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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種成份的秘密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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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他不可能對任家無所圖吧?咱家的扶靈丹是怎麽傳下來的,您知道嗎?”

遲四嬸有些不高興地瞪了兒子一眼,“大房那邊的人,從來都是搞些雞鳴狗盜,不倫不類的事情。孫子譽當年勾著顧家的女人不放,不過就是想謀些任家的秘密,太爺默許了他們來往,卻沒答應顧家女人進門。結果孫子譽也沒撈到什麽有用的東西,還搞出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呵……倒是顧家的女人也不是吃醋的,孫子譽這前後娶的兩個女人,都活得生不如死,遲早他要為自己的風流帳買單。”

遲昊立即逮著了重點,“太爺也一直覬覦任家的那個秘技?還是,會家人能種出那種罕見的奇特藥草?”他自也聽說了這次彩菁草的風波,知道這種草算是第一次面試的奇特品種,而且還擁有奇佳的藥效,當時瘦身藥風波可鬧得沸沸洋洋的,他不過是借此要給陸盛喆點兒下馬威,才故意將殺人的臭名栽到了任蓮盈頭上。

遲四嬸兒神色一正,道,“那當然。你別忘了咱們家本就是做藥材起家的,老太子現在最渴望的還是那些‘不存於現世的神奇藥草’,從不來稀罕你們這些兒子跟洋人搞出來的東西。據說,那些藥草其實並不生長在我們這個世界,而是在一個被稱為‘凈世’的世界。你可知道,凈世是哪裏嗎?”

遲昊搖了搖手中的水,“呵,這還用問。在佛典中有明確記載,如來佛主等西天諸佛所在地就是西方凈土,即是佛家的仙界。”

遲四嬸點頭微笑,很滿意兒子的見識,“沒錯。你太爺最想要的就是任家關於那個凈世的開啟鑰匙,所以大房那邊一直繞著顧家轉。可惜任家的女兒早早的就嫁給了一個窮小子,沒他的份兒。可惜他繞了這麽些年,為此還把那私生女都認了,也沒給老太爺掏出些有用的東西來。”

說著,她喝了口茶,“這次我去已經跟太爺提過了,孫瑞那小子的陰損招兒害你,我可不會坐視不管。就算太爺存心維護,也還是會失了些信任。你說孫瑞幫著任家那小姑娘,要是任家小姑娘知道自己的親媽就是孫瑞老爹孫子譽和著顧水華這兩渣男賤女害死的,你看任家姑娘會怎麽樣?任家的女人,可不是那麽好惹的。昊兒,以後行事,你可千萬要小心。這個年頭,就在家裏避避風頭,等過了這陣兒,再出去吧!”

遲昊卻站了起來,道,“娘你說的沒錯,我是該避避風頭,不過我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還真沒怕過事兒。”

現在有了這等消息,他不可能還坐得住。他現在暗處,可以做的事情可不少。

哼,敢黑了他七個億,他就要他們拿自己的血和命給他補上。

……

碧城,療養院。

在臨時辟出來的屍檢房裏,突然大門被用力推開,胡子沖了出來,一眼就看到走廊上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低聲抽泣的丁暢,走上前,也跟著排排蹲了下來,用力地拍了拍丁暢地肩頭。

關心了一句,“要是撐不住,就回去。別到時候又犯了病,就對不起阿風救你回來的這條命了。現在……”

他吸了一口,“咱們每個人都背著陳風的一條命,不能倒下。”

丁暢難過得拿頭搶墻,後來被胡子直接一手刀下去,打昏了扛回了房間。

那時候,房間內,任蓮盈正穿著白大褂,跟著屠家請來的專業屍檢員一起,給陳風的屍體做著檢察。

開始,女專家還好心提醒了一句,要是堅持不住,就趁早離開,這語氣裏還是多少有些看不上眼兒的。不過,在接連兩個大男人都控制不住沖出去後,任蓮盈的手都沒有抖一下,倒讓女專家心下多了一分佩服,有些感慨地看了一眼,一直抱臂站在一旁,一動不動如尊大神的屠崢。

看來,三少爺挑的女人,的確也不一般。

其實,任蓮盈心頭難過不比其他人少,只是她更想找到更多的線索,為陳風報仇。現在這是她的專業領域,她更不能認慫。

“沒事兒。我再收集幾個組織切片,回頭好化驗。之前也出現過類似的屍體情況,但屍體在警局手裏,我們不便出面。”

專家點頭,兩人埋頭工作。

中途,任蓮盈不時會與旁邊站著的男人來個眼神交匯,但只是看一眼,兩人目光就分開了。她知道他的心思,他此時的存在,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是所有人的精神支柱,他不會倒,更不會回避,他也是屬於她的大山,有他在,她就覺得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

差不多時,專家停下了手,做起了收尾工作,一邊說,“除了那三根手指頭,還少了七個人體器官,分別是,眼睛,心,肝,脾,肺,腎,男性器官。”同時,還拿出一團沾著血的東西,慢慢展了開來看,一看之下,竟臉色大變,“這是……”

任蓮盈和屠崢同時看了過來,專家忙將東西放到了專門觀看的無影燈下。

那是一張被揉皺的紙條,已經被血糊了大半,但是,上面的字跡仍是能很清晰的辯辨認出來,顯然是用了特殊的筆墨寫出來的,內容讓人觀之,驚愕,震怒。

猜猜看,它們都在哪裏?

它們?

無疑指的就是陳風失蹤的內臟。

這話裏的惡意昭昭,簡直令人發指!

寫這話的人懷著怎樣的意圖,目的,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在向他們示威,甚至報覆。可用的這種手段,如此慘無人道,喪盡天良。

任蓮盈嚇得倒抽口冷氣,直覺地看向屠崢,屠崢面上似乎仍沒有什麽明顯的表情,可是越是沒有表情,她越能感覺到男人身上慢慢散發出的陣陣寒意,那雙漆黑的眼睛比任何時候都要亮,都要陰沈,都要殺氣騰騰。

“遲、昊!”

他慢慢吐出那兩個字,目光落在遠方。

……

之後,任蓮盈和屠崢單獨在一起。

任蓮盈道,“崢哥,你是不是也覺得,這紙條是在故意向我們示威?也許之後咱們會查到風哥內臟的一些線索。到時候……”

屠崢狠聲道,“不計任何代價,我都要讓陳風全屍下葬。”

陳風的四根手指已經被完好地縫合回去了。

任蓮盈撫撫男人僵硬地手臂,道,“嗯,我們一定要為風哥報仇。”

屠崢像是剛回了神,撫撫姑娘也緊繃的小臉,眼神轉柔,“這事兒交給我們男人就好。你也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過了春節,你也要快畢業了,還是學業要緊。”

任蓮盈一楞,沒想到男人一下子扯到學業上了,正想說什麽就聽門外傳來“汪汪汪”的叫喚聲。

“呀,是卷毛兒。”

那只跟著陳風一起被帶回來的小狗,被洗幹凈之後竟然是一身淺中帶金的卷毛,故而被任蓮盈收養,取了個新名字。當然,除了任蓮盈,其他任何人靠近,包括屠崢在內,都要被小家夥嫌棄咬咬。

那個老導游看了小東西後,肯定了其品種不是狼也不是狗,而是一只幼獒。而看小獒犬的模樣,因喝了任蓮盈的水之後,就順利認了個主,眼下若是任蓮盈不帶去養,認了主的小獒也沒有別的犬類會願意帶,必然不利於它成長。

為此,任蓮盈順理成章就成了卷毛的伺主。

☆、213.重新啟程

任蓮盈要出去看卷毛兒,不過推門前還想這茬兒沒擼順,又正色回來看著屠崢。

“崢哥,你別不是又想過河拆橋啊?”

這個男人就愛把事兒悶心裏,之前的事情過了就去了,重要的是未來。

屠崢撫了撫姑娘的頭,說,“遲昊是個亡命之徒,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從他在你身上栽臟開始,大半是在報覆之前我和陸叔聯手燒了他七個億,後又害他與國外關系鏈全部斷掉。這次陳風的事,也是將我們徹底爆露了,這件事情……恐怕我們也不適合再留在這裏,全員會暫時撤離了。”

任蓮盈終於算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這一次,我們都要撤離,一起回帝都了?”

屠崢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

任蓮盈卻覺得,這種平靜有些不同尋常,但這男人向來很會掩飾,現在再逼問下去也不合適,索性先順水推舟瞧著,她突然想起一事,便從褲兜裏掏出一個東西來。

屠崢的目光微微睜大。

任蓮盈拿出的正是之前他們一起看過青珠,此時在他們的眼中都是普通的透明珠子一顆,現在被打了個細洞,串上了紅結繩。

她擼順繩子,“低下頭。”

他如言而致,任她將青珠戴在了自己脖子上,“這個,大男人戴著好像……”

她嗔他一眼,“這是我的定情信物,我不管你什麽大男人小女人的,總之,你給我收好了。關鍵時刻,含進肚子裏,應該有保命效果。”

他戲謔道,“應該?不是都不會化的,你確定不會變成我肚子裏的結石產物,被排掉?”

“屠老崢!”她許久沒有這樣喚他了,此時喚來,倒有幾分輕松,掃去了解剖好友屍體的沈悶,“你要想我乖乖跟你回帝都,就給我好好戴著。回頭,我再給丁暢他們一人一顆,總之,你們都要好好的。”

他看著她的眼變得深沈而溫柔,拍了拍她的肩頭,表示他其實很明白她的心意。兩人一起離開了屍檢室,出來就看到丁暢和胡子在走廊上逗著卷毛喝奶。

汪汪,汪汪汪……

卷毛對著兩大男人叫個不停,一副“小爺瞧不上眼兒”的犟樣兒,左右就是不讓兩人餵奶。兩大男人又哄又勸,簡直跟當孫子似地伺候老爺子了,這小東西還是不領情。

本來卷毛身上是有狗鏈子的,不過兩大男人心疼小東西,鬧得這麽起勁兒,都舍不得攥那狗鏈子規束小家夥,惹得小家夥嗷嗷直叫,半點兒都不收斂,皮實得不得了。

任蓮盈一出來,卷毛兒轉頭一瞧,兩顆金閃閃的狗眼兒透過卷毛直直就射了過來,立馬撒丫子朝自己的主子奔來,繞著任蓮盈的腿就甩起了小毛巴,一掃剛才傲嬌樣兒,狗腿得不得了,可把兩男人給氣得,卻只得罵咧兩句。

“這臭小子,還真跟陳風一個性兒,見著老大就一副狗腿樣。”

“可不。瞧,現在嫂子和隊長是一個級別的大神了,巴著嫂子可享福了。這小子就是狡詐。”

“對,很狡詐。”

任蓮盈聽得一陣兒好笑,俯身將小家夥抱了起來,笑罵了兩句,上前接過了丁暢遞來的奶瓶,餵小東西喝奶。卷毛立馬乖乖咬著奶嘴兒,咕哩隆咚喝得小尾巴甩個不停。

“嘖,果然是個公的,異性相吸啊!”胡子不滿地嘀咕。

立即被丁暢踩了一腳,雙雙立正行禮。

屠崢好笑地看著兩人,“報告都寫好了?”

聞言,兩人立馬蔫了下去,借口遁走。胡子邊走邊攀上了丁暢的肩頭,按慣例收買其幫自己寫報告,兩人推推攘攘,看起來似乎一如往常。

屠崢見這奶喝完了,立即伸手將姑娘懷裏亂拱撒歡的小東西拎起,扔回地上。立馬惹得小東西對著他呲牙裂嘴,嗷嗷直叫不滿。

屠崢哼道,“就這點,跟阿風可不像。小畜牲,再叫,信不信我給你找個嘴箍子?!這裏是醫院,需要安靜!”

任蓮盈好笑地蹲下身,撫撫小家人的腦袋以示安撫,“崢哥,它才兩個多月大,哪懂那麽多啊!卷毛,你乖乖的哦,不要吵到大家了,媽咪帶你出去玩。”

沒想到屠崢這一吼,卷毛嚶吟一聲,倒真閉上了嘴沒再叫了。被任蓮盈牽著狗鏈子時也沒有再甩小腦袋掙紮,乖乖地跟著走了。

屠崢邊走邊討論起了養狗的事宜,療養院這裏當然是不適合養狗的,學校宿舍方面,任蓮盈早退了房沒住了,現在就只有回頭將她那間校外的小公寓重新收拾一下,暫時住上個把月。

……

元旦時,任蓮盈和同學們聚了個餐,大多數人都即將步入社會開始實習,眾人都談了談自己未來的安排。

“我說,咱們這夥人裏,除了蓮盈,可就數曉燕你丫的最出息。這才不到一年,就從咱們**絲平民翻身成了小富婆兒啊!今晚,你可得多喝兩杯。”

王曉燕已經喝得小臉緋紅了,立即伸出一只手擋住了刑麗的大杯子,說要代王曉燕喝,立即惹得周人起哄調笑起來,這人正是已經和王曉燕確立了男女關系的陳學長。

王曉燕的彩菁草護膚系列,經過之前的一場風波之後,獲得了醫藥聯盟的備案審批,又有堅實的用戶口碑,良好的效果也漸漸獲得了市場認可,發展勢態愈發良好。並且,她還和西田藥圃那邊達成了種植協議,生產方面跟顧稼樹談妥了由顧氏工廠負責生產,自己這邊則負責研發,而廣告包裝和銷售宣傳方面則由陳學長負責解決,一條完整的產業鏈正式搭建完畢,讓眾人聽了都十分佩服這小倆口的經營能力。

刑麗忍不住起哄,“瞧瞧,你們兩,妻主內,夫主外,分工協作,多科學。儼然就是一對標準的夫妻創業共同體啊,怎麽樣?陳學長,你是不是打算一畢業,就把咱們曉燕娶回家啊?”

旁人更附合,“那咱們就先預祝,陳學長和燕曉同學,事業家庭雙豐收,妥妥逆襲成人生贏家!”

“幹杯,幹杯!”

王曉燕本來就內向害羞,可被眾人哄得擡不起頭了。不過陳學長是個頗為八面玲瓏的人,都一一扛下來了。

事後,王曉燕最是感激任蓮盈,直說,“蓮盈,我有今天全是托了你的福。我會努力,爭取把咱們的彩菁草創業項目做到帝都去。”

任蓮盈笑應,“好哇!我在帝都給你們接風。”

“哦,你不嫌棄我又繼續抱你大腿嘛?”

“這個項目我也入了股,都是自家人,說什麽抱大腿呀!只不過,等我和思倫離開之後,就要麻煩陳學長暫時主持一下醫院那邊的臨床實驗了,我也欠著你們一個人情呢!”

彩菁草的毒性攻克之後,任蓮盈自己的這個皮膚病項目已經成功立案,她計劃是帶到華協醫院去繼續做,而之前的那個項目則是留在錦西醫大,由陳學長幫忙主持,刑麗和陳丹飛也可以繼續跟著學習,拿到相當的實驗成就。

“哎,大家聽我說,”陳丹飛這時敲了響杯子,引回眾人註意力,“我下學期開始就是中醫制藥專業了,雖然轉專業麻煩了點兒,好歹我家在學校還有點兒小關系。所以,下學期,各位師兄師姐們多多指教啦!”

眾人又驚又喜,紛紛上前表示祝賀。

經歷陳家這次的減肥藥事件後,陳丹飛正式立志要學好中藥知識,這也是之前眾人都知道的了。

警察追查到制藥廠制造違規藥品,還有顧水華的責任,將陳家的損失降到了最低點,後因與向氏簽約合作,獲得了不少內部的成藥批發訂單,緩解了事故期的生意損失和病人賠償款的壓力,藥店的生意也漸漸有了些起色。

同時,陳家長輩在陳丹飛的說服下,大膽與王曉燕合作,在碧城開啟了第一家彩菁草美容護膚品專櫃,這幾日的節假日銷售量十分喜人,完全賣斷了貨。

對於此事,陳媽媽當然還是很擔心的,但這次陳丹飛拿準了主意,表示吃一塹長一智,而不是一朝被蛇咬就要十年怕井繩,她相信自己的姐妹。

這番大膽決策,也很受同學們的敬佩。

眾人起哄,也給她灌了不少酒。

酒意上了頭,刑麗撐著腦袋,歪著看著李思倫這方,叫道,“我也要考研!”

原來,李思倫今年元旦過後就要考研了,目標直指他向往許久的帝都醫科大學華協分院。

不過刑麗過了春節才大三,她和任蓮盈還有一年半的時間才畢業,現在說考研,眾人都忍不住調侃她。

“小麗,你想追隨李學長,和蓮盈,就說出來好了,我們不會笑你抱學長和蓮盈的大腿的啦!”

這下,王曉燕終於找著反攻的機會了,趁機就灌了刑麗兩口,將人推到了李思倫身邊。

醉眼朦朧中,刑麗不小心將酒撒到了李思倫身上,李思倫皺著眉頭將酒杯奪了過來,倒了一盅湯給她杯子裏,她喝了一口覺得味道不對,但若幹進某人專門給自己倒的,也乖乖喝了。

任蓮盈看著兩人的模樣,心下好笑,悄悄發了條短信出去。

不多時,屠崢開車來接人。

一看到首長大人屹立在旁,那強大嚴肅的氣場,讓一眾呼吃嗨喝的學生娃都迅速收斂了言笑,立馬乖得跟老鼠見了貓兒似的。

任蓮盈心下好笑,故意借機調侃了下李思倫和刑麗,叫刑麗加油,只要考過研,一樣可以提前畢業,到帝都。

刑麗晃著腦袋,傻呼呼地吆喝起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呆子李,你都要追帝都了,還不趕緊表個白啥的。雖然小蓮花都有主兒了,好歹你也該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給自己一個交待唄!哎,哎……人都走了,你追啊!”

“追上去幹嘛?”

李思倫不動如山,喝著湯。

“追去,去表白……”

李思倫回頭給刑麗捋了下亂亂的小卷毛,掐著她的嘴巴嘟起,硬灌了一杯濃茶,嗆得她直咳嗽,醒了一小半,不滿地伸爪子撓他,說他欺負人。

他順勢揉了下她亂蓬蓬的卷毛,道,“好好考。我在帝都等你!”

咦?!

刑麗覺得這話聽著有些怪,不該是他好好考,考去帝都找任蓮盈當第二完美備胎嗎?!怎麽是叫自己好好考啊?!

“啊,你還是舍不得我們鐵三角啊!”

李思倫一嘆,結了帳,就拉著人在一群人的口哨吆喝聲裏,直接往女生宿舍去了。

刑麗還傻傻地看著那只手,心想,要放開了吧,要放開了吧,要放開了吧?!誰知道這人一直拉著他走,攥得她手心心兒都出汗了,還不放開。

這,不是哪裏錯了不?!

結果,這一晚,李思倫攥著刑麗學妹一直送她上了女生宿舍,在一群女生的羨慕妒嫉恨的眼光中,睡著了。

一定是出什麽事兒了?這男人今晚不正常,估計是小蓮子要走了,他心裏有苦說不出,才拿自己分散眾人的關註力。嗯,失戀的男人不正常才是正常的,回頭,她再想法子安慰下他吧!好歹,鐵三角現在只剩他們兩了。

……

回療養院的路上,任蓮盈高興地跟首長匯報今日聚會的趣事兒。

屠崢偶時搭上一兩句。

難得喝了點小酒,任蓮盈已經有些昏昏然。

後來,就賴在屠首長背上不下地了。

屠崢背著姑娘回了療養院,將人安置好,在床邊坐了久久,才在有人敲門提醒時,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臨走時,他吻了吻任蓮盈的額頭,說了句話。

隔日,任蓮盈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來電的是顧稼樹,這廝學校已經放學了,今日約好了過來幫她收拾那個小公寓。

等人來時,任蓮盈洗洗漱漱,想起頭晚屠崢離開時似乎對自己說了什麽話,讓她覺得心裏有些怪怪的。

抱歉,盈盈,等我回來。

嘖,幹嘛說抱歉啊?真奇怪?

隱隱有些不太好的預感,不過角落裏的小紙盒子裏一動,就響起嘹亮的嗷叫聲,小卷毛開始公然宣示自己的存在感了。

任蓮盈忙給它兌了蓮露的羊奶,餵給小東西吃。目前小東西只有爪子利實,其實嘴巴裏都還沒長幾顆牙,只有等它再長點牙開始,才能開始吃葷腥食物。她看了看,發現貌似小東西回來這一周,還冒出點兒牙花花了,有些高興。

雖然家裏小時養了一只牛頭梗,不過那時候她只會玩,養的事情都扔給外公外婆。現在這回,才是真的當起了媽咪的角色,養一個小生命。

撫著小家夥的小卷毛毛,柔軟的刷過掌心的感覺,讓人心也不由得跟著變得很柔軟很脆弱。因為卷毛是在跟陳風一起被發現的,胡子等人對它的感覺也很特別很微妙,常會抽時間過來看看它。

------題外話------

吼吼吼,親耐滴小公舉們,國慶節快樂,麽麽噠,吃麻麻香,玩麻麻爽!

秋秋開始構思新文了,爭取盡快與大家見面,嗯哈,這個新故事會非常有愛,超級有愛,小公舉們一定要支持秋秋喲!抱撲一個大麽麽!

☆、214.公寓事件,自作主張

顧稼樹邊走邊啰嗦,“我說你這地兒也太寒糝了,早說了給你在隔壁智能小區買套公寓,你偏不聽,瞧瞧這臟亂差的呀!”

他們正去任蓮盈租住的公寓,因為小區比較老,環境有些差強人意。自打任蓮盈從帝都回碧城後,就很少來這裏了。加上她平日對生活要求又不高,很能隨意而安,而療養院那邊李叔等人又特別照顧她,房間裏給她準備的東西都非常齊全,她回來得極少,有時候都忘了有這麽個窩了。

另外,其實這裏還有一些回憶,也是她不想再去觸碰的。

汪汪,汪汪汪~

這還有半屋樓的距離,任蓮盈懷裏的小卷毛突然就叫了起來,當他們走到公寓門前時,小家夥就開始撓門。

任蓮盈借著手裏拿著的還沒喝完的蓮露水,不經意地倒了一些在地上,神識便悄悄探了進去。與此同時,他們兩人低頭也看到了門上陳灰的地方,有新被人抓過的印子。

裏面有人?!

“噓,小卷毛,以靜制動!”

任蓮盈捂住小家夥的嘴巴,那雙金燦燦的眼睛眨一眨,仿佛明白了女主人的意思,沒有再激動地叫嚷。

恰時,左蘭出現在前,表示先進去探上一探,任蓮盈被顧稼樹拉到身後護著。話說這兄妹兩之前都被派去保護陸連城了,在西行回來後,屠崢依然覺得任蓮盈這邊更危險,兩人商量再三,還是將女孩子的左蘭調了回來。

等到門一開,任蓮盈和顧稼樹佯裝什麽都不知道,聊著天。

小卷毛一下從主人懷裏跳下地,箭也似地朝著屋裏射了去,左蘭緊隨其後。別看這還是只獒犬的小幼仔,小家夥的六感可敏銳得很,當初在樓下買的肉骨頭,樓上就能嗅著在屋子裏嗷嗷直叫,把她房間的門角都撓得都是爪子印兒。

任蓮盈和顧稼樹走到客廳,看著一人一狗沖進了廚房的方向,立馬聽著人聲呼喝,哀哀痛叫,犬聲吠吠,劈裏啪啦鍋碗摔砸的聲音。

顧稼樹將任蓮盈護在身後,攔在了必經之路上。

隨即就見左蘭跟著一男人扭打著摔出客廳來,跟著小卷毛就像團小白球似的,撲到了那人的臉上,嗷嗷一陣兒亂咬。

任蓮盈看得一陣兒心驚肉跳,當那人一巴掌拍開小卷毛時,立即上前將小家夥抱了回來,心說,這小家夥連牙牙都沒長齊能咬個啥啊,就是在那人臉上撓了幾爪子也沒啥路用。

這方顧稼樹和左蘭聯手,順利制服了闖入者。

“哎哎,姑奶奶饒命啊!我,我就是路過的,順道順點兒……年貨,你們也看到了,這屋子裏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唉……”

顧稼樹一巴掌拍下去斥罵道,“沒東西你還敢進來偷,活膩味了是不是!偷就是偷了,我管你偷了什麽,今兒這個年頭你丫就在牢裏過個新年吧!”

說著,就給熟人拔了電話,等著警察上門清理。

任蓮盈立馬四下瞧了瞧,發現她放在屋裏的一些舊的研究資料被掃蕩一空,衣櫃什麽的能裝東西的地方都被翻過,但床頭櫃裏放著一些現金和一塊有些價值的手表,並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心下就覺得有些奇怪。

再到客廳廚房兜了一圈兒,發現廚房陽臺上的兩個盆子不在了。她仔細想了想,那兩盆子裏放著什麽?!好像是種了一盆蔥和蒜仔。

奇怪了,這小偷不偷錢和值錢的表,竟然順走他的蔥盆子和蒜盆子,這算哪門子小偷?!

左蘭也跟著任蓮盈看了一看,兩人就商量起來。

左蘭聽完,又察了一遍,道,“小姐,我懷疑你這兒來的不只這一人,之前可能還來過人。”

任蓮盈懵了,“還不只這一潑人,有兩潑人來過?”

左蘭點點頭,道出,“你被偷走的資料櫃上已經有一層薄灰了。而這被偷走的蔥蒜盆子還很幹凈,最近下雨沒什麽塵灰,而這又是在窗臺邊上,顯然是新被盜的。”

顧稼樹立即狠拍那賊人一腦門兒,問,“說,是誰派你們來的?不說是吧?回頭我讓警察局裏那批特警給你啟啟嘴皮子,他們連最兇殘的毒販子都玩過,還怕你這等小賊。”

“大爺,姑奶奶,饒命啊!我就是瞧著這屋許久沒人回來了,進來瞧瞧,辦點兒年貨啥的。哪有什麽指使不指使的,只是……我進來也發現,貌似,這裏不只我一人來,之前貌似應該也有人……光顧過了。”

“真的?”任蓮盈回頭看著那人,那人的目光立即有了閃躲。

卷毛汪汪沖著賊人叫。

任蓮盈一笑,“瞧,連我家卷毛都知道你在說謊。得,我也沒時間跟你打啞迷。回頭你慢慢和警察叔叔們聊吧!哥,幫我收拾東西。”

顧稼樹又趁機報覆了一腳,回頭去幫忙了。

事實上,這人正是顧水華雇傭的那夥人。之前他們將小樹林裏發現的異狀傳給了顧水華後,獲得了一筆不小的獎金,這不琢磨著再立個什麽功,便查到了任蓮盈的這個公寓,想跑來瞧瞧有啥好線索,若是能撈個大的,說不定今年就能過個好年了。誰叫他們之前去西田藥圃,前後都沒逮著什麽有價值的消息,這回好不容易碰上了,當然舍不得放過了。

至於那分蔥蒜苗兒,這人已經讓另一個同伴先順走了。因為他們進來時,發現這盆蔥蒜苗長得著實有些驚人,左右之前見過不少稀罕畫面,先順走了再說。

任蓮盈很快將房間收拾了一番,清點出了具體丟失的東西。

警察便很快到了,並且竟然還逮了一個人上樓來,那人手裏就正抱著那盆蔥蒜苗盆,盆子裏的蔥花長得又粗又大,跟小竹子似的,竟然有半人多高了,若不仔細看,還會被人誤會是什麽了不起的室內觀賞植物。

任蓮盈出來一看,立即想起自己當初回來一次時,正好奇蓮露的效果,就稀釋了一滴倒在蔥蒜苗盆子裏,後來因為有了彩菁草的實驗田,她就沒有再費心思自己折騰了,反而把這茬兒給忘了。現在看到那小竹子似的蔥蒜苗,也有些心虛。

好在警察審案並沒將重點落在這上面,說是小區有人報案,說這2徘徊在外,形跡可疑,他們就直接將人抓了一審,就審出還有人在這樓上作案,未想正是任蓮盈這家。

今天這事兒,還真有些趕巧了。

……

事情有驚無險地解決了,可顧稼樹說什麽也不願意讓任蓮盈再回這小區住了。

任蓮盈想勸吧,顧稼樹威脅要給父親打電話,顧家大舅可是一軍之長,家裏誰見了都會自動矮一截兒氣勢,她也不敢再啰嗦。

後來,還是陸盛喆聽說了情況,打電話過來說要女兒跟他一起搬到療養院的家屬區住,這才解決了問題。

“我早就說過,這鬼地方不適合你一個女孩子住,你瞧瞧,今兒我要不陪你過來,還不知鬧出什麽事兒來。”

顧稼樹並不知道之前任蓮盈接連經歷了兩場腥風血雨,只是依著父母的命令,這次一定要安全護送家中唯一的寶貝千金回帝都。要讓他知道了,估計就不只這一堆擾耳的啰嗦了。

任蓮盈也只能從善如流了。

待將退房手續一應辦完,一日就過去了。

回到和父親一起往的臨時小套房時,任蓮盈覺得累極了,沒吃多少東西,倒頭就睡下了。

那時候,陸盛喆和屠崢通了話,知道了今日意外的後續。

胡子去審了那兩小賊,順藤摸瓜很快就查到了帝都方面,他們首先懷疑的當然就是顧水華。借此套出小賊的話之後,同時也知道了他們向顧水華報告了小樹林裏的事,以及長勢異常的蔥蒜苗。

屠崢表示,“陸叔,回帝都後就是咱家的地盤,你和盈盈都不用擔心。任那顧水華再狡詐,有我爸媽和顧爺爺看著,您也不用太擔心。”

陸盛喆嘆息一聲,“我知道。這麽說,你是不打算這次和盈盈一起回去了?”

屠崢默了一下,“是。所以我肯請您能陪蓮盈一起回去,讓她放個心。”

陸盛喆突然失笑,“你這臭小子,居然還給我來這套激將法。你該知道,我是最不能離開的,只要我還在,遲昊怕我嘴裏透露出去的東西,應該還能再引他出來。”

屠崢口氣更沈,“陸叔,我不希望盈盈失去您這唯一的親人了。對不起!”

談話很快結束了,屠崢放下電話,目光凝著遠處的寒月,眉心愈陷愈深。

……

那時候,孫瑞接到屬下的報告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只要人抓到了就好。接下來的,憑他們的關系自然能審出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這種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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