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屎屎早就萌發了這個念頭，而這一次，他已經決定好了要做這件事。

她沒有說話，等著顧時實說下文。

顧時實果然忍耐不住了，他在周邊打開了一個隔音的幹擾器，清了清嗓子準備發言。

“我進善惡管理局的目的，本來是想要像它當初招募人員一樣，懲治壞蛋，維護世間的善惡平衡，阻止惡勢力的繼續擴張。雖然聽起來有些中二，但是我當初就是這麽想的。”顧時實手舞足蹈，情緒頗有些激動，“可是我進來這麽久，雖然真的一直在懲治壞蛋，維護世間的善惡平衡，但是每一次，我都親眼看著那些惡性的事件發生，卻不能阻止，不是沒有能力阻止，而是組織不允許。”

他放下剝到一半的蝦，拿著水杯當話筒，神情嚴肅，問題也非常犀利，“大哥，局裏既然能夠測過去只未來，知道事情是在哪裏，是什麽時候，是怎麽發生的，也知道那些‘惡’氣十足的人不會有好的下場，可他們為什麽不能在事情發生的源頭開始阻止呢？這樣子能少多少惡性的事件？”

沂潔喝了一口水，接著剝蝦，“想法很不錯。”

顧時實受到了鼓勵，講的更加起勁，“而且我覺得心靈駭客和心靈戰警這個制度也很有問題，現在本來就男多女少，心靈駭客又極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加上很少有你這樣剽悍……疼疼疼……溫柔但是有手段的心靈駭客，每年心靈駭客的死亡率都比心靈戰警要高很多，這樣下去，我得單身一輩子啊！”

不是很懂顧時實的腦回路，沂潔收回了擰著他耳朵的手，耐著心思一點一點給他解決，“如果你在事情還沒有發生的時候就已經把身上有‘惡’氣的人解決或者敲打一頓，請問你憑什麽？”

“他就要做壞事了啊。”顧時實一根筋，有些莫名其妙。

“你有證據麽？他就算有那個心思，不也只是有心思而已嗎？還沒有實施呢。”沂潔剝得兩只手上都有油，“犯罪學上來說，只是處於準備階段，連未遂都算不上，即使能判刑，也是極其輕微的懲罰。”

顧時實：OVO

“如果是犯罪途中，我們能出手阻止，頂多算個未遂，同樣定不了多少嚴重的刑罰。”沂潔喝了口酸梅湯，“你聽說過蝴蝶效應嗎？我們是原本不應該在那個時候出現的人，一旦出手，就會打破時空秩序，從而對以後事態發展造成一系列的影響。”

他想的很簡單，但是zf不能想得太簡單了。

他們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制度，都有其深意。

所以他們只能平衡善惡，不能消滅惡氣。

“還有就是，你想多了。”沂潔面無表情的擡頭，“你單身跟局裏心靈駭客的死亡率沒有一毛錢關系，全憑實力單身。”

顧時實：“……”

要不要這麽紮心啊。

你不也是單身嗎？

“好吧。”顧時實滿臉郁悶的趴在桌子上，“大哥，那你現在跟亞瑟到底是個怎麽樣的關系啊？”

“小時候我養他，現在他養我。”沂潔格外簡單的回答。

顧時實“咦”了一聲，這發展怎麽這麽像青梅竹馬的發展之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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