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坑死陳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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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陳耕與航空工業部簽署合作備忘錄的時候，遠在萬裏之外的倫敦唐寧街10號，伊麗莎白小姐輕輕敲了敲敞著的房門以示提醒，待到拉爾夫·羅賓斯爵士轉過頭來，她輕聲提醒道：“爵士，請跟我來。”
“好的，”等候了半個多小時的拉爾夫·羅賓斯爵士立刻起身，一邊走一邊向伊麗莎白小姐打聽著瑪格麗特夫人的情況：“伊麗莎白小姐，夫人今天的心情怎麽樣？”
“不是太好，”說起這個，伊麗莎白小姐忍不住嘆了口氣：“最近工黨的那些家夥又在拿政府補貼你們羅爾斯·羅伊斯公司說事，夫人被氣壞了。”
“……”
拉爾夫·羅賓斯爵士頓時有些訕訕。
現在的羅爾斯·羅伊斯公司幾乎成了工黨用來惡心保守黨的夜壺，每當工黨想要惡心一下保守黨的時候，他們必定把羅爾斯·羅伊斯公司給第一個拎出來。其流程基本上是這樣的……
保守黨：“在我們的帶領下，今年的失業率比去年下降了一個百分點。”
工黨：“你們拿納稅人的錢補貼羅爾斯·羅伊斯。”
保守黨：“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阿根廷人越來越囂張的挑釁，我們應該齊心協力，共同對付阿根廷人。”
工黨：“你們拿納稅人的錢補貼羅爾斯·羅伊斯。”
保守黨：“為了維護大英帝國的海外利益，我們需要建一型全新的航母。”
工黨：“如果不是你們拿納稅人的錢去補貼羅爾斯·羅伊斯，這根本不是問題。”
保守黨：“你們能不能不要說羅爾斯·羅伊斯？”
工黨：“第一個做出決定補貼羅爾斯·羅伊斯的人，是你們保守黨的前任黨魁愛德華·希斯。”
保守黨：“尼瑪P！”
…………
羅爾斯·羅伊斯成了保守黨屁股上的屎，每次工黨決定攻擊保守黨的時候，羅爾斯·羅伊斯幾乎成了工黨必做的文章，沒辦法，誰讓在1971年、羅爾斯·羅伊斯公司瀕臨破產的時候決定由政府收購羅爾斯·羅伊斯的時任英國政府首相：愛德華·希斯先生是出自保守黨呢。
自那之後，工黨逮著保守黨的這個小辮子就不肯松手，在各種不同的場合批評保守黨，指責因為保守黨的“公器私用”，以至於英國政府每年不得不向羅爾斯·羅伊斯註資數億英鎊以維持羅爾斯·羅伊斯公司的運行。
而在工黨“孜孜不倦”的努力下，“保守黨拿納稅人的錢補貼羅爾斯·羅伊斯”這件事確實讓民眾形成了對保守黨相當不利的印象，最直接的後果就是直接導致保守黨在之後的兩任英國首相競選中落敗。
好不容易，在連續失去了兩次入住唐寧街10號的資格之後，保守黨出了個“鐵娘子”，但對於工黨來說，羅爾斯·羅伊斯這個“夜壺”怎麽可以不用？瑪格麗特·撒切爾夫人都快要被該死的工黨給煩死了——如果公司裏有個同事揪著你幾年前的一個小錯天天在“老板”面前念叨，估計你也得瘋。
拉爾夫·羅賓斯爵士匯報上來的費爾南德斯·陳有意購買羅爾斯·羅伊斯公司“泰”系列渦輪風扇發動機的整體設計、技術和專利這件事，立刻就引起了鐵娘子撒切爾夫人的興趣，因為拉爾夫·羅賓斯爵士在之前寫給她的文件裏面說了：如果這筆交易能夠達成，最終可能達成一筆總價值超過2.5億英鎊的合同，而這，將徹底扭轉羅爾斯·羅伊斯公司的財務狀況。
天天被工黨的那些混子們刷羅爾斯·羅伊斯“副本”的瑪格麗特夫人哪裏受得了這個刺激？對於鐵娘子來說，只要能夠將羅爾斯·羅伊斯這塊狗皮膏藥從保守黨身上撕掉，別說能不能賺錢了，倒貼錢都沒問題。
幾句簡單而無營養的寒暄之後，快被工黨給煩瘋了的瑪格麗特·撒切爾夫人立刻向拉爾夫·羅賓斯爵士問道：“羅賓斯爵士，能給我大致說說費爾南德斯·陳決定引進貴公司航空發動機的情況嗎？”
“好的，”拉爾夫·羅賓斯爵士也知道羅爾斯·羅伊斯公司是保守黨的一塊心病，可憐的保守黨，在工黨的刺激下幾乎都成精神病了，不敢怠慢，忙對鐵娘子說道：“瑪格麗特夫人，大致的情況是這樣的，此前，費爾南德斯·陳通過我們的北美分公司和我取得了聯系，希望通過我去投資荷蘭福克飛機制造公司的全新一代F28飛機項目……”
“原來是這樣……”
瑪格麗特夫人頻頻點頭，在拉爾夫·羅賓斯爵士的介紹下，她總算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想了想，她又問道：“福克的新一代F28的技術水平怎麽樣？我是說，和國際主流的幹線飛機，比如波音737、麥道—80以及空客在研的A320相比，怎麽樣？”
“新一代F28的整體技術水平很先進，根據我從福克先生那裏了解到的情況，新一代F28在噪音水平、油耗控制以及乘坐舒適性方面的表現甚至比波音737.麥道—80還要優秀一些。
不過您也知道，福克畢竟是一家小飛機制造商，他們不敢侵犯波音、麥道這些老牌巨頭的傳統利益範圍，所以全新一代F28的載客量只與第一代波音737和麥道DC—9相當，遠落後於第二代波音737和麥道—80。”
瑪格麗特夫人就點了點頭，作為大英帝國的首相，她對航空工業並不是很陌生，第一代的波音737是波音737—100和波音737—200，第二代的波音737則是波音737—300/400/500，載客量也從波音737—200的104人（高密度全經濟艙布局）一舉提升至波音737—300的118人和737—400的168人（都是高密度全經濟艙布局）。
第一代DC—9和第二代DC—9、也就是MD—80的載客能力提升情況也和波音737差不多，都是將承載能力從100座級一舉提升至160座級，福克飛機公司沒有去和全新一代的波音737、麥道MD—80去競爭，而是去撿波音和麥道丟下的“殘羹剩飯”，倒還算他們聰明。
“也就是說，‘泰’系列發動機安全能夠滿足全新一代F28的動力需求？”
“是的。”拉爾夫·羅賓斯爵士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瑪格麗特的夫人皺了皺眉頭，問道：“那麽，會不會存在我們的技術機密洩露的可能呢？畢竟，按照費爾南德斯先生的說法，‘泰’系列發動機的技術是他與華夏人共享的。”
雖然早就想將羅爾斯·羅伊斯這塊狗皮膏藥從保守黨身上撕掉，但作為英國首相，瑪格麗特夫人還是很稱職的，此前甚至一度打算將羅爾斯·羅伊斯送人的她，現在事到臨頭，本能立刻就發作起來。
聽到瑪格麗特夫人問的這個問題，拉爾夫·羅賓斯爵士心底頓時松了口氣，連忙說道：“夫人，您完全不必擔心這個問題，‘泰’系列發動機是我們羅爾斯·羅伊斯公司開發的第一代大推力渦輪風扇發動機，後者準確的是，是一大半，比‘斯貝’系列的推重比要大一點、燃油消耗率也要第一點，但他終究是一款六十年代技術水平的民用航空發動機，安全可以賣給華夏人。”
“哦？”瑪格麗特婦人挑了挑眉毛：“能說說你的理由嗎？坦率的說，你這個理由可沒辦法說服我。”
“當然，”拉爾夫·羅賓斯爵士立刻點頭，為了這一天，他準備了許久了，理由當然是張口就來：“首選，幾年前我們曾經將‘斯貝’MK202這款軍用渦輪風扇發動機的技術、整體設計和專利出售給華夏人，而費爾南德斯·陳打算引進的‘泰’MK650—8渦輪風扇發動機的技術，其實與‘斯貝’K202相當，某些地方甚至還不如‘斯貝’MK202……您知道的，在很多地方，民用發動機畢竟還是無法與軍用發動機相比。”
“嗯……”
瑪格麗特夫人應了一聲，華夏從羅爾斯·羅伊斯公司引進“斯貝”MK202軍用渦輪風扇發動機的整體設計、技術和專利的事情，她是知道的，畢竟那是1975年的事，才過去沒幾年，如果“泰”MK650—8的技術水平與“斯貝”MK202相當，某些地方甚至還弱與“斯貝”MK202，那麽如拉爾夫·羅賓斯爵士說的，將“泰”MK650—8賣給華夏人和費爾南德斯·陳也的確沒什麽，她點點頭，示意拉爾夫·羅賓斯爵士繼續。
“其次，我們有更好的發動機了，”說起這個，拉爾夫·羅賓斯爵士忍不住興奮起來：“您知道的，我們羅爾斯·羅伊斯公司與由美國普拉特·惠特尼航空發動機公司、東瀛航空發動機公司、意大利菲亞特航天以及德國MTU航空發動機公司的合作談判已經進入了尾聲，最遲不超過明年夏天，我們就要開發全新一代的、推力超過100千牛的大涵道比大推力渦扇發動機。
這款發動機最遲將會在88年、89年左右完成適航取證工作、正式裝機，相比於我們這款全新的發動機以及CFM公司的CFM56，‘泰’這種中小涵道比渦輪風扇發動機在油耗、噪音、舒適性方面全面落後，根本沒有企業會選擇這種發動機，甚至連安東尼·福克先生也表示，等我們更省油、更經濟、更高效的全新一代航空發動機問世之後，他們福克公司會采購低功率版本的發動機用於全新一代F28，所以……”
所以，我們在現在將“泰”系列這款發動機出售給費爾南德斯·陳和華夏人，不但不用擔心他們將來和我們搶市場，甚至還可以借著這個機會狠狠的撈一筆。
“我明白了。”
拉爾夫·羅賓斯爵士都已經說的這麽清楚明白了，瑪格麗特夫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臉上立刻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痛快的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麽……OK！沒問題！你們羅爾斯·羅伊斯可以與費爾南德斯·陳先生就轉讓‘泰’系列航空發動機的事情進行談判，對此事，英國政府將樂見其成。”
頓了頓，瑪格麗特夫人又說道：“我會讓大英帝國朱華夏大使館那邊幫你們留意費爾南德斯·陳在華夏的行蹤和動向。”
“非常感謝您尊敬的夫人，”拉爾夫·羅賓斯爵士的一張臉頓時笑開了花，如果知道了費爾南德斯·陳在華夏的動向、知道了他與華夏的什麽人進行了什麽接觸，那可就太好了，他眼珠子一轉：“夫人，我還有個想法，如果這個想法能夠得到政府的批準，羅爾斯·羅伊斯最多在後年就可以扭虧為盈。”
“哦？說說看。”
聽拉爾夫·羅賓斯爵士這麽說，瑪格麗特夫人立刻挑起了眉毛，一臉感興趣的神色。
“具體情況是這樣的……”
聽拉爾夫·羅賓斯爵士說完，瑪格麗特夫人皺了皺眉：“你覺得能成功？”
“試試唄，反正就算不成功我們也沒什麽損失。”
“倒也是，”瑪格麗特夫人沈吟了片刻，終於點頭：“可以。”
————————————
接到拉爾夫·羅賓斯爵士邀請自己去英國談引進“泰”發動機的電話的時候，陳耕有些驚訝：羅爾斯·羅伊斯公司的財務狀況已經糟糕到如此境地了嗎？他笑著問道：“爵士，難道您已經拿到了英國政府的批文？”
在陳耕看來，如果不是窮到了一定程度，英國人怎麽可能這麽積極？
“當然！”
面對陳耕試探的詢問，拉爾夫·羅賓斯爵士痛快的承認了，他用幾乎笑成了一朵花的語氣告訴陳耕：“是的，費爾南德斯先生，我已經與瑪格麗特夫人溝通過這個事情，瑪格麗特夫人完全支持這筆生意，至於我們集團內部，董事會也正是批準我就這筆生意與您進行溝通和協調，所以……呵呵……”
果然，羅爾斯·羅伊斯的日子是窮的快要過不下去了呀，如果不是窮的快要過不下去了，他們怎麽可能這麽著急上火的邀請自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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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等候了半個多小時的拉爾夫·羅賓斯爵士立刻起身，一邊走一邊向伊麗莎白小姐打聽著瑪格麗特夫人的情況：“伊麗莎白小姐，夫人今天的心情怎麽樣？”
“不是太好，”說起這個，伊麗莎白小姐忍不住嘆了口氣：“最近工黨的那些家夥又在拿政府補貼你們羅爾斯·羅伊斯公司說事，夫人被氣壞了。”
“……”
拉爾夫·羅賓斯爵士頓時有些訕訕。
現在的羅爾斯·羅伊斯公司幾乎成了工黨用來惡心保守黨的夜壺，每當工黨想要惡心一下保守黨的時候，他們必定把羅爾斯·羅伊斯公司給第一個拎出來。其流程基本上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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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黨：“你們拿納稅人的錢補貼羅爾斯·羅伊斯。”
保守黨：“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阿根廷人越來越囂張的挑釁，我們應該齊心協力，共同對付阿根廷人。”
工黨：“你們拿納稅人的錢補貼羅爾斯·羅伊斯。”
保守黨：“為了維護大英帝國的海外利益，我們需要建一型全新的航母。”
工黨：“如果不是你們拿納稅人的錢去補貼羅爾斯·羅伊斯，這根本不是問題。”
保守黨：“你們能不能不要說羅爾斯·羅伊斯？”
工黨：“第一個做出決定補貼羅爾斯·羅伊斯的人，是你們保守黨的前任黨魁愛德華·希斯。”
保守黨：“尼瑪P！”
…………
羅爾斯·羅伊斯成了保守黨屁股上的屎，每次工黨決定攻擊保守黨的時候，羅爾斯·羅伊斯幾乎成了工黨必做的文章，沒辦法，誰讓在1971年、羅爾斯·羅伊斯公司瀕臨破產的時候決定由政府收購羅爾斯·羅伊斯的時任英國政府首相：愛德華·希斯先生是出自保守黨呢。
自那之後，工黨逮著保守黨的這個小辮子就不肯松手，在各種不同的場合批評保守黨，指責因為保守黨的“公器私用”，以至於英國政府每年不得不向羅爾斯·羅伊斯註資數億英鎊以維持羅爾斯·羅伊斯公司的運行。
而在工黨“孜孜不倦”的努力下，“保守黨拿納稅人的錢補貼羅爾斯·羅伊斯”這件事確實讓民眾形成了對保守黨相當不利的印象，最直接的後果就是直接導致保守黨在之後的兩任英國首相競選中落敗。
好不容易，在連續失去了兩次入住唐寧街10號的資格之後，保守黨出了個“鐵娘子”，但對於工黨來說，羅爾斯·羅伊斯這個“夜壺”怎麽可以不用？瑪格麗特·撒切爾夫人都快要被該死的工黨給煩死了——如果公司裏有個同事揪著你幾年前的一個小錯天天在“老板”面前念叨，估計你也得瘋。
拉爾夫·羅賓斯爵士匯報上來的費爾南德斯·陳有意購買羅爾斯·羅伊斯公司“泰”系列渦輪風扇發動機的整體設計、技術和專利這件事，立刻就引起了鐵娘子撒切爾夫人的興趣，因為拉爾夫·羅賓斯爵士在之前寫給她的文件裏面說了：如果這筆交易能夠達成，最終可能達成一筆總價值超過2.5億英鎊的合同，而這，將徹底扭轉羅爾斯·羅伊斯公司的財務狀況。
天天被工黨的那些混子們刷羅爾斯·羅伊斯“副本”的瑪格麗特夫人哪裏受得了這個刺激？對於鐵娘子來說，只要能夠將羅爾斯·羅伊斯這塊狗皮膏藥從保守黨身上撕掉，別說能不能賺錢了，倒貼錢都沒問題。
幾句簡單而無營養的寒暄之後，快被工黨給煩瘋了的瑪格麗特·撒切爾夫人立刻向拉爾夫·羅賓斯爵士問道：“羅賓斯爵士，能給我大致說說費爾南德斯·陳決定引進貴公司航空發動機的情況嗎？”
“好的，”拉爾夫·羅賓斯爵士也知道羅爾斯·羅伊斯公司是保守黨的一塊心病，可憐的保守黨，在工黨的刺激下幾乎都成精神病了，不敢怠慢，忙對鐵娘子說道：“瑪格麗特夫人，大致的情況是這樣的，此前，費爾南德斯·陳通過我們的北美分公司和我取得了聯系，希望通過我去投資荷蘭福克飛機制造公司的全新一代F28飛機項目……”
“原來是這樣……”
瑪格麗特夫人頻頻點頭，在拉爾夫·羅賓斯爵士的介紹下，她總算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想了想，她又問道：“福克的新一代F28的技術水平怎麽樣？我是說，和國際主流的幹線飛機，比如波音737、麥道—80以及空客在研的A320相比，怎麽樣？”
“新一代F28的整體技術水平很先進，根據我從福克先生那裏了解到的情況，新一代F28在噪音水平、油耗控制以及乘坐舒適性方面的表現甚至比波音737.麥道—80還要優秀一些。
不過您也知道，福克畢竟是一家小飛機制造商，他們不敢侵犯波音、麥道這些老牌巨頭的傳統利益範圍，所以全新一代F28的載客量只與第一代波音737和麥道DC—9相當，遠落後於第二代波音737和麥道—80。”
瑪格麗特夫人就點了點頭，作為大英帝國的首相，她對航空工業並不是很陌生，第一代的波音737是波音737—100和波音737—200，第二代的波音737則是波音737—300/400/500，載客量也從波音737—200的104人（高密度全經濟艙布局）一舉提升至波音737—300的118人和737—400的168人（都是高密度全經濟艙布局）。
第一代DC—9和第二代DC—9、也就是MD—80的載客能力提升情況也和波音737差不多，都是將承載能力從100座級一舉提升至160座級，福克飛機公司沒有去和全新一代的波音737、麥道MD—80去競爭，而是去撿波音和麥道丟下的“殘羹剩飯”，倒還算他們聰明。
“也就是說，‘泰’系列發動機安全能夠滿足全新一代F28的動力需求？”
“是的。”拉爾夫·羅賓斯爵士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瑪格麗特的夫人皺了皺眉頭，問道：“那麽，會不會存在我們的技術機密洩露的可能呢？畢竟，按照費爾南德斯先生的說法，‘泰’系列發動機的技術是他與華夏人共享的。”
雖然早就想將羅爾斯·羅伊斯這塊狗皮膏藥從保守黨身上撕掉，但作為英國首相，瑪格麗特夫人還是很稱職的，此前甚至一度打算將羅爾斯·羅伊斯送人的她，現在事到臨頭，本能立刻就發作起來。
聽到瑪格麗特夫人問的這個問題，拉爾夫·羅賓斯爵士心底頓時松了口氣，連忙說道：“夫人，您完全不必擔心這個問題，‘泰’系列發動機是我們羅爾斯·羅伊斯公司開發的第一代大推力渦輪風扇發動機，後者準確的是，是一大半，比‘斯貝’系列的推重比要大一點、燃油消耗率也要第一點，但他終究是一款六十年代技術水平的民用航空發動機，安全可以賣給華夏人。”
“哦？”瑪格麗特婦人挑了挑眉毛：“能說說你的理由嗎？坦率的說，你這個理由可沒辦法說服我。”
“當然，”拉爾夫·羅賓斯爵士立刻點頭，為了這一天，他準備了許久了，理由當然是張口就來：“首選，幾年前我們曾經將‘斯貝’MK202這款軍用渦輪風扇發動機的技術、整體設計和專利出售給華夏人，而費爾南德斯·陳打算引進的‘泰’MK650—8渦輪風扇發動機的技術，其實與‘斯貝’K202相當，某些地方甚至還不如‘斯貝’MK202……您知道的，在很多地方，民用發動機畢竟還是無法與軍用發動機相比。”
“嗯……”
瑪格麗特夫人應了一聲，華夏從羅爾斯·羅伊斯公司引進“斯貝”MK202軍用渦輪風扇發動機的整體設計、技術和專利的事情，她是知道的，畢竟那是1975年的事，才過去沒幾年，如果“泰”MK650—8的技術水平與“斯貝”MK202相當，某些地方甚至還弱與“斯貝”MK202，那麽如拉爾夫·羅賓斯爵士說的，將“泰”MK650—8賣給華夏人和費爾南德斯·陳也的確沒什麽，她點點頭，示意拉爾夫·羅賓斯爵士繼續。
“其次，我們有更好的發動機了，”說起這個，拉爾夫·羅賓斯爵士忍不住興奮起來：“您知道的，我們羅爾斯·羅伊斯公司與由美國普拉特·惠特尼航空發動機公司、東瀛航空發動機公司、意大利菲亞特航天以及德國MTU航空發動機公司的合作談判已經進入了尾聲，最遲不超過明年夏天，我們就要開發全新一代的、推力超過100千牛的大涵道比大推力渦扇發動機。
這款發動機最遲將會在88年、89年左右完成適航取證工作、正式裝機，相比於我們這款全新的發動機以及CFM公司的CFM56，‘泰’這種中小涵道比渦輪風扇發動機在油耗、噪音、舒適性方面全面落後，根本沒有企業會選擇這種發動機，甚至連安東尼·福克先生也表示，等我們更省油、更經濟、更高效的全新一代航空發動機問世之後，他們福克公司會采購低功率版本的發動機用於全新一代F28，所以……”
所以，我們在現在將“泰”系列這款發動機出售給費爾南德斯·陳和華夏人，不但不用擔心他們將來和我們搶市場，甚至還可以借著這個機會狠狠的撈一筆。
“我明白了。”
拉爾夫·羅賓斯爵士都已經說的這麽清楚明白了，瑪格麗特夫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臉上立刻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痛快的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麽……OK！沒問題！你們羅爾斯·羅伊斯可以與費爾南德斯·陳先生就轉讓‘泰’系列航空發動機的事情進行談判，對此事，英國政府將樂見其成。”
頓了頓，瑪格麗特夫人又說道：“我會讓大英帝國朱華夏大使館那邊幫你們留意費爾南德斯·陳在華夏的行蹤和動向。”
“非常感謝您尊敬的夫人，”拉爾夫·羅賓斯爵士的一張臉頓時笑開了花，如果知道了費爾南德斯·陳在華夏的動向、知道了他與華夏的什麽人進行了什麽接觸，那可就太好了，他眼珠子一轉：“夫人，我還有個想法，如果這個想法能夠得到政府的批準，羅爾斯·羅伊斯最多在後年就可以扭虧為盈。”
“哦？說說看。”
聽拉爾夫·羅賓斯爵士這麽說，瑪格麗特夫人立刻挑起了眉毛，一臉感興趣的神色。
“具體情況是這樣的……”
聽拉爾夫·羅賓斯爵士說完，瑪格麗特夫人皺了皺眉：“你覺得能成功？”
“試試唄，反正就算不成功我們也沒什麽損失。”
“倒也是，”瑪格麗特夫人沈吟了片刻，終於點頭：“可以。”
————————————
接到拉爾夫·羅賓斯爵士邀請自己去英國談引進“泰”發動機的電話的時候，陳耕有些驚訝：羅爾斯·羅伊斯公司的財務狀況已經糟糕到如此境地了嗎？他笑著問道：“爵士，難道您已經拿到了英國政府的批文？”
在陳耕看來，如果不是窮到了一定程度，英國人怎麽可能這麽積極？
“當然！”
面對陳耕試探的詢問，拉爾夫·羅賓斯爵士痛快的承認了，他用幾乎笑成了一朵花的語氣告訴陳耕：“是的，費爾南德斯先生，我已經與瑪格麗特夫人溝通過這個事情，瑪格麗特夫人完全支持這筆生意，至於我們集團內部，董事會也正是批準我就這筆生意與您進行溝通和協調，所以……呵呵……”
果然，羅爾斯·羅伊斯的日子是窮的快要過不下去了呀，如果不是窮的快要過不下去了，他們怎麽可能這麽著急上火的邀請自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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