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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千)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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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任嘉致也是選擇斯年她嘴上膠紙,動作極其粗魯,聲音冷似閻羅的逼問,“若爾呢?我老婆在哪?是不是被人帶走了?被誰帶走,往哪邊走的?”

一連問了一串問題。

此行受盡折磨驚嚇,曾怡的心靈已是脆弱不堪,這會再見他狠戾的似要吞了自己,崩潰的痛哭出聲。

任嘉致對她毫無同情憐憫,也沒有時間等她哭完,當即就又撕下溫文樂的,“你說。”

282:嚴刑逼問,焚燒的血液都瞬間冰涼

他此時的樣子太恐怖,渾身散發的氣場更似如要毀天滅地般。

剛被慕邵霆的人收拾過,溫文樂跟其他人一樣,心裏對他是有懼意的,但想到自己在監獄裏受到的那些折磨,恐懼之餘看他這樣又覺痛快,解氣。

於是他不怕死的挑釁道,“我不知道,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

沒有具體方向,若是判斷錯誤又要多浪費時間。

“老大,把槍給我。”任嘉致沒耐心跟他廢話,他家小耳朵也等不起。

現在,此刻,他只想趕緊弄清她在哪,知道如果是被人帶走,又是走的哪個方向?

在他走過去逼問時,鐘斯年撿起被放在不遠處的攝影機,手機,聽到他這話,沒有猶豫就把槍扔過去,只是無聲的用神色提醒他,不要弄出人命。

直升機坐的都是自己人,但警方現在也在海上,說不定這會已接到通知正往這裏趕,若是鬧出人命會比較麻煩。

可任嘉致已徹底紅了眼,狠了心,接到槍就先朝溫文樂腿上來一槍才又出聲,“你說是不說?”

伴著這聲逼問,他又上膛開了保險,對準對方另一條腿。

意思,再不說,這條腿也給你打個血骷髏。

溫文樂痛呼尖叫,飆出的血雨露均沾的濺的身邊每個人身上,嚇得幾人嗚嗚叫,其中嘴上能發出明亮聲音的曾怡更是崩潰的驚叫連連。

刺耳得不行。

“誰再叫我崩了誰!”心急如焚的任嘉致被吵的心煩,不耐,直接擰起溫文樂就拖著往外走。

“嘉致,嘉致......”氣若游絲的孫琦雪,艱難爬著想要拉住他。

任嘉致充耳未聞,拖垃圾似的,拖著溫文樂疾步走出船艙。

要指方向,到外面去指,更為準確。

豐自明在目送他出去後,動手幫傷得嚴重的人止血,以防止有人失血過多而亡,但除了止血,更多的救治,他是半點都不給的。

他是名醫生,該有仁者之心,但他除了是醫生,他還是任嘉致的兄弟好友。

沒一分鐘,伴隨著攝影機裏傳出的令人發指的動靜對話,外面又響起砰的一聲槍響。

接著便是男人震天似的痛呼。

船艙裏外,皆站了人,但沒一人上前任嘉致的逼供。

鐘斯年拉進度,快速看完攝影機裏留下的,單一角度的淫.亂記錄,又解鎖被特意留下的手機。

外面,又挨一槍的溫文樂,痛得臉色慘白,冷汗連連,心裏承受能力也遭到滅頂似的摧毀。

任嘉致搶指他頭,“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說就爆了你。”

前面兩槍開得毫不猶豫,這第三槍,溫文樂不敢再賭。

待前面問題,得到答案,任嘉致邊打電話邊問,“她有沒有受傷?”

被留下的人無一幸免的傷橫累累,他心裏非常擔心,非常害怕,不敢想象,她又受到了怎樣的傷害?

連中兩槍,溫文樂痛得要斷氣,他齜牙咧嘴的扭曲著臉,心被恨意填滿,面對失控的任嘉致的逼問,他不否認,“有,傷得很重,血流不止,就算有幸被人救走,也不見得能活。”

做出這種事被抓到,溫文樂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忍著痛也要開口加重他的痛苦,繼續,“是被你曾呵護著的孫琦雪打的,全身上下都打的皮開肉綻,最後還被她推下海,捅了一刀,你是沒看到,舒若爾的臉都她被打成了豬頭,被人從海裏救上來時,衣服都被血染透了。”

特意強調孫琦雪是被他呵護過的,指明了,舒若爾遭此劫難都是拜他所賜,是他自己種下的因。

這是一記從心而發的重創。

聽著這些話,任嘉致的心好似被萬蟻啃噬,痛得他搖搖欲墜,頭昏腦漲,他緊抓著護欄,穩住身形,稍平覆就放下撥不通的手機,又拉槍,對準溫文樂腦袋就要扣下扳機。

“任先生。”緊挨著他而站立的劉峻見狀,一把扣住他手,將搶從溫文樂頭上移開,“你冷靜些,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去找任太太。”

這話讓任嘉致回了理智,想他真是被憤怒仇恨沖昏了頭,竟會在知道方向後,還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裏。

“帶上他,立刻登機去追。”他立即下令,率先行動起來。

船艙內,鐘斯年跟豐自明也走了出來。

一個拿著攝影機,手機,一個拿著急救箱。

其中鐘斯年吩咐劉峻,“你帶一個人,在這等警方過來,還有通知童奇,讓他查明慕邵霆的行程,動向,所有房產,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確定,如果是他帶走若爾,他要把人帶去哪。”

攝影機裏除了施暴,就只有打鬥聲,而不見來人,手機裏也只有孫琦雪挾持舒若爾,拖舒若爾跳海,寥寥幾句對話。

鐘斯年對慕邵霆這個人不熟,但知道任嘉致跟這人的恩怨,也聽過這人說話,對聲音還有點印象,但又不是很確定。

前面,任嘉致已經讓人押著溫文樂登上直升機。

交代完畢,鐘斯年也不浪費時間。

登機後,將攝影機跟手機一並交給任嘉致。

已從溫文樂口中得知,人是被慕邵霆帶走的,且前面也打了電話,知道那王八蛋已關了機。

故當從手機錄像裏聽出慕邵霆聲音時,任嘉致並沒有感到意外,但影像裏的小耳朵,卻讓他心痛得粉碎,尤其是看到最後,她被孫琦雪脫下海時,他全身焚燒的血液都瞬間冰涼。

183:孫琦雪的報應要開始了

那一日,任家聯合各方勢力關系,把安城水陸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失蹤的新娘子。

盡管這事被極力壓下,封鎖,但有關舒若爾逃婚,或被悔婚的傳言,還是在任家對親友宣布婚禮取消時,被傳得沸沸揚揚。

尤其舒若爾還是女星,網上一天不見有關婚禮的報道,加上現實知道婚禮取消人的隱射言論,飯圈跟吃瓜網民,還是敏銳嗅到不尋常,即便不能直白的發布相關言論,私下裏也討論的熱火朝天。

一些忠實粉絲,甚至還跑到任嘉致跟百亞官微下討要說法。

當然,也不乏先前羨慕嫉妒恨的人冷嘲熱諷的唱好。

直到晚上十一點左右,網上爆出一段舒若爾被孫琦雪挾持,掉海的視頻,這事才沖破層層遮掩,被徹底搬上明面,網上現實都掀起軒然大波。

這些,任嘉致都沒有關心,他坐在回家的車上,陷入極大的痛苦,自責之中。

他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更恨自己給她招來這麽大場劫難。

一切都是他種下的因,苦果卻都報到她身上。

“到現在慕邵霆那邊也沒有動靜傳出,也沒有任何的就醫記錄,證明若爾情況沒有我們想的那麽糟糕。”邊上鐘斯年拍著他肩甲,很理解他此時的感受。

想去年,他得知小丫頭遭遇不測,心裏也是這般,焦急,心痛,憤怒的想要殺人。

任嘉致痛苦的抹了把頭發,“我不該心慈手軟的。”

如果當初,孫琦雪害她墜馬時,他就重罰處置,不給半點機會,那今天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單是慕邵霆,即便有心阻止婚禮,要帶走她,也不會像孫琦雪那樣,真對她做出傷害之事。

只要想到,她傷痕累累的樣子,他就心痛的窒息。

更何況,溫文樂說的,她掉海後還被刺了一刀。

也不知道傷到哪?嚴不嚴重?有沒有性命之憂?

後來,安子墨追蹤了發出那則視頻的IP,結果是在海外,但任嘉致跟鐘斯年都讓人查了,無論是蘇城還是安城,都沒有慕邵霆跟舒若爾的出行記錄。

而據他們所知,慕邵霆本人並沒有購買私人飛機。

當然,不排除他花大價錢借別人的。

總之,兩個大活人,靠岸棄了游艇就消失了,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只是任嘉致覺得,人應該還在國內。

只是國內這麽大,在哪座城市?在城市的那個區,卻是毫無頭緒。

家裏也炸了鍋,不管是她爸爸親戚,還是他至親長輩,也都因她的失蹤陷入深深的擔憂,恐慌。

本該是喜氣洋洋的日子,卻演變的憂愁低迷。

次日,任嘉致親自去了蘇城慕家,得到的只有慕邵霆家人轉告的一句話:“如果想要我好好救治你老婆,就最好是老老實實地不要打我家人跟公司的註意,否則,我把你老婆變成別人的女人,也只是分分鐘的事,要知道她現在可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慕邵霆捏著他的軟肋,把他想要逼他現身的方法都封死了。

不過,能得到確定,知道她人還在,他焦灼,恐慌的心,多少得到一點點安慰。

再多的沒問出來,任嘉致放下狠話,再度無功而返的回到安城。

倘若慕邵霆敢對她做出傷害之事,他即便傾盡所有,也定會百倍償還。

倒也不信,這慕邵霆能放著公司,一直躲著不現身。

安城。

孫琦雪被爆出蓄意綁架傷人之事,連累整個孫家都遭到殃及,孫氏旗下商場,被舒若爾粉絲聯合抵制,她們還自主的,積極的煽動自己的家人,朋友,甚至網友一起抵制,拒絕買他家的東西。

個別不理智的,還守在醫院外,朝前來看望,照顧女兒的孫父孫母砸雞蛋,扔垃圾,情緒非常激憤。

甚至連商場也有人前去搗亂,一夜天明,門面被被潑油漆,被鬼花,還擺了一排的花圈。

毫無疑問,如果能進醫院,如果孫琦雪病房前沒有警方看守,他(她)們定會沖進去,把孫琦雪也砸得狗血噴頭。

而要命的事,這些砸人的粉絲,都是群未成年,即便報了警,也治不了根。

而搗亂的,半夜三更,又帶上口罩帽子墨鏡,全副武裝,根本是連人都看不清楚。

就算報警,有人在上面壓著,警方對處理孫家這些雞毛事也不積極盡心。

要知道,對這些粉絲而言,自家愛豆是被人謀害,生死未蔔,那對兇手,是想到,提到都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的牙癢。

砸幾個雞蛋,潑幾桶油漆,真算是輕的。

而孫琦雪呢?

她住在醫院裏養傷,門口有警察守著,看似免去外面粉絲的傷害,但實際日子卻也過得並不舒服。

因為確鑿的綁架證據,還有那段她挾持,拖舒若爾下海的視頻,再加舒若爾現在生死未蔔的失蹤於茫茫大海之中,致使現在的她,在絕大數人心中都是綁架犯,殺人犯。

是十惡不赦的存在。

全院上下,提起她,印象都是極差。

眼下她身負重傷的倒下了,無論是護士還是護工,甚至是醫生,對她都沒有什麽好臉色,服務態度也真跟好搭不上邊。

尤其是護工。

284:這一腳,疼得孫琦雪叫都叫不出來

身體傷痛,外界壓力,無一不讓孫琦雪的心情變得糟糕透頂,即使即將面臨牢獄之災,也仍然是趾高氣昂的不知收斂。

她是想把氣都撒在不相幹的護士,護工身上,也確實這樣做了。

而她這樣做的後果是,但凡護士給她打針,換藥,都是故意的,紮不到位,換藥動作也算不上溫柔的,故意碰到傷口,讓她疼得哇哇亂叫,亂罵。

如果說護士的不待見是隱晦的,那護工就是比較明顯的。

入院第二天下午,孫琦雪想上廁所,但她有傷在身,孫家又無人在場,無奈,她按鈴叫來護工,想要護工扶自己去。

可能是心情太糟糕,也可能是太尿急,她態度很是惡劣。

於是護工扶她扶到一半,走到病房中央時,就“不慎”跌倒,順帶著還拉扯將她也拽到地上,“哎喲”出聲。

傷在腰間,這一摔,可是把孫琦雪疼個半死,她捂著傷處痛呼不止,還不忘訓斥護工,“你是沒吃飯,還是扁平足?連扶個人都扶不穩,是蠢蛋,傻逼嗎?”

“對不起孫小姐,我這一天都被你呼來喝去,中午沒時間吃飯,腳也確實是天生的扁平足。”護工很是誠實,很是‘愧疚’,從地上爬起來,還不忘‘關心’她,“你還好,沒事,沒傷著吧?”

“你說呢?”孫琦雪氣得直吼,脾氣非常暴躁,“還站著幹什麽?快扶我起來啊。”

“哦,好.....好的。”護工一副諾諾,被她嚇到的樣子,急忙彎腰扶她,這剛把人扶起來,又不小心的手滑了一下。

伴隨著“撲通”一聲,孫琦雪又痛呼著跌了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緊張就控制不住手抖。”護工看著趕忙道歉,慌裏慌張地,不等她說話,也不管她意願的又去扶她。

這一扶,扶了三次都沒扶起來。

連摔三次,孫琦雪疼得臉色慘白,還流淌著大課大課的汗,而被她護著的地方,有鮮血穿透繃帶,穿透衣服,流到她手上。

護工見了驚呼出聲,“天吶,不好了孫小姐,你傷口裂開出血了。”

她這一驚呼,雙手就‘本能’的松開,很是逼(誇)真(張)的捂住嘴巴。

本就疼到痙攣直不起腰,也站不住的孫琦雪,又一次狠狠摔倒,這次是連坐都不住的,卷縮攤著。

護工站在邊上,紋絲不動的維持著雙手捂嘴的姿勢,盯著她。

孫琦雪就是再傻也知道,這護工是故意的,疼痛憤怒交織,讓她慘白的臉扭曲變形,她瞇眼如毒蛇似的瞪著護工,惡狠狠的威脅,“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好看!”

那眼神,那語氣,還真是滲人。

護工心顫了一下,但想起她現在處境,就冷笑出聲,“還是你自己等著怎麽進監獄吧。”

孫琦雪陰狠地盯著她,恨不得爬起來,把她撕個稀巴爛。

被拆穿了,護工也不再裝,張口就又冷嘲熱諷的道,“自以為是千金小姐,尊貴非凡,實際只是個喜歡破壞別人家庭的賤人,小三,殺人犯,像你這種心壞到流膿的女人,就該是人見人打,狗見狗咬。”

想她孫琦雪一貫的囂張跋扈,何曾受過這等,連個低賤的護工都能欺負的氣?當即是又痛又怒的控制不住身體發抖,她咬牙切齒的,“就算進監獄,我也一定會投訴你,開除你,讓你永不能再在這行立足。”

“嘖嘖嘖,我真的好害怕喲。”護工嘴上是誇張的說著害怕,行動卻是上前,一腳踢在她受傷之處,又出言挑釁,“說要投訴我又躺著不動,你是要死了,還是沒吃飯爬不起來的蠢蛋傻逼?”

完美的把她剛罵自己的話還了回去。

這一腳,疼得孫琦雪連叫都叫不起來了。

而護工也不再跟她這浪費時間的,轉身大步離開。

病房外守著的警察,被交代過,只要看著不讓人跑,不讓人死,裏面甭管發生什麽事都全當做是沒聽見,不知道。

這會見護工出來,即便是剛聽見裏面不尋常的動靜,也是什麽都沒有問。

而這名護工也沒有在醫院逗留,直接收拾東西,就大大方方地離開醫院,給背後直視著撥打電話,報告自己對孫琦雪的所作所為,及已被拆穿的情況。

手機不在身上,又不能按鈴,孫琦雪攤在地上,呼叫半天,也沒有人搭理,最終逼得她不得不慢慢爬向門口,艱難的扶墻開門。

警察聽聲立即轉身,一眼看到她臉色慘白大汗淋漓,目光稍微遠眺,就見一條血路,從病房中央鋪到門口。

“我叫半天都不應,是聾了嗎?”都到這地步了,孫琦雪還我行我素的不知控制脾氣。

還以為普天之下皆是自己媽。

警察微緊眉心,到嘴的關心詢問的話止住,改為公事公辦的,“我的職責是看著不讓你跑,恕不能擅自離崗去幫你叫醫生。”

沒等她開口要求,就直接拒絕了她。

“你......”孫琦雪氣得要命,也疼得要命,身體撐不住的就緩緩往下滑。

不知情的看她這樣都會撒一把同情心。

但在這醫院,有關她的事跡,早已是每個病友家屬的談資。

對外,警察還是要維護下形象,眼看著有人過來,開口讓人代為去請醫生。

孫琦雪這才得到救治,而這於她,僅僅是個開始。

285:剛出籠譚又陷入虎穴(有驚喜)

後面多的是讓她痛不欲生的事。

而這日,處理好傷口,她卻也是說到做到的投訴那名護工,還拉著孫母鬧一場,勢要討個說法。

奈何,院方只給出非常官方的,“是我們的失責,很抱歉,至於那名護工,我們剛也派人去找了,但很不幸的是,她已經離開了醫院,想必是不會再回來了,倘若她回來,我們一定讓她親自給孫小姐賠禮道歉。”

孫琦雪自是不甘就此了算,但隨後知道此事的孫父,卻是第一個站出來,阻止她繼續聲討,還把她痛批了頓。

批完又重新幫她請護工,可這次卻是怎麽都沒有護工願意,膽子大的還公然說,“這孫小姐的做派,我聽過,也看過的,可不想為了賺這點錢,天天受氣,挨罵,還連飯都沒時間吃。”

不願意,強行請了,必然也不會盡心。

最終,這照顧之事,只能是萬般無奈的落到家裏傭人跟孫母身上。

至於孫父,既要收拾公司爛攤子,又要找關系幫她減罪,忙得無暇分身。

可饒是這樣,他也沒找到願意幫忙的人。

而孫家父母也不是沒去求過任嘉致,但任嘉致這次是鐵了心,半點不為所動。

短短兩日,這孫父孫母,楞是憔悴,蒼老了十歲。

可悲他們的寶貝女兒,卻還整天在醫院裏大發脾氣,不滿被囚禁,削尖腦袋的想要逃跑,還不知悔改的提出要見任嘉致。

氣得孫父,狠甩了她一巴掌,放出狠話,再不想管她。

心裏是非常後悔當年對她的縱容。

倘若當初沒有那麽對待孫雁凝,孫家定不至於落到而今這般下場。

可是現在,再後悔都沒有用了。

就算把孫雁凝找回來,任嘉致大概也不會再要。

更何況,孫雁凝即使被接回來,她也只會落井下石,加重小雪的罪名,加速孫家的滅亡,而不可能幫助孫家。

......

“你要什麽時候才肯放我走?”被失蹤四天,被與外界斷絕聯系四天,舒若爾心急如焚,只想趕緊回去,免去親人的繼續擔心。

慕邵霆聞言轉身,上下盯著她打量,說的是牛頭不對馬嘴的事,“嗯,養了幾天,這臉是能看了,至於身上......”

說著停下來,手指摸上下巴,繞圈盯著她看了一圈,下結論,“應該也好得差不多了。”

臉是被打充血,身上是被皮帶抽傷,都很痛,但除了破皮那些地方,其餘是很容易恢覆。

“所以,我們什麽時候離開?”不管他的有意忽視,舒若爾都不放棄,對回家有著強烈的渴望。

慕邵霆卻沒回答她,而是大步向前,走向餐廳。

愁眉不展,舒若爾也跟上去。

餐廳裏,季權已把買好的早餐,分類裝盤擺放好,見到兩人過來,恭敬打招呼,“慕總,舒小姐,早上好。”

慕邵霆點頭回應,拉開張椅子入座就開吃。

“早上好,季先生辛苦了。”舒若爾禮貌回應,選了個距離慕邵霆較遠的位置入座。

看著男人吃得津津有味,她又想起自己家人,該是一早起來就為她擔憂,為她夜不能眠,食難下咽。

尤其是父親,都不敢想象,他這幾天是怎麽過的。

頓時也沒了食欲。

“慕邵霆。”舒若爾不死心,“等吃完早餐我們......”

“出去兜風。”慕邵霆噙笑截斷她的回去,夾起一個生煎包,送進嘴裏前又補充,“滿大街的共享單車,我還沒騎過,剛特意讓季權帶了回來,等吃完我們一起去試試感受。”

不管是共享的還是私人的,都是單車,踩起來都是一個樣,還能有什麽感覺好試的?

就算有,她現在也沒有這個閑情逸致。

舒若爾覺得,關於放她回家這個問題,很有必要跟他好好談談。

她放下剛拿起的筷子,雙手放到大腿,正色正吃生煎包的男人,“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我現在很想回家,希望你能放我走,等回去,我會報答你的。”

細嚼慢咽,吃相優雅。

舒若爾期待又緊張的等他吃完回覆,誰想,他竟是一動筷子,就換了新寵,夾起蒸餃,送進嘴裏。

“慕邵霆!”急著想回家的舒若爾,被激出火,騰地一下子站起來。

帶動椅子,發出刺耳的令人牙酸的聲音。

慕邵霆卻是脾氣比她更大的,就著餃子,啪的一下子重重將筷子拍下,擡頭淩厲地盯著她,臉色無比的陰沈低冷,眉骨間跳動著隱隱的怒氣。

被他這突然的反應嚇一大跳,連帶身子都不受控的一陣瑟縮,舒若爾囁嚅著唇,別開目光,不敢與他的盛怒對視。

不是很懂,他莫名其妙發什麽脾氣?

難道她想回家有錯嗎?

作為一個被限制自由的人,要發火也該是她發火好嗎。

跟兩個不是很熟,很了解的大男人住在一塊,本能的先選擇自保,在這個檔口,滿腔腹誹不敢再貿然繼續,怕徹底激怒對方,引火燒身。

要知道,這慕邵霆雖不會像孫琦雪那麽變態的,對她動手,找人淩辱她,但也絕不是個善茬。

只是要她就此放棄,妥協,卻也不可能。

而慕邵霆看她是要跟自己杠,怒氣也越發旺盛。

286:絕食,懷疑她會想不開輕生

“慕總,舒小姐,有話吃完再說吧,等會該了涼了。”眼見著兩人要搞出事情,季權趕忙出聲打圓場。

舒若爾低垂眼眸,緊抿唇瓣,默不作聲,紋絲不動,用沈默的實際行動傳達自己的意思。

不妥協,就要回家。

深呼吸,壓下想掐死她的怒氣,慕邵霆拿起筷子,伸出去準備再夾餃子時,撇了斜對面女人一眼,又停下,擡起眼眸,惡狠狠的盯著她威脅,“你要吃就吃,不吃就滾遠點,若再逼逼影響我胃口,我保證會關你一年半載走不了人。”

舒若爾倔強地瞪著他,幾秒踢開椅子,毫不回頭地離開。

好端端的早餐,還沒正式開吃,就鬧得不歡而散。

季權看著,呼叫慕邵霆,“慕總......”

慕邵霆臉色黑沈的似被染了墨,繃得死緊,他沒有回頭看,語氣是不容置喙的,“她要絕食就讓她絕徹底點,從現在起連水都不要給她喝,我看她能扛到什麽時候。”

夏末初秋,不給喝水怎麽受得了?

到時幹出問題,心疼的還不是他自己。

已然看到後續結果的季權,試圖勸解,可才剛開口,就被冷冷打斷,“你要是不想吃,也可以陪她一起絕。”

一個大老爺們,整天守在這,伺候兩人一日三餐,還帶跑腿辦事,不吃不喝,是自找罪受。

勸解的話卡在唇齒之間,被盡數咽下,季權默默的拿起筷子,只在心裏為離席的舒若爾點了支蠟。

暗嘆,舒小姐,自求多福,好自為之。

還沒走出餐廳,就聽到這樣的對話,縱使舒若爾本意並沒有要絕食的想法,這會也拉不下臉回頭,楞是硬氣的,挺直背脊,把決絕演繹的淋漓盡致。

等了會沒等到示弱,卻聽見腳步聲越行越遠,慕邵霆的臉到這會是完全沒法看了,若不是極力忍著,他真會把人弄回來,狠狠收拾一頓。

季權被他身上散發的氣場震懾的,大氣不敢喘一聲。

後面吃起早餐,也是恨不得把自己透明化的動靜極輕。

舒若爾氣沖沖地回到房間,冷靜下來也是後悔,暗罵自己愚蠢,不懂變通。

都這時候了,還耍什麽脾氣?講什麽臉面尊嚴?

她這兩年被任嘉致保護得太好,竟是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技能都退化了。

更何況,這慕邵霆還是自己救命恩人,哄著點,順著點,好像也沒什麽不可以?

可如果哄了順了,他不放她走,還得寸進尺的提出過分要求這麽辦?

舒若爾煩躁的揪著頭發,倒到床上,無比掛心家裏親人。

她這過的與世隔絕的生活,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麽情況?

互不退讓,互不低頭,整個上午,一個在床上躺屍,一個在書房辦公,兩不相見,互不理睬。

午間,季權做好三人午餐,前去敲響書房門,“慕總,吃飯了。”

等了近一分鐘,慕邵霆才開門出來,邊走邊問,“她呢?”

“在房裏。”季權跟在他身後,試探性的問,“要去叫她吃飯嗎?”

慕邵霆沈冷著臉,又把問題扔回給他,“你覺得呢?”

沒有拒絕,就是要的意思。

“我覺得還是叫吧,說不定餓了一上午,她就想通,妥協了。”在他手下做事幾年,季權多少能懂他話的意思。

慕邵霆沒說好與不好,只是步履不停的向前走,下樓。

季權原地站了一會,轉去敲客房門,“舒小姐,慕總叫吃午飯了。”

一連叫了四次,都沒有回應。

心裏頓生不妙之感,季權急忙轉身下樓。

慕邵霆洗好手,入座餐廳,老神在在的等著人來。

“慕總,叫了舒小姐沒反應。”等到的是素來做事穩重的屬下,慌裏慌張的喊聲。

慕邵霆聞言轉身。

季權跑到他面前,舉起四根手指,“我叫了四次都沒聽到半點回應,她會不會想不開......”

話沒說完,餐桌前男人,倏然起身繞過他,疾步走向樓梯。

像舒若爾這種又臭又倔的人,慕邵霆是不相信,她會想不開輕生,但到了她房前,他還是把門怕的啪啪響,嗓門也是很大的命令式口吻,“舒若爾,你給我開門!”

房裏沒有電子通訊,也沒有書,沒有紙筆,又渴又餓又無聊的舒若爾,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想著自己家人,心痛難過又著急。

而後便隨著時間,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前面季權敲門動靜不大,她沒醒,現在,慕邵霆把門拍得震天似的響,她再困都沒法繼續。

“再不開我就踹了。”她才剛爬起來,就又聽到他兇神惡煞似的在外面喊。

剛被睡醒,腦子還有些懵,完全搞不懂,他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未免他真的踹門而入,舒若爾還是趕忙回應,“等一下。”

下床,踏上拖鞋,走過去拉開門,打著哈欠,“幹嘛呀?”

睡眼惺忪,滿臉是被吵醒的不高興,就這鬼樣,哪有一點要尋死覓活的樣子?

慕邵霆以餘光冷冷的瞟了眼身邊季權,想到自己被這兩人嚇一跳,張口就是態度極差的惡言惡語,“敲半天門都沒有回應,老子還以為你真死在裏面了。”

這脾氣暴躁的,能嚇死人。

287:昏倒,再不來就見不到了

知道他救了自己,於自己有恩,太尖酸的懟回去,顯得太沒良心,太忘恩負義。

“很抱歉讓穆先生擔心了,我只是太困睡著了。”舒若爾要多誠懇就有多誠懇。

慕邵霆被噎了一下,眼似尖刀的睨著她,態度仍是惡劣的,“我只是怕你臟了房子,如果真不想活了,記得到外面去死。”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明明是關心,卻偏要把話說得這麽難聽,季權為自己老板默了把哀,覺得就他這種態度,是追不到女人的。

尤其是追這種心裏有人,也被人寵愛著的女人。

想著,他看門內的舒若爾,和顏悅色的解釋,“是我前面敲門叫你吃飯沒聽到回應以為你出了不好的事,慕總剛剛也是......”

出於關心,還沒得及說出口,就被聽到的慕邵霆疾言厲色地打斷,“你不滾下來吃飯,還在那跟她瞎逼逼什麽?”

長開的嘴,慢慢閉攏,季權真的是醉了,

“舒小姐也下來吃飯吧。”這兩人愛咋地咋地,他不管也管不了,只執行好任務即可。

莫名其妙被罵一通,舒若爾心裏也不痛快,加之慕邵霆早上說的那話,及他剛吼季權那嗓子,話裏話外都沒有要她吃飯的意思。

想著她脾氣也是很硬的對季權搖搖頭,“謝謝,我不用了,你自己下去吃吧。”

季權見鬼似的看她,壓低聲提醒,“你這樣跟慕總作對是沒有好處的。”

“順從他留下來更沒有好處。”語氣平淡,態度堅決。

對慕邵霆的出手相救,她很感激,但這不代表,她要因此拋棄家庭,留在他身邊。

看到季權一人出現在餐廳,慕邵霆心裏就什麽都明白了,等到晚上,他連叫都不讓季權去叫,還在飯後提出要求,“把那些多出來的剩菜剩飯都給我倒了。”

“慕總?”季權覺得有些過了。

可慕邵霆卻還覺得不夠的,又道,“冰箱給我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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