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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再多都是虛的,當下首要是確保人無事。

慕邵霆聞言笑出聲,笑完了盯著他,“先把你身上的武器交出來。”

任嘉致沒有猶豫,摸出隨身攜帶的軍刀,扔過去。

“讓你的人住手。”慕邵霆看著又提出要求。

沒有出客廳,任嘉致轉身對著外面大喊一聲,“都給我停下。”

打鬥聲變輕,直至完全停止。

慕邵霆很滿意,挾持著舒若爾上前,“你走前面,我們到外面去說。”

目光從慕邵霆身上移開,深深地看眼妻子,任嘉致轉身走出客廳。

別墅外,已經暫停打鬥的兩撥人正處於劍拔弩張的對峙狀態。

不過以目前看,任嘉致帶來的人雖少但卻占據上風。

畢竟,李隊長他們都是從鐘斯年的魔鬼訓練營裏走出來的,槍林彈雨都闖過,這武藝自然比慕邵霆請的這些人高很多。

看著敵方完好無損,自己人卻有好幾個掛了彩,慕邵霆忍不住怒火中燒。

他半瞇起眼,視線從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手下移開,森冷地轉向任嘉致,“想要救你老婆,就先以你一人之力把我的人全部打倒,若是你帶來的人敢插手,我就往你老婆潔白無瑕的脖子上劃一刀,你知道我這種人向來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很多人都說他是變態,剛好他自己也這麽是覺得的。

費了這麽大勁才把任嘉致弄過來,他是不會輕易就讓他們離開的。

33:吐他一手

放眼望去,慕邵霆的人近二十個,就算個個是草包,以他一人,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那些人看起來並不差。

舒若爾想也沒想就搖頭,“不要,你不要答應他。”

慕邵霆沒想到被刀子抵著她還能做出這樣的舉動,一時反應不及,雪白的脖頸被劃出鮮血。

心不在己的舒若爾沒感到疼,任嘉致卻青了臉,“管好你的刀,再敢傷她一分,我讓你把牢底坐穿。”

“哈哈.....”慕邵霆大笑著,一點不怕他的狠話,笑完了狠戾看向那群打手,“一個個不動手還杵著等過年啊。”

隨著他這話落下,那些打手們,面面相覷,而後一窩蜂朝目標人物沖上去。

任嘉致脫下礙事大衣,隨手扔給李隊長,同時囑咐被挾持的舒若爾,“乖乖站著別亂動。”就迎上圍攻而來的人。

以他的身手,對付這些人可謂是游刃有餘。

舒若爾心驚膽戰,目光緊緊鎖著那道身影,眼睛酸脹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秒沒見著就發生不好的事,雖然知道,她盯不盯都沒有任何作用,但至少她的心會安一些。

過去二十幾年存下的害怕,統統都在今日湧上心頭。

她不止一次的感覺,自己的心會在下一秒停止跳動。

偏偏慕邵霆還在加碼,“今晚誰要能讓他見血,我獎賞二十萬。”

這話意思是可以使用武器。

有錢賺,打手們打得更賣力了。

慕邵霆很滿意,但感覺還不夠刺激,他松開抓著舒若爾胳膊的那只手,極輕佻地摸上她嬌嫩的臉蛋,“小辣椒,你這臉蛋摸起來可真滑,不知胸摸起來是不是也這麽有彈性?我這心癢得忍不住想要跟你來個法式熱吻了。”

正常說話音量,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任嘉致明顯一頓,目光不過是往她方向看了一眼,手臂就被劃了一刀。

舒若爾呼吸跟著一滯,轉眸憤恨地瞪著身邊的變態男,牙齒咬得哢擦響,但她沒有出聲,怕任嘉致又會分神。

只是被這麽個變態摸臉,她真是惡心的忍不住嘔了出來,且故意吐在男人手背上。

憋屈幾個小時,舒若爾的心終於升起一股痛快,她就不信,面對一個剛嘔吐過女人,他還能親得下去。

慕邵霆的臉頓時烏雲密布,受不了這惡心的他,當即拿開手,欲抽出手帕把手擦幹凈,卻一時忘了,他手上還拿著軍刀。

待他迅速反應過來,一直等待時機的舒若爾已爭分奪秒地從他身邊跑開,而一直留意著他們的李隊長也迅速飛躍上來,朝著他心口狠狠踹一腳,阻止他抓回舒若爾的舉動。

34:欺負他老婆要付出血的代價

舒若爾被另一名保鏢護住。

她成功脫逃第一件事就是,“唐姝昏迷在客廳,你去把她抱到車上,剩下的人趕緊去幫嘉致。”

局勢終於逆轉。

任嘉致轉移攻擊目標,受命李隊長,“送太太上車,保護好她。”

只要她安全,他就可以無後顧之憂的教訓慕邵霆這個精分,讓他知道,欺負他老婆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

舒若爾很是不放心,但也知道,自己留下除了拖後腿再無是處,故,聽從。

很快,唐姝也被叫醒送上車,順帶的,她還把包跟手機也一並帶了出來。

兩人互相詢問對方情況,確定無事才將註意力轉向混亂的打鬥場。

原本就被打得所剩無幾的打手很快就被保鏢們制服,任嘉致跟慕邵霆卻是兇狠的糾纏許久,戰鬥最後是以任嘉致擰了慕邵霆剛摸過舒若爾的那只手腕,再一刀插進他大腿為終。

“這是還你今晚的所作所為,老子從來就不欠你什麽,你要不服沖著我來,再敢對我家人動手,我他媽廢了你!”

距離太遠,舒若爾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麽,只是知道任嘉致非常生氣,他那表情,氣場,狠辣的好似來自地獄閻羅。

是她從未見過的樣子,但她卻一點都不覺得恐怖。

相反,她覺得,今晚的他就像是踏著七彩祥雲而來的至尊寶。

有仇當即報,話也說完,任嘉致起身離開,保鏢緊跟其後,即便敵方有不服者想要偷襲也沒有機會。

見他凱旋而歸,舒若爾立刻跳下車,跑過去“嘉致。”她心系他的傷,“你流了好多血。”

袖子都被染紅了,她盯著他看上下左右的看,“還有沒有其它地方受傷?”

任嘉致垂著眼眸,凝視她靜了好一會才擡起手,原是想安撫卻見自己手上沾了血,只得作罷,“到車上再說。”

一行人上車,舒若爾跟任嘉致共乘一輛,李隊長充當司機。

來得匆忙,沒備醫藥箱,舒若爾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怎麽辦?還在流血,要怎麽樣才可以止住?”

挨了一刀還跟慕邵霆那變態打了那麽久,當時沒感覺,現在停下來確實疼但也能夠忍受,不過看身邊女人卻是急得要哭了。

黑眸沈沈地盯著她看了會,任嘉致擡手扯開被割破的衣料,看了看血糊糊的傷口,以蠻力扯下未受傷那只手的衣袖,遞給她,“一點小傷,你暫時先幫我包起來,等會到酒店處理下就沒事了。”

非要害,這點傷,他受得住。

慕邵霆才是真真實實被狠紮了一刀,如炬目光盯著幾輛駛離別墅的轎車,疼到扭曲的俊臉浮起恨意,嘴裏森冷滑出,“越在乎越好玩,小辣椒,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35:想要陪他一起走

沒有藥品工具,除了包紮什麽也不能做,舒若爾打上活結,很是不讚同他剛的話說道,“這樣是不行的,我們等下還是去醫院處理吧。”

流那麽多血,傷口那麽大,自己買藥處理,毫無經驗,哪比得上專業人士?

任嘉致垂著眼眸,面不改色的反問,“那神經病都是怎麽欺負你的?有沒有受傷?”

舒若爾雙手一頓,片刻從他胳膊移開,搖頭,“就你進去時看到的那點,我沒有受傷。”

現在回想起來,她就受到驚嚇,口頭侮辱,除此,也就後面被那變態摸了臉,吃了豆腐。

任嘉致哦了聲,臉色不知為何就沈了下去,鐵青起來。

舒若爾看在眼裏,有些莫名,不過很快就想到,他可能是在生自己氣,畢竟今晚這出都是因她私自外出引起的,雖然那變態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他。

“對不起,我又給你惹你麻煩了。”上個月底惹出一波裸照門,這個月中又惹出一波綁架門,她近來還真是有夠倒黴。

“嗯。”任嘉致靠向椅背,閉上眼睛,臉色仍不好看,但並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的沖她發脾氣,過了會反而是道,“以後出門一定要帶上保鏢,見到慕邵霆離他遠點。”

這意思是,今兒這事就不追究了?

舒若爾楞住,有些意外,偷偷擡起眼眸,見他閉著眼並沒有要繼續說話的意思,心裏堆了好幾個問題,糾結著,最後出口的還是剛提過的,“我們等下去醫院吧?”

等了好幾秒,才聽到他應聲,“好。”

到了醫院,被叫醒的任嘉致欲開車門時扭頭看向旁邊女人,淡淡吩咐,“你跟李隊長在車上等,我很快就回來。”

舒若爾僵住,握著車門把的手驟然緊得泛白,她側身仰頭看向身邊男人,死抿著唇,但那雙盈盈雙眸卻是在無聲的反問:為什麽?

她心裏不舒服。

其實是想要陪他一起去的。

“被人看到你這麽狼狽的跟我走在一起不好。”任嘉致似看出她心中所想,給出解釋。

身陷危險時,他的到來讓她心安,也讓她震撼,這會簡單一句話又讓她的心間淌入一股暖流。

他這是在為她考慮。

舒若爾握著門把的手緩緩松開,眉眼似冰雪逢春般化開,她道,“唐姝被打了,你叫上她一起,讓醫生幫她處理下。”

任嘉致點下頭“嗯。”推開車門,前腳剛踏下地就又聽她急急地叫,“等一下。”

他回頭,俊臉疑惑。

舒若爾拿起他外套,挪過去,遞給他,“你穿上再走。”

他身上就一件打底衫,一側袖子還被扯掉,深秋天氣還是挺冷的。

更何況,他還掛了彩,穿個外套多少能遮掩些狼狽。

36:好像有什麽東西被喚醒了

任嘉致凝視她,眸光深邃,瞳孔中好似有笑意淌過,但仔細看又好像是沒有,只聽見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舒若爾加重捏衣服的力度,眸光閃爍的不敢與他對視,感覺很有壓力,等了好一會才等到拿在手上的衣服被扯了一下。

她急忙松開手。

看著他穿好衣服,離開,有那麽瞬間她生出一種錯覺,好像有什麽東西被喚醒了。

任嘉致是刀傷,唐姝是被耳光抽得臉頰紅腫,傷情都很普通,兩人一起走進科室,值班醫生為兩人處理時順便也問了下,“你們兩是一起的嗎?”

任嘉致沒吭聲,也沒擡眸看幫自己處理傷口的醫生,因為他在想事。

唐姝則微點頭,回了個,“嗯。”

醫生護士不由擡眸盯著兩人看了又看,那眼神頓時就微妙起來,尤其是幫唐姝擦藥的護士,看向任嘉致的目光有些鄙夷,顯然是把他當成徒有其表的家暴男,可一想到他的刀傷,又覺得這女方也挺彪悍,誰家暴誰,似乎還說不準。

唐姝被看得不好意思,轉眸看向任嘉致,見他面不改色,無動於衷,她一時也拿不準該不該解釋?

索性閉上眼睛,裝無知。

兩人的傷先後處理完畢,醫生囑咐註意事項,離開時任嘉致突然沒頭沒尾的冒了一句:“我已婚,跟她僅限於認識,沒有任何關系。”

若有,那也是老板跟員工的關系。

醫生護士:“……”

唐姝也有些懵逼,反應過來解釋,“我的臉是被歹徒打的,他剛好救了我。”

還是順便救的。

解釋完也不管醫生護士是什麽表情,轉身跟上任嘉致,離開醫院。

心裏覺得,任大總裁剛剛的特意強調已婚很有愛,改天找機會說給舒若爾聽。

坐在車裏的舒若爾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李隊長聽之回頭,“任太太是感冒了嗎?”

舒若爾搓搓鼻子,難得幽默,“沒,可能是有人在想我。”

李隊長微勾起唇,笑了一下又是一板一眼的,“沒有就好,如果是,現在剛好在醫院可以下去看看。”

舒若爾回了聲呵呵,過一會兒她突然想起什麽,叫李隊長,待他再度回頭後方問,“嘉致他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任太太跟唐小姐離開酒店後一個小時左右。”李隊長如實答覆。

“哦……”舒若爾恍然,原來是這樣,她就想,從安城到這邊,如果是接到她出事的消息才趕過來,再快也不可能這麽神速。

她又問:“那他有沒有說過來幹什麽?”

李隊長搖頭。

“那他知道我私自外出是什麽反應?”這個問題,舒若爾問得有些心虛,有些忐忑。

李隊長這次沒有立刻答覆,盯著她看了好一會,還是選擇誠實的給出八個字,“烏雲密布,大發雷霆。”

37:一言不合就親親

“……”腦補一下,倘若沒有今晚這出意外,她做完SPA回去不狗帶也會被訓得哭爹喊娘。

舒若爾咽下一口唾沫,再度幹笑兩聲呵呵,就再沒說話。

幾分鐘後,看到兩傷患走出醫院,走了過來。

她忙推開車門,“醫生怎麽說?不嚴重吧?”

“挺嚴重的。”任嘉致把裝藥袋遞給她,上車。

舒若爾臉上盡顯憂色,抱著袋子往裏邊挪,不忘關心走在他後面的同伴,“唐姝,你呢?”

唐姝回予她笑容,“明天就消了,無礙。”

緊接著又道,“我先上車,你照顧好任總,他真傷得挺嚴重的。”

舒若爾點了下頭,滿心滿眼都在想任嘉致的傷勢,沒有註意到唐姝離開時饒有興致的笑意。

兩人坐穩,李隊長熟練的啟動車子開上路。

舒若爾時不時的偏頭看身邊的男人,終沒忍住,舔下唇猶猶豫豫地問,“那個,醫生具體是怎麽說的?你身上是不是還有別的傷?比如內傷這些。”

敵方人手眾多,他防不過來被人打中踢中應該也是正常的。

微扭頭,任嘉致垂眸迎上她擔憂的目光,頓了會面不改色的,“他就說很嚴重,要多註意,身上沒看,不知道嚴不嚴重,反正是挺疼的。”

舒若爾立刻就急眼了,“都去了醫院你怎麽不做個詳細檢查呢?傷得嚴重要及時治療,如果有內傷拖出問題怎麽辦?”

說著對著前面喊,“李隊長到前面路口調頭,我們要再去次醫院,這次我親自陪你進去,監督你。”

後面一句是對著身邊男人說的。

“任先生?”李隊長聽從任嘉致意見。

任嘉致答:“直回酒店。”

“任嘉致。”舒若爾不滿了,生氣了,河東獅吼,“這是件很嚴肅的事。”

任嘉致凝視她,悶不吭聲,隨後就突然就在她燃火的瞪視中低頭,吻上她因生氣而翹起的嘴。

“......”好好說著返回醫院做檢查的事,怎麽就突然吻上了呢?

前方,李隊長擡眸撇到後視鏡裏的親密,忙別開眼,非禮勿視。

待舒若爾反應過來,想推開他時,任嘉致先幾秒松開她的唇。

“值班醫生是女的,我不想脫衣服,當下最重要的是回去教訓你。”意猶未盡的深吻讓他氣息有些混亂,聲音也染上暗啞的味道。

“......”許是被吻得缺氧了,舒若爾覺得腦袋有些暈乎,第一個念頭是,幸好她剛剛漱了口,第二個念頭,前面不是已經打算不追究她今晚闖的禍了麽?怎麽突然又要教訓她了?還有,她明明感覺,他從醫院出來後心情還不錯啊......

忽然想到,李隊長剛說他大發雷霆的話,舒若爾忍不住打了寒顫,挪動屁股,坐離他遠些。

38:如同抱著個噩夢

任嘉致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裏,沒有吱聲,心裏卻是記下了,想等會要數罪並罰。

下車前,舒若爾再三整理儀容,入酒店,經過大堂時,像前幾天一樣被叫住。

看著被前臺拿到臺面上的快遞,臉色丕變。

前臺見無人領取又試探著叫她,“舒小姐?”

“收。”任嘉致只臉色清寒的說了一個字,李隊長就上前拿下快遞,猶豫數秒,終遞給舒若爾。

任嘉致冷哼一聲,邁步走向電梯。

保鏢跟唐姝都還站在原地,反應是在兩人身上流轉的不明所以。

連受了十天恐嚇的舒若爾,抱著快遞如同抱著一個噩夢。

無奈的跟上。

電梯裏,被保鏢們刻意讓到與任嘉致並排而立的舒若爾不時偷看電梯壁面裏的男人,見其,俊臉緊繃,薄唇緊抿,眼神冰冷,妥妥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到了居住樓層,任嘉致並沒有遣散大家各自回房,反而是一聲令下,“都給我進來。”

舒若爾刷房卡的手一抖,隨後門便被他打開了。

進了房,任嘉致解開大衣扣子,入座沙發,坐姿端正,不怒自威,活像古代的九五之尊。

舒若爾與唐姝李隊長他們站在一起,像是等待受罰的宮女,緊張的連快遞盒都忘記放了。

黑眸一眼掃過去,任嘉致的臉更沈了,“對於今晚的意外,你們是不是該給個說明,為什麽這麽多人都看不住一個女人?當初讓你們跟著出來是怎麽說的?尤其是你.....”淩厲目光射向唐姝,“作為經紀人,管不好手下藝人,還同流合汙,欺上瞞下,你是腦子被門夾了?還是不想幹了?”

沒有怒氣沖沖質問,但熟識的都知,像他這樣的悶騷男,越是生氣就越可能會表現平靜。

更何況,就他現在這氣場,不大發雷霆也已經快要把人嚇死了,尤其是對兩個女人而言。

舒若爾抱著快遞盒的手都出汗了,但還是鼓起勇氣,“那個,是我自己蓄意避開保鏢的,唐姝也是被我逼著陪同的,這事跟他們沒有關系。”

作為被無辜受累者,唐姝今晚受的罪比她大得多。

“別著急,你的懲罰不會比他們輕。”任嘉致毫不顧她顏面的回嗆,轉而看向眾保鏢,“我沒鐘大那麽嚴厲,對今晚的失誤,就象征性的罰你們到樓下健身房做三百個俯臥撐,三百個深蹲,三百個仰臥起坐,外加快跑半個小時。”

做這麽多還叫象征性?那嚴厲的不得把人累死去?

舒若爾第一個不服,可她剛開口說了個“都說了....”就被穩坐前方的男人冷冷打斷,“再多嘴,你就一起下去練。”

她頓時沒有出息,也很沒義氣的慫了。

39:無法忍受你這種男人

保鏢們一走,房裏就兩弱女子面對冷面閻羅,作為任太太,舒若爾還算沈得住氣,而作為員工的唐姝卻是有些腿軟了。

目光從倔強不服的女人臉上掃過,任嘉致看向與她並排而立的唐姝,沈默好一會才開口,“念及你對若爾的維護,及今晚所受之罪,我會私人另付你獎金,但作為員工,你立場不堅,錯了就要受罰,故我決定,等錄完明天節目就解除你跟若爾的工作關系,待回到安城,公司會安排你帶新人。”

賞為私,罰為公,合情合理,但唐姝心裏還是不甘心,不服氣。

帶十個有靈氣的新人,也比不上帶一個已經成名,有潛力又有上升保障的舒若爾

只是她還沒有表態,舒若爾已忍不住跳出來,“我不同意。”

從進公司就是唐姝帶她,兩年相處,默契感情都有了,換做別人她不習慣,也舍不得。

“失責就該受罰,這事由不得你不同意。”任嘉致絲毫不買她賬。

今晚被他牽起的總總漣漪,此時都隨著他的不留情面飛灰湮滅,舒若爾氣鼓著胸膛,心裏難受之餘,也硬氣起來,“都說是我拖著她出去的,你要罰就罰我。”

對她的叫板,任嘉致清寒著臉未予理會,犀利目光晲著唐姝,清淡下令,“出去。”

唐姝心裏咯噔,明白這事暫時不會有轉圜餘地,她伸手扯扯身邊人的衣服,想暗示她不要跟任嘉致硬杠,可惜.....

“唐姝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欺負你的。”深陷個人情緒的舒若爾把這暗示誤解成求助。

弄巧成拙。

在外圓滑的姑娘,每次到總裁大人面前就腦抽到雙商為零,對此唐姝也是無語得很。

隨著任嘉致一聲不耐的厲喝,“還不快滾!”她忙松開舒若爾衣服,鼓起不怕死的勇氣,匆匆丟下一句,“吵架傷感情,有話好好說。”就一溜煙的跑了。

“砰”的關門聲後,數秒安靜,倍覺憤怒委屈的舒若爾失控的將手裏快遞盒扔向沙發,爆發性的,“任嘉致,你是不是瘋了?”

在路上都是好好的,還抱著她吻,便宜占盡了,一回酒店就翻臉。

“明明那個變態是沖著你來的,我跟唐姝都是無辜受害,你憑什麽懲罰我們?難道我就不能出門,不能有點自己空間,不能有點自由?”她因他而遭受到巨大驚嚇,他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舒若爾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繼而越發口不擇言,“我簡直無法忍受你這種自私霸道,冷血無情的男人,完全不顧及別人感受,也完全不懂得尊重人。”

快遞沒有對準他砸,任嘉致如同落下沙發就躺在角落裏的快遞盒一樣,連眼睛都不動一下的盯著她,直到好一會沒見她開口,他才起身,壓著怒意的問:“都說完了嗎?”

舒若爾呼吸微急,臉扭向一邊不吭聲。

聽見他朝自己走來,嘴裏還說著,“說完就該接受懲罰了。”

40:最大的錯就是嫁給你

舒若爾胸脯起伏得厲害,被戳中激憤點的她,扭頭瞪視他,眼睛都紅了,仍要不服輸的,“好啊,你想罰什麽?軟禁,撤工作,苦力,或掃地出門,我統統都接受。”

任嘉致臉蹦著,到她身邊,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拉著她胳膊,拽著走到墻壁,將她推到墻上,“貼墻站好,先思過反省,再寫書面檢討。”

“......”貼墻站,寫檢討,他以為自己是形體老師,班主任嗎?沒想到他會罰這個的舒若爾楞了會,冷笑出聲,站得筆直,卻是滿臉不服氣。

任嘉致看著連眼神都懶得給自己的女人,伸手摸出煙盒,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又摸出打火機將煙點燃。

冉冉升起的青煙,模糊他的神態,也給他鍍上一層縹緲朦朧的色彩,感覺是比這秋夜溫度還要低寒,尤其是當他邁步走到窗前時,舒若爾瞟了一眼,那挺拔的背影看著竟日狗似的多出幾分讓人心疼的孤寂。

她連忙在心裏呸呸幾下,暗嘆,自己不是腦抽的厲害,就是見了鬼了。

他都這麽對她了,她幹嘛還要心疼他?他又有什麽可讓人心疼的?

任嘉致吹了兩支煙的風,完了轉身看向貼墻而立的女人,還是剛剛那副倔強得死的模樣,感覺剛壓下去的那些惡劣情緒又都升了上來,他深吸幾口氣,手摸向兜裏煙盒,終放棄繼續抽的走到面前,“認識到錯誤了嗎?”

仰起頭,舒若爾在他俯視下微點下頭,“認識到了。”

“說。”任嘉致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

舒若爾微勾下唇,無聲的笑了一下,“最為任太太,我不應該不聽你話的私自外出,成為你仇人要挾你的籌碼,但作為一個人,我又實在想不出錯在何處?我不過是正常的出去做個SPA而已,娛樂圈那麽多名人,也沒見誰出門必帶保鏢,於是我想了又想,明白,我最大的錯就是嫁給你。”

她知道有錯,所以在剛出慕邵霆別墅時就誠懇的道了歉,也是真的愧疚過,他有氣讓她站一個小時都沒關系,但他不該不顧她意願的就把唐姝撤走,這件事說破天,她們也是被他連累?

兜裏煙盒被捏變形,任嘉致死死地盯著她,眼神深冷似漩渦,好像要把她吸進去凍死,那張臉也是可怕得陰郁,語氣都帶著股狠意,“把最後一句再說一遍。”

“再說十遍都是一樣。”心裏是怕的,但那份委屈,氣憤,支配著她的情緒,讓她一杠到底,“如果沒有嫁給你,我不會遭遇這一切,更不會那麽……難受。”

任嘉致那臉,隨著她這話落下,烏雲密布,狠戾的他一靠近,一擡手,舒若爾就覺得窒息,覺得他會掐死自己。

41:心疼

她怕得直咽唾沫,縮起脖子。

然而,他擡起的手不過是撫摸上她的臉,深沈的目光凝視她迸發倔犟的雙眼,“原來我讓你那麽難受啊,可是怎麽辦呢?就算是錯了,你也只能將錯就錯的,繼續難受下去。”

任嘉致松開她,轉身大步走向浴室,震耳欲聾的關門聲,響徹房間。

舒若爾站得筆直的身體聳拉下去。

可當不絕於耳的流水聲傳出時,她又忍不住伸長脖子看向浴室,擔心他自己洗澡會不會傷口沾水,感染,惡化?

她幾次張了口,可提醒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想,他自己應該是有分寸的。

許是受傷不方便的緣故,任嘉致這澡洗得比以前久。

聽見開門聲,舒若爾一個激靈,趕忙站好,擺出剛剛那副倔強不服的樣子,只是眼睛卻不聽話的瞄啊瞄,瞄到只圍著浴巾的半裸男,頓時就被辣住。

臉還沒紅透,就又變了神色,因為看到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把手臂上的纏帶都給解了。

胸腔裏蹭蹭的,冒了火,而那火正以燎原之勢蔓延。

但她忍著不發,直到看到他第二次包紮失敗,才忍無可忍的暫停受罰,走進洗手間。

任嘉致的手在她從自己面前晃過時就頓住了,那猛的一下按到傷處,疼得他倒吸涼氣。

舒若爾聞之微頓,隨後的行動就快了起來。

洗完手,迎著男人目光,走到他面前,“我幫你包。”

手裏的紗布一下子滾了好幾圈,散出一大截,任嘉致擡眸盯著她,“理由?”

“你這傷是為我受的,我理應為它負責。”這是她剛剛決定出手時說給自己聽的借口。

任嘉致溫和的眸頓變水火交融,他收回盯著她目光,冷漠生硬的拒絕,“不需要。”

她都不計較的先低頭了,他竟然還擺臉色,舒若爾真想扭頭就走,可目光定在他剛縫過針的傷處,心疼是那麽清晰。

清晰到一股熱流不受控制的沖進眼眶,需要她費勁力氣築起大壩才能阻止它們噴湧而出。

壓下心中異樣,她一屁股坐在他身邊,一把奪走他手中紗布,不由分說的擡起他受傷胳膊,準備按照剛剛偷看到的順序,重新再幫他上次藥。

還沒開始,手就被捉住,接著是男人咬牙切齒的,“我說不需要,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他剛出浴時燒的那把心火劈裏啪啦的覆燃,舒若爾被氣得胸脯跌宕起伏,瞪著他,眼紅了,臉也白了青,青了紅的瞬息萬變。

然後她就突然甩開他,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奪門而出。

反應過來的任嘉致起身追,到門口想起自己沒穿衣服,又急又氣的喊,“舒若爾,你給我站住!”

回應他的是女人鉆進電梯,並按關門鍵。

42:他是真的關心你,緊張你

任嘉致爆了句粗,返身回房,給李隊長打電話的同時也翻出衣服穿上,他速度很快,完全沒顧忌自己的傷。

心痛,委屈又氣憤的舒若爾,在跑出房間時想要一走了之,但這個沖動的念頭,在她隨著電梯下降時,止住了,被另一個讓她覺得很沒出息的念頭的取代。

她在前往健身房的途中,與要阻攔她離開酒店的李隊長遇上。

這個不期而遇讓舒若爾緊皺起眉,隨即又想通了,開門見山,“他把醫生包紮的紗布拆了,你上去幫他處理下,或者幫他叫個醫生。”

這個他,自然是指任嘉致。

李隊長微楞,隨後點頭,“好的任太太,那我們現在就上去吧。”

舒若爾猶豫了不到一分鐘就轉身走向電梯。

到了所住樓層,敲響唐姝房門。

門開時,楞怔的唐姝一句,“怎麽了?”才剛問出,舒若爾就走進她房,伴隨著李隊長一聲,“任太太....”門“砰”的一聲被她甩上。

門外,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李隊長的手機響起,他拿出看眼來電,接聽,“任先生。”

“人呢?”任嘉致搭另一部電梯到一樓,尋到酒店外都沒見著人。

李隊長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答,“在唐小姐房裏。”

話落,通話被那頭掛斷。

房內,對唐姝的詢問,舒若爾只回了句牛馬不相關的,“我要洗澡,你借件睡衣給我穿。”

就直接鉆進浴室。

“哎.....”唐姝還想說的話被阻攔在浴室門外,夭折於喧鬧的流水聲。

連頭一起,心煩氣悶的舒若爾洗了一個多鐘,暫披著酒店睡袍出浴室時,唐姝指著整齊疊放於床上的衣物,對她說,“任總親送過來的,你自己的。”

腳步微頓,舒若爾擡眸看向大床。

“我看他是真挺關心你,緊張你的。”唐姝乘勢勸解,“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你現在如果回去對他示個弱,他肯定不會跟你計較的。”

舒若爾上前,抱著衣服,返回浴室,待再度出來,酒店睡袍已被換成自己的睡衣褲套裝。

吹頭發時,唐姝又苦口婆心的在她身邊游說,“我說妞,咱能不這麽傲嬌麽?要知道若真把任總惹火了,對你可是百害而無一利啊。”

“我跟你說,對於男人,撒嬌就能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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