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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學陣?拒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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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卞若萱再想拒絕也不可能了。

收了書,她就準備把剩下的那點地給掃完。

“丫頭,你幹什麽去?”

“掃地。”

“都這時候了你還掃什麽地,時間緊任務重,你還不快點背?”

長老直接把她提溜到了櫃臺前的那個椅子上,“快點別磨蹭吧,我看著你,今天下午先把前面三個給背了,背不下來別回家。”

這時候的長老嚴肅得像卞若萱前世嫡兄上的私塾裏的先生,那先生也經常因為嫡兄沒背下課文/沒做好文章等原因不讓嫡兄回家吃飯,她記得,她那時候還幸災樂禍過來著。

也是沒想到,她也有被人抓著背書的這天。

推大概是推不掉了,卞若萱只能把書取出來,翻開,盯著第一頁的那個陣圖看。

長老再次對她的學習態度產生了不滿:“丫頭,你就這麽光盯著看不動手,怪不得你說你看著陣圖頭暈。你得照著書上的東西畫啊?”

卞若萱問道:“動手?刻陣盤嗎?可是我還沒有三層,用不了刻刀啊。”

長老大概是氣急了,一邊拍著桌子一邊沖她咆哮:“族學上課時你都不聽的嗎!哪家陣修刻陣盤是不打草稿直接對著陣盤動手的啊!初學的這樣要是能畫出個陣盤我卞佑棋直接跟他姓!”

卞若萱想了想自己之前短暫的學習陣法的經歷,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長老,要是不打草稿,直接刻陣盤,會有什麽後果嗎?”

長老看她的眼神仿佛看一根朽木,“還能有什麽後果,成功不了,廢料而已,敗家孩子這麽幹的多。”

作為一個曾經這麽幹過一段時間的敗家孩子,卞若萱感覺自己被擊中了。

卞若萱儲物袋裏只有符筆和符紙,連個墨水都沒有。長老讓她動手,又苦於沒有墨水,正好原本裝好用來掃地擦書架的水還剩了很多,她幹脆就裝了一碗水,用來做墨水。

長老的嫌棄之情已經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了。

“你這都拿的些什麽,這筆是畫符用的吧,這麽粗的筆尖你能畫陣圖?儲物袋裏放板凳放掃把,連個正常的紙筆都沒有?”

卞若萱無言以對,她以前確實沒有需要用到紙筆的時候,所以從來沒想過要備這些東西。

長老直接從自己的儲物器具裏取了一套筆墨紙硯,東西下落時的響動充分展現了長老內心的狂躁。

大概是真的被她氣得不輕了吧。

“好好背,背不下來有你好看的。”

可能是怕再待下去,卞若萱還會做出一些個在他看來的驚人之舉,長老直接雙手一背,出門去了。

不是卞若萱自誇,對於圖形的記憶能力她還是過得去的,一下午的時間,別說背三個陣圖,再加三個都綽綽有餘。

只要不讓她自己親手刻陣盤,一切都好說。

長老給她的這套紙筆,估計是陣修在畫草圖時專用的。

首先這筆就和普通的筆不同,筆尖的硬度比較強,有些類似於炭筆的感覺。這種筆畫出來的線條也非常的細,於刻刀在陣盤上留下的痕跡也差不多了。

紙張是輕薄透明的珈藍紙,不知道碧瀾界的這種紙是不是和小晨界的叫一個名字。這種紙的透光性非常紙好,質地半透明,非常的薄,但卻比一般紙張要結實許多,幾乎能和符紙相媲美。

這下她可算知道這珈藍紙的用途了,除了那些講究人,陣修就是這種紙的大客戶群體。她以前還以為是陣修靈石比較多,所以有這愛好,現在她可算明白個中緣由了。

與筆紙相比,這墨就沒有太多的特殊之處了,只是變幹的速度快上一些,幾乎是沾紙即幹。不過這大概也跟筆劃較細,每次沾上的墨水較少有關系吧。

雖然這筆下筆時的質感有些陌生,但卞若萱還是很快習慣了這種感覺。

半透明的珈藍紙更加方便了她的的記憶,除了用眼睛看,用神識記憶之外,她也用珈藍紙蓋在第一頁的陣圖上方,做了幾次臨摹。

三管齊下,她很快就能將這個陣圖原樣覆制在紙上了。

這一頁除了陣圖,上面還有一些對這個陣法的註解,為了以防萬一,卞若萱還是順便把這些東西一起給背了。

說實話,雖然符文和陣圖都是由遠古道紋演化而成的東西,卞若萱卻莫名地更喜歡符文。

這或許和她以前在學自學真圖上時遭遇了當頭一擊有關,那種失敗可能還是太刻骨銘心了一些,所以即使她現在知道了當初失敗或許不是因為她沒有天賦,卻依舊對這提不起興趣。

如果不是長老抓著她背,她大概壓根兒就不會想起來看陣道相關的書。

長老進來的時候她已經翻到第四個陣圖了,由於這個翻書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點,長老不由懷疑她到底有沒有認真地在看書。

“前三個都背下來了嗎,就往後翻?貪多嚼不爛啊丫頭。”

“長老,這道理我還是懂的,前三個我都會了,才往後翻的。”

長老半信半疑:“真會假會啊,照著書把這東西能描下來可不叫會。”

說著,長老把她面前的書給合上了,又把她之前畫完堆在一旁的珈藍紙收了,這才將一個打開一半的陣盤堆到她面前,讓她看了幾眼。

“既然你說你會了,就說說這上邊刻的是什麽吧。”

這陣盤上的陣紋看上去有些滄桑了,不像新刻的,所以反而比新刻的加大了難度。

不過,卞若萱說自己記住了,自然不是誇的海口,這陣盤雖然被長老給遮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已經足夠她進行判斷了。

“長老,這不就是第二頁的那個嗎,引水陣,一般用於種植,加這個就不用每天去用施法澆水了,非常實用的一種陣法。唯一缺點就是不太耐用,經常需要檢修。非要說的話,另一個缺點就是太容易被破了,不過這種陣法,一般也沒人來找它麻煩吧。”

長老沒對她的回答進行表示,只是給她鋪了一張新的珈藍紙,“說的還行,會畫麽?”

說著,長老突然想起了什麽,準備遞給她一把尺子,沒想到她這邊已經開始畫了。

於是長老原本準備遞尺子的話又被咽下去了。

卞若萱這邊徒手畫圖,大概是不用尺子的符文畫多了,畫起陣圖來也還算順手,雖然沒用尺子,比例上也沒有出錯。

畫完以後,她擡頭一看,發現長老的表情算得上痛心疾首。

卞若萱這廂正納悶呢,她應該是把書上的陣圖給原樣覆制下來了吧,開筆順序應該也沒有錯,難道這畫陣圖跟畫符文不一樣,還得講究力道?

長老抄起了書卷了起來,看起來像是想對準她腦門給來這麽一下的樣子,最後卻有忍住了。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當真不學陣?”

卞若萱依舊決定遵循內心,陳懇搖頭。

長老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把抄起的書重新扔回了桌子上。

“背得快就繼續往下背,別偷懶。”

說完一背手,又出門散心去了。

卞若萱把書翻開,把自己畫的這張陣圖放上去對照了一遍,實在沒發現什麽錯誤,這才放心地繼續看第四個陣圖了。

既然長老不準備說她哪裏有錯,那她這個外行也只能當自己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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