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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千)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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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就開始往下掉,她低垂著頭,“我也是沒吃好,睡好。”

一面擔心他會事情告訴父母,想著若告訴了要怎麽應對?怎麽解釋?一面又難受於他對自己的不理不睬。

過去,他可從來沒有對自己這樣過。

所有防線轟然坍塌,鐘逸辰心尖都因她這話而顫動,泛起絲絲拉拉的疼。

他咽下唾沫,壓下這份悸動,平淡如常的開口,“那你現在願意告訴我,孩子是誰的嗎?”

本以為他這幾日都不提,是不會再追問自己了,沒想這才剛說上話,他就又突然提起,一時,任嘉禾有些錯愕,心虛,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先別問,等我以後再告訴你好不好?”

等情勢穩定,確保無誤,她會和盤托出。

鐘逸辰心塞,當她到這時還在維護那個王八蛋,剛因她回暖的心情,又再度因她冷了下去。

表現在臉上尤為明顯。

任嘉禾看著甚是心慌,伸手揪住他衣擺,肯定的,“我以後真的會告訴你的。”

“那你就等以後肯告訴我時再找我吧。”憤怒又從心中起,鐘逸辰拿開她手,就轉身,大步朝外面走。

任嘉禾看著他背影,剛抓過他衣服的手,指間略顫抖的緩緩收到自己身側,她又鉆進洗手間,洗掉臉上淚痕,平覆了好一會才若無其事,安安靜靜的走出去,繼續跟大家燒烤。

一行人娛樂到晚上。

心情太差,喝得微醺的鐘逸辰留宿大哥家。

客廳裏,鐘斯年問他時,他特生氣的把任嘉禾有孩子一事和盤托出,“小禾有孩子了,還為了個沒擔當,不知道死在哪的男人,以死威脅,不準我告訴她家裏人,你說她是不是傻?”

鐘斯年握著茶杯的手微一頓,扭頭看著自家憤憤不已的弟弟,“你確定是她自己的孩子?”

他是覺得任嘉禾不對勁,但從沒想過是未婚先孕,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太不符合對她的認知。

“那女孩跟她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她自己也承認了。”想到她之前的欺騙遮掩,想到自己發現秘密後與她不愉快的兩次對話,想到那個她跟別人生的孩子,鐘逸辰就嫉恨不已,“如果讓我知道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是誰,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鐘斯年看著他炸毛的樣子,神色未變的,“先不說你能不能找到那個男人,就算找到了,你有什麽資格跟立場教訓人家?”

“我怎麽沒有?”鐘逸辰騰地起身,有理有據地反駁,“且不說我們跟他們兄妹倆一起長大,就說後面認識的三哥跟子墨,如果我們當中有人被欺負,你能冷血的做到袖手旁觀?”

“當然不能。”毫無疑問的肯定之後,“但感情的事除外。”

“哥!”鐘逸辰對他的態度很不滿意。

鐘斯年很冷靜地看著他,待看到他忍不住又要炸毛才開口,問的是與這件事沒什麽直接關系的問題,“我想知道,你有沒有仔細想過,為什麽小禾心甘情願的跟前男友滾床單,生孩子,你會這麽氣憤,激動到恨不得弄死睡過她的人?”

“我......”我了半響,理直氣壯,“我也算是她哥啊,忍不了自己的妹妹被人始亂終棄不行嗎?”

“那如果那男人願意回來娶她呢?”

鐘逸辰瞪眼,良久把自己扔回沙發,“沒有這個如果,你的選項不成立。”

回來娶她嗎?

怎麽可能,如果要娶,早就娶了。

但,倘若真有這個如果呢?

只要一想到她要嫁給別人,鐘逸辰心裏就又翻江倒海的不平靜了,但他嘴硬,死不承認,也不肯讓自己有半點難受流出。

為掩飾自己的異樣,連林聽進來問他“怎麽了?”

他都是調整姿勢背轉過去的不予理會。

偏偏他哥要不給面子的拆臺說他是,“情商被狗對吃掉了,不用管他。”

那瞬間,鐘逸辰差點就沒忍住脾氣,反懟回去,但話到嘴邊,還是又咽了下去。

關於他哥跟林聽,窗戶紙不易捅破,不然會很不好收場。

.....

他這邊是氣憤,心痛,自我作對,而另一邊,跟著哥哥嫂子回去的任嘉禾,則是一如既往的沈默安靜。

她那張臉,平日就極少有太多情緒外露,現從外表上看,也很難發現異常。

但任嘉致還是從她跟鐘逸辰兩人的細節裏發現端倪。

車子開出鐘斯年家就問她,“是跟鐘二鬧不愉快了嗎?”

近來,他都是一心撲在妻子身上,對妹妹的關心是少之又少。

不過想,她有獨自在國外生活的經歷,他現在對她獨居在外也比較放心。

任嘉禾楞了一下,臉不紅心不跳的,“是鬧了點小矛盾,但不礙事,過幾天就好了。”

“能讓鐘二氣到不理你的矛盾,真算小嗎?”鐘逸辰對她有多寬容,任嘉致是知道的,所以,對她嘴裏的小矛盾表示懷疑。

“......”任嘉禾被噎住,無言以對。

通過後視鏡看清她反應的任嘉致又說,“一段感情的維系,單靠任何一人都是不長久的,你若還想跟他像以前那樣,就該主動些。”

任嘉禾還未做出回應,副駕駛座上的舒若爾已想到自己,扭頭看他,盡管知道,他這是在規勸妹妹,但她仍有種是在對自己說的感覺,因為,在他們這段感情裏,她也沒有主動。

因身份懸殊的自卑,因害怕受傷的不敢,讓她畏手畏腳。

不過,現在確定他對自己的感情了,她以後會學著主動的。

接受到她的凝視,任嘉致也轉眸看向她,唇角剛揚起笑弧,就就聽任嘉禾說,“我知道,我會去找他的。”

等過幾天,他氣消些,她真的會去。

都是成年人,任嘉致見她有主動和解的想法,就適可而止的不再繼續這個問題,轉而又問她,“前兩天聽媽說,要幫你物色相親對象,你對另一半有什麽想法嗎?”

她要去相親,她自己怎麽不知道?

任嘉禾明顯受到驚嚇,很是抵觸,“你讓媽別忙活了,我是不會去相親的。”

“那你得自己跟她說。”這個忙任嘉致是不會幫的,不過看她這麽抵觸,激動,他也不由得想到一點,“如果是已有喜歡的人,可以帶回家給爸媽看看,讓我們幫你參考參考。”

大家知道她不善交際,便想當然的以為她沒有戀情,但喜歡愛慕的人呢?

這點似乎跟交際沒有太大的關系。

任嘉禾別開臉,看向窗外,有些沈悶的,“如果有,我會帶給你們看的。”

現在,她自己都不知道會不會有那一天。

......

輾轉難眠的熬過一夜,鐘逸辰第二天離開前,還是去找他哥談了次話,說的是,“哥,你幫我派兩個人去米蘭,去小禾曾待過的學校,她居住過的地方,好好查查,那個讓她生孩子的男人到底是誰?”

“想清楚了?”鐘斯年擡眸看他,未予答應而是反問,確定。

鐘逸辰點頭,“嗯。”

不把這個人找出來,他吃不好,睡不好。

而這段時間的痛苦煎熬,也是真讓他看清了,自己對任嘉禾的感情早已經變質,只是從小到大,他一直把自己放在哥哥的位置上,未曾擦覺,也從未仔細聽過自己的心聲。

把男女之間的愛,當成兄妹情。

平白錯過了,她作為女子,最易對異性產生愛情的青蔥年紀,讓她成為別人的一場風花雪月,造成如今這種局面。

自己難受,她這些年的日子也是可想而知的不好過。

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待在那舉目無親的米蘭,無法想象的艱辛。

也不敢想,一想就心疼。

不知道,他現在幡然醒悟,還來不來得及?

他不嘴硬,也不端著懲罰她,晾著她了。

晾著她,難受的還是自己。

從發現她有孩子那個早上,到現在,他沒舒坦過一天。

鐘斯年看他的樣子,也是什麽都不再問的,拍拍他肩甲,答應下來,“我等下就幫你安排。”

......

聽到門鈴,從監控裏看到說要等自己肯說才能去找他的男人時,任嘉禾有些詫異,不過兩三秒,臉上詫異就漸變成唇角微揚。

女兒指著監控裏的男人,仰頭看著她問,“又是那個叔叔,我們這次要躲貓貓嗎?”

任嘉禾撫摸女兒小腦袋,搖頭,“以後只要是這個叔叔來,我們都不玩躲貓貓了。”

“哦,那要開門嗎?”盡管對這個叔叔的喜歡已經快要跌入谷底,但不用再躲起來,任可欣還是很開心。

開門是肯定的,但聽到女兒這麽問,任嘉禾還是暫停下來,詢問她意見,“欣欣想開嗎?”

任可欣眨巴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

任嘉禾對著女兒暖暖一笑,就起身去開門。

不過開門時,因不確定因素的緊張,讓她把剛對女兒揚著的暖笑收了起來。

於是鐘逸辰看到的還是她安靜美好地樣子。

安靜到連招呼都不跟他打。

他深深地,深深地凝視她,好一會才扯開唇角,“怎麽都不讓我進門了嗎?”

任嘉禾如夢初醒般,趕忙站到邊上讓路。

鐘逸辰輕嘆氣地,提著東西進門。

任可欣一見到他就立刻抱緊媽媽大腿,躲到媽媽後面,只露出個小腦袋,好奇又防備地盯著他看。

201:兩小疑猜,最重要的人

任可欣一見到他就立刻抱緊媽媽大腿,躲到媽媽後面,只露出個小腦袋,好奇又防備地盯著他看。

這個叔叔上次兇神惡煞的樣子,在她心裏留下了陰影。

鐘逸辰:“......”

任嘉禾:“......”

無奈尷尬又心酸。

站著都不敢動了。

“欣欣。”還是任嘉禾這個做媽媽的反應過來,把女兒拉到前面,“叫人呀。”

任可欣慢吞吞的站出來,仰著小腦袋,眼睛明亮地盯著鐘逸辰,似確定他沒有兇兇的才張開小口,脆生生的叫聲,“叔叔。”

上次只顧著氣憤,沒怎麽留意,而今放下偏見再看這孩子,鐘逸辰發現,自己並沒有因為她是心愛女子跟別人生的而討厭她。

可能是她長得實在是太像任嘉禾小時候的緣故。

“嗯,你好。”他和顏悅色的應聲,接著又自我介紹的問她,“我叫鐘逸辰,是在你媽媽心裏很重要的人,你可以叫我鐘叔叔,那你可不可以告訴鐘叔叔,你叫什麽名字嗎?”

就這麽句話,他在來的路上練習了好幾次,才又現在這樣的孩子味。

任嘉禾卻在聽到他自稱是自己很重要的人時,忍不住讓嘴角抽了一下。

不過,也真不可否人,他的自稱是對的。

他的態度,讓任可欣對他的防備又小了些,她還是仰著小腦地看他的姿勢,不過語氣比起前面多了活潑,自信,她說,“我叫任可欣,是在我媽媽心裏最最重要的人,你可以叫我欣欣,或是欣寶,因為我媽媽有時候叫我欣欣,有時候叫我寶寶。”

所以,她就自行給自己添了個小名是嗎?

鐘逸辰又覺得,她不僅不討厭,還可愛的,讓人心都軟化了。

他轉眸看眼對著女兒笑意淺淺的任嘉禾,走到小姑娘面前蹲下,想也不想就決定,“那我以後就叫你欣寶好不好?”

“好呀。”任可欣點下頭,小臉上的笑藏都不藏不住了。

欣寶是小姑娘留給爸爸的名字,從來沒跟人說過。

這點,鐘逸辰不知,任嘉禾卻是知道的。

她在邊上看著兩人互動,看到這才真的眉眼溫柔起來,也對他開了口,“到裏面坐吧,我去給你接杯水。”

說著,她便先邁步走向廚房。

沒人看見,她眼眶是濕潤的紅。

鐘逸辰擡頭盯著她背影看了會,才又看向小姑娘,試探性的去牽她的小手,見她沒抵觸拒絕才起身,“走吧,我們到裏面去拆禮物,看看欣寶喜不喜歡?”

任嘉禾端著切好的水果,水杯過來時,兩人已愉快地坐在沙發上玩剛被拆開的芭比娃娃了。

看見她,任可欣歡喜地把其中一個公主舉給她看,“媽媽,你看,這是鐘叔叔剛給的,我可以收嗎?”

媽媽說過,不能隨便收別人禮物,所以再喜歡都還是要經過媽媽同意才能要的。

鐘逸辰見她一手果盤,一手水杯的,已自覺的第一時間起身走過去,接下果盤,“下次不要拿這麽多,我不是外人,不需要客氣。”

任嘉禾看他一眼,沒有回應他這句話,只是在他放下果盤後,親自將手中裝著白開的杯子遞給他,待他接下了,才看向自己女兒,給她最期待的答案,“如果喜歡就收吧。”

“耶。”任可欣立刻就歡天喜地了,邁著小短腿跑到鐘逸辰面前,“我媽媽說可以收你的。”

可能之前就很喜歡他的緣故,今天見他沒再像那天那樣發脾氣,還特別溫柔親和,任可欣心裏對他的所有不喜,都在這短短幾分鐘裏,被他溫柔耐心的態度,帥氣的臉,及一整套娃娃給收買了。

這進度,讓一無所知的鐘逸辰深感意外,他原本以為,自己要花很多時間精力才能讓孩子不抵觸自己,也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既然這樣,那就趁熱追擊,讓自己盡快在孩子心裏占據一席之地。

於是,他主動提出,“我那天過來看你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應該是要出去玩吧?被我破壞了,也不知道你們後面有沒有去?如果沒有,那我今天剛好有空,就補給你們一個吧。”

他不問任嘉禾,只看她一眼,就聰明的轉向小姑娘,溫聲詢問,“欣寶,可以讓叔叔跟你們一起去玩嗎?”

那天經他那麽一鬧,母女的行程確實是取消了。

現在聽他這麽說,任可欣還沒答應,臉上已經露出欣喜了,她歪著頭,把這個問題交給任嘉禾,“媽媽,今天可以去嗎?”

“小禾。”鐘逸辰也轉向她,“我那天情緒失控嚇到了孩子,能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嗎?”

他今天的態度反常太大,任嘉禾不是很確定他的意思,但對這個提議,她並沒有過多猶豫就點頭,“想去就去吧。”

一向是母女行的二人組,頭一次變成有男人加入的三人組。

而這一次的游樂園之行,也變成任可欣長這麽大來,最為快樂的一次,因為任嘉禾恐高,很多項目,她以前都沒有玩過,而現在鐘逸辰都可以無條件,無負擔的陪她玩,帶她體驗。

作為恐高分子的任嘉禾,則是站在下面,幫他們拿東西,偶爾抓拍幾張他兩的照片。

至此後,鐘逸辰只要不出差,就會每天過來看她們,陪她們。

當然,他從來不留宿,也從未表明過自己滿腔的愛意。

現階段,他是想先徹底拿下小的,再轉攻大的,因為他發現,只要是任可欣喜歡的,她一般都不會拒絕,反之,則很不一定。

202:行不行

被迫在家靜養近三個月,舒若爾終於在春節前,被醫生確證已痊愈,可像受傷前那樣正常地工作,生活。

任嘉致不放心的又特意確定一遍,“是做什麽都可以嗎?比如拍武打戲這些也沒有影響?”

“只要小心些,不摔著,閃著,是沒有影響的。”醫生如此肯定的應著。

一出主任辦公室,舒若爾是高興地,迫不及待地給在家等消息的舒父打電話,報告這個好消息

父母兩開心的聊了幾句,正欲掛電話時,任嘉致突然抽走她手機,淡定自若的對電話裏的舒父說道,“爸,朋友知道若爾身體好了,說要一起出去慶祝,今天午飯跟晚飯我們就不回來吃了。”

舒若爾:“......”

聽不見父親是怎麽回的,反正是又聽到他說,“知道的爸,我會照顧好她的,你放心就是。”

“行,那就拜拜,晚上見。”

“哪個朋友說的要去慶祝,我怎麽都不知道?”等他掛掉電話,舒若爾才將自己的不解問出。

任嘉致笑得很有意味,“沒有朋友,是我想單獨跟你慶祝。”

“那你不是在對我爸撒謊?”舒若爾的眉頭都鄒了起來,“這種事可以直說的嘛。”

如果他說單獨跟她慶祝,爸爸不會不同意的。

任嘉致擡手,輕扣住她腦袋,臉湊近她,壓低聲在她耳邊低語,“我也很無奈啊,實在是克制不住,也實在不好直說。”

“......”舒若爾還沒理解他這話的意思,就又聽他說,“不涉及原則的小謊,也是對你我他好。”

舒若爾還沒反應過來,扣著她腦袋的手就下移,握著她手緊牽著,“走吧,帶你慶祝去。”

“去哪慶祝?”她絲毫沒感覺到危險的降臨。

任嘉致偏頭看她一眼,“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一個到了就知道。

舒若爾是怎麽都沒想到,他帶自己去的是一處環境清幽的四合院。

她站在四合院中央,環視別具中國風地現代建築物,仰頭看他,“沒人,沒吃,沒娛樂,你說的慶祝是帶我看風景嗎?”

如果是看風景,那這裏的景色是挺不錯的。

“就是要沒人才最好慶祝。”伴著這話落下,任嘉致已打橫將人抱起。

猝不及防,舒若爾嚇一跳的驚呼出聲,本能的攀住她,感受著男人抱著自己大步行走,某根遲鈍的神經,到這時才恍然大悟。

這人說的單獨慶祝根本就是.......把她拐上床,吃幹抹凈。

虧她還天真的以為,是像那次去公司找他時那樣,出去過單純的二人世界。

心裏徒然升起被騙的惱怒,攀著他的手握拳錘他,“任嘉致,你太過分了。”

她這才剛卻被確證痊愈,他就使計拐她出來做壞事。

難怪,前面在醫院時,他要特意那麽問醫生她能不能拍武打戲。

若是連武打戲都能拍,那啪啪啪就更不是問題了。

這人,套路太深了!

對她饒癢癢似的捶打,任嘉致毫不介意,也不對她話給予回應,抱著她急匆匆的她開門,一到室內,等不及回房,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懷中人兒低到玄關,低頭,精準的吻住她柔軟溫熱的唇,搶奪她的呼吸。

壓抑了許久的熱情,一經開閘就失了控制,唇舌攻城略地地闖進潭口,勾弄著她的,一起在潭口內熱情活潑地舞動。

是最讓人沈醉,最讓人眩暈的舞姿。

至那晚,他暗暗發誓不會在她痊愈前跟她打擦邊球起,兩人這麽久來,是連個熱吻都不曾有過,頂多就是淺嘗即止。

因為,任嘉致怕自己會忍不住。

要知道,每天睡前醒來,與她躺在一張床上,於他本身就已是致命的誘惑,要他用盡所有自制力才能抵住,那些強烈的,想要她的沖動。

現在,終於可以放心的吃了,他自不會再壓抑自己,他自是要補償自己,安慰自己。

他嘴上忙得不可開交,雙手也不空閑地,動作熟稔地,解她衣衫。

對他如此霸道熱情的攻勢,舒若爾根本抵抗不住,也不想抵抗,誠如他的感受,忍了這麽久,她身心也是一樣的很想跟他做這件親密無間的事。

可他也未免太急了吧?

這才開始兩三分鐘,他就等不及地,脫都不脫幹凈的硬闖。

“嘶......”久不曾被造訪,也還未適應的舒若爾,被他這粗蠻的舉動,弄得生疼,不禁倒抽氣的扭曲起小臉。

“任嘉致,你王八蛋啊!”剛被他吻出的那點意亂情迷也消失殆盡,舒若爾痛得想要打人。

而她也確實沒客氣的,掄起拳頭就錘他胸口。

“抱歉啊寶貝,它實在是太渴,太迫不及待地想要喝水了。”被卡在半道,不進不出,任嘉致也很難受,難受的他臉上都布上汗珠。

舒若爾還在本能的縮緊身體,催他,“你先出去。”

“你放松些,一會就好。”都進去了還出來,是要他命啊。

任嘉致哄著又去吻她,邊吻邊抱她走向不遠處沙發,小心地將她放倒,這才騰出手,對她行煽風點火的技能。

整個過程,他都沒離開過她的身體。

甚至還在剛剛行走的過程中,借著行走的動力,一點點地,擠進更溫暖***之地。

待到沙發,有了進一步的愛撫,加上他按耐不住地緩緩律動。

不多時,舒若爾的身體就忘卻疼痛,適應被他占有。

再來,任嘉致就真如他自己想過無數次那樣,瘋狂的失控了。

而開始,舒若爾還能感覺到愉悅,還能分點小神,但隨著時間推移,隨著他的瘋狂,她覺得自己已完全沒了思想,只能無力地攀附著他,隨他沈浮,隨他帶領走過狂風巨浪,讓他帶領自己攀上極致巔峰。

一次又一次。

從沙發,到臥室。

在這個除了他兩無一人在的四合院裏,任他對自己為所欲為。

不知道多久,也不記得幾次,只知道到後面,她是啞得連叫都快要叫不出來了,結束時,酸軟的連腿都合不攏了,無力地連呼吸都是上氣不接下氣的。

反觀他呢?

還賴著不肯出來。

任嘉致虛覆在她上方,以手肘支撐自己,又以手溫柔地幫她扶開黏在臉上的發絲,抹去她臉上密麻的汗水,目光深情地凝視她,沙啞出聲,“行還是不行?”

“嗯?”已被榨到意識模糊的舒若爾根本不知道他這突然的行不行是什麽意思。

任嘉致動動臀,提示她,“就是兩個月前,你朋友問你的,我的性.能力行不還是行?以後知道該怎麽答了嗎?”

“......”臥槽?這什麽鬼?這都是多久前的事了,他竟然還記得,竟然......

舒若爾詞窮。

沒聽到她應,任嘉致較勁的,繼續追問,“不說是還覺得不行嗎?那我再來一次,讓你更深入的了解下你男人的能力。”

要死了簡直。

聽聞這話,感覺到正在占有自己的某物,正在覆蘇,舒若爾急忙擡起軟綿無力地雙手推抵他肩膀,沙啞出聲,“行行行,非常行,你不要再證明了,我真的好累。”

“真話假話?”對這個問題,任嘉致是一點不含糊,非要得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答案。

“真話。”半秒不敢耽誤,生怕晚一點,他就真的要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她真的受不了。

乘著他聽到自己答案沒有聳動的這點時間,舒若爾又急忙補充道,“千真萬確地,我發誓,你真的真的特別行,行得我都痛得要死了。”

這種事,不該是爽嗎?

那她感覺到痛,是還覺得他不行嘍?

任嘉致一臉嚴肅的再度求證,“到底是舒服還是痛?”

“痛。”舒若爾立即點頭,但轉眼看他臉色頓時沈了下去,又慌忙改口,“前面舒父,現在痛,是你做太久了,我身體受不了。”

203:任嘉致覺得,這相冊拿著燙手

“痛。”舒若爾立即點頭,但轉眼看他臉色頓時沈了下去,又慌忙改口,“前面舒服,現在痛,是你做太久了,我身體受不了。”

任嘉致沈著的臉,這才好看一點,他覆下去親吻她額頭,“那以後再有人問你,你知道該怎麽說了嗎?”

他對自己被質疑性能力不行這件事耿耿於懷,一直就惦記著等她好了,要身體力行地證明自己。

“知道,要說你器大活好,持久力強。”舒若爾已被欺負得沒脾氣,為了不讓他繼續折騰自己,就專撿起好話說。

不過這好話,也是真事實。

任嘉致滿意的獎賞一個吻,就抱著她起床。

舒若爾軟綿綿的,連攀著他的力氣都沒有,只是緊張兮兮地問著他,“你還想幹嘛?算我求你了,不來了,我真的不舒服。”

她那裏是肉做的,不是鐵啊,被要的多了是真會痛的。

也不知道那些言情小說裏動不動就做一天,做一夜,一次做個七八.九十次,甚至幾天不下床,女主是怎麽承受下來的?

反正她是半天都受不了。

難道那些女主都不會得婦科病,也不擔心自己會得婦科病的麽?

反正她是很挺擔心的。

看她可憐兮兮的,任嘉致再想也不鬧她了,退出她身體,抱她下床,邊走向浴室邊回答她,“渾身都被汗濕了,幫你洗個澡睡得舒服些。”

原來是這樣啊。

放下心的舒若爾任由他抱自己進浴缸,泡澡,懶得連得手指頭都不想動。

實在也是太累了。

畢竟除了散步,她已經有三個月沒鍛煉過身體了,這場床事,消耗了她所有體力。

知道自己禁欲久了再開葷會很瘋狂,任嘉致是提前準備好了一切,比如事後緩解的精油,外抹藥膏,等。

在她泡澡清潔時,他還體貼的幫她按摩身體。

看著她泡著澡都被自己伺候地睡著,看著遍布在她身上的,自己弄出來的愛痕,看著她疲憊安靜的睡顏,任嘉致一顆心被填充得滿滿的,幸福滿足卻也愧疚心疼。

她情事經歷的不多,又空了這麽久,想來是真受罪了,擦藥時看到都腫了。

一覺睡到傍晚。

舒若爾醒來發現身邊沒人,房間也不是之前那間。

起床時,也沒以為的那麽疼,故而知道是他幫自己擦了藥。

她沒有叫他,而是安靜地走出房間,走到大廳,又循著聲音走向廚房,見他正在專註的切菜。。

不由一楞。

印象裏,這是第一次見他下廚。

她沒有出聲,只站著看了一會,就放輕腳步走進去,悄悄地,從身後抱住他,“在做什麽呢?”

正全心投入的任嘉致被她這突如其來嚇一跳,險些切到手指,但他沒讓她發現這點異常,不動聲色的放下刀,轉身向她,“起來了?還有不舒服嗎?”

雖然做的時候沒把握好度,但她的身體永遠都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一點點,但不礙事了。”實話實說,不逞強的讓他知道,自己確實是有不舒服的,以免他下次又這麽不知節制。

可以說,今天這場,是她經歷情事以來,做得最瘋狂的一次。

手上沾了菜汁,不能摸她腦袋,任嘉致就以手肘觸碰她臉,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客廳裏有水果點心,不舒服就去休息,吃點東西,等飯做好了我再叫你。”

“那讓我看看你做的......”舒若爾說話時繞過他,看向案板,後面的什麽還沒說出口就楞住了,兩秒,忍不住噗呲笑出聲,“你不會做飯啊?”

任嘉致有些尷尬地看眼被自己切得粗細不勻的胡蘿蔔,解釋,“這是第一次,賣相不好,但最終成品的味道應該是會不錯的。”

他學東西快,覺得按照食譜炒個菜也不會太難。

“要不還是我來吧,我以前在家都是自己做飯的,比較熟悉。”別的事她可能不會懷疑,但做飯,他若是沒做過,那今天再怎麽自信,舒若爾都是不信的。

任嘉致卻是不願的,“你不舒服,還是休息為好。”

他選擇下廚,就是想讓她感受下自己的心意,但如果讓她做,那不如出去,或回家吃。

舒若爾實在是不想打擊他,但為了讓他們的晚餐能順利進行,有些實話她還是要講,“絕大多數人第一次下廚,做出來的東西都不怎麽美味,所以,你還是學會了以後再做吧,現在是真餓了,我們午飯都沒吃呢。”

上午從醫院過來就滾床單,滾到下午直接就睡到現在。

任嘉致還是不想放棄。

看出他意思的舒若爾已自覺拿起刀,邊補救被他切殘的胡蘿蔔,邊說,“那你負責剝蒜,洗菜,我負責切做,兩人合作不到半個小時就可以開飯,比出去吃,或叫外賣都快很多,我是真的餓了。”

兩句話,把他出去吃的話堵死了。

任嘉致勉強同意,看她補救太費時,又想她說餓,就妥協,“冰箱裏還準備了別的,這個沒切好就不要要了。”

說著不等她同意,就把粗細不勻的胡蘿蔔掃進垃圾桶。

舒若爾沒有意見。

簡單家常的一葷一素一湯,不到二十分鐘就完工。

作為一個單親家庭孩子,舒若爾小學就開始做飯,烹飪水平還是很不錯,但任嘉致煮的飯有點拉低這餐飯的水平,因為他水放太多,飯是幹不幹稀不稀的那種軟飯。

不過,這是舒若爾第一次吃到他煮的飯,任嘉致第一次吃到她燒的菜。

從兩人的心裏感受上論,這頓晚餐的整體是很不錯。

.....

飯後,兩人跟到多數情侶一樣,到外面過了會二人世界,直到晚九點,差不多是舒父每日快要休息的時間才回到家。

而舒父,看到他們回來,著重問了舒若爾的覆查結果,就安心回房,對他們今天的行程,只口不提。

兩人不約而同的暗松口氣。

如果真想奶奶壽宴那樣追問,他們還真說不了實話。

回房沐浴後,舒若爾想起,昨日剛叫唐姝拿過來的,被自己收進櫃子裏的,據孫琦雪說是屬於孫雁凝的相冊,便乘他進浴室,把它拿出來,放到床頭櫃上,而自己則盤腿坐在床上看劇本。

她既已康覆,那已接下的戲,該拍的還是的要拍。

不過按照任嘉致的意思,得等年後才能恢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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