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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省省力氣吧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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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楚白無奈,知道自己只能直接進去了,雖然聖上會怪罪,但是他此刻似乎也是沒有別的選擇了不是麽?

“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金安。”蕭楚白進入到了禦書房,見聖上正在自己的位置上走來走去,看起來十分的緊張,副手正要砸東西的就看見蕭楚白了。

“起來,你可知道這關外發生了何事?”聖上看到自己這個兒子,可似乎是脾氣好了一些的,對著眼前人開口問了一句,這口氣中有擔心,也有質問。

“兒臣才進宮,只知道邊關糧草吃緊,並不知道什麽別的。”蕭楚白如實說著,不曾擡頭去看聖上,縱然他是太子是儲君,但是只要聖上還在,他就是臣子,先是臣,後是子。

“這突厥人太過狡猾竟然馭獸動了大軍的糧草,如今大軍糧草軍營中已經不夠支撐多久了,縱然咱們國庫當中還有補給,要送過去也是困難的,這要朕如何是好?”

聖上憤怒,臉上的胡子都隨著這人臉上的表情跟著一顫一顫的,吹胡子瞪眼大概就是這樣來的吧?

原來在邊關的連錦,原本還是不必擔心的,畢竟聖上給的糧草很多,但是因為這突厥馭獸,一日入夜燒光了軍中所有的糧草,連錦帶人奮力搶救也是沒有搶救回來的,如今情況十分緊急,連錦必須等著聖上補給的糧草到了才能繼續打仗。

“這事情已經發生了,父皇不必動怒,如今首要的是要想想咱們要如何做。”蕭楚白垂眸還是不曾擡頭去看聖上,聖上如今必然是憤怒的,蕭楚白知道。

“自然是給送去軍糧的,只是如今朕擔心的是誰能去,軍中人總不至於讓連勝去,若是連勝去,前朝眾人定然不滿,連錦這一仗贏了,到底算是連錦的,還是連勝的?”

聖上聽了蕭楚白的話就越發無奈了,聖上如今哪裏是擔心糧草的事情,擔心的是誰能帶著糧草前往邊關,誰才是最安全的人,如今犯了難。

朝中武將眾多,但是聖上所知道的不曾與皇子有任何聯系的大概就只有連家還有幾個小將了,這樣的事情聖上那裏放心叫小將去做呢?

“這……不知道父皇屬意誰?”蕭楚白一楞,頓時明白了聖上為何如此難辦,對著聖上拱了拱手開口問了一句,這眼神中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對著眼前人問道。

“朕確實有個人選,只是不知這人願不願去。”聖上看向了蕭楚白,眼神中是一陣打量的神色,淡淡的說著讓人不解聖上為何忽然之間這樣看著眼前人呢?

“兒臣請命前往邊關,定然帶著糧草助我軍大戰突厥。”

聖上這話音剛落下,就聽到蕭楚白的聲音高聲響起,這話說完也是對著聖上磕了個頭,十分鄭重的樣子,讓人明白蕭楚白這不是開玩笑的。

“你可知道,此去有多危險,若是你去了,讓那突厥人知道了,你作為太子是最危險的人物了。”聖上凝眸,其實聖上想到的人也是蕭楚白,只是如今蕭楚白主動提出要去了,反倒讓聖上有些猶豫了。

“父皇,這碧雲是父皇的國家,是父皇的江山,也是兒臣的家,如今已經起兵哪裏能在這個時候退縮,兒臣定然要讓那突厥知道咱們碧雲的厲害。”

可蕭楚白卻不以為然,計入對聖上如此說著,眼神中滿是鎮定一番話說得也漂亮,讓人覺得這人當真是個好男兒,卻不知蕭楚白心中也有自己的打算。

“好,那朕就讓你去,實不相瞞,原本朕也是想讓你去的,你不要怪父皇,在這朝中父皇可以相信的人,不多了。”聖上點點頭答應了,只是說話的時候依舊是一臉虧就的模樣,想告訴蕭楚白自己心中也不願意讓蕭楚白去冒險,只是如今大概也沒有旁人能去了。

“兒臣明白,兒臣願意為碧雲出戰,此去邊關不曾平定邊關戰事,兒臣必不回朝。”蕭楚白點點頭,其實這正是給聖上表忠心的好時候,但是也要知道蕭楚白若是去了,這京中情勢蕭楚白就不能盯著,若是到時候出事了想,蕭楚白也是瞎子摸魚的。

聖上也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害怕蕭楚白誤會自己的意思,所以才會這樣猶豫,這人不管如何終究是太子不是麽,太子不能在朝中為聖上協理朝政也自然是會讓人猜忌的。

“好,那你明日就去點兵,朕等著你們得勝歸來。”聖上點頭答應,千言萬語此刻說了都是沒用的,不管聖上許諾蕭楚白什麽,最後都是要這人有命回來才有用的,聖上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許諾。

“是。”蕭楚白俯首稱是,這一聲之後,蕭楚白也離開了禦書房。

這樣了解聖上蕭楚白怎麽會不知道,聖上雖然不曾明說,但是也已經暗中告訴了蕭楚白,他此去不光是去送糧草的,更是要陪著連錦打仗的,其實聖上叫蕭楚白去無可厚非。

連錦是碧雲第一女將不假,但是連錦如今也是在碧雲定下的太子妃,若是太子不去反倒是別的皇子去的話,必然會遭人非議,聖上其實做下這個決定也是斟酌良久的。

“聖上當真要去?”回到東宮的時候,就看見莫澤正站在門口,這人再次是還沒有等著蕭楚白說出來就已經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的,開口問了一句,這口氣中似乎滿是擔心的神色,想也是了,不管是誰都會擔心蕭楚白是不是能回來的。

“如今這事情是父皇的意思,就算本宮不想去,父皇也一定會讓本宮去的,不如就直接答應了也好。”蕭楚白苦笑了一聲,他怎麽會不知道此去有多危險,但是這個時候大概也是不能拒絕的了吧?

“既然如此,那殿下可曾想過這事情是真是假?”莫澤笑了笑,知道蕭楚白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只是莫澤卻不這麽想,莫澤總覺得此行並無危險。

“這是何意?”蕭楚白眼神中一陣躲閃,似乎不想讓這人說出來什麽的樣子,這就越發的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蕭楚白若是知道了什麽,為何不肯讓人說出來呢?

“看來殿下心中是知道的,那就不必讓屬下說了,不知殿下這次準備帶誰一起去呢?”莫澤笑了笑,蕭楚白居然還防備他,當真是讓莫澤有些哭笑不得了,且不說他會不會背叛蕭楚白,就光說莫澤的本事,哪裏是能瞞得住的呢?

“你和雁赤,必然都要跟在本宮身邊,只是本宮擔心的是這朝中還能有誰幫本宮看著這情勢。”蕭楚白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說了一句,眼神中也是擔心的神色,畢竟如果不知道朝中情勢的話,最後回京最難辦的就是蕭楚白了。

“殿下可曾想過,自己還可以相信一個人?”莫澤輕笑了一聲,早就想到蕭楚白若是要去的話,必然會帶著自己的,但是若是他都跟著去了,這京中也確實是沒有人看著的了。

“此人是誰?”蕭楚白一楞,莫澤會這樣說這人必然是自己認識的人,而且是一直不曾用上的人,頓時也有些好奇了,這人到底是誰呢,能讓莫澤提起來的人,應該都不簡單的。

“屬下想著,今日聖上應當是跟殿下提起過連勝連將軍。”莫澤輕笑著,一邊說一邊已經進門了,大概是擔心隔墻有耳,所以要帶著蕭楚白進去說的。

“是,你怎麽知道?”蕭楚白點點頭,卻詫異這人已經這樣離開咯額麽,自己跟聖上說了什麽,這人居然都能猜到?

“這只是猜測,聖上如今必然也能想到聖上在京中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了,如今殿下既然是為了聖上離京的,聖上必然是會回報殿下的。”

莫澤笑了笑,給蕭楚白倒了一杯茶,一邊手上的動作,口中的話語也沒有停下,他們的時間似乎是不多了,若是跟蕭楚白說清楚了,很多事情還要蕭楚白快點去做才好。

“你這是何意?”蕭楚白不解,也是不敢相信,難不成聖上當真是這樣想的麽,只是聖上為何要如此呢,就算聖上不這樣,蕭楚白也是一定會去做的不是麽?

“聖上已經默許了殿下去跟連將軍聯手了,如今只看殿下是否有本事讓連將軍站在咱們這邊了。”莫澤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跟眼前的人說明白自己的猜測的同時,眼神中也是一抹自信的笑意,莫澤相信自己沒有猜測,聖上定然是這樣想的,若非如此的話,聖上一定不會在這個時候提到連勝。

這一國之君最擔心的不過就是臣子與皇子聯手了,在蕭楚白如今這樣緊張的時候聖上是絕對不會提起武將的,只是聖上如今提起了,恰巧又是在皇子面前提起的,必然就是在給蕭楚白出主意了。

“此話當真?”蕭楚白似乎不敢相信,雖然這話說的有道理,但是蕭楚白整日在聖上身邊都捉摸不透聖上是怎麽想的,如今莫澤只是憑著聖上的一句話就敢這樣斷然,讓蕭楚白怎麽也是不敢相信的。

“當真,只要殿下願意相信屬下,就可以去試試。”莫澤點點頭,沒有任何的擔心的說了一句,其實莫澤完全不需要擔心的,畢竟這事情沒有那樣的危險,若是莫澤想到了有一點危險,都絕對不會讓蕭楚白去的。

“好,那本宮就信你一次,只是本宮要如何去找連將軍?”蕭楚白凝眸良久之後才點了點頭,對莫澤不管是信任,蕭楚白並沒有註意到在無意之間自己已經開始依賴莫澤了,這人是大才若是日後一直都跟在蕭楚白身邊的話,能讓蕭楚白避免很多禍事。

“殿下光明正大的去就可以了,殿下要知道如今不光這是聖上的意思,殿下日後更是連二小姐的夫君,未婚夫妻兩人雖然不在一起,但是殿下去看看自己未來的老丈人也是無可厚非的。”

莫澤輕笑著,就覺得在這些事情上蕭楚白似乎是有些糊塗了,此刻提醒著蕭楚白,臉上總是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不知道是為什麽。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本宮之前竟然不曾想到,這一次還要多虧了莫卿了。”蕭楚白驚喜的看著眼前人,此刻幾乎是不敢相信的,但是仔細想來還真的就是這樣,讓蕭楚白想不相信都不行了。

莫澤只是笑著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麽了,蕭楚白想明白了,就沒有他什麽事情了。

第二天一早,蕭楚白借故說去看看自己未來的老丈人,來到了連府,連府眾人都在門口等著,在蕭楚白出現之後已經全都跪在了地上,只是蕭楚白卻急忙上前了一步。

“連將軍快起來,日後將軍是本宮岳丈,這樣的禮節可是不能有的。”蕭楚白這話是有意要說給跟在自己身後的尾巴聽著的,這些人一直都跟在蕭楚白身後,蕭楚白也是早就知道的,既然這些人要聽他就讓這些人聽個清楚,也沒有關系。

“殿下這是什麽話,連錦能成為太子妃的人選,這是天大的榮耀,這一聲岳丈末將是怎麽也不敢當的,該要行禮的時候,還是要行禮的。”

不得不說連勝十分滿意蕭楚白這個樣子,但是很多客套話該有還是要有的,不管是說給誰聽,這話都得說出來。

“咱們進去吧,日後便是一家人,總不能站在門口說話的。”蕭楚白輕笑,連勝平日看著是個粗枝大葉的,其實在官場中哪裏就有真的是沒腦子的,這人也是個有花花腸子的,只不過是個不害人的罷了。

眾人進門,沈淑蓮和老太太全都被攔在了後面,這兩人都是女子,哪裏來的本事可以站在蕭楚白身邊呢,想也是了最後都是不甘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裏,終究面色上都是悔意。

“如今可是知道茹兒比錦兒差在哪裏了?”老太太走在前面,對著身後的沈淑蓮開口問了一句,這口氣中滿是鄙夷的味道,也對了老太太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就一直都看不上沈淑蓮,如今會這樣也是正常的。

“為何?”沈淑蓮一楞,似乎是不懂老太太這話是什麽意思的,連沁茹怎麽就比不上連錦了?

其實在沈淑蓮看來,兩人是差不多的,都是要嫁給皇子的,連錦雖然是將軍,但是連沁茹身後不光有連府,更有沈家,這難道不算是連沁茹的身份更高麽,怎麽看著似乎所有人都更在意連錦的樣子。

“就憑著聖上的器重,你家中雖然是高官,可是聖上防備沈家不知什麽時候沈家就是要遭來殺身之禍的,連錦同樣是高官還是女將聖上願意相信連錦,給連錦兵符,在家室門第上面你們就已經輸了,再說著夫婿,你可能讓二殿下對勝兒如此,自然是不能的,可是那太子殿下,卻能讓勝兒不必跪拜,如此看來就是太子殿下更能夠讓連家步步高升的。”

老太太冷哼一聲,就知道這人是個想不明白的,此刻一邊走一邊對這人說著其中緣由,大概還是想讓沈淑蓮能夠清醒些,不要再做自己的春秋大夢了。

“可是……”沈淑蓮只是聽了這話人就已經嚇壞了,同時也是心虛的,老太太這樣說是沒錯的,也正是因為沈淑蓮知道這是沒錯的,所以才擔心連家日後若是不管連沁茹了這要如何是好?

“沒有可是,你既然能明白這道理,也該明白如今太子殿下敢這樣明目張膽的來到連府,就是聖上的意思,聖上為何會讓殿下來,你也應當想的清楚,現在做出選擇的人是聖上,而非你我。”

老太太直接打斷了沈淑蓮的話,對著眼前人警告了一聲,眼眸根本都不願意去看沈淑蓮,似乎是覺得這人腦子不太管用的。

說完這話老太太轉身離去,不去看身後的沈淑蓮,沈淑蓮聽到老太太的話此刻已經有些楞住了,想要離開這步子是怎麽也踏出去的,就覺得自己如今似乎就是孤身一人了。

蕭楚白做在位置上,和連勝對視良久之後才開口問道:“連將軍可知道本宮今日來,是為何?”

“末將不知,還請殿下明示。”連勝一皺眉,當真是不知道蕭楚白這個時候過來是為什麽的,只知道蕭楚白前一日進宮了,似乎和聖上聊了好半天,也不知道這父子兩人是說什麽的。

“父皇讓本宮去助連錦一臂之力。”蕭楚白皺了皺眉,望著眼前人的模樣,一時之間竟然也是搞不懂連勝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糊塗呢,此刻有些擔心自己來錯了的。

“聖上讓殿下去?”只是連勝聽到了蕭楚白的話,整個人都楞住了,幾乎是沒有想到的,連勝想著聖上或許找不到合適的人,最後只會找一個差不多的,去給連錦送糧草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畢竟這是連錦自己請命要打仗的,卻沒有想到聖上居然要讓蕭楚白這個太子幫忙。

“是,本宮可不敢在這事情上撒謊,如今將軍可知道本宮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了?”

蕭楚白苦笑,只是連勝這一個問題,蕭楚白就明白了,看來這人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的話是什麽意思了,索性直接就說明白了,望著眼前人一副打量的神色。“殿下恕罪,老臣不知。”連勝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回答了一句不知道,連勝總覺得,這話最終還是讓蕭楚白說出來的好,這樣的話,臣子口中說出來,就是謀逆,但若是從太子口中說出來的話,就大不相同了。

“看來連將軍也是謹慎之人,連錦多次與本宮說,將軍為人耿直,對聖上忠心耿耿,這忠心本宮是見了的,但是這耿直卻不盡然。”蕭楚白見連勝如此,鄙夷的笑了笑,雖然要討好,但是蕭楚白也知道,自己若是太過討好這人的話,最後只會讓這人日後變本加厲,只有醜話說在前面方能長久。

“在朝為官之人,有幾個不是如此,殿下若是介懷,那便是要累死了,殿下不妨直說吧,要末將做什麽?”連勝無奈,這個太子殿下,平日是個聰明的,為何到了這個時候弄不懂他們這種老臣的心思呢?

想想也罷了,終究蕭楚白敢出現在這裏是殿下授意的,連勝也就不多在意了。

“朝中局勢動蕩,本宮需要一雙眼睛。”蕭楚白唇角是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意,望著眼前的連勝開口說著,這也是蕭楚白今天的來意了,若非如此的話,蕭楚白大概到現在偶沒能跟連勝開門見山的說出來,如今算起來,倒是要多謝聖上了。

“殿下,這京中局勢是否動蕩,您是太子,這雙眼睛總會有的。”連勝有些猶豫了,畢竟不管如何說,這蕭楚白都是太子,連勝有些擔心這人利用自己,是為了更好的拿捏連錦,此刻有些猶豫了。

“但是這雙眼睛,要是本宮信得著的,不知道連將軍是否願意做這雙眼睛?”蕭楚白淡笑,望著眼前的人,來的時候蕭楚白就想到不會太輕松了,如今倒也是預料之中的,並未有過太多的驚訝。

“那不知殿下心中,對小女是如何想的?”連勝微微擡了擡雙眸,似乎是想看,卻不敢去看,最終直接垂下眸子,這細微的動作全都被蕭楚白看在了眼中,連勝不理會,淡淡的問道。

“連錦為人聰穎,容貌過人,更是武功超群,兵法了得,聖上看重,連錦是本宮的太子妃,也會是未來的皇後。”蕭楚白知道這是說道正點上了,之前他們兩個人所說的都是他們兩個的事情,而如今就要看蕭楚白許諾什麽來保證臉家的位置。

不得不說蕭楚白很聰明,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是沒錯,但是也要看看這盆水他們是潑在了另一盆裏,還是潑在了地上的,連勝如今是要讓連錦離家,可也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的。

“多謝太子殿下。”連勝放心了,也對著眼前的蕭楚白淡淡的說了一句,這一句也算是對蕭楚白的恭敬認主了。

“不知道連錦若是知道自己一直覺得耿直的父親,也是個擅長謀劃之人,心中會如何想?”蕭楚白冷笑,望著眼前的連勝,這臉色就是不好看的,不知為何,就覺得有一種連錦被騙了的感覺。

連錦覺得自己這個父親是個什麽都不懂得,卻不知道連勝這人在官場上是個什麽都明白的,不過是不肯帶回到家裏去,不曾想竟讓連錦誤會成了連勝為人耿直,如此也就罷了,連錦更是因為自己這個原因入朝為官,如今在外廝殺,卻不知道在京中自己的身份早就已經讓人給利用了。

“錦兒孝順,與末將是否擅長謀劃無關。”連勝提到連錦有些心虛,終究是因為他不願把朝堂上那些心思帶到家裏來,卻不曾發現過,自己不註意的時候,那董月容已經遭人暗害了,如今想來當真是後悔的。

“將軍說的不錯,連錦孝順與將軍謀劃無關,只是將軍可要明白,連錦日後是太子妃,這生母身份是不能太低的。”蕭楚白冷哼一聲,人已經從椅子上起身了,說了這麽一句,不繼續去看連勝的表情已經離開。

蕭楚白原本對連勝也算是印象不錯,但是不知為何今日一見卻大失所望,蕭楚白在想連錦這樣聰明的人,難道真的看不出來自己父親在朝為官是什麽樣的麽,還是說連錦原本就是不想知道,所以就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想想還是真讓人不解啊,如今走出連府,對著府邸也是無比的厭惡了。

回到東宮的時候,莫澤還是在宮門口等著,臉上掛著淺淡淡的笑意。

“莫卿整日在這裏等著,不知的只怕要把莫卿當成本宮的相好了。”蕭楚白來了玩笑的興致,對著眼前的莫澤開口說了一句,眼神深處的笑意根本不曾隱藏,似乎有意想要讓這人看到,也想讓這人知道他心情甚好一般。

“殿下這是什麽話,若是屬下成了殿下相好的,只怕日後殿下要成了那龍陽之癖了。”莫澤一點也不躲避蕭楚白的玩笑,不過就是個玩笑莫澤覺得自己還是開得起的。

兩人說完這話都是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麽人才是神色凝重的去了那太子東宮的書房,原來蕭楚白剛剛進門的時候是感覺到這東宮有人了,所以才會說了那麽一句,因為蕭楚白從來不會開玩笑,莫澤感受到了不對勁,為了表示自己聽懂了,對蕭楚白就著那個話題說了一句,不得不佩服這兩人反應太快,若是旁人只怕此刻都還沒能回過神來。

“是哪裏的人?”莫澤緊皺著眉頭不解,這人來了他居然都不知道,可見武功極高,若是有這樣一個人存在,可以在太子東宮隨便出入,那不是太危險了麽?

“自然是老二那邊的人,不必多想,這人如今還沒有膽子對本宮動手,只是看來咱們必須趕快動身,要不然的話,只怕老二那邊會想辦法阻止的。”

蕭楚白對眼前莫澤說著,也是在剛剛一瞬間蕭楚白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蕭浩曾經想過要求娶連錦,這人若是知道連錦在關外的事情,此刻一定會想辦法阻攔蕭楚白,而蕭楚白記得前段日子雁冢根本不在京中,如今忽然出現,顯然這人是去關外了,如今想通了這一點,蕭楚白也知道要如何應對了。

“若是聖上答應了這人的請求這要如何是好?”莫澤卻還是有些擔心的,他縱然能算盡天下事,卻算不盡人心,更何況是這九五之尊的聖心,此刻也是有些吃不準的。

“父皇不會答應,讓本宮去,名正言順可是若是讓蕭浩去的話,無疑是在讓老二那邊的人與本宮作對,且不說本宮是否會同意,就算是周家,只怕也不會同意了,父皇若是讓周家不滿的話,不知道又要給出多少的東西了。”

蕭楚白苦笑了一聲,周薔對蕭楚白用情至深,如今懷有龍胎,如今只要周薔一朝產子,其實對蕭楚白並非算是好是,聖上年紀雖然不小,但也算是春秋鼎盛,若非有人有意為之這身子著實是壞不了的若是周薔肚子裏的孩子長大了,日後跟蕭楚白爭起來,不必想都知道周家會幫誰了。

蕭楚白雖然也是周家女子所生,但是說到底先皇後人已經不在了,他們無法拿捏蕭楚白,過去不行現在更不行,那還說什麽蕭楚白登基成皇之後的事情呢,想要拿捏太子殿下,終究都是癡人說夢吧?

“只是屬下有些擔心,畢竟聖心難測啊!”這莫澤還是不放心,莫澤只是蕭楚白這個太子身邊的幕僚,雖然精通的事情多,可是經歷的事情卻也不算多的。

“莫卿不必擔心。”此刻蕭楚白能看出來這人的擔心,也開口安慰了一句,有意想讓這人放心不要想太多。

莫澤皺了皺眉,也知道大概是自己問的太多了,讓蕭楚白感覺到自己的害怕了,此刻有些抱歉,眼神中帶著些許的愧疚點了點頭,再也一句話不說了。

第二天一早,蕭楚白領兵離京,前一天晚上蕭楚白聽說蕭浩入宮去了,和聖上在禦書房呆了很久,後來似乎還吵了起來,如今看到蕭浩這側臉上有些青紫的痕跡,蕭楚白唇角是一抹鄙夷的笑意,這人當真是看不清情勢的,若是能夠看懂的話,哪裏會在那個時候貿然入宮呢?

“啟程——”

想到這裏,蕭楚白忽然覺得若是沒有連勝自己大概也是能放心的了,這蕭浩似乎也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他有什麽不放心的呢,說帶到這人自己沒有腦子,倒是也怪不得蕭楚白了。

雁遐跟在蕭楚白身後,整個人都是苦著臉的,就想著自己原本以為不必在那地方呆著了,沒想到最後還是要跟著蕭楚白去的,想想心中就是一陣哀嚎,這都是什麽人啊!

“雁遐進來。”蕭楚白作為一軍主將原本應當騎馬走在最前面,但是因為莫澤的腿腳不好,若是讓這人坐馬車的話,只怕軍中會有非議,所以蕭楚白也是陪著莫澤一同做在馬車上,。

想到雁遐的時候,蕭楚白似乎註意到自己有事情這麽多天都不曾問過雁遐,現在是時候問問了。

“殿下有何吩咐?”雁遐顯然沒能想到蕭楚白這個時候找自己有什麽事情的,急忙上前開口問了一句,十分恭敬的模樣。

莫澤在一旁看著已經是要笑出來的樣子,這暗衛看起來也是個心眼耿直的,要不然也不會把自己對蕭浩的不滿表現的這樣明顯了,說的沒錯,如今雁遐對蕭楚白就是不滿的,覺得這人是靠著連錦才敢做這些事情的,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雁遐居然也變的這樣可愛了。

“莫卿你先出去走走吧,若是你在這裏的話,大概這人是不會和本宮好好說話了。”蕭楚白無奈了,他一個太子如今卻要被一個小小暗衛給為難了,說出去這難道不是讓人笑話的嗎?

“是,那屬下可就下去了,殿下慢聊。”莫澤苦笑一聲,這苦笑卻是替蕭楚白苦笑的,看來這人手下有了個連錦,不知道多少事情是由不得自己的了,想到連錦那個女子,莫澤也會長嘆一聲,覺得這人十分神奇,不過一個小女子,如此膽識過人也就罷了,更是有心要保家國安定,這樣的心思,哪裏是一個小女子應該有的呢?

“嗯。”蕭楚白點點頭,也知道莫澤從來都是個喜歡開玩笑的,這樣的笑容著實不算是反常,如今已經習以為常了,倒是雁遐大概是接受不了太子殿下身邊幕僚,如此不穩重的。

“你當知道,本宮留你所謂何事。”蕭楚白對眼前雁赤開口說著,這眼神只是看著窗外,蕭楚白如今疾言厲色,只是希望這人日後自己還是能重用的,蕭楚白不想讓自己就這樣錯過一個人才。

“連二小姐救了雁赤。”雁遐一陣遲疑,若說剛開始的時候,雁遐是當真不知,但是此時此刻卻是明白了,原來蕭楚白在意的是自己為何會回來,也想到了他這樣回來難免會讓蕭楚白覺得自己是認了連錦為主人的,怎麽會放心用他?

“這是怎麽回事?”蕭楚白一聽連錦救了雁赤,就知道雁赤必然是身子出了什麽問題,才會讓雁遐如此說,也是有些緊張了,正所謂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道理蕭楚白還是明白的,雁赤雖然是給自己辦事的人,可也是蕭楚白答應要幫人保護的人,怎麽能讓這人出事呢?

“殿下可知道,雁赤身上是何時下的蠱毒?”說道這裏,雁遐其實也是有不解的,此刻開口問了一句,畢竟這事情事關到了雁赤的安全,這人也是雁楚門除了自己的主子之外,唯一一個要保護的人,雁遐不能不在意啊!

“本宮不知。”聽到雁遐的問話,蕭楚白本能的就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其實蕭楚白知道,是因為雁赤當初救連錦,但是想來雁赤既然沒有主動告訴雁遐,那就說明這事情是不能告訴雁遐的,如今也說是不知道了。

“這蠱影響到了雁赤身體恢覆,上次受傷幾個月了都不曾好轉,連二小姐找來了毒醫程清,為雁赤取出了蠱。”雁遐看蕭楚白的樣子,整個人都是一楞,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蕭楚白似乎是知道什麽,但是好像不肯告訴自己的樣子,就連雁赤也是這樣,雁遐想著,難道這件事情其中,有什麽貓膩麽?

“原來如此。”蕭楚白一楞,淡淡的說了一句,頓了頓口氣又道:“那你就是因為連錦救了雁赤,心中感動,所有留下來的了?”

“非也,屬下是因為雁赤是屬下應當保護的人,這人近日按願意留在殿下身邊,更是願意保護連二小姐,所以屬下留下來了。”雁遐卻搖了搖頭,雖然事情結果差不多,但是雁遐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為何留下來的。

“雁遐啊雁遐,你這性子怎得就這樣的執拗,叫本宮都不知道拿你如何是好。”蕭楚白無奈了,此刻已經有些被雁遐給氣的笑出來了,這男子若是不會表忠心就不要表忠心了,何苦非要說這樣一句話呢?

“雁遐愚鈍。”雁遐一楞,沒能明白蕭楚白這是什麽意思,不得不說若是旁人說愚鈍有可能是謙虛,但是這話若是從雁遐口中說出來,那就當真是愚鈍了。

“好了,你出去吧!”蕭楚白苦笑了一聲之後,讓這人離去,莫澤的腿腳不好,在外面必然不是走著,而是在馬上的,有人給莫澤牽馬,蕭楚白倒是也不必太過擔心,只是卻不放心這人騎馬,所以此刻也不多留雁遐了。

邊關正在休戰,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如今戰火連天,這休息也是不能有多久的,連錦這樣靠躺在一旁的屍體上,根本就不害怕,只是覺得自己似乎很久沒有這樣好好休息過了,就想要好好的睡一覺。

“將軍,送信的人過來了,太子殿下已經在路上了。”這時候有個將官朝著連錦走過來,說實話看到連錦這樣大大咧咧的把屍體當成了枕頭,就算是常年戰場廝殺的人看到了都忍不住撇嘴,連錦一個女子竟然一點也不怕麽?

“來了就好,準備一下吧,我聽著那邊的號角聲又吹響了,這些人也就不嫌煩了,整日好似三餐一般,一天三次,準會有一次來的,就是要來嚇唬人。”

連錦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就知道聖上一定會叫蕭楚白過來,如今幾乎已經不必想了,對著那將官揮了揮手,一點都不緊張,好似對連錦來說,要打仗是多簡單的事情一樣。

“為何將軍一點都不害怕?”這將官顯然不解開口問了一句,這些天他們打仗,雖然不說節節退敗,但是也可以說是沒有討到什麽好處的,可是連錦似乎一點都不緊張,反倒是很輕松的樣子?

“這有什麽好緊張的,上了戰場死傷都是常有之事,若是我死了便是命數,若是我未死,那就是命不該絕,你們不必有壓力,若是蕭楚白來了的話,你們一個個的至少能安全些。”

連錦攤了攤手,大大咧咧的對這人說了一句,已經對著眼前的將官伸出手來了,大概是讓這人拉自己起來呢,躺在這裏這麽久身上倒真的有些要動不了了。

“將軍,您……”這將官已經被連錦的話給驚訝到了,一個女子能說出來這樣的話著實是不容易的,對於觸碰連錦的手這將官也是沒有什麽顧忌的,畢竟這些日子他們都已經習慣了,連錦原本就是這樣大大咧咧的人。

“您什麽您,這話不愛聽,都是軍中拿命拼軍績的,你若這樣會咬文嚼字不如去做文官。”連錦聽了這人對自己的稱呼立馬不樂意了,甩了甩手一臉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將軍!”這人有些不好意思了,怎麽總覺得自己堂堂七尺男兒,還沒有一個女子不要臉呢?

“這麽大聲兒做什麽,當心我這耳朵聾了,回頭聽不見那邊的號角聲,別鬧了,我去看看前幾日抓起來的那幾個。”連錦看著被自己逗的有些臉色微紅的將官,也覺得有意思,卻不再逗這人了,轉身去了一處帳子,因為那萬林就剛好被關在這個帳子裏面,連錦整日輪番換人看著萬林,到現在都不曾審問,到不是連錦不敢,而是連錦覺得這事情蕭楚白來做更加合適。

“萬林,這日子過的如何了?”一進軍帳,這軍帳裏面的味道確實不算是好的,連錦聞著那裏面一股潮濕的味道都忍不住蹙眉,但是不得不說一個犯人能有這樣的待遇,已經是不容易的了。

“將軍若是想殺了我,不必如此惺惺作態。”萬林冷著臉,想要咬牙,但是每當想有這樣的動作的時候,萬林都能想起來自己的下巴已經脫臼了,不要說咬牙了,就算是吃東西都不成。

這幾日連錦擔心萬林被餓死,整日都是熬出來的白粥,一口給這人灌下去,索性是不必嚼的,也能填飽肚子,這不,連錦又帶著白粥過來的。

“你何苦拿話激我,若是我當真想殺你,你也未必能活到今日,若是我不想殺你,你也一定死不了,這話日日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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