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靈力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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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咄咄逼人。”被紅菱這麽一問，蘇井然又看了看齊修鳴離去的背影，才轉身盯著她，道：“但我所言，也確實不假。”
紅菱神色一淩，隨即拉過他的手臂就蹬上了鑾駕，待二人行至車內，她先看了看楚穆莎的情形，見她傷口並未因為顛簸而裂開，面色也算祥和，才放下心來。對景枝景葉道：
“我與井然有要事，你們能不能在門口幫我把風？”
“姑娘這是說哪裏的話！”景枝當即起身答道：“奴婢這便為姑娘守住車門！”
身側景葉見狀，亦是行了一禮，跟隨景枝往車門而去。
有了景枝景葉守門，紅菱心中放心不少，才轉身看向蘇井然。
“現在可以說了。”
“想不到，如今你的心思也變得如此細致……”見她如此反應，蘇井然不禁輕聲笑道。
若是以往，她恐怕在車外就要拉著他問個不停了！
“你若不說，我可要向著齊修鳴了！他說的話，也有些道理啊！”
若非信任他，她怎麽會為了他一句話這樣嚴肅！偏偏此刻他還拿她說話！
“此事我也不太確定，我只是懷疑，你身邊，有人在針對我。”
收了笑容，蘇井然面色一正，卻一時間不能告訴她實情。
進入這楓崖谷後，原本他也沒覺得有什麽異常，可是在刺客來襲，他想動用靈力趕去她身邊時，卻發現，自己周身靈力盡失！
加上有巨石擋路，刺客阻難。
一直到方才，他才在禁軍的幫助下脫困！得以來見她！
只是如今靈力尚未恢覆，他也不知到底是為何！
“為什麽這麽想？”紅菱見他不似玩笑，也顰眉想了片刻。
撇開靈力一事不談，蘇井然只是分析道：“剛才，是有人有意要將我阻難在後方，不能護你。”
“這……”順著他的思路沈吟片刻，遂擡眼道：“如果我是刺客，我也會把我們分開的……”
這有什麽可起疑的呢？
“你是不信我？”信那個齊修鳴麽？
聞言，紅菱一楞，看著蘇井然微微皺起的眉頭，當即想也不想就搖著雙手，解釋道：
“我沒有……我只是沒想明白你說的疑點在哪裏！”
心裏卻是更加疑惑。
怎麽他今日這樣怪怪的？
以前就算她說了不信，他也不會怎樣！
“我被刺客阻難不能趕來，齊修鳴的馬車在我之後，他卻能那麽快趕到你身邊，難道你不覺得有問題麽！”
她當然覺得有問題！
以往但凡她周遭有一點異常，他都會第一個出現，可是這次她陷入危機，身邊卻沒有他，她怎能不覺得奇怪呢！
“可是，你為什麽不用術法？”
就算有刺客阻難，可是區區凡人，怎麽能打得過他！
再說，他的本事她可是心知肚明！
見她神色堅持，不似能蒙混過去，蘇井然也只得輕嘆一聲，索性將靈力盡失之事告訴了她。
誰料，她聽後，卻是脫口而出道：“你也失去了靈力？”
“怎麽？”他斂眉，難道還有誰也失去了靈力？
紅菱看著他的神色，緩緩擡起手，將碧落喚出，道：
“東水。”
原本她也沒有察覺異樣，只是在刺客身前驅使碧落之時，才發現自己感應不到東水。
“東水說，我墜崖後，在宿墨教中的那段時間，他也是靈力盡失，被人用法器鎮壓。”
“宿墨教……”口中喃喃著這三個字，看著懸在紅菱掌心的碧落，忽然不解道：“那為何碧落還有神力？”
這，也是她奇怪的地方，當初在宿墨教中，她也是能喚出碧落，如常使用，就是感應不到東水。
“大概，因為碧落本身就是上仙所鑄，是神兵，雖然東水沒了跡象，可它本身卻是有神力加持的？”
沈吟片刻，蘇井然點了點頭，“是有些道理。”
隨即又擡眼看著紅菱，盯著她的雙眼，問道：“既然宿墨教中有法器，那麽，有沒有可能，這次刺殺也是宿墨教所為？若是一般的刺客，別說有沒有法器，應該根本就想不到阻難我前來救你這一層。”
“方重良要殺我？”紅菱反問出聲，想起那人在竹林中所言，直覺搖了搖頭，“不可能，他不會殺我的。”
“那法器如何解釋？我靈力盡失，又如何解釋？如今是仙道末世，可不是誰都能拿出法器來的，何況，那法器連東水這樣的靈體都能鎮壓！”
蘇井然忍不住迫近了紅菱一步，一字一句緩緩說出。
可紅菱聽了，卻仍是搖著頭，堅定道：“他不會殺我的。”
那怕那個人性情古怪，睚眥必報，又與她不歡而散。
他也不可能殺她。
她不信，當初那些情節，就全都是作假！
如今雖然她已經割斷了與他的糾葛，但過往時他眼中的神情，他說出的話，仍是歷歷在目。
見她如此，蘇井然暗自深吸一口氣，平息了片刻，才道：“我也沒說他此舉就一定是殺你，也許，是如同我之前所料那般，沖著我來的。”
“他要殺你？”紅菱想也不想，便反問出聲。
可他卻搖了搖頭，“未必，也許，他是想讓我在你面前失信，讓你以為，我故意在危急關頭不顧及你。”
“可是這樣做，對他又有什麽好處？”
方重良是不太喜歡蘇井然，她心中一直明白，可是如今她已經主動退出，與他劃清界限，他為何還要大費周折的來這麽一出？
聞言，蘇井然忽然勾唇一笑，眼中神色不明，輕聲說了句：
“他有沒有什麽好處我不知道，但齊修鳴，卻是出盡了風頭。”
“你到底想說什麽？”
方重良暗中幫助齊修鳴？
怎麽可能！
“如果方重良和齊修鳴是一夥的，他當初就不會多次叫我不要與齊修鳴、戴茂嵐兩人成婚，以他的性格，不會做違逆心意的事情！”
見她如此，蘇井然好似沒了興致一般，只是垂了垂眼眸，再看向她時，神情已經恢覆如同以往的溫和。
“這事，一時間也說不準，還是等我找人查清此事，在與你說罷。”
“你找誰查？”
沒想到她有如此疑問，蘇井然正要離去，怔了片刻，才想起來她還不知千照閣的事，只好解釋道：
“千照閣舊部已經與我取得聯絡，將來，或許能成為你的助力。”
話音一落，紅菱立即睜大了雙眼，面色十分驚喜，問道“你說的，是我們上次遇見的那個千照閣麽？”
點點頭，看她眉飛色舞，一臉的好奇模樣，他不禁又是溫和一笑，隨即撇去心頭的不愉，將她墜崖後與千照閣聯絡的事情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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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菱神色一淩，隨即拉過他的手臂就蹬上了鑾駕，待二人行至車內，她先看了看楚穆莎的情形，見她傷口並未因為顛簸而裂開，面色也算祥和，才放下心來。對景枝景葉道：
“我與井然有要事，你們能不能在門口幫我把風？”
“姑娘這是說哪裏的話！”景枝當即起身答道：“奴婢這便為姑娘守住車門！”
身側景葉見狀，亦是行了一禮，跟隨景枝往車門而去。
有了景枝景葉守門，紅菱心中放心不少，才轉身看向蘇井然。
“現在可以說了。”
“想不到，如今你的心思也變得如此細致……”見她如此反應，蘇井然不禁輕聲笑道。
若是以往，她恐怕在車外就要拉著他問個不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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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信任他，她怎麽會為了他一句話這樣嚴肅！偏偏此刻他還拿她說話！
“此事我也不太確定，我只是懷疑，你身邊，有人在針對我。”
收了笑容，蘇井然面色一正，卻一時間不能告訴她實情。
進入這楓崖谷後，原本他也沒覺得有什麽異常，可是在刺客來襲，他想動用靈力趕去她身邊時，卻發現，自己周身靈力盡失！
加上有巨石擋路，刺客阻難。
一直到方才，他才在禁軍的幫助下脫困！得以來見她！
只是如今靈力尚未恢覆，他也不知到底是為何！
“為什麽這麽想？”紅菱見他不似玩笑，也顰眉想了片刻。
撇開靈力一事不談，蘇井然只是分析道：“剛才，是有人有意要將我阻難在後方，不能護你。”
“這……”順著他的思路沈吟片刻，遂擡眼道：“如果我是刺客，我也會把我們分開的……”
這有什麽可起疑的呢？
“你是不信我？”信那個齊修鳴麽？
聞言，紅菱一楞，看著蘇井然微微皺起的眉頭，當即想也不想就搖著雙手，解釋道：
“我沒有……我只是沒想明白你說的疑點在哪裏！”
心裏卻是更加疑惑。
怎麽他今日這樣怪怪的？
以前就算她說了不信，他也不會怎樣！
“我被刺客阻難不能趕來，齊修鳴的馬車在我之後，他卻能那麽快趕到你身邊，難道你不覺得有問題麽！”
她當然覺得有問題！
以往但凡她周遭有一點異常，他都會第一個出現，可是這次她陷入危機，身邊卻沒有他，她怎能不覺得奇怪呢！
“可是，你為什麽不用術法？”
就算有刺客阻難，可是區區凡人，怎麽能打得過他！
再說，他的本事她可是心知肚明！
見她神色堅持，不似能蒙混過去，蘇井然也只得輕嘆一聲，索性將靈力盡失之事告訴了她。
誰料，她聽後，卻是脫口而出道：“你也失去了靈力？”
“怎麽？”他斂眉，難道還有誰也失去了靈力？
紅菱看著他的神色，緩緩擡起手，將碧落喚出，道：
“東水。”
原本她也沒有察覺異樣，只是在刺客身前驅使碧落之時，才發現自己感應不到東水。
“東水說，我墜崖後，在宿墨教中的那段時間，他也是靈力盡失，被人用法器鎮壓。”
“宿墨教……”口中喃喃著這三個字，看著懸在紅菱掌心的碧落，忽然不解道：“那為何碧落還有神力？”
這，也是她奇怪的地方，當初在宿墨教中，她也是能喚出碧落，如常使用，就是感應不到東水。
“大概，因為碧落本身就是上仙所鑄，是神兵，雖然東水沒了跡象，可它本身卻是有神力加持的？”
沈吟片刻，蘇井然點了點頭，“是有些道理。”
隨即又擡眼看著紅菱，盯著她的雙眼，問道：“既然宿墨教中有法器，那麽，有沒有可能，這次刺殺也是宿墨教所為？若是一般的刺客，別說有沒有法器，應該根本就想不到阻難我前來救你這一層。”
“方重良要殺我？”紅菱反問出聲，想起那人在竹林中所言，直覺搖了搖頭，“不可能，他不會殺我的。”
“那法器如何解釋？我靈力盡失，又如何解釋？如今是仙道末世，可不是誰都能拿出法器來的，何況，那法器連東水這樣的靈體都能鎮壓！”
蘇井然忍不住迫近了紅菱一步，一字一句緩緩說出。
可紅菱聽了，卻仍是搖著頭，堅定道：“他不會殺我的。”
那怕那個人性情古怪，睚眥必報，又與她不歡而散。
他也不可能殺她。
她不信，當初那些情節，就全都是作假！
如今雖然她已經割斷了與他的糾葛，但過往時他眼中的神情，他說出的話，仍是歷歷在目。
見她如此，蘇井然暗自深吸一口氣，平息了片刻，才道：“我也沒說他此舉就一定是殺你，也許，是如同我之前所料那般，沖著我來的。”
“他要殺你？”紅菱想也不想，便反問出聲。
可他卻搖了搖頭，“未必，也許，他是想讓我在你面前失信，讓你以為，我故意在危急關頭不顧及你。”
“可是這樣做，對他又有什麽好處？”
方重良是不太喜歡蘇井然，她心中一直明白，可是如今她已經主動退出，與他劃清界限，他為何還要大費周折的來這麽一出？
聞言，蘇井然忽然勾唇一笑，眼中神色不明，輕聲說了句：
“他有沒有什麽好處我不知道，但齊修鳴，卻是出盡了風頭。”
“你到底想說什麽？”
方重良暗中幫助齊修鳴？
怎麽可能！
“如果方重良和齊修鳴是一夥的，他當初就不會多次叫我不要與齊修鳴、戴茂嵐兩人成婚，以他的性格，不會做違逆心意的事情！”
見她如此，蘇井然好似沒了興致一般，只是垂了垂眼眸，再看向她時，神情已經恢覆如同以往的溫和。
“這事，一時間也說不準，還是等我找人查清此事，在與你說罷。”
“你找誰查？”
沒想到她有如此疑問，蘇井然正要離去，怔了片刻，才想起來她還不知千照閣的事，只好解釋道：
“千照閣舊部已經與我取得聯絡，將來，或許能成為你的助力。”
話音一落，紅菱立即睜大了雙眼，面色十分驚喜，問道“你說的，是我們上次遇見的那個千照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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