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土行孫的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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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幽暗的大殿！
大殿寶座之上，坐著一個黑色身影，面前站著一群異族之王，恭敬的看向黑色身影。
“今日，可有準提轉世的消息？”寶座上黑影冷聲道。
“啟稟統帥，東勝神洲，東海之畔傳來消息，疑似準提轉世出現！”
“啟稟統帥，東勝神洲，大唐長安傳來消息，疑似準提轉世出現！”
“啟稟統帥，東勝神洲，漠北河畔傳來消息，疑似準提轉世出現！”
……………………
………………
…………
一群下屬稟報之中。
得知準提轉世現身，眾王並沒有欣喜若狂，而是臉色微微難看。
“他們是眼瞎嗎？每次都看錯人，都跑了多少趟了，每次去都是假的，最多容貌和準提相像罷了，但，也只是相像！”冰劍王郁悶道。
“你們去看看！”黑影鐘岳轉世淡淡道。
“啊？”眾王臉色一變。
“我說，你們都去看看！”鐘岳再度冷聲道。
“是！”眾王帶著一股郁悶的點了點頭。
出了大殿，眾王又是一陣訴苦，最終分散開，向著幾個疑似出現準提轉世之地而去，其中，冰劍王直沖大唐的長安而去。
--------
大唐，長安！
水陸大會的篩選，通過初試和覆試，轉眼只剩下十個最強高僧了。
休息了三日，正式開始水陸大會。
這一日，全城的百姓都跟著前來觀看，無數來自天下的僧人，端坐在水陸大會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口誦佛經，佛音四起，整個長安都籠罩在一股佛界氛圍之中。
大唐皇帝，李世民，更是親至上香禮佛。準備開始這真正的水陸大會。
十名高僧站在一旁，一個個眼中閃過一股期待。
四方山呼萬歲之後，李世民看向了十大高僧。
“諸位大師！”李世民鄭重道。
“陛下！”十個高僧微微一禮。
“前些日子，朕偶遇一老僧，老僧奉上兩件寶物，一為錦斕袈裟，二位九環錫杖，諸位覺得，此二寶如何？”李世民笑道。
就看到，錦斕袈裟一展開，頓時一股股華麗之寶氣沖天，九環錫杖雖然古樸，但，難掩其厚重之威嚴。
這兩寶一出，頓時讓在此的無數僧人都露出羨慕之色。
“阿彌陀佛，此為佛門至寶！”十大高僧無不點頭感嘆道。
“朕要說，這二寶，要贈予你們十位高僧中佛法最為精湛的一位，由此高僧，正式主持此次的水陸大會，同時朕會封其所在寺廟為天下第一寺，封其為天下第一僧！”李世民鄭重道。
“謝陛下！”十位高僧頓時眼睛一亮道。
而其中的玄奘大師，此刻也眼中透著一股晶亮。
玄奘大師，從小過目不忘，悟性過人，佛慧超群，金山寺佛經，過目不忘，早已參透完全，玄奘大師又去了其他寺廟，近乎將大唐天下經文研究了一個遍。這樣的人，在學習上那就是學霸。
學霸自有學霸的自傲，從小順風順水，凡事爭當第一，因為在學霸眼裏，除了第一，其他的什麽都不是。
如今水陸大會，更是一次最好的機會，玄奘要向所有人證明，自己就是當世第一僧人。
如今，天下高僧鬥法，還剩下自己十人，玄奘自然要勝到最後。
前幾次，只是諸位考場的眾僧鬥法辯經，如今，可是當著天下僧人的面，當著大唐滿朝文武的面，更當著天下百姓的面辯經啊，玄奘捏了捏拳頭，定要全力以赴。
“十位高僧，請！”李世民開口道。
這是宣布殿試開始了。
十位高僧相互看了看彼此。
其中以玄奘最為年輕，而其中還有一個個頭極為矮的僧人，卻是來自土聖寺的土行孫。
土行孫雙手合十，好奇的看了眼玄奘，總感覺，這玄奘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來哪裏問題。
十大高僧雖然口頭上沒有表現的多大野心，但，參加比試到了現在，其實都有一顆成為第一的決心。
天下第一寺，天下第一僧？聽著就讓十大高僧充滿了期待，包括這土行孫。
“我先來，諸位要是能有我的本事，我土行孫，就此認輸！”土行孫第一個開口道。
“哦？”眾人都看向土行孫。
無數僧人、百姓都看著土行孫。
而在百姓的人群之中，冰劍王也在幾個下屬引領下來到了此地。
“冰劍王，你看，那是不是準提轉世？”一個下屬指著玄奘問道。
冰劍王眼睛一亮，眼前玄奘容貌和準提幾乎一模一樣啊。若不是冰劍王前段時間見過好多個假的，此刻就要動手了。
“再看看！”冰劍王搖了搖頭。
卻看到，遠處土行孫第一個引經。
土行孫端坐一個蒲團之上，雙手合十。
“今日，貧僧就講一段大家都知道的《金剛經》！諸位高僧，請品鑒！”土行孫開口道。
就看到，土行孫口吐經文之際，一道道金光籠罩了四方，大地之上，更是忽然間冒出一朵朵金蓮，金蓮綻放，絢麗無比。
一時間，滿城百姓都瞪大了眼睛，李世民身後無數官員也露出狂呼之色。
“阿彌陀佛！”多少信佛之人，頓時拜了下來。
如此異象，該不是佛陀轉世吧？誦經能地湧金蓮，當為得道高僧了。
同玄奘一起的八大高僧，有好幾個都瞪大了眼睛，口中誦著佛號，眼中閃過一股震撼之色，面對土行孫的講經，一個個好似自慚形穢一般，更是羨慕的不行。
一段經文講完，土行孫得意的看向九位高僧：“諸位，以為貧僧講的如何？要是比不了，直接認輸罷了，哈哈！”
“阿彌陀佛！”八大高僧紛紛雙手合十。
土行孫露出一絲得意，以為自己贏定了。
只有玄奘露出一絲輕笑：“嘩眾取寵！”
“你說什麽？”土行孫眼睛一瞪道。
“哼，也不知你從哪學來的法術，在此裝神弄鬼！”玄奘依舊孤傲道。
“有能耐，你來啊！”土行孫冷眼道。
“你這樣？貧僧來不了，丟不起那個人！”玄奘淡淡道。
“哼，你是哪個寺廟的？自己做不到，卻會誣蔑別人，我看你才是嘩眾取寵！”土行孫冷聲道。
“貧僧來自金山寺，法號玄奘，可不會誣蔑別人，更不會誣蔑一個連佛經都不會的人，佛經之中的斷句都出錯的人，呵呵，你也配談佛經？”玄奘淡淡道。
“嗯？”所有人一頓。
斷句？
念經本來就很快，很多人聽不清很正常，但在此的高僧可不會聽不清，這些經文早已爛熟於心，不可能忘記，土行孫一念，眾高僧就聽出來了，只是，土行孫剛才的氣象太過神妙，所有人誤以為土行孫才是對的。
如今，玄奘指出來，眾高僧幡然醒悟。
是啊，這土行孫，念得是錯的？
土行孫臉色一變，自己念錯了？怎麽會？那背著四柄神劍的道友，親自教我的啊！
土行孫並非什麽得道高僧，只是前段時間，也不知為何，有幾個道友鼓動土行孫前來參加這什麽水陸大會，將土行孫一捧，頓時土行孫就飄了，心想，得個天下第一也不錯，說不定以後，還能利用大唐的資源。
本來會些法術的土行孫，果然將一群凡人唬的一楞一楞的，卻不想，今日被這玄奘拆穿了。
“哼，我念錯了？有能耐你念一段達到我的效果啊？你能地湧金蓮嗎？”土行孫瞪眼道。
四周一眾高僧紛紛皺眉。雖然土行孫斷句有問題，可剛才那一些異象，卻終究讓人羨慕啊。
“地湧金蓮？小道爾，貧僧不屑為之！”玄奘淡淡道。
“不屑為之？小道爾？那什麽才是大道？”土行孫冷笑道。
對於凡人來說，法術就是神跡了，這和尚哪裏來的自信，有此口氣？
“我佛宏願，方為大道！普渡蒼生，方為大道！救苦救難，方為大道！超度冤魂，方為大道！你這些花裏花俏的東西，有什麽用？街頭賣藝落兩個賞錢，差不多了！”玄奘淡淡道。
“呃？街頭賣藝？”四周圍觀之人盡皆臉色一陣古怪。
但，玄奘所說，眾人又感覺有些道理。
不等土行孫反駁，玄奘再度說道：“而這些大道，我都會，你卻不會。我有大道在手，為何要在乎你那小道？那小道能普渡、救難蒼生，能超度冤魂怨魄？你這法術能做到？”玄奘淡淡的問道。
玄奘一問，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被玄奘一說，好似會法術是多麽丟人的事情一般。好像，好像有點道理啊！
土行孫頓時氣的要吐血，自己修行多少年，在你個凡人眼裏，居然如此不堪？
“哼，玄奘？有能耐，你也講一段經文！用你的大道，來與我的小道比比？”土行孫一臉不服氣道。
玄奘看看其他八個高僧。
八個高僧被土行孫的幻象都已經震驚了，內心中多少羨慕土行孫法術了，自然不敢與之爭鋒，如今玄奘這個怪人，居然對法術一點羨慕也沒有，還能壓制土行孫，頓時八大高僧古怪中看向玄奘。
“玄奘大師，你請吧！”八大高僧開口道。
玄奘點了點頭：“那貧僧就念一段《受生度亡經》讓諸位品鑒一下！”
“受生度亡經？”一眾聖人面面相覷。好像都沒聽過。
當然，這個時候，眾高僧自然不好意思說自己都沒聽過。
就看到玄奘大師口誦一段經文，經文一起，四周陡然陰風大作一般，特別李世民身旁，一股黑風之中，好似有著冤魂呼喊，在玄奘經文之下，那冤魂居然慢慢化為金光，在所有人面前，變成一個身穿白衣的靈魂形態。
那靈魂，對著玄奘恭敬一禮，繼而化為金光消失了。
而這恭敬一禮，好似一縷功德湧入玄奘體內，就看到，玄奘體表散發出一層層金光。
“超度冤魂？真的是超度冤魂！”
“金光？這是金光羅漢之身？”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無數高僧頓時紛紛對玄奘行禮，雖然玄奘沒有表現出任何法力，但，此刻的佛法已然讓所有僧人羨慕了。
超度冤魂自不必說，那金光羅漢之身，這是一種羅漢果位的境界，很明顯，待其死後，肯定身化羅漢，入西方極樂世界的啊。
比起化為羅漢入西方極樂世界，剛剛土行孫那點法術，算得了什麽？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超度冤魂？一個凡人，沒有法力，怎麽做到的？”土行孫一臉不信。
“佛法，並非法術，一切由心，心修到了，自然立地成佛！你連金剛經都念不好，是不會理解的！”玄奘頓時化為大德高僧道。
“阿彌陀佛！”一眾高僧紛紛應喝玄奘大師。
另外八個高僧，就算有再深的佛法修行，也不敢再比了，比了，也沒人信啊，你看看，所有僧人看玄奘，都是憧憬無比，羨慕那羅漢之境界，自己去挑釁，那不是丟人現眼嗎？
“哈哈哈哈，如此，玄奘大師，當為第一，諸位以為如何？”李世民大笑道。
李世民要的就是幫自己超度冤魂罪孽，如今玄奘做到了，遇到這個真本事的，哪需要其他？至於法術，李世民連陰間都去過，對法術也不再崇信。
“謝陛下！”玄奘微微一禮。
土行孫還想去爭辯，但，四周所有僧人都對自己露出鄙夷之色，自己只能一陣郁悶。沒辦法，眼睜睜看著玄奘受了錦斕袈裟、九環錫杖，被此封天下第一僧。踏步就要登上了高臺。
“玄奘大師，剛剛，你講的那段受生度亡經，不知出自哪部佛典？”一個高僧期待道。
“噢，諸位若是想要了解，回頭，我金山寺的沙彌，給諸位一份，是我前段時間心有所悟，自己編的！”學霸玄奘解釋道。
“呃？”多少僧人張口愕然。
“你自己編的？你自己編的經文，也好意思和我比？”土行孫瞪眼郁悶道。
學霸玄奘淡淡道：“有本事，你也編啊！”
土行孫：“………………！”
說著，學霸玄奘踏步上了水陸大會的高臺，即將主持這場水陸大會，留下一臉郁悶、氣憤的土行孫，瞪眼看向那意氣風發的玄奘。
就在玄奘踏上高臺之際，百姓人群之中，冰劍王眼中一冷：“沒錯了，除了準提轉世，誰能有此佛道悟性？就是他，殺了他！”
“是！”一群異族興奮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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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可有準提轉世的消息？”寶座上黑影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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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去看看！”黑影鐘岳轉世淡淡道。
“啊？”眾王臉色一變。
“我說，你們都去看看！”鐘岳再度冷聲道。
“是！”眾王帶著一股郁悶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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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陸大會的篩選，通過初試和覆試，轉眼只剩下十個最強高僧了。
休息了三日，正式開始水陸大會。
這一日，全城的百姓都跟著前來觀看，無數來自天下的僧人，端坐在水陸大會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口誦佛經，佛音四起，整個長安都籠罩在一股佛界氛圍之中。
大唐皇帝，李世民，更是親至上香禮佛。準備開始這真正的水陸大會。
十名高僧站在一旁，一個個眼中閃過一股期待。
四方山呼萬歲之後，李世民看向了十大高僧。
“諸位大師！”李世民鄭重道。
“陛下！”十個高僧微微一禮。
“前些日子，朕偶遇一老僧，老僧奉上兩件寶物，一為錦斕袈裟，二位九環錫杖，諸位覺得，此二寶如何？”李世民笑道。
就看到，錦斕袈裟一展開，頓時一股股華麗之寶氣沖天，九環錫杖雖然古樸，但，難掩其厚重之威嚴。
這兩寶一出，頓時讓在此的無數僧人都露出羨慕之色。
“阿彌陀佛，此為佛門至寶！”十大高僧無不點頭感嘆道。
“朕要說，這二寶，要贈予你們十位高僧中佛法最為精湛的一位，由此高僧，正式主持此次的水陸大會，同時朕會封其所在寺廟為天下第一寺，封其為天下第一僧！”李世民鄭重道。
“謝陛下！”十位高僧頓時眼睛一亮道。
而其中的玄奘大師，此刻也眼中透著一股晶亮。
玄奘大師，從小過目不忘，悟性過人，佛慧超群，金山寺佛經，過目不忘，早已參透完全，玄奘大師又去了其他寺廟，近乎將大唐天下經文研究了一個遍。這樣的人，在學習上那就是學霸。
學霸自有學霸的自傲，從小順風順水，凡事爭當第一，因為在學霸眼裏，除了第一，其他的什麽都不是。
如今水陸大會，更是一次最好的機會，玄奘要向所有人證明，自己就是當世第一僧人。
如今，天下高僧鬥法，還剩下自己十人，玄奘自然要勝到最後。
前幾次，只是諸位考場的眾僧鬥法辯經，如今，可是當著天下僧人的面，當著大唐滿朝文武的面，更當著天下百姓的面辯經啊，玄奘捏了捏拳頭，定要全力以赴。
“十位高僧，請！”李世民開口道。
這是宣布殿試開始了。
十位高僧相互看了看彼此。
其中以玄奘最為年輕，而其中還有一個個頭極為矮的僧人，卻是來自土聖寺的土行孫。
土行孫雙手合十，好奇的看了眼玄奘，總感覺，這玄奘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來哪裏問題。
十大高僧雖然口頭上沒有表現的多大野心，但，參加比試到了現在，其實都有一顆成為第一的決心。
天下第一寺，天下第一僧？聽著就讓十大高僧充滿了期待，包括這土行孫。
“我先來，諸位要是能有我的本事，我土行孫，就此認輸！”土行孫第一個開口道。
“哦？”眾人都看向土行孫。
無數僧人、百姓都看著土行孫。
而在百姓的人群之中，冰劍王也在幾個下屬引領下來到了此地。
“冰劍王，你看，那是不是準提轉世？”一個下屬指著玄奘問道。
冰劍王眼睛一亮，眼前玄奘容貌和準提幾乎一模一樣啊。若不是冰劍王前段時間見過好多個假的，此刻就要動手了。
“再看看！”冰劍王搖了搖頭。
卻看到，遠處土行孫第一個引經。
土行孫端坐一個蒲團之上，雙手合十。
“今日，貧僧就講一段大家都知道的《金剛經》！諸位高僧，請品鑒！”土行孫開口道。
就看到，土行孫口吐經文之際，一道道金光籠罩了四方，大地之上，更是忽然間冒出一朵朵金蓮，金蓮綻放，絢麗無比。
一時間，滿城百姓都瞪大了眼睛，李世民身後無數官員也露出狂呼之色。
“阿彌陀佛！”多少信佛之人，頓時拜了下來。
如此異象，該不是佛陀轉世吧？誦經能地湧金蓮，當為得道高僧了。
同玄奘一起的八大高僧，有好幾個都瞪大了眼睛，口中誦著佛號，眼中閃過一股震撼之色，面對土行孫的講經，一個個好似自慚形穢一般，更是羨慕的不行。
一段經文講完，土行孫得意的看向九位高僧：“諸位，以為貧僧講的如何？要是比不了，直接認輸罷了，哈哈！”
“阿彌陀佛！”八大高僧紛紛雙手合十。
土行孫露出一絲得意，以為自己贏定了。
只有玄奘露出一絲輕笑：“嘩眾取寵！”
“你說什麽？”土行孫眼睛一瞪道。
“哼，也不知你從哪學來的法術，在此裝神弄鬼！”玄奘依舊孤傲道。
“有能耐，你來啊！”土行孫冷眼道。
“你這樣？貧僧來不了，丟不起那個人！”玄奘淡淡道。
“哼，你是哪個寺廟的？自己做不到，卻會誣蔑別人，我看你才是嘩眾取寵！”土行孫冷聲道。
“貧僧來自金山寺，法號玄奘，可不會誣蔑別人，更不會誣蔑一個連佛經都不會的人，佛經之中的斷句都出錯的人，呵呵，你也配談佛經？”玄奘淡淡道。
“嗯？”所有人一頓。
斷句？
念經本來就很快，很多人聽不清很正常，但在此的高僧可不會聽不清，這些經文早已爛熟於心，不可能忘記，土行孫一念，眾高僧就聽出來了，只是，土行孫剛才的氣象太過神妙，所有人誤以為土行孫才是對的。
如今，玄奘指出來，眾高僧幡然醒悟。
是啊，這土行孫，念得是錯的？
土行孫臉色一變，自己念錯了？怎麽會？那背著四柄神劍的道友，親自教我的啊！
土行孫並非什麽得道高僧，只是前段時間，也不知為何，有幾個道友鼓動土行孫前來參加這什麽水陸大會，將土行孫一捧，頓時土行孫就飄了，心想，得個天下第一也不錯，說不定以後，還能利用大唐的資源。
本來會些法術的土行孫，果然將一群凡人唬的一楞一楞的，卻不想，今日被這玄奘拆穿了。
“哼，我念錯了？有能耐你念一段達到我的效果啊？你能地湧金蓮嗎？”土行孫瞪眼道。
四周一眾高僧紛紛皺眉。雖然土行孫斷句有問題，可剛才那一些異象，卻終究讓人羨慕啊。
“地湧金蓮？小道爾，貧僧不屑為之！”玄奘淡淡道。
“不屑為之？小道爾？那什麽才是大道？”土行孫冷笑道。
對於凡人來說，法術就是神跡了，這和尚哪裏來的自信，有此口氣？
“我佛宏願，方為大道！普渡蒼生，方為大道！救苦救難，方為大道！超度冤魂，方為大道！你這些花裏花俏的東西，有什麽用？街頭賣藝落兩個賞錢，差不多了！”玄奘淡淡道。
“呃？街頭賣藝？”四周圍觀之人盡皆臉色一陣古怪。
但，玄奘所說，眾人又感覺有些道理。
不等土行孫反駁，玄奘再度說道：“而這些大道，我都會，你卻不會。我有大道在手，為何要在乎你那小道？那小道能普渡、救難蒼生，能超度冤魂怨魄？你這法術能做到？”玄奘淡淡的問道。
玄奘一問，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被玄奘一說，好似會法術是多麽丟人的事情一般。好像，好像有點道理啊！
土行孫頓時氣的要吐血，自己修行多少年，在你個凡人眼裏，居然如此不堪？
“哼，玄奘？有能耐，你也講一段經文！用你的大道，來與我的小道比比？”土行孫一臉不服氣道。
玄奘看看其他八個高僧。
八個高僧被土行孫的幻象都已經震驚了，內心中多少羨慕土行孫法術了，自然不敢與之爭鋒，如今玄奘這個怪人，居然對法術一點羨慕也沒有，還能壓制土行孫，頓時八大高僧古怪中看向玄奘。
“玄奘大師，你請吧！”八大高僧開口道。
玄奘點了點頭：“那貧僧就念一段《受生度亡經》讓諸位品鑒一下！”
“受生度亡經？”一眾聖人面面相覷。好像都沒聽過。
當然，這個時候，眾高僧自然不好意思說自己都沒聽過。
就看到玄奘大師口誦一段經文，經文一起，四周陡然陰風大作一般，特別李世民身旁，一股黑風之中，好似有著冤魂呼喊，在玄奘經文之下，那冤魂居然慢慢化為金光，在所有人面前，變成一個身穿白衣的靈魂形態。
那靈魂，對著玄奘恭敬一禮，繼而化為金光消失了。
而這恭敬一禮，好似一縷功德湧入玄奘體內，就看到，玄奘體表散發出一層層金光。
“超度冤魂？真的是超度冤魂！”
“金光？這是金光羅漢之身？”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無數高僧頓時紛紛對玄奘行禮，雖然玄奘沒有表現出任何法力，但，此刻的佛法已然讓所有僧人羨慕了。
超度冤魂自不必說，那金光羅漢之身，這是一種羅漢果位的境界，很明顯，待其死後，肯定身化羅漢，入西方極樂世界的啊。
比起化為羅漢入西方極樂世界，剛剛土行孫那點法術，算得了什麽？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超度冤魂？一個凡人，沒有法力，怎麽做到的？”土行孫一臉不信。
“佛法，並非法術，一切由心，心修到了，自然立地成佛！你連金剛經都念不好，是不會理解的！”玄奘頓時化為大德高僧道。
“阿彌陀佛！”一眾高僧紛紛應喝玄奘大師。
另外八個高僧，就算有再深的佛法修行，也不敢再比了，比了，也沒人信啊，你看看，所有僧人看玄奘，都是憧憬無比，羨慕那羅漢之境界，自己去挑釁，那不是丟人現眼嗎？
“哈哈哈哈，如此，玄奘大師，當為第一，諸位以為如何？”李世民大笑道。
李世民要的就是幫自己超度冤魂罪孽，如今玄奘做到了，遇到這個真本事的，哪需要其他？至於法術，李世民連陰間都去過，對法術也不再崇信。
“謝陛下！”玄奘微微一禮。
土行孫還想去爭辯，但，四周所有僧人都對自己露出鄙夷之色，自己只能一陣郁悶。沒辦法，眼睜睜看著玄奘受了錦斕袈裟、九環錫杖，被此封天下第一僧。踏步就要登上了高臺。
“玄奘大師，剛剛，你講的那段受生度亡經，不知出自哪部佛典？”一個高僧期待道。
“噢，諸位若是想要了解，回頭，我金山寺的沙彌，給諸位一份，是我前段時間心有所悟，自己編的！”學霸玄奘解釋道。
“呃？”多少僧人張口愕然。
“你自己編的？你自己編的經文，也好意思和我比？”土行孫瞪眼郁悶道。
學霸玄奘淡淡道：“有本事，你也編啊！”
土行孫：“………………！”
說著，學霸玄奘踏步上了水陸大會的高臺，即將主持這場水陸大會，留下一臉郁悶、氣憤的土行孫，瞪眼看向那意氣風發的玄奘。
就在玄奘踏上高臺之際，百姓人群之中，冰劍王眼中一冷：“沒錯了，除了準提轉世，誰能有此佛道悟性？就是他，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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