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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凍僵了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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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凍僵了的陌生人

杜一波把車停在擠在一起的十幾輛車跟前,羽隊長迫不及待跳下車,深深的積雪頃,刻間埋住了他雙腿,形成坡度的雪堆,已經把汽車門子埋住了大半,車門子玻璃都快看不到了,他奮力掙紮著想打開車門子,看看裏面的狀況。

車門子把手埋在積雪中,找到準確位置不難,他不顧一切俯下身扒開積雪,三兩下就找到了,一擰把手,車門子就被門鎖彈開了一條縫,趁勢一拉,車門子擠壓著積雪開啟了一半,側頭一看,駕駛室裏白茫茫一片,落滿了積雪空空如也,吃驚的他,不知道作何解釋?

咦,這難道是被部隊丟棄的汽車?不可能吧?這可是軍車呀?不是一次性的消耗品,這麽值錢的國家財產,怎麽會丟棄在這裏?誰會有這麽大膽子?把好端端的汽車扔在雪地裏棄之不顧?一定是個敗家子,這可是犯罪呀?不會吧?放眼天下,誰敢這麽不管不顧造孽?

軍隊財產,是全國人民節衣縮食,納稅納糧武裝起來的武器裝備,怎麽會不心疼扔在這裏?不想活了?心生疑惑的他,跌跌撞撞放眼四周查看,有一處冒煙的地方,殘留著還沒有燒完的汽車輪胎,剛才聞到的膠皮臭味,就是從這裏發出。

身陷絕境中他們,把汽車輪胎都用來取暖了?真正是敗家子啊?怎麽能……他驚駭的沒時間感慨,跌跌撞撞又到另一臺車跟前,打開門一看,還是不見人影空見雪,更讓他迷惑不解。

他不死心連續作戰,又打開了一臺車門子,眼前的情景,讓他驚愕的一時楞在那裏,駕駛室裏擠著四個兵,在細細的一層雪沫覆蓋下,人人卷縮著身子靜止不動,目光癡呆,連看一眼車門子外邊的人都轉不過頭來,鼻涕漫過嘴唇,嘴裏還有一絲絲熱氣冒出,再沒有任何反應了。

驚愕的他震驚了,機靈的打了個冷顫,打開的車門子,暴風雪趁虛而入,無情的風雪,滾滾湧向駕駛室,把已經沒有反應的軍人們落井下石,雪上加霜想吞噬,他突然間反應過來,又奮力關上車門子,轉過身來對杜一波吼道:“部隊緊急集合,快去通知。”

同樣驚駭不已的杜一波坐在車裏面,目不轉睛看著羽隊長一舉一動,悲慘的慘狀觸目驚心,聽到羽隊長的命令渾身一顫,他看到羽隊長變形的面孔,就感到了事態嚴重,急忙跳下車轉過身,飛也似的傳達命令去了。

坐在車裏的軍人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稀裏糊塗被帶到了這裏,看到眼前的慘狀,讓他們驚駭不已,匪夷所思。這是哪裏來的車隊?為何停在這裏被暴風雪埋住?開車的人到哪裏去了?他們是生是死?一連串的疑問,在他們腦海中閃現。

他們也想下車去觀察了解是怎麽回事?可沒有隊長的命令,不能隨便下車去幹涉與自己無關的事,這是部隊行軍的基本常識,每個人都知道,不能放任自流。迷惑不解的軍人們,等待著統一行動的命令,是繼續前進?還是就地待命?或者還有別的什麽舉動?

就在他們忐忑不安的時候,聽到了杜一波傳達的命令,由於風大雪急,傳達的聲音速度有限,軍人們不得不一個個跑到車跟前去吼,等到把長長地車隊傳達完畢,隊伍集合在一起時,好幾分鐘已經過去了。

羽隊長沒時間整理隊伍,看到大家都從風雪中急急忙忙跑來,並沒有責怪大家行動遲緩,疾如流星的暴風雪,把每個人的眼睛打的睜不開,像箭一樣射來的雪花,不小心射在眼睛裏,不僅僅是痛,還要流一陣眼淚才能回覆正常。所以,每個人都瞇著眼睛,看著同樣瞇著眼睛的羽隊長,在風雪中緊急集合有什麽命令?

羽隊長看到大家到齊後,大聲的說:“弟兄們,你們現在看到的這些快被暴風雪埋住的車隊,是另一個軍區的弟兄車隊,他們為什麽被困在這裏?我現在還不了解情況,可我看到他們已經生命垂危,奄奄一息了,我們如果不出手拯救,太陽落山後,他們就徹底消失在這裏了。他們是我們的戰友,同樣是我們的弟兄,無論他們是死是活,我們都要盡力而為拯救,即使改變不了什麽?我們也要全力以赴做到極致,現在,先把他們抱到我們車上,檢查了解他們的身體狀況後,再說下一步怎麽辦。我提醒大家,他們已經凍僵了,在抱他們的時候,不能強拉硬拽,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會把他們的胳臂腿掰下來了,大家千萬要註意。我現在命令——兩個人一組,救助一個人,自願結合,查明情況向我報告。劉雪,王倩,你們兩個人是懂醫學的,現在開始施展你們的才華救死扶傷,配合弟兄們診斷了解狀況,動作要快。”

“是——”大家異口同聲回答後,又一轟而散,撲向了雪堆一樣的汽車救死扶傷。兩個女孩子,聽到隊長的命令後,頓時感到了責任重大,雖然她們僅僅是護士,是執行醫生讓怎麽做就怎麽做的護士,相對於治病救人,她們可就沒有那個本事了。

劉雪想到這裏,怯生生的向他說:“報告隊長同志,我和王倩不懂得診斷與治療……”

“哦……”羽隊長一聽,有些出乎意料,看著她說道:“你們兩個會什麽?再不會,總比我們強吧?我不管你們兩個懂不懂?執行命令,完成任務,這可是幾十條生命,一句不懂就可以置之不理嗎?如果這些生命,在你們兩個人的不努力中死亡,你們就是罪人,就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執行吧。”

羽隊長不管她們兩個人懂不懂治病救人的本事,強行下達命令,也是形勢所逼,別無選擇。他和他的這些士兵,除了對汽車有所了解外,如何救死扶傷是門外漢,就一無所知了。

他認為,她們兩個就是不能治病救人,起碼在當護士的過程中,見過和經過的各種病例,也不在少數吧?就應該知道如何施救被暴風雪凍僵了的軍人。他不管醫生和護士之間有多大區別?尤其此刻在這茫茫雪海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孤軍奮戰,孤苦無依,無依無靠,更為嚴重的是,自己都找不到回家的路,還要解救陷入絕境的別人,難度和挑戰可想而知。

呼嘯的暴風雪嘲笑不已,仿佛卓有成效制造了悲劇,越發後經十足,裹挾著原野上滯留不住的積雪滾滾而來,像洪流一樣崔古拉朽,勢不可擋。彌漫的風雪中,士兵們忙碌著解救陌生的戰友們,一股強風吹來,就找不到北了,一團白霧裏搞不清楚東南西北,苦不堪言。

劉雪王倩兩個女孩子,是不是濫竽充數?也在不遺餘力忙忙碌碌,指導著士兵們在搶救。羽隊長和黑子劉曉強三個人站在風雪中,不知道說些什麽?任憑風吹雪打,好像是被凍僵了似的。

車隊面臨的災難和處境,他們三個人最清楚,心急如焚自不必說,找不到回家的路,就是死路一條,車隊所有的汽油和食物,只能堅持兩天時間。如果在這兩天的時間裏,到達不了李玉華老師的學校駐地,眼前忙碌的這些生命力旺盛的軍人們,同樣會變成了現在被搶救的那些軍人們了,前車可鑒啊。

雖說現在搶救的軍人們不幸,可冥冥之中有菩薩保佑,鬼使神差,誤打誤撞有還人來搶救他們,運氣不能說不好,如果自己變成他們這麽淒慘的時候?誰又能來搶救?哪可就不好說了。如果沒有幸運之神護佑的話,在這寒冷的暴風雪中,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消失在這裏,定格在青蔥般稚嫩的花樣年華永遠年輕,化為烏有了。

家有三件事,先辦緊急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目前最要緊的,還是先把這些遇難的陌生戰友們安置好,看看有沒有搶救的機會,至於車隊的出路,等待安定了這裏的局勢後再說吧,一時三刻,也惡劣不到哪裏去。

羽隊長轉著圈,看著被積雪埋住的汽車零零散散,像巨大的蘑菇,心想:會不會還有彌漫在風雪中看不到的汽車被遺漏?不放心的就對黑子說:“你開車去周圍轉一圈,看看附近再有沒有被困的汽車?瞎頭瞎腦已經上手了,就不能留下遺憾,可不能有遺漏啊?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人命關天,不敢輕視。”

黑子默默離開巡視去了,羽隊長和劉曉強查,看已經把凍僵了的戰友抱到自己車上的狀況,他們一個個都毫無表情,無論是低著頭側著頭,閉著眼還是睜著眼,張著嘴還是閉著嘴,都不能給人一點暗示,說話就更不可能了。

他們的身體凍得硬邦邦,原來什麽樣,現在還什麽樣,已經失去了身體支配能力。有溫度的駕駛室,能不能把他們從冰凍中解救過來?每個人心裏沒有底,更沒有把握,只能是憑一腔熱血,盡人事聽天命,羽隊長就是這樣的想法。

這樣一個悲慘的狀況,他們是如何開槍求教的?羽隊長覺得開槍的那個人,一定是狀況比較好的人,說不定他能告訴一切,就能知道他們是什麽部隊?到這裏執行什麽任務?如果能知道回去的路,現在就可以啟程快馬加鞭,玩命的逃離暴風雪,既挽救了他們,也拯救了自己,眼前的困境,不就迎刃而解了嗎?想到這裏,心裏充滿了期待,就從一輛輛車查找起來。

士兵們也不斷的前來匯報,凍僵了的陌生軍人的狀況,他的心一點點往下沈,情況要比預計嚴重多了,其中十幾個軍人已經停在了呼吸,凍成了永遠也無法改變的雕塑,無比珍貴的生命,留在了寒風肆孽的漠北高原,花樣年華,獻給了為之奮鬥的祖國。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回頭對劉曉強安排,讓他去檢查被積雪埋住的汽車有沒有汽油?有沒有食物?就可以知道他們被困的原因了。劉曉強在檢查過程中,發現了一支掛在篷桿上的沖鋒槍,立刻來到他跟前匯報,他急急忙忙來到跟前一看,沖鋒槍掛在篷桿上,從扳機處拉了一根背包帶到駕駛室裏,拉動背包帶,就能擊發沖鋒槍。

看著沖鋒槍,羽隊長自然就想到了遇難的戰友們,為了不停地發出求救槍聲,不出駕駛室就能擊發子彈上膛的槍,就這麽簡陋的構思和槍聲,引來了同樣迷路的車隊,陷入了同病相憐,進退兩難的境地。

如何面對不幸的這一切?他覺得一籌莫展。救人也得有條件,總不能抱著奄奄一息的他們,在茫茫雪海中,像個無頭蒼蠅亂飛亂撞,游行示眾,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在自己的懷裏?空悲切吧?他有些頭暈目眩,喘不過氣來。

這個拉動扳機的人在哪裏?是誰抱走了這個人?他一定能說話,這是個關鍵人物,找到他,就會有一線希望,讓劉曉強去查。劉雪王倩兩個人,不遺餘力對所有凍僵了的軍人觀察了解後,跑來向他匯報,並且建議立即給有些還能飲食的軍人,燒水做飯餵食,不然的話,他們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散失吃飯喝水的功能,到哪時,就是華佗在世,也挽救不了他們的生命了。

羽隊長聽過後,心中掠過一絲希望,說明這些陌生的軍人們,還沒有失去搶救機會。幾十個被凍僵了的軍人,就得幾十個健康的軍人去護理,才能在短時間內讓他們喝上湯吃上飯,全憑這兩個丫頭片子的四只手,猴年馬月才能解決問題?他想到這裏,大聲的吼道:“集合——全體集合——”

聽到集合口令,軍人們相互傳達,很快站在了他面前,他瞇著眼睛思考了一陣,自己給自己鬥爭了一會,做出了艱難的抉擇,把每一個軍人都巡視了一遍,神情嚴肅的說:“同志們,弟兄們,你們也看到了這些陌生戰友們是個什麽狀況?可以說是奄奄一息,危在旦夕,慘不忍睹。如果我們不及時出手搶救,他們就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死在我們面前,成為震驚國家,震驚全軍,震驚全國人民的惡性事件,他們的家庭,就會遭受滅頂之災,他們的父母,就會遭受老來喪子的人生悲苦,我們能容忍他們從我們眼前消失嗎?他們和我們一樣,用青春和熱血保衛著我們的祖國,我們的家鄉,還有我們的媽媽。他們的努力和拼搏,他們的付出和犧牲,都是為了我們能有強大的國防,為了我們美好的家園,我們祖國的未來……”

有些動情的他,嗓子裏哽咽著,咽了口吐沫說道:“他們……他們現在生命垂危,無力承擔國家使命,需要我們的付出和犧牲,才能讓他們起死回生,重返保家衛國的戰鬥崗位。他們是國家的財富,人民的依靠,有他們的存在,就不會給他們的親人帶來災難和悲傷,也不會讓國家和人民受到損失……”

風雪中的隊伍,僅僅一陣時間,身上都落滿了積雪,看起來白茫茫一片。羽隊長有些心痛不已,情緒湧動,壓抑了一陣後,瞇著眼睛繼續說道:“我們不是醫生,我們有的只是我們的血肉之軀,要想挽救他們的生命,就得把我們僅有的食物拿出來,貢獻給他們,他們的生命就會得以延續,延續到我們安全的把他們送回去,就能贏得他們活下去的機會,而我們也體現了起碼的兄弟情,戰友情,這也是做一個高尚的人起碼的水準,為此,我命令,從現在開始,我們每一個人停止吃飯,把食物剁碎了,熬成粥餵給他們,動作要快,執行吧。”

話講完了,執行的口令也發出了,隊伍卻沒有散去,一個個都面面相覷在發呆,不敢相信隊長會下達這樣的命令?腦子進水了是不是?把自己賴以生存救命的食物,貢獻給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是不是腦子讓暴風雪凍僵了?還把不讓吃飯作為命令下達?誰不知道人是鐵?飯是鋼?誰不吃飯就遭殃,就連幾歲的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隊長怎麽會這麽絕情?難道是要大家一起死嗎?

在這麽險惡的環境中,沒有高熱量的食物補充熱量,誰能在這裏挺立?誰的生命又能堅持多久?誰的生命不是生命?憑什麽拿自己的生命,去換取別人的生命?這麽粗淺的道理,傻子都知道?隊長為何不知道?難道這些陌生人裏頭,有他的親戚朋友?他在感情用事?置弟兄們的死活不顧了?

羽隊長一看大家不去執行他的命令,在質疑猶豫,就想再說幾句,鼓勵大家要見義勇為,發揚舍己救人的人道主義精神,用自己的生命,換取戰友們的生命,這是無尚高尚的品德,佛語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哪能見死不救呢?豈不是違背了做人的準則?

他醞釀好了說辭,還沒有來得及張嘴,站在他面前的杜一波情緒失控,驚慌失措問道:“隊隊,隊長,我我,我們的飯讓他們吃了,我們吃什麽?”

“哦……”羽隊長語氣肅然,冰冷的說:“沒吃的就不吃,我們的身體,抵抗兩天沒問題,兩天後,我們到家了再吃,不可以嗎?”

“啊,什什,什麽?”杜一波一聽,仿佛突然中風了似的原地跳起來,聲色俱厲的吼道:“你你,你的命令我不能執行,我我,我想當英雄,不想當烈士,更不想把我的生命葬送在這裏,我……”

“閉嘴——混賬——你敢不執行我的命令?你還是軍人嗎?”羽隊長惡狠狠的說。

“我——我是軍人,可可,可我不執行讓我死的命令。”杜一波也是寸土不讓的說。

“什麽?”羽隊長一聽一個趔趄,臉色大變,想不到自己看得起,認為可以依杖的兵,在危急關頭,竟然貪生怕死,不顧全大局執行命令,有些出乎意料,竟然還敢當著大家的面,大言不慚頂撞辯駁,無視自己隊長威嚴,還能在車隊說一不二,令行禁止嗎?如果引起群體效應,集體反對,那不就崩盤了?沒有擰成一股繩的團隊精神,所有人都走不出雪海無一生還,真正是死無葬身之地了,一定不能發生這樣的慘劇,那就要使出淩厲手段,扼殺一切不相適宜的苗頭,殺一儆百,震懾大家唯命之從,才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取。

他想到這裏眉頭一皺,眼睛瞇瞇看著他,咬牙切齒的說:“你你,你小子想找死?”

他的話一出口,腳也出去了,帶著他的怒火,踢出去的腳異常淩厲,毫不留情,結結實實踢在了杜一波大腿上,隨著他一聲慘叫,一頭栽倒在雪地裏,被狂風吹來的積雪,頃刻間就把他埋住了。

他踢出去的一腳,是怒火攻心的一腳,力道自然是毫無保留的一腳。幾斤重的大頭鞋,再加上人高馬大的他,能不把猝不及防,和他個頭差不多的杜一波踢翻嗎?他一招得勢,還想繼續擴大戰果,失去理智的他,緊接著又一腳,踏向了杜一波的胸膛,老辣淩厲至極。

說時遲那時快,黑子一個箭步沖上來,抱住了他踢出去的腳,並且大聲的說:“夠了,會出人命啊。”

若不是黑子來得快,他那一腳踏在杜一波胸膛上的話,非踏斷他幾根肋骨不可。一直把士兵們視為寶貝的他,今天怎麽會在所有軍人們面前展顯他的怒不可遏,讓每一個軍人看到了挑戰他的命令會有什麽後果?有點殺雞給猴看的味道。

驚駭不已的士兵們驚呆了,倒在積雪中的杜一波,手舞足蹈一陣亂舞,被劉曉強和幾個兵扶起來,怒火攻心瞇著眼睛,怔怔的看著他,就像認不得似的。杜一波怎麽也不會想到,坐在他車上的隊長,平時和他關系極為貼切,怎麽會突然間翻臉不認人?對他痛下殺手?當著弟兄們的面,毫不留情和他過不去?

他的目光從羽隊長臉上移開,看了看身邊弟兄們的臉,都有一種同仇敵愾的表情,沒有一點同情他的跡象,還有點罪有應得的感覺。扶著他的劉曉強搖了搖他,表情冷漠的說:“哼哼,你小子吃錯藥了?瘋了嗎你?是弱智呀?怎麽敢頂撞隊長?隊長在讓我們每個人舍己救人,展現自我,爭取光榮,一旦我們把這些戰友們救活了,那就是了不起奇跡,哪是多大的功勞?到時候,祖國和人民能虧待了我們嗎?能少得了你的榮耀嗎?什麽都不做,哪裏來的榮耀?隊長是不想讓你落後,不想讓你在大家歡呼慶功的時候,你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偷偷的哭,你明白嗎?再敢頂撞隊長,我滅了你。滾——立正。”

風雪中站著的部隊,被積雪覆蓋了綠色軍裝,看起來潔白一片。寒風不遺餘力帶走了身體熱量,每個人都在戰栗,再加上突如其來的驚駭變故,哪個人心裏不發毛?

同樣一身潔白的羽隊長,稍微平靜了一會後,也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吃驚,怎麽會失去理智?如此野蠻對待自己的兵?他們是自己的一切,猶如身體發膚,是自己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心血諄諄教誨,才有了能站立在這裏不畏艱險,傲然迎風鬥雪的英雄氣概,他們就已經夠堅強了,還要怎麽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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