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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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陽想去接人沒接到，只好回家乖乖等著，牛排，紅酒，鮮花，蠟燭都準備好了，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人就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直到他聽見敲門聲，擡眼看了一眼鐘表，已經是十點多了。
他揉了揉眼睛打開門，對面的人拎著一雙高跟鞋，手裏抱著一堆文件：“不好意思，我今天突然有點事，所以來晚了。”
“你，該不會是走樓梯上來的吧？”顧陽看著她一雙無處安放的赤腳，指了指樓梯間。
“嗯，我上班沒有活動量，所以這樣健身，要不我先回去放個東西？因為怕你著急所以先來跟你打聲招呼。”
“不用了，進來吧。”顧陽探手在上面的壁櫃裏抽出一雙新的拖鞋，沒註意到自己衣服因為身體的伸展而往上移動了半截，露出了結實的小腹，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一閃而過。
“你先去衛生間洗一下然後穿這雙拖鞋，肖筱好像沒有給家裏備女士的。”
游一絲一個勁兒地點頭，拿著拖鞋就沖進了浴室，過了一分鐘又沖出來，把資料扔在桌子上。
顧陽站在廚房裏面，準備把菜都熱一熱，看著她慌亂的背影，嘴角閃現一摸微笑：“不用著急，我還得花點時間熱一熱菜。”
“哦！”從浴室傳來一陣水聲，等一會兒她拖著巨大的拖鞋走到廚房，鍋裏的牛排滋滋響，他穿著一件超人圍裙，這個畫風看起來有點奇怪。
“這個，等我回家洗洗再還給你。”游一絲披散著頭發，掌心裏放著一個疊的整整齊齊的手帕。
顧陽一把搶了過來，“不用洗。”
“其實我們可以在外面吃，不用這麽麻煩，你還親自做飯。”
顧陽用筷子挑起來一點醬：“外面吃不到這個味道，你不用這麽客氣，就當是我想吃好了，你嘗嘗，這個醬味道不錯，我第一次吃就很喜歡，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喜不喜歡，第一眼就知道，吃的也好，人也好。”
顧陽盯著她的眼睛，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你再不吃，我手都要酸了。”顧陽一只手托著另外一只拿著勺子的胳膊，勺子裏有一點點醬。
游一絲攏了攏頭發，探頭用舌尖嘗了一下那個醬料：“嗯，有點甜。”
“嗯，可能這個的味道還不是特別好。”
她眼睜睜看著他把剛才自己沒吃完的那些醬料放進自己嘴裏，瞪了瞪眼，也沒說話。
“坐吧，馬上就可以吃了。”
游一絲到餐桌旁邊坐好，規規矩矩的像是等待老師發東西吃的幼兒園小朋友，乖巧地坐著。
兩個人坐在桌子的兩端，顧陽本來準備好的蠟燭剛才因為睡著了已經被燒完了，只好對著刺眼的白熾燈吃著飯，兩個人誰也不說話。
“喝點嗎？”顧陽給她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兩個人就這麽安安靜靜吃飯，安安靜靜喝酒，感覺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兩個人一起回家的時候，即使不說話，好像也不會有任何的尷尬。
吃完飯，顧陽準備去洗碗，游一絲端著自己的盤子跟在他身後，可能拖鞋實在是太大的緣故，一路踢踏踢踏地跟著。
顧陽突然停下來，她差點沒摔著。
“你就沒有什麽問題要問我嗎？比如我當初為什麽走，如今又為什麽回來，我給你寫的信你收到了嗎？”他把盤子放在櫃臺上，從她手裏接過盤子放好。
“信？什麽信？”她滿臉的疑惑，好像壓根兒沒有這件事一樣。
“我走之前給你寫了一封信，你沒收到嗎？”顧陽雙手抱胸靠在臺子上。
對面的小個子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有，從來沒有。”
“那你為什麽還等我到現在？”
“我，誰等你了？你我也沒問過我現在有沒有男朋友啊。”她笑著看著他。
“那你有男朋友嗎？”顧陽雙手撐著後面的臺子：“要是有的話，打算什麽時候分手？”
她被他逗笑了：“怎麽？你打算挖墻腳啊？”
“不，我打算把墻挪過來。”顧陽低頭猛然靠近她。
游一絲往後縮了縮，他伸手過來擦掉她嘴角的紅酒漬：“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單身。”
“誰告訴你的，追我的人多了去了。”
“嗯，這我倒是聽肖筱說了，但是你都看不上。”顧陽點了點頭，繞到櫃臺裏面去洗碗。
“肖筱？她還跟你說什麽了？這個叛徒……”游一絲咬牙切齒地說了句。
“沒什麽，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兒。”
游一絲趴在桌子上看著他修長的手被豐富的泡沫裹住：“顧陽。”
“嗯？”
“其實，我想過很多次不理你，因為你明明答應了我的，可是一消失就是十年，我發誓不跟任何人提起你，但是每次看到音樂會還是不自覺去聽，因為我害怕是你回來了。”
“我本來答應自己再也不要跟你聯系，可是你一叫我，我就沒出息地來了，”她笑笑：“有時候覺得自己好可笑，十年前的事了，竟然還記到現在。”
他慌慌張張關上水龍頭，泡沫濺到臉上也沒去弄：“你來幫我一下。”
游一絲擡起頭，一臉迷茫。
“我臉上有泡沫，你幫我擦一下。”他伸頭過來。
“我現在跟你說這麽多，你都沒反應的嗎？”她無奈地笑了，但是還是伸手幫他擦掉了臉上的泡沫。
“你過來點。”
“嗯？”她還沒反應過來，雙唇就被噙住，鋪天蓋地的，都是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他雙手一只手濕漉漉地攬著她的腰，襯衫都被弄得濕透了。
“你要什麽反應？這種反應？你不傻，你看，我不是回來了嗎？就算你傻，也還有我陪著你。”他的額頭頂著她，眼神裏都是笑意：“你看你，害得我碗都洗不了了，要怎麽負責？”
“那你還害得我我衣服都濕了呢。”她輕輕喘著氣，小聲嘟囔著。
“那就幹脆洗洗吧，我們家浴室挺大的，也很幹凈。”顧陽在她耳邊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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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眼睛打開門，對面的人拎著一雙高跟鞋，手裏抱著一堆文件：“不好意思，我今天突然有點事，所以來晚了。”
“你，該不會是走樓梯上來的吧？”顧陽看著她一雙無處安放的赤腳，指了指樓梯間。
“嗯，我上班沒有活動量，所以這樣健身，要不我先回去放個東西？因為怕你著急所以先來跟你打聲招呼。”
“不用了，進來吧。”顧陽探手在上面的壁櫃裏抽出一雙新的拖鞋，沒註意到自己衣服因為身體的伸展而往上移動了半截，露出了結實的小腹，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一閃而過。
“你先去衛生間洗一下然後穿這雙拖鞋，肖筱好像沒有給家裏備女士的。”
游一絲一個勁兒地點頭，拿著拖鞋就沖進了浴室，過了一分鐘又沖出來，把資料扔在桌子上。
顧陽站在廚房裏面，準備把菜都熱一熱，看著她慌亂的背影，嘴角閃現一摸微笑：“不用著急，我還得花點時間熱一熱菜。”
“哦！”從浴室傳來一陣水聲，等一會兒她拖著巨大的拖鞋走到廚房，鍋裏的牛排滋滋響，他穿著一件超人圍裙，這個畫風看起來有點奇怪。
“這個，等我回家洗洗再還給你。”游一絲披散著頭發，掌心裏放著一個疊的整整齊齊的手帕。
顧陽一把搶了過來，“不用洗。”
“其實我們可以在外面吃，不用這麽麻煩，你還親自做飯。”
顧陽用筷子挑起來一點醬：“外面吃不到這個味道，你不用這麽客氣，就當是我想吃好了，你嘗嘗，這個醬味道不錯，我第一次吃就很喜歡，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喜不喜歡，第一眼就知道，吃的也好，人也好。”
顧陽盯著她的眼睛，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你再不吃，我手都要酸了。”顧陽一只手托著另外一只拿著勺子的胳膊，勺子裏有一點點醬。
游一絲攏了攏頭發，探頭用舌尖嘗了一下那個醬料：“嗯，有點甜。”
“嗯，可能這個的味道還不是特別好。”
她眼睜睜看著他把剛才自己沒吃完的那些醬料放進自己嘴裏，瞪了瞪眼，也沒說話。
“坐吧，馬上就可以吃了。”
游一絲到餐桌旁邊坐好，規規矩矩的像是等待老師發東西吃的幼兒園小朋友，乖巧地坐著。
兩個人坐在桌子的兩端，顧陽本來準備好的蠟燭剛才因為睡著了已經被燒完了，只好對著刺眼的白熾燈吃著飯，兩個人誰也不說話。
“喝點嗎？”顧陽給她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兩個人就這麽安安靜靜吃飯，安安靜靜喝酒，感覺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兩個人一起回家的時候，即使不說話，好像也不會有任何的尷尬。
吃完飯，顧陽準備去洗碗，游一絲端著自己的盤子跟在他身後，可能拖鞋實在是太大的緣故，一路踢踏踢踏地跟著。
顧陽突然停下來，她差點沒摔著。
“你就沒有什麽問題要問我嗎？比如我當初為什麽走，如今又為什麽回來，我給你寫的信你收到了嗎？”他把盤子放在櫃臺上，從她手裏接過盤子放好。
“信？什麽信？”她滿臉的疑惑，好像壓根兒沒有這件事一樣。
“我走之前給你寫了一封信，你沒收到嗎？”顧陽雙手抱胸靠在臺子上。
對面的小個子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有，從來沒有。”
“那你為什麽還等我到現在？”
“我，誰等你了？你我也沒問過我現在有沒有男朋友啊。”她笑著看著他。
“那你有男朋友嗎？”顧陽雙手撐著後面的臺子：“要是有的話，打算什麽時候分手？”
她被他逗笑了：“怎麽？你打算挖墻腳啊？”
“不，我打算把墻挪過來。”顧陽低頭猛然靠近她。
游一絲往後縮了縮，他伸手過來擦掉她嘴角的紅酒漬：“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單身。”
“誰告訴你的，追我的人多了去了。”
“嗯，這我倒是聽肖筱說了，但是你都看不上。”顧陽點了點頭，繞到櫃臺裏面去洗碗。
“肖筱？她還跟你說什麽了？這個叛徒……”游一絲咬牙切齒地說了句。
“沒什麽，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兒。”
游一絲趴在桌子上看著他修長的手被豐富的泡沫裹住：“顧陽。”
“嗯？”
“其實，我想過很多次不理你，因為你明明答應了我的，可是一消失就是十年，我發誓不跟任何人提起你，但是每次看到音樂會還是不自覺去聽，因為我害怕是你回來了。”
“我本來答應自己再也不要跟你聯系，可是你一叫我，我就沒出息地來了，”她笑笑：“有時候覺得自己好可笑，十年前的事了，竟然還記到現在。”
他慌慌張張關上水龍頭，泡沫濺到臉上也沒去弄：“你來幫我一下。”
游一絲擡起頭，一臉迷茫。
“我臉上有泡沫，你幫我擦一下。”他伸頭過來。
“我現在跟你說這麽多，你都沒反應的嗎？”她無奈地笑了，但是還是伸手幫他擦掉了臉上的泡沫。
“你過來點。”
“嗯？”她還沒反應過來，雙唇就被噙住，鋪天蓋地的，都是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他雙手一只手濕漉漉地攬著她的腰，襯衫都被弄得濕透了。
“你要什麽反應？這種反應？你不傻，你看，我不是回來了嗎？就算你傻，也還有我陪著你。”他的額頭頂著她，眼神裏都是笑意：“你看你，害得我碗都洗不了了，要怎麽負責？”
“那你還害得我我衣服都濕了呢。”她輕輕喘著氣，小聲嘟囔著。
“那就幹脆洗洗吧，我們家浴室挺大的，也很幹凈。”顧陽在她耳邊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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