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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千)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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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也在爸爸不厭其煩地一次又一次擦拭下,停了下來。

鐘逸辰見她終於被哄好,心下大松口氣,慈愛地在她小臉上親了一下,“欣寶真棒。”

誇完了,又話鋒一轉,“不過,欣寶剛推外公的行為是不對的哦,那樣如果外公沒站穩是會摔跤的,會疼,會傷心的,所以,欣寶覺得自己該不該跟外公道歉?”

沒有明確問知不知錯,問該不該道歉,迂回地保護了孩子的尊嚴,也給了孩子思考的機會,自我認識錯誤,勇於承認錯誤的機會。

任可欣扁著小嘴,望著問自己的爸爸,又轉過去望向外公跟媽媽,最後目光定在外公身上,小嘴動了好半天,才底底出聲,“外公對不起,是欣欣錯了,欣欣不該推你。”

任嘉禾甚感欣慰。

就這麽個玲瓏可人的孩子,很難不招家裏長輩喜歡。

前面憤怒地打人的任伯年,被小姑娘哭聲震驚住的任伯年,此時此刻,內心一片柔軟。

只是,對這這歉,他卻是不好接受,也不好原諒。

因為,他打人是真打

還是任嘉禾打破這突然的安靜,松開爸爸,上前抱抱女兒,“媽媽不生氣了,既然欣欣知道錯,那以後就不可以再隨便推人哦?”

“嗯。”許是剛哭得太兇,又許是拜她方才的嚴厲所賜,任可欣現在面對媽媽,還有限悶悶不樂。

不過,一場不太好調節的混亂,經任可欣一場大哭暫時消除。

甚至到客廳,接受兩人的負荊請罪,主動坦白,解釋過程,二老都不好太兇,太憤怒。

只是在鐘逸辰由衷的承認錯誤,再一次致歉後提出,“我知道,我過去有很多糟糕點,但我還是厚著臉皮,請求任叔胡嬸能夠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為此,你們想怎麽懲罰我,我都願意接受。”

任何懲罰,都是自己作出的結果,都是活該。

254:兩小疑猜:誰跟你是夫妻?同意你們在一起了嗎?(2千)

“說的比唱的好聽。”即便是顧忌孩子沒有大動幹戈,即便是聽完坦白,解釋,任伯年對他仍沒有好態度。

他冷冷地瞪他,“如果我們給出的懲罰是要你拱手讓出鐘氏,你也能做到?”

“......”鐘逸辰被噎了一下,但他沒有太多猶豫,就又開口,“鐘氏不是我一個人的,我確實做不到將它拱手讓出,但我可以把我自己那份轉給小禾,包括我名下的其它財產,也都可以全部轉到小禾名下。”

他很確定,他們會一直在一起,那些東西,給她或是自己留著,都沒有任何區別。

任伯年提出這個,並沒有真想要鐘氏的意思,那種把兒女婚嫁條件擺到臺面上談的行為,在他看來,跟買賣沒什麽區別。

是以,年初跟舒父談論兒子兒媳婚事時,也沒有談過聘禮這事,但該給的,他們只會比別人多。

可此時,他卻是被鐘逸辰這認真的模樣,給反噎住,也狠狠的意外了把。

是完全沒有想到,這小子會這麽豁得出去。

任家這邊的其餘四人,也都感到驚訝。

“誰稀罕你給誰,我們家可受不起。”任伯年氣哼哼地推翻自己提出的條件。

任嘉禾暗自松了口氣。

如果爸爸真要他交出所有財產,她真的會很有壓力,無地自容。

鐘逸辰卻很堅持,“夫妻同體,我所有東西小禾都受得起。”

“誰跟你是夫妻?我同意你們在一起了嗎?”提出讓他交出鐘氏,是刻意刁難,結果反被他給噎得自我推翻,任伯年心裏已然不爽,這會聽到他說夫妻,頓時就忍不住怒了。

原本,他心裏也是真的沒有同意。

多說多錯,鐘逸辰明白,是自己太過心急,於是也識趣的,不接任父這話。

這個話題,也得以就此打住。

因著孩子在場,這場見面沒再像前面開始那樣大動幹戈,但也沒能得到原諒認可。

午飯後,鐘逸辰厚著臉皮,舔著臉,硬頂著高壓,賴皮到任可欣睡午覺,任父忍無可忍的趕他,“飯都吃完這麽久了還不滾,是想賴到吃晚飯啊?”

如果可以,他還真想。

不過,鐘逸辰也知道,欲速則不達,此時若繼續得罪這未來岳父,於他會更不利,於是識趣地起身,還給自己尋借口,“本來也是想等孩子睡了就走的,現在孩子睡了,那我等小禾下來,跟她說聲就走。”

完全陌生的房間,完全陌生的床,他家欣寶,一個人不敢睡,非得要媽媽陪,那態度,跟春節第一次去他家,說什麽都不肯跟他睡,不讓他洗澡截然相反。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前面岳父大人打他的影響?

“還等什麽等,我女兒不用睡午覺的嗎?”對這個讓自己女兒未婚先孕,受盡委屈,自己卻在安城逍遙快活的混小子,任伯年現在是一點都不想看到。

就想搓搓他神氣。

“......”得,這是連小離別都不讓他見一面,說句話了,鐘逸辰往客廳門外望一眼,滿心遺憾不舍,卻也只能暫時妥協,“這大熱天睡個午覺也好,那我就先走了,多謝任叔跟胡姨的招待。”

“快滾吧,別在這礙我眼。”任伯年大手一招,毫不領情。

而胡靜芳也生著氣的沒搭理他。

任嘉致則是連目送都不給他一個。

唯有舒若爾,擡眸看他一眼,還滿是自求多福的同情。

寶寶心裏苦,但寶寶不說。

“那就我先走了,任叔胡姨晚點也上去睡個午覺吧。”鐘逸辰又拖了一分鐘,還是只得灰溜溜地離開。

出客廳後的每一步,都走得慢吞吞,心裏還希望,送孩子上樓睡覺的小禾,能下來,跟他話個別。

然而,他註定失望了。

磨蹭到上車,都沒有人送他,叫住他。

任嘉致在他出門後,也牽手妻子,跟父母道別,離開。

兩人相攜走出家門時,院子裏,鐘逸辰剛慢慢吞吞的,坐上車,正在不死心的,拿著手機撥打任嘉禾電話。

不管怎麽說,他都要跟她打聲招呼才會走。

任嘉致見了,叫來傭人吩咐,“快去把家裏司機叫來。”

“好的,少爺。”傭人得令跑去執行任務。

車內,電話一被接通,鐘逸辰就滿是不舍的開口,“小禾,我要走了。”

任嘉禾剛把孩子哄睡著,一聽來電就未免吵到孩子的立刻接聽,聽到他這話,秀眉一緊,緩緩松開孩子,下床。

“女兒睡著了嗎?如果睡著了,你能不能下來送送我?”沒聽到她回應,鐘逸辰又提出要求。

盡管他知道,在她家人眼皮底下,她就算下來,他們也不能做什麽事,但見一下也好啊。

要知道,今天過後,短時間內,他想見她,可是難了。

前面吃午飯時,她爸媽可都說了,讓她帶孩子住在家裏,不準再搬出去。

跟他之前預想的一模一樣。

任嘉禾穿上鞋子,放輕腳步出門,關門,隔絕了剛睡著的女兒,才回他,“我這就下來。”

“好,那我等你。”鐘逸辰立馬就笑了。

掛掉電話,才開門下車,跟任嘉致夫妻兩打招呼,“二哥,嫂子,你們也現在回去啊?”

255:兩小疑猜,轉身跑向她(2千)

“嗯,你還沒好利索,現在又備受打擊的心情欠佳,我讓家裏司機送你回去,確保安全。”任嘉致都不知道,這兩人是沒腦子,還是膽子太大,過來的時候,不叫司機就算了,還讓他這個病號開車。

可他這話說得不是那麽好聽,聽在鐘逸辰心裏,即使知道他是關心自己,也忍不住懷疑,這是奚落。

“謝謝二哥,我自己開小心些也沒事。”他小死一回是失血過多,實際並沒有傷得特別嚴重。

算上在醫院,休養了大半個月,已經穩定的可以恢覆工作了。

只不過家人不放心,非要讓他休到完全無事,才準他回公司。

橫豎有大哥坐鎮,他也樂得清閑,心安理得的在家陪老婆孩子,接下來,也心安理得的,花時間精力,爭取得到任父任母的認可。

“還是讓司機送比較好,萬一你開著頭腦發昏,再出點什麽事,我妹跟我外甥女又該傷心難過了。”盡管任嘉致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他無法改變。

尤其今天,全程見他兩回家,應對父母,他更是.......忍不住生出,放棄找他算賬的想法了。

眼前這人,或許沒那麽正經,也是真的很混過,但不得不承認,他對小禾的誠意是夠夠的。

包括父母在內,其實都明白,如果他真能收心,那這世上,真不會再有人會比他對小禾更好。

鐘逸辰不傻,聽得出大舅子是松口同意了。

其實,早在,他把小禾拐回家照顧自己,一連住了那麽多天都沒人來阻止時,就知道,任嘉致是默許他兩在一起的。

但能當面聽到他松口,鐘逸辰還是大大的松口氣,壓力也隨之減少很多。

於是,他嬉笑著,開始順著桿子往上爬,“二哥,你能在任叔跟胡嬸面前幫我美言幾句嗎?”

如果他願意幫說話,事情肯定會順利很多。

“想都別想!”任嘉致毫不猶豫的拒絕。

他沒補刀,已經很對得起彼此的情分,很仁慈了。

鐘逸辰也不灰心,被拒絕又立刻轉移目標,“嫂子......”

“我不參與你們這事。”都不等他說完,舒若爾就不給面對的搖頭拒絕,堅定的做自己老公的同盟。

“......”接連被拒絕,打擊,鐘逸辰真的有點笑不出來,暫時也不想再跟這兩人說話。

虐心。

“哥,嫂子。”正當三人,各懷心思的大眼看小眼時,任嘉禾跑了出來,“你們都現在走啊?”

“嗯,你哥下午要去公司。”舒若爾回完話,拉拉身邊的男人,示意他先離開,別杵這當電燈泡。

任嘉致領悟到她的意思,卻偏要說,“你兩有話就快說吧,我們等你們說完,跟老四一起出去。”

五個人裏,按年齡鐘逸辰排四,就他們幾人,叫老四會比鐘二親近些。

這是態度的轉變。

想他好不容易才爭取到一點點獨處的時間,就又被硬插進兩個電燈泡。

態度轉變再明顯,再親近,鐘逸辰都開心不起來。

他忍不住,直言,“我們又不坐一輛車,方向也不同,二哥你還是先帶嫂子走吧。”

“從這裏出去的方向是一樣,距離上班時間還早,我不急著離開。”任嘉致伸手摟住身邊妻子的腰,擺明立場。

就是當兩千瓦的電燈泡。

正因為有了,放棄找他算賬的想法,才要在完完全全同意前,不放過任何機會的,給他填填堵。

哪怕是有點幼稚也無所謂。

“......”鐘逸辰內心是崩潰的。

“......”舒若爾是無可奈何的。

“......”任嘉禾心裏是服氣的。

傭人:“少爺,司機叫來了。”

司機:“少爺是要我送你們回去嗎?”

家裏司機,大多數時候是為了任父任母服務。

任嘉致神情淡定,“等會你送老四回去。”

“好的,少爺。”

終於都安靜了。

鐘逸辰閉了閉眼,滿腔想要對女友說的柔情蜜語,無以言表,只能是道,“小禾,我先回去了,等欣寶醒來,你跟她說下。”

“嗯,等到了你給我打電話,沒事就好好待在家裏休養,徹底康覆前不準喝酒,少抽煙,不準再自己開車出去。”當著那麽多雙眼睛,任嘉禾連正常的囑咐都感覺難為情。

“可我明天還要過來的。”不僅明天,是每天。

“叫司機。”其實今天也是不讓他開車的,但他非要逞能幹,爭著搶著說第一次以男朋友身份見父母,讓她開車,讓司機開車去,都不好。

任嘉禾才在他再三保證下,勉為其難的同意,一路過來都開得極慢,最終造成,跟哥哥嫂子差不多時間出門,卻比他們後到很多。

但安全就好。

沒等他回答,她又補充,“你一個人開車出門,我會害怕,你別讓擔心。”

如果是她會害怕,那鐘逸辰還有什麽不能同意的呢?

“我不開,我聽你的。”他終給了她,她想聽的答案。

任嘉禾眉眼都笑了,“那......就這樣,明天再見。”

他剛說明天會過來。

“好。”鐘逸辰深深地看她,戀戀不舍的轉身,卻在走到車前時,猛地停駐,又轉身,跑向她........

256:兩小疑猜,不準進門,也想見他(3千+)

任嘉禾正想著他要幹嘛?身子就被他緊緊的抱住,再接著,唇也被堵住了。

正好,她是仰著頭的。

瞬間臉蛋紅透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呢,還有哥哥嫂子在。

不過好在他只是淺嘗即止,用時不長,不然,她肯定會羞的,恨不得鉆到地底下去。

鐘逸城吻了她,松開又對她說,“這次真走了,要想我,我也會想你的。”

這幾日都是與她朝夕相處,習慣了,就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待在一塊兒。

“臭小子,你又在做什麽呢?快松開我女兒。”一道中氣十足的厲吼,打破這戀愛的甜蜜味。

讓圍觀的人都為之一顫,更何況是當局者?

鐘逸城抱著女友的雙手都僵了一下,俊臉是尷尬極了,“任……任叔。”

剛站那麽久都不見出來,這會兒他剛親上抱上,就被撞見。

是老天爺都看不得他過去太渣,要懲罰他嗎?

任伯年氣勢洶洶地大步走向他們,“讓你松開我女兒你聽不懂是吧,信不信我揍死你?”

趕他走,就是想阻隔他跟女兒待在一塊,沒想他竟會不要臉的跑到外面占便宜。

“去,把那雞毛撣子給我找來。”任伯年命令著一旁傭人。

前面被打之處又隱隱作疼,鐘逸城趕忙松開手。

任嘉禾也反應過來,轉身跑過去抱住爸爸,“爸,你冷靜點,你別沖動。”

“小哥哥,你快走。”抱住了爸爸,又急忙喊他。

“可是……”鐘逸城覺得把未來岳父惹著了就跑,很不厚道。

任嘉禾打斷他話,“快點走。”

鐘逸猶豫的看著父女倆,最終選擇聽女朋友的話,“好,我這就走,任叔對不起啊,我明天再過來看你們。”

明白,此時他若留下會更加刺激任父。

“誰要你來?你永遠都不要來了,你現在馬上就給我走!”任伯年現在是看到他就來氣。

他這爸爸,對待兒子跟對待女兒,是不同的態度。

鐘逸城不費口舌爭辯,邁步,上車。

司機也在任嘉致的吩咐下,緊跟上去,很快車子便如離弦的箭,開出院子。

任嘉致跟舒若爾留下穩定任父情緒才離開。

期間,任嘉致還被批評,“你這人是怎麽當哥的?看著妹妹被欺負,也不出頭,那混小子是什麽人,你就讓他對你妹妹摟摟抱抱?你還有沒有一點身為哥哥的責任心?”

兩人連孩子都生了,該不該發生的,都早已發生過了,這親一下抱一下,也沒什麽損失。

更何況現在還是戀人關系。

更何況,鐘逸城那舉動突然的,他都意外的沒反應過來,而待他反應過來時,親都親完了,他阻不阻止能有多大區別。

當然這些,任嘉致是沒有明說的。

“是我不稱職,你消消氣。”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加火加油,否則是很有可能,把人激出問題的。

車子開出任家不遠,鐘逸城吩咐司機,“停車,等等二哥他們出來,確定任叔沒事再走。”

不然他心不安。

沒有想到,司機楞了一下,才依言停車。

等待時還忍不住主動說話,“任老先生也是護女心切,等氣消了就沒事了,鐘二少爺別灰心。”

這名司機跟任伯年十多年了,任家兄妹的好朋友都基本認識,而鐘逸城作為任嘉禾以前最依賴的異姓兄長,更是每周都來家裏做客,兄妹倆的所有朋友裏司機對他最為熟悉,熟悉到連早年任伯年想把女兒嫁給他的事都清楚。

因為任伯年曾在車上曾無意的問提過,“小禾跟逸城就是古人說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果將來兩人能結婚,那我就不擔心小禾了,就逸城對她的態度,她將來一定能過得很好。”

可能就是因為太看好,太寄予厚望,後來才會那麽失望,現在也才會這麽憤怒。

但,他肯定,如果讓小姐未婚先育的是另一個男人,老板肯定不止是用雞毛撣子打一頓那麽簡單。

“我知道,我不灰心。”他自己現在也是女兒的爸爸,只要把小禾的跟自己的遭遇換位到女兒身上,他就完全能理解,任叔對他的態度。

換作他,不僅會打,恐怕還想殺人。

司機笑出滿臉褶子,“不灰心就好。”

兩人等了大約十幾分鐘,才看到任嘉致的車子開過來。

同樣的,任嘉致也看到了他們,不過他並沒有停下車,只是減慢速度,搖下車窗,在經過他們時對窗喊出句,“人都沒事。”就又提速,先行離開。

都沒事,鐘逸城也放心了,吩咐司機,“我們也走吧,送我去鐘家。”

轉讓鐘氏個人股份的事,他很有必要跟老頭打聲招呼。

……

鐘家書房。

鐘啟合一聽完他的訴求就反對,“我不同意,你這跟把公司拱手讓出去沒有什麽區別?”

大兒子不肯接手公司,而他在分配股份時,為了讓接任者能夠更好的管理集團,給小兒子的股份要比大兒子的多一點。

如果全讓出去,那集團該易主了。

“任何時候,鐘家都必須是集團握有股份最多的人。”他絕不允許,這份家業在他有生之年毀於一旦。

“不算我這份,就我哥跟二叔那邊,加起來,鐘家握有的股份仍是董事會最多。”

鐘啟合覺得他是被愛情沖昏頭了,不清醒,“你懂不懂,你哥跟你二叔的股份合起來再多也不是在一人手上。”

鐘逸城當然懂,但他就是願意給任嘉禾,也絕對的相信她,“就算股份給小禾也並不會影響我管理公司,我仍然是公司的最高領導,就像我哥跟林氏。”

眾所周知他哥鐘斯年是林氏企業的董事長,但真實情況卻是,他哥從一開始就將所有股份轉給了林聽,實際林聽才是林氏真正的大boss。

當然這些,都不是他哥說的,是老頭在林氏被收之後查到的,為此他哥還跟老頭鬧了不愉快,嚴厲警告老頭不準再插手他的事,尤其是與林聽相關的事。

大的出錢出力,最後還可能半點好處都撈不到,現在小的也要效仿,拿的還是自家的產業。

鐘啟合氣得胸口都疼,他憤怒的拍桌子,“你哥那事我是管不著,但你要拿鐘氏去賭,卻是我除非我死才有可能的事。”

死了就管不著了,眼不見心不煩。

“不知道,我怎麽就生了你們這兩個孽.障?”一個個除了氣他,沒什麽用處了。

這隨性的,視權勢為糞土的勁,像極他們那媽。

鐘逸城挑了挑眉,仍是無所謂的態度,“真覺得我們不行,那你就跟那小三再生一個,然後消減我的股份,另選繼承人吧。”

“砰”聲巨響,家裏又碎了只茶杯。

他明知道,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削減他的股份。

還有什麽再生一個……

再娶時就明確表明不會再要孩子,並果斷的做了絕育手術,他這話,氣得鐘啟合砸完茶杯,還咳得肺葉子疼。

……

次日,鐘逸城去見任嘉禾,結果是車子連院子大門都沒有開進去。

他下車在門口磨了半天,還是連小門都不對他開放。

“爸,你別這樣嘛,小哥哥他……”客廳裏任嘉禾想為他求情,只是話沒說完就被爸爸打斷,“你少為他說話,我現在就是看他不順,不準他進。”

“可是你這樣,他萬一……”

“連這點挫折都受不住,憑什麽娶我的女兒?”任伯年仍然沒讓她把話說完。

他現在就是要磨那混蛋小子。

最好是磨到他沒脾氣。

任嘉禾扁嘴,低下頭嘀咕,“人家也想......見他嘛。”

任伯年:“……”

人家說女生向外他不信,現在他在老父親的心,受到了一萬噸的暴擊。

157:兩小疑猜,想你想得入了神(3千+)

任可欣從兩人對話中聽出自己的理解,忙確認,“媽媽,是爸爸來了嗎?”

“不是,你爸爸還沒來。”任伯年搶答,騙起外孫女來面不改色。

任可欣欣喜發亮的眸暗淡下去,滿是失落,“媽媽......”

任嘉禾將她抱到自己腿上,輕柔地順著她小背,不說話。

她不想騙孩子,也不想再繼續惹父母傷心。

第一天吃了閉門羹,後面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鐘逸辰都沒再來。

不過,兩人的視頻通話,信息聯絡,是一天都沒落下。

但,任伯年跟胡靜芳不知道啊,心裏對他是又氣,又更加失望,倒也硬氣的,又越發不準女兒跟他在一起,覺得他沒誠心,沒擔當,連這點阻擾都受不住,對女兒也沒他說的那麽深情。

若是真那麽愛,怎會這麽輕易的就放棄?

第四天夜裏,再通視頻時,鐘逸辰提出,“我明天上午過來,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但擔心咱爸咱媽又不讓我進門,所以,你收到我出門的消息後,記得帶欣寶到院子裏玩,如果不讓我進門,我們就犧牲下欣寶的眼淚,讓她哭會好了。”

不用教,孩子看到他進不了門,不能跟她們一塊,她自己都會哭。

“你之前不總是說利用孩子不好嗎?”任嘉禾是認可他這提議的,只是也忍不住,想要小小的懟他一下。

誰讓他之前老是說她利用孩子。

鐘逸辰噎了一下,又嬉皮笑臉的,“如果欣寶知道,哭一下就能見到爸爸,我想她一定很樂意。”

雖然他也很心疼,很舍不得讓女兒哭,但當下,是真想不出比這更有效的辦法了。

“一日不見思之如狂,這幾日不見,我已處在發瘋的邊緣,再見不到,我真受不了。”見她低眉淺笑,鐘逸辰將內心寫照,脫口而出。

隔著屏幕,任嘉禾都不好意思。

她原本就是內向,又害羞的。

看著屏幕裏,她嬌羞紅潤的模樣,鐘逸辰正想抱抱她,捏捏她臉,親親她。

可任他想得再心癢癢,手摸過去,也只能觸到有溫度的屏幕。

“怎麽不說話了?”看不到他的動作,能看見的只有他深情卻又沈默不語的樣子。

聽聞她問自己,鐘逸辰擡起眼眸,含情脈脈地看她,“一不小心就想你想得入了神。”

“.......”以前也沒多正經,這確定關系後,更是肉麻的不得了。

任嘉禾不好意思的,雙手蒙臉,手心下,嘴都笑得咧開。

“好了,今天就到這,你該休息了。”好半天她才平覆下如鹿亂撞的心,趕他去睡覺。

再聊下去,她今夜該失眠了。

“哈哈......”鐘逸辰在那邊,笑得爽朗,心情是被她的反應逗得很是開心。

任嘉禾被笑得越發不好意思,一惱羞,就直接按下結束通話,雙手往臉上一摸,觸感是火辣辣的燙。

可見,這愛情啊,是真有讓人變得不像自己的魔力。

......

次日,毫無意外,鐘逸辰再次被拒之門外。

胡靜芳跟任伯年第一時間接到傭人報告,心裏皆是不由得一楞,頗感意外,又覺得,這樣才像他們認識的鐘二.......不會輕易被現實打敗。

“走,出去看看,他跑了四天,今天是過來做什麽的?”任伯年率先起身。

胡靜芳隨後,“要麽想通了要放棄,要麽想通了要繼續,除此,他還有什麽可幹的?”

任伯年冷哼一聲,想到住在家裏的女兒跟外孫女,及那日撞倒的,那混小子抱自己女兒的畫面,“那可未必。”

兩人出去時,任可欣已先看到爸爸車子,興高采烈地拉著媽媽,跑去迎接,卻見爸爸已下車,站在門外,久久沒走近自己。

小姑娘拉著媽媽,跑到門口,仰著小臉望向外邊的爸爸,稚氣地出聲,“爸爸,我可想你了,你怎麽不進來啊?”

來外公外婆家那天下午睡醒,媽媽跟她說爸爸要第二天才來,她就老不開心的,等啊等,等到第二天,只在視頻裏見到爸爸,跟她說有事,暫時來不了。

任可欣數著自己的小指頭,“爸爸,我到今天都五天沒跟你抱抱了,你快進來呀。”

“爸爸也想我的欣寶,可沒開門,爸爸進不來。”妻女就在眼前,鐘逸辰心裏滿足又著急。

著急著想要跟她們肢體接觸,真切感受她們的存在,以緩解近幾日累積的,滿的要爆體而出的相思之情。

“那就開門呀。”任可欣說著,以為是外面開不了,就忙搖任嘉禾手,“媽媽快開門,讓爸爸進來。”

任嘉禾也想開門,可又想再等等,等爸媽自己同意。

故而沒怎麽猶豫,就把鍋甩了出去,“媽媽現在開不了,只有外公外婆才可以。”

“啊,為什麽呀?”任可欣有些急了,可憐巴巴的與爸爸隔門對望,好一會,松開媽媽就轉身,“爸爸你等會,我現在就去叫外公外婆過來。”

看到女兒跑開,鐘逸辰心裏軟的似水融化,剛張開嘴,想跟裏面真望著自己的心上人說話,眼睛就看到,任父任母並肩走出家門。

“外公,外婆。”一看到他們,任可欣就高興的,提速跑到面前,拉他們,“我爸爸來了,你們幫我去給他開門好嗎?我媽媽說那門她開不了.”

二老聞言頓住,望向門口,心裏對兩人的如意算盤了如指掌。

偏偏,那孩子說事,他們又不能拒絕。

任伯年冷哼聲,也不過去了,就粗聲粗氣的吩咐下人,“開門。”

一門心思想拉人去開門的任可欣,睜大眼睛地看著門被打開,滿腦子都是問號,“媽媽不是說,那個門只有外公外婆能打開嗎?”

“你媽媽記錯了。”一個個都欺負任可欣年紀小的忽悠人家。

好在,任可欣關註的重點並不在此,聽完外公解惑,撒開手就跑回去,爸爸爸爸地叫。

“寶貝跑慢些,小心被摔跤。”得到進門許可,鐘逸辰接下自家司機遞出來的文件袋,昂首大步走進院子。

那速度,像是慢一點,任父任母會反悔似的。

任嘉禾也為這個結果感到開心,兩人會心一笑,情意都在眼裏,只是當著父母面,不敢造次,也沒有什麽互動。

“爸爸。”幾日沒跟爸爸待在一塊,任可欣甚是想念,甚是欣喜。

鐘逸辰在她跑近時,默契的將她抱起,按耐不住滿腔愛意,親吻女兒嬌嫩臉蛋。

父女兩互動,甜的熏人。

任伯年看得再度冷哼,拍拍身邊人,就示意胡靜芳跟轉回客廳。

眼見著二老轉身離開,鐘逸辰將文件袋交給女兒,就騰出只手牽著跟在身邊的女友,緊緊握著。

任嘉禾偏頭,與他對視一眼,含羞帶嬌的撇開,目視前方,默默的與他同步。

嘰嘰喳喳,是女兒的興高采烈。

現如今見一次不容易,兩人都格外珍惜,這難得的一點點的相處時光,雙方都很默契的,把步履放慢,再放慢。

但再慢,也終有到頭時。

進家門後,再不舍,鐘逸辰也還是未免一上來就激怒二老的暫松開她。

一前一後,走進客廳。

“任叔,胡姨。”先打招呼,沒人回應,鐘逸辰也不客氣的,抱著孩子自找個位置入座。

知道自己現在不受待見,不會被搭理,他也沒浪費一分一秒,坐好就拿起女兒手上文件袋拆開,將裏面厚厚一摞文件放到茶幾,推到中央,並道:“這裏分別是,我在鐘氏的股份,及我名下財產的轉讓文件,處理這些花了些時間,所以前兩天沒有過來。”

順便也解釋了下,自己前幾日缺席的緣由。

當然,缺席也有故意的成分。

任家三人皆是一楞,難掩震驚,是真沒想到,那天都推翻了,他還較真的去執行。

258:兩小疑猜,不受控制,心動的厲害(3千+)

鐘逸辰看在眼裏又補充,“關於公司股份,我需要解釋說明一下,因為我爸擔心會引起股東們動蕩,不滿,所以這股份轉給小禾的同時,也擬定了相應約束,就是小禾可以執有這些股份,但除了分紅,她沒有管理公司的權限,自簽字生效起,除了我跟她的孩子,也不得將這些股份轉給其他任何人,若有違反,轉讓立即作廢。”

說到後面,他有些心虛,但這是,是他與老頭多番交涉,才各退一步得到的結果,該說明的,他也不能瞞著。

簡單來講,她握股份,他握權,最終該這些股份分到的所有錢都進她的賬戶,他就是個幫她打工的。

只不過,他這個打工者的權利完全秒殺老板。

誠如他那日所說,公司不是他一個人的,他不能自私的只顧著自己,讓家裏其他成員陷入不安。

能做到這樣,已是非常不易。

想跟任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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