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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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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這麽一對比,她覺得舒若爾其實也不錯,尤其是搬去跟他們同住以後,不管是對他們兩位長輩,還是對她兒子,都比以前盡心很多。

看得出,她在改,改掉以前那種對婚姻家庭無所謂的態度。

擦覺自己想得有些偏遠,胡靜芳又忙拿眼瞪任嘉致,想要用眼神提醒他,卻見兒子輕拍兒媳婦手背,帶著寬慰性的,拍完了小心溫柔的將手放進被子,旋即起身走向病房門口。

“嘉致。”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終於出來,孫琦雪再怎麽掩飾,眼裏也表現出明顯欣喜。

任嘉致沒有應聲,也沒有關上病房門,甚至,他都沒有完全走出病房,只是站在門口。

“任總。”不同於孫琦雪,劇組其他負責人見著他,皆是膽顫心驚的低著頭,做好被責罰的準備。

最初只知舒若爾與公司高層關系匪淺,不久前聽任嘉致說是親人,近月來大家對此半信半疑,但此時此刻,沒有人敢再懷疑,因為連董事長夫人都第一時間過來探望,足以證明,舒若爾跟任家是真的很有淵源。

任嘉致沈著面目,並沒有大發雷霆,語氣也不見怒意,但就那不怒自威的氣勢,出口的內容,瞬間將大家震懾住。

他說:“我家若爾現在不方便接受探望,對大家的心意我們領下,但從即刻起,未經我允許的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病房一百米,若有不服,或違反者請自行收拾東西滾蛋,另,我宣布,從此刻起,《冼夫人》這劇暫停拍攝,直到徹底整頓結束,全劇組所有人,不管職務大小,但凡提供有效信息,線索者,我都重賞。”

說到最後,銳利眼眸轉向孫琦雪,轉瞬又移開,看向所有人,“都散了吧,等會李明會告訴你們該怎麽做。”

即刻響應,一個個走時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唯有孫琦雪站著不動,待大家都走遠了些,她才壓低聲叫他,“姐夫,你非要做得這麽絕麽?我只是想跟她道個歉而已。”

全劇組都知道,她跟任嘉致關系親近,可他剛剛那話,真是一點臉面都不給自己留。

好像從她開拍這部劇,從他被舒若爾那賤人招到橫店陪拍幾天戲後,他對她就越來越無情,越來越過分。

而在那之前,他對她明明是有求必應。

“你剛剛應該也聽醫生說了,若爾需要靜養,這歉你先留著吧,日後我會給你機會說的。”對這位前任小妹,任嘉致多的是無奈跟失望,在她放下對舒若爾的敵意前,在她沒放下對自己不切實際的念想前,他做不到像以前那樣和顏悅色。

他很少會對自己做的決定感到後悔,但對讓舒若爾拍這部劇的決定,他是悔不當初,悔之晚矣。

不願多言,任嘉致扭頭對站在外面的其中一名保鏢下令,“送孫小姐回去收拾東西,晚點安排她乘鐘大飛機回安城。”

劇已暫停拍攝,剛好飛機也要返回,不定因素的人沒必要繼續留下。

“我不走,我不回去,我就想在這邊多待幾天,你沒資格管我“......”被他態度刺激過頭的孫琦雪,不管不顧的反抗。

然,還是無濟於事的被保鏢強硬地帶走了,叫喊聲越來越遠.....

任嘉致擰緊眉,沈聲對剩下的保鏢道,“再有下次隨便讓不相關的人靠近這裏,你們也做好回爐重造的準備吧。”

回爐重造,回基地重新接受魔鬼訓練。

舒若爾舒心了一點點。

任嘉致返身走進病房。

門沒關,豐自明便識趣的帶著自己的人告辭離開,把空間留給夫妻倆。

走時交代一句,“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胡靜芳跟唐姝也心如明鏡地借口離開。

也不算借口,胡靜芳是真的要去給他們準備晚餐。

走時還很體貼的幫他們把門關上。

擁擠的病房空曠下來,任嘉致坐回剛剛的位置,又把她手從被窩裏拿出,捧著,送到唇邊用力的親吻一下。

這一吻,吻的他的唇都是顫的。

兩人互相凝望著對方,最終是舒若爾打破這千思百轉的沈默。

她說,“我想用下手機,打個電話。”

任嘉致楞了一下,“要你的還是我的?”

“都行。”他手機裏也有唐姝聯系電話。

那就用距離最近,不用起身的。

任嘉致立刻把自己手機掏出兜,解好鎖遞給她。

接下手機舒若爾就頓住了,直楞楞地盯著屏幕,又詫異地看向面前男人。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任嘉致會拿她的照片做壁紙。

這實在是......看來她對他的認知還是太淺顯表面了些。

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屏幕,任嘉致耳根泛起可疑的紅,他有些別扭的解釋著,“壁紙庫自動更新的,我覺得挺好看就順手點了保存,一直沿用著,壁紙嘛,用什麽都是一樣,那……就這樣也挺不錯,反正……我們是夫妻,我用你照片是天經地義。”

143:兩個人裏,總有一個要主動

“我又沒說不讓你用。”舒若爾說著壓低聲嘀咕,“解釋這麽多,反倒像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過她心裏對此是高興的。

嗯.......也不是很相信他的解釋。

本來嘛,那麽多好看的壁紙,各種類型都有,他偏偏選擇保存她的,用她的。

“......”任嘉致不自在,但表面上他還是維持著沈穩淡定,粗聲粗氣的問她,“到底還打不打電話了?”

舒若爾微勾起唇角,翻開電話聯系人,找唐姝名字的同時,也順便視奸他的聯系人列表。

雖有女性,但沒有那種連名字都寫不出來的,類似於劉小姐,朱小姐,這個心肝,那個寶貝之類的躺在手機裏。

整體還算正常。

她心裏又欣慰了一丟丟,找到唐姝名字後撥出去。

出粗車後座,一看來電人就正襟危坐,嚴肅接聽,“任總。”

“唐姝,是我。”看眼坐在病床上的男人,舒若爾頓了一下,直說正事,“我行李箱裏有本舊相冊,如果你明天要來醫院的話,幫我帶過來吧。”

剛唐姝是跟婆婆一起離開的,她沒好意思提,但這件事對她來說又是非常重要,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確定答案。

知道有任嘉致在場,也清楚她現在說話費勁,唐姝答應下來,也不跟她多嗑嘮,兩人就結束通話。

接過手機,任嘉致隨口問,“什麽相冊這麽重要,連住院都要惦記著?”

“等明天你就知道了。”明天她會親自把相冊交給他。

任嘉致放好手機,也不再多問,兩人間的氣氛又變得沈默。

不能隨意亂動的舒若爾,轉溜著眼睛,四處瞟,實在無聊了就直盯著天花板。

任嘉致則凝視她,將她所有表情都收進眼裏,心裏想著他們說的,有的女人是聽覺動物,屬烏龜,蝸牛的,反應慢又愛躲,所以你心裏想的,做的,要告訴她,讓她知道,不然若是期望她能自己領悟,那可能到死都等不到。

他近來有在學習,有在改,比如想她就告訴她。

兩個人裏,總有一個要主動。

但是......

“咳。”任嘉致假咳一聲,待引起她註意,轉眸看過來,才沒頭沒尾的說句,“我是刻意的。”

本就因疼痛微蹙的眉,擰得更緊。

是他看著蒙圈的她,解釋著,“我是特意用你照片做的壁紙,不僅僅是手機,家裏跟公司的電腦屏幕也都是。”

小嘴長成O形,舒若爾再次意外了一把,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個在她看來已經翻篇的事,且還說得那麽......詳細。

她突然有些緊張。

任嘉致表面冷靜,實際心裏並沒比她好多少。

大冬天,在只開了空調的室內,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布了黏膩的汗。

也不知是她的,還是他的,亦或他們兩都有。

“各自的工作性質決定了,我們並不能像大多數夫妻那樣,時常待在一起,但我又總忍不住會想你,所以就用你照片做了屏幕壁紙。”前面停頓了許久,任嘉致才又繼續說這段,語氣是越說越平穩,他似苦又似嘲的笑了一下,“如果實在忍不住,我就會去你工作的地方見你,即便見了什麽也不能做,甚至有時還會跟你鬧出矛盾,被你氣得心煩氣躁。”

再糟糕點,會被氣到心肝脾肺痛,比如她之前在蘇城被慕邵霆帶走那次,後面說的那些話,真夠紮心。

但,並不能全怪她,心裏清楚,他自己也有問題,而在清楚前,他卻一直覺得自己對她很好,故而會有不甘。

明明自己都對她掏心掏肺了,為什麽她還總是不領情,也不給半點回應,動不動就鬧騰的氣他?

有時被氣急了,他真想把人按到床上狠狠收拾,把她給睡踏實了,但是不行,他們還沒有相愛,那樣做她會更恨他的。

然,他最終得到她的方式,還是與初衷背道而馳的用了強的,但他並不後悔。

舒若爾已經說不出話,也不知該怎麽說,只是心臟失控的跳著,呼吸也急促起來,繼而讓疼痛加重,呼吸雖急卻是不暢。

任嘉致發現她的不適,忙半起身湊近,“怎麽了?是很疼,很不舒服嗎?我馬上去叫醫生。

小地方醫院,連呼救鈴都沒得按的。

而被他帶來的管家,也被任母叫著一起去準備晚餐,說是有病人,飲食方面要自己做才放心。

任嘉致急忙松開她手欲出病房。

“不要。”舒若爾反抓住他,“我只是呼吸急了,不太舒服,休息一會就好了。”

就算他真叫醫生過來,她也不好意思跟人說明原因。

任嘉致將信將疑,“為什麽會突然呼吸急促?要真有不適,不準瞞著不說。”

說到最後一點,男人態度變得格外嚴肅。

舒若爾翻個白眼,拉著他,閉上眼睛,“我現在不想說話,你也坐下不要再打擾我,我累了想睡會。”

麻醉後到現在已過大半個小時,她雖一直躺著不動,也沒說話,但剛經歷手術的身體免不了感到疲憊。

這會乘著無人無事睡會也好。

“那我在邊上守著,你有事就說。”任嘉致猶豫一會,也坐了下來,囑咐她。

舒若爾含含糊糊的回了聲,“嗯。”

144:舒若爾急喊,不能你抱我去嗎?

舒若爾起先是閉著眼睛回想他的話,分析他的意思,漸漸撐不住,便抱著愉快心情入睡。

睡前還迷糊不輕地托付他,“幫我發短信給唐姝,讓她明天不用帶相冊過來了。”

情緒起伏太大會讓身體受罪,那就等出院後再說吧,她忽然不那麽著急了。

......

任嘉致微擰著眉,待確定她睡著,方出門給唐姝打電話。

先說明舒若爾讓他發的短信內容,再道自己意圖,“等會找到相冊,怕幾張照片發給我。”

“這樣不太好吧?”未經當事人允許,這可算是偷窺隱私啊。

任嘉致沈聲冷氣,“讓你怕就拍,廢什麽話。”

他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麽鬼相冊,讓她這麽牽腸掛肚,一會神神秘秘地要拿,一會又改口不要,連住院睡覺都不安生。

“那......好吧。”唐姝勉為其難地同意,不然能怎麽辦呢?她可沒有舒若爾那份勇氣,敢正面跟大老板唱反調,不過,“任總,你能不告訴若爾是我拍給你的嗎?”

夾在老板跟朋友之間,唐姝表示很為難啊。

任嘉致沒理她,直接掛了電話。

......

舒若爾及兩位工作人員被救護車帶走後,負責查證馬失控的保鏢也展開工作,然而,當他要求導演回放前情時,卻發現,影像未保存,又或是已被刪除。

“怎麽會這樣?應該是會自動保存的?”副導演不明狀況地納悶,也有點害怕地心驚。

拍戲受傷是常有之事,但這發生意外之人的身份,加之這場意外的負傷程度,他不得不擔心,上面會找麻煩,雖然他在劇組是副導演,但舒若爾現在的戲份卻是由他全權負的責。

而作為這部劇的導演兼大半個負責人的孫琦雪卻是不以為意的,“剛剛場面那麽混亂,如果有人不小心碰到,刪除了也並不是什麽稀奇事。”

“不過是墜馬而已,現場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哪來那麽多陰謀論,我看你們根本是小題大做。”從舒若爾墜馬,到被送醫,別說責任,她連最基本的人道主義都沒裝出一點。

保鏢目光犀利的看著她,無形中釋放著壓力。

沒想到小小一個保鏢,竟也會有點氣場,還敢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孫琦雪不免心驚的同時,也惱羞成怒,尖著嗓子嗆聲,“看什麽?沒見過美人啊。”

保鏢冷淡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影像記錄的莫名消失,越發讓他覺得馬的突然失控另有蹊蹺,現已無視頻,他便要抓緊時間尋找其它突破點。

後得知任嘉致已到,孫琦雪便召集正忙得熱火朝天的幾位主創人員前往醫院,於是便有了後面,她在醫院被任嘉致命人送回安城的情景。

......

一覺睡了一個多小時,醒來已是黃昏,開了燈的病房,安靜的冷清,唯有如睡前般被握著的手在訴說著,房裏並非她一人。

舒若爾偏頭,入眼是男人烏黑的頭頂,精雕細琢般的側臉,耳邊是淺淺呼吸。

任嘉致趴在床沿睡著了。

心中柔軟,睡前那種心悸猶如草木逢春,歡天喜地冒出頭,甜蜜之餘又頗覺抱歉,想來過去,她的確不曾看清過他的心意,相處時也確實說了很多現在看來很是不該的話,有過不少氣人的行為。

卻原來,在我很是想你時,你也在想著我。

忍痛勾起笑弧,舒若爾是很不想叫醒他,想讓他多休息會的,但是.....

“嘉致。”人生三急,她實在是憋不住。

惦記著她的任嘉致睡眠極淺,一聽聲音就忙響應,“怎麽了?醒了?有不舒服嗎?”

一連三問,話說完,人也完全蘇醒,秒變嚴肅。

“我……”舒若爾閃著眼眸,吞吞吐吐,直把對方惹急了才慢吞吞地道,“我想……上廁所。”

她本不是臉薄之人,可面對他,她總是不受控的覺得羞怯。

嗯......也會玻璃心,突然變得嬌氣,承受力會比對外弱很多,就比如今天這事兒,在看見他前痛到哭,痛到暈都能咬牙堅持,可醒來,一看見他,就打心裏覺得受不了了,各種難受,直到後來給了止痛,才又好很多。

“我去叫人。”任嘉致說著立刻起身。

“不能你抱我去嗎?”舒若爾急喊,“我不想在床上那個,更不想讓別人幫著那個……”

她沒好意思說明,但任嘉致卻是知道,這裏的那個代表的是什麽。

他微蹙起眉,“不行,老三說了,你至少要臥床三天。”

“你抱我,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事的。”

“那也不行。”再懂她的難為情,任嘉致也不能拿她的康覆開玩笑。

舒若爾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扇門開了關。

嗯……在關前,他還回頭問了句,“大的還是小的?”

“小……”聲輕如蚊,姑娘的臉都紅透了。

許久,門才又被打開。

舒若爾怎麽努力往他後面看也沒看見醫生或護士,有的,只是男人拿著東西,反鎖門,走到病床。

她驚訝的張了半響嘴才發出聲音,“你,你這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任嘉致淡定的放下導尿管,掀被就要開始,“剛請教過,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145:夜深人靜適合說點心裏話

兩人至今已有過無數次負距離接觸,該看的不該看的也都被看光,摸過,吻過。

可此時,被他幫脫褲子,解決尿急,舒若爾還是窘迫害羞到了極點。

尤其被他手碰到時,舒若爾下意識的和腿,緊縮。

任嘉致拿著導尿管的手被夾在腿間,看不見裏面也不好操作,他只好用另只手掰開她那條未受傷又不聽話的腿,同時出聲,“別亂動,我看不見。”

真把腿掰開了,看清了,男人的眼都直了,暗了,不過數秒,他就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專心做正事。

待完事提好褲子,舒若爾整張臉都似被火燒,又紅又燙。

任嘉致幫她蓋好被子,交代著,“我出去洗個手。”

“嗯。”不好意思的舒若爾閉著眼睛點頭,心裏暗自催促著,快去吧,我也好乘著這點時間平覆消化一下。

沒有VIP病房,洗手間也是全層共用。

任嘉致去洗手時,順帶也把要仍的都拿出去扔掉。

聽見關門聲,舒若爾才睜開眼睛,以雙手捂著燙紅的臉,覺得自己再一次被感動到了。

雖說夫妻之間,在這種時候體貼照顧是應該,但她卻是真的完全沒有想到,尊貴如天之驕子的他會願意為自己屈尊至此。

熱度未消,開門聲又起,正當舒若爾納悶著,這人去洗手怎麽會如此快時,進門之人的聲音響起,“咦,嘉致呢?”

是胡靜芳跟管家準備好晚餐回來了。

舒若爾忙拿開捂著臉的雙手,“去.....去洗手間了。”

方才那種不好意思的感覺還未完全消散,以至於她說話都不敢正視婆婆。

作為過來人,胡靜芳一看她那紅透的臉蛋,就能猜出背後原因,但她並未對此發表只言片語,只是神態略不自然的吩咐管家準備開飯,末了對躺在病床上的兒媳說著,“你不方便起床,晚餐就先讓管家餵著吧。”

無法確定任嘉致願不願意餵飯,先把這件事交給管家是最為保險,恰當的。

面對婆婆,即使心裏想的是,我可以自己吃,舒若爾也還是點頭應好。

只等任嘉致回來便可開飯。

晚餐後十分鐘,胡靜芳單叫任嘉致出門。

“到底有什麽事?”病房外走廊,是任嘉致問著欲言又止的母親。

胡靜芳神態略不自然,她搓著雙手,左右看看,確定無人經過,才輕咳聲說道,“那個.....雖說你們現在是小別勝新婚,但她現在是傷員,還是那種不可隨意亂動的傷員,對於那方面的事,我希望你能克制些,以免造成更為嚴重的後果,嗯......最好是完全不要有,暫時想都不要想。”

兒子婚後久不圓房,她擔心兒子那方面有問題,現在圓房了,貌似也沒有那方面障礙,她這心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她這媽當的實在不易。

“......”那方面是哪方面?任嘉致懵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頓時對自己母親感到無語,難道她覺得自己禽獸麽?老婆傷得動不了了還要纏著做那檔子事,最終是他泰然自若的回應著,“你想太多了,我還不至於那麽沒分寸。”

“你要真有分寸,那我剛過來看到的,她臉紅得跟西紅柿似的,害羞的連我跟傭人都不敢看是怎麽回事?”對自己的猜測堅信不疑的胡靜芳,顯然是把他看成敢做不敢當的騙子。

饒是二九三十的大男人,跟自己媽談論這個問題,任嘉致也會有不好意思,他頗是無奈的扶額,“她那是剛解決了內急,臉皮薄。”

他也只能說這麽含蓄。

“......”難道真是自己想差了麽?胡靜芳僵住,繼而僵楞的臉又慢慢龜裂,很是尷尬的呵呵幹笑,“真是這樣就好,那快進去吧,人一個人在裏面也怪悶的。”

這麽尷尬的談完話,不進去只會繼續尷尬著。

母子兩先後回病房。

平躺著的舒若爾尋聲而望,很快便發現婆婆臉色似乎是有些不太對,再看任嘉致,面無表情,她對兩人剛在外面說了什麽很是好奇,但當著婆婆面又不好意思問,只好等任嘉致坐到病床邊時,以眼神詢問:媽她叫你出去說了什麽?為什麽她看起來那麽不自然呀?

任嘉致未理會,連一點表情回應都沒有。

舒若爾;“.....”

好尷尬哦,但還是要努力保持微笑。

舒若爾傷的並不是太嚴重,豐自明晚餐後留下一名醫生,自己便與送孫琦雪的保鏢一起,搭鐘斯年偵探所的飛機返回安城。

晚八點,任嘉致安排人送母親跟管家回下午剛讓李隊長在醫院附近租下的居民房,也是她們晚上準備晚餐的地方....環境比不上大城市裏的星級酒店,但比當地酒店卻要好很多。

舒若爾在睡前擦身洗臉,又方便了一次。

全都是任嘉致親力親為。

已有過一次經驗,第二次盡管仍是害羞窘迫,兩人的配合默契也升了好幾個檔次。

完事也善完後,任嘉致握著她手感嘆,“以後真不想再讓你拍戲了,尤其是古裝,仙俠這類的。”

舒若爾咋聽有些急,聽到後半句又頓悟,“不是每次都會發生意外的。”

“一次都受不了,可不想再來一次。”夜深人靜適合說點心裏話。

146:任嘉致問,難道你都不想我麽?

“那.....那你明天交給護工或是管家做嘛,我以後會註意安全的。”顯然,舒若爾是誤以為,他是嫌這麽照顧自己太麻煩。

也顯然,她目前還並不想放棄拍戲。

任嘉致凝視她,雅致手指扶過她額頭碎發,“看著挺聰明的人,怎麽會是個傻姑娘呢?”

“......”什麽嘛?這是在吐槽她麽?那她要怎麽接?

任嘉致起身坐到床上,半靠著,湊近她,又將她手貼向自己心口,“並非不願照顧你,我只是心疼,舍不得讓你受苦。”

外人所見的無限風光都是她一顆汗水掰成八瓣的拼出來的,作為他的妻子,百亞國際的少夫人,她本可不需要吃這份苦。

舒若爾吞咽口水,眼眸跟被他握著的手都顫了一下。

他的聲音在這樣的夜裏格外的好聽,加上靠的近,說的內容動人,輕松把人撩得心律失常。

“小耳朵。”是他放低聲在身邊說著,“放棄拍戲這個又苦又累又危險的工作不好嗎?我們家不缺錢,也不缺更好的工作。”

確實,以他的實力,別說給她安排工作,就是她開口說要自立門戶,他也能輕松成全她。

可他又怎麽會懂?

最初入行演戲,她只是想還清家裏債務,自力更生再爭取給爸爸創造優渥的生活條件,這兩年多來,她拍戲,代言廣告,參加各種活動,偶爾跟著他玩點股票,投資,盡管真實工作量不比同行人多,卻也早已賺到讓自己跟爸爸安然度日的資金,但她後來變貪心了。

雖然之前一直說要離婚,也一直覺得他們走不到最後,但心底裏她又抱了份能夠與君共老的期望,故想努力往高處走,好讓自己能夠稍微配得上他一點。

是的,稍微,畢竟他是那麽優秀,家世又是那麽好,而她除了一副早晚會老去逝去的,現在相對來說有那麽點好看的皮相,什麽都沒有。

她承認自己的想法很膚淺。

可這世界原本就很現實不是麽?

最終是舒若爾垂下眼眸,低聲回應著,“這個問題,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誠如任父提起這個問題時,她內心所想的那樣,近兩年沒有退出的打算。

雖說公司也是任家的,但她還是想有始有終的履行完五年合約。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倔?”意料之中,任嘉致沒有意外,但失望卻是有點的。

舒若爾咬著唇,不吭聲。

任嘉致輕聲嘆息,又道,“今天看你受傷,我心裏難受,以前看到你拍戲辛苦,我也舍不得,所以我總是蠻不講理,又不顧及你感受的限制你接戲,參加活動,但除了不舍,我也還有一份私心,那就是我不想總是跟你分開,我很討厭那種經常見不到你的感覺。”

不算濃情蜜意的情話,他只是真實的說出自己的感覺,不再像以前那樣藏著掖著。

舒若爾的心亂成一鍋粥。

這種平淡樸實的真實說法,遠比甜言蜜語更具威懾力。

偏偏他還在一旁問著,“難道你從來都不會想我麽?”

“嗯?”尾音輕挑,說話間他又向她湊近,近得呼出的熱氣都噴在她臉上。

任嘉致是不相信,她會對自己毫無感情。

睫毛輕顫,舒若爾睜著雙眼看她,眼神清澈明亮,她緊咬的唇松動,囁嚅著,好半天也沒能把心裏那句,‘想啊,怎麽會不想’說出口。

這樣的沈默不見尷尬,卻讓時間變得漫長,空氣似也受到影響的漸漸聚起暧昧因子。

是任嘉致再近幾分,含住她那張不似往日紅潤的櫻唇。

淺嘗即止,意猶未盡。

“晚安,你該睡覺了。”是他的唇近在厘米的繼續往她臉上噴灑熱氣。

小心臟失控的厲害,舒若爾眨著眼皮,聽話地閉上雙眼,實則也是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

晚十一點多,確定病床上人已進入睡眠狀態,任嘉致起身走出病房。

門口左右站著兩值班保鏢。

剛來半小時左右的李隊長坐在走廊椅子抽煙。

聽見開門聲,三人齊齊轉頭,恭敬打招呼,“任先生。”

李隊長按掉未抽完的半截煙起身,“是現在過去嗎?”

“嗯。”任嘉致輕應聲,目光深沈的看著李隊長,淡聲說著,“我太太睡了,你跟他兩一起在這守著,沒有她允許任何人都不準進去,若她醒了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他就出去一會,應該是不會醒。

本以為自己也要跟著一起走的李隊長楞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點頭,“好的,任先生。”

動作麻利地上交車鑰匙,報車牌號。

任嘉致此行是去會暗做手腳的工作人員。

下午,負責查明馬失控原因的保鏢在現場找到一根針,當即致電李隊長,讓暗中留意同樣被送到醫院的兩位工作人員,以防嫌疑人逃跑,而後他又順著線索分別調查兩人,幾經查驗,終將目標鎖定其中一個,可當他帶著未數不多的證據找上那人時,那人卻死不承認。

出於對雇主的尊重,李隊長是第一時間將這事告知任嘉致,當時任嘉致剛洗好手出衛生間,對此只回了一句話,“先關著什麽也不用對他做,等我晚上過來再說。”

147:解心頭惡氣

這點事本不需要他親自上陣,但對方敢不知死活的對他公然護著的人動手,他不親自會會,實在對不起對方這份勇氣,也難出他心頭惡氣。

保鏢們原本同舒若爾一起住在距離片場不遠的民宿房,距離醫院大半個小時車程,賓客往來的環境也並不適合關人,故而李隊長又臨時讓人租了間房,距離醫院十分鐘車程左右,方便任嘉致隨時過來,也方便他們及時響應他的號召,不過內外部環境都要比找給胡靜芳住的那間差很多。

時間匆忙,能找到並可立即入住已是不易。

任嘉致是被保鏢接近小區,領上樓的。

那名工作人員被五花大綁著,堵住嘴,單獨關在一間房裏,為擊潰他的心裏防線,方便任嘉致來時好問出個所以然來,保鏢們沒給他開燈,甚至連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確保一絲光線都透不進來。

房門的突然打開,頭頂燈的突然驟亮,都把那名工作人員嚇一大跳。

他本能地低頭避開刺眼光線,待稍微適應了才提起勇氣,望向門口,那顆本就害怕不已的心在看到任嘉致時嚇得緊縮起,他整個人都不可抑制地發抖,甚至差點沒忍住尿褲子。

“唔.....”他一個勁地對著任嘉致點頭呼喚,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任嘉致站在門外,冷若冰霜的下令,“帶出來吧。”

保鏢如擰小雞仔似的將那人擰到客廳,毫不客氣地扔到地上。

任嘉致入座簡陋沙發,姿態隨意的翹起二郎腿,又掏煙盒火機,抽出一支煙點燃,吸一口才隔著薄霧看向癱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男人,“我不喜歡別人對我撒謊,給你一支煙的時間好好考慮該怎麽說。”

清冷的語氣,聽不出情緒,但那雙眼睛迸發出的溫度卻似來自極寒之地,陰冷入骨。

工作人員慘白著臉搖頭,發出啊啊悶喊聲。

他這給的不是時間,給的是精神跟心理的雙重折磨。

沒有任嘉致示意,那名工作人員就是搖掉頭,喊得塞嘴的襪子都被口水浸濕,保鏢也不取出給他說話的機會。

一支煙抽得再慢也終有完時。

任嘉致按滅煙蒂,擡眸看向保鏢,“松綁。”

保鏢立即執行,松綁完畢,到最後扯下對方嘴裏濕膩的襪子時,滿是嫌棄快扔掉,實在是太他媽惡心。

工作人員大口喘氣,身體抖得比先前更加厲害。

任嘉致倒也不急,等地方呼吸緩過來才出聲,“現在開始說吧?為什麽要謀害舒若爾,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那名工作看他一眼,又忙心虛低下頭,吞吞吐吐好半天,經過一番天人交戰的糾結,最終是不怕死的搖頭否認,“我沒有害人,我也什麽都不知道。”

好,很好,非常的好。

任嘉致微瞇起眼眸,原本面無表情的臉頓時變得陰氣沈沈,他從沙發上起身,朝站在一旁的保鏢伸出手,“給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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