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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娛樂圈隱婚〖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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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際娛樂城是名聲極大的賭場, 在這裏, 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眨眼之間傾家蕩產。外面的世界忙碌奔波,這裏卻是一片醉生夢死,個個做著發財夢。

骰寶、百家樂、牌九、輪盤、角子機、跑狗、回力球……

各種玩法在這裏都應有盡有。

“又輸了……”一對夫妻退下賭桌, 垂頭喪氣地往外走。其中的女人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擡頭看了一眼,隨口丟下一句“不好意思哈。”

“沒事。”

女人沒怎麽在意地繼續走,走了兩步忽然停住,詭異地回過頭去。

“老公, 老公!你快看那個女人。”

“哪個啊?”男人有點不耐煩。

“就是剛剛我撞到的那個,在輪盤那邊穿紅裙子那個!”

男人擡頭張望了一眼,點點頭:“是挺好看的。不過全天下我老婆最好看嘿嘿嘿……”

“哎呀,你別貧嘴。你看那女的是不是小仙女蘇宴兮啊!”

“你開什麽玩笑。仙女是吃露水長大的, 日常叫、叫……琴棋書畫詩酒茶, 她會來這裏?”

“可是真的好像哦……”

“走了走了!”

女人被自己老公拉著往外走,她一步三回頭望著人群後的紅色身影。

倪胭穿著簡單的吊帶露背紅色連衣裙, 在賭場裏四處轉轉, 饒有趣味地看著別人賭。

她活了這麽大歲數還真是第一次來這賭場。也算是見見世面了。

至於她為什麽來這裏?

但凡不是富二代靠著自己的一雙手打拼成為商界大亨的成功人士,總有個勵志的成名史。倪胭這次的三號攻略目標賀靳的成名史嘛……

人們在提到賀靳的時候會在前面給他加一個頭銜——賭梟賀靳。

一本萬利?不,賀靳無本萬利。當初賀靳身無分文連賭註都沒有,用自己的命當賭註贏來第一桶金,之後一發不可收拾,再也沒有輸過。

倪胭站在一個玩骰寶的年輕人身後看著他們玩。一般這種比較大的賭局, 周圍圍觀的人都不少。這個年輕人顯然手氣不錯連贏了好幾把,春風得意。

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走過來,將手搭在他肩上,嬌滴滴地說:“宋侃,今天手氣很棒嘛。”

“別碰我,我有潔癖!”叫宋侃的年輕人一下子把女人的手甩下去。

倪胭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宋侃,便知道他不是真的潔癖。充其量只是表面看上去比較講究衛生。

這年頭,潔癖都快和抑郁癥一樣成為時髦病了,每每被人碰瓷。某些人似乎覺得說自己有潔癖、抑郁癥就頓時變得高大上。

矯情。

真正的潔癖患者是一種真正的心理疾病,患者是十分痛苦的。

換一種說法那就是一種精神病。

倪胭很快就沒精力多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因為她看見了賀靳。

賀靳從樓上下來,即使只是一身休閑裝,也擋不住他給人的犀利敏銳之感。他在賭桌間走走停停,看別人賭。

他不賭,因為沒人跟他賭。

如今他早已成了生意人,也只有周末才來這裏隨便逛逛。

賀靳將手搭在一個年輕人的肩上輕輕拍了一下,年輕人剛要發火,回頭見是他,立刻收起臉上的不耐煩,點頭哈腰地打招呼。

“別太過分了。”

小年輕頓時心虛。他以為沒有人看見他抽老千,沒想到被經過的賀靳抓了個正著。幸好賀靳給他留了臉面,沒直接把他拎出來。要知道,在金際娛樂城抽老千被抓到可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小年輕千恩萬謝,再也不敢做手腳,這一局輪盤結束,匆匆離開。

不知道是誰掉了一枚1000積分的籌碼,賀靳彎下腰將它撿了起來。視線裏出現一雙紅色的高跟鞋,雪白的腳踝在紅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誘色可餐。

賀靳站起來,對上倪胭的明燦的目光。

“賀總,我想和你賭一局。”一身紅裙的倪胭美得宛如罌粟。

周圍的人都詫異地看過來。有人要和賭梟賭一局?一雙雙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倪胭。唔,還是個嫵媚妖嬈的女人。

“這人是不認識賭梟嗎?居然敢跟賀總賭?這麽漂亮的女人,可惜胸大無腦,也不知道是膽大包天還是腦筋不對。”

“咦,這個女人長得好像網上的大紅人宴兮小仙女啊!”

“對對對,就是那個像小仙女一樣總穿著古代衣服天天詩酒茶的那個……”

“你不說我還沒發現,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啊!但是氣質差太多了……一個仙女,一個妖精……小仙女有雙胞胎姐妹?”

和周圍人的大驚小怪不同,賀靳淡然地將撿起的籌碼遞給一旁的服務生。他打量了一遍倪胭,問:“賭什麽?”

倪胭環顧四周,指向距離最近的骰寶,說:“就它吧。”

賀靳笑了一下,又開口:“我是說賭註。”

站在旁邊的一個金發女人嗲嗲地說:“你的賭註不夠,賀總才不會跟你賭哦。”

“這樣。”倪胭點點頭,她朝著一側的賭臺走去,擋在面前的人群一遍好奇地打量著她,一邊給她讓開位置。

倪胭的手撫過臺面,優雅地坐在賭臺上,遙遙望著賀靳嫵媚地彎起眼睛:“我。”

周圍爆發出一陣笑聲。

賀靳笑笑,道:“金際娛樂城是合法賭場,不接受活人賭註。”

倪胭雙手撐著臺面,風情萬種地向後挪了挪,坐得更舒服一些,她翹起大長腿,雪白的腿從紅色的裙擺裏露出來,那翹起的紅色高跟鞋像有魔咒一般吸引著周圍男人的目光。她拖著腔調,不緊不慢地說:“賀總當年身無分文第一場賭局的賭註就是自己的命。你可以,我為什麽不可以?”

尾音輕挑,哪裏還有半分疑問,分明就是嬌滴滴的撒嬌。

周圍的人都去看賀靳的臉色。更遠一些的人聽說了這邊的事情,紛紛停下賭局趕過來看熱鬧。

賀靳瞇起眼睛,略感興趣地望著坐在賭臺上的女人。他點點頭,笑著說:“好些年沒賭,今天就跟你賭一次。”

他緩步走過人群,神態自若地在賭臺一側坐下。

坐在賭臺上的倪胭略微彎腰湊過去一些,饒有趣味地問:“賀總的賭註呢?”

“賀總又不會輸。”人群裏有人說。

其他人在附和。

賀靳擡手,喧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賀靳開口:“如果我輸了,金際娛樂城就歸你了。”

一片嘩然。

“這賭註可太大了吧?”

“金際可是全球四大賭場之一啊。”

“沒事啦,你們都安心,反正賀總又不會輸。”

“也是,也是……”

倪胭把玩著幾枚籌碼,彩色的圓形籌碼在她的手中轉動。那些議論聲逐漸小了,周圍的人竟慢慢被她指尖的籌碼吸引,或者說被她柔弱無骨的那雙手吸引。

倪胭垂著眼睛,目光落在掌心裏把玩的籌碼上,她蹙起眉,慢吞吞地說:“我對這個賭註不滿意。”

“天,這個女人瘋了吧?”

“金際娛樂城當賭註都不滿意?我懷疑這女人不是腦子不好用就是故意來找事的。”

“居然拿賀總尋開心,活膩了吧。”

大概是因為太久沒有上賭臺,也因為太久沒人這樣和他說話,賀靳落在倪胭身上的目光卻帶著幾分感興趣。他問:“那你想要我出什麽賭註?”

倪胭雙手壓在賭臺,整個上身前傾,湊到賀靳面前,隨著她的動作,她的腰背臀拉出一條柔麗到完美的曲線。

“你。”倪胭近距離地望著賀靳的眼睛展露笑顏,“我輸了,我的人我的命我的一切都給你。你輸了……”

倪胭嬌糯而笑,柔旖的輕笑聲酥可入骨。站在周圍的男人不知有幾個恍惚失神,沈醉在眼前的美色中。

“那就好好伺候我一夜,直到我滿意為止。”

賀靳大笑。

他擡手示意服務生開始,一身白西裝紮領結的俊俏服務生彎腰,打手勢示意周圍所有人保持安靜。他將骰蠱罩蓋好,修長手指幾下動作將蠱座和蠱蓋系上。他連續摁了三次把手,骰子在玻璃罩裏跳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服務生做這些時,賀靳偏著頭,似在聽骰,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倪胭身上。倪胭一副悠閑的樣子,似乎根本沒在意正在跳動的骰子。

服務生摁亮“請客投註”的燈牌,做了個“請”的手勢。

賀靳看向蠱盅,先開口——

“圍骰,”稍頓,“3”

周圍忽然響起了一陣叫好聲。明明還沒有解開蠱罩,周圍的人好像一定確定了賀靳說的一定是對的。

一雙雙眼睛紛紛看向倪胭。

倪胭蹙起眉,問:“圍骰是什麽意思?”

大廳忽然一片死寂。

這個女人……根本不會玩?

倪胭莫名其妙地掃視周圍的人,悠閑地晃了晃腿兒,說:“我剛剛看別人玩了一把,應該是在‘大’和‘小’之間隨便說一個就行。他們沒說過圍骰呀。”

帶著妖氣的眼睛,性感的大紅唇,偏偏一臉茫然,帶出幾分懵懂的天真單純。一個女人倘若能夠將妖嬈嫵媚和天真清純融於一身,便是惑人的尤物。

倪胭偏過頭,慵懶地摸上紅寶石耳釘,自言自語:“是選大還是選小呢?”

她擡起下巴,帶著小小的傲慢問周圍站著的幾個人:“你們說我選什麽?”

有人忍著笑告訴她:“美女,不管你是選大還是選小都輸了。”

“為什麽呀?”倪胭不悅地豎起眉,“不過……圍骰3是什麽意思?”

有人好心給她解釋:“圍骰是指三顆骰子點數一樣,圍骰3就是三顆骰子都是3點。猜大猜小的賠率是1比1,如果三顆骰子數字一樣叫做全圍,賠率1比24,如果不僅賭三顆骰子數字一樣並且說出一樣的數字那就是圍骰,賠率1比150……所以你不管猜大還是猜小都輸了。”

“你們就確定賀總說的一定對?”

眾人笑著都不說話,以用沈默代表了肯定答案。

倪胭認真想了一下,有些不高興地皺起眉。她嘟起紅色的唇,輕哼了一聲,柔聲嘟囔:“我才不信這都能猜對……”

她趴在賭臺上去開蠱盅。

服務生剛想制止她壞規矩,賀靳擡手阻止了服務生。

盅罩掀開,裏面的三顆骰子皆是3點。

圍觀的人雖然早就料到了是這樣的結果,仍舊爆發出一陣叫好聲。

倪胭趴在賭臺上托腮望著賀靳,調皮地笑著:“賠率1比150?哇……可是沒有150個我賠給你呢。”

她指了指自己,嬌聲說:“賀總看好了哦,這世上只有一個我。”

倪胭掌心裏,賀靳的第一顆星在倪胭攻略性極強的目光中亮了起來。賀靳起身朝倪胭伸出手,不緊不慢地說:“跟我走吧,贏來的賭註。”

倪胭狡猾地笑著,嬌嗲撒嬌:“我怎麽看別人都是把贏來的賭註揣兜裏帶走的呢?”

“也是。”賀靳笑著將倪胭抱了起來,這一片喧鬧聲中,淡然穿過人群,抱著倪胭上樓。

金際娛樂城不算地下室,一共五層,五層都是各種賭場。賀靳的辦公室的五樓。他從容抱著倪胭走進電梯,電梯門合上,他也沒有打算把倪胭放下來的意思。

當然,倪胭也同樣沒打算下去。她舒服地窩在賀靳懷裏,纖細的指尖在賀靳胸前寫字。

“你在寫什麽?”賀靳垂眼看著懷裏的倪胭。

倪胭同時慢悠悠開口:“你是我的。”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

賀靳沒動,問:“你和蘇宴兮什麽關系?”

“我就是蘇宴兮呀。”

賀靳細微地皺了下眉,邁出電梯。

到了辦公室,賀靳松手把倪胭放下。他走到窗前辦公桌後的椅子裏坐下,上下仔細打量了一遍倪胭,問:“蘇小姐如此大費周章究竟想做什麽?”

“想勾引你呀。”

“哦?”賀靳笑笑,“然後呢?”

倪胭邁著懶散的步子朝賀靳走去,慢悠悠地說:“我如果說我是為了要你的心你肯定是不信的,那我只好說想找你做金主。”

“以蘇小姐如今的名氣恐怕並不需要什麽金主。”

“才不是呢。”倪胭拉著紅色長裙,在咖啡色的地毯上慢悠悠地轉了個圈,“我要轉型,到時候一定罵聲一片。”

賀靳漫不經心地說:“蘇小姐的人設經營得很好,轉型很有風險。”

倪胭停下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動作輕柔地向下滑去,沿著纖細的腰和弧度剛剛好的胯。她理直氣壯地說:“我覺得我還是喜歡走美艷路線。裝小仙女真的是又累又無聊的。”

賀靳“咦”了一聲,裝作苦惱地說:“怎麽我贏回來的賭註這麽麻煩,不如隨手扔掉算了。”

倪胭身形一轉,紅色的裙擺旋開宛如罌粟綻放,她坐在賀靳的腿上,躺靠在他臂彎,嫵媚地笑著:“賀總才不舍得呢。”

“未必。”賀靳不為所動,“賀某是生意人,凡事講究利弊。”

倪胭勾著他的脖子,湊到他眼前,認真地說:“賀靳明明是大賭徒,凡事最喜歡賭。”

她的手撫過賀靳的臉頰,望著他的眼睛裏仿如一副活色生香的畫。

“賀總要不要賭一把,就賭你將來絕對不會後悔今日的選擇,甚至你會心甘情願地把你的心送給我。”倪胭一邊說著一邊手指下移,一顆一顆去解賀靳的襯衫扣子。她解開最上面幾顆扣子,扯開他的衣襟,弓著脊背湊過去,將大紅色的口紅印留在賀靳心臟的位置。

倪胭緩慢擡眼,望向賀靳逐漸漾出笑顏。賀靳好像看見罌粟的綻放,他捏著倪胭的下巴擡起她的臉,俯下身來嘗她的味道,便好像嘗到了這世上最烈的酒。

倪胭用她的香吻輕易騙到了賀靳的第二顆星。

賀靳的手掌握在倪胭的後腰,他總覺得她的細腰似乎輕易能被折斷。吻到繾綣時,倪胭旋身從他腿上起來,又去拉他的手,撒嬌:“陪我下去玩吧。教我玩好不好?他們玩的東西我看不懂。”

她又古靈精怪地轉動眼眸,眸中流光熠熠:“下次可是要贏你,把賭梟的名號搶來的。”

賀靳壓下眼底的沈色,神色淡然地起身,陪著倪胭下樓。男人對女人應該有耐心,寵女人的過程本來就是一種享受。慢慢來,賀靳不急。

他側過臉,望著身側像是全身淬了毒藥一樣的女人。

·

淩晨兩點,倪胭坐著賀靳的車回到四合院。倪胭湊過去,在賀靳的臉上親了一口:“謝謝金主大人送我回家。”

她沒等賀靳回應,推開車門下車。她低著頭一邊在包裏翻鑰匙一邊往家門走,旁邊忽然竄出來一道影子,嚇了倪胭一跳。倪胭仔細去看,笑了笑,懶洋洋地說:“是如生啊……”

倪胭懊惱地以手扶額:“抱歉啊如生,我把約了你拍照的事情給忘了。”

聞如生在倪胭家外面等了八個小時。隨著時間越來越晚,她的手機又一直打不通,聞如生是越來越焦急擔憂。如今倪胭回來了,他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震驚地看著倪胭身上的裝扮。

“沒、沒什麽。宴兮姐平安回來就好。”聞如生說著不由自主看向正在調轉方向的豪車。

他心中惴惴,不由亂猜送倪胭回來的人是誰。又一聯想到倪胭身上的衣服,大概是約會時穿的吧?聞如生心中更是往下沈下去。

車中的賀靳也從後視鏡審視著立在倪胭身旁的聞如生。

倪胭開了木門上的鎖,推門進去。她回過頭來,抱著胳膊對聞如生說:“還傻站著做什麽?唔……今天太累了,也實在是太晚了,明天再拍。我也不請你進來坐了。”

“宴兮姐,你是不是喝酒了?”聞如生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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