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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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果你的男友舉著鍋鏟站在你家門口一臉傻笑該如何處理？
當游一絲腦子裏出現這個問題的時候，顧陽正對著那個監視器嚷嚷：“你先給我開門再笑。”
本來還一臉懵的游一絲，一聽他這句話，反而笑了。
門剛打開，他就閃了進來。
“你給人轟出來了？”
顧陽覺得自己這樣子應該很明顯就能看出來是怎麽回事：“嗯，顧星那丫頭，不知道今天發的又是什麽瘋。”
“可能是西北風。”游一絲一邊笑，一邊指著他手裏的鏟子：“你拿著這個幹嘛？”
“做著飯呢，就給人轟出來了，我都開始懷疑這裏到底是她家還是我家。”顧陽把鏟子扔在桌子上：“沒辦法，只好到你這裏來求助了。”
“你到底幹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做，她說讓我搬過來跟你住。”顧陽知道自己說這話顯得十分之不可信，但是這就是事實……
看著游一絲一臉的懷疑，顧陽往廚房走了走：“有吃的嗎？先解決晚飯的問題吧，你要轟我走，也得把我先餵飽了。”
“冰箱裏有速熱的盒飯，我給你放微波爐裏面熱一熱吧。”游一絲一邊說著一邊走。
“你經常吃這個？”
“也不是，反正忙的時候可以湊活一下，方便。”她手裏的飯盒晃了晃，打開後透氣孔之後放進了微波爐。
“看來顧星的主意不錯。”顧陽自言自語道。
“什麽主意？”游一絲伸手要去上面的櫃子裏那東西，踮著腳尖，一只手從她伸手伸過來，他的聲音從她腦袋上空傳過來，嗡嗡地在她的耳膜上面震動：“要拿什麽？我幫你。”
她立即收了手回來：“就那個咖啡豆，看到了嗎？綠色的瓶子，下面的已經用完了。”
微波爐叮的一聲，她轉過身來去拿盒飯，結果顧陽在她身後一低頭，兩個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她楞了幾秒鐘，從他身邊擦過去。
“你剛才說什麽主意？”
顧陽把咖啡豆放到一邊兒：“就是跟你一起住啊。”
本來游一絲端著那個飯盒的邊緣，聽他這麽一說，不小心手指被燙了一下，輕呼了一聲：“哎呀。”
顧陽把盒飯接過去放在桌子上：“我看看！”
他將她的手抓過來，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她的手指，上面起了一個小小的水泡，看起來不是很嚴重，他抓著她的手放在水龍頭下面沖了沖：“你平時就是這麽不小心麽？”
“不是，沒事的。”游一絲可能是覺得他這樣子有點太大驚小怪了，就抽回手，甩了甩水，準備去做咖啡：“你先吃著，我去弄咖啡來喝。”
“放著，我來。”顧陽拉著她，她看了他一會兒，還是乖乖放下了。
顧陽吃完飯，泡好咖啡，兩個人站在陽臺上看著外面的夜景，游一絲家這邊正好可以看到城市的夜景，視野很好，閃爍的霓虹和車流匯聚成閃亮的河流在黑夜裏穿行，整個城市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房子，也許你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但是你能夠切切實實觸摸到的永遠都只是身邊的人。
“其實今天還有件事要跟你說。”顧陽斟酌再三，覺得顧月的事情還是應該交給游一絲，雖然說他也不知道這裏面會有多少艱難，甚至說會不會有風險，但是他覺得這件事應該是她願意去做的事情，也是她想要去做的事情。
她聽完顧陽的陳述之後，微笑著指著遠處的一個特別大的燈對他說：“你看那個。”
顧陽看過去，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麽品牌的廣告，看起來很遠很遠，甚至已經看不清楚上面的字了，但是那個光芒真的很刺眼，這麽遠還是能看見它在黑夜裏閃閃發光。
“真相和公平就像是那盞燈，很多時候我不知道它具體在哪裏，但是我能看見它的光就知道，啊，原來它還在那裏啊。你想要去尋找它就要穿過這些黑暗，甚至你最後會發現自己迷路了，可是一擡頭，還是可以看見它。”
顧陽勾了勾嘴角：“那你現在找到了嗎？”
她搖搖頭：“以前我一直想，我要做律師，為爸爸找回公平，可是沒有等到那一天，他走的時候我甚至開始對自己產生懷疑，或者公平並不是那麽重要的東西？可是無論如何我現在做的工作雖然微不足道，但是總算是一步一步在踏過這邊黑暗了。”
顧陽牽著她的手，十指相扣：“嗯，那我就陪著你，黑暗也陪你，光明也陪你。”
因為在很多年前，當他們第一次十指相扣的時候，她手裏的亮光就照亮了這個少年的心，或許在很多人看來，游一絲這個人很冷淡，並不像她的名字一樣有意思，有的時候會讓人覺得很壓抑和沈重，但是這些都是她的成長經歷帶給她的。
而他所愛的，就是她身上的那種堅定，以及對於自己夢想的堅持，或許支撐顧陽自己走過來的，也是這樣的信念。
“你別以為你這樣子我就不轟你走了。”游一絲笑著說，但是並沒有放開他的手。
“你舍得麽？”他把她拉到懷裏來，結果游一絲的咖啡差點給灑了。
“你別亂動啊，我的咖啡還沒喝完呢。”她一邊抱怨著，一邊窩在他懷裏喝著咖啡。
“你真的是……”
“餵！”
她一個人在那叫喚著，顧陽一個勁兒地故意逗她，故意趁她喝咖啡的時候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她抱怨一句，他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我不叫餵，重新叫。”
“顧陽。”她好容易把最後一口咖啡喝完了，杯子跟他的放在了一塊。
“不對。”他搖搖頭。
“那叫什麽？”
“可以叫親愛的，或者，老公，或者darling也可以。”
“……”她默默翻了個白眼，在他腰上擰了一下：“醒醒行麽？還沒到睡覺的時候。”
“你的意思是我今晚可以睡這裏了？”
顧陽簡直要為自己的閱讀理解能力點個讚，要是以前有這水平，估計語文考試也不用發愁了。
事實證明，顧陽的閱讀能力還是不錯的，那天晚上他的確睡在了游一絲家，的沙發上。
第二天一早是被隔壁自個兒家的一陣鬼哭狼嚎給吵醒的。
顧陽頂著一頭雞窩趕緊沖過去一看，結果發現一邊尖叫一邊兒跳腳的人正是顧星。
“一大早叫什麽？見鬼了？”
她指著自己房間，捂著眼睛：“你自己去看！”
顧陽走過去一看，方鴻穿著一條花褲衩子正躺在地上，還沒醒，他上去踹了踹他，方鴻才緩緩睜開眼睛，還笑嘻嘻地問：“咦？顧陽，你怎麽一大早就跑我這兒來了？”
顧陽蹲在那，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我他麽還想問你呢。”
幾個人沒顧得上洗漱，全被拎到了沙發上，包括游一絲。
對面三人一副法官審犯人的表情齊刷刷看著方鴻。
“交代吧。”顧陽看著他。
“我，昨天喝多了。”方鴻撓撓後腦勺：“然後就回這裏了，密碼又沒換，我就進來了，然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就睡著了，我發誓，我真的什麽都沒幹！對吧？顧星，你得給我作證。”
“幹嘛都看著我？”顧星一臉懵逼：“我是那種一睡覺就跟死了一樣的人好麽？”
“那你形容一下你早上看到的情形。”游一絲跟顧星說。
“哦，我就是一醒過來就看見他橫著躺在床腳，然後我就給他踹下去了，然後他並沒有醒，然後他身上的被子就掉了，然後我就看到他……我就叫著跑出來了。”
“不是，我說，顧陽，這個你也不用擔心什麽吧，就算我喝醉了，我也不會和顧星那什麽，你說是吧。”
“你什麽意思！你給我說清楚！”顧星一腳踩在中間的桌子上。
“我什麽意思你自己不清楚嗎？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我就算是喝醉了也能認出你來，怎麽會做點別的什麽事情！”
“你……你欺人太甚！”
“你才是無理取鬧呢！”
“……”
另外倆人捂著耳朵跑了，一大早的，他們還得洗漱吃飯上班，這倆磨人精的事情真的是無力再去管他們。
約摸半小時之後，顧陽開著車送游一絲去上班。
“他倆沒事吧？真的不用你去勸勸？”游一絲對樓上兩位表示擔憂。
“放心，他倆就算把房子掀了，不過半天又會和好的，我都習慣了。”顧陽自顧自打著方向盤，壓根兒不擔心。
“可是我看顧星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你難道不擔心他們真的，那個？”游一絲有點微妙的眼神。
顧陽咳嗽兩聲：“方鴻這人雖然說靠不住，但是他對顧星很好，就是嘴上厲害，他昨天也就是喝醉了走錯地方，本來那個房間就是他住的，但是要說那種事情，他不會做的。”
“哦哦。”
等他回來的時候，本以為會和平時一樣，看到他倆和諧地坐在一起看電視吃東西，結果一回來只有顧星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怎麽了？吵完了？”顧陽並沒有放在心上。
“哥，以後我倆不吵了，也不見面了，以後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顧陽看著她眼睛紅紅的，感覺像哭過了，他突然有點慌，顧星哭了？
這簡直是破天荒，怎麽看起來，這一次他倆好像真的有點什麽事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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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一臉懵的游一絲，一聽他這句話，反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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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人轟出來了？”
顧陽覺得自己這樣子應該很明顯就能看出來是怎麽回事：“嗯，顧星那丫頭，不知道今天發的又是什麽瘋。”
“可能是西北風。”游一絲一邊笑，一邊指著他手裏的鏟子：“你拿著這個幹嘛？”
“做著飯呢，就給人轟出來了，我都開始懷疑這裏到底是她家還是我家。”顧陽把鏟子扔在桌子上：“沒辦法，只好到你這裏來求助了。”
“你到底幹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做，她說讓我搬過來跟你住。”顧陽知道自己說這話顯得十分之不可信，但是這就是事實……
看著游一絲一臉的懷疑，顧陽往廚房走了走：“有吃的嗎？先解決晚飯的問題吧，你要轟我走，也得把我先餵飽了。”
“冰箱裏有速熱的盒飯，我給你放微波爐裏面熱一熱吧。”游一絲一邊說著一邊走。
“你經常吃這個？”
“也不是，反正忙的時候可以湊活一下，方便。”她手裏的飯盒晃了晃，打開後透氣孔之後放進了微波爐。
“看來顧星的主意不錯。”顧陽自言自語道。
“什麽主意？”游一絲伸手要去上面的櫃子裏那東西，踮著腳尖，一只手從她伸手伸過來，他的聲音從她腦袋上空傳過來，嗡嗡地在她的耳膜上面震動：“要拿什麽？我幫你。”
她立即收了手回來：“就那個咖啡豆，看到了嗎？綠色的瓶子，下面的已經用完了。”
微波爐叮的一聲，她轉過身來去拿盒飯，結果顧陽在她身後一低頭，兩個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她楞了幾秒鐘，從他身邊擦過去。
“你剛才說什麽主意？”
顧陽把咖啡豆放到一邊兒：“就是跟你一起住啊。”
本來游一絲端著那個飯盒的邊緣，聽他這麽一說，不小心手指被燙了一下，輕呼了一聲：“哎呀。”
顧陽把盒飯接過去放在桌子上：“我看看！”
他將她的手抓過來，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她的手指，上面起了一個小小的水泡，看起來不是很嚴重，他抓著她的手放在水龍頭下面沖了沖：“你平時就是這麽不小心麽？”
“不是，沒事的。”游一絲可能是覺得他這樣子有點太大驚小怪了，就抽回手，甩了甩水，準備去做咖啡：“你先吃著，我去弄咖啡來喝。”
“放著，我來。”顧陽拉著她，她看了他一會兒，還是乖乖放下了。
顧陽吃完飯，泡好咖啡，兩個人站在陽臺上看著外面的夜景，游一絲家這邊正好可以看到城市的夜景，視野很好，閃爍的霓虹和車流匯聚成閃亮的河流在黑夜裏穿行，整個城市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房子，也許你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但是你能夠切切實實觸摸到的永遠都只是身邊的人。
“其實今天還有件事要跟你說。”顧陽斟酌再三，覺得顧月的事情還是應該交給游一絲，雖然說他也不知道這裏面會有多少艱難，甚至說會不會有風險，但是他覺得這件事應該是她願意去做的事情，也是她想要去做的事情。
她聽完顧陽的陳述之後，微笑著指著遠處的一個特別大的燈對他說：“你看那個。”
顧陽看過去，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麽品牌的廣告，看起來很遠很遠，甚至已經看不清楚上面的字了，但是那個光芒真的很刺眼，這麽遠還是能看見它在黑夜裏閃閃發光。
“真相和公平就像是那盞燈，很多時候我不知道它具體在哪裏，但是我能看見它的光就知道，啊，原來它還在那裏啊。你想要去尋找它就要穿過這些黑暗，甚至你最後會發現自己迷路了，可是一擡頭，還是可以看見它。”
顧陽勾了勾嘴角：“那你現在找到了嗎？”
她搖搖頭：“以前我一直想，我要做律師，為爸爸找回公平，可是沒有等到那一天，他走的時候我甚至開始對自己產生懷疑，或者公平並不是那麽重要的東西？可是無論如何我現在做的工作雖然微不足道，但是總算是一步一步在踏過這邊黑暗了。”
顧陽牽著她的手，十指相扣：“嗯，那我就陪著你，黑暗也陪你，光明也陪你。”
因為在很多年前，當他們第一次十指相扣的時候，她手裏的亮光就照亮了這個少年的心，或許在很多人看來，游一絲這個人很冷淡，並不像她的名字一樣有意思，有的時候會讓人覺得很壓抑和沈重，但是這些都是她的成長經歷帶給她的。
而他所愛的，就是她身上的那種堅定，以及對於自己夢想的堅持，或許支撐顧陽自己走過來的，也是這樣的信念。
“你別以為你這樣子我就不轟你走了。”游一絲笑著說，但是並沒有放開他的手。
“你舍得麽？”他把她拉到懷裏來，結果游一絲的咖啡差點給灑了。
“你別亂動啊，我的咖啡還沒喝完呢。”她一邊抱怨著，一邊窩在他懷裏喝著咖啡。
“你真的是……”
“餵！”
她一個人在那叫喚著，顧陽一個勁兒地故意逗她，故意趁她喝咖啡的時候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她抱怨一句，他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我不叫餵，重新叫。”
“顧陽。”她好容易把最後一口咖啡喝完了，杯子跟他的放在了一塊。
“不對。”他搖搖頭。
“那叫什麽？”
“可以叫親愛的，或者，老公，或者darling也可以。”
“……”她默默翻了個白眼，在他腰上擰了一下：“醒醒行麽？還沒到睡覺的時候。”
“你的意思是我今晚可以睡這裏了？”
顧陽簡直要為自己的閱讀理解能力點個讚，要是以前有這水平，估計語文考試也不用發愁了。
事實證明，顧陽的閱讀能力還是不錯的，那天晚上他的確睡在了游一絲家，的沙發上。
第二天一早是被隔壁自個兒家的一陣鬼哭狼嚎給吵醒的。
顧陽頂著一頭雞窩趕緊沖過去一看，結果發現一邊尖叫一邊兒跳腳的人正是顧星。
“一大早叫什麽？見鬼了？”
她指著自己房間，捂著眼睛：“你自己去看！”
顧陽走過去一看，方鴻穿著一條花褲衩子正躺在地上，還沒醒，他上去踹了踹他，方鴻才緩緩睜開眼睛，還笑嘻嘻地問：“咦？顧陽，你怎麽一大早就跑我這兒來了？”
顧陽蹲在那，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我他麽還想問你呢。”
幾個人沒顧得上洗漱，全被拎到了沙發上，包括游一絲。
對面三人一副法官審犯人的表情齊刷刷看著方鴻。
“交代吧。”顧陽看著他。
“我，昨天喝多了。”方鴻撓撓後腦勺：“然後就回這裏了，密碼又沒換，我就進來了，然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就睡著了，我發誓，我真的什麽都沒幹！對吧？顧星，你得給我作證。”
“幹嘛都看著我？”顧星一臉懵逼：“我是那種一睡覺就跟死了一樣的人好麽？”
“那你形容一下你早上看到的情形。”游一絲跟顧星說。
“哦，我就是一醒過來就看見他橫著躺在床腳，然後我就給他踹下去了，然後他並沒有醒，然後他身上的被子就掉了，然後我就看到他……我就叫著跑出來了。”
“不是，我說，顧陽，這個你也不用擔心什麽吧，就算我喝醉了，我也不會和顧星那什麽，你說是吧。”
“你什麽意思！你給我說清楚！”顧星一腳踩在中間的桌子上。
“我什麽意思你自己不清楚嗎？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我就算是喝醉了也能認出你來，怎麽會做點別的什麽事情！”
“你……你欺人太甚！”
“你才是無理取鬧呢！”
“……”
另外倆人捂著耳朵跑了，一大早的，他們還得洗漱吃飯上班，這倆磨人精的事情真的是無力再去管他們。
約摸半小時之後，顧陽開著車送游一絲去上班。
“他倆沒事吧？真的不用你去勸勸？”游一絲對樓上兩位表示擔憂。
“放心，他倆就算把房子掀了，不過半天又會和好的，我都習慣了。”顧陽自顧自打著方向盤，壓根兒不擔心。
“可是我看顧星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你難道不擔心他們真的，那個？”游一絲有點微妙的眼神。
顧陽咳嗽兩聲：“方鴻這人雖然說靠不住，但是他對顧星很好，就是嘴上厲害，他昨天也就是喝醉了走錯地方，本來那個房間就是他住的，但是要說那種事情，他不會做的。”
“哦哦。”
等他回來的時候，本以為會和平時一樣，看到他倆和諧地坐在一起看電視吃東西，結果一回來只有顧星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怎麽了？吵完了？”顧陽並沒有放在心上。
“哥，以後我倆不吵了，也不見面了，以後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顧陽看著她眼睛紅紅的，感覺像哭過了，他突然有點慌，顧星哭了？
這簡直是破天荒，怎麽看起來，這一次他倆好像真的有點什麽事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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