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6章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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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6章 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約翰·弗蘭納裏和阿蘭·貝勒馬爾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失望：如果能夠將通用電氣一腳踢開，那當然是極好的，可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不過倒也可以理解，麥道與通用電氣畢竟是幾十年的合作夥伴，雖然通用電氣的GE90現在還處於地面臺架試驗階段，但作為一款以高度成熟的CF6發展而來的大推力航空發動機，哪怕是羅爾斯·羅伊斯和普拉特·惠特尼這一對通用電氣的生死冤家，也覺得GE90不大可能會出什麽問題。
罷了！
到時候從各家航空公司身上公關吧。
除此之外，兩人想的就是希望這次大改進之後的MD-11能夠一掃之前三發版本MD-11的頹勢，能夠多拿一些訂單。
倒是小麥克唐納，看的心中暗自欣喜，身為系統集成商，小麥克唐納就喜歡看到供應商們鬥成鬥雞的模樣。拍拍巴掌，小麥克唐納道：“先生們，這次請大家過來呢，還有一件事……”
迎著三人疑惑的目光，小麥克唐納說道：“根據我們的計算，在去掉了尾部的發動機之後，如果單臺發動機的最大推力能夠達到350KN，再去掉10噸左右的燃油，雙發版本的MD-11仍然能夠保證三發版MD-11的推重比。
我們也了解過你們最新型大推力發動機的發展情況，不管是羅爾斯·羅伊斯還是普拉特·惠特尼，你們的‘遄達’系列和PW4000系列也都有更大推力型號的發展計劃，所以，先生們，我請求大家將這個信號反饋回去，今早展開350KN級別推力版本發動機的研制……”
小麥克唐納說的這個也屬於正常的情況，航空發動機這個東西有著“高度定制”這麽一個屬性，這東西不同於大規模量產的汽車，很多時候都是要按照飛機制造商的要求來的，這也就導致了我們會發現同一個航空發動機會有很多個不同推力的版本，比如羅爾斯·羅伊斯的RB211系列，為了滿足不同客戶的需求，RB211有10多個版本，最大推力從190KN一直覆蓋到270KN，其中某一個版本的發動機的總產量可能只有幾十臺。
所以對於小麥克唐納的這個請求，三人誰也沒覺得有什麽問題，更別說350KN推力版本的發動機本就在他們的規劃當中。
阿蘭·貝勒馬爾掃了兩位競爭對手一眼，一臉驕傲的道：“我們羅爾斯·羅伊斯的350KN的‘遄達’已經在研究之中，如果小麥克唐納先生您認為有需要，我們可以加快節奏，預計將於後年完成適航取證工作。”
說完，阿蘭·貝勒馬爾還不忘記挑釁的看傑夫·卡爾普一眼：你們通用電氣330KN推力的GE90哪怕一切順利，也要到後年才能夠完成適航取證，而我們羅爾斯·羅伊斯350KN的“遄達”後年也完成適航取證了，你怎麽跟我們搶市場？
傑夫·卡爾普的表情看上去倒是淡定無比，絲毫不為阿蘭·貝勒馬爾的挑釁所動：雖然看上去330KN比350KN低了20KN，但各家航空公司之間的需求、對客艙的布局是不同的，所以哪怕是同一款飛機，選配的發動機的品牌、推力也不盡相同，對於阿蘭·貝勒馬爾的挑釁，他根本懶得理會。
倒是陳耕，看看傑夫·卡爾普，再看看阿蘭·貝勒馬爾，嘴角微微翹起：有意思……
……………………
看著眼前這架的這架DC-10，應邀而來的各大航空公司的高管們全都兩眼放光！
實在是與他們公司現在正在運營的三發版DC-10相比，這架雙發版本的DC-10太漂亮了，雖然只是去掉了尾部的發動機，但重新設計的垂尾和平尾，竟然讓這架飛機看上去比之前協調了許多。
雖然此前麥道集團給他們郵寄的資料中已經就這次的改進做了詳細的說明，可現在親眼看著這架改進之後的DC-10，大家還是有無數的問題想要詢問麥道集團的工作人員……
“去掉了一臺發動機之後，最大飛行距離真的向你們所說的那樣，只少了1200公裏嗎？”
麥道的工作人員立刻禮貌的予以回應：“先生，我們不止是減掉了一臺發動機，我們還封閉了兩個油箱，所以我們改進之後的DC-10的最大起飛重量相比如之前降低了許多，但因為現在只有兩臺發動機消耗燃油，所以根據我們的實際測試，現在這款雙發版本的DC-10的最大飛行距離確實比之前只減少了1200公裏。”
“可這麽一來，就沒辦法執行之前的飛行航班了啊。”
“先生，您可以對公司內的航空資源進行重新調配，另外，如果您對縮短之後的航程感到不滿意，您可以選擇以‘以舊換新’的模式更換更大推力的發動機，在換裝了新型的、更大推力的發動機之後，在保證雙發布局的前提下，不但可以重新啟用之前那兩個封閉的燃油箱，而且最大飛行距離甚至比之前還會有所提升。”
“新發動機的最大飛行距離會提升？”航空公司的人半是懷疑，半是驚訝。
“是的，比如早期型號的DC-10上面安裝的是通用電氣的CF6-6D發動機，最大推力只有177.9KN，如果您選裝通用電氣最新型號的CF6-80C2，最大推力已經達到了282KN，這兩臺發動機的總推力甚至超過了原來三臺發動機的總推力，並且新版本的CF6發動機的燃油經濟性還更好，根據我們的精確計算，換裝了新的發動機之後，雙發版本的DC-10可以提升約10%的航程。”
這番解釋很有說服力，原來的三臺CF6-6D的推力只有533.7KN，而換裝了CF6-80C2之後，總推力已經達到了564KN，推力比之前大了30.3KN。
推力大了，去掉了一臺發動機，也就意味著整機的自重還降低了，再加上新發動機有著更好的燃油經濟性，同時去掉了尾部的發動機之後還減低了一些風阻，增加了10%的航程，理論上確實是有可能的。
這家航空公司的高管連連點頭：“如果選擇以舊換新，將原來DC-10升級為現在的新版本，我們需要為此支付多少錢？另外整個施工工期是多久？”
這就是心動了啊！
工作人員立刻笑瞇瞇的道：“先生，我們這邊有專門向您解釋和說明這一切的工程師，如果您缺失感興趣的話，可以與我們的工程師談……”
……………………
小麥克唐納滿面紅光！
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被各家航空公司的高管們環繞和恭維的感覺了，這種感覺讓他如此的迷戀，也正是這種感覺，才讓他即便是現在已經60多歲了，可仍然不肯離開麥道，原因就是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他欲罷不能。
剛剛和漢莎航空公司的某位高管聊完，眼角的餘光無意中看到了陳耕，小麥克唐納立刻上前，一把握住陳耕的手：“費爾南德斯，你是對的，你是對的，我無比確定，請你來麥道是我做出的最正確的決策。”
“……”
陳耕眨了眨眼，沒說話，這哥們這是又受什麽刺激了？
好在根本不用陳耕詢問，小麥克唐納自己就激動的道：“費爾南德斯，你知道嗎？剛剛漢莎航空公司的漢斯副總裁向我承諾了，只要我們的雙發版DC-10通過了FAA的適航認證，他們就會將旗下全部客運版本的DC-10交給我們改裝，這可是80多架DC-10！
另外他們對我們雙發版本的MD-11也非常感興趣……你說的太對了，三發布局已經落後了，大型寬體機身配合動力強勁的發動機組成的雙發布局才是時代發展的潮流……”
小麥克唐納嘮嘮叨叨、前言不搭後語，不過他話裏面的意思陳耕總算是明白了：對於眼下的情況，他十分的滿意，滿意的不得了。
笑著點點頭，陳耕道：“大家的反饋這麽熱烈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麥克，從現在開始你要考慮另外一件事了。”
“什麽？”
“按照現在的趨勢來看，等待改裝的DC-10的總量或許超過400架，並且大家都很著急，誰都不希望抱著一個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爆炸的炸彈繼續運營，所以……”聳聳肩，陳耕道：“你還是想想如何才能夠盡快完成這些飛機的改裝吧，我估計這些航空公司都會要求麥道在兩年之內完成這些改裝。”
小麥克唐納的臉色頓時一黑！
他還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可是他現在承認陳耕說的很對，以前大家是沒有辦法，不得不抱著那個不定什麽時候就爆炸的三發版DC-10咬著牙繼續運營，可現在，DC-10在氣動布局方面的最大頑疾已經解決了，大家誰還樂意繼續抱著這麽一枚炸彈？
當然是希望自家的DC-10盡快完成改裝了。
不等小麥克唐納說話，陳耕接著說道：“另外，將早期的CF6-6D、CF6-50C升級為80C2，這個工程的工程量也不小，這件事你與通用電氣溝通過了嗎？別到時候機身和航空電子系統、座艙的升級工作都完成了，偏偏在發動機這一塊卡住了，真到了那個是，你找誰哭去？”
小麥克唐納的臉色瞬間更黑了：這確實是個大問題！
這次的發動機升級，並不是直接更變換發動機，一個是一臺全新的CF6-80C2發動機十分昂貴，直接更換發動機很不劃算；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假設有400架三發版本的DC-10需要升級為雙發版，那麽替換下來的發動機就有1200臺，那麽問題來了，這1200臺更換下來的老版本CF6發動機賣給誰去？總不能全堆在麥道集團的倉庫裏面吧？
所以在於通用電氣溝通之後，這次的發動機升級方案是這樣的：將從DC-10上拆解下來的老版本CF5發動機送到通用電氣，由通用電氣對老版本的發動機進行升級，同時進行翻新和維修，將老發動機升級到CF6-80C2乃至於80C5的水準。
因為是在原發動機的基礎上進行升級，所以費用比采購新發動機要低廉的多。
至於剩下的那400臺發動機怎麽處理，嗯，當然也進行升級，除了保留一小部分留作對那些囊中羞澀、不得不抱著三發版DC-10繼續使用的航空公司進行更換之外，其他的全都升級為CF6-80C5版本，然後用在雙發版的MD-11上——雖然不是全新的發動機，但總有一些航空公司願意采購這種特殊版本的飛機的，因為相對便宜了不少嘛。
唯一的問題是，這可是至少1200臺發動機啊，對這麽多的發動機進行升級，對於通用電氣來說也是是一個十分龐大的工作量，最要命的是，時間緊迫！
小麥克唐納之前還沒意識到這一點，可現在被陳耕這麽一提醒，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不要看我，”迎著小麥克唐納的目光，陳耕聳聳肩：“我和通用電氣的關系可不怎麽好，要去協調，也是你去想辦法協調。”
“唉……”
小麥克唐納嘆了口氣：費爾南德斯·陳與通用電氣的關系確實不怎麽好，他們還郁悶於這家夥挖走了傑克·韋爾奇呢。
而且，傑克·韋爾奇在AMC汽車和麥道幹的越好，通用電氣就越郁悶：如果當初傑克·韋爾奇沒有被該死的費爾南德斯·陳給挖走，我們通用電氣現在是不是就更厲害了？
……………………
不管怎麽說，這些煩惱都是幸福的煩惱，在提醒了小麥克唐納之後，陳耕就不管了：自己不過是個顧問而已，只要自己提醒了小麥克唐納，就算是盡到了顧問的責任、對得起自己自己從這家夥手中拿的那份薪水。
但是讓陳耕沒想到的是，當送走了各大航空公司的人之後，這段時間來一直沒什麽動靜的原道格拉斯系的那幫子人，又開始鬧騰起來。
鬧騰的原因很簡單，他們認為DC-10是他們道格拉斯研發的，所以這次將DC-10升級為雙發版本的利益自然也應該歸他們所有。
這當然是極其扯淡的理由，道格拉斯都已經被麥克唐納給兼並了，現在哪裏還有道格拉斯？更別說這次改裝所需要的資金，全部都是由陳耕來承擔的，他們的這番鬧騰，非但是無理取鬧，簡直就是作死。
面對這種情況，陳耕終於怒了：見過扯後腿的，可就沒見過你們這麽能扯後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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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弗蘭納裏和阿蘭·貝勒馬爾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失望：如果能夠將通用電氣一腳踢開，那當然是極好的，可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不過倒也可以理解，麥道與通用電氣畢竟是幾十年的合作夥伴，雖然通用電氣的GE90現在還處於地面臺架試驗階段，但作為一款以高度成熟的CF6發展而來的大推力航空發動機，哪怕是羅爾斯·羅伊斯和普拉特·惠特尼這一對通用電氣的生死冤家，也覺得GE90不大可能會出什麽問題。
罷了！
到時候從各家航空公司身上公關吧。
除此之外，兩人想的就是希望這次大改進之後的MD-11能夠一掃之前三發版本MD-11的頹勢，能夠多拿一些訂單。
倒是小麥克唐納，看的心中暗自欣喜，身為系統集成商，小麥克唐納就喜歡看到供應商們鬥成鬥雞的模樣。拍拍巴掌，小麥克唐納道：“先生們，這次請大家過來呢，還有一件事……”
迎著三人疑惑的目光，小麥克唐納說道：“根據我們的計算，在去掉了尾部的發動機之後，如果單臺發動機的最大推力能夠達到350KN，再去掉10噸左右的燃油，雙發版本的MD-11仍然能夠保證三發版MD-11的推重比。
我們也了解過你們最新型大推力發動機的發展情況，不管是羅爾斯·羅伊斯還是普拉特·惠特尼，你們的‘遄達’系列和PW4000系列也都有更大推力型號的發展計劃，所以，先生們，我請求大家將這個信號反饋回去，今早展開350KN級別推力版本發動機的研制……”
小麥克唐納說的這個也屬於正常的情況，航空發動機這個東西有著“高度定制”這麽一個屬性，這東西不同於大規模量產的汽車，很多時候都是要按照飛機制造商的要求來的，這也就導致了我們會發現同一個航空發動機會有很多個不同推力的版本，比如羅爾斯·羅伊斯的RB211系列，為了滿足不同客戶的需求，RB211有10多個版本，最大推力從190KN一直覆蓋到270KN，其中某一個版本的發動機的總產量可能只有幾十臺。
所以對於小麥克唐納的這個請求，三人誰也沒覺得有什麽問題，更別說350KN推力版本的發動機本就在他們的規劃當中。
阿蘭·貝勒馬爾掃了兩位競爭對手一眼，一臉驕傲的道：“我們羅爾斯·羅伊斯的350KN的‘遄達’已經在研究之中，如果小麥克唐納先生您認為有需要，我們可以加快節奏，預計將於後年完成適航取證工作。”
說完，阿蘭·貝勒馬爾還不忘記挑釁的看傑夫·卡爾普一眼：你們通用電氣330KN推力的GE90哪怕一切順利，也要到後年才能夠完成適航取證，而我們羅爾斯·羅伊斯350KN的“遄達”後年也完成適航取證了，你怎麽跟我們搶市場？
傑夫·卡爾普的表情看上去倒是淡定無比，絲毫不為阿蘭·貝勒馬爾的挑釁所動：雖然看上去330KN比350KN低了20KN，但各家航空公司之間的需求、對客艙的布局是不同的，所以哪怕是同一款飛機，選配的發動機的品牌、推力也不盡相同，對於阿蘭·貝勒馬爾的挑釁，他根本懶得理會。
倒是陳耕，看看傑夫·卡爾普，再看看阿蘭·貝勒馬爾，嘴角微微翹起：有意思……
……………………
看著眼前這架的這架DC-10，應邀而來的各大航空公司的高管們全都兩眼放光！
實在是與他們公司現在正在運營的三發版DC-10相比，這架雙發版本的DC-10太漂亮了，雖然只是去掉了尾部的發動機，但重新設計的垂尾和平尾，竟然讓這架飛機看上去比之前協調了許多。
雖然此前麥道集團給他們郵寄的資料中已經就這次的改進做了詳細的說明，可現在親眼看著這架改進之後的DC-10，大家還是有無數的問題想要詢問麥道集團的工作人員……
“去掉了一臺發動機之後，最大飛行距離真的向你們所說的那樣，只少了1200公裏嗎？”
麥道的工作人員立刻禮貌的予以回應：“先生，我們不止是減掉了一臺發動機，我們還封閉了兩個油箱，所以我們改進之後的DC-10的最大起飛重量相比如之前降低了許多，但因為現在只有兩臺發動機消耗燃油，所以根據我們的實際測試，現在這款雙發版本的DC-10的最大飛行距離確實比之前只減少了1200公裏。”
“可這麽一來，就沒辦法執行之前的飛行航班了啊。”
“先生，您可以對公司內的航空資源進行重新調配，另外，如果您對縮短之後的航程感到不滿意，您可以選擇以‘以舊換新’的模式更換更大推力的發動機，在換裝了新型的、更大推力的發動機之後，在保證雙發布局的前提下，不但可以重新啟用之前那兩個封閉的燃油箱，而且最大飛行距離甚至比之前還會有所提升。”
“新發動機的最大飛行距離會提升？”航空公司的人半是懷疑，半是驚訝。
“是的，比如早期型號的DC-10上面安裝的是通用電氣的CF6-6D發動機，最大推力只有177.9KN，如果您選裝通用電氣最新型號的CF6-80C2，最大推力已經達到了282KN，這兩臺發動機的總推力甚至超過了原來三臺發動機的總推力，並且新版本的CF6發動機的燃油經濟性還更好，根據我們的精確計算，換裝了新的發動機之後，雙發版本的DC-10可以提升約10%的航程。”
這番解釋很有說服力，原來的三臺CF6-6D的推力只有533.7KN，而換裝了CF6-80C2之後，總推力已經達到了564KN，推力比之前大了30.3KN。
推力大了，去掉了一臺發動機，也就意味著整機的自重還降低了，再加上新發動機有著更好的燃油經濟性，同時去掉了尾部的發動機之後還減低了一些風阻，增加了10%的航程，理論上確實是有可能的。
這家航空公司的高管連連點頭：“如果選擇以舊換新，將原來DC-10升級為現在的新版本，我們需要為此支付多少錢？另外整個施工工期是多久？”
這就是心動了啊！
工作人員立刻笑瞇瞇的道：“先生，我們這邊有專門向您解釋和說明這一切的工程師，如果您缺失感興趣的話，可以與我們的工程師談……”
……………………
小麥克唐納滿面紅光！
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被各家航空公司的高管們環繞和恭維的感覺了，這種感覺讓他如此的迷戀，也正是這種感覺，才讓他即便是現在已經60多歲了，可仍然不肯離開麥道，原因就是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他欲罷不能。
剛剛和漢莎航空公司的某位高管聊完，眼角的餘光無意中看到了陳耕，小麥克唐納立刻上前，一把握住陳耕的手：“費爾南德斯，你是對的，你是對的，我無比確定，請你來麥道是我做出的最正確的決策。”
“……”
陳耕眨了眨眼，沒說話，這哥們這是又受什麽刺激了？
好在根本不用陳耕詢問，小麥克唐納自己就激動的道：“費爾南德斯，你知道嗎？剛剛漢莎航空公司的漢斯副總裁向我承諾了，只要我們的雙發版DC-10通過了FAA的適航認證，他們就會將旗下全部客運版本的DC-10交給我們改裝，這可是80多架DC-10！
另外他們對我們雙發版本的MD-11也非常感興趣……你說的太對了，三發布局已經落後了，大型寬體機身配合動力強勁的發動機組成的雙發布局才是時代發展的潮流……”
小麥克唐納嘮嘮叨叨、前言不搭後語，不過他話裏面的意思陳耕總算是明白了：對於眼下的情況，他十分的滿意，滿意的不得了。
笑著點點頭，陳耕道：“大家的反饋這麽熱烈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麥克，從現在開始你要考慮另外一件事了。”
“什麽？”
“按照現在的趨勢來看，等待改裝的DC-10的總量或許超過400架，並且大家都很著急，誰都不希望抱著一個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爆炸的炸彈繼續運營，所以……”聳聳肩，陳耕道：“你還是想想如何才能夠盡快完成這些飛機的改裝吧，我估計這些航空公司都會要求麥道在兩年之內完成這些改裝。”
小麥克唐納的臉色頓時一黑！
他還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可是他現在承認陳耕說的很對，以前大家是沒有辦法，不得不抱著那個不定什麽時候就爆炸的三發版DC-10咬著牙繼續運營，可現在，DC-10在氣動布局方面的最大頑疾已經解決了，大家誰還樂意繼續抱著這麽一枚炸彈？
當然是希望自家的DC-10盡快完成改裝了。
不等小麥克唐納說話，陳耕接著說道：“另外，將早期的CF6-6D、CF6-50C升級為80C2，這個工程的工程量也不小，這件事你與通用電氣溝通過了嗎？別到時候機身和航空電子系統、座艙的升級工作都完成了，偏偏在發動機這一塊卡住了，真到了那個是，你找誰哭去？”
小麥克唐納的臉色瞬間更黑了：這確實是個大問題！
這次的發動機升級，並不是直接更變換發動機，一個是一臺全新的CF6-80C2發動機十分昂貴，直接更換發動機很不劃算；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假設有400架三發版本的DC-10需要升級為雙發版，那麽替換下來的發動機就有1200臺，那麽問題來了，這1200臺更換下來的老版本CF6發動機賣給誰去？總不能全堆在麥道集團的倉庫裏面吧？
所以在於通用電氣溝通之後，這次的發動機升級方案是這樣的：將從DC-10上拆解下來的老版本CF5發動機送到通用電氣，由通用電氣對老版本的發動機進行升級，同時進行翻新和維修，將老發動機升級到CF6-80C2乃至於80C5的水準。
因為是在原發動機的基礎上進行升級，所以費用比采購新發動機要低廉的多。
至於剩下的那400臺發動機怎麽處理，嗯，當然也進行升級，除了保留一小部分留作對那些囊中羞澀、不得不抱著三發版DC-10繼續使用的航空公司進行更換之外，其他的全都升級為CF6-80C5版本，然後用在雙發版的MD-11上——雖然不是全新的發動機，但總有一些航空公司願意采購這種特殊版本的飛機的，因為相對便宜了不少嘛。
唯一的問題是，這可是至少1200臺發動機啊，對這麽多的發動機進行升級，對於通用電氣來說也是是一個十分龐大的工作量，最要命的是，時間緊迫！
小麥克唐納之前還沒意識到這一點，可現在被陳耕這麽一提醒，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不要看我，”迎著小麥克唐納的目光，陳耕聳聳肩：“我和通用電氣的關系可不怎麽好，要去協調，也是你去想辦法協調。”
“唉……”
小麥克唐納嘆了口氣：費爾南德斯·陳與通用電氣的關系確實不怎麽好，他們還郁悶於這家夥挖走了傑克·韋爾奇呢。
而且，傑克·韋爾奇在AMC汽車和麥道幹的越好，通用電氣就越郁悶：如果當初傑克·韋爾奇沒有被該死的費爾南德斯·陳給挖走，我們通用電氣現在是不是就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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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麽說，這些煩惱都是幸福的煩惱，在提醒了小麥克唐納之後，陳耕就不管了：自己不過是個顧問而已，只要自己提醒了小麥克唐納，就算是盡到了顧問的責任、對得起自己自己從這家夥手中拿的那份薪水。
但是讓陳耕沒想到的是，當送走了各大航空公司的人之後，這段時間來一直沒什麽動靜的原道格拉斯系的那幫子人，又開始鬧騰起來。
鬧騰的原因很簡單，他們認為DC-10是他們道格拉斯研發的，所以這次將DC-10升級為雙發版本的利益自然也應該歸他們所有。
這當然是極其扯淡的理由，道格拉斯都已經被麥克唐納給兼並了，現在哪裏還有道格拉斯？更別說這次改裝所需要的資金，全部都是由陳耕來承擔的，他們的這番鬧騰，非但是無理取鬧，簡直就是作死。
面對這種情況，陳耕終於怒了：見過扯後腿的，可就沒見過你們這麽能扯後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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