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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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來了？他來這裏做什麽？”蘇良震驚的坐直了身子。
“哇！陸昊你真是絕了，北北對蘇良可真有效！”沈明驚嘆說。
“你沒看手機嗎？剛剛我和北北聊天，他說了自己上課的地方，恰好就在我們隔壁，我就發了個信息告訴他，我們在他隔壁上課啊。我們老師和北北也認識，所以過來打個招呼。而且……”
陸昊笑嘻嘻的靠近蘇良晃了晃手機屏幕，上面顯示出最後的一面聊天記錄。
·
陸昊：“北北，蘇良今天沒什麽精神呢，你過來安慰安慰他唄。”
顧寒澤：“是嗎？不知道我的安慰對他有沒有用呢。”末尾，還帶了個笑的表情。
陸昊：“當然有用！我跟你講，你可是他的特效藥！賊靈的那種！”
顧寒澤：“那待會兒下課，我過來打個招呼吧。和蘇良同學。”
·
……
蘇良抽了抽唇角，艱難的揚起笑容：“陸昊，我真是……謝謝你啊！”
“不客氣不客氣，蘇良，快看，北北過來了。”陸昊自覺攬住沈明肩膀，將他朝旁邊拉了拉空出一個位子來。
顧寒澤剛和講臺上的吳老師寒暄幾句，算是打過招呼，又向著蘇良的方向走過來，自然的坐到他旁邊，將他堵死在墻角。
·
面前人單手撐著桌子撐住腦袋，側過臉溫柔的笑著。
蘇良背後再次一陣發寒。
“他們說，你沒什麽精神，病了嗎？”
“沒有！”蘇良果斷搖頭，坐得端端正正的。
顧寒澤擡手掩住唇，輕笑了聲：“我好像，真是你的特效藥。既然沒事，我就先回去了，要好好上課啊。”
這次這麽輕易就放過他了？
蘇良雖然有些不敢置信，但還是異常欣喜，連忙歡快的答應道：“嗯嗯！”
趕緊走吧，最好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
誰知道顧寒澤的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麽！離他越近，越是危險！
顧寒澤又是溫柔的笑了，再沒說什麽，起身，離開。
·
“顧老師和我們班這幾位的關系還挺特殊的啊。”擔任這節專業課任課的吳老師喊住了要離開的顧寒澤，笑著說。
“難得遇到幾個年紀相近，興趣相仿的朋友。”顧寒澤說。
“顧老師和他們是朋友？”吳老師有些驚訝。
顧寒澤笑著坦言：“我們幾個關系很好呢，尤其是和蘇良，他和我性格上很相投，算是很親密的朋友，我們之間也沒什麽秘密，算是無話不談吧。上課時間快到了，我先回去了，如果還有什麽事找我，告訴他們也是一樣的。”
說完，顧寒澤便自顧自的離開了。
吳老師看著他的背影，喃喃了句：“關系真的很好啊。”
·
坐在自己位子上的蘇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興趣相仿？親密的朋友？沒什麽秘密？無話不談？
這確定不是在張口說胡話！
他這句話……是想幹什麽？
·
原本平靜的教室裏忽然像是有無數道極強烈的目光盯過來，再加上不到二十分鐘，他已經被吳老師三次點名喊起來回答問題了。
蘇良一下子明白過來顧寒澤的用意。
顧寒澤，是在幫他樹靶子！
·
終於捱到快下課，蘇良已經提前收拾好東西。
“沈明、陸昊，我先走一步，晚飯拜托了。”
“這麽著急？好吧，想吃什麽待會兒發群裏。”沈明說。
陸昊卻笑著說：“兄弟，我覺得，你可能走不了了。不過你放心，待會兒我和沈明給你開路，保證讓你安全離開。”
……
蘇良扶著額，抓緊了陸昊的胳膊：“大兄弟，哥！陸哥！求你了，下次，別再這麽坑我了！”
話音落，下課鈴聲響起。
陸昊吹著口哨裝作沒聽到蘇良的話。
蘇良抓緊了包隨時做好翻桌子走人的準備。
“這節課就到這兒，下課。”
這句話仿佛是解禁的咒語，蘇良踩了凳子正打算從角落裏翻出去，才剛起身，又聽講臺上站著的吳老師喊了另外一聲。
“蘇良同學，你過來一下。”
逃跑的計劃被打亂，蘇良身子晃了晃，還沒來得及翻出去。
周遭同班的男生陸陸續續都離開教室了，可女生們卻都像是不著急似的，在等著什麽。
蘇良拽著離他最近的陸昊的手，故作鎮定：“哥們兒，救我！”
“放心放心！”
蘇良這才緩緩離開位子向講臺前走去。
·
“老師，您找我？”
“蘇良同學是吧？顧教授和你關系好像還挺不錯的嘛。”吳老師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一邊笑著說。
蘇良尷尬的笑著說：“啊……”
“老師也知道，顧教授無論是對學生還是對學校的同事都一視同仁，很是溫柔，且平易近人。但其實，這些都只是表象。”
“老師和顧教授同事快兩年，他一直是這副性子從未改變過，無論發生什麽，或是旁人做什麽，他永遠都是那麽詭異的溫柔，卻又疏離，甚至可以說，他是一個偽裝在一張溫柔的面皮下的，擁有著怪異扭曲靈魂的人。”
“但不得不說，你還是老師見過的第一個讓顧教授如此上心的學生，或者說……是人。但仔細想想，顧教授這樣的人，是不是很可怕？你們同他關系這麽好，老師，有些替你們擔憂呢。”
吳老師雖然是笑著，但這話中的語氣卻莫名讓蘇良聽著很不舒服。
蘇良禮貌的笑了笑，聲音也變得有些冰冷疏離。
“如顧寒澤教授所說，他和我，還有我們寢室幾個，都是年齡相近，興趣相仿的朋友，或許在顧寒澤心裏，我們這三個人的確要比其他學生或同事重要些吧，畢竟朋友和摯友，區別可不是一星半點。無論是他人所感，還是本人心中所想。”
“且不論老師所言，顧寒澤於我們，是朋友，老師關心我們，蘇良謝謝老師，但是否真像老師所言，是交友不慎，我們都已經不是沒有分辨能力的小孩子，不會因為老師幾句話，就改觀對一個人的態度。且曾有言，‘心中有佛，所見是佛。’老師你如此詆毀顧寒澤，究竟是因為他人的原因，還是自身？”
蘇良摸著一直攥在口袋裏的小藥瓶，連自己也不知道心中在執拗些什麽。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這麽杠，而且還是為了一個極度討厭自己的人，杠自己的專業課老師。
雖然顧寒澤討厭他，但也是事出有因。
無論顧寒澤如何看他，他也不能，任旁人這般詆毀顧寒澤。
吳老師的臉色瞬間變了，連說話的語調也變得有些詭異：“摯友？呵，我看是別有用心吧！”
吳老師向前附了下身子，壓低了聲音在蘇良耳邊，似是強烈的隱忍著自己的情緒，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抖：“你是從哪裏知道的？顧寒澤喜歡男人這件事？”
蘇良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
那一天，慌亂的放開顧寒澤時，他眼裏，受傷般失落痛苦的神情再一次躍然於眼前。
蘇良的心再次被顫動，難過和自責無端的突然席卷整個神經。
可次日清晨，顧寒澤醒來後，分明是那麽生氣！
就連他自己也在不斷自責，是他做錯了。
可若顧寒澤不是因為他同樣是男人，又會是因為什麽……
·
不，不。
眼前這個人，可是在用非常惡劣的話語詆毀顧寒澤的人，他怎麽能輕信她說的話！
蘇良努力的平穩心緒，正打算追問，吳老師忽然冷笑了聲，聲音更是氣得發抖：“是他承認的？還是……你從哪裏知道，然後去接近他？呵！手段還真是厲害啊！關系那麽親密，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我記得，你在你們這一級，哦不，是學校裏，是有著‘小太陽’這樣的外號的第二號校草人物吧？不論何時都軟氣溫暖的小太陽，很受歡迎啊！呵，真是看不出來，原來你和他一樣虛偽，甚至比他更惡心！”
什麽追問都沒有必要了，蘇良的臉上仍帶著笑容，卻是沒有任何溫度的寒冷的笑容：“吳老師，雖然已經下課了，但這裏還是課堂，你對沒有做錯任何事的學生說出這樣的話，不覺得過分了嗎？”
“沒有任何錯？你還真敢說！顧寒澤怎麽可能會和你一個新入學的小孩子關系那麽要好！你想要巴結前輩教授，所以想出這麽下作的方法來勾引他？你這張臉，再配上你的心思還真是厲害啊！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關系那麽要好，不止是正常的交往吧！到哪一步了！”完全沒有了上課時候的端莊溫柔，此刻的吳老師如陷入瘋魔一般，口不擇言的說著不雅的話語。
蘇良咬了咬唇，捏緊的拳頭上青筋清晰可見，猶豫了下，蘇良還是松開手，勾起笑容來，語氣中卻帶了些許警告。
“吳老師，如果你喊我來，只是為了說這些無聊的話，那我先走了。至於我和顧寒澤，是關系很好的朋友，所以即便你是我的老師，我也不會容忍你這樣空口無憑誣陷我的朋友。你是我的老師，所以我相信老師方才的話只是一時沖動，回去後靜下心來，一定會反思到自己剛剛那些話是有多令人不齒。但如果老師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並不是每一次，都會被容忍。”
“你威脅我？”她楞了下，完全沒料到面前這個自己的學生，竟會如此違逆自己，待徹底反應過來，她猛地拍了下桌子，厲聲吼到：“你威脅我！”
這一聲，讓原本只躲在一旁偷偷看熱鬧的同學都嚇了一跳，忙湊了過來。
“吳老師，蘇良，你們都別激動，哪有什麽事不能和平解決是吧？”陸昊忙上前一步，擋在兩人中間將蘇良拉開。
“只是提醒，老師如果想當成是威脅，那便當成是吧。”
蘇良客氣的說完這句話，便直接離開了教室。
身後吳老師不斷發瘋似的喊著他，他當做聽不到，加快了步伐離開。
·
沈明：“蘇良，你去哪了？沒事吧？”
沈明：“蘇良，待會兒吃什麽？要我們給你帶嗎？看到回一聲。”
陸昊：“哥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煩你了，但失蹤這玩意玩一會兒得了，待會兒乖乖回來！聽到嗎！”
·
看著群裏的聊天消息，蘇良關掉手機，嘆了口氣，繼續坐在草坪上望著遠處。
冰涼的觸感忽然碰到他額頭的皮膚，蘇良下意識躲了一下回過頭。
“我坐你旁邊了？”
顧寒澤手裏拿了一瓶冰可樂，輕輕碰了下他的額頭，與平日不同的，那溫柔的笑容中，似乎有些別的溫暖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真的是排版問題的重災區啊……
謝謝小可愛們包容我！！！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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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昊：“北北，蘇良今天沒什麽精神呢，你過來安慰安慰他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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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昊：“當然有用！我跟你講，你可是他的特效藥！賊靈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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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良抽了抽唇角，艱難的揚起笑容：“陸昊，我真是……謝謝你啊！”
“不客氣不客氣，蘇良，快看，北北過來了。”陸昊自覺攬住沈明肩膀，將他朝旁邊拉了拉空出一個位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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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良背後再次一陣發寒。
“他們說，你沒什麽精神，病了嗎？”
“沒有！”蘇良果斷搖頭，坐得端端正正的。
顧寒澤擡手掩住唇，輕笑了聲：“我好像，真是你的特效藥。既然沒事，我就先回去了，要好好上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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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師和我們班這幾位的關系還挺特殊的啊。”擔任這節專業課任課的吳老師喊住了要離開的顧寒澤，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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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師和他們是朋友？”吳老師有些驚訝。
顧寒澤笑著坦言：“我們幾個關系很好呢，尤其是和蘇良，他和我性格上很相投，算是很親密的朋友，我們之間也沒什麽秘密，算是無話不談吧。上課時間快到了，我先回去了，如果還有什麽事找我，告訴他們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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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師看著他的背影，喃喃了句：“關系真的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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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良一下子明白過來顧寒澤的用意。
顧寒澤，是在幫他樹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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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捱到快下課，蘇良已經提前收拾好東西。
“沈明、陸昊，我先走一步，晚飯拜托了。”
“這麽著急？好吧，想吃什麽待會兒發群裏。”沈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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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良同學，你過來一下。”
逃跑的計劃被打亂，蘇良身子晃了晃，還沒來得及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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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和顧教授同事快兩年，他一直是這副性子從未改變過，無論發生什麽，或是旁人做什麽，他永遠都是那麽詭異的溫柔，卻又疏離，甚至可以說，他是一個偽裝在一張溫柔的面皮下的，擁有著怪異扭曲靈魂的人。”
“但不得不說，你還是老師見過的第一個讓顧教授如此上心的學生，或者說……是人。但仔細想想，顧教授這樣的人，是不是很可怕？你們同他關系這麽好，老師，有些替你們擔憂呢。”
吳老師雖然是笑著，但這話中的語氣卻莫名讓蘇良聽著很不舒服。
蘇良禮貌的笑了笑，聲音也變得有些冰冷疏離。
“如顧寒澤教授所說，他和我，還有我們寢室幾個，都是年齡相近，興趣相仿的朋友，或許在顧寒澤心裏，我們這三個人的確要比其他學生或同事重要些吧，畢竟朋友和摯友，區別可不是一星半點。無論是他人所感，還是本人心中所想。”
“且不論老師所言，顧寒澤於我們，是朋友，老師關心我們，蘇良謝謝老師，但是否真像老師所言，是交友不慎，我們都已經不是沒有分辨能力的小孩子，不會因為老師幾句話，就改觀對一個人的態度。且曾有言，‘心中有佛，所見是佛。’老師你如此詆毀顧寒澤，究竟是因為他人的原因，還是自身？”
蘇良摸著一直攥在口袋裏的小藥瓶，連自己也不知道心中在執拗些什麽。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這麽杠，而且還是為了一個極度討厭自己的人，杠自己的專業課老師。
雖然顧寒澤討厭他，但也是事出有因。
無論顧寒澤如何看他，他也不能，任旁人這般詆毀顧寒澤。
吳老師的臉色瞬間變了，連說話的語調也變得有些詭異：“摯友？呵，我看是別有用心吧！”
吳老師向前附了下身子，壓低了聲音在蘇良耳邊，似是強烈的隱忍著自己的情緒，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抖：“你是從哪裏知道的？顧寒澤喜歡男人這件事？”
蘇良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
那一天，慌亂的放開顧寒澤時，他眼裏，受傷般失落痛苦的神情再一次躍然於眼前。
蘇良的心再次被顫動，難過和自責無端的突然席卷整個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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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他自己也在不斷自責，是他做錯了。
可若顧寒澤不是因為他同樣是男人，又會是因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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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
眼前這個人，可是在用非常惡劣的話語詆毀顧寒澤的人，他怎麽能輕信她說的話！
蘇良努力的平穩心緒，正打算追問，吳老師忽然冷笑了聲，聲音更是氣得發抖：“是他承認的？還是……你從哪裏知道，然後去接近他？呵！手段還真是厲害啊！關系那麽親密，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我記得，你在你們這一級，哦不，是學校裏，是有著‘小太陽’這樣的外號的第二號校草人物吧？不論何時都軟氣溫暖的小太陽，很受歡迎啊！呵，真是看不出來，原來你和他一樣虛偽，甚至比他更惡心！”
什麽追問都沒有必要了，蘇良的臉上仍帶著笑容，卻是沒有任何溫度的寒冷的笑容：“吳老師，雖然已經下課了，但這裏還是課堂，你對沒有做錯任何事的學生說出這樣的話，不覺得過分了嗎？”
“沒有任何錯？你還真敢說！顧寒澤怎麽可能會和你一個新入學的小孩子關系那麽要好！你想要巴結前輩教授，所以想出這麽下作的方法來勾引他？你這張臉，再配上你的心思還真是厲害啊！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關系那麽要好，不止是正常的交往吧！到哪一步了！”完全沒有了上課時候的端莊溫柔，此刻的吳老師如陷入瘋魔一般，口不擇言的說著不雅的話語。
蘇良咬了咬唇，捏緊的拳頭上青筋清晰可見，猶豫了下，蘇良還是松開手，勾起笑容來，語氣中卻帶了些許警告。
“吳老師，如果你喊我來，只是為了說這些無聊的話，那我先走了。至於我和顧寒澤，是關系很好的朋友，所以即便你是我的老師，我也不會容忍你這樣空口無憑誣陷我的朋友。你是我的老師，所以我相信老師方才的話只是一時沖動，回去後靜下心來，一定會反思到自己剛剛那些話是有多令人不齒。但如果老師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並不是每一次，都會被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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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讓原本只躲在一旁偷偷看熱鬧的同學都嚇了一跳，忙湊了過來。
“吳老師，蘇良，你們都別激動，哪有什麽事不能和平解決是吧？”陸昊忙上前一步，擋在兩人中間將蘇良拉開。
“只是提醒，老師如果想當成是威脅，那便當成是吧。”
蘇良客氣的說完這句話，便直接離開了教室。
身後吳老師不斷發瘋似的喊著他，他當做聽不到，加快了步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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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蘇良，你去哪了？沒事吧？”
沈明：“蘇良，待會兒吃什麽？要我們給你帶嗎？看到回一聲。”
陸昊：“哥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煩你了，但失蹤這玩意玩一會兒得了，待會兒乖乖回來！聽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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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群裏的聊天消息，蘇良關掉手機，嘆了口氣，繼續坐在草坪上望著遠處。
冰涼的觸感忽然碰到他額頭的皮膚，蘇良下意識躲了一下回過頭。
“我坐你旁邊了？”
顧寒澤手裏拿了一瓶冰可樂，輕輕碰了下他的額頭，與平日不同的，那溫柔的笑容中，似乎有些別的溫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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