷然的話就問了過來。

昨天天色晚了,他也沒找母親溝通,也是因為在氣頭上,現在屋裏也就他們母子兩人。這些年的日子,也都是他們依偎著過過來的。

母親從來也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出來,向來有什麽他也都聽了她老人家這邊的話,可昨天的事超出了他的想象。

“有什麽滿意不滿意的,我就見不慣這種成天想著往外跑的女人。”劉蘭香瞥眼就回了話。

廖雲琛看著,說道:“小甜跟我說,她想賺點錢回來好給您動手術。這話……是我忘了告訴您,是我的錯。您的情況,我的情況,您也比誰都清楚。您自己想著吧。”

“不過走了也好,咱們也不用連累她。到時候,我這邊在把您和小雨,安排一下也就可以了。”

話只說了這麽一句,也是一句提醒,他可能沒辦法再護著他所在意的所有人了。

劉蘭香撿拾的動作,聞話後直接怔著就停了下來,陡然深深的刺到了腦中……

有些事,比七年前那個女人離開的事,還要讓人無法去回想。

已經不記得是多少年的事了,只記得兒子在學校讀書,屋裏收到一封信,說他被部隊選去當兵了。明明是件可喜可賀的事,偏偏卻了無音訊了。

然而這事沒過兩年,他就突然回來了……

119離開的人

兒子當時回來的時候劉蘭香記得很清楚,是從山上下來的,大半夜的,一個人,渾身是傷的強撐著敲了門。

見到他那副模樣,她嚇了楞了半晌,好不容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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