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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千)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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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動了要疏遠的念頭,這次,孫琦雪的再次出手,直接磨掉他心裏顧念著孫雁凝的那點情分,也讓他明白,孫琦雪不僅毫無悔意,還是個你越給她機會,她就越會變本加厲的角色。

為不讓她繼續傷害他身邊的人,從此遠離是最好的結果。

至於,兩家公司的合作,他在父親提出之前確實沒想過,但聽見父親提出,他也並不是那麽想要反對,就當是給孫琦雪的懲罰,給孫家父母的警醒,讓他們自己去教育,管束自己的女兒,別再做有害他人的事,尤其是任家的人,不可招惹。

......

另一邊,待被送到醫院的孫琦雪止血,包紮,也解了藥性,孫父痛批孫琦雪一頓,就甩手離開了醫院,只留了個護工繼續照看著。

他實在是太失望,太氣憤,短時間內不想對這個讓自己顏面掃地,也很可能會讓公司陷入危機的女兒太好。

上車前,他回頭看眼醫院大樓,曾在心裏騰升起的無數次的那股悔意,又一次冒出頭。

他不該那麽對孫雁凝的。

孫父這日沒有回家,而是給孫母打了個電話,告知她孫琦雪在醫院的事,就自駕離開了安城。

孫琦雪在孫父離開,孫母趕來的這段時間了裏,氣急敗壞地支開護工,惱羞成怒地給那位合夥人打電話。

她不分青紅皂白的質問著對方,“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不是說要讓他們夫妻感情破裂的嗎?那現在是怎麽回事?”

她這質問實在是有些好笑。

對方也真的笑了出來,“我是做到了萬無一失,你自己沒睡到關我什麽事?”

是啊,藥下了,還是下的讓人無力反抗的那種。

“就這樣,你都沒能讓他碰你,你該反思的是自己作為女人的魅力,而不是跑來質問我。”對方又補刀的說了這麽一句。

孫琦雪被噎得臉都歪了。

“那現在怎麽辦?”不用去看去聽,她都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的名譽掃地了。

如果,她真的還有名譽這種東西的話。

對方漫不經心的回,“暫時沒想法,你還是先把自己身體養好吧,任嘉致那刀紮的真夠狠,夠不憐香惜玉的,可見,他要為他老婆守身如玉的心思也真是夠堅定的。”

這人,說三句有兩句都在補刀,可作為參與者,他有什麽資格嘲笑?

孫琦雪憤怒地對著手機吼,“你現在是來氣我的嗎?別忘了,這件事你有參與,我的失敗也就是你的失敗。”

“可對我來說,我已經成功了,失敗的只有你一個人。”對方語氣忽然變得嚴厲起來,停頓一秒,又繼續道,“如果你沒有完成計劃的能力,就請自覺退出,我不想總被拖後腿,也不想陪個豬隊友玩。”

“你......”孫琦雪被氣得話都說不順暢了。

而對方,也沒給她緩沖的時間,就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她聽著手機嘟嘟嘟的忙音,氣恨的直接將手機砸向病房墻壁。

無辜的手機屏幕,應聲碎了。

......

任嘉禾並沒有跟家人待到晚上,她在親自見到,確定了,哥嫂已無大礙,就按照來時編排的計劃,接聽秦歡電話,借口有事提前離開。

而任嘉致也顧慮自家妻子臉皮薄,在眾所周知兩人做了什麽後,她暫時會很不好意思面對大家,於是也在與父親說完孫氏的事後,攜妻與眾位長輩告辭。

到家,車剛停穩,聽到車輛行駛動靜的舒父已趕了出來,他走到副駕駛座,邊開門扶女兒下車,幫問,“怎麽樣?都順利嗎?”

舒父想知道的,是任家其他人對她的態度。

“爺爺奶奶都很平易近人,很好相處。”舒若爾下車,選擇性的回應著。

可舒父卻在聽完她說話後,鄒起眉,緊緊盯著她,“你嗓音怎麽啞了?”

出去前無事,一回來就變了聲,他不由的擔心,她是不是受委屈哭了,且還是哭得特別厲害的那種。

不然,好端端的怎麽會變聲?

“......”舒若爾跟正從車裏拿輪椅的任嘉致,都楞了一下,不過很快,舒若爾就又面不改色的撒起謊,“穿著禮服在室外待了一會,被風吹感冒了。”

說著還像模像樣的倒吸鼻子,咳嗽一下。

對自己此次喉嚨不適的原因,她是怎麽都做不到實話實說的。

舒父盯著她,沒再繼續追問,只是在任嘉致放下輪椅時,擡起看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望向任嘉致。

“......”深深感受到來自岳父大人的不信任,想到今天的發生的事,任嘉致有些心虛,他勾唇對舒父笑了笑,“爸,您放心,我爺爺奶奶跟我爸媽一樣,都是真喜歡若爾的,斷不會讓她受委屈。”

就算之前還有點意見,相信經過今天,都已化為烏有。

舒父收回視線,未回應他這話,就直接推著女兒走了。

任嘉致:“......”

接下來一個小時都相安無事,他以為這事就這麽忽悠過去了,哪曾想,小耳朵一離開,岳父大人就虎著臉,突然問,“走時不是說要毫發無損的把若爾帶回來麽?怎麽她還喉嚨啞了?實話說,你們在壽宴上都發生了什麽事?”

188:喜歡做讓她開心的事(3千字)

“.......”正喝著水的任嘉致被這麽一嚇,差點把到嘴的水給噴出來。

他在外是位居高位的領導者,但在家,在岳父面前,他不過是個是尚在考察期的女婿。

擡眸看眼似已早已洞悉一切的岳父,任嘉致掩去心虛,又喝兩口水,想好措辭才放下杯子,甚是沈穩地迎上岳父目光,“沒照顧好她是我不夠周到,但是爸,有一點你是可以相信的,若爾今天真沒受委屈,沒受欺負,我爺爺奶奶對她可是比對我熱情多了,不信我把朋友圈給你看,裏面多得是別人發的,今天的現場的照片,視頻。”

說著就利索地摸出手機,解鎖,開微信遞給舒父,“若看我朋友圈你還不信,那微博上應該也是有的。”

今天真正出意外的人是他,不過關於那段,他此時想起都想殺人滅口的事,知情者私下談論是必然,但要堂而皇之的發到網上,卻是不太可能。

就算有那麽些不識趣,不會做人的要以此博關註,也不有半點實錘,掀不起一絲風浪。

他不允許。

不允許,自會做避免措施。

舒父看眼被遞到自己面前的手機,又定定地繼續凝視任嘉致,一雙眼睛銳利的,似要透過表皮看進內裏。

翁婿兩無聲的較量著。

好一會,舒父才再度發聲,“那她嗓子是怎麽啞的?”

“......”遇上這麽倔強,執著的老丈人,任嘉致也真是醉。

這讓他怎麽說?

“不要企圖騙我說是感冒,我看她可是一點感冒的跡象都沒有。”不過兩秒,舒父就推翻了舒若爾回來時撒的小謊,斷了他欲順合的後路。

面對上億項目都能泰然處之的任嘉致,被這個小小的問題逼出壓力感,但他面上看來還是一貫的沈穩內斂,他目不躲閃的對著舒父,面不改色的開口,“她確實是沒感冒,她是咽喉發炎才導致變聲,又不停的想要喝水的。”

咽喉發炎用得著藏著掖著不明說?

不過對水的需求量很大倒是真的,就回來一個小時左右,已喝下三大杯,這會也是因為喝多跑洗手間去了。

“確定嗎?”舒父精明地緊盯著他。

任嘉致很肯定的點頭,“千真萬確。”

作為一個受害者,他從事發後到現在,一直處於極度尷尬之中,目前只希望岳父大人不要再繼續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了。

再揪他都不可能說出實情。

就算有證據擺在面前,他也不會承認。

承認了,若是讓岳父大人知道,他被惦記的女人下春藥,還連累小耳朵犧牲上面的嘴幫他解藥,那他的下場,不用腦子想都知道不會太好。

再者,就算岳父大人不介意,這種事,也真的難以啟齒。

不知是不是他的意念起來作用,方才還一副打破桑問到底,誓要搞清緣由的舒父,聽完他的千真萬確就真不問了,只是威脅意味十足的撂下句狠話,“最好是不要讓我知道你有欺負她,不然我會立刻帶她走。”

舒父嘴裏的欺負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欺負,但此時的任嘉致聽到這兩個字,卻不有自主的想起,今天她幫自己時的情形。

難以克制時,他是狠了些,那也算是欺負她了吧?

“我知道的爸。”他還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接下舒父的話。

舒父深深地看他一眼,扭頭,撤掉對他施加的壓力。

任嘉致大松口氣,一抹額頭竟是見鬼的,摸出了汗意。

他這一天,過得真他媽不容易!

夜裏睡覺時,他忍不住對懷中人感慨,“不知道別人家的老丈人跟女婿是什麽狀態,感覺你爸對我很是不喜。”

舒若爾楞了一會,擡起枕在他臂彎處的腦袋,很是認真的盯著他看,半響不確定的問,“我爸怎麽了你了嗎?”

“那倒沒有,我就是覺得他不夠信任我,不太相信我對你的感情,也不相信我會一直對你好,不知道這樣下去,他要到時候才能放心地把你交給我?我有些心急。”任嘉致低頭在她光潔的額上落下一吻,又深情繾綣地凝視她,鄭重地說道,“我很想跟你辦場毫無遺憾的婚禮。”

毫無遺憾,首先要得到雙方長輩由衷的祝福,支持,而現在,他家這邊是沒有問題的了,就剩她爸還沒有完全放開心地同意。

聽到婚禮,舒若爾有些楞怔的,過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但她沒有立即說話,而是非常緩慢的,把腦袋枕回他臂彎,又挪動著,貼近他胸膛,用自己噗通失控的心跳,去感受他強而穩定地心跳,讓兩顆心緊緊地靠在一起。

“怎麽了?你不願意嗎?”一般女人聽到婚禮都是歡喜的,但等了半響都沒聽到她吭聲,任嘉致以為她是不想。

這個以為讓他緊起眉心,正想著要詢問原因,就感覺到,埋在自己胸膛的腦袋搖了兩下,接著是她低柔的聲音傳來,說的是,“我爸早就接受你了。”

他懵了一會,才恍然,她這是一語雙關的,既解了他以為的岳父對他不認可,又變相的告訴他,她是願意跟他舉行婚禮的。

對於婚禮,舒若爾作為一個女人,自然是期待,想要的,只是他一直不提,她也不說,現在突然知道他有想辦的意思,她心裏是歡喜的。

只不過,她對此表現的方式,跟別人不太一樣。

“我覺得你對我挺好的。”她埋首於他胸膛,將父親那日跟自己說的話轉述給他聽,“他跟我說過,讓我好好跟你過,但如果有一天實在過不下去了,也別委屈自己。”

說到這,她爬起來,再次對上他的臉,“就目前,他是認可你的,只要你以後不亂來,他是不會反對,不會幹涉的。”

這簡直是莫大的驚喜,驚喜到心裏殘留的,那些被下藥的氣都消除散了。

任嘉致忍不住扣住她腦袋,將她按在自己懷裏,熱烈地跟她來一個法式熱吻。

這一吻恰似星星之火,點燃整片草原,兩人都動了情。

只想溺死在這一汪春水之中。

任嘉致小心地,將她從自己身上放到床上,自己隨即翻身,虛覆在她身上,再度吻住她,同時手也不甘寂寞的,覆上她玲瓏柔軟的身段,不出一會,就將她剝了幹凈。

吻也一路跟著下移。

快感似風雨中的浪花怕打沙灘,不由自主的,一***襲來,舒若爾舒服地連腳趾頭都忍不住翹起。

意亂情迷中,意識到他的意圖,忙羞怯地並攏雙腿,婉轉地出聲阻止,“不要。”

說是阻止,卻又更像是欲拒還迎。

口不對心的實力詮釋,什麽叫身體最為誠實。

任嘉致擡頭看她,底笑著,用自己濕膩的手握住她腿,接著便是不會吹灰之力地將其打開。

他低下去,用她在老宅幫自己的方式,讓她體驗了,出事來第一次身體上的歡愉。

也是他早幾天就想對她做的事。

他喜歡做讓她開心的事。

事末了,清潔完,他將還在顫栗的她擁入懷中,關心詢問著,“怎麽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比起以前的爭搶實彈,身體上的反應要減弱很多,但那什麽的時候,也並不是沒有。

舒若爾搖頭又點頭,“沒有.....,有一點。”

“嗯?”俊臉立時凝重起來。

見他緊張的要起床,舒若爾軟綿地按住他,解釋,“一點點,跟平日不舒服的時候差不多,不礙事的那種。”

“真的?”

“嗯。”

任嘉致暫放下心,再度躺好將她抱緊,“那就睡吧,短時間內還是不那樣做了,等你好了在滿足你。”

“......”什麽叫滿足她?她承認剛剛確實是滿足了,但她好像從來沒有提過,也從來沒有表現出欲求不滿吧?

反倒是他......

舒若爾使壞的蹭他腰下,“我是沒事的,那你現在怎麽辦?”

189:心不受控制的活躍起來,跳得有些失控(第三更,2千)

舒若爾使壞的蹭他腰下,“我是沒事的,那你現在怎麽辦?”

任小兄弟頓時起立得更歡了。

任嘉致悶哼出聲,“換你幫我?”

“想得美。”舒若爾毫不猶豫地拒絕,毫不猶豫地收回腿。

她今天在老宅幫了他三次,現在是絕對不可能再幫他那樣做的。

“逗你玩的,快睡吧。”他不是禽獸,也舍不得讓她現在再幫自己。

他愛她,是真的,想對她好更是真的。

......

任嘉致第二天,特意提前兩個小時離開公司,又親自去挑選了束白菊,挑選了水果點心,開車去郊外.......安葬孫雁凝的那座陵園。

他只身一人,熟門熟路的抱著花,提著裝祭品的籃子,走到孫雁凝的墓碑前。

冬天沒有雜草,但整座陵墓都有很多落葉,甚至還有不少爛掉的。

可見,這座陵墓已經很久不曾有人來看過。

不知是不是怕觸景傷情的緣故,孫家二老對安葬在這的女兒似是並不怎麽上心,一年到頭也就清明來一次,甚至有時,清明也有一人過來。

任嘉致把東西放到一邊,前去找陵墓管理員要了掃帚,再度回到墓前,脫下自己外套,又卷起袖子,動作熟練地開始打掃陵墓上跟周圍的落葉。

直到整座陵墓都被打掃幹凈,他才放下掃帚,將花跟祭品依次擺放到墓碑前,自己也在墓碑前坐下,他點了支煙,抽吸時,騰升起的煙霧讓墓碑上的照片變得模糊,他伸出未拿煙的那只手,挨個撫摸墓碑上的名字,最後在凝字上停下來。

久久凝視,方開口說出今天來這的第一句話,“雁凝,你還好嗎?”

墓碑上照片上的孫雁凝笑得溫婉,但不會給予回應,有的只是呼嘯而過的寒風,及寒風吹動樹枝時的沙沙響。

他又說:“我挺好的,跟她也挺好的。”

決定跟舒若爾領證結婚前,他特意來告訴她,自己要結婚了,過去每次來,他也都會跟她說說自己的現狀,說說自己跟舒若爾的進展,這次也不列外。

“你知道嗎?我是到最近才知道,她原來也是很早就喜歡,愛上我了,現在我們已經互相表明過心意了,也得到了上方長輩的認可,我計劃著明年跟她辦場婚禮,你會祝福我的吧?”

“我想你會的,就算不會,也沒有關系。”

他簡單說完自己跟舒若爾的事,又提起孫琦雪的所作所為,最後說,“很遺憾,我要食言了,不能再繼續幫你照顧你的家人了,這點,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理解或原諒我,但以目前看,我覺得這是最好的,避免雙方再發生不愉快的結果。”

仍然不會有任何回應。

他這次也沒有逗留太久,抽完支煙,就站起身,垂眸凝視墓碑上的照片說,“我要走了,日後有時間再過來看你。”

他又盯著墓碑看了會,才腰身撿起自己衣服,邁步離開。

四面的寒風吹得更為肆意,階梯兩旁的樹似群魔亂舞的隨風擺動,在這樣臨近傍晚的冬季下午裏,在這種陰氣沈沈的地方,感覺格外淒涼。

回去路上,任嘉致的心情是難以言喻的沈重,這種沈重,直到把車開進自家院子,看到自己的姑娘,又在不聽話的在杵著拐杖練習走路。

看到他車開進來,她立刻停下來,站在原地,笑容滿面的看著他,看著還坐在駕駛座上的他。

她笑起來很美,很甜,很舒服,很治愈。

那瞬間,他似忽然穿過迷霧,看見了陽光。

她給的陽光,暖了他整顆心,讓他的心不受控制的活躍起來,噗通噗通跳得有些失控。

舒若爾原地站了好一會,也沒見他下車,不由收起笑容,杵著拐杖走過去。

任嘉致見了,也推開車門,下車大步走向她,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減輕她艱難行走的負擔。

“你怎麽了?是發生什麽事了嗎?”還沒走進,舒若爾就忍不住問了。

任嘉致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大步走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摟進懷裏,緊緊抱著,貪戀地嗅著她身上的香味,脫口而出,“什麽事都沒有,就是見到你很高興。”

“高興你還不下車?”舒若爾的擔心落下來,順著他的話反問。

任嘉致松開她一點,低頭迎上她仰著的小臉,“看你笑得好看,一時看得忘記要下車了。”

她可以把這句話理解成是看癡了麽?

“可我記得你以前說我不好看,說我本來就長得醜。”心裏都樂開花了,嘴上還偏要不依不饒的翻他舊賬。

本以為,他會順著再說些好聽的話,結果......

不善談情,就是不善談情。

他竟然捏著她臉蛋說,“哭的時候確實是不好看的。”

“......”還是高估他了,像類似情話這種,他能想到的時候說一兩句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比以前什麽都不說的時候好太多,要知足。

嗯.....不說他,其實她自己也很少說的。

這麽想,舒若爾就原諒他了,主動挽上他胳膊,“冷了,扶我進去。”

比起扶,他更喜歡抱。

高大偉岸的男子,公主抱著自己妻子進門,身後是冬日夕陽,滿院黃梅,還有紅葉隨風飄落。

默默站在不遠處的李隊長想,這種意境可能就叫做幸福。

190:慕邵霆拍桌,說出這種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挺重要)

慕邵霆到安城的第二天,任嘉致給他打了個電話,主動邀約“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不是詢問,是肯定對方會答應的提出要求。

“可以啊。”慕邵霆果真也沒有片刻猶豫,應下後又提起,“要帶上舒女神嗎?我還挺想跟她一起吃餐飯的。”

任嘉致沈聲,冷硬地拒絕,“就我們兩,等定好餐廳會把地址發到你手機上。”

慕邵霆冷笑聲,“呵,也行。”

確定了就直接掛斷,沒有多餘的一句廢話,甚至連客套的再見都沒有。

結束通話後,任嘉致又立即打給舒若爾,告訴她,“我晚上有飯局,你跟爸不用等我吃飯。”

這是受傷以後,他第一次不回來吃晚餐,一時間,舒若爾有些不習慣,但再不習慣,她都還是無一絲不滿的理解支持,“知道了,那你大概什麽時候回來呢?”

“九點前一定到家。”他跟慕邵霆並無太多事可聊,若是順利,吃完飯就會分道揚鑣。

“好的,那.....就醬紫,晚上見。”若無要事,舒若爾基本不會在他工作的時間裏,給他打電話,打擾他。

可她這麽懂事,任嘉致反倒不滿了,他不僅不掛,反倒問,“難道你不覺得少了點什麽嗎?”

“......”有少什麽嗎?舒若爾抿唇想了想,“你是還有別的事要跟我說嗎?”

任嘉致沒吭聲,顯然是不滿意。

舒若爾繞繞頭,又想了下,囑咐,“晚上應酬的時候多吃菜,少喝酒,喝酒傷身。”

任嘉致還是不吭聲。

這下,舒若爾也是怎麽都想不出來了。

於是兩人就這麽沈默著,任由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

還是任嘉致忍不住了,咬重了音,“一天要到晚上很晚才能見,掛電話的時候不該給個吻嗎?你那些偶像劇都白看了?”

“......”滾滾天雷,快要把舒若爾劈懵了,即便隔著電話,她臉蛋都忍不住泛起些些紅暈,她有些心虛的看眼父親,自主拿起拐杖,直到出了門才再度開口,聲音極輕的,“你別開玩笑了,晚點回來補給你就是。”

隔著電話獻吻,她還從來沒有過,感覺是肉麻兮兮,傻乎乎的。

任嘉致一聽這話就滿意了,當即應下,“這可是你說的,晚上補給我,你主動。”

“我沒......”她只是說補吻,但沒說要主動。

然而,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他霸道的截住,“就這麽說定來了,我工作忙先掛了。”

“嘟嘟嘟。”說掛就掛,一點都不含糊。

在隔著手機跟真人之間,任嘉致是傻了才會選擇前者,在主動跟被主動之間,他喜歡主動跟她親密,但也喜歡她主動跟他親密,而前者常有,後者難得,他自要抓住這個機會,不容她拒絕。

舒若爾:“......”

自古深情留不住,總是套路得人心,她又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再次被套路,掉進他挖好的坑裏了。

......

下班後約定的晚餐時間,誰都沒有提前到場,像是約好一樣,踩著最後一分鐘,兩輛車同時抵達餐廳的臨時停車場。

兩不對盤的男人,隔著彼此的擋風玻璃相望,一個沈著眉眼,一個似笑非笑。

又似商量好的,同時開門,下車。

誰也不理誰的,各自走進餐廳。

立即就有領班迎上來,“任先生晚上好,您訂的包間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請問是要現在就上去嗎?”

“嗯。”任嘉致面無表情的應聲。

領班躬身做出邀請,“好的,兩位請跟我來。”

點餐時,也沒有商量,一人拿本菜單,各點各的,而作為受邀請的慕邵霆,更是一點不客氣的,專挑貴的點。

盡管他知道,對方並不缺這點飯錢,但就是忍不住讓他出點費點財。

待服務員出去,任嘉致冷冷的送上兩字,“幼稚!”

“呵。”慕邵霆回以冷笑,“我就喜歡,怎麽了?難道你請人吃飯還要控制對方的消費額度嗎?”

這是在變相的損他摳門小氣呢。

任嘉致不想繼續跟他扯這些犢子,開口第二句就直奔主題,“你要怎樣才肯從我們的生活裏退出?”

慕邵霆看他一眼,冷呵聲,從兜裏摸出煙盒,抽出一支含在嘴上,便將煙盒扔到任嘉致面前,才又掏出打火機將煙點燃。

邊抽邊帶動椅子後退一點,大老爺們似的,靠著椅背,翹起二郎腿,他隔著煙霧,戲謔的看著任嘉致,“我為什麽要退出?”

不給任嘉致開口的時間,他就又冷漠的出聲,“我要是退出了,眼睜睜地看著你們相親相愛,那我妹妹豈不是要死不瞑目?”

“你繼續這麽糾纏不休,她才真的要死不瞑目!”任嘉致也不甘示弱的回應他。

慕邵霆臉色倏變,恨怒交纏的拍桌而起,“任嘉致,說出這種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她是什麽死的,你不知道?”

氣勢洶洶,劍拔弩張,好似稍不留神就會打起來。

這些年,慕邵霆一直對自己妹妹的死耿耿於懷,也一直都偏執的,把這件事怪罪到任嘉致頭上,故也從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給任嘉致添堵的機會。

191:報覆慕邵霆(第二更,2千字)

這些年,慕邵霆一直對自己妹妹的死耿耿於懷,也一直都偏執的,把這件事怪罪到任嘉致頭上,故也從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給任嘉致添堵的機會。

“抱歉。”任嘉致也知道自己不該拿個已離世的人說事,他誠心的道完歉,直等到慕邵霆的怒氣消減一些,才又開口,“已經發生的事,我無法更改,對你妹妹我也深感抱歉,遺憾,悔恨,但你真的覺得,我們繼續這麽爭鋒相對下去,她就能安心了嗎?”

答案是不能。

慕邵霆也知道,若是妹妹尚在人世,是不會為難這個男人的,但他作為兄長,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看不得任嘉致過得太舒坦。

這麽想著,慕邵霆又坐下去,厚顏無恥的提出要求,“讓我不再打擾你的生活也可以,只要把舒女神讓給我就夠了。”

“你做夢!”這次換任嘉致發怒了,他雖沒有太過外漏的拍桌,怒吼,但周身的氣場都已經變了。

他就是為了穩定婚姻,才約的這局。

他嚴厲的補充,“她是有思想,有選擇權,有自由的人,不是你可以用來當做籌碼交換條件的。”

慕邵霆提出的條件,是把他們夫妻倆都給侮辱了。

“呵,那我們拭目以待。”慕邵霆卻並不以為意。

話不投機半句多。

任嘉致是覺得他自負了。

慕邵霆卻看著他那張,引得一個個女人甘心拜倒在其西裝褲下的死人臉,猛抽口煙,又道出挑釁之言,“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只要我願意,輕而易舉就可扭轉她對我的印象。”

這不是狂妄,這是完完全全可能的。

任嘉致也知道,但他不擔心,“你可以告訴她,我絕不阻攔。”

只要她愛他,那不管慕邵霆是誰,都不可能把她從他身邊帶走,頂多就是,他跟慕邵霆的關系,可能會變得有些微妙,交集可能會比現在多。

但這也僅僅是還未可知的可能而已。

“不,我什麽都不會跟她說的。”若是想說,那早在得知兩人是夫妻關系,早在第一次讓人把舒若爾帶到自己面前時,慕邵霆就坦白一切了,而他一直不說,一直跟他們繞著,就是覺得這樣比較有趣。

他就喜歡讓任嘉致看他不爽,又幹不掉他,他就喜歡看任嘉致明明什麽都知道,但又什麽都不說的樣子,他就喜歡把任嘉致的不想,變成不得不想。

比如跟孫家斷了關系。

就他這點想玩自己的心思,任嘉致心知肚明,他臉色陰沈地看著他,“你真以為我不敢跟她說嗎?”

沒什麽不敢,只是不想讓她太早跟慕邵霆這個神經質,變態扯上關系,有所交集。

但若真到要說之時,他也並不擔心,並不會猶豫。

尤其是在已確定她也是愛自己的現在。

“你會告訴她的,早晚而已。”慕邵霆利索地回應,他們對彼此都有一定了解。

談話到這,知道他不會收手,任嘉致也懶得再跟他扯。

同樣,慕邵霆也並不想再跟他說。

但奇怪的是,兩個互看對方不順眼的人,竟然都不選擇提前離場,而是較勁的,相看兩相厭地,各自抽著各自的煙,把人好好的包間,搞得烏煙瘴氣。

連服務員進來上菜都一個個的受不住,被嗆咳出聲。

開飯時,秉著待客之道,任嘉致還是象征性的問下,“要來一杯嗎?”

“我怕你給我下藥。”慕邵霆很有自知之明的把夾起的菜送進口中,怡然自得的細細品嘗。

任嘉致面無表情,沈默不語地,給自己倒下半杯。

他記得,他家小耳朵囑咐過,多吃菜,少喝酒。

盡管半杯,看在慕邵霆眼裏滿滿都是鄙視,但哪又如何?

反正今天難受的又不是他。

慕邵霆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滴酒不沾,滴水不沾,千防萬防還是中了,任老太太壽宴上,他讓人端給任嘉致的那杯酒裏的一樣的藥。

等發現時,身體已起了反應。

作為過來人,任嘉致一看他臉色就知道是藥性發作了,他慢悠悠地放下筷子,又抽紙巾擦嘴。

末了,才意有所指的問,“怎麽樣?對這裏的菜還滿意嗎?”

“你......”慕邵霆是怎麽都沒想到,他會讓人把藥下到他自己也要吃的菜裏。

“這幾道,你喜歡的菜,我可是一道都沒有嘗過。”長指隨意點過幾道,任嘉致心情不錯的幫他解除疑惑。

慕邵霆被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狠狠地瞪著任嘉致,咬牙切齒的,“你竟然敢......”

“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有什麽不敢的?”任嘉致截住他的話,站起身,“按照你那日給我的標配,我把愛慕你的曲玥也叫過來了,現在她正在樓上,我為你們開的房間裏,且,她也喝了春藥,只有春藥。”

特意強調只有春藥這幾個字,讓他知道,他今日面臨的處境,跟他那日對孫琦雪是一樣的.......反抗無能。

就算他給自己來兩刀都沒有用,因為,“為了不讓人打擾你兩的興致,我會安排人在房門口守著,直到你們的藥效過了為止。”

無視慕邵霆那張陰得要滴水的臉,任嘉致似忽然想到什麽,又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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