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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多情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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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多情的姑娘

劉副司令愉快的笑著,楊參謀卻憂心忡忡的說:“嗯嗯,前幾次的任務,羽隊長都完成地不錯,這次的任務這麽艱巨,也不知道他能完成個啥樣子?也讓人擔心吶。”

“嗯——可不是嗎?”劉副司令也是一臉凝重的說:“再快的刀子用久了都會鈍,再快的馬,時間長了也會跑錯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嗯……任務一次比一次兇險,突破極限,時間又這麽倉促,讓他和他的兵得不到充分地休息,他們的車況也不盡人意,老是在路上拋錨趴窩。為了修車,這麽冷的天氣,把他們的手都凍腫了,讓人看了就心酸。”

“那可不是——”楊參謀突然想起來什麽:“嗯嗯,劉副司令,今年軍委不是給我們軍區調撥了幾百輛汽車嗎?先給他們換上些新車,也好讓他們在搶險救災中發揮更大的作用。”

“我也是這麽想。唉——汽車還沒有到,各單位要車的報告像雪花一樣堆在我桌子上,給誰不給誰我還沒有想好。嗯嗯,你回去把報告整理一下,再摸一摸底,應該配發地就一定配發,不應該配發的就堅決不配發。嗯——也給裝備部部長提個醒,念上個緊箍咒,盡量給運輸隊多配發幾臺新車,讓他們少受些罪,再這麽超體力透支下去,不知道他們還能支持多久?”劉副司令說完後擔憂就掛在臉上,手中的煙也是抽完一根又續上一根。

性能優越的巡洋艦越野車,毫不費力馳騁在雪野中,車裏的空調噴吐著熱烘烘暖風,不用戴手套也不覺得寒冷。車窗外的景色千裏冰封,萬裏雪飄,一派蕭殺潔白。生活在這片白色世界裏的人們,也是有人歡樂有人愁。

就在劉副司令星夜趕到車隊(詳見上卷)為出征將士們送行的時候,住在車隊營區的姑娘李喜梅,她沒有在車隊停車場為心儀的人送行,而是別出心裁,跑到營區西邊那幾個高大的土堆旁邊,燃起了一堆自認為情意綿綿的濃濃煙霧,表達著心中的愛戀與不舍。

這些土堆的存在妙趣橫生,形成了天然屏障,給她和有情人幽會提供了遮人耳目的方便,造物主壓根兒沒想到橫亙在廣闊天地間的巨大土堆,不僅僅能擋風遮目,還是有情人私會的理想場所,是藏身的絕佳好去處,在這裏無需擔心別人偷窺覬覦私密,可以盡情抒發火熱的激情,演繹紅塵滾滾中的人間絕唱,把情為何物一次次拷問,一次次驗證。

情竇初開的少女激情熱烈,充滿了對愛情的向往,什麽是愛情懵懵懂懂,留在她心中的許多美好記憶就發生在這裏,無論歲月如何流失更疊,她都不會忘記曾經在這裏發生過兩情相悅,刻骨銘心的激情。這一切雖然已成往事,卻歷歷在目。

愛到濃時心會疼,情到深處難自知。感情,慢慢品才會懂;人心,細細看才會明了;有心,才會動情;有情,才會暖心。為了自己,也為了心儀的人不要忘記過去的美好時光,天不亮她就早早來到了這裏守候,踩著沒過腳面的積雪,忍受清晨異寒,看到傾巢而出蜿蜒的車隊,仿佛就像串在一起的冰糖葫蘆,前車後車距離均等,一串串擺放在渠壩道路上,忽忽悠悠離她滾滾而去,能看得出還有些戀戀不舍,心痛不已的她情不自禁,淚流滿面,點燃了身旁的煙霧,讓升騰的煙霧代表她的心情,一同為車隊送行,祝福他們高掛雲帆,一路平安。

清晨是一天當中最寒冷的時候,北國的寒冷可不是蓋的,尤其置身在皚皚白雪中,那可就是寒徹透骨的冰窖。體質單薄的姑娘,難以抵禦長時間寒冷,等到她把車隊送行到看不見的時候,已經快凍成冰棍了,傷心欲絕的她跌跌撞撞回到家中,躺在熱炕上就發起了高燒,呼吸急促一病不起了。

羽隊長帶走了所有的汽車所有的兵,就像掏空了車場掏空了營房,也掏空了生活在營區裏所有人的心。偌大的停車場和營房,昨天還熱熱鬧鬧人滿為患,人頭攢動,摩肩擦踵,讓人有些無所適從的煩,看哪裏都人影幢幢,礙手礙腳不順眼,走路還要提防撞車,恨不得逃離這裏一走了之,轉眼間就變得冷冷清清,寂靜無聲,安靜的讓人心中發毛,恍惚間有一種“心遠地自偏,沒有車馬喧”的感覺。

劈天蓋地的暴風雪勢頭強勁,橫掃著大地上的每一個角落,空空如也的停車場裏,同樣裝滿了遠道而來的積雪層層疊加,眼睛看的著在步步升高,營區裏也被積雪覆蓋的嚴嚴實實,改變著能改變的一切。

坐在房子裏的人們圍著呼呼作響,火力四射的爐子享受著溫暖,看著窗戶外面漫天飛舞的雪花,耳聽著風暴擲地有聲刮過樹梢,可心裏面卻又許多不安。那些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和他們朝夕相處,耳鬢撕磨的士兵們,此時此刻正在暴風雪中跋涉,雖然是無親無故,卻在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院子裏一起生活過,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時間久了。就有了不少的牽掛。

士兵們一張張稚氣未脫的臉,在一身軍裝映襯下,就變成了戰天鬥地的勇士,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裏,他們能抵禦住嚴寒嗎?他們能平安返回嗎?這樣不可名狀的擔憂,在每一個關心他們的人心中時隱時現著。

婦聯主任李喜梅姑娘躺在熱炕上發著高燒,一副病怏怏病美人林黛玉的美艷,嫣紅的嘴唇失去了血色,一張冰雕玉琢的臉更加是潔白如玉,仿佛冰清玉潔的百合花。亂紛紛的頭發絲絲縷縷耷拉在額頭上,曲曲彎彎回歸自然,有一種返璞歸真的自然美。

整整一上午,她呼吸急促都起不來炕,連中午飯都沒有吃。只是在媽媽強迫下喝了幾口稀飯,渾身疲軟又躺下了,發燒還在繼續,滾燙的炕滾燙的身子,讓她好不難受,卻時不時就要看一看窗戶外面稠密的雪花。只是驚鴻一瞥而已,不敢多看,看一眼就讓她心驚肉跳,可不看也由不得她,大口喘氣扭過頭看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她就會長嘆一口氣。

雪花在室外自由自飄零,有些被風暴綁架疾馳而過,掠過樹梢的時候撞在樹枝上粉身碎骨,變成了雪霧隨風而去,聲聲嘶鳴;有些幸運兒卻完好無損,在房屋避風處,突然逃脫風暴綁架飄然而至,洋洋灑灑從人們看得著地窗戶裏探頭探腦,羞澀的打個招呼一閃而過,只要不想去看它,它就會無聲無息消失在視野中,而呼嘯著的狂風滾雷一樣,咆哮著從屋頂樹梢上滾過,“嗚嗚嗚……轟隆隆……”聲聲嘶鳴,不絕於耳,大有崔古拉朽的氣勢,呆在房子裏聽起來都有些心驚肉跳,而那些身處風暴中心的軍人們,又是如何面對這慘烈的處境?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於己無關,何必勞神費力去操那份閑心?關心,是關心著與自己有關系的人。漂亮姑娘李喜梅能活到現在,若不是羽隊長和他的兵義薄雲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舍死忘生救助,她早就從這個世界消失,成為令人惋惜的故人了。(詳見上卷)

老祖先的金科玉律紅顏命薄,這話一點不假,長相出眾的她萬眾矚目,招蜂惹蝶,惹禍招災被當地公社的副書記張虎民看中威逼成婚,為了抗爭命運對她的不公,保全家人性命,被迫無奈走上了投河自盡的絕路,想以死抗爭命。嫉惡如仇的羽隊長和他的兵,豈能容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這樣的人間慘劇?危急關頭不保持沈默,果敢橫刀立馬,挽救了她的生命,並且為她撐腰做主,大打出手懲治強權,顛覆了強龍不壓地頭蛇的至理名言,讓她重新找回了自我,沐浴在人人都享有的陽光空氣裏,快樂地活著。

為此,她對車隊的每一個兵都心懷感恩,感激不盡,無論哪一個兵有什麽需要她幫忙的事情,她就會心甘情願,熱情奔放去發揮她的特長洗衣縫補,盡自己的能力為戰士們排憂解難,噓寒問暖。士兵們見到她時,總是要親親熱熱叫一聲姐姐,百十號毛頭小子都叫她姐姐,她這個姐姐當的就有些太自豪了。

每一天下班回家,從剛進大門開始,就像外國總統來訪一樣,門口的哨兵就會叫她一聲姐姐,院子裏的兵看見不例外,一直走到自家門口,只要遇見士兵就會叫她。她那張桃花一樣美麗的臉上,提起來的微笑就沒有放下的時候,直到進來房子後照著鏡子,用雙手搓著笑酸了的面頰,心裏的那個甜蜜無以言表,只有她自己知道。

車隊裏也有十幾個不叫她姐姐的人,是因為他們歲數比她大,可歲數比她大的人裏頭,還是有人叫她姐姐,那就是羽隊長。羽隊長的歲數比她大一歲多,可他跟著士兵們也叫她姐姐,還是一本正經。

每次叫她姐姐的時候,她就笑靨如花,花枝亂顫,低頭捂嘴,而羽隊長卻一閃而過走開了,等她擡起頭來時,只剩下自己在傻笑,局促不安的不好意思跑回自己家裏去了,覺得很開心。

春心湧動的少女情懷,在激情沖昏頭腦的時候,就會為自己編織一張天底下最美的網,不切實際的把自己網在網中央,像蜘蛛一樣守株待兔,雖說是有些苦澀,還是要強行咽下;有些委屈強行忍著,守護著霎那間一見鐘情的感覺,總覺得一朝一夕是日子,忙忙碌碌是生活,一苦一甜是滋味。

人生道路雖然難走,但是沒有絕境,只要用心尋找等待,總是有路可走。活著,跋涉著,經歷著,堅持著,痛並快樂著,這是羽隊長在她不想活下去時說過的話,她時刻不忘記憶猶新,以此為信條激勵自己,擦幹眼淚挺起胸膛,重新揚起生活的風帆劈波斬浪,下意識呵護著軍人們,卻是發自內心的心甘情願,死心塌地,無怨無悔。

人是群居動物,互相依靠才能生生不息,相處的時間長了就會日久生情,男女之間怎麽能不起些應該有的反應呢?這也不符合客觀規律,也會把人世間飲食男女的許多情愛白白地糟蹋了,豈不可惜?情於情,是一種真誠,一種深深的疼惜,舍不得,才會去呵護;放不下,才會去牽掛。付出,憑的是心,不離,靠的是願。

調到現在這個車隊當隊長的羽虎佳時間並不長,只有短短幾個月而已,可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裏發生了許多讓人難以忘懷的故事,熟悉這裏的人有目共睹,都暗暗地吃了一驚,驚愕之餘津津樂道,最讓人驚嘆的是車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讓了解這支車隊的人由衷地發出了讚嘆,刮目相看之餘,還嘖嘖稱奇。

司空見慣的人,就是最了解他的人,對他所做的一切也覺的是應該如此,沒什麽大驚小怪,一切順理成章,自然天成。而對於和他有些距離的人來說,了解的自然是全面不了,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蕓蕓眾生各有不同,千差萬別才有了風格迥異的多姿多彩。一個人一個活法,高原一行死裏逃生的羽隊長到來,讓這裏的人們看到了和平時期的軍人,在沒有炮火硝煙的日常勤務中厲兵秣馬,依然在犧牲,在付出,在流血流汗,讓多少人為之動容?為之落淚?最感動的人,莫過於現在躺在熱炕上發燒的姑娘李喜梅了。

這是個崇尚英雄的時代,也是英雄匱乏的時代。沒有炮火連天的戰爭,沒有攻城掠地的壯舉,英雄又從何而來?人們崇尚英雄也渴望英雄。在英雄走過的地方,總得有人站在路邊拍紅手掌,高呼口號,還流著激動的淚水,讓英雄不寂寞。

這樣的場面太少了,少的讓人們淡出了記憶,只有那些經歷過戰爭歲月的人們,在他們的記憶深處,還有那份抹不去的激動,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遙遠的恍若隔世。

羽隊長不是英雄,而他經歷過的傳奇故事,在別人心目中就成了英雄壯舉。人類從未涉足的荒蠻之地青藏高原,讓所有人望而生畏,他卻帶領著已經不覆存在的二一八車隊,來來回回跑了個遍,把軍人的足跡和豪邁,永遠留在了自從盤古開天地以來,就沒有人涉足過的地方,完成了國家賦予的使命,也把許多親如手足的戰友留在了聖潔的高原,而他也在搶救戰友的悲壯中身負重傷,岌岌可危,命懸一線,朝不保夕。

科技就是生命。醫療科技發達的今天,曾經不可治愈的絕癥,在當今社會已成為小病小災,就像感冒發燒打噴嚏一樣,在技藝精湛的醫生面前對癥下藥,就像華佗扁鵲在世一樣妙手回春,把已經降臨在他頭上的死神扼殺,驅除出境,經過抗爭活過來的他,被調到現在的這個車隊當隊長,把原來死氣沈沈,萎靡不振的車隊,調理的和他本人一樣虎虎生威,有模有樣。

在舉世矚目的抗旱救災行動中不辱使命,又一次讓人們看到了他的價值,受到了人們的敬仰,也得到了許多讚譽,載譽歸來的他們,現在又在哪裏?在人們望而卻步的暴風雪中,又一次去拯救那些瑟瑟發抖的人們,可他們現在卻在瑟瑟發抖,讓關心他們的人能不心有餘悸嗎?

姑娘李喜梅的爸爸李海山,圍坐在火爐子跟前,端著一杯滾燙的冒著熱氣的茶杯子喝了一口茶,從茶幾上的果盤裏捏起幾個沙棗,丟進嘴裏咀嚼起來,又拿起茶幾底下的旱煙袋,熟練的卷了一根喇叭筒煙,點燃後吸了幾口,嗆得他咳嗽了幾聲,等平息了咳嗽後,擦了擦嘴說:“唉——當兵不易啊?吃公家飯身不由己,連個完整的年都過不上,今天才正月初三麽,就把這些娃娃們又塞進了這讓人發抖的暴風雪裏,要是讓他們的父母知道了,怎麽能不心痛呢?又又,又怎麽能放得下心麽?讓我這個不是親人的人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提心吊膽,何況是自己的親人啊?唉——再再,再怎麽著,也讓娃娃們把年過完了,也能說得過去嘛?嘖嘖嘖,年三十日才回來,初一初二修車,今天又走了,這年就沒有讓娃娃們過嘛?部隊上的首長也不知道是咋想的?誰家的娃不是娃?怎麽就沒人心疼他們呢?這這這,說走就走了?娃娃們的心裏,也不知道是個啥滋味?唉——”

“爸——”女兒一聽父親在傷感,安慰道:“你別胡思亂想了,那個隊長能著哩,他跑過許多地方,吃過數不清的苦,在這樣的惡劣天氣裏,他們不會有事的。”

“嗯——說的也是。”父親想了想說:“這個小夥子夠英雄,讓人想起來就覺得踏實。只是他凍腫的手還沒有消呢,這次出去,又就凍腫了,可可,可怎麽好?”

“可不是嗎?”女兒一臉愁容的說:“我給他洗了幾次都快好了,這次要是再凍腫,也不知道讓人難受成啥樣子呢?”

“唔——”父親若有所思的說:“這幾天我到農場周圍的老鄉家裏去尋了一個治凍瘡的偏方,他們說靈驗的很,等他們回來了,我從根子上給這些娃娃們把凍傷的毛病治了。”

“哦——爸爸,什麽偏方?靈不靈?”女兒急切的問道。

“嗯嗯——我也不知道靈不靈?聽老鄉說可靈了,是一種叫獾豬油,他們祖祖輩輩都在用,很管用。”

“哦——獾豬油?哪哪,哪裏能找到獾豬油?”

“嗯——就在我們農場周圍就有,隨處可見多的很,等過完年了,我去打上幾只,他們回來就能用上了。”

“我說,你們爺倆別光說話,晚飯吃什麽?這天都快黑了,肚子不餓呀?”姑娘的母親催促著。

“且,初一的餃子,初二的面,初三只有燴菜湯,這還用得著說嗎?把這些天吃剩的菜燴到一起吃,可別浪費了。”

“哦——什麽?”姑娘的母親說:“這大過年的吃剩菜多不吉利?嗯,羽隊長送給我們的羊肉還沒有吃呢,還是吃羊肉吧,我給你們去煮。”

“哦——好啊,你做什麽,我們就吃什麽。你去做飯,我和丫頭說會話,我看看這丫頭的燒好些了沒有?唉——這娃也是不知道愛惜自己,大清早跑出去受凍,不知道為了什麽讓自己遭罪?是不是腦筋有問題呢?不知道凍死人的冰天雪地裏跑個什麽?真是的……”姑娘的父親疼愛的說……

戰戰兢兢翻過了幾座山的車隊,在視線模糊不清的暴風雪裏,還是一如既往前進著。稠密的雪花密密匝匝,萬箭齊發一樣迎面撲來,阻止了光線,能見度大大降低,再加上天快要黑了,大地更顯得朦朦朧朧,幾十米以外就看不清什麽了。

羽隊長坐在最後一輛車上,手裏拿著地圖,順著汽車前進的路線,在不斷尋找著讓他不心急的地方。天就要黑下來了,車隊也得停下來休息,可停在哪裏休息?總不能停在暴風雪中吧?

肆虐的暴風雪,已經把大地吹的異常寒冷,如果讓士兵們停留在暴風雪中宿營,等到明天還不都凍成冰棍了?不停在暴風雪中又停在哪裏呢?從地圖上看,前面不遠處有個縣城,能不能在這個縣城裏找到住宿的地方?別讓士兵們露宿在暴風雪中,那可就太好了。

晚上再讓他們吃一頓好吃地,睡上一個好覺恢覆體力,明天的他們生龍活虎,依然會像今天一樣表現出眾,談笑風生,把這暴風雪當成一路相伴的風景,用欣賞的心態去理解,就不會感到害怕了。

羽隊長想到這裏,會心的一笑自娛自樂,可突然又冒出另一種想法,把他高興的心態立刻打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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