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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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說孺子可教，顧陽覺得可以用在球隊的那群人身上，雖然說不上幾天的訓練有多大的進步，但是好歹總算是不會傳錯球了，一個眼神遞過去換來的是傳球而不是白眼了，不錯了。
至於輸贏，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第二場比賽的頭一天晚上，陳華拉著大家去大排檔吃燒烤，八個人，一箱啤酒，加上數不清的烤串。
“今天老大請客，大家都別客氣，敞開了吃。”耗子站凳子上喊著，一邊開著啤酒，陳華跳上去給了他腦袋一巴掌：“你吃你的，就你話多！”
顧陽坐在一邊擼著肉串，一邊用一陽指在手機上扣著字：在擼串。
“顧陽，你說咱們明兒能贏麽？要是輸這麽快，那幫孫子不是要笑掉大牙了？”陳華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
顧陽看了看他那油膩膩的爪子，他自覺地拿開。
“只要別出什麽意外，應該沒問題，你不是說他們都沒怎麽練麽？”顧陽吃完了最後一根，喝了口啤酒站了起來：“我先走了，你們少吃點，明天萬一拉肚子就完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陳華擺了擺手，示意他趕快滾蛋。
顧陽一邊往家走，一邊給方鴻打了一個電話。
“你小子過得還挺瀟灑啊，這個點兒了還擼串？哥們給你車票買好了啊，你自個兒去車站取吧，別忘了啊，早上□□點鐘的車，回來的車費你就自理吧，我可是帖了老本兒了。”
顧陽呵呵呵地笑：“你不是土財主麽？這麽點兒錢對你來說壓根兒不算什麽吧。”
“土財主也禁不住一直被敲詐啊，你知道我爸現在一個月才給我多少麽？八千！”那邊說的聲淚俱下，顧陽一臉冷漠地說：“八千還不夠？夠多少人花一年了。”
“不是，我發現你現在真的是不一樣了，以前你一月花的可不只八千，現在知道體會勞苦人民了？思想政治課沒白上啊。”
方鴻只當他是開玩笑的，顧陽也沒跟他糾結這個問題，說了句謝了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的比賽，顧陽一個人老早就去了，結果左等右等，一群人沒一個來的，他給陳華敲了一個電話，結果人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告訴他，他們一群人昨晚上喝多了睡過頭了，現在還沒出發。
顧陽看著手機：“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始了，都特麽別打了！”
電話裏一陣慌亂的聲音：“你別生氣，十分鐘，給我們十分鐘，一準兒到地方。”
顧陽掛了電話，一個人坐在那，對面隊的人沖著他笑，他踢了一腳扔在旁邊的書包。
“還打不打了啊？你們隊人呢？該不會是害怕輸了脫褲子不敢來了吧！”
顧陽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顧陽！”他一回頭看著游一絲抱著一大罐黑乎乎的液體費勁地朝著這邊走過來。
“你怎麽來了？”他上前去接了那東西，還挺沈的：“這黑乎乎的是什麽？”
“酸梅湯，我姑姑自己做的，我說要來看同學的球賽，她非要讓我帶過來的，說給你，你們解解暑。”她頭發都給汗濕了，劉海黏糊糊地粘在額頭上。
“謝謝。”旁邊的隊已經在熱身了，顧陽帶著她去旁邊坐。
“他們呢？”游一絲環視了一下周圍，確認了一下的確沒有其他人了。
顧陽看了眼手機：“跟死神賽跑呢。”
“嗯？”
“還有三分鐘，再不來我就把他們一個個弄死。”
“……”
還好他們趕在了最後一秒到了地方，一個個跑的跟哈巴狗一樣伸長了舌頭扶著椅子直喘氣。
“真對不住了，我們真不是故意的，我讓耗子定了表的，耗子？”陳華一看，耗子癱在地上不動彈。
“行了，別廢話了，正好你們也不用熱身了。”顧陽把球服扔給他們：“趕緊換衣服。”
眾人長呼一口氣，陳華這才看見一邊坐著的游一絲：“絲兒，你怎麽來了？是來給你陳哥加油的吧？”
旁邊不認識游一絲的隊友，不明所以地看過來。
游一絲擺了擺腳：“算是吧。”
一群人麻溜兒地把衣服給脫了，游一絲楞了兩秒鐘，眼睛被人蒙上了：“轉過去。”
她乖乖轉過頭，等到聽到他們都紛紛下場，排球的聲音響起來之後她才轉過來。
天藍色的球服和顧陽白皙的皮膚很相襯，平時看不出來，其實他雖然看著瘦，其實挺結實的，手臂上的肌肉也能看得出來，剛剪的板寸讓整個人顯得更精神了。
顧陽運球，幾個隊友默契地上前去攔他，完美地帶球過人，籃板，進球！
“好球！”陳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會兒就照著這個來啊！”
顧陽吹了個口哨，咧著嘴笑，不自覺地朝著旁邊觀眾席看了過去。
裁判是體育老師，顧陽還真沒想到他還能摻和到這個無聊的比賽裏面，不過事實上他還好像還挺積極的……
估計是無處發洩的運動精神在這裏找到了宣洩口，畢竟在學校，大家都專註於文化課的成績，體育老師總是有事沒法來上課，如今看來體育老師好像並沒有那麽忙。
對手好像一開始就低估了他們的實力，根本沒有想到去年那麽菜的隊還能打的這麽好，所以一開局顧陽他們就占盡了優勢，對面心態炸了。
他們喝著酸梅湯的時候，對面嚴肅地討論著策略。
“這東西我平時都不喝的，突然覺得還挺好喝。”趙寧發出了由衷的讚美。
“自己家裏做的，可能和外面買的不太一樣。”游一絲笑笑。
“好喝！”陳華很是給面子，喝了不少，還豎著大拇指點讚：“我們都跟著顧陽沾光了！”
“別喝了，趕緊地，說一下接下來怎麽打。”顧陽白了他一眼。
後面的比賽對手顯然比一開始花心思多了，也明顯難對付了起來，雙方的比分慢慢拉近。
顧陽有點緊張，以前都說著什麽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客套話，可是這次不行啊，這可不是什麽友誼賽。
必須贏！
也不知道是消暑的酸梅湯起了作用還是怎麽的，他們的精神狀態比對手要好的多，大家都興致高漲，用陳華的話說，再怎麽的，咱們也是有啦啦隊的人，不能輸。
顧陽瞄了一眼觀眾席上只有一個人的啦啦隊，姑且讚同一下他的話。
比賽不出意外地贏了，什麽叫勝不驕敗不餒？就是他們一嘚瑟，顧陽就劈頭蓋臉地給他們潑冷水，就這麽半場半場地潑完了，結果還算是差強人意。
“走吧！”陳華一結束就拉著又要去吃吃喝喝，顧陽沒跟他們去，燒烤的確是不適合顧陽的腸胃，吃不了太多，陳華表示很理解他，反正他不是因為游一絲說要回家才不去的。
路上顧陽拎著那個由黑乎乎變透明的大桶，跟在她身後走著，兩個人就這麽一前一後，依舊是熟悉的腳步拍子。
“我到了。”她伸手過來，顧陽差點以為她是要跟他擁抱，楞住了，她眼神看了看他懷裏的東西，他才反應過來了。
“哦，給你。”他把大桶塞進游一絲懷裏，雙手無處安置地插兜裏：“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事兒，你沒忘吧？”
“嗯，沒忘。”她的白色球鞋洗的真白啊，顧陽一直盯著看。
“那你先回去吧，那天早上我再來找你，大概七八點的樣子。”
“好，再見。”
五天，真的是撓心撓肝，該練球練球，該練琴練琴，可是其他的時間顧陽都不知道是怎麽過的，滿腦子都是演奏會。
當天早上，他夢見他們兩個人並肩坐在長途汽車上，窗外是流動的風景，自己靠在她肩頭睡著了……
他一下子被手機鈴聲驚醒了，這他麽夢見的都是些什麽玩意兒？
顧陽一邊刷牙一邊想著：“就算是睡，也應該是她靠著我的肩膀睡著啊！”
他想給自己腦袋上噴上跟陳華一樣騷氣的發膠，可是舉起來發膠才發現自己剪了頭發，好氣啊！
他竟然花了二十分鐘來考慮自己穿那件衣服哪雙鞋，平時一般兩分鐘就好了，反正都一樣。
等他收拾好了，拎著書包出現在游一絲門口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在等著了，她穿了一件裙子，淡藍色的格子裙，整個人淡雅的像一朵路邊的小花，光是看一看就覺得沁人心脾。
顧陽不清楚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樣花了那麽多的心思來考慮，但是好歹不是校服了。
到了火車站，他取出來兩張票，一張是方鴻買的，另一張是他買的。
“很遠麽？”
顧陽覺得她可能沒有去過那麽遠的地方，也有可能是擔心她爸爸，“還好，晚上就能回來。”
“哦哦！”游一絲點了點頭。
顧陽正準備帶著她去候車室，結果聽見兩個神經病的聲音在他後腦勺響起：
“哥！”“顧陽！”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千萬不要以為你能一帆風順，說不定下一秒鐘你就能陰溝翻船。
“驚不驚喜？”
“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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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輸贏，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第二場比賽的頭一天晚上，陳華拉著大家去大排檔吃燒烤，八個人，一箱啤酒，加上數不清的烤串。
“今天老大請客，大家都別客氣，敞開了吃。”耗子站凳子上喊著，一邊開著啤酒，陳華跳上去給了他腦袋一巴掌：“你吃你的，就你話多！”
顧陽坐在一邊擼著肉串，一邊用一陽指在手機上扣著字：在擼串。
“顧陽，你說咱們明兒能贏麽？要是輸這麽快，那幫孫子不是要笑掉大牙了？”陳華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
顧陽看了看他那油膩膩的爪子，他自覺地拿開。
“只要別出什麽意外，應該沒問題，你不是說他們都沒怎麽練麽？”顧陽吃完了最後一根，喝了口啤酒站了起來：“我先走了，你們少吃點，明天萬一拉肚子就完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陳華擺了擺手，示意他趕快滾蛋。
顧陽一邊往家走，一邊給方鴻打了一個電話。
“你小子過得還挺瀟灑啊，這個點兒了還擼串？哥們給你車票買好了啊，你自個兒去車站取吧，別忘了啊，早上□□點鐘的車，回來的車費你就自理吧，我可是帖了老本兒了。”
顧陽呵呵呵地笑：“你不是土財主麽？這麽點兒錢對你來說壓根兒不算什麽吧。”
“土財主也禁不住一直被敲詐啊，你知道我爸現在一個月才給我多少麽？八千！”那邊說的聲淚俱下，顧陽一臉冷漠地說：“八千還不夠？夠多少人花一年了。”
“不是，我發現你現在真的是不一樣了，以前你一月花的可不只八千，現在知道體會勞苦人民了？思想政治課沒白上啊。”
方鴻只當他是開玩笑的，顧陽也沒跟他糾結這個問題，說了句謝了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的比賽，顧陽一個人老早就去了，結果左等右等，一群人沒一個來的，他給陳華敲了一個電話，結果人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告訴他，他們一群人昨晚上喝多了睡過頭了，現在還沒出發。
顧陽看著手機：“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始了，都特麽別打了！”
電話裏一陣慌亂的聲音：“你別生氣，十分鐘，給我們十分鐘，一準兒到地方。”
顧陽掛了電話，一個人坐在那，對面隊的人沖著他笑，他踢了一腳扔在旁邊的書包。
“還打不打了啊？你們隊人呢？該不會是害怕輸了脫褲子不敢來了吧！”
顧陽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顧陽！”他一回頭看著游一絲抱著一大罐黑乎乎的液體費勁地朝著這邊走過來。
“你怎麽來了？”他上前去接了那東西，還挺沈的：“這黑乎乎的是什麽？”
“酸梅湯，我姑姑自己做的，我說要來看同學的球賽，她非要讓我帶過來的，說給你，你們解解暑。”她頭發都給汗濕了，劉海黏糊糊地粘在額頭上。
“謝謝。”旁邊的隊已經在熱身了，顧陽帶著她去旁邊坐。
“他們呢？”游一絲環視了一下周圍，確認了一下的確沒有其他人了。
顧陽看了眼手機：“跟死神賽跑呢。”
“嗯？”
“還有三分鐘，再不來我就把他們一個個弄死。”
“……”
還好他們趕在了最後一秒到了地方，一個個跑的跟哈巴狗一樣伸長了舌頭扶著椅子直喘氣。
“真對不住了，我們真不是故意的，我讓耗子定了表的，耗子？”陳華一看，耗子癱在地上不動彈。
“行了，別廢話了，正好你們也不用熱身了。”顧陽把球服扔給他們：“趕緊換衣服。”
眾人長呼一口氣，陳華這才看見一邊坐著的游一絲：“絲兒，你怎麽來了？是來給你陳哥加油的吧？”
旁邊不認識游一絲的隊友，不明所以地看過來。
游一絲擺了擺腳：“算是吧。”
一群人麻溜兒地把衣服給脫了，游一絲楞了兩秒鐘，眼睛被人蒙上了：“轉過去。”
她乖乖轉過頭，等到聽到他們都紛紛下場，排球的聲音響起來之後她才轉過來。
天藍色的球服和顧陽白皙的皮膚很相襯，平時看不出來，其實他雖然看著瘦，其實挺結實的，手臂上的肌肉也能看得出來，剛剪的板寸讓整個人顯得更精神了。
顧陽運球，幾個隊友默契地上前去攔他，完美地帶球過人，籃板，進球！
“好球！”陳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會兒就照著這個來啊！”
顧陽吹了個口哨，咧著嘴笑，不自覺地朝著旁邊觀眾席看了過去。
裁判是體育老師，顧陽還真沒想到他還能摻和到這個無聊的比賽裏面，不過事實上他還好像還挺積極的……
估計是無處發洩的運動精神在這裏找到了宣洩口，畢竟在學校，大家都專註於文化課的成績，體育老師總是有事沒法來上課，如今看來體育老師好像並沒有那麽忙。
對手好像一開始就低估了他們的實力，根本沒有想到去年那麽菜的隊還能打的這麽好，所以一開局顧陽他們就占盡了優勢，對面心態炸了。
他們喝著酸梅湯的時候，對面嚴肅地討論著策略。
“這東西我平時都不喝的，突然覺得還挺好喝。”趙寧發出了由衷的讚美。
“自己家裏做的，可能和外面買的不太一樣。”游一絲笑笑。
“好喝！”陳華很是給面子，喝了不少，還豎著大拇指點讚：“我們都跟著顧陽沾光了！”
“別喝了，趕緊地，說一下接下來怎麽打。”顧陽白了他一眼。
後面的比賽對手顯然比一開始花心思多了，也明顯難對付了起來，雙方的比分慢慢拉近。
顧陽有點緊張，以前都說著什麽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客套話，可是這次不行啊，這可不是什麽友誼賽。
必須贏！
也不知道是消暑的酸梅湯起了作用還是怎麽的，他們的精神狀態比對手要好的多，大家都興致高漲，用陳華的話說，再怎麽的，咱們也是有啦啦隊的人，不能輸。
顧陽瞄了一眼觀眾席上只有一個人的啦啦隊，姑且讚同一下他的話。
比賽不出意外地贏了，什麽叫勝不驕敗不餒？就是他們一嘚瑟，顧陽就劈頭蓋臉地給他們潑冷水，就這麽半場半場地潑完了，結果還算是差強人意。
“走吧！”陳華一結束就拉著又要去吃吃喝喝，顧陽沒跟他們去，燒烤的確是不適合顧陽的腸胃，吃不了太多，陳華表示很理解他，反正他不是因為游一絲說要回家才不去的。
路上顧陽拎著那個由黑乎乎變透明的大桶，跟在她身後走著，兩個人就這麽一前一後，依舊是熟悉的腳步拍子。
“我到了。”她伸手過來，顧陽差點以為她是要跟他擁抱，楞住了，她眼神看了看他懷裏的東西，他才反應過來了。
“哦，給你。”他把大桶塞進游一絲懷裏，雙手無處安置地插兜裏：“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事兒，你沒忘吧？”
“嗯，沒忘。”她的白色球鞋洗的真白啊，顧陽一直盯著看。
“那你先回去吧，那天早上我再來找你，大概七八點的樣子。”
“好，再見。”
五天，真的是撓心撓肝，該練球練球，該練琴練琴，可是其他的時間顧陽都不知道是怎麽過的，滿腦子都是演奏會。
當天早上，他夢見他們兩個人並肩坐在長途汽車上，窗外是流動的風景，自己靠在她肩頭睡著了……
他一下子被手機鈴聲驚醒了，這他麽夢見的都是些什麽玩意兒？
顧陽一邊刷牙一邊想著：“就算是睡，也應該是她靠著我的肩膀睡著啊！”
他想給自己腦袋上噴上跟陳華一樣騷氣的發膠，可是舉起來發膠才發現自己剪了頭發，好氣啊！
他竟然花了二十分鐘來考慮自己穿那件衣服哪雙鞋，平時一般兩分鐘就好了，反正都一樣。
等他收拾好了，拎著書包出現在游一絲門口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在等著了，她穿了一件裙子，淡藍色的格子裙，整個人淡雅的像一朵路邊的小花，光是看一看就覺得沁人心脾。
顧陽不清楚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樣花了那麽多的心思來考慮，但是好歹不是校服了。
到了火車站，他取出來兩張票，一張是方鴻買的，另一張是他買的。
“很遠麽？”
顧陽覺得她可能沒有去過那麽遠的地方，也有可能是擔心她爸爸，“還好，晚上就能回來。”
“哦哦！”游一絲點了點頭。
顧陽正準備帶著她去候車室，結果聽見兩個神經病的聲音在他後腦勺響起：
“哥！”“顧陽！”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千萬不要以為你能一帆風順，說不定下一秒鐘你就能陰溝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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