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馬伯碌的雙眼中露出了絕望的神色，絕望之餘他也很想不通，曲凡才多大的年紀啊，憑什麽這麽厲害啊？就算是在娘胎裏就開始修煉了，也不至於強悍到這種地步吧！

然而這個問題，他今生是註定得不到答案了。

因為他的今生，就到這裏了。

只見曲凡的手上出現了一把半月形的彎刀，刀身上彌漫著紫黑色的勁氣，正是修羅天大，而這把修羅天刀就如同切割嫩豆腐般將馬伯碌的身體攔腰斬斷，一分為二。

撲簌而出的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噴出了半米多高，曲凡趕緊閃開，以免被這些鮮血濺到身上。

皇甫明朗和皇甫端對視了一眼，二人眼裏皆是恐懼與絕望的神色。

曲凡居然殺死了馬伯碌，還是用一個如此輕描淡寫的姿態，根本就沒用上全力，這讓在皇甫端祖孫二人心裏涼了好大一片。

皇甫奇倒是非常樂於見到這一幕的，雖然曲凡不認他這個父親，他也自認為自己確實沒這個資格。

但是血畢竟濃於水，當他發現曲凡竟然如此厲害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是忍不住產生了一種驕傲自豪的感覺。

曲凡不知道皇甫奇此刻的心情怎麽樣，他也完全不關心，他此刻整個人都沈浸在覆仇給他帶來的快感之中，皇甫端眼裏的恐懼，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二十年前，當皇甫端下令要曲家人將曲凡給殺死的時候，身在繈褓中的曲凡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而現在，他卻已經可以將整個皇甫家族玩弄於股掌之間，

什麽皇甫明朗？什麽皇甫端？在真正的實力面前，只能匍匐畏懼，像是兩只鵪鶉。

曲凡一步一步的向皇甫端和皇甫明朗二人走去，他每往前走一步，兩個人的心臟就好像是被更加握緊了一點。

而作為皇甫明朗貼身保鏢的桑侃仁波切，此刻卻是躲得遠遠的，並且連一點想要上前阻攔的意思都沒有。

對此，曲凡稍微有些狐疑，難道說有什麽陰謀嗎？

不過曲凡也沒有多想，因為他和桑侃仁波切交過手，對對方的實力很了解，就算對方有什麽陰謀，但是在絕對實力面前，什麽陰謀詭計也不過是紙老虎罷了，除了嚇唬嚇唬人，根本就起不到什麽實際的效果。

曲凡一步一步的逼近，皇甫明朗最先受不了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曲凡！我錯了，你讓我把什麽給你都行，但是我求求你，給我留條活路好嗎？求求你不要殺我！”

“你給我滾開，別擋我路！”曲凡一腳向皇甫明朗踹去。

皇甫明朗直接飛出去了將近十米遠，落地之後感覺摔得內臟都移位了，但是皇甫明朗卻也因此而松了一大口氣，至少曲凡只是將他踢了出去，而沒有直接把他給殺了，只要命還在，那一切都好說。

“餵，老頭，現在你怎麽說？”曲凡雙臂環胸，一連囂張的站在了皇甫端的面前。

他比皇甫端搞出去足有一頭，雖然皇甫端雖然也是站著的，但是面對曲凡，他必須仰而視之。

而此時皇甫端老爺子的臉上，除了恐懼與絕望之外，還盡是頹唐之色。

老爺子感覺心很累啊，這一輩子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但他還是一步一步堅挺的走到了今天，沒想到卻是晚節不保，在臨退休之前，碰上了這樣的事情，他現在就算死了，恐怕也會死不瞑目的。

“我還能怎麽說？”老爺子苦笑道，“成王敗寇，你贏了，你說什麽都有理，說什麽都對，我輸了，所有錯就都是我的，我就是皇甫家的罪人。”

“沒什麽可說的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老爺子脖子一揚，看上去倒真有一種大義凜然的感覺，寧死不屈！

“呵呵。”曲凡冷笑，“你到現在還不覺得你錯了嗎？還是你覺得我不敢殺你？”

有些人的厚顏無恥就在於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錯的，尤其是年紀大了，還特別擅長倚老賣老。

而有些人就是吃這一套，當皇甫端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之後，立刻就感染了某些皇甫族人的心。

有人冒著惹怒曲凡的風險大叫道：

“曲凡，再怎麽說他也是你血緣上的親爺爺，你如果殺了他，就是大逆不到，天理難容啊！”

“曲凡，得饒人處且饒人，在華夏，你還做不到只手遮天呢！”

……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有了第二個，就有第三個，在他們發現指責曲凡並沒有什麽後果之後，指責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多。

“都他媽的給我閉嘴！”曲凡一聲怒喝，全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我殺他就是大逆不道，他殺我就是合情合理了對嗎？我就想問一句，這憑什麽？”

“對，我曲凡的確做不到只手遮天，但是你們皇甫家就可以了嗎？你們是不是覺得你們天生就比別人高貴？”

沒有人回答曲凡的問題，因為很多人的確是像曲凡所說的那樣，認為自己生在皇甫家，所以天生就比別人高貴一頭。

“哼哼，高貴是吧？行，今天我就要讓你們看看你們所謂的高貴，是有多麽的不堪一擊！”

曲凡冷冷的看向了皇甫端：“老頭，他們都不讓我殺你，也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皇甫端一聽這話頓時心思大動，他剛才那副大義凜然完全是表演性質的，能活著誰想死啊？

而緊接著，就聽曲凡沈聲說道：“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殺了你，第二，你承讓你錯了，我要你向我以及我母親曲秋白，磕頭認錯！”

謔！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這可是堂堂皇甫端啊！華夏四大家族之一的皇甫家族家主！讓他給一個孫子和一個女人磕頭道歉？這怎麽可能？

這個曲凡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士可殺不可辱的道理他都不懂嗎？

更何況，皇甫端老爺子代表的還不是他一個人，而是代表了整個皇甫家族的臉面！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皇甫端一定會選擇慷慨赴義的時候，只見皇甫端雙膝一軟，便跪在了地上。

看他跪倒時候的麻利勁兒，簡直就是毫不猶豫，根本沒經過任何思想上的掙紮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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