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關燈
小
中
大
繼純潔的同桌關系之後，顧陽和游一絲之間又有了罪惡的金錢關系——“雇主”和“員工”關系。
他們商量好了每個周六周日，顧陽都去游一絲家裏補課，花錢求虐這事兒要不是真發生了顧陽都不相信是自己幹的。
“你說什麽？”方鴻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沒把電話吼破了，發來了直擊心靈的拷問：“你說吧，顧陽那孫子被你撕票了吧？你他麽是誰？為什麽要冒充他？”
“……”顧陽覺得自己此刻能體會那些漫畫裏誇張的一頭黑線是怎麽回事了：“我沒跟你開玩笑，我現在真沒空，一會兒就得去補課，你自己弄吧。”
其實方鴻打電話過來是想讓他幫著完成學校布置的社區服務調查問卷，他們原先那個學校還是比較將就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
“你這話擱誰誰也不信，顧陽，你該不會是被誰下了藥了吧？你，顧陽，去補課？還他麽花錢補課？要說你腦子沒病我都不信。”
“愛信不信，對了，還有個事，你跟顧星說下，我明天要回家一趟。”
方鴻對著話筒餵了半天沒反應，轉手發了條消息給顧星：“顧星星，你哥瘋了。”
瘋了的顧陽正坐在游一絲家裏的小桌子旁看著游老師。
“你，什麽都沒帶？”她今天穿了一件背帶褲，上面是一件粉色的短袖，光潔的小腿露了出來，下面是一雙人字拖。
“啊？帶什麽？”瘋陽同學一臉茫然。
“作業，或者書什麽的，你不是來補課的麽？”游一絲一臉無奈地拿起自己的英語書攤開放在他面前：“算了，先用我的吧，你知道現在學到哪裏了麽？”
顧陽搖搖頭，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幅樣子有多無辜，and傻氣。
游一絲抿了抿嘴唇：“嗯，我覺得你應該換一本教材。”
她進屋找了一會兒，手裏拿著一本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的小學生三年級的英語課本。
顧陽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我好歹也是考進高中的。”
他說的沒錯，當年他也是考進高中的，可是後來就沒學。
游一絲看了看，進去換了本高一的英語課本，總算是把教材定好了，接下來就是讀單詞，讀課文，讀單詞，一直讀到顧陽開始打哈欠。
“你記住了麽？剛才那幾個單詞的意思。”游一絲嚴厲地看了他一眼。
“差不多吧。”
“upset？”游一絲的眼睛盯著他。
“呃……”
“calm？”
“這個我知道，安靜！”顧陽用筆在桌子上篤定地敲了敲。
“安靜是quiet，你自己說你記得哪個？”她合上書。
顧陽想了想：“我記得一個句子：You ha/ve a bad temper（你的脾氣太差了）。”
游一絲忍不住笑了：“你分明就是故意整我，你都會的對吧？”
顧陽整個人靠在椅子靠背上，手上的筆桿轉來轉去：“陳華說的沒錯，你跟他真像。”
床頭的小老虎很合時宜地對著他們的方向，“有你這麽兇巴巴的老師，我敢不記住麽？”
游一絲很不客氣地給了他一拳，然後得意地看著他：“既然你都說我兇巴巴了，那我就得名副其實才行啊。”
顧陽抱拳：“您是百獸之王，您說的對，大王，咱們還繼續嗎？”
游一絲被他這樣子逗笑了，顧陽突然覺得，學習好像也並沒有那麽令人厭煩。
第二天周末坐著大巴回了城，顧星老早就得到消息，正好那天是她一個月該回家的日子，就歡歡喜喜地去了汽車站等著顧陽一起，其實他是故意選那天的，他不想一個人回去那個家。
“哥，哥，哥，聽說你瘋了！”顧星一上來把顧陽給整蒙了。
“說什麽呢？”顧陽給她買了一袋吃的塞她手裏。
“不是我說的，方鴻說的，他說你竟然主動去補課，腦子被驢踢了。”顧星扒拉著袋子裏的零食，原話帶給他。
顧陽一巴掌拍她腦門上：“整天跟著方鴻那混小子，連你哥都敢罵了。”
“哎呀！疼！”顧星嚷嚷著，齜牙咧嘴地跟了上去：“我告訴你啊，顧月今天不回家，所以你也不用看見她膈應了。”
“估計是聽說我回來了吧？”顧陽冷笑一聲。
“不是，她有個重要的競賽要去參加，不過媽媽在家，哥，你是不是想明白了要回家了？”
顧陽心裏明白她多想一家人團圓，可惜她的一家人不是顧陽的一家人。
“不是，我有事。”顧陽看著她一臉疑惑的表情，又給她嘴裏塞了一根果丹皮：“吃吧，大人的事別問。”
顧星翻了個白眼，每次都拿這句話來敷衍她。
到了門口，顧陽還是覺得有點邁不開步，這個兩層的小樓房困了他六年，沒靠近一步他都覺得難受。
顧星打開了門，她媽媽上班還沒回來，顧陽看了看，屋子裏的陳設沒怎麽變，他以前的房間在二樓，竟然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媽媽本來說把這裏給顧月當畫室的，我沒讓。”顧星輕描淡寫地說了句：“萬一你回來了，還能住。”
“沒必要。”顧陽進都沒進去，徑直去了書房。
以前這裏是他最喜歡的房間，書房很大，有落地窗和榻榻米，冬天的時候坐在這裏陽光曬進來很舒服，他經常在這裏呆著呆著就睡著了，好幾個小時都沒有人發現。
鋼琴上的罩子接了灰塵，房間的地板看起來也有些時日沒有打掃了。
“你走了之後家裏也沒人來書房，顧月整天就忙著學習和畫畫，媽媽忙著上班。”顧星靠在門框上說。
“你就不能來看看書什麽的？”顧陽摸了摸鋼琴罩子，吹掉手上的灰。
“你還不知道我？我怎麽會看書呢？”顧星不以為然地笑笑。
“星星？是你在樓上麽？”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啊！媽媽回來了！”顧星拉著顧陽下了樓，站在那個女人面前：“媽媽，我哥回來了！”
她竟然老了不少，看到顧陽的第一眼，她好像有點驚訝，但是很快又變回了習慣性的冷漠。
“好久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英文單詞竟然也要和諧，emmm，只好在中間畫個杠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他們商量好了每個周六周日，顧陽都去游一絲家裏補課，花錢求虐這事兒要不是真發生了顧陽都不相信是自己幹的。
“你說什麽？”方鴻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沒把電話吼破了，發來了直擊心靈的拷問：“你說吧，顧陽那孫子被你撕票了吧？你他麽是誰？為什麽要冒充他？”
“……”顧陽覺得自己此刻能體會那些漫畫裏誇張的一頭黑線是怎麽回事了：“我沒跟你開玩笑，我現在真沒空，一會兒就得去補課，你自己弄吧。”
其實方鴻打電話過來是想讓他幫著完成學校布置的社區服務調查問卷，他們原先那個學校還是比較將就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
“你這話擱誰誰也不信，顧陽，你該不會是被誰下了藥了吧？你，顧陽，去補課？還他麽花錢補課？要說你腦子沒病我都不信。”
“愛信不信，對了，還有個事，你跟顧星說下，我明天要回家一趟。”
方鴻對著話筒餵了半天沒反應，轉手發了條消息給顧星：“顧星星，你哥瘋了。”
瘋了的顧陽正坐在游一絲家裏的小桌子旁看著游老師。
“你，什麽都沒帶？”她今天穿了一件背帶褲，上面是一件粉色的短袖，光潔的小腿露了出來，下面是一雙人字拖。
“啊？帶什麽？”瘋陽同學一臉茫然。
“作業，或者書什麽的，你不是來補課的麽？”游一絲一臉無奈地拿起自己的英語書攤開放在他面前：“算了，先用我的吧，你知道現在學到哪裏了麽？”
顧陽搖搖頭，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幅樣子有多無辜，and傻氣。
游一絲抿了抿嘴唇：“嗯，我覺得你應該換一本教材。”
她進屋找了一會兒，手裏拿著一本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的小學生三年級的英語課本。
顧陽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我好歹也是考進高中的。”
他說的沒錯，當年他也是考進高中的，可是後來就沒學。
游一絲看了看，進去換了本高一的英語課本，總算是把教材定好了，接下來就是讀單詞，讀課文，讀單詞，一直讀到顧陽開始打哈欠。
“你記住了麽？剛才那幾個單詞的意思。”游一絲嚴厲地看了他一眼。
“差不多吧。”
“upset？”游一絲的眼睛盯著他。
“呃……”
“calm？”
“這個我知道，安靜！”顧陽用筆在桌子上篤定地敲了敲。
“安靜是quiet，你自己說你記得哪個？”她合上書。
顧陽想了想：“我記得一個句子：You ha/ve a bad temper（你的脾氣太差了）。”
游一絲忍不住笑了：“你分明就是故意整我，你都會的對吧？”
顧陽整個人靠在椅子靠背上，手上的筆桿轉來轉去：“陳華說的沒錯，你跟他真像。”
床頭的小老虎很合時宜地對著他們的方向，“有你這麽兇巴巴的老師，我敢不記住麽？”
游一絲很不客氣地給了他一拳，然後得意地看著他：“既然你都說我兇巴巴了，那我就得名副其實才行啊。”
顧陽抱拳：“您是百獸之王，您說的對，大王，咱們還繼續嗎？”
游一絲被他這樣子逗笑了，顧陽突然覺得，學習好像也並沒有那麽令人厭煩。
第二天周末坐著大巴回了城，顧星老早就得到消息，正好那天是她一個月該回家的日子，就歡歡喜喜地去了汽車站等著顧陽一起，其實他是故意選那天的，他不想一個人回去那個家。
“哥，哥，哥，聽說你瘋了！”顧星一上來把顧陽給整蒙了。
“說什麽呢？”顧陽給她買了一袋吃的塞她手裏。
“不是我說的，方鴻說的，他說你竟然主動去補課，腦子被驢踢了。”顧星扒拉著袋子裏的零食，原話帶給他。
顧陽一巴掌拍她腦門上：“整天跟著方鴻那混小子，連你哥都敢罵了。”
“哎呀！疼！”顧星嚷嚷著，齜牙咧嘴地跟了上去：“我告訴你啊，顧月今天不回家，所以你也不用看見她膈應了。”
“估計是聽說我回來了吧？”顧陽冷笑一聲。
“不是，她有個重要的競賽要去參加，不過媽媽在家，哥，你是不是想明白了要回家了？”
顧陽心裏明白她多想一家人團圓，可惜她的一家人不是顧陽的一家人。
“不是，我有事。”顧陽看著她一臉疑惑的表情，又給她嘴裏塞了一根果丹皮：“吃吧，大人的事別問。”
顧星翻了個白眼，每次都拿這句話來敷衍她。
到了門口，顧陽還是覺得有點邁不開步，這個兩層的小樓房困了他六年，沒靠近一步他都覺得難受。
顧星打開了門，她媽媽上班還沒回來，顧陽看了看，屋子裏的陳設沒怎麽變，他以前的房間在二樓，竟然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媽媽本來說把這裏給顧月當畫室的，我沒讓。”顧星輕描淡寫地說了句：“萬一你回來了，還能住。”
“沒必要。”顧陽進都沒進去，徑直去了書房。
以前這裏是他最喜歡的房間，書房很大，有落地窗和榻榻米，冬天的時候坐在這裏陽光曬進來很舒服，他經常在這裏呆著呆著就睡著了，好幾個小時都沒有人發現。
鋼琴上的罩子接了灰塵，房間的地板看起來也有些時日沒有打掃了。
“你走了之後家裏也沒人來書房，顧月整天就忙著學習和畫畫，媽媽忙著上班。”顧星靠在門框上說。
“你就不能來看看書什麽的？”顧陽摸了摸鋼琴罩子，吹掉手上的灰。
“你還不知道我？我怎麽會看書呢？”顧星不以為然地笑笑。
“星星？是你在樓上麽？”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啊！媽媽回來了！”顧星拉著顧陽下了樓，站在那個女人面前：“媽媽，我哥回來了！”
她竟然老了不少，看到顧陽的第一眼，她好像有點驚訝，但是很快又變回了習慣性的冷漠。
“好久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英文單詞竟然也要和諧，emmm，只好在中間畫個杠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