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番外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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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氣。
軒轅長歌冷笑一聲，沒有說話，手指微微一動，瞬間便將女人的劍被弄斷，至始至終，臉上都是一副淡然而笑的模樣。
女人有些震驚的後退一步，陰霾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軒轅長歌，隱晦莫名的丟出一句，“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隨時恭候。”
皇甫千凝呆呆的看著軒轅長歌，整個人呆怔的如一尊雕塑！剛剛那剛脆利落的護短，那毫不鄙夷的庇護，讓他第一次感受到真心實意的心疼，真真確確的心跳，原來，這世間，還會有人無條件的包容他。
明知道是他的錯，卻依舊站在他的身邊。
皇甫千凝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這一刻，整個天地在他的面前似乎變得虛無，似乎，一切都已經不再那種重要，整個視野，只有那道傾國絕色的白影，那勢不可擋的執拗。
他覺得，自己似乎被一張網，深深的，給包裹在了其中，掙脫不了，也不想要掙脫！
他忽然發現，自己，似乎遇到了母親所說的劫！
擦了擦手，軒轅長歌轉身看向皇甫千凝，見他一張臉滿是酡紅，正呆楞的看著自己，眼睛濕潤的如同一直小鹿，美不勝收，只是……
“發什麽呆呢？身體沒事吧？”軒轅長歌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而男人卻如同受驚了一般抱著自己的劍沖沖沖的往客棧最裏面走去。
軒轅長歌不解的站在原地，這是怎麽了？
韓韻千溫潤儒雅的走了上來，神色有些不悅的瞪了一眼軒轅長歌，“多管閑事！”
“……”軒轅長歌臉上出現了一抹茫然，看著男人那似乎帶著火氣的腳步，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又怎麽了？她只是救了個人而已，他有必要弄出一副好像自己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的表情來麽？
番外篇：看著這個少年，他似乎看到了自己
翌日
坐在馬車上，軒轅長歌皺眉看著皇甫千凝，只見那張剛毅的臉上布滿了紅暈，帶著一種含羞帶怯的模樣，尤其是當自己看過去的時候，那表情顯得越發濃重。
軒轅長歌嘴角微微抽蓄了一下，也沒多問，掀開馬車的車簾便把頭伸出去打量起外面的景色來。
三人趕了很久的路，半個月後，才終於走進了這個鮫人族的範圍之內。
軒轅長歌也查了不少的資料，傳說，鮫人族常年生活於水中，水性異常的好，卻也很脆弱，他們身體能做藥引，且價值連城，流出的眼淚更是讓人趨之若鶩。
然而，他們也是兇殘的，他們不會主動去傷害人，但是，面對對他們有敵意的人，他們采取的方式，通常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拼搏。
“小姐，到了。”車婦的聲音恭敬的傳了過來，軒轅長歌點了點頭，率先走下了馬車，之後，轉過身子，一臉淡笑的伸過手來扶韓韻千。
皇甫千凝跟在身後，看著軒轅長歌的舉動，一顆心突突的跳著，一雙眼睛尷尬的看著別處，顫抖的伸出一只手，只是……
擡頭時，那道白色的身影已經走出好遠，根本就沒有要扶自己一下的意思，一瞬間，皇甫千凝一張臉瞬間便黑到了谷底。
狠狠的瞪了一眼軒轅長歌，自己從馬車上利落的跳了下來。
軒轅長歌的想法很簡單，韓韻千不會武功，身子柔軟，而皇甫千凝，一般女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那麽強悍的人，扶他，恐怕是對他的一種侮辱吧，只是，這種想法，看在男人的眼裏，則成了赤果果的無視。
軒轅長歌牽著韓韻千，嘴角微微揚起，看著遼闊的大海，海風吹過，帶來一陣濕潤的感覺，海邊，或是海上，是成群的江湖人，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在捕捉鮫人。
甚至，海邊還架起了集市，賣什麽的都有，但是，最多的卻還是鮫人身體的一部分，卻唯獨不見眼淚。
韓韻千眉頭輕皺了一下，“聽說鮫人身體雖然脆弱，但卻很有傲骨，即便身體被人一一分開，他們都堅決不會哭泣，想要他們的眼淚，除非是他們自願，發自內心的流出，越是真心的眼淚，變成的珠子越是晶瑩剔透，只是，幾百年來，從來沒有一個鮫人流出過真心的眼淚，即便流了，那也是痛苦的，變成的珠子不是石頭便是一般的下等珠子。”
軒轅長歌悠悠的嘆息一聲，想不到，在這片土地上，居然會有這麽一個特別的種族，過著這樣痛苦的生活。
“難道沒有人管麽？”
“鮫人對於人類來說，不過是財物的一種長生而已，就算是先皇，也是默認人類對鮫人族進行各種掠奪的。”
聽著韓韻千的解釋，軒轅長歌不知道是個什麽感覺，心中五味陳雜，鮫人族，本該是這個大陸最神秘莫測的種族，卻因為人們的貪念，將他們的生活至於水深火熱中。
“啊——不要——啊——”
一道尖銳的聲音突然傳進耳膜，卻帶著一股難言的夢幻和魅惑，叫人心神為之一顫，好動聽的聲音，即便是痛苦的，依舊動聽的讓人心醉，想要溺死在一片普天華蓋的妖華中。
身後姍姍來遲的皇甫千凝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劍，做出一副防備的姿態。
軒轅長歌雙眸環視了一圈四周，最終，停留在海邊一個角落上，那裏，正被一群人簇擁著，緊緊的圍著，不漏一絲縫隙，只是，那個地方，應該就是那一聲痛苦來源的地方。
軒轅長歌帶著韓韻千和皇甫千凝走了過來，推開重重的人群，一眼便看到了中間那一幕，皇甫千凝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手緊緊的捂住嘴唇，驚訝的看著那樣一幕。
地上，一個男子被人牢牢的捆住，身上壓著一塊石頭，那繩子鋒利的陷進了他的肌膚，流出泊泊的險些，而幾個女人，似乎還不滿足，一根細細長長的銀針猝不及防的刺入那男子身上。
“啊——”一聲靈動好聽卻夾雜著無邊痛意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是一種痛到極致的聲音，撕心裂肺的叫人心顫，他整個身子疼痛的想要蜷縮在一起，卻被那石頭壓住，無法動彈，頃刻間，隨著他的扭動，雙腿卻逐漸的變化成為一條尾巴，尾巴上，是醒目的傷口，已經被鮮血染紅，慘不忍睹。
可是，周遭的人，卻滿意的點了點頭，“在使勁點，我就不信他不哭。”
其中一個女子看著躺在地上的鮫人，見他一張絕美夢幻的小臉被發絲遮住，濕潤無比，結拜的牙齒狠狠的咬著唇瓣，看上去好不可憐，女子也有些動了惻隱之心。
“大姐，這樣打下去，他會死的吧！”
“哼！”那女人重重的哼了一聲，“死了就算，即便他死了，他的身子也是很值錢的，我們依然可以……”
似是想到什麽，女人的話音一頓，一臉暧昧的看向身邊的女人，接著，她使勁踢了一腳地上奄奄一息的鮫人，“你倒是提醒我了，老娘我還沒嘗過鮫人的味道，看他這小摸樣，倒是俊美得很啊，帶回去，我們姐妹倆個晚上好好玩玩，看我不弄的他流淚，哈哈哈……”
聽著女人的話，周圍那一道道視線更加灼熱的放在躺在地地上早已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絕美少年、
而那少年，在聽到女人話的時候，一雙眼睛猛地睜大來，眼裏流露出的滿滿的都是畏懼，是害怕，身子抖得如同篩糠，可憐的不成樣子。
“求，求你，放過我……”弱弱的伸出一只柔嫩的小手，顫抖的拽住女人的衣角，回答他的，卻是毫不留情的一腳。
皇甫千凝身子輕顫了一下，看著這個少年，他似乎看到了自己。
一手不由自主的拽住軒轅長歌的衣角，慢慢的收緊，一雙眼睛依舊緊緊的黏在鮫人的身上，充滿了同情。
察覺到衣袖給人拽住，軒轅長歌眉頭輕皺了一下，回頭看向皇甫千凝，對上的，便是男人一雙祈求的眼睛，“你救救他好不好，我不要珠子了，不要了，我會求母親的，你救救他。”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想要鮫人的珠子，竟會讓他們如此的痛苦。
女人一掌把石頭打開，彎腰，一手彪悍的便把地上的絕美少年給拎了起來，少年眼裏是無邊無際的絕望，卻依舊求饒，“求你，不要那麽對我，不要……我會哭……我給你眼淚……”
族裏有規定，未出嫁的鮫人，是不得[失][身]的，更何況，還是和人類，若是他們真的碰了自己的話，他不但不會被族裏容納，也不會被人類容納，甚至，死後他的靈魂都不會有安生之地。
女人停住了動作，沒有再打他，一雙眼睛逐漸變得深邃起來。
少年不知道他此時的動作有多美，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脆弱的感覺，好像一碰便會被碰壞一般，卻也硬生生的勾起了人內心深處最陰暗的部分，只想要好好的[玩][弄]他，[蹂][躪]，讓他哭著在自己身下[呻][吟]，現在，女人就是連帶回去在玩也等不及了。
一手扔掉手中的利器，女人一把重重的把少年攬緊懷裏，“撕拉——”一聲撕下他的一副，低頭，蠻橫的便啃上他的鎖骨，一手逐漸下滑，周圍的人瞬間呆住了。
“啊——”少年發出歇斯底裏的掙紮，那聲音一聲大過一聲，似乎要將整個天地湮滅，那是多麽恨，多麽怨，才能發出的聲音。
“長歌？”韓韻千握住軒轅長歌的手不由的緊了緊，滿眼的擔心。
軒轅長歌無奈的嘆息一聲，在這裏，魚龍混雜，救鮫人，是最不明智的辦法，但是……
看了一眼身邊倆個一臉懇切的男人，軒轅長歌妥協了。
女人大笑了一聲，一只手摸到了少年的臀部，輕輕的落到他的尾巴上，“啪”女人一巴掌抽到少年的臀部，“把腿變出來，不然，我就讓這裏所有人一起上你。”
少年倔強的咬著嘴唇，一雙眼睛紅通通的，雙眸怯怯的掃了一眼人群，最終，痛苦的閉上眼睛，尾巴漸漸的淡去，一條修長的腿便變換了出來。
女人得意的笑了一聲，伸手便要去脫他的褲子。
少年唇瓣咬的越發緊，深深的陷入尖銳的牙齒裏，鎖骨幾乎已經被鮮血染紅……
“嘶——”軒轅長歌倒吸了一口涼氣，無語的看了一眼皇甫千凝，這個該死的男人，他是要把自己的手臂給掐斷麽？
“住手！”軒轅長歌上前一步，止住女人動作的同時，也解救了自己被倆個男人折磨許久的手臂。
聞言，女人動作一頓，一只手堪堪的停在了少年的臀部，眼裏滿是戾氣，而那少年，則是猛地睜開一雙眼睛，亮晶晶充滿希翼的眸子在看到是一個人類叫住手的時候又絕望的閉了起來。
有區別麽？即便被她救了，也不過是在落入另外一個噩夢罷了！對於人類而言，他們只是他們一夜暴富的籌碼而已，現在，她們居然……連他們鮫人最聖潔的身子也想要侵占。
番外篇：原來，人類也有如此好看的
軒轅長歌走了上去，一把將少年從女人懷裏脫了出來，身上的外套於瞬間解下，輕輕的披在男子的身上，順手一推，便將他推到了韓韻千和皇甫千凝的面前。
“看著他。”
女人將軒轅長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瞧著她那身子纖細的模樣，不屑的低笑一聲，“就憑你這樣的，也敢在老娘面前橫，你知道我是……啊……”
不等女人把話說完，一聲尖叫忽然響起，眾人看去，只見那女人突然跌倒在地，頭顱悄無聲息的滾入人群，驚得所有人做鳥獸散。
一個黑袍的少年“鏘”的一聲將短劍插入劍鞘，臉上沾上一點小小的血跡，淡褐色的小點襯著冰白如玉的肌膚，宛若泣血的珍珠。
鮫人少年似乎也被彪悍的手法嚇到，輕輕的往後退了一步，身子忍不住的顫抖著，這些人類太過於殘暴，而他們，永遠只有被壓榨的可能，少年狼狽的低下頭，他們是被神詛咒的，註定擁有一個殘缺的身體，不是人，不是妖，也不是仙，他們不屬於任何一種，註定被驅逐，永遠的顛沛流離。
軒轅長歌頭痛的揉了揉眉心，“莫修染，你又殺人！”
這個該死的男人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每一次，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便是直接砍了人家的頭顱。
看著軒轅長歌略帶責怪的眼睛，莫修染有些委屈的咬了咬唇瓣，“她對你不敬。”
在他的心中，最重要的人便是長歌，任何人，都不得對長歌不敬，否則，他一定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軒轅長歌低低的嘆息一聲，“走吧，以後你若是在再敢隨意殺人，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聞言，莫修染臉上輕輕泛起一絲笑意，安安靜靜的跟在軒轅長歌身後，嘴角的弧度旖旎的叫人心顫。
皇甫千凝眉頭輕輕的皺著，一臉不悅的瞪著軒轅長歌，本以為她是個什麽好人，誰知道，她竟然這麽的花心，風流成性，身邊的夫君，出現了一個有一個。
“軒轅長歌，你到底有多少夫君？”
聞言，軒轅長歌微微詫異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著皇甫千凝，“怎麽了麽？”
皇甫千凝也似乎察覺到了自己問題的不妥，尷尬的把頭偏向一邊，“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的。”
沒有在理會他，軒轅長歌來到少年面前，打量了他一眼，只見少年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脆弱的感覺，仿佛風一吹便會散掉一般，只是，即便脆弱如斯，他一雙眼睛依舊倔強倨傲的盯著自己，帶著一種叫人不可忽視的敵意。
軒轅長歌低笑了一聲，為少年這防備的模樣，“走吧，你身上的傷需要上藥。”丟下一句，軒轅長歌擡腳便走了上去。
少年站在原地，人類都沒有一個好人，他才不相信她會真的救自己，她要的，不過是騙自己去，然後，在虐待他，要他流淚，拿他的身子去賣錢。
只是，少年雙眸環視了一眼海灘上的人，嘴角突然泛出一抹苦笑，如今，不管走與不走，他都一定會被抓住，以其在她走後被其他人捉住，那還不如跟著她走。
咬著唇瓣，少年一臉不甘的跟在軒轅長歌身後，一顆心緊緊的揪了起來，為什麽，為什麽父後和母皇還不來救他，難道他們還沒有發現自己不在了麽？怎麽辦？難道他真的要死了麽？
回到客棧，軒轅長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而皇甫千凝，只是不悅的哼了一聲，便坐到了軒轅長歌對面，一雙眼睛很是幽怨在軒轅長歌身上來回掃射。
他此生，最恨的便是這種風流的女子，她這根本就是來者不拒！
而莫修染，紅著一張臉，整個人拼命的往軒轅長歌懷裏縮去，韓韻千拿起杯子的手微微一頓，黑眸裏瞬間閃過一抹黝黑，“莫貴君，難道-沒有凳子了麽？”
“……”聽著韓韻千那明顯吃醋的語氣，軒轅長歌額頭流下一條冷汗，連忙扯開了話題。
“韻千，給他看一下傷口吧。”
醫者父母心，韓韻千倒是沒有在跟軒轅長歌計較什麽，走了過來，伸手一把捉住少年的手腕，而那少年，則仿佛受驚一般的瑟縮了一下，濕漉漉的大眼防備的看著韓韻千。
韓韻千眉頭一皺，不悅的看了眼少年，強勢的握住他的脈搏，“受傷很嚴重，不過無性命之憂，吃點藥，在外敷一下便好了。”
淡淡的說了一句，韓韻千便到一旁寫起了藥方。
“赤墨，去抓藥。”
軒轅長歌吩咐了一句，赤墨立即領命而去。
屋中一時間便安靜了下來，只是那少年瑟瑟的站在原地，那雙防備的眼睛在幾個人臉上一一掃過，整個身子牢牢的緊繃著。
父後說過，人類，沒有一個好人。
給少年寫完藥方，韓韻千一襲人便下去休息了，連日來的趕路，早已將他們的體力耗盡，尤其是莫修染，短短幾日便感到海濱城，當看他的樣子便知道一定是不眠不休的在趕路。
這個該死的男人，還是這麽的不懂得照顧自己。
待他們下去休息後，整個屋子，就只剩下了軒轅長歌和那鮫人少年，軒轅長歌悠哉悠哉的品茗著，而那少年，則一臉防備的盯著她。
很久之後，少年一張臉忽然變的慘白起來，皮膚也逐漸幹裂，那雙腿也化成了尾巴。
軒轅長歌驚愕的看著這一幕，整個人有些恍惚，“你，你怎麽了？”
少年蜷縮在地上，張了張嘴，幹澀的吐出一個字：“水。”
見他皮膚裂的更開，軒轅長歌不敢在猶豫，立即倒了一杯茶，似是想到什麽，軒轅長歌又把茶水放在原地，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見軒轅長歌走出去，不再管他，少年眼睛狼狽的閉了起來，最終，還是不被待見啊，看來，這一次，即便不被折磨而死，也會因缺水皮膚幹裂而死吧。
沒想到啊，自己堂堂的鮫人族王子，居然不是死在人類的手中，而是被渴死了。
就在少年[饑][渴]的張著嘴大聲喘息的時候，身子忽然被人抱了起來，到底是什麽，暖暖的，鼻翼間，似乎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清香，這種味道，是他從未聞過的，只覺得，莫名的……心安。
少年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身上傳來一陣舒爽的感覺，冰冰涼涼的，帶著一點輕微的刺痛。
長長的睫毛輕顫了幾下，他輕輕的張開一雙眸子，映入眼簾的的，是一張絕美的臉，溫暖的呼吸輕輕的噴灑在他的皮膚上，讓他輕輕的顫了一下。
見他醒來，軒轅長歌輕輕的瞟了一眼，依舊給他擦著藥，“你叫什麽名字？”
“洛湛。”他低低的開口，嗓音如同那繞梁三日不絕的琴音，美的叫人沈淪。
軒轅長歌沒有在說話，只是專註的給他擦藥，而洛湛，則是趴在浴桶的邊緣，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就這樣一眨不眨的盯著軒轅長歌。
沒想到，這個人類居然會真的想要救自己。
洛湛試探的伸出手，輕輕的拽了拽軒轅長歌的衣袖，兩人四目相對。
洛湛看著那雙清澈的眼，那雙純凈的琉璃色的眸子讓他想到那片燦爛的星空，以前，他總在深夜的時候來到水面上，擡頭仰望星空，歌唱，後來，每夜，甚至是每時每刻，都會有人在海面捕捉他們，他也被父後禁足了。
這一次是偷跑出來的，誰曾想，剛剛出來，便被人給捉住了。
如果，如果不是遇見她，他想，他現在已經被人玷汙了吧！
“怎麽了？”見他盯著自己出神，軒轅長歌不禁問了一聲。
洛湛精美的的五官微動，沒有說什麽，只是那雙眼睛專註的看著軒轅長歌，整個人完全癡迷在這雙好看的眼中徘徊，久久不能回神，似乎在回憶什麽，似乎在追逐什麽。
“快睡吧，明日我送你回家。”軒轅長歌緩緩低語，語氣因為疲累的原因，放的緩慢，卻給人一種輕柔的感覺。
洛湛聽話的的緩緩閉上雙眼，猶如被催眠了一樣，這一次，他想相信一次，相信一次這個人類。
不一會的時間，洛湛平穩的呼吸緩緩傳來，動人的五官在安睡的時候染上了一名安詳，猶如一個無邪的孩子，那樣毫無防備的睡著，那樣安心的睡著。
軒轅長歌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看來，她是得整頓一下了，鮫人也是人，她的天下，絕對不容許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發生。
給洛湛上完藥，軒轅長歌便回到了自己床上睡著，這一路走來，她也累了。
翌日，洛湛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人泡在浴桶裏，皮膚已經恢覆了最初的光滑之感，只是屋子裏，傳來淺淺的呼吸聲。
眉頭輕輕一蹙，帶著一種嬌憨的感覺，他從浴桶中爬了出來，隨意找個東西披著，便直接來到軒轅長歌床前，這個人，說過今天會送自己回家的，她不會反悔了吧，不過……
洛湛輕輕的俯下身子，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軒轅長歌的睡顏，原來，人類也有如此好看的，他還以為，所有的人類，都是像昨天打他的女人一樣醜呢。
疑惑著，好奇著，洛湛悄無聲息的伸出手，輕輕的撫上了軒轅長歌的臉頰，卻在這時，軒轅長歌敏感的睜開雙眼，洛湛似乎受到了驚嚇，起身，猛地後退一步，因為踩到身上那件隨意裹著的布，身子猛地跌倒在地，那布也瞬間滑落在地，他滑膩如上等珍珠粉的身軀便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中，微微瑟縮著。
番外篇：腦洞沒事開那麽大做什麽呢？
眉頭輕輕一蹙，帶著一種嬌憨的感覺，他從浴桶中爬了出來，隨意找個東西披著，便直接來到軒轅長歌床前，這個人，說過今天會送自己回家的，她不會反悔了吧，不過……
洛湛輕輕的俯下身子，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軒轅長歌的睡顏，原來，人類也有如此好看的，他還以為，所有的人類，都是像昨天打他的女人一樣醜呢。
疑惑著，好奇著，洛湛悄無聲息的伸出手，輕輕的撫上了軒轅長歌的臉頰，卻在這時，軒轅長歌敏感的睜開雙眼，洛湛似乎受到了驚嚇，起身，猛地後退一步，因為踩到身上那件隨意裹著的布，身子猛地跌倒在地，那布也瞬間滑落在地，他滑膩如上等珍珠粉的身軀便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中，微微瑟縮著。
看著眼前這一幕，軒轅長歌長歌瞬間便傻了，剛醞釀著說是起來拿點什麽給他蓋一下，那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來。
“你！”皇甫千凝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反應過來後，忽然就怒了，手中的利劍瞬間出鞘，朝著軒轅長歌便勢不可擋的劈了過去。
堪堪的避過皇甫千凝的攻擊，軒轅長歌一臉疑惑的看著男人，“怎麽了？”
“哼！”皇甫千凝重重的冷哼了一聲，“軒轅長歌我沒想到你這是無恥的人，連他你居然都不放過！哼！本公子不認識你！”
“砰！”
門被人重重的摔上，留下屋中一張臉變得通紅的洛湛，還有一臉莫名其妙的軒轅長歌。
眉頭輕皺了一下，對皇甫千凝那怒氣騰騰的表情多有不解。
扶起地上的洛湛，軒轅長歌找來衣服扔到他的身上，“穿好衣服出來。”匆匆交待了一句，軒轅長歌便開門走了出去。
拿著手中的衣服，洛湛一張臉通紅的厲害，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也不想這樣的，誰叫她突然就睜開眼睛了。
軒轅長歌坐在樓下，吃著面前的清粥小菜，而皇甫千凝，則一臉怒容的瞪著她，胸口還劇烈的喘息著，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軒轅長歌對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韓韻千黑眸瞟了倆人一眼，“怎麽了麽？”他為什麽這麽看著長歌？
“你問她！他竟然……唔……”
不給皇甫千凝把話說完的機會，軒轅長歌拿起面前的饅頭便塞他嘴裏，“多吃點。”
皇甫千凝恨恨的瞪著軒轅長歌，拿下嘴裏的饅頭，發洩般的咬了一口，同時，眉頭也微微的蹙了起來，這……幹他什麽事呢？他為什麽會這麽生氣？
若是為了那少鮫人，可是，在他在海邊被倆個女人那什麽的時候他也沒有這麽的氣憤，最多的可憐而已，而現在，為什麽會這麽不舒服？
看著軒轅長歌明顯作則心虛一般的表情，韓韻千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書，一雙沈寂的黑眸微微閃了一下，有些不悅的盯著軒轅長歌，“長歌可是做了什麽對皇甫公子不尊重的事情？”
軒轅長歌夾菜的手微微一頓，眉心突兀的跳著，自己，什麽時候在這個男人心中成了這種人了？
“瞎想什麽呢？”軒轅長歌瞪了一眼韓韻千，這個男人，腦洞沒事開那麽大做什麽呢？
聞言，韓韻千臉色微微收斂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點。
這個時候，洛湛一手拽著衣服慢吞吞的走了下來，來到桌邊，本能的往軒轅長歌旁邊站去，好像只有她才能給他安全感一般。
而洛湛本能貼近軒轅長歌的動作，那下意識而做出的反應，叫韓韻千黑眸不悅的瞇起，“你的傷已經好了。”
言外之意便是，從哪裏來便可以回哪裏去了。
洛湛防備的看了眼韓韻千，一手情不自禁的抓住軒轅長歌的衣服，以一種尋求保護的姿態將自己的身子往軒轅長歌身上蹭去。
對他而言，這篇陸地是陌生的，也是危險的，所有人對他都懷著一顆不善的心，但是，只有眼前這個人不會傷害她，除了她，除了這個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對自己伸出援手的人，其餘的，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軒轅長歌安撫的拍了拍洛湛的背部，“走吧，我送你回去。”
“嗯。”洛湛紅著臉對軒轅長歌點了點頭，又防備的看了眼一臉黑色和一臉怒容的皇甫千凝。
無奈的搖了搖頭，軒轅長歌帶著他便一直朝著海邊走去。
不一會的時間，幾個人已經來到了海邊，軒轅長歌隨意的指了指海：“你回去吧，小心一點，以後沒事不要到陸地上來，免得又遇到類似的事情。”
聽著軒轅長歌的話，洛湛一張絕美的臉上露出一抹為難的神色，“他們在海底也布了機關，我下去會被逮住的。”
聞言，軒轅長歌眉心突兀的跳了幾下，這個該死的鮫人，事情怎麽那麽多，他不會還指望自己將他送到海底吧。
他是鮫人，不怕水，她可是人，長時間呆在水底，會死的。
似是看出軒轅長歌的難處，洛湛抓住她的手臂緊了緊，“你放心，我有辦法讓你在海底也如同在陸地一樣的呼吸自如。”
“什麽……唔……”
軒轅長歌剛剛轉過頭，一句話還未說完，一個冰涼的，帶著點點濕氣的唇瓣便印了上來，後又臉色緋紅的離開。
軒轅長歌楞住的同時，旁邊的倆個人也黑了一張臉，看著洛湛的眼神恨不得要將他給劈了。、
“我親了你，你就可以在海底自由活動了。”洛湛低低的垂下頭，靚麗如明珠的眼睛露出一抹迷惘的神色，為什麽，心好像跳的很快，就連身子也微微發燙著，好奇怪的感覺，他這是病了麽？
“咳……”軒轅長歌尷尬的咳了一聲，把頭扭向別處，有些僵硬道：“那你也親他們倆個一下吧。”
“不必！”
不等洛湛有所反應，甚至話都還來不及說，後面倆個男人便一口同時的吼了一句，那聲音，怎麽聽怎麽帶著一股火氣。
洛湛防備的看了倆人一眼，眼神滿滿的都是不善，絲毫沒有看著軒轅長歌時的羞澀和無辜。
軒轅長歌尷尬的輕咳一聲，“那你們倆個在上面等我。”說著，便朝著大海走了過去。
帶著洛湛，軒轅長歌輕而易舉的便來到海底，海底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風景美如畫，只是，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一聲號角便突然響了起來，不一會的功夫，軒轅長歌便被一群群鮫人圍住。
“殿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救你的，殺了這個人類~！”
看著將軒轅長歌和自己團團圍住的鮫人，洛湛一雙美眸微微一沈，“退下！”
他裏面的淩厲氣勢叫軒轅長歌微微詫異了一下。
“這……”
為首的一個女子一臉為難的看著洛湛，在看看他身邊的軒轅長歌，眼裏糾結著各種情緒，人類都沒有一個好東西，現在，居然還要挾殿下將她帶到水底來，簡直想找死。
“你想抗命！”洛湛臉色微沈，一句話從那粉嫩的薄唇中吐出，沒有多餘的情緒，無悲無喜，烏雲無怒，卻硬生生的讓人感覺憑空而降一塊大石，將人狠狠的壓住，不能透氣。
微微掙紮了一下，那女人終於令身邊的鮫人收起了武器，那雙依舊防備的盯著軒轅長歌。
“走，我帶你去見父後和母皇。”洛湛一把抓起軒轅長歌的手，一臉興奮的帶著她往裏走去，此時純真的模樣，和方才那個咄咄逼人的殿下相差甚遠。
軒轅長歌有些覆雜的看著他，腦子裏，忽然記起一張久違的臉。
赤鈺！
那個少年，也是如他這般喜歡隱藏真正的一面，把自己包裝的嚴嚴實實，對待不同的人，用著不同的態度和語氣，初識，他那柔弱無辜的模樣，連她都騙過了。
而今，自己也被這少年給騙過了。
軒轅長歌眼裏苦澀一閃而過，這輩子，最讓她心痛的只有兩件事，一件是一陽，一件，便是赤鈺。
“父後！”
坐在主位上的男子一臉煩躁的揉著眉心，他的湛兒已經失蹤很久了，卻一直查無音訊，正當他捉急難過的時候，一道輕靈的聲音忽然傳進腦好。
剛剛坐直身子，一個柔軟的身子便撲了進來，男人提著的心瞬間便放了下來，“湛兒，你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還有你母皇……”
碎碎念的男人突然停住了話語，因為註意到，這裏，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當註意到軒轅長歌的時候，男人瞬間便將洛湛拽到身後，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軒轅長歌，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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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長歌冷笑一聲，沒有說話，手指微微一動，瞬間便將女人的劍被弄斷，至始至終，臉上都是一副淡然而笑的模樣。
女人有些震驚的後退一步，陰霾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軒轅長歌，隱晦莫名的丟出一句，“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隨時恭候。”
皇甫千凝呆呆的看著軒轅長歌，整個人呆怔的如一尊雕塑！剛剛那剛脆利落的護短，那毫不鄙夷的庇護，讓他第一次感受到真心實意的心疼，真真確確的心跳，原來，這世間，還會有人無條件的包容他。
明知道是他的錯，卻依舊站在他的身邊。
皇甫千凝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這一刻，整個天地在他的面前似乎變得虛無，似乎，一切都已經不再那種重要，整個視野，只有那道傾國絕色的白影，那勢不可擋的執拗。
他覺得，自己似乎被一張網，深深的，給包裹在了其中，掙脫不了，也不想要掙脫！
他忽然發現，自己，似乎遇到了母親所說的劫！
擦了擦手，軒轅長歌轉身看向皇甫千凝，見他一張臉滿是酡紅，正呆楞的看著自己，眼睛濕潤的如同一直小鹿，美不勝收，只是……
“發什麽呆呢？身體沒事吧？”軒轅長歌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而男人卻如同受驚了一般抱著自己的劍沖沖沖的往客棧最裏面走去。
軒轅長歌不解的站在原地，這是怎麽了？
韓韻千溫潤儒雅的走了上來，神色有些不悅的瞪了一眼軒轅長歌，“多管閑事！”
“……”軒轅長歌臉上出現了一抹茫然，看著男人那似乎帶著火氣的腳步，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又怎麽了？她只是救了個人而已，他有必要弄出一副好像自己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的表情來麽？
番外篇：看著這個少年，他似乎看到了自己
翌日
坐在馬車上，軒轅長歌皺眉看著皇甫千凝，只見那張剛毅的臉上布滿了紅暈，帶著一種含羞帶怯的模樣，尤其是當自己看過去的時候，那表情顯得越發濃重。
軒轅長歌嘴角微微抽蓄了一下，也沒多問，掀開馬車的車簾便把頭伸出去打量起外面的景色來。
三人趕了很久的路，半個月後，才終於走進了這個鮫人族的範圍之內。
軒轅長歌也查了不少的資料，傳說，鮫人族常年生活於水中，水性異常的好，卻也很脆弱，他們身體能做藥引，且價值連城，流出的眼淚更是讓人趨之若鶩。
然而，他們也是兇殘的，他們不會主動去傷害人，但是，面對對他們有敵意的人，他們采取的方式，通常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拼搏。
“小姐，到了。”車婦的聲音恭敬的傳了過來，軒轅長歌點了點頭，率先走下了馬車，之後，轉過身子，一臉淡笑的伸過手來扶韓韻千。
皇甫千凝跟在身後，看著軒轅長歌的舉動，一顆心突突的跳著，一雙眼睛尷尬的看著別處，顫抖的伸出一只手，只是……
擡頭時，那道白色的身影已經走出好遠，根本就沒有要扶自己一下的意思，一瞬間，皇甫千凝一張臉瞬間便黑到了谷底。
狠狠的瞪了一眼軒轅長歌，自己從馬車上利落的跳了下來。
軒轅長歌的想法很簡單，韓韻千不會武功，身子柔軟，而皇甫千凝，一般女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那麽強悍的人，扶他，恐怕是對他的一種侮辱吧，只是，這種想法，看在男人的眼裏，則成了赤果果的無視。
軒轅長歌牽著韓韻千，嘴角微微揚起，看著遼闊的大海，海風吹過，帶來一陣濕潤的感覺，海邊，或是海上，是成群的江湖人，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在捕捉鮫人。
甚至，海邊還架起了集市，賣什麽的都有，但是，最多的卻還是鮫人身體的一部分，卻唯獨不見眼淚。
韓韻千眉頭輕皺了一下，“聽說鮫人身體雖然脆弱，但卻很有傲骨，即便身體被人一一分開，他們都堅決不會哭泣，想要他們的眼淚，除非是他們自願，發自內心的流出，越是真心的眼淚，變成的珠子越是晶瑩剔透，只是，幾百年來，從來沒有一個鮫人流出過真心的眼淚，即便流了，那也是痛苦的，變成的珠子不是石頭便是一般的下等珠子。”
軒轅長歌悠悠的嘆息一聲，想不到，在這片土地上，居然會有這麽一個特別的種族，過著這樣痛苦的生活。
“難道沒有人管麽？”
“鮫人對於人類來說，不過是財物的一種長生而已，就算是先皇，也是默認人類對鮫人族進行各種掠奪的。”
聽著韓韻千的解釋，軒轅長歌不知道是個什麽感覺，心中五味陳雜，鮫人族，本該是這個大陸最神秘莫測的種族，卻因為人們的貪念，將他們的生活至於水深火熱中。
“啊——不要——啊——”
一道尖銳的聲音突然傳進耳膜，卻帶著一股難言的夢幻和魅惑，叫人心神為之一顫，好動聽的聲音，即便是痛苦的，依舊動聽的讓人心醉，想要溺死在一片普天華蓋的妖華中。
身後姍姍來遲的皇甫千凝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劍，做出一副防備的姿態。
軒轅長歌雙眸環視了一圈四周，最終，停留在海邊一個角落上，那裏，正被一群人簇擁著，緊緊的圍著，不漏一絲縫隙，只是，那個地方，應該就是那一聲痛苦來源的地方。
軒轅長歌帶著韓韻千和皇甫千凝走了過來，推開重重的人群，一眼便看到了中間那一幕，皇甫千凝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手緊緊的捂住嘴唇，驚訝的看著那樣一幕。
地上，一個男子被人牢牢的捆住，身上壓著一塊石頭，那繩子鋒利的陷進了他的肌膚，流出泊泊的險些，而幾個女人，似乎還不滿足，一根細細長長的銀針猝不及防的刺入那男子身上。
“啊——”一聲靈動好聽卻夾雜著無邊痛意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是一種痛到極致的聲音，撕心裂肺的叫人心顫，他整個身子疼痛的想要蜷縮在一起，卻被那石頭壓住，無法動彈，頃刻間，隨著他的扭動，雙腿卻逐漸的變化成為一條尾巴，尾巴上，是醒目的傷口，已經被鮮血染紅，慘不忍睹。
可是，周遭的人，卻滿意的點了點頭，“在使勁點，我就不信他不哭。”
其中一個女子看著躺在地上的鮫人，見他一張絕美夢幻的小臉被發絲遮住，濕潤無比，結拜的牙齒狠狠的咬著唇瓣，看上去好不可憐，女子也有些動了惻隱之心。
“大姐，這樣打下去，他會死的吧！”
“哼！”那女人重重的哼了一聲，“死了就算，即便他死了，他的身子也是很值錢的，我們依然可以……”
似是想到什麽，女人的話音一頓，一臉暧昧的看向身邊的女人，接著，她使勁踢了一腳地上奄奄一息的鮫人，“你倒是提醒我了，老娘我還沒嘗過鮫人的味道，看他這小摸樣，倒是俊美得很啊，帶回去，我們姐妹倆個晚上好好玩玩，看我不弄的他流淚，哈哈哈……”
聽著女人的話，周圍那一道道視線更加灼熱的放在躺在地地上早已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絕美少年、
而那少年，在聽到女人話的時候，一雙眼睛猛地睜大來，眼裏流露出的滿滿的都是畏懼，是害怕，身子抖得如同篩糠，可憐的不成樣子。
“求，求你，放過我……”弱弱的伸出一只柔嫩的小手，顫抖的拽住女人的衣角，回答他的，卻是毫不留情的一腳。
皇甫千凝身子輕顫了一下，看著這個少年，他似乎看到了自己。
一手不由自主的拽住軒轅長歌的衣角，慢慢的收緊，一雙眼睛依舊緊緊的黏在鮫人的身上，充滿了同情。
察覺到衣袖給人拽住，軒轅長歌眉頭輕皺了一下，回頭看向皇甫千凝，對上的，便是男人一雙祈求的眼睛，“你救救他好不好，我不要珠子了，不要了，我會求母親的，你救救他。”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想要鮫人的珠子，竟會讓他們如此的痛苦。
女人一掌把石頭打開，彎腰，一手彪悍的便把地上的絕美少年給拎了起來，少年眼裏是無邊無際的絕望，卻依舊求饒，“求你，不要那麽對我，不要……我會哭……我給你眼淚……”
族裏有規定，未出嫁的鮫人，是不得[失][身]的，更何況，還是和人類，若是他們真的碰了自己的話，他不但不會被族裏容納，也不會被人類容納，甚至，死後他的靈魂都不會有安生之地。
女人停住了動作，沒有再打他，一雙眼睛逐漸變得深邃起來。
少年不知道他此時的動作有多美，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脆弱的感覺，好像一碰便會被碰壞一般，卻也硬生生的勾起了人內心深處最陰暗的部分，只想要好好的[玩][弄]他，[蹂][躪]，讓他哭著在自己身下[呻][吟]，現在，女人就是連帶回去在玩也等不及了。
一手扔掉手中的利器，女人一把重重的把少年攬緊懷裏，“撕拉——”一聲撕下他的一副，低頭，蠻橫的便啃上他的鎖骨，一手逐漸下滑，周圍的人瞬間呆住了。
“啊——”少年發出歇斯底裏的掙紮，那聲音一聲大過一聲，似乎要將整個天地湮滅，那是多麽恨，多麽怨，才能發出的聲音。
“長歌？”韓韻千握住軒轅長歌的手不由的緊了緊，滿眼的擔心。
軒轅長歌無奈的嘆息一聲，在這裏，魚龍混雜，救鮫人，是最不明智的辦法，但是……
看了一眼身邊倆個一臉懇切的男人，軒轅長歌妥協了。
女人大笑了一聲，一只手摸到了少年的臀部，輕輕的落到他的尾巴上，“啪”女人一巴掌抽到少年的臀部，“把腿變出來，不然，我就讓這裏所有人一起上你。”
少年倔強的咬著嘴唇，一雙眼睛紅通通的，雙眸怯怯的掃了一眼人群，最終，痛苦的閉上眼睛，尾巴漸漸的淡去，一條修長的腿便變換了出來。
女人得意的笑了一聲，伸手便要去脫他的褲子。
少年唇瓣咬的越發緊，深深的陷入尖銳的牙齒裏，鎖骨幾乎已經被鮮血染紅……
“嘶——”軒轅長歌倒吸了一口涼氣，無語的看了一眼皇甫千凝，這個該死的男人，他是要把自己的手臂給掐斷麽？
“住手！”軒轅長歌上前一步，止住女人動作的同時，也解救了自己被倆個男人折磨許久的手臂。
聞言，女人動作一頓，一只手堪堪的停在了少年的臀部，眼裏滿是戾氣，而那少年，則是猛地睜開一雙眼睛，亮晶晶充滿希翼的眸子在看到是一個人類叫住手的時候又絕望的閉了起來。
有區別麽？即便被她救了，也不過是在落入另外一個噩夢罷了！對於人類而言，他們只是他們一夜暴富的籌碼而已，現在，她們居然……連他們鮫人最聖潔的身子也想要侵占。
番外篇：原來，人類也有如此好看的
軒轅長歌走了上去，一把將少年從女人懷裏脫了出來，身上的外套於瞬間解下，輕輕的披在男子的身上，順手一推，便將他推到了韓韻千和皇甫千凝的面前。
“看著他。”
女人將軒轅長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瞧著她那身子纖細的模樣，不屑的低笑一聲，“就憑你這樣的，也敢在老娘面前橫，你知道我是……啊……”
不等女人把話說完，一聲尖叫忽然響起，眾人看去，只見那女人突然跌倒在地，頭顱悄無聲息的滾入人群，驚得所有人做鳥獸散。
一個黑袍的少年“鏘”的一聲將短劍插入劍鞘，臉上沾上一點小小的血跡，淡褐色的小點襯著冰白如玉的肌膚，宛若泣血的珍珠。
鮫人少年似乎也被彪悍的手法嚇到，輕輕的往後退了一步，身子忍不住的顫抖著，這些人類太過於殘暴，而他們，永遠只有被壓榨的可能，少年狼狽的低下頭，他們是被神詛咒的，註定擁有一個殘缺的身體，不是人，不是妖，也不是仙，他們不屬於任何一種，註定被驅逐，永遠的顛沛流離。
軒轅長歌頭痛的揉了揉眉心，“莫修染，你又殺人！”
這個該死的男人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每一次，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便是直接砍了人家的頭顱。
看著軒轅長歌略帶責怪的眼睛，莫修染有些委屈的咬了咬唇瓣，“她對你不敬。”
在他的心中，最重要的人便是長歌，任何人，都不得對長歌不敬，否則，他一定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軒轅長歌低低的嘆息一聲，“走吧，以後你若是在再敢隨意殺人，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聞言，莫修染臉上輕輕泛起一絲笑意，安安靜靜的跟在軒轅長歌身後，嘴角的弧度旖旎的叫人心顫。
皇甫千凝眉頭輕輕的皺著，一臉不悅的瞪著軒轅長歌，本以為她是個什麽好人，誰知道，她竟然這麽的花心，風流成性，身邊的夫君，出現了一個有一個。
“軒轅長歌，你到底有多少夫君？”
聞言，軒轅長歌微微詫異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著皇甫千凝，“怎麽了麽？”
皇甫千凝也似乎察覺到了自己問題的不妥，尷尬的把頭偏向一邊，“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的。”
沒有在理會他，軒轅長歌來到少年面前，打量了他一眼，只見少年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脆弱的感覺，仿佛風一吹便會散掉一般，只是，即便脆弱如斯，他一雙眼睛依舊倔強倨傲的盯著自己，帶著一種叫人不可忽視的敵意。
軒轅長歌低笑了一聲，為少年這防備的模樣，“走吧，你身上的傷需要上藥。”丟下一句，軒轅長歌擡腳便走了上去。
少年站在原地，人類都沒有一個好人，他才不相信她會真的救自己，她要的，不過是騙自己去，然後，在虐待他，要他流淚，拿他的身子去賣錢。
只是，少年雙眸環視了一眼海灘上的人，嘴角突然泛出一抹苦笑，如今，不管走與不走，他都一定會被抓住，以其在她走後被其他人捉住，那還不如跟著她走。
咬著唇瓣，少年一臉不甘的跟在軒轅長歌身後，一顆心緊緊的揪了起來，為什麽，為什麽父後和母皇還不來救他，難道他們還沒有發現自己不在了麽？怎麽辦？難道他真的要死了麽？
回到客棧，軒轅長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而皇甫千凝，只是不悅的哼了一聲，便坐到了軒轅長歌對面，一雙眼睛很是幽怨在軒轅長歌身上來回掃射。
他此生，最恨的便是這種風流的女子，她這根本就是來者不拒！
而莫修染，紅著一張臉，整個人拼命的往軒轅長歌懷裏縮去，韓韻千拿起杯子的手微微一頓，黑眸裏瞬間閃過一抹黝黑，“莫貴君，難道-沒有凳子了麽？”
“……”聽著韓韻千那明顯吃醋的語氣，軒轅長歌額頭流下一條冷汗，連忙扯開了話題。
“韻千，給他看一下傷口吧。”
醫者父母心，韓韻千倒是沒有在跟軒轅長歌計較什麽，走了過來，伸手一把捉住少年的手腕，而那少年，則仿佛受驚一般的瑟縮了一下，濕漉漉的大眼防備的看著韓韻千。
韓韻千眉頭一皺，不悅的看了眼少年，強勢的握住他的脈搏，“受傷很嚴重，不過無性命之憂，吃點藥，在外敷一下便好了。”
淡淡的說了一句，韓韻千便到一旁寫起了藥方。
“赤墨，去抓藥。”
軒轅長歌吩咐了一句，赤墨立即領命而去。
屋中一時間便安靜了下來，只是那少年瑟瑟的站在原地，那雙防備的眼睛在幾個人臉上一一掃過，整個身子牢牢的緊繃著。
父後說過，人類，沒有一個好人。
給少年寫完藥方，韓韻千一襲人便下去休息了，連日來的趕路，早已將他們的體力耗盡，尤其是莫修染，短短幾日便感到海濱城，當看他的樣子便知道一定是不眠不休的在趕路。
這個該死的男人，還是這麽的不懂得照顧自己。
待他們下去休息後，整個屋子，就只剩下了軒轅長歌和那鮫人少年，軒轅長歌悠哉悠哉的品茗著，而那少年，則一臉防備的盯著她。
很久之後，少年一張臉忽然變的慘白起來，皮膚也逐漸幹裂，那雙腿也化成了尾巴。
軒轅長歌驚愕的看著這一幕，整個人有些恍惚，“你，你怎麽了？”
少年蜷縮在地上，張了張嘴，幹澀的吐出一個字：“水。”
見他皮膚裂的更開，軒轅長歌不敢在猶豫，立即倒了一杯茶，似是想到什麽，軒轅長歌又把茶水放在原地，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見軒轅長歌走出去，不再管他，少年眼睛狼狽的閉了起來，最終，還是不被待見啊，看來，這一次，即便不被折磨而死，也會因缺水皮膚幹裂而死吧。
沒想到啊，自己堂堂的鮫人族王子，居然不是死在人類的手中，而是被渴死了。
就在少年[饑][渴]的張著嘴大聲喘息的時候，身子忽然被人抱了起來，到底是什麽，暖暖的，鼻翼間，似乎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清香，這種味道，是他從未聞過的，只覺得，莫名的……心安。
少年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身上傳來一陣舒爽的感覺，冰冰涼涼的，帶著一點輕微的刺痛。
長長的睫毛輕顫了幾下，他輕輕的張開一雙眸子，映入眼簾的的，是一張絕美的臉，溫暖的呼吸輕輕的噴灑在他的皮膚上，讓他輕輕的顫了一下。
見他醒來，軒轅長歌輕輕的瞟了一眼，依舊給他擦著藥，“你叫什麽名字？”
“洛湛。”他低低的開口，嗓音如同那繞梁三日不絕的琴音，美的叫人沈淪。
軒轅長歌沒有在說話，只是專註的給他擦藥，而洛湛，則是趴在浴桶的邊緣，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就這樣一眨不眨的盯著軒轅長歌。
沒想到，這個人類居然會真的想要救自己。
洛湛試探的伸出手，輕輕的拽了拽軒轅長歌的衣袖，兩人四目相對。
洛湛看著那雙清澈的眼，那雙純凈的琉璃色的眸子讓他想到那片燦爛的星空，以前，他總在深夜的時候來到水面上，擡頭仰望星空，歌唱，後來，每夜，甚至是每時每刻，都會有人在海面捕捉他們，他也被父後禁足了。
這一次是偷跑出來的，誰曾想，剛剛出來，便被人給捉住了。
如果，如果不是遇見她，他想，他現在已經被人玷汙了吧！
“怎麽了？”見他盯著自己出神，軒轅長歌不禁問了一聲。
洛湛精美的的五官微動，沒有說什麽，只是那雙眼睛專註的看著軒轅長歌，整個人完全癡迷在這雙好看的眼中徘徊，久久不能回神，似乎在回憶什麽，似乎在追逐什麽。
“快睡吧，明日我送你回家。”軒轅長歌緩緩低語，語氣因為疲累的原因，放的緩慢，卻給人一種輕柔的感覺。
洛湛聽話的的緩緩閉上雙眼，猶如被催眠了一樣，這一次，他想相信一次，相信一次這個人類。
不一會的時間，洛湛平穩的呼吸緩緩傳來，動人的五官在安睡的時候染上了一名安詳，猶如一個無邪的孩子，那樣毫無防備的睡著，那樣安心的睡著。
軒轅長歌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看來，她是得整頓一下了，鮫人也是人，她的天下，絕對不容許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發生。
給洛湛上完藥，軒轅長歌便回到了自己床上睡著，這一路走來，她也累了。
翌日，洛湛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人泡在浴桶裏，皮膚已經恢覆了最初的光滑之感，只是屋子裏，傳來淺淺的呼吸聲。
眉頭輕輕一蹙，帶著一種嬌憨的感覺，他從浴桶中爬了出來，隨意找個東西披著，便直接來到軒轅長歌床前，這個人，說過今天會送自己回家的，她不會反悔了吧，不過……
洛湛輕輕的俯下身子，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軒轅長歌的睡顏，原來，人類也有如此好看的，他還以為，所有的人類，都是像昨天打他的女人一樣醜呢。
疑惑著，好奇著，洛湛悄無聲息的伸出手，輕輕的撫上了軒轅長歌的臉頰，卻在這時，軒轅長歌敏感的睜開雙眼，洛湛似乎受到了驚嚇，起身，猛地後退一步，因為踩到身上那件隨意裹著的布，身子猛地跌倒在地，那布也瞬間滑落在地，他滑膩如上等珍珠粉的身軀便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中，微微瑟縮著。
番外篇：腦洞沒事開那麽大做什麽呢？
眉頭輕輕一蹙，帶著一種嬌憨的感覺，他從浴桶中爬了出來，隨意找個東西披著，便直接來到軒轅長歌床前，這個人，說過今天會送自己回家的，她不會反悔了吧，不過……
洛湛輕輕的俯下身子，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軒轅長歌的睡顏，原來，人類也有如此好看的，他還以為，所有的人類，都是像昨天打他的女人一樣醜呢。
疑惑著，好奇著，洛湛悄無聲息的伸出手，輕輕的撫上了軒轅長歌的臉頰，卻在這時，軒轅長歌敏感的睜開雙眼，洛湛似乎受到了驚嚇，起身，猛地後退一步，因為踩到身上那件隨意裹著的布，身子猛地跌倒在地，那布也瞬間滑落在地，他滑膩如上等珍珠粉的身軀便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中，微微瑟縮著。
看著眼前這一幕，軒轅長歌長歌瞬間便傻了，剛醞釀著說是起來拿點什麽給他蓋一下，那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來。
“你！”皇甫千凝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反應過來後，忽然就怒了，手中的利劍瞬間出鞘，朝著軒轅長歌便勢不可擋的劈了過去。
堪堪的避過皇甫千凝的攻擊，軒轅長歌一臉疑惑的看著男人，“怎麽了？”
“哼！”皇甫千凝重重的冷哼了一聲，“軒轅長歌我沒想到你這是無恥的人，連他你居然都不放過！哼！本公子不認識你！”
“砰！”
門被人重重的摔上，留下屋中一張臉變得通紅的洛湛，還有一臉莫名其妙的軒轅長歌。
眉頭輕皺了一下，對皇甫千凝那怒氣騰騰的表情多有不解。
扶起地上的洛湛，軒轅長歌找來衣服扔到他的身上，“穿好衣服出來。”匆匆交待了一句，軒轅長歌便開門走了出去。
拿著手中的衣服，洛湛一張臉通紅的厲害，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也不想這樣的，誰叫她突然就睜開眼睛了。
軒轅長歌坐在樓下，吃著面前的清粥小菜，而皇甫千凝，則一臉怒容的瞪著她，胸口還劇烈的喘息著，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軒轅長歌對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韓韻千黑眸瞟了倆人一眼，“怎麽了麽？”他為什麽這麽看著長歌？
“你問她！他竟然……唔……”
不給皇甫千凝把話說完的機會，軒轅長歌拿起面前的饅頭便塞他嘴裏，“多吃點。”
皇甫千凝恨恨的瞪著軒轅長歌，拿下嘴裏的饅頭，發洩般的咬了一口，同時，眉頭也微微的蹙了起來，這……幹他什麽事呢？他為什麽會這麽生氣？
若是為了那少鮫人，可是，在他在海邊被倆個女人那什麽的時候他也沒有這麽的氣憤，最多的可憐而已，而現在，為什麽會這麽不舒服？
看著軒轅長歌明顯作則心虛一般的表情，韓韻千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書，一雙沈寂的黑眸微微閃了一下，有些不悅的盯著軒轅長歌，“長歌可是做了什麽對皇甫公子不尊重的事情？”
軒轅長歌夾菜的手微微一頓，眉心突兀的跳著，自己，什麽時候在這個男人心中成了這種人了？
“瞎想什麽呢？”軒轅長歌瞪了一眼韓韻千，這個男人，腦洞沒事開那麽大做什麽呢？
聞言，韓韻千臉色微微收斂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點。
這個時候，洛湛一手拽著衣服慢吞吞的走了下來，來到桌邊，本能的往軒轅長歌旁邊站去，好像只有她才能給他安全感一般。
而洛湛本能貼近軒轅長歌的動作，那下意識而做出的反應，叫韓韻千黑眸不悅的瞇起，“你的傷已經好了。”
言外之意便是，從哪裏來便可以回哪裏去了。
洛湛防備的看了眼韓韻千，一手情不自禁的抓住軒轅長歌的衣服，以一種尋求保護的姿態將自己的身子往軒轅長歌身上蹭去。
對他而言，這篇陸地是陌生的，也是危險的，所有人對他都懷著一顆不善的心，但是，只有眼前這個人不會傷害她，除了她，除了這個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對自己伸出援手的人，其餘的，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軒轅長歌安撫的拍了拍洛湛的背部，“走吧，我送你回去。”
“嗯。”洛湛紅著臉對軒轅長歌點了點頭，又防備的看了眼一臉黑色和一臉怒容的皇甫千凝。
無奈的搖了搖頭，軒轅長歌帶著他便一直朝著海邊走去。
不一會的時間，幾個人已經來到了海邊，軒轅長歌隨意的指了指海：“你回去吧，小心一點，以後沒事不要到陸地上來，免得又遇到類似的事情。”
聽著軒轅長歌的話，洛湛一張絕美的臉上露出一抹為難的神色，“他們在海底也布了機關，我下去會被逮住的。”
聞言，軒轅長歌眉心突兀的跳了幾下，這個該死的鮫人，事情怎麽那麽多，他不會還指望自己將他送到海底吧。
他是鮫人，不怕水，她可是人，長時間呆在水底，會死的。
似是看出軒轅長歌的難處，洛湛抓住她的手臂緊了緊，“你放心，我有辦法讓你在海底也如同在陸地一樣的呼吸自如。”
“什麽……唔……”
軒轅長歌剛剛轉過頭，一句話還未說完，一個冰涼的，帶著點點濕氣的唇瓣便印了上來，後又臉色緋紅的離開。
軒轅長歌楞住的同時，旁邊的倆個人也黑了一張臉，看著洛湛的眼神恨不得要將他給劈了。、
“我親了你，你就可以在海底自由活動了。”洛湛低低的垂下頭，靚麗如明珠的眼睛露出一抹迷惘的神色，為什麽，心好像跳的很快，就連身子也微微發燙著，好奇怪的感覺，他這是病了麽？
“咳……”軒轅長歌尷尬的咳了一聲，把頭扭向別處，有些僵硬道：“那你也親他們倆個一下吧。”
“不必！”
不等洛湛有所反應，甚至話都還來不及說，後面倆個男人便一口同時的吼了一句，那聲音，怎麽聽怎麽帶著一股火氣。
洛湛防備的看了倆人一眼，眼神滿滿的都是不善，絲毫沒有看著軒轅長歌時的羞澀和無辜。
軒轅長歌尷尬的輕咳一聲，“那你們倆個在上面等我。”說著，便朝著大海走了過去。
帶著洛湛，軒轅長歌輕而易舉的便來到海底，海底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風景美如畫，只是，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一聲號角便突然響了起來，不一會的功夫，軒轅長歌便被一群群鮫人圍住。
“殿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救你的，殺了這個人類~！”
看著將軒轅長歌和自己團團圍住的鮫人，洛湛一雙美眸微微一沈，“退下！”
他裏面的淩厲氣勢叫軒轅長歌微微詫異了一下。
“這……”
為首的一個女子一臉為難的看著洛湛，在看看他身邊的軒轅長歌，眼裏糾結著各種情緒，人類都沒有一個好東西，現在，居然還要挾殿下將她帶到水底來，簡直想找死。
“你想抗命！”洛湛臉色微沈，一句話從那粉嫩的薄唇中吐出，沒有多餘的情緒，無悲無喜，烏雲無怒，卻硬生生的讓人感覺憑空而降一塊大石，將人狠狠的壓住，不能透氣。
微微掙紮了一下，那女人終於令身邊的鮫人收起了武器，那雙依舊防備的盯著軒轅長歌。
“走，我帶你去見父後和母皇。”洛湛一把抓起軒轅長歌的手，一臉興奮的帶著她往裏走去，此時純真的模樣，和方才那個咄咄逼人的殿下相差甚遠。
軒轅長歌有些覆雜的看著他，腦子裏，忽然記起一張久違的臉。
赤鈺！
那個少年，也是如他這般喜歡隱藏真正的一面，把自己包裝的嚴嚴實實，對待不同的人，用著不同的態度和語氣，初識，他那柔弱無辜的模樣，連她都騙過了。
而今，自己也被這少年給騙過了。
軒轅長歌眼裏苦澀一閃而過，這輩子，最讓她心痛的只有兩件事，一件是一陽，一件，便是赤鈺。
“父後！”
坐在主位上的男子一臉煩躁的揉著眉心，他的湛兒已經失蹤很久了，卻一直查無音訊，正當他捉急難過的時候，一道輕靈的聲音忽然傳進腦好。
剛剛坐直身子，一個柔軟的身子便撲了進來，男人提著的心瞬間便放了下來，“湛兒，你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還有你母皇……”
碎碎念的男人突然停住了話語，因為註意到，這裏，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當註意到軒轅長歌的時候，男人瞬間便將洛湛拽到身後，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軒轅長歌，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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