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小青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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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辦公室出來，舒昀松了口氣，特別拽的沖費行煜挑了挑眉：“怎麽樣，哥剛剛帥吧？替你出了口惡氣吧？”
費行煜看他一眼：“你不該動手。”
舒昀直接忽略掉他這句話，道：“我聽老班那意思應該是想護著你，難得啊，他這麽一沒骨氣的人居然突然有了骨氣，都想護著別人了。”舒昀頓了頓，扯起嘴角笑道，“你說你身上是有什麽魔力？”
最後一句話他放得很輕，驀地鉆入了費行煜的耳朵裏。
費行煜步伐幾不可察的頓了頓，然後道：“不知道。”
舒昀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之前提醒了一句：“費同學我要跟你進行親密接觸了，你不要對我應激反應啊。”
費行煜怔住的瞬間，舒昀單只手摟住他，笑道：“看來提前提醒一下還是沒問題的嘛。”
“嗯。”費行煜應了一聲，神色平靜，但眼神裏分明有幾分局促感。
長這麽大沒人跟他勾肩搭背過，難免會有些尷尬。
舒昀像個小太陽，身上溫度暖烘烘的，勾著他的那條手臂像是會生活，有些燙。
兩人沿著走廊往教室走去，一班在最角落的位置，挨著男廁所，進教室之前舒昀突然眼神一動：“哎，尿急了，上個廁所去？”
“我不去。”費行煜說著就要往裏面走。
舒昀順勢拉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扯，誰知道費行煜身體驀地緊繃，下意識的一個反手，將舒昀那只手給狠狠箍住，發出“哢”的一聲響。
“臥槽——”舒昀壓著聲音叫了句，疼得眼淚差點憋出來。
費行煜這才反應過來似的，忙松開了力氣，舉著他的手一看，黑瞳頓時顫了兩下。
舒昀綁著繃帶的地方竟然已經滲出了絲絲血跡。
費行煜有些心慌，不知所措的捏了捏舒昀的手腕，然後道：“我……習慣了。”
“沒事兒。”舒昀吸了口氣，將餘韻未消的疼痛掩下，含淚笑道，“走，陪我上廁所去。”
“……哦。”費行煜點了點頭，跟在舒昀的屁股後面往廁所走去。
這時已是上課時間，廁所裏空無一人，舒昀站立，伸出手扯了扯褲子拉鏈，斜眼看了看費行煜，發現他呆站在那裏不動，開口問道：“你不急啊？”
“不。”費行煜搖了搖頭，視線一直望著他的手臂，眼神裏閃過諸多覆雜情緒，良久之後道，“抱歉，我……”
“你一天都在想什麽呢。”舒昀打斷他，一邊扯著褲子一邊語速飛快的說道，“這傷滲血跟你沒關系，剛我不是打了那大媽一拳頭嗎，那時候忘記手受傷了，一個用力才傷口裂了，那時候就滲血了。哎我說，你要是真還覺得愧疚的話，幫我拉下褲子拉鏈，手沒力氣。”
舒昀賴皮似的看著他。
他哪裏是手沒力氣，分明就是故意的。
相處久了舒昀才發現，費行煜這人也就是表面上冷漠些，其實內心深處就是個小白兔，他能找到機會就可勁兒折騰他，看小白兔臉紅什麽的，最有意思了。
費行煜心裏惦記著他的傷，果真也沒說什麽，上來扯著舒昀的褲子拉鏈就往下一拉，解開扣子釋放天性，從頭到尾沒有絲毫猶豫，倒讓舒昀微微楞住。
“扶我一把。”舒昀說。
“？！”費行煜難得露出震驚的表情，擡頭看向他。
舒昀和他面面相覷了一陣，突然意識到對方可能是誤會什麽了，先是一楞，緊接著“噗嗤”一聲笑出來：“我說讓你扶著我，沒讓你扶著那玩意兒，你腦子裏都想些什麽呢？”
“……哦，”費行煜緩過神來，尷尬萬分的上前扶住舒昀受傷的手，想來想去又重覆了一遍，道，“哦。”
舒昀一邊尿一邊笑，沒忍住抖了自己一腳，還波及費行煜。
本來還挺羞窘的費行煜被他的動作搞得有些無語，待到舒昀變本加厲的笑的時候，終於沒憋住開口道：“你尿準一點。”
“挺準的啊。”舒昀說，“我小時候跟那些小兔崽子比誰尿得最準，每次都是第一。”
費行煜看他一眼，然後低頭示意他看看這腳上狼藉：“你朋友得尿到腿上去吧？”
“誰說的。”舒昀瞪他一眼，不服氣，“不信咱有時間了比比，看誰尿得準，輸了的人就答應贏了的人一個條件！”
費行煜也不知是腦子抽筋了還是怎麽地，居然真的點了點頭，說：“好啊。”
他這倆字一說出來，舒昀頓時撇過頭來直直的看著他，費行煜跟他對視，舒昀不知道突然被戳中了哪個笑點，彎下腰去瘋狂的笑起來。
費行煜也扯起嘴角樂了兩聲。
舒昀邊笑邊道：“臥槽，咱倆幾歲啊，我侄子都不玩了的游戲還玩，還賭註呢……”
費行煜仔細的考慮過後，道：“那就不玩了。”
“那不行。”舒昀示意他替自己拉上褲子拉鏈，樂道，“這事關男人的尊嚴，必須得玩，不僅得玩，我跟你說，咱倆還得正式的玩一下，咱們來個那什麽，三局兩勝，再來個裁判場上判輸贏，如果刻意幹擾對方就黃牌，幹擾對方超過三次紅牌罰下……”
舒昀巴拉巴拉的一通說，說到最後自己都覺得有趣，又沒忍住狂笑出來。
費行煜望著他，跟著輕輕的笑，眼睛彎成了月牙的形狀。
這是舒昀認識費行煜這麽久以來，他笑得最開懷的一次。
舒昀看著看著有些發怔，伸出手去扯了扯他的嘴角，道：“就該這麽笑，多好看。”
費行煜微微垂眼，遮擋住眼中千萬情緒。
兩人就著下課時間從後門偷偷溜進教室，無奈被付峻這個大嗓門給發現，頓時吼得全班皆知：“哎老大，你回來了啊，你幹啥去了？咋去了一節課呢？”
四周的目光或多或少的看過來，舒昀餘光看到費行煜進來之後臉上的笑意就淡了下去，又恢覆了那種淡漠的狀態，跟別人欠了他八百萬沒什麽差別。
舒昀心裏嘆了口氣，瞪付峻一眼：“關你屁事，管好你自己。”
“這咋不管我的事兒呢？老大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付峻說著湊近了些，“我聽化學課代表說你倆在辦公室跟家長吵起來了？還打起來了？到底什麽情況啊？”
“沒什麽情況。”舒昀面無表情的說。
付峻立馬不服了，道：“老大，你怎麽還跟我有小秘密了呢？你以前從來沒有小秘密的。”他頓了頓，刻意做出一副很認真的表情，道，“你什麽時候變身成小青龍了？”
舒昀：“……”
周圍的同學：“……”
付峻一楞：“不好笑嗎？”說著他唱起來，“我是一條小青龍，小青龍，我有一個小秘密，小秘密……”
舒昀深吸了一口氣，扭過頭去看向費行煜，道：“費同學，我手痛，能不能麻煩你幫我一個忙？”
費行煜：“什麽？”
舒昀道：“幫我把這丫的提起來往窗外面扔，最好摔他個粉身碎骨。”
費行煜抿了抿唇，似有似無的看一眼付峻，沒說話，但那雙有些嚇人的眼卻讓他接下來的話徹底出不了聲了，他灰溜溜的轉過頭去，身子再也不敢轉回來。
費行煜這才收回視線，盯著課本發起呆來。
舒昀心裏嘆了口氣，心道費同學這沒辦法跟同學打成一片的性子，也不知是好是壞。
舒昀豎起課本睡了一整節課，下課時費同學出了一趟教室，付峻就賊眉鼠眼的轉過頭來，問道：“老大，你什麽時候跟費行煜關系這麽好了……他可是從少管所裏出來的，跟咱們不一樣的，他是真的要動刀子的。”
舒昀面無表情的看向他，心裏帶著幾分怒氣：“別他媽瞎說，別人起哄你還跟著來勁兒了？”
“我那還不是關心你……”付峻底氣不足的開口。
“操，”舒昀翻了個白眼，罵道，“老子什麽時候需要過你的關心了？你管好你自己再來管我吧，我愛和誰關系好是我的自由，關你屁事？”
付峻怔怔的看著他，臉上明顯掠過一絲受傷的神色。
舒昀這時也察覺到自己語氣的不對勁，似乎將對全班同學那若有若無歧視的怒意都集中火力放在了付峻一個人身上，他心疼費同學，但付峻又是何其無辜。
舒昀吸了口氣，開口打算解釋兩句的空隙，付峻已經轉過頭去，順帶著將自己的椅子往前挪動了一下。
哎。
算了，放學再說吧。舒昀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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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行煜看他一眼：“你不該動手。”
舒昀直接忽略掉他這句話，道：“我聽老班那意思應該是想護著你，難得啊，他這麽一沒骨氣的人居然突然有了骨氣，都想護著別人了。”舒昀頓了頓，扯起嘴角笑道，“你說你身上是有什麽魔力？”
最後一句話他放得很輕，驀地鉆入了費行煜的耳朵裏。
費行煜步伐幾不可察的頓了頓，然後道：“不知道。”
舒昀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之前提醒了一句：“費同學我要跟你進行親密接觸了，你不要對我應激反應啊。”
費行煜怔住的瞬間，舒昀單只手摟住他，笑道：“看來提前提醒一下還是沒問題的嘛。”
“嗯。”費行煜應了一聲，神色平靜，但眼神裏分明有幾分局促感。
長這麽大沒人跟他勾肩搭背過，難免會有些尷尬。
舒昀像個小太陽，身上溫度暖烘烘的，勾著他的那條手臂像是會生活，有些燙。
兩人沿著走廊往教室走去，一班在最角落的位置，挨著男廁所，進教室之前舒昀突然眼神一動：“哎，尿急了，上個廁所去？”
“我不去。”費行煜說著就要往裏面走。
舒昀順勢拉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扯，誰知道費行煜身體驀地緊繃，下意識的一個反手，將舒昀那只手給狠狠箍住，發出“哢”的一聲響。
“臥槽——”舒昀壓著聲音叫了句，疼得眼淚差點憋出來。
費行煜這才反應過來似的，忙松開了力氣，舉著他的手一看，黑瞳頓時顫了兩下。
舒昀綁著繃帶的地方竟然已經滲出了絲絲血跡。
費行煜有些心慌，不知所措的捏了捏舒昀的手腕，然後道：“我……習慣了。”
“沒事兒。”舒昀吸了口氣，將餘韻未消的疼痛掩下，含淚笑道，“走，陪我上廁所去。”
“……哦。”費行煜點了點頭，跟在舒昀的屁股後面往廁所走去。
這時已是上課時間，廁所裏空無一人，舒昀站立，伸出手扯了扯褲子拉鏈，斜眼看了看費行煜，發現他呆站在那裏不動，開口問道：“你不急啊？”
“不。”費行煜搖了搖頭，視線一直望著他的手臂，眼神裏閃過諸多覆雜情緒，良久之後道，“抱歉，我……”
“你一天都在想什麽呢。”舒昀打斷他，一邊扯著褲子一邊語速飛快的說道，“這傷滲血跟你沒關系，剛我不是打了那大媽一拳頭嗎，那時候忘記手受傷了，一個用力才傷口裂了，那時候就滲血了。哎我說，你要是真還覺得愧疚的話，幫我拉下褲子拉鏈，手沒力氣。”
舒昀賴皮似的看著他。
他哪裏是手沒力氣，分明就是故意的。
相處久了舒昀才發現，費行煜這人也就是表面上冷漠些，其實內心深處就是個小白兔，他能找到機會就可勁兒折騰他，看小白兔臉紅什麽的，最有意思了。
費行煜心裏惦記著他的傷，果真也沒說什麽，上來扯著舒昀的褲子拉鏈就往下一拉，解開扣子釋放天性，從頭到尾沒有絲毫猶豫，倒讓舒昀微微楞住。
“扶我一把。”舒昀說。
“？！”費行煜難得露出震驚的表情，擡頭看向他。
舒昀和他面面相覷了一陣，突然意識到對方可能是誤會什麽了，先是一楞，緊接著“噗嗤”一聲笑出來：“我說讓你扶著我，沒讓你扶著那玩意兒，你腦子裏都想些什麽呢？”
“……哦，”費行煜緩過神來，尷尬萬分的上前扶住舒昀受傷的手，想來想去又重覆了一遍，道，“哦。”
舒昀一邊尿一邊笑，沒忍住抖了自己一腳，還波及費行煜。
本來還挺羞窘的費行煜被他的動作搞得有些無語，待到舒昀變本加厲的笑的時候，終於沒憋住開口道：“你尿準一點。”
“挺準的啊。”舒昀說，“我小時候跟那些小兔崽子比誰尿得最準，每次都是第一。”
費行煜看他一眼，然後低頭示意他看看這腳上狼藉：“你朋友得尿到腿上去吧？”
“誰說的。”舒昀瞪他一眼，不服氣，“不信咱有時間了比比，看誰尿得準，輸了的人就答應贏了的人一個條件！”
費行煜也不知是腦子抽筋了還是怎麽地，居然真的點了點頭，說：“好啊。”
他這倆字一說出來，舒昀頓時撇過頭來直直的看著他，費行煜跟他對視，舒昀不知道突然被戳中了哪個笑點，彎下腰去瘋狂的笑起來。
費行煜也扯起嘴角樂了兩聲。
舒昀邊笑邊道：“臥槽，咱倆幾歲啊，我侄子都不玩了的游戲還玩，還賭註呢……”
費行煜仔細的考慮過後，道：“那就不玩了。”
“那不行。”舒昀示意他替自己拉上褲子拉鏈，樂道，“這事關男人的尊嚴，必須得玩，不僅得玩，我跟你說，咱倆還得正式的玩一下，咱們來個那什麽，三局兩勝，再來個裁判場上判輸贏，如果刻意幹擾對方就黃牌，幹擾對方超過三次紅牌罰下……”
舒昀巴拉巴拉的一通說，說到最後自己都覺得有趣，又沒忍住狂笑出來。
費行煜望著他，跟著輕輕的笑，眼睛彎成了月牙的形狀。
這是舒昀認識費行煜這麽久以來，他笑得最開懷的一次。
舒昀看著看著有些發怔，伸出手去扯了扯他的嘴角，道：“就該這麽笑，多好看。”
費行煜微微垂眼，遮擋住眼中千萬情緒。
兩人就著下課時間從後門偷偷溜進教室，無奈被付峻這個大嗓門給發現，頓時吼得全班皆知：“哎老大，你回來了啊，你幹啥去了？咋去了一節課呢？”
四周的目光或多或少的看過來，舒昀餘光看到費行煜進來之後臉上的笑意就淡了下去，又恢覆了那種淡漠的狀態，跟別人欠了他八百萬沒什麽差別。
舒昀心裏嘆了口氣，瞪付峻一眼：“關你屁事，管好你自己。”
“這咋不管我的事兒呢？老大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付峻說著湊近了些，“我聽化學課代表說你倆在辦公室跟家長吵起來了？還打起來了？到底什麽情況啊？”
“沒什麽情況。”舒昀面無表情的說。
付峻立馬不服了，道：“老大，你怎麽還跟我有小秘密了呢？你以前從來沒有小秘密的。”他頓了頓，刻意做出一副很認真的表情，道，“你什麽時候變身成小青龍了？”
舒昀：“……”
周圍的同學：“……”
付峻一楞：“不好笑嗎？”說著他唱起來，“我是一條小青龍，小青龍，我有一個小秘密，小秘密……”
舒昀深吸了一口氣，扭過頭去看向費行煜，道：“費同學，我手痛，能不能麻煩你幫我一個忙？”
費行煜：“什麽？”
舒昀道：“幫我把這丫的提起來往窗外面扔，最好摔他個粉身碎骨。”
費行煜抿了抿唇，似有似無的看一眼付峻，沒說話，但那雙有些嚇人的眼卻讓他接下來的話徹底出不了聲了，他灰溜溜的轉過頭去，身子再也不敢轉回來。
費行煜這才收回視線，盯著課本發起呆來。
舒昀心裏嘆了口氣，心道費同學這沒辦法跟同學打成一片的性子，也不知是好是壞。
舒昀豎起課本睡了一整節課，下課時費同學出了一趟教室，付峻就賊眉鼠眼的轉過頭來，問道：“老大，你什麽時候跟費行煜關系這麽好了……他可是從少管所裏出來的，跟咱們不一樣的，他是真的要動刀子的。”
舒昀面無表情的看向他，心裏帶著幾分怒氣：“別他媽瞎說，別人起哄你還跟著來勁兒了？”
“我那還不是關心你……”付峻底氣不足的開口。
“操，”舒昀翻了個白眼，罵道，“老子什麽時候需要過你的關心了？你管好你自己再來管我吧，我愛和誰關系好是我的自由，關你屁事？”
付峻怔怔的看著他，臉上明顯掠過一絲受傷的神色。
舒昀這時也察覺到自己語氣的不對勁，似乎將對全班同學那若有若無歧視的怒意都集中火力放在了付峻一個人身上，他心疼費同學，但付峻又是何其無辜。
舒昀吸了口氣，開口打算解釋兩句的空隙，付峻已經轉過頭去，順帶著將自己的椅子往前挪動了一下。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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