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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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北北，下午有課嗎！”
“沒，怎麽了？”
“操場！十萬火急！江湖救急！救人一命吧！”
“……好。”
·
蘇良看著群裏這段聊天記錄，果然，顧寒澤又是那兩個家夥喊來的。
他嘆了口氣，點開私聊界面。
“謝謝，你的杯子，我明天洗幹凈拿去研究室還給你吧。”
“嗯。”
又是一個字。
蘇良又按過去幾行。
“那個，真是麻煩你了。”
顧寒澤：“沒事，只是路過。記得喝完水再吃東西。”
“嗯！”字數終於多了。
顧寒澤的頭像旁邊提示了很久正在輸入，又歸為平靜，交替著，才發了這麽一句話。
“我待會兒還要寫一些材料。”
“嗯，我這邊已經沒關系了，你去忙吧。”
是因為上次的事情，所以提前解釋了嗎？
“嗯。”
·
簡單的回應後，雖然再沒有消息。
但似乎那寒霜，並非完全不能靠近，心中的暖意又重新充滿心扉。
·
蘇良抱緊了手中的保溫杯，直直看著它，輕輕笑了：“餵！到底哪一個才是你啊？”
說完，連自己都忍不住笑話起了自己。
·
“蘇良，你沒事了嗎？”
沈明和陸昊已經趕來操場了。
“人呢？怎麽就你一個？”陸昊望向四周，奇怪道。
“留下這些東西就走了。我說你們啊，我這邊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啊，別總是拿我麻煩他啊。”蘇良有些無奈的說。
“誒？北北嫌我們煩了嗎？”沈明皺起眉很是擔憂。
“別聽他瞎說！你看他明明比誰都高興！”陸昊鄙夷道，又擡手攬了沈明的肩膀，一副酸酸的口吻說，“某人喝了靈丹妙藥，現在已經原地覆活，hp、mp全滿了，用不著我們了，走吧走吧，咱兩別擱著礙眼。”
“靈丹妙藥？哦，懂了懂了。蘇良，我們不打擾你，告辭！”沈明回攬住陸昊，兩人作勢便要離開。
“餵，別瞎說啊！”
·
蘇良手撐在課桌上，看著面前幹凈的杯子底端的字跡，忍不住拿出本子描了幾筆。
可無論怎麽寫，都還是不像他的字。
是書寫順序的問題嗎？
怎麽寫都不像啊！
蘇良撇撇嘴，看著不知不覺已寫了滿滿一張紙的姓氏，還有那句感慨，極其無聊的又添了幾筆簡筆畫。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下課休息的時候了。
“幹嘛呢？這麽專心？”陸昊忽然湊過來，伸手就要搶本子。
他連忙心虛的將本子按住：“沒什麽，無聊隨便畫幾筆！”
“哦。”陸昊別有深意的笑了笑，沒再追問了。
“蘇良，這周五我們就要放十一的假了，連著下周天總共九天假期呢，你有什麽安排嗎？沒有的話，要不要出去玩啊？”沈明問。
蘇良考慮了下，回答道：“正好沒什麽事，不過我也沒什麽計劃啊，你們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
“地點選了好幾個，不過目前還沒完全定好，打算今晚回去再詳細修訂計劃，你有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嗎？”沈明將大致選好的地點列出來給他。
蘇良：“這些地方我還都沒怎麽去過呢，你們安排就好，有什麽需要我提前準備的，說一聲。”
·
假期旅行啊。
的確這麽長時間的假期待在宿舍有些浪費呢。
視線觸及到面前的保溫杯，蘇良忍不住蹙起眉。
·
安靜的研究室，燈下的身影坐的筆直，指尖不時微微動著翻閱面前的書本。
聽到蘇良推開門走進去，顧寒澤才合上書，拿下鼻梁上的眼睛，揉了揉使用過度的眼睛：“就放那邊吧。”
“嗯。”
顧寒澤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沒什麽異樣。
他睜開眼，側過身看了一眼靠在書桌旁的蘇良，略有些冷淡說：“還有事？”
“呃……沒什麽。”
“那就回去吧。”顧寒澤轉過臉，看向另外一邊。
話語平淡的陌生，但這一次，蘇良卻沒有再退卻。
“馬上就要放假了，假期，有什麽安排嗎？”蘇良笑著問，
顧寒澤轉過頭來，打量著蘇良，似乎在審視些什麽。
氣氛一時有些凝結，終於開口：“回家，睡覺。”
“……”蘇良尷尬的笑了笑，“九天假期，不打算和朋友，或者是喜歡的人出去旅游什麽的？”
“沒有。”顧寒澤極簡單的回應道。
蘇良眨了眨眼睛，看他沒聽懂，顧寒澤又補了句：“沒有朋友，也沒有喜歡的人。”
“誰說的？”話音剛落，蘇良想也沒想的直接反駁了，“我們，不是朋友嗎？雖然名義上你是我們的老師，但一起喝過酒，一起開過黑，也是朋友了吧。”
顧寒澤眼中的驚疑漸漸化作笑意，又是最熟悉的那溫柔的，辨不清真假的笑容。
“時間不早了，快回去吧。”顧寒澤擡起頭看向他，溫柔的彎著眉眼，整個人也與先前不同，帶著暖暖的感覺。
盡管，是說著帶著趕人意思的話。
·
離開研究室，蘇良還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他那個問題，是不是有點太多管閑事了？
因為聽到沈明和陸昊他們這樣計劃著，就隱約有點沈不住氣了嗎？
蘇良搖了搖腦袋，不再多想了。
電話在這時響起，是來自陸昊的。
“你現在在哪呢？”
“我在研究室門口，怎麽了？”蘇良問。
“也沒什麽大事，我們兩個可能要晚點回寢室，你待會兒一個人去吃飯吧？”
“好。”
他們估計要先去準備些出行的東西吧。
蘇良正打算掛電話，那頭又傳來陸昊有些急切的聲音：“對了蘇良，你東西還了嗎？”
“嗯。”
“北北現在還在研究室嗎？你們聊過了嗎？聊的怎麽樣？”沈明搶過電話問詢。
“他還在，但似乎有些忙，我們隨便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就沒什麽了。”
“哦，那沒什麽事先掛了啊。”
“嗯。”
·
總覺的他們兩個今天額外關心他和顧寒澤啊，但又說不上究竟有什麽奇怪的。
·
蘇良剛離開研究室樓沒多久，兩個人走在他視線的盲角，迅速進了研究室的樓。
·
當蘇良來到學校食堂樓前時，已經幾乎沒什麽人在了。
臨放假前，他還有一場讀書交流會要去參加，為了準備讀書交流會所用的資料，一直在圖書館拖到這個時候。
蘇良的視線一一劃過各家攤點，一如既往的不知道要吃什麽啊。
他一邊東張西望著，一邊向前走，在路過拐角的時候沒註意到旁邊的人，差點就要撞上去。
蘇良連忙退了一步：“抱歉。”
輕柔的笑聲從面前傳來：“原來真會撞上來。”
說著，那溫柔的聲音中又帶了些可惜：“不過還是差一點，差一點就能敲你一筆了。”
蘇良眨了下眼睛，忙擡起頭：“顧寒澤？你也沒吃晚飯嗎？”
“嗯。”顧寒澤應了聲，註意力又重新放在頭頂的菜單欄上，“今天晚上嘗嘗哪一個呢？”
蘇良跟在他後面，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有些無奈：“你早就看到我了？怎麽也不說句話，喊我一聲？如果剛剛沒控制住，就撞到你了吧？”
顧寒澤停下步子，回過頭笑著看著他，另一只手取出眼鏡帶上，無辜道：“我近視，方才沒戴眼鏡，方圓幾裏，人畜不分。”
“……”
·
你騙鬼呢？你戴的那明明是平鏡！是沒有度數的！
·
蘇良無奈的笑了笑：“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有什麽想吃的嗎？我請你，當做是差點撞到你的賠償吧。”
顧寒澤似是在努力回憶著，眼底有一瞬露出了很是期待的笑容來，他微仰頭，看著蘇良，眨了下眼睛，一瞬間，似是有碎星落入他眼中，散發著誘人的光芒。
蘇良唇邊笑意更濃了。
想到什麽吃的了？高興成這樣？
他動了下唇，可心中的想法卻沒有說出來，他輕輕閉上眼搖了搖頭，眼底的光芒隕落了，換做沈寂。
“去前面再看看吧。”恢覆了正常平淡的語氣，他說著，徑自向前走去。
蘇良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輕輕一拉，將他拽了回來：“去剛剛想到的那個地方吧，我不太挑食。”
顧寒澤皺著眉，瞥了一眼他的手，蘇良有些慌張的松開：“呃……不好意思，我忘記了。”
“算了，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太在意反而更會被誤會。”不知是想起了什麽，雖是笑著，可他臉上的神情竟變得有些難過。
是發生過什麽嗎？
“對不起，以後，我會記得……”
“餵。”
蘇良小聲的道歉還未說完，顧寒澤忽然打斷他，擡眼，他已經將手擡起遞到他跟前。
“嗯？”
顧寒澤撇過頭，聲音略有些不自然：“只牽個手而已，道什麽歉？反正待會兒你請客，就當特殊福利給你了，要牽就牽，權當遛狗了。”
“呃……還是算了吧，你不是挺在意的嗎……”蘇良攥緊拳頭，抑制著自己想伸出手的沖動，他倒不是在意最後那句話，而是，顧寒澤好像不喜歡接觸啊……
顧寒澤咬咬牙，語氣也變得有些不耐煩：“最後再問一遍，要不要，不要我走了，就這一次，以後也別想。五。四。三。二……”
“一。一起走吧。”蘇良攥緊了他還微微有些發抖的手，笑著說。
顧寒澤別過臉垂下頭，輕輕咳嗽一聲：“快走吧。”
即便一直告訴著自己，只是正常接觸，但他卻扯著蘇良的手走的很快，全程也一直微垂著頭，挑著偏僻無人的地方走著。
·
果然，還是有些在意。
作者有話要說：
顧寒澤的性格方面，他是發生過極不愉快事件所以掩蓋了自己內心的，在遇到小攻前一直偽裝的很好，後來慢慢開始回歸真正的自己，所以性格方面的問題，有些是裝出來的，有些是真情流露那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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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杯子，我明天洗幹凈拿去研究室還給你吧。”
“嗯。”
又是一個字。
蘇良又按過去幾行。
“那個，真是麻煩你了。”
顧寒澤：“沒事，只是路過。記得喝完水再吃東西。”
“嗯！”字數終於多了。
顧寒澤的頭像旁邊提示了很久正在輸入，又歸為平靜，交替著，才發了這麽一句話。
“我待會兒還要寫一些材料。”
“嗯，我這邊已經沒關系了，你去忙吧。”
是因為上次的事情，所以提前解釋了嗎？
“嗯。”
·
簡單的回應後，雖然再沒有消息。
但似乎那寒霜，並非完全不能靠近，心中的暖意又重新充滿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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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良抱緊了手中的保溫杯，直直看著它，輕輕笑了：“餵！到底哪一個才是你啊？”
說完，連自己都忍不住笑話起了自己。
·
“蘇良，你沒事了嗎？”
沈明和陸昊已經趕來操場了。
“人呢？怎麽就你一個？”陸昊望向四周，奇怪道。
“留下這些東西就走了。我說你們啊，我這邊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啊，別總是拿我麻煩他啊。”蘇良有些無奈的說。
“誒？北北嫌我們煩了嗎？”沈明皺起眉很是擔憂。
“別聽他瞎說！你看他明明比誰都高興！”陸昊鄙夷道，又擡手攬了沈明的肩膀，一副酸酸的口吻說，“某人喝了靈丹妙藥，現在已經原地覆活，hp、mp全滿了，用不著我們了，走吧走吧，咱兩別擱著礙眼。”
“靈丹妙藥？哦，懂了懂了。蘇良，我們不打擾你，告辭！”沈明回攬住陸昊，兩人作勢便要離開。
“餵，別瞎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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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良手撐在課桌上，看著面前幹凈的杯子底端的字跡，忍不住拿出本子描了幾筆。
可無論怎麽寫，都還是不像他的字。
是書寫順序的問題嗎？
怎麽寫都不像啊！
蘇良撇撇嘴，看著不知不覺已寫了滿滿一張紙的姓氏，還有那句感慨，極其無聊的又添了幾筆簡筆畫。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下課休息的時候了。
“幹嘛呢？這麽專心？”陸昊忽然湊過來，伸手就要搶本子。
他連忙心虛的將本子按住：“沒什麽，無聊隨便畫幾筆！”
“哦。”陸昊別有深意的笑了笑，沒再追問了。
“蘇良，這周五我們就要放十一的假了，連著下周天總共九天假期呢，你有什麽安排嗎？沒有的話，要不要出去玩啊？”沈明問。
蘇良考慮了下，回答道：“正好沒什麽事，不過我也沒什麽計劃啊，你們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
“地點選了好幾個，不過目前還沒完全定好，打算今晚回去再詳細修訂計劃，你有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嗎？”沈明將大致選好的地點列出來給他。
蘇良：“這些地方我還都沒怎麽去過呢，你們安排就好，有什麽需要我提前準備的，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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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靜的研究室，燈下的身影坐的筆直，指尖不時微微動著翻閱面前的書本。
聽到蘇良推開門走進去，顧寒澤才合上書，拿下鼻梁上的眼睛，揉了揉使用過度的眼睛：“就放那邊吧。”
“嗯。”
顧寒澤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沒什麽異樣。
他睜開眼，側過身看了一眼靠在書桌旁的蘇良，略有些冷淡說：“還有事？”
“呃……沒什麽。”
“那就回去吧。”顧寒澤轉過臉，看向另外一邊。
話語平淡的陌生，但這一次，蘇良卻沒有再退卻。
“馬上就要放假了，假期，有什麽安排嗎？”蘇良笑著問，
顧寒澤轉過頭來，打量著蘇良，似乎在審視些什麽。
氣氛一時有些凝結，終於開口：“回家，睡覺。”
“……”蘇良尷尬的笑了笑，“九天假期，不打算和朋友，或者是喜歡的人出去旅游什麽的？”
“沒有。”顧寒澤極簡單的回應道。
蘇良眨了眨眼睛，看他沒聽懂，顧寒澤又補了句：“沒有朋友，也沒有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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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在這時響起，是來自陸昊的。
“你現在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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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麽大事，我們兩個可能要晚點回寢室，你待會兒一個人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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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估計要先去準備些出行的東西吧。
蘇良正打算掛電話，那頭又傳來陸昊有些急切的聲音：“對了蘇良，你東西還了嗎？”
“嗯。”
“北北現在還在研究室嗎？你們聊過了嗎？聊的怎麽樣？”沈明搶過電話問詢。
“他還在，但似乎有些忙，我們隨便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就沒什麽了。”
“哦，那沒什麽事先掛了啊。”
“嗯。”
·
總覺的他們兩個今天額外關心他和顧寒澤啊，但又說不上究竟有什麽奇怪的。
·
蘇良剛離開研究室樓沒多久，兩個人走在他視線的盲角，迅速進了研究室的樓。
·
當蘇良來到學校食堂樓前時，已經幾乎沒什麽人在了。
臨放假前，他還有一場讀書交流會要去參加，為了準備讀書交流會所用的資料，一直在圖書館拖到這個時候。
蘇良的視線一一劃過各家攤點，一如既往的不知道要吃什麽啊。
他一邊東張西望著，一邊向前走，在路過拐角的時候沒註意到旁邊的人，差點就要撞上去。
蘇良連忙退了一步：“抱歉。”
輕柔的笑聲從面前傳來：“原來真會撞上來。”
說著，那溫柔的聲音中又帶了些可惜：“不過還是差一點，差一點就能敲你一筆了。”
蘇良眨了下眼睛，忙擡起頭：“顧寒澤？你也沒吃晚飯嗎？”
“嗯。”顧寒澤應了聲，註意力又重新放在頭頂的菜單欄上，“今天晚上嘗嘗哪一個呢？”
蘇良跟在他後面，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有些無奈：“你早就看到我了？怎麽也不說句話，喊我一聲？如果剛剛沒控制住，就撞到你了吧？”
顧寒澤停下步子，回過頭笑著看著他，另一只手取出眼鏡帶上，無辜道：“我近視，方才沒戴眼鏡，方圓幾裏，人畜不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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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鬼呢？你戴的那明明是平鏡！是沒有度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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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良無奈的笑了笑：“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有什麽想吃的嗎？我請你，當做是差點撞到你的賠償吧。”
顧寒澤似是在努力回憶著，眼底有一瞬露出了很是期待的笑容來，他微仰頭，看著蘇良，眨了下眼睛，一瞬間，似是有碎星落入他眼中，散發著誘人的光芒。
蘇良唇邊笑意更濃了。
想到什麽吃的了？高興成這樣？
他動了下唇，可心中的想法卻沒有說出來，他輕輕閉上眼搖了搖頭，眼底的光芒隕落了，換做沈寂。
“去前面再看看吧。”恢覆了正常平淡的語氣，他說著，徑自向前走去。
蘇良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輕輕一拉，將他拽了回來：“去剛剛想到的那個地方吧，我不太挑食。”
顧寒澤皺著眉，瞥了一眼他的手，蘇良有些慌張的松開：“呃……不好意思，我忘記了。”
“算了，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太在意反而更會被誤會。”不知是想起了什麽，雖是笑著，可他臉上的神情竟變得有些難過。
是發生過什麽嗎？
“對不起，以後，我會記得……”
“餵。”
蘇良小聲的道歉還未說完，顧寒澤忽然打斷他，擡眼，他已經將手擡起遞到他跟前。
“嗯？”
顧寒澤撇過頭，聲音略有些不自然：“只牽個手而已，道什麽歉？反正待會兒你請客，就當特殊福利給你了，要牽就牽，權當遛狗了。”
“呃……還是算了吧，你不是挺在意的嗎……”蘇良攥緊拳頭，抑制著自己想伸出手的沖動，他倒不是在意最後那句話，而是，顧寒澤好像不喜歡接觸啊……
顧寒澤咬咬牙，語氣也變得有些不耐煩：“最後再問一遍，要不要，不要我走了，就這一次，以後也別想。五。四。三。二……”
“一。一起走吧。”蘇良攥緊了他還微微有些發抖的手，笑著說。
顧寒澤別過臉垂下頭，輕輕咳嗽一聲：“快走吧。”
即便一直告訴著自己，只是正常接觸，但他卻扯著蘇良的手走的很快，全程也一直微垂著頭，挑著偏僻無人的地方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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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有些在意。
作者有話要說：
顧寒澤的性格方面，他是發生過極不愉快事件所以掩蓋了自己內心的，在遇到小攻前一直偽裝的很好，後來慢慢開始回歸真正的自己，所以性格方面的問題，有些是裝出來的，有些是真情流露那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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