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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柔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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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柔 情 似 水

黑暗中的人們,只看到有人在奔跑有人在追,而看不清是誰在奔跑誰在追?搞不清是為了什麽。如果在燈光下,就能看到搶軍帽的和追搶軍帽的軍人了,那樣的話,路人就會阻擋搶軍帽的去路,可現在分不清誰是誰,再加上夢茹對道路不熟放不開腳步,就更是追不上了。

前面的兩個黑影,眨眼功夫不見了蹤影,可她還是往前跑著,嘴裏也在不停的喊,想告訴前面的人幫忙。可聽到她聲音的人明白過來,搶帽子的人早就跑了過去,聽不到聲音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正在她不想追的時候,她看到前面人圍了一大堆,大聲吵鬧著,也聽不清在吵什麽?她上氣不接下氣跑過去一看,只見一個人和另外兩個人在對打著,她還沒看清楚誰和誰打呢,那兩個人卻趴在了地上,嘴裏在不斷的求饒著。

還沒有看清楚怎麽回事,趴在地上的兩個人翻起身來,撥開來人群消失了,而那個勝利者卻來到她面前,手裏拿著帽子遞給了她,驚魂未定的她定眼一看,原來是那個“對象” ,接過帽子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看,轉過身子走開了,帽子提在手裏,不敢往頭上戴了,害怕再被人槍去。

她在前面走,那個“對象”後面跟著,和去電影院時截然相反,大相徑庭,有些愧疚感的“對象” ,想向她表達自己的不是,小聲的說道:“小夢同志,把你嚇著了吧——都怪我,遲來了一步,對不起。”

夢茹一聽,把原先僅有的那點感激之情,頃刻間蕩然無存了,立刻變成了委屈的心態,眼淚也無聲無息溢出眼眶,無拘無束任意流淌。為了不讓他看到,她也不去擦,心裏又抱怨開了:哼——如果遠方的那個他在身邊,誰敢欺辱?也不會有這不應該的驚嚇,就是借個膽子,也不敢把我多看一眼,而身後的這個大男人,驚嚇過了才出現,這算怎麽會事麽?一場電影沒看完,走個路也不順當,這一切還能有什麽結果嗎?她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腳步也越快了,離家不遠的路,還沒有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就到家了。

吃過飯的劉副司令一家人,坐在客廳裏拉家常,正談論著夢茹的近況及婚姻問題,正說著門突然被推開,受了驚嚇和委屈的夢茹,手裏提著帽子,一臉階級鬥爭的表情,用眼光看了客廳一眼,給誰也沒打招呼,直徑走進了她臥室,隨手把門也關上了。

被這突如其來,莫明奇妙的舉動擊暈了的一家人,都相互用眼睛置疑著,不明白這是為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問題?驚愕之際,夢茹的“對象”也隨著門關閉進來了,一家人的目光齊刷刷聚在他身上,本想給在座的各位打招呼的他,看到如鋒芒的眼光,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打量起所有人了,這到底是怎麽了?誰都覺得有些驚奇。

一家人想,肯定是這小子把夢茹不知怎麽了?才使得她有剛才的狀況,所以,看他的目光裏盡是責問和不滿,而夢茹的對象不明白剛發生的事情,他正準備向給各位打招呼,奶奶突然一聲高八度的聲音,厲聲的問道:“你把夢丫頭怎麽地了?是不是你欺負她了?”

毫無思想準備的這個“對象” ,聽到奶奶的問話是仗二高的和的尚摸不著頭腦,只是木吶的說:“我——我……”不知道說些什麽。

奶奶又問到:“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幹啥事怎麽這麽不讓人放心?你要是敢欺負我夢丫頭,小心我打斷你的腿——別以為她爸媽不在這裏你就敢放肆,她也是我的孫女,這個家就是她的家,她不是沒娘娃——”

奶奶的聲音裏充滿著對夢茹的疼愛,還有對這個“對象”的責怪。奶奶的問話把他搞得更是尷尬,想坐下來沒有人讓,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些什麽,只是站在那裏一個勁搓手,冷汗也從臉上嗖嗖往下淌。

客廳裏坐著的劉副司令,聽著母親的話是句句在理,也不好說什麽,他雖然不同意母親這樣的拉郎配,可又不敢在母親面前說什麽,只有任其發展,度身事外。

另外,他還從老戰友的口吻中聽到,夢如和那個救過他的隊長很是要好,他也是滿心喜歡,認為那才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都是他看得起的年輕人,有文化,有氣魄,如果能給合到一塊,會傳為一段佳話,可母親現在的舉動,他也無能為力,老太太是誰也拗不過。

客廳裏還有劉曉強的母親和姐姐,更是說不上話,插不上嘴,任憑老太太一人在說道,還能有別的什麽辦法呢?躲在屋裏的夢茹,把奶奶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本想幾次出來為那個“對象”解圍,可自己覺得很難為情不好張口。

再說了,今天的事也不能怪他,是自己的任性帶來麻煩,怎麽又怨的了他呢?奶奶的呵斥他聽之任之,不為自己辯駁,也沒有怨天尤人的推脫,說明他是一個有涵養有責任性的男子漢,置之不理有失偏頗。反覆想了幾遍,還是忍不住把門打開,對奶奶大聲的說:“奶奶,別冤枉好人,他沒有欺負我,我沒事。”說完,她又把門關上了。

奶奶聽到夢茹的話滿心歡喜,她才不管冤枉不冤枉的是誰,只要這丫頭能替對方說話,說明這事準行,奶奶樂呵的說道:“你看我的夢丫頭多能體諒人?多懂事?哪像你這個沒嘴的葫蘆,像個木橛子似的杵在哪裏幹嘛——還不去給夢丫頭倒點水,哄哄去——”說完,她自己先樂了起來。

如夢方醒的“對象”聽到奶奶的話,卻難為情起來,想起對夢茹的承諾,就想讓奶奶放人歸部隊,他一邊挪動腳步,一邊對奶奶說:“奶奶,小夢同志明天就要回部隊了,我去幫她整理一下東西。”

奶奶聽到這話後覺得很是突然,用眼神把劉副司令看了一下,兒子肯定的點了點頭,老太太緊張的對外孫說:“呃——這個——明天——明天夢丫頭真的要走了?你們的事說好了沒有……”

“說好了奶奶,你就別費心了,部隊是有紀律的,到時間就一定得回去……”

“這我懂,這我懂——你們的事說好就行了。呵呵——這下可好了,怪不得夢丫頭還害羞哩——哎——可憐我那老妹子,還沒有看上一眼孫女婿……” 說著就抹起了眼淚。

奶奶的傷感,讓全家人都有些難過,尤其坐在屋裏的夢茹更是淚水漣漣,淹沒在淚水中,好在那個“對象”的表現沒有食言,她如釋重負。多日縈繞在心頭的陰影,突然間煙消雲散了,心裏頓時覺得輕松了許多。她心中的輕松愉快,也預示著這一家人的輕松愉快,雖不是這個家親生一份子,可父輩們換命的交情和這麽多年相互關心親如一家,她已成為這個家不可或缺的晴雨表,她的喜怒哀樂,直接影響著這個家庭氣氛。

懂事善良的她,在這個家每個人的心目中都有較高的位置,每個人都很器重她,她也愛每一個人,就連不可一世的劉曉強,他父親的話不一定聽,可夢茹的話卻言聽計從,在她面前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小弟弟,撒嬌頑皮,訴說心事,比親姐姐還要親。

在基地當兵的這段時間裏,夢茹即使姐姐又是母親戰友,無微不至的關懷有目共睹,用情至深感動了劉曉強,把他管束的還能勉勉強強站崗放哨,按時起床睡覺正常生活,能和戰友共同相處了。否則的話,那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目空一切,無拘無束,自由散漫,看什麽不順眼就惹是生非,不管你是何方神聖,不計後果大打出手,令人撓頭,就連基地石政委那麽傳統呆板,循規蹈矩認死理不通融,見了劉曉強還是睜一眼閉一眼,石頭大了彎著走,敢怒不敢言。

一家人知道她為劉曉強付出不少,感恩戴德的話說不出口,家庭地位總得高人一頭吧?看著她不高興,一家人自然就會憂心忡忡,如果有人欺負她,一定會同仇敵愾護犢子。

劉曉強的姐姐劉曉娟雙十年紀身材高挑,面如冠玉,比曲夢茹小幾歲,兩個人是無話不談的閨房秘友,一看家庭氣氛不和諧有些尷尬,一家人都看著夢茹緊閉的房門錯愕,不知道如何處置。

她媽媽給她使眼色,心領神會的她抿嘴一笑站起來,來到門口敲了敲門,甜甜的說:“姐姐——我是曉娟……” “門沒扣,進來。”

推門進來一看,夢茹慌亂的把擦過淚水的手絹裝起來,強迫出熱情微笑,起身拉住妹妹的手坐下,劉曉娟驚愕的說:“姐姐你哭了……”

“沒——沒有啊——死妮子胡說什麽……”

“嘻……哭就哭了麽——幹嘛還不承認?是不是我表哥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你看姐姐是讓人欺負的人嗎……”

“說的是呀——姐姐你秀外慧中,巾幗不讓須眉,沒有人敢欺負你,是不是想姥姥了……”

“唉——能不想嗎?我是姥姥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我上大學了姥姥還不放心,害怕我吃不慣大鍋飯,大清早做好飯給我送,到學校就中午了,別說是我有多感動了,看大門的門衛老爺爺都感動了,看見我姥姥淋著雨迎著風等我,噓唏不已的想讓進門衛室避一避,我姥姥害怕給他添麻煩不進去,就站在大門口等我,等我下課後跑去大門口,姥姥渾身顫抖,看見我卻樂呵呵高興的不得了,摸摸我的頭,捋一捋我的頭發,擰一擰我的耳朵,叮囑我洗臉要洗脖子……”

“啊——咯咯咯……姐姐你不洗脖子呀……”

“嘻——死妮子笑話我——那是小的時候麽,我洗臉就胡亂抹幾把臉就完了,姥姥站在旁邊不依不饒,擰住我的耳朵非要洗脖子,我就故意偏不洗,姥姥就給我講玉女經,三從四德,現在想想恍若隔世……”

“姐姐你是有文化的人,怎麽能想不通人生不過百,萬萬歲的皇帝老兒都不能長生不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生命的周期到了無力回天,還不是留下了如畫的江山撒手人寰了?老輩人封建落後思想不開化,你總不能沈溺於過去的回憶之中吧?開心點,生活總的繼續,說說你的白馬王子吧……”

“啊——死妮子,我——我哪有白馬王子呀?咦——你是說你的表哥嗎……”

“切——我表哥他是地地道道的土包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廂情願的單相思,也許是別人的白馬王子,不是你的白馬王子……”

“你——你怎麽知道這些?奶奶知道嗎……”

“嘻嘻嘻……奶奶怎麽會知道這些?奶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喬老爺上轎亂點鴛鴦譜,不願意你嫁給她不知道的人,害怕看不見你了,才把我表哥叫來拉郎配濫竽充數。嘻嘻——我奶奶還有好幾個預備的有生力量,表哥不行還有表表哥……”

“啊——還還——還有表表哥——我成了試驗田了?我就不能自主招生呀……”

“嘎嘎嘎……咯咯咯……只要你還是孑然一身,名花無主,奶奶就會不遺餘力持續下去。你在奶奶心中的份量,比我這個親孫子還要親幾分,奶奶總是拿你和我比對教育我。說,你看看夢丫頭多聽話多乖?多孝敬?上了大學當醫生,上海大城市不好好呆著,一個人跑去荒郊野外當兵多有出息?比花木蘭都強,你和強強兩個沒出息得東西,連個大學都考不上,讓我這張老臉都掛不住……”

“咯咯咯……你就哄我開心吧……”

“嘻嘻——姐姐——我可不是隨便的人,這都是奶奶天天掛在嘴邊說的話,看見我就嘮叨,都是弟弟強強這個土匪這幾年造的孽,害得我們一家人顏面無光,出門矮三分……”

“哦——沒沒——沒那麽懸吧——強強現在不是學為好人了嗎?這半年來不是平安無事了嗎?男孩子在青春萌動期,就會叛逆淘氣一些,長大了就懂事了……”

“哦——姐姐,你說真話,現在強強真的學為好人了嗎?以前我爸爸整天家唉聲嘆氣,愁眉不展,現在卻樂呵呵的心情舒暢,今天讓我去給強強買了好多好吃的讓你帶過去,我都有些妒忌……”

“啊——你——你還妒忌呀——那可是你的親弟弟,你是姐姐,怎麽可以胡思亂想?嘻嘻——我告訴你,強強真的改邪歸正了,現在變得判若兩人,有一天你再見到他,一定會大跌眼鏡。” 夢醫生認真的說。

劉曉娟一聽,還是有些疑惑,不知道其中有什麽變故?秀眉緊蹙的問道:“唉——強強的匪性路人皆知,怎麽可能一夜之間浪子回頭金不換?姐姐你不會是安慰我們一家人吧——我在基地也有好幾個熟悉的人,打電話過去了解強強的狀況,他們都眾口一詞,和你一樣說好,我還是有些不相信,這裏面一定會有外因吧……”

“那當然了,環境改變心態,環境改變人。嗯嗯——人就像一群羊一樣,領頭羊奮勇向前,羊群就會一窩蜂不甘落後,現在的強強就是這一群羊裏面的一只羊,大家都積極向上百舸爭流,不甘落後,像波濤一樣滾滾向前,崔古拉朽,由不得他東張西望,左顧右盼,只能隨大流一起前進,要不然就會大浪淘沙沈澱下來,淘汰出局……”

“哦——領頭羊——你是說強強現在的領頭羊勇武過人?能讓大家凝聚在一起不甘落後?嗯嗯——這個人聽說是我爸爸曾經的救命恩人,我爸爸很器重他,真的假的啊……”

“切——你還不相信你爸爸呀——你爸爸是重權在握的封疆大吏,還能信口雌黃,亂開金口呀——這可是真地,你爸爸在電話裏告訴過我,我也告訴了強強,強強一聽說是爸爸的救命恩人,更加對那個隊長敬佩尤佳,現在的強強被他教育的連我都不認識了……”

“哦——他——他是誰?姐姐你臉紅什麽?”劉曉娟突然看到她嬌羞扭捏不自在,女孩子的感覺就有些靈光一閃,都是懷春少女,男女私情敏感不過。

有情人掩飾不住,觸及到心上人就會血流加速,明眼人怎麽能看不出來?曲夢茹被妹妹冒昧的一句話問的一時語塞,窘迫的更加是臉紅心跳,嗔怒的白了一眼說:“嘻嘻——死妮子胡說什麽——我怎麽就臉紅了……”

“嘻嘻嘻……看——看看——現在更加是紅了。咦——你說的那個他,不會是你的白馬王子吧……”

“啊——小蹄子胡說什麽?什麽就白馬王子了——你是不是有白馬王子了……”

“咯咯咯……嘎嘎嘎……沒有著什麽急呀——唉——我可沒有你那麽命好,我的白馬王子是被人牽著送上門來,還能有我選擇的餘地嗎……”

“哦——什麽——被人牽著什麽意思?還還——還送上門來——包辦婚姻呀……”

“唉——侯門深似海,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我和你的家庭相差無幾,可我的家傳統保守的不可理喻,就連我念書都是大逆不道。奶奶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我現在就像過去的大姑娘坐繡樓一樣,不讓我拋頭露面出去工作,等待著被人牽著的白馬王子娶我上花轎,生兒育女,相夫教子……”

“哦——不不——不會是這樣的吧——你爸爸深明大義,是開國功臣,怎麽會如此保守封建……”

“嗯嗯——我爸爸不是這樣的,還鼓勵我出去工作,當兵也可以,可我奶奶不行。我爸爸是孝子,奶奶總認為爸爸的將軍是她培養出來的,爸爸不敢在奶奶面前大聲說話,為了我的事,爸爸惹奶奶生氣了,奶奶懲罰爸爸下跪,我心疼爸爸就不敢出門,呆在家裏等待出嫁……”

“這個——奶奶怎麽會這樣啊——把強強慣的上墻揭瓦,不可理喻怎麽不說啊……”

“強強是男孩子,奶奶的心頭肉,闖禍了奶奶護犢子不讓爸爸管教,一家人都圍著強強轉,今天給強強買了幾百塊錢的東西,我就擔心強強再不聽話,我爸爸就活不成了……”

“這個——娟娟妹妹你放心,強強現在確實是聽話懂事了,就在這一次出發前夕,我親眼看見被他隊長懲罰跑車場,我去看他他還不好意思,我就故意的煽風點火刺激他,說:強強,你也是高幹子弟,你隊長一個農村娃,你還怕了他不成……”

“哦——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強強還能受人轄制?他不禍害人就等於燒了高香了,還能心甘情願接受懲罰?真正是天下奇聞哦——強強怎麽說?……”

“切——沒良心的東西氣死我了,臉上長狗毛翻臉不認人,他脖子一更說:姐姐,別說我隊長不是,小心我給你急眼。我打架了,隊長懲罰我跑車場,我師傅也受到了牽連一塊跑,過去可沒有人這樣看得起我,錯了也是對,唯有隊長把我當正常人看,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一視同仁……”

“哦——這這——這個隊長牛啊——他不知道強強是司令員的兒子呀……”

“一開始不知道,後來我告訴了他……”

“哦——他知道了還給懲罰呀——不想混啦——不害怕我爸爸讓他脫軍裝滾蛋了……”

“嗯嗯——這就是他與眾不同的地方,他說司令員也是父親,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是普天之下父母親的心願,養子不教父之過,有一天繁華過盡,人生暮年,老無所依的時候,兒子不成器就是人生敗筆,一世英名狗屁都不是了,還能含笑九泉呀——他不畏權貴,對強強管教嚴厲,張口就罵,擡手就打,把強強打回原形,成了和大家一樣的正常人。站崗放哨,打掃衛生,樣樣不能落後,就連去食堂吃飯飯前一首歌,強強規規矩矩的大聲唱歌,基地熟悉強強的人都有些不相信大跌眼鏡,出乎意料,可事實勝於雄辯,強強就在那裏旁若無人的可勁唱歌,吃飯的時候給他師傅夾菜,吃完飯收拾桌子洗碗筷,動作快著吶……”

“啊——哎呦呦——真正地天方夜譚麽——在家裏吃飯,他就像皇上進膳一樣,一家人看著他吃,吃了都是給我們面子,稍不稱心就摔碟子砸碗,氣得爸爸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槍斃了他,現現——現在怎麽了啊——這這——這個隊長能降妖除怪不成……”

“咯咯咯……好妹妹,弟弟不是妖魔鬼怪,那個隊長也不是奇門遁甲的神人,而是一個有血性的帶兵人。有理想有熱情,積極向上很陽光,文韜武略一樣不差,滿腹詩文,清高儒雅,不俯仰趨勢,不怕人不怕事,恪盡職守,當兵幹好兵的事,賞罰分明沒得商量,無論任何人不敢越雷池一步,超越紅線立刻淘汰,卷鋪蓋滾蛋……”

“哎呦呦——嘖嘖嘖——聽你這麽說,這個人真是強強的克星,強強就喜歡霸氣十足的英雄豪傑,鮮衣怒馬快意恩仇,大碗酒大塊肉的江湖生活,這下算是誤打誤撞棄暗投明了,也算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材了,臭味相投的知遇之恩……”

“嘎嘎嘎……娟娟你好損哦——什麽叫臭味相投了?他們是惺惺惜惺惺,好漢惜好漢,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人在燈火燦爛處……”

“咯咯咯……姐姐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和那個隊長有一腿……”

“啊——你——你這個死丫頭,說話怎麽這麽難聽?什麽就有一腿了?啥意思呀……”

“嘎嘎嘎……你你——你真是傻大兵,有一腿都不知道呀——就是你愛上他了……”

“啊——你——你怎麽知道這些?”曲夢茹為情所困,情急之下不打自招了。

劉曉娟一看一語中的,心中沒名有些淒涼,羨慕嫉妒油然而生,想想自己看看她人,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觸景生情,嘆了口氣的說:“姐姐好福氣,能有兩情相悅的如意郎君相依相伴,風雨同舟苦樂共享,平平淡淡,一直到老不離不棄,不枉此生,妹妹我祝福你……”

“死妮子胡說什麽?我可沒有說愛上他了,只不過……”

“切——姐姐你不用掩飾了,你我都是待嫁之人,一家有女百家求,男歡女愛正常不過,有什麽不好意思?不用狡辯,你漂亮臉蛋已經出賣了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有動心的如意郎君,已經心有所屬了。我是旁觀者清,你是當局者迷,曉得吧——嘖嘖嘖——能把強強降得住的人就不是一般人,普通人怎麽能入你法眼?咦——姐姐,你什麽時候才能讓我一睹未來姐夫的潘安貌呀……”

“啊——哎呦呦——你你——你這個小蹄子不害羞,我——還還——沒有嫁出去,怎怎——怎麽還就叫姐夫了……”

“嘎嘎嘎……咯咯咯……我估計,你這個悶騷的教授,已經縱容他得寸進尺,攻城略地,捷足先登陷落了,我不叫姐夫叫什麽……”

“啊——你——你這個悶騷蹄子,怎怎——怎麽什麽話都敢說?我撕爛你的嘴。” 曲夢茹嬌羞的說。

兵不厭詐的大美女,經不住旁敲側擊,就好像什麽事都大白於天下,世人皆知瞞不過去,情急之下動手動腳,攻擊對方撓癢癢,兩個人抱成一團樂不可支,相互揭短,閨房秘友私密的悄悄話少兒不宜,不堪入耳,有傷風化,不說也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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