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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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程到樓下已經下午了，還沒走近就看到一身睡衣打扮的隨然，披頭散發的像個鬼一樣，耷拉著腦袋站在那裏。
許程很不想理她，但還是沒忍住走了過去，柔聲開口：“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在這站著？”
隨然也知道自己闖禍了，聽物業的人說八樓的業主快回來了，她是在這裏等著請求寬大處理呢。正等著呢，聽到熟悉的聲音，一擡頭看到許程，瞬間什麽委屈都上來了。癟癟嘴話還沒說出來，就先撲進許程懷裏了：“我闖禍了，我把人家家裏給淹了，怎麽辦啊，我肯定賠不起！我自己都住租的房子呢！”一說自己租的房子更難過了：“我還沒告訴房東呢！”
許程拍拍她的頭，有些想笑：“別哭了，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我都要拆房子了，還不是大事嗎？我多窮啊，賠不起錢，萬一他為難我，我就完了。你說他會不會打我一頓？我要是賠不起是不是還要打官司啊？我害怕！”隨然擡頭問許程，卻發現這人居然在笑。有些生氣：“我都這樣了你居然笑？你是不是來落井下石的？”
“不是。”許程非常誠實的回答道：“我是來看看我的房子被淹成什麽樣了！”
隨然擦掉眼淚，聽許程說完還有點同情他：“你說咱倆是不是水逆了，怎麽同時這麽倒黴了？”
“我可能是被連累的。”說完拉著隨然走向電梯。
看著許程按下樓層後，隨然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什麽：“你不會就是……”
“對。”
剛剛還心驚膽戰的人瞬間什麽都不擔心了，抹掉眼角的眼淚“知道是你這事就好辦了。”
許程挑眉，心想什麽時候他在隨然心裏成了好說話的人了？
“是我還真就不好辦了！”許程說，正好電梯到了，他先走出去。
一樓還好，二樓就慘了，隨然家漏水的地方是許程的臥室，現在地上的木質地板都泡翹起來了。
他轉頭看隨然，對方抿著嘴不說話，一副乖乖認錯的樣子，許程也不好說什麽。
“我住哪？”許程拋出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你不會狠心想讓我睡在自己家的沙發上吧？”
隨然有點心虛：“睡次臥？”
許程：“我家沒次臥，次臥改成書房了。”
隨然：“我家也沒次臥啊！”
許程驚訝：“你把我臥室淹了還想讓我睡你家次臥？”
“那你睡我的床肯定不行，我認床，換個床我睡不著。”
半小時後，許程翹著二郎腿坐在隨然家的沙發上用手機處理郵件。沒一會兒，從手機前擡起頭來：“我渴了！”
隨然瞪了他一眼：“你自己不會動啊？”
許程挑眉不語。
隨然氣勢頓弱：“喝什麽？我家只剩飲料。”
許程提要求：“我想喝果汁。”
“只有雪碧和可樂，愛喝不喝。”
許程：“給我杯冰水。”
隨然從冰箱裏抽出一瓶已經凍成冰，而且不知道在裏面放了多久的純凈水，然後又給自己拿了瓶雪碧，順便把冰塊盒也帶了過來。
走到茶幾前直接扔在許程懷裏，冰的許程一哆嗦。
看他這樣子，隨然笑了。坐在小圓墩上從冰塊盒裏摳出來幾塊冰塊放在杯子裏，又倒了些雪碧：“看你還敢不敢讓我給你拿東西？”
“沒死我就敢！”許程拿起水剛要擰開，突然發現這整瓶子都是冰，擡頭看向隨然，對方正捧起雪碧喝，一仰頭咕咚咕咚幾口，杯子裏就只剩下冰塊了。
許程眉頭微皺：“總喝飲料對身體不好。”
隨然癟嘴：“那我也不能喝酒啊！”
怎麽感覺他走的這幾天有事發生呢？許程放下手機，湊近隨然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隨然也沒隱瞞，直接和許程說了。
倆人相處這麽久，雖沒有達到戀人的地步，但至少是朋友了。隨然對朋友也沒有什麽隱瞞的，“孫君曄好像有女朋友了。”
好事啊!許程一開心表情管理失敗笑了出來，被隨然的眼神差點殺死，他趕緊收回笑容：“你親眼看到的？”
“不是，他在我店裏點了冰咖啡和紅糖水。”
許程：“點紅糖水也不一定是有女朋友了啊。”
隨然眼睛一亮，心想許程這個說的對啊，結果人家話才說一半。
“可能是正在追，知道女生經期去送溫暖了。”
隨然一擡手，把杯子裏的冰塊全都倒進嘴裏了，“我就多餘問你。”
許程被隨然的小表情逗的樂不可支，還沒等開口手機就響了。
他站起來，走到陽臺的窗戶前接起來：“餵。”
八月底雖出了暑伏，餘熱猶在，站在陽臺隨然都嫌熱。
下午六點，她從樓上下來：“吃飯吧，我餓了。”
“嗯。”許程邊點開外賣app邊問：“你會做嗎？”
隨然：“我是一個一輩子只適合等著吃別人做的飯和吃外賣的人。”
許程瞄了一眼，“真巧，我也是。”
“那就訂外賣，我吃雞排飯。”
許程：“我訂了兩份鰻魚飯。”說完手機提示音響了一下：“接單了。”
隨然：“……”
隨然的大學室友曾經說過，男朋友只有試過了之後才知道合不合適。你感覺這個人各方面都不錯，但是如果不住在一起，誰都不知道誰有沒有氣死人的小癖好。
可能這句話不太適合形容現在他們兩個，但是刨除男朋友這個前提，就非常符合他們兩個了。
作為一個金牛座，除了死認錢外最重要的就是吃，絕對不能將就的吃貨，現在竟然被別人擅自做主了，隨然快氣炸了，沖過去就要揍許程，對方一看事情不好趕緊跑到樓上去。
隨然：“你給我站住啊啊啊啊啊！！！”
許程：“咱有事好商量，別動不動就動手啊！我再給你買一份，你吃兩份我吃一份。”
“不行！”隨然追著他打：“你挑戰了我的底線！”
許程：“你底線怎麽那麽低呢？”
倆人你追我躲的瘋了好一陣，被敲門聲打斷了。
隨然氣沖沖的去開門，一臉兇神惡煞嚇的外賣小哥趕緊拿出單子確定一下地址。
擡頭問隨然：“你點的兩份雞排飯嗎？”
“不是！”
“是。”
倆人同時開口。
外賣小哥看了一眼許程又看隨然：“到底是不是？”
“是。”許程走過去接過外賣，抱歉一笑：“我家孩子有點傻，別介意啊！”
隨然瞪了他一眼：“你才傻呢，你家就你最傻！”
兩個互稱傻子的人最終還是敗在了外賣身上。
吃飯的時候難得安靜，隨然一口咬住雞排，口齒不清的問：“你剛剛為啥騙我說點了另一個？”
“看你難過活躍下氣氛，幫你轉移註意力。”
隨然口中的雞排嚼了兩下咕咚咽下去了，小舌頭舔了下嘴唇，糯糯道：“謝謝你。”
“跟我客氣什麽。”許程說，“怎麽說你現在也是我女朋友啊！”
隨然一聽女朋友三個字，刷的一下臉就紅了，她趕緊低頭猛塞兩口飯，因為太急嗆到了。
許程提醒：“慢點，又沒人和你搶。”順手遞過去半瓶雪碧。
吃了飯隨然就靠在沙發上玩手機看視頻，期間瞄了許程幾眼，發現他正抱著電腦帶著耳機弄東西，也就沒在意。快十點的時候隨然收起手機站起來：“我上樓了，你那個……等我出來以後再找我啊！”
走到樓梯轉彎處不放心，又重覆了一遍：“等我找你知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許程笑，心想我還不知道你要做什麽嗎？至於這麽一直提醒嗎？
十一點，隨然準時開播，許程放下電腦拿起手機進入直播間。
才進來，彈幕刷了一屏幕，全都是他的名字。
之前許程對這種現象挺反感的，今兒看到不知道怎麽就特別想說一句，“可以刷的更猛烈一些！！！”
不過他這個火熱現象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另一個名字出現了——圈君。
許程冷眼看著滾動飛快的彈幕，一半人在刷風雨一程的名字，一半在刷圈君的名字。看果然多直播的人都知道她喜歡圈君，總去圈君的直播，偶爾還會刷禮物，但是從來沒見過圈君來果然多的直播間。
圈君話不多，進來打了個招呼後默不作聲的刷了幾個b坷垃後退出直播間。
隨然笑笑：“那個……謝謝圈君的禮物！”
許程哼了一聲：“我送那麽多怎麽沒見你說句謝謝啊？”
本來答應不搗亂的人，在圈君走了後也退出了直播間，關上手機上樓了。
隨然是第一次遇到直播時家裏有人，冷不丁的還有點別扭，平時開始前都會聊會兒天，今天都不怎麽敢大聲說話，匆匆兩句話後就進入正題。
隨然本就一直留意外面動靜，有點不能專心直播。聽到敲門聲立刻關掉聲音摘下耳機看向外面。
許程在門外沒開口，又敲了兩下，隨然結結巴巴的問了一句：“你你你幹嘛？有事嗎？”
“洗澡！”
隨然有點慌：“那那那你可以下樓洗啊！”
“沒電費了。”
“那你等……等一下。”轉身帶上耳機，打開聲音：“那個我……我朋友在呢，然後咱們今天先提前結束，以後晚上直播前會在微博通知。”連再見都沒有說直接關了直播。
關完直播紅著臉氣沖沖的沖到門口，拉開門：“我不是說不讓你上來嘛！”
此時許程站在門邊，頭靠在門框上，看到她紅撲撲的小臉笑了。
許程這一笑，隨然的臉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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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程很不想理她，但還是沒忍住走了過去，柔聲開口：“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在這站著？”
隨然也知道自己闖禍了，聽物業的人說八樓的業主快回來了，她是在這裏等著請求寬大處理呢。正等著呢，聽到熟悉的聲音，一擡頭看到許程，瞬間什麽委屈都上來了。癟癟嘴話還沒說出來，就先撲進許程懷裏了：“我闖禍了，我把人家家裏給淹了，怎麽辦啊，我肯定賠不起！我自己都住租的房子呢！”一說自己租的房子更難過了：“我還沒告訴房東呢！”
許程拍拍她的頭，有些想笑：“別哭了，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我都要拆房子了，還不是大事嗎？我多窮啊，賠不起錢，萬一他為難我，我就完了。你說他會不會打我一頓？我要是賠不起是不是還要打官司啊？我害怕！”隨然擡頭問許程，卻發現這人居然在笑。有些生氣：“我都這樣了你居然笑？你是不是來落井下石的？”
“不是。”許程非常誠實的回答道：“我是來看看我的房子被淹成什麽樣了！”
隨然擦掉眼淚，聽許程說完還有點同情他：“你說咱倆是不是水逆了，怎麽同時這麽倒黴了？”
“我可能是被連累的。”說完拉著隨然走向電梯。
看著許程按下樓層後，隨然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什麽：“你不會就是……”
“對。”
剛剛還心驚膽戰的人瞬間什麽都不擔心了，抹掉眼角的眼淚“知道是你這事就好辦了。”
許程挑眉，心想什麽時候他在隨然心裏成了好說話的人了？
“是我還真就不好辦了！”許程說，正好電梯到了，他先走出去。
一樓還好，二樓就慘了，隨然家漏水的地方是許程的臥室，現在地上的木質地板都泡翹起來了。
他轉頭看隨然，對方抿著嘴不說話，一副乖乖認錯的樣子，許程也不好說什麽。
“我住哪？”許程拋出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你不會狠心想讓我睡在自己家的沙發上吧？”
隨然有點心虛：“睡次臥？”
許程：“我家沒次臥，次臥改成書房了。”
隨然：“我家也沒次臥啊！”
許程驚訝：“你把我臥室淹了還想讓我睡你家次臥？”
“那你睡我的床肯定不行，我認床，換個床我睡不著。”
半小時後，許程翹著二郎腿坐在隨然家的沙發上用手機處理郵件。沒一會兒，從手機前擡起頭來：“我渴了！”
隨然瞪了他一眼：“你自己不會動啊？”
許程挑眉不語。
隨然氣勢頓弱：“喝什麽？我家只剩飲料。”
許程提要求：“我想喝果汁。”
“只有雪碧和可樂，愛喝不喝。”
許程：“給我杯冰水。”
隨然從冰箱裏抽出一瓶已經凍成冰，而且不知道在裏面放了多久的純凈水，然後又給自己拿了瓶雪碧，順便把冰塊盒也帶了過來。
走到茶幾前直接扔在許程懷裏，冰的許程一哆嗦。
看他這樣子，隨然笑了。坐在小圓墩上從冰塊盒裏摳出來幾塊冰塊放在杯子裏，又倒了些雪碧：“看你還敢不敢讓我給你拿東西？”
“沒死我就敢！”許程拿起水剛要擰開，突然發現這整瓶子都是冰，擡頭看向隨然，對方正捧起雪碧喝，一仰頭咕咚咕咚幾口，杯子裏就只剩下冰塊了。
許程眉頭微皺：“總喝飲料對身體不好。”
隨然癟嘴：“那我也不能喝酒啊！”
怎麽感覺他走的這幾天有事發生呢？許程放下手機，湊近隨然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隨然也沒隱瞞，直接和許程說了。
倆人相處這麽久，雖沒有達到戀人的地步，但至少是朋友了。隨然對朋友也沒有什麽隱瞞的，“孫君曄好像有女朋友了。”
好事啊!許程一開心表情管理失敗笑了出來，被隨然的眼神差點殺死，他趕緊收回笑容：“你親眼看到的？”
“不是，他在我店裏點了冰咖啡和紅糖水。”
許程：“點紅糖水也不一定是有女朋友了啊。”
隨然眼睛一亮，心想許程這個說的對啊，結果人家話才說一半。
“可能是正在追，知道女生經期去送溫暖了。”
隨然一擡手，把杯子裏的冰塊全都倒進嘴裏了，“我就多餘問你。”
許程被隨然的小表情逗的樂不可支，還沒等開口手機就響了。
他站起來，走到陽臺的窗戶前接起來：“餵。”
八月底雖出了暑伏，餘熱猶在，站在陽臺隨然都嫌熱。
下午六點，她從樓上下來：“吃飯吧，我餓了。”
“嗯。”許程邊點開外賣app邊問：“你會做嗎？”
隨然：“我是一個一輩子只適合等著吃別人做的飯和吃外賣的人。”
許程瞄了一眼，“真巧，我也是。”
“那就訂外賣，我吃雞排飯。”
許程：“我訂了兩份鰻魚飯。”說完手機提示音響了一下：“接單了。”
隨然：“……”
隨然的大學室友曾經說過，男朋友只有試過了之後才知道合不合適。你感覺這個人各方面都不錯，但是如果不住在一起，誰都不知道誰有沒有氣死人的小癖好。
可能這句話不太適合形容現在他們兩個，但是刨除男朋友這個前提，就非常符合他們兩個了。
作為一個金牛座，除了死認錢外最重要的就是吃，絕對不能將就的吃貨，現在竟然被別人擅自做主了，隨然快氣炸了，沖過去就要揍許程，對方一看事情不好趕緊跑到樓上去。
隨然：“你給我站住啊啊啊啊啊！！！”
許程：“咱有事好商量，別動不動就動手啊！我再給你買一份，你吃兩份我吃一份。”
“不行！”隨然追著他打：“你挑戰了我的底線！”
許程：“你底線怎麽那麽低呢？”
倆人你追我躲的瘋了好一陣，被敲門聲打斷了。
隨然氣沖沖的去開門，一臉兇神惡煞嚇的外賣小哥趕緊拿出單子確定一下地址。
擡頭問隨然：“你點的兩份雞排飯嗎？”
“不是！”
“是。”
倆人同時開口。
外賣小哥看了一眼許程又看隨然：“到底是不是？”
“是。”許程走過去接過外賣，抱歉一笑：“我家孩子有點傻，別介意啊！”
隨然瞪了他一眼：“你才傻呢，你家就你最傻！”
兩個互稱傻子的人最終還是敗在了外賣身上。
吃飯的時候難得安靜，隨然一口咬住雞排，口齒不清的問：“你剛剛為啥騙我說點了另一個？”
“看你難過活躍下氣氛，幫你轉移註意力。”
隨然口中的雞排嚼了兩下咕咚咽下去了，小舌頭舔了下嘴唇，糯糯道：“謝謝你。”
“跟我客氣什麽。”許程說，“怎麽說你現在也是我女朋友啊！”
隨然一聽女朋友三個字，刷的一下臉就紅了，她趕緊低頭猛塞兩口飯，因為太急嗆到了。
許程提醒：“慢點，又沒人和你搶。”順手遞過去半瓶雪碧。
吃了飯隨然就靠在沙發上玩手機看視頻，期間瞄了許程幾眼，發現他正抱著電腦帶著耳機弄東西，也就沒在意。快十點的時候隨然收起手機站起來：“我上樓了，你那個……等我出來以後再找我啊！”
走到樓梯轉彎處不放心，又重覆了一遍：“等我找你知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許程笑，心想我還不知道你要做什麽嗎？至於這麽一直提醒嗎？
十一點，隨然準時開播，許程放下電腦拿起手機進入直播間。
才進來，彈幕刷了一屏幕，全都是他的名字。
之前許程對這種現象挺反感的，今兒看到不知道怎麽就特別想說一句，“可以刷的更猛烈一些！！！”
不過他這個火熱現象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另一個名字出現了——圈君。
許程冷眼看著滾動飛快的彈幕，一半人在刷風雨一程的名字，一半在刷圈君的名字。看果然多直播的人都知道她喜歡圈君，總去圈君的直播，偶爾還會刷禮物，但是從來沒見過圈君來果然多的直播間。
圈君話不多，進來打了個招呼後默不作聲的刷了幾個b坷垃後退出直播間。
隨然笑笑：“那個……謝謝圈君的禮物！”
許程哼了一聲：“我送那麽多怎麽沒見你說句謝謝啊？”
本來答應不搗亂的人，在圈君走了後也退出了直播間，關上手機上樓了。
隨然是第一次遇到直播時家裏有人，冷不丁的還有點別扭，平時開始前都會聊會兒天，今天都不怎麽敢大聲說話，匆匆兩句話後就進入正題。
隨然本就一直留意外面動靜，有點不能專心直播。聽到敲門聲立刻關掉聲音摘下耳機看向外面。
許程在門外沒開口，又敲了兩下，隨然結結巴巴的問了一句：“你你你幹嘛？有事嗎？”
“洗澡！”
隨然有點慌：“那那那你可以下樓洗啊！”
“沒電費了。”
“那你等……等一下。”轉身帶上耳機，打開聲音：“那個我……我朋友在呢，然後咱們今天先提前結束，以後晚上直播前會在微博通知。”連再見都沒有說直接關了直播。
關完直播紅著臉氣沖沖的沖到門口，拉開門：“我不是說不讓你上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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