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蘭博基尼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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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參加了美國國防部的HMMWV選型？”費魯吉歐·蘭博基尼驚訝的望著陳耕，一句話沖口而出：“開什麽玩笑？！”
陳耕的一張臉頓時就黑了：“費魯吉歐，你什麽意思？”
費魯吉歐·蘭博基尼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不太合適，不過作為一個驕傲的人，他沒有那麽輕易的向陳耕低頭：“哦，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說，費爾南德斯公司是一下汽車改裝公司，你們擅長的是在某款車的基礎上提升這款車的性能，而不是從零開始制造一輛車，你們沒有制造一款車的經驗……”
“是嗎？”原本，陳耕對費魯吉歐·蘭博基尼還是挺尊重的，但既然丫沒尊重自己這個股東，那麽自己也沒必要跟他客氣了：“費魯吉歐，你是忘記了本田X-BOW、克萊斯勒family和福特維多利亞皇冠這幾款車了吧？”
打人專打臉！
費魯吉歐·蘭博基尼的老臉頓時一紅！
自己在諷刺陳耕沒有從頭開始研發一款車的經驗的時候，全然忘記了費爾南德斯·陳是一位世界知名的汽車設計師，並且人家已經有三款成功的、獲得市場高度認可的車型在市場上銷售了，再用這個借口來說費爾南德斯公司沒有制造汽車的相關經驗，這確實是說不過去。
他倒是有心想要說“就算是這樣，可你也沒有開發軍用越野車的經驗”，可似乎身為跑車制造商的蘭博基尼同樣沒資格說這種話，想到美國國防部的官員對自己說的那番話，費魯吉歐·蘭博基尼不得不忍住心中的驕傲，舉起手對陳耕說道：“OK，OK，費爾南德斯，這是我的錯，不管怎麽樣，請你幫幫我，這個訂單對蘭博基尼真的非常重要……”
“我知道這個訂單對蘭博基尼很重要，但你讓我怎麽幫你？”陳耕嘆了口氣，無奈的反問道：“美國軍方只可能選擇一款車，如果你們的車入選，我的就可能落選……我才持有蘭博基尼多少的股份？換了是你，你覺得你會怎麽做？
對了，我還聽說你們單車的報價已經超過了四萬美元，四萬美元啊！費魯吉歐，你是不是瘋了？還是你覺得美國國防部的官員們是傻子？先不說你們的車子能不能達到國防部新一代輕型高機動多用途輪式車輛的技術標準和要求，就沖著這個價格，我敢保證就算你們的車子全部達到了國防部的要求，你們也不可能勝出……”
“為什麽？”費魯吉歐·蘭博基尼這就不服了：“這是市場歧視……”
“狗屁的市場歧視！”陳耕一臉的鄙視：“國防部的那些老爺們必須為納稅人負責，最起碼看上要是在為納稅人負責，如果你們的產品入選，我甚至現在都能想到你們入選之後美國的媒體會怎麽說：我們的大兵們坐著蘭博基尼上戰場！
你覺得在這種可能的輿論壓力下，誰敢讓你們蘭博基尼的汽車入選？
更別說這筆生意將會給美國的汽車企業創造多少個就業崗位、直接和間接的拉動多少GDP，就沖著這些，你覺得你們蘭博基尼還有機會成功？”
費魯吉歐·蘭博基尼啞口無言，好半天，他才一臉灰白的道：“所以……我們是沒機會了？”
“你說呢？”陳耕沒好氣的道：“除非美國的汽車制造商都死絕了，否則你一點機會都沒有，又或者……你覺得你費魯吉歐·蘭博基尼的公關和游說能力比通用、福特、AMC這些參與這次競標的企業都強？”
“……”
費魯吉歐·蘭博基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裏懊惱的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兩個耳光：這麽簡單的問題，我怎麽就沒想到？！
費魯吉歐·蘭博基尼沒想過就算他設計的產品能夠滿足美國國防部關於HMMWV的要求，他也不可能入選？
實話實說，他還真就沒想過。
您也別覺得這不可思議，只要想想蘭博基尼這個在B格和知名度上絲毫不遜色於法拉利的超級跑車品牌居然在他費魯吉歐·蘭博基尼的手裏年年賠錢，以至於他不得不黯然賣掉了這個此前寧可賣掉拖拉機公司也要保住的跑車品牌，就知道這貨雖然對蘭博基尼愛的深沈，但經營能力實在不咋滴。
經營能力不咋滴也就罷了，偏偏這家夥還自視甚高、聽不進去別人的勸告，所以只能說，費魯吉歐·蘭博基尼不得不賣掉自己心愛的、一手打造的跑車品牌，完全是咎由自取，也是典型的“性格決定命運”。
“所以……蘭博基尼是真的沒機會？”好一會兒，臉色灰白的費魯吉歐·蘭博基尼擡起頭來，望著陳耕艱澀的道。
陳耕嘆了口氣，沒說話：這不是明擺著的事麽……
看到陳耕的這個表情，費魯吉歐·蘭博基尼心中最後一次希望也破滅了，眼神逐漸的暗淡了下去……
對於費魯吉歐·蘭博基尼來說，美國國防部的這次HMMWV的招標是他為蘭博基尼找到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這次競標能夠成功，蘭博基尼公司就能拿到一筆總額高達十幾二十個億美元的大合同，蘭博基尼也就可以起死回生，可現在看來，自己把事情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
灰心喪氣的費魯吉歐·蘭博基尼，甚至懶得花錢再把那輛辛辛苦苦運來美國參加測試的原型車再運回意大利了，意興闌珊的決定把這輛原型車送給陳耕——如果要再運回去，還要花一筆不菲的運費，還不如送給公司的股東。
聽費魯吉歐·蘭博基尼說要把這輛原型車送給自己，陳耕有些驚訝：“你把車拖到底特律來了？”
“嗯，”費魯吉歐·蘭博基尼點點頭，有氣無力的擺擺手：“就在你們公司大門外面呢。”
臥槽！
聽說這輛車就在自家公司的大門外，陳耕怪叫一聲，連忙讓人把車弄進來：雖然知道蘭博基尼搞的這款越野車沒可能成功奪標HMMWV項目，但他還真有點好奇蘭博基尼搞的這款車長什麽樣，最重要的是，全球僅有一輛啊，這麽具有收藏價值的寶貝竟然在自己手裏，嘿嘿……
掀開車頂蓋的帆布，陳耕就覺得這車怎麽有點眼熟？
下一刻，他就一拍腦袋：可不是眼熟咋地，這不就是蘭博基尼第一款越野車:LM002的原型車麽？
陳耕為什麽一眼就能認出這款車？
因為在狼堡的汽車博物館裏就有這麽一輛車，不過不是眼前這輛為了符合軍用需要而特意做的比較粗獷的軍用版，而是競標HMMWV項目失敗之後推出的民用版原型車LM001以及正式量產銷售版LM002。
時間過去的實在是太久了，雖然陳耕知道蘭博基尼參與過美國HMMWV項目的競標、知道蘭博基尼甚至造出了原型車，也知道蘭博基尼在這款原型車的基礎上進行了一番修改之後，於80年代中後期正式推出了一款號稱是“越野車中的跑車”的蘭博基尼LM002越野車，並且知道這款自重接近三噸的蘭博基尼吉普車有著210公裏每小時的最高時速和7.8秒的0-100公裏/時的加速能力，別說是在80年代了，就算是2010年以後，這個數字在帶大梁的純種硬派越野車當中也是極為罕見的，但一時間，他還真沒將蘭博基尼準備競標HMMWV項目的越野車與未來的LM002聯系在一起。
“費魯吉歐，我原本還有些擔心我給你造成了誤導，但現在看來……你到底有沒有看過美國國防部發布的HMMWV項目的招標文件？”指著這臺采用後置V12汽油發動機的越野車，陳耕真想揪著費魯吉歐·蘭博基尼的耳朵大吼一聲：你丫確定自己詳細看過美國國防部的HMMWV招標文件嗎？文件當中明確要求必須采用柴油機的啊啊啊啊……
而且你知不知道，在HMMWV項目之前，美軍自己就先搞了一款型號為XR311的試驗車，整車的基本結構和你這個差不多，都是後置發動機+四驅，結果因為車尾安放發動機的緣故無法載貨，不符合軍隊多用途的要求——當然還有成本太高等其他的原因——國防部才不得不停止了XR311的進一步開發，轉而面向社會招標，這才有了HMMWV項目？
聽陳耕解釋完，費魯吉歐·蘭博基尼也懵了：“還有這回事？”
陳耕沒好氣的道：“要不你回去重新翻一下HMMWV的招標文件，看看上面到底是怎麽寫的？”
連招標文件都沒仔細看過，連HMMWV項目的前因後果都沒仔細打探過，你丫就直接搞出了這麽一款越野車，陳耕都不知道該說費魯吉歐·蘭博基尼點什麽好了，是該說丫無知者無畏呢，還是說你丫的這經營方式不虧掉底褲都沒天理？
“……”
費魯吉歐·蘭博基尼不說話了，表情越發的黯淡……他確實沒仔細看過HMMWV的招標文件。
盯著這款越野車反覆打量著，陳耕忽然開口說道：“不過……”
“what？！”
聽陳耕的話裏面似乎有轉折的意思，費魯吉歐·蘭博基尼猛的擡起頭來，一臉希冀中又帶著不敢置信的望著陳耕：“費爾南德斯先生，您是不是想說……”
莫非還有轉機？！
因為過於激動，費魯吉歐·蘭博基尼的聲音都在顫抖，他的嘴皮子都在哆嗦，可唯恐希望再次變成失望，他甚至不敢將這句話說出口。
陳耕點點頭：“首先，你這個車想要成功競標HMMWV項目，那是絕對沒可能的。”
但聽到陳耕的這句話，費魯吉歐·蘭博基尼非但沒有失望，反倒是眼神越發明亮了幾分：HMMWV項目是絕對沒可能的，那是不是說其他項目還有機會？
陳耕極其惡劣的故意一頓了一下，在費魯吉歐·蘭博基尼緊張的目光中，這才慢悠悠的開口說道：“但並不意味著蘭博基尼不能靠這個車在民用汽車市場上狠狠的賺上一筆錢。”
這個車，能賺錢？！
一下子，費魯吉歐·蘭博基尼的眼睛亮的厲害，再也顧不了那麽許多，失態的拉住陳耕的手一臉急切的道：“告訴我！費爾南德斯，告訴我，這個車怎麽才能賺錢？”
雖然嘴上不說，但親眼看著陳耕只用了一年時間就從一無所有發展到現在的程度，費魯吉歐·蘭博基尼很清楚，論起經營企業的能力，自己比費爾南德斯差遠了，而自己之所以研發這款車，唯一的目的就是賺錢、拯救現在深陷於財務危機當中的蘭博基尼汽車，至於這個車是賣給美國國防部還是賣給誰，對於費魯吉歐·蘭博基尼來說這其實一點都不重要，哪怕是賣給狗屎呢，只要狗屎肯給自己錢，那就沒問題。
而現在，自己需要做的，就是請陳耕給蘭博基尼指出一條明路。
面對一臉懇求的望著自己的費魯吉歐·蘭博基尼，陳耕卻是極其惡劣的故作而言他，故意賣起了關子。
費魯吉歐·蘭博基尼也知道陳耕這是故意的，為的就是報覆自己。
可就算知道陳耕是故意的自己又能怎麽辦？為了能夠讓這款具有“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意義的越野車能真正的救命，當然是只有忍了……不但需要忍了，還得裝作甘之如飴、拿出實實在在的好處來才行。
“這個車，這個項目……”費魯吉歐·蘭博基尼咬著牙道：“作為一個獨立運營的項目，由您來擔任這個項目的項目經理。”
陳耕不置可否，等著費魯吉歐·蘭博基尼繼續往下說：讓我擔任項目的經理都是可以考慮，但……拿出實實在在的好處來先。
費魯吉歐·蘭博基尼是真不願意往外掏好處，現在蘭博基尼的財務狀況實在是太艱難了，眼見陳耕一副“你不給我好處我就不說話”的態度，他忍不住道：“費爾南德斯，你也是蘭博基尼的股東，在蘭博基尼這麽困難的時候，你難道不應該為公司做些貢獻嗎？”
“我是蘭博基尼的股東？呵……”陳耕的嘴角抽了兩下，毫不客氣的對費魯吉歐·蘭博基尼說道：“我怎麽不知道？怎麽在我的印象裏，蘭博基尼一裏拉的分紅都沒給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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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耕的一張臉頓時就黑了：“費魯吉歐，你什麽意思？”
費魯吉歐·蘭博基尼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不太合適，不過作為一個驕傲的人，他沒有那麽輕易的向陳耕低頭：“哦，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說，費爾南德斯公司是一下汽車改裝公司，你們擅長的是在某款車的基礎上提升這款車的性能，而不是從零開始制造一輛車，你們沒有制造一款車的經驗……”
“是嗎？”原本，陳耕對費魯吉歐·蘭博基尼還是挺尊重的，但既然丫沒尊重自己這個股東，那麽自己也沒必要跟他客氣了：“費魯吉歐，你是忘記了本田X-BOW、克萊斯勒family和福特維多利亞皇冠這幾款車了吧？”
打人專打臉！
費魯吉歐·蘭博基尼的老臉頓時一紅！
自己在諷刺陳耕沒有從頭開始研發一款車的經驗的時候，全然忘記了費爾南德斯·陳是一位世界知名的汽車設計師，並且人家已經有三款成功的、獲得市場高度認可的車型在市場上銷售了，再用這個借口來說費爾南德斯公司沒有制造汽車的相關經驗，這確實是說不過去。
他倒是有心想要說“就算是這樣，可你也沒有開發軍用越野車的經驗”，可似乎身為跑車制造商的蘭博基尼同樣沒資格說這種話，想到美國國防部的官員對自己說的那番話，費魯吉歐·蘭博基尼不得不忍住心中的驕傲，舉起手對陳耕說道：“OK，OK，費爾南德斯，這是我的錯，不管怎麽樣，請你幫幫我，這個訂單對蘭博基尼真的非常重要……”
“我知道這個訂單對蘭博基尼很重要，但你讓我怎麽幫你？”陳耕嘆了口氣，無奈的反問道：“美國軍方只可能選擇一款車，如果你們的車入選，我的就可能落選……我才持有蘭博基尼多少的股份？換了是你，你覺得你會怎麽做？
對了，我還聽說你們單車的報價已經超過了四萬美元，四萬美元啊！費魯吉歐，你是不是瘋了？還是你覺得美國國防部的官員們是傻子？先不說你們的車子能不能達到國防部新一代輕型高機動多用途輪式車輛的技術標準和要求，就沖著這個價格，我敢保證就算你們的車子全部達到了國防部的要求，你們也不可能勝出……”
“為什麽？”費魯吉歐·蘭博基尼這就不服了：“這是市場歧視……”
“狗屁的市場歧視！”陳耕一臉的鄙視：“國防部的那些老爺們必須為納稅人負責，最起碼看上要是在為納稅人負責，如果你們的產品入選，我甚至現在都能想到你們入選之後美國的媒體會怎麽說：我們的大兵們坐著蘭博基尼上戰場！
你覺得在這種可能的輿論壓力下，誰敢讓你們蘭博基尼的汽車入選？
更別說這筆生意將會給美國的汽車企業創造多少個就業崗位、直接和間接的拉動多少GDP，就沖著這些，你覺得你們蘭博基尼還有機會成功？”
費魯吉歐·蘭博基尼啞口無言，好半天，他才一臉灰白的道：“所以……我們是沒機會了？”
“你說呢？”陳耕沒好氣的道：“除非美國的汽車制造商都死絕了，否則你一點機會都沒有，又或者……你覺得你費魯吉歐·蘭博基尼的公關和游說能力比通用、福特、AMC這些參與這次競標的企業都強？”
“……”
費魯吉歐·蘭博基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裏懊惱的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兩個耳光：這麽簡單的問題，我怎麽就沒想到？！
費魯吉歐·蘭博基尼沒想過就算他設計的產品能夠滿足美國國防部關於HMMWV的要求，他也不可能入選？
實話實說，他還真就沒想過。
您也別覺得這不可思議，只要想想蘭博基尼這個在B格和知名度上絲毫不遜色於法拉利的超級跑車品牌居然在他費魯吉歐·蘭博基尼的手裏年年賠錢，以至於他不得不黯然賣掉了這個此前寧可賣掉拖拉機公司也要保住的跑車品牌，就知道這貨雖然對蘭博基尼愛的深沈，但經營能力實在不咋滴。
經營能力不咋滴也就罷了，偏偏這家夥還自視甚高、聽不進去別人的勸告，所以只能說，費魯吉歐·蘭博基尼不得不賣掉自己心愛的、一手打造的跑車品牌，完全是咎由自取，也是典型的“性格決定命運”。
“所以……蘭博基尼是真的沒機會？”好一會兒，臉色灰白的費魯吉歐·蘭博基尼擡起頭來，望著陳耕艱澀的道。
陳耕嘆了口氣，沒說話：這不是明擺著的事麽……
看到陳耕的這個表情，費魯吉歐·蘭博基尼心中最後一次希望也破滅了，眼神逐漸的暗淡了下去……
對於費魯吉歐·蘭博基尼來說，美國國防部的這次HMMWV的招標是他為蘭博基尼找到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這次競標能夠成功，蘭博基尼公司就能拿到一筆總額高達十幾二十個億美元的大合同，蘭博基尼也就可以起死回生，可現在看來，自己把事情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
灰心喪氣的費魯吉歐·蘭博基尼，甚至懶得花錢再把那輛辛辛苦苦運來美國參加測試的原型車再運回意大利了，意興闌珊的決定把這輛原型車送給陳耕——如果要再運回去，還要花一筆不菲的運費，還不如送給公司的股東。
聽費魯吉歐·蘭博基尼說要把這輛原型車送給自己，陳耕有些驚訝：“你把車拖到底特律來了？”
“嗯，”費魯吉歐·蘭博基尼點點頭，有氣無力的擺擺手：“就在你們公司大門外面呢。”
臥槽！
聽說這輛車就在自家公司的大門外，陳耕怪叫一聲，連忙讓人把車弄進來：雖然知道蘭博基尼搞的這款越野車沒可能成功奪標HMMWV項目，但他還真有點好奇蘭博基尼搞的這款車長什麽樣，最重要的是，全球僅有一輛啊，這麽具有收藏價值的寶貝竟然在自己手裏，嘿嘿……
掀開車頂蓋的帆布，陳耕就覺得這車怎麽有點眼熟？
下一刻，他就一拍腦袋：可不是眼熟咋地，這不就是蘭博基尼第一款越野車:LM002的原型車麽？
陳耕為什麽一眼就能認出這款車？
因為在狼堡的汽車博物館裏就有這麽一輛車，不過不是眼前這輛為了符合軍用需要而特意做的比較粗獷的軍用版，而是競標HMMWV項目失敗之後推出的民用版原型車LM001以及正式量產銷售版LM002。
時間過去的實在是太久了，雖然陳耕知道蘭博基尼參與過美國HMMWV項目的競標、知道蘭博基尼甚至造出了原型車，也知道蘭博基尼在這款原型車的基礎上進行了一番修改之後，於80年代中後期正式推出了一款號稱是“越野車中的跑車”的蘭博基尼LM002越野車，並且知道這款自重接近三噸的蘭博基尼吉普車有著210公裏每小時的最高時速和7.8秒的0-100公裏/時的加速能力，別說是在80年代了，就算是2010年以後，這個數字在帶大梁的純種硬派越野車當中也是極為罕見的，但一時間，他還真沒將蘭博基尼準備競標HMMWV項目的越野車與未來的LM002聯系在一起。
“費魯吉歐，我原本還有些擔心我給你造成了誤導，但現在看來……你到底有沒有看過美國國防部發布的HMMWV項目的招標文件？”指著這臺采用後置V12汽油發動機的越野車，陳耕真想揪著費魯吉歐·蘭博基尼的耳朵大吼一聲：你丫確定自己詳細看過美國國防部的HMMWV招標文件嗎？文件當中明確要求必須采用柴油機的啊啊啊啊……
而且你知不知道，在HMMWV項目之前，美軍自己就先搞了一款型號為XR311的試驗車，整車的基本結構和你這個差不多，都是後置發動機+四驅，結果因為車尾安放發動機的緣故無法載貨，不符合軍隊多用途的要求——當然還有成本太高等其他的原因——國防部才不得不停止了XR311的進一步開發，轉而面向社會招標，這才有了HMMWV項目？
聽陳耕解釋完，費魯吉歐·蘭博基尼也懵了：“還有這回事？”
陳耕沒好氣的道：“要不你回去重新翻一下HMMWV的招標文件，看看上面到底是怎麽寫的？”
連招標文件都沒仔細看過，連HMMWV項目的前因後果都沒仔細打探過，你丫就直接搞出了這麽一款越野車，陳耕都不知道該說費魯吉歐·蘭博基尼點什麽好了，是該說丫無知者無畏呢，還是說你丫的這經營方式不虧掉底褲都沒天理？
“……”
費魯吉歐·蘭博基尼不說話了，表情越發的黯淡……他確實沒仔細看過HMMWV的招標文件。
盯著這款越野車反覆打量著，陳耕忽然開口說道：“不過……”
“what？！”
聽陳耕的話裏面似乎有轉折的意思，費魯吉歐·蘭博基尼猛的擡起頭來，一臉希冀中又帶著不敢置信的望著陳耕：“費爾南德斯先生，您是不是想說……”
莫非還有轉機？！
因為過於激動，費魯吉歐·蘭博基尼的聲音都在顫抖，他的嘴皮子都在哆嗦，可唯恐希望再次變成失望，他甚至不敢將這句話說出口。
陳耕點點頭：“首先，你這個車想要成功競標HMMWV項目，那是絕對沒可能的。”
但聽到陳耕的這句話，費魯吉歐·蘭博基尼非但沒有失望，反倒是眼神越發明亮了幾分：HMMWV項目是絕對沒可能的，那是不是說其他項目還有機會？
陳耕極其惡劣的故意一頓了一下，在費魯吉歐·蘭博基尼緊張的目光中，這才慢悠悠的開口說道：“但並不意味著蘭博基尼不能靠這個車在民用汽車市場上狠狠的賺上一筆錢。”
這個車，能賺錢？！
一下子，費魯吉歐·蘭博基尼的眼睛亮的厲害，再也顧不了那麽許多，失態的拉住陳耕的手一臉急切的道：“告訴我！費爾南德斯，告訴我，這個車怎麽才能賺錢？”
雖然嘴上不說，但親眼看著陳耕只用了一年時間就從一無所有發展到現在的程度，費魯吉歐·蘭博基尼很清楚，論起經營企業的能力，自己比費爾南德斯差遠了，而自己之所以研發這款車，唯一的目的就是賺錢、拯救現在深陷於財務危機當中的蘭博基尼汽車，至於這個車是賣給美國國防部還是賣給誰，對於費魯吉歐·蘭博基尼來說這其實一點都不重要，哪怕是賣給狗屎呢，只要狗屎肯給自己錢，那就沒問題。
而現在，自己需要做的，就是請陳耕給蘭博基尼指出一條明路。
面對一臉懇求的望著自己的費魯吉歐·蘭博基尼，陳耕卻是極其惡劣的故作而言他，故意賣起了關子。
費魯吉歐·蘭博基尼也知道陳耕這是故意的，為的就是報覆自己。
可就算知道陳耕是故意的自己又能怎麽辦？為了能夠讓這款具有“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意義的越野車能真正的救命，當然是只有忍了……不但需要忍了，還得裝作甘之如飴、拿出實實在在的好處來才行。
“這個車，這個項目……”費魯吉歐·蘭博基尼咬著牙道：“作為一個獨立運營的項目，由您來擔任這個項目的項目經理。”
陳耕不置可否，等著費魯吉歐·蘭博基尼繼續往下說：讓我擔任項目的經理都是可以考慮，但……拿出實實在在的好處來先。
費魯吉歐·蘭博基尼是真不願意往外掏好處，現在蘭博基尼的財務狀況實在是太艱難了，眼見陳耕一副“你不給我好處我就不說話”的態度，他忍不住道：“費爾南德斯，你也是蘭博基尼的股東，在蘭博基尼這麽困難的時候，你難道不應該為公司做些貢獻嗎？”
“我是蘭博基尼的股東？呵……”陳耕的嘴角抽了兩下，毫不客氣的對費魯吉歐·蘭博基尼說道：“我怎麽不知道？怎麽在我的印象裏，蘭博基尼一裏拉的分紅都沒給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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