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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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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給別人卻猜測吧……”微微一笑之下,公子傾城,那和自己有著幾分相似的面容,還在有瞬間散發出來的令人心折的力量,令沈月蓉不由地點頭:“好,姑母全聽你的……”

沈天籟微笑了,心中輕輕地舒了口氣。只要姑母不針對陶心然,不論她想要做什麽,他都會盡量幫她……

沈天籟並非一個善良的人,可是,卻有著近乎固執的原則和底限,前者是沈月蓉,,而後者則是那個一直深埋在他內心的人——陶心然……

可是,春風,夏雨,秋霜,冬雪,都是循時敘,依次而來,就仿佛是深埋在人的內心的執念一般,從不因為任何人的意願而稍有改變,而在沈天籟的心中,如此矛盾的對立,顯然是無法並存的,而這並存的結果,通常是兩敗俱傷……

“那,姑母就依天籟所說去辦吧……要知道,這些話,只有從大長老那裏傳出,才能令人信服。天籟相信,姑母一定會有辦法的……”

沈天籟說完,又扶沈月蓉去休息,這才吩咐那些嚇得個個戰戰兢兢的侍人們,來打掃廳堂。

望著那些個侍女們望著自己感恩戴德的臉,仿佛他給了他們舉天的恩惠一般,那樣的眸光,落在沈天籟的眼裏,他只是淡淡一笑,若流雲,若輕風,秋水漣漪般的一現即逝。可是,沒有人知道,在他的心裏,又是怎樣的一番的苦笑——其實,這個世界,又有誰,是真正幫得了誰的呢?每個人,充其量只能修得自己的塵緣罷了……

沈天籟沒有看到的是,他才一轉身,二夫人沈月蓉的臉色,又驀地冷了下來。

沈天籟一心想要化解她和陶心然之間的矛盾,她一直是知道的,可是,她卻沒有想到,那個小子,卻維護陶心然到這種地步。要知道,若按沈天籟的法去做,自然可以置身事外,可是,卻也不啻是便宜了陶心然,那,也是沈月蓉最不願意看到事情。

要知道,多年來,她在陶心然母女的身上,曾經種下無數的惡果,所以,她不認為,那個年輕的掌門,在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之後,可以輕易地放過她。所以,三夫人姚金花要除,可是,那個年輕的掌門,卻也不能隨意的放過,而這一次,她恰好借助於沈天籟的計謀,將這二者,盡數除去……

沈月蓉無聲無息地冷笑,她望著那一抹漸漸消失在麗日烈焰下的淡色身影,望著那仿佛是汀上落花一般的淡然的色澤在陽光下越走越遠。她的眸子閃了閃,向來冷凝幽深的瞳仁,令人不易覺察地凝了一下——這一次,她要借沈天籟的計謀,然後借題發揮,用他自己手,將他的後路和夢想,徹底地截斷……

對,就這樣辦……

沈月蓉無聲無息地冷笑,然後,她的眸光,在望向墻角那一塊正逐漸融化消散的冰塊時,卻又不自覺地柔和下來。

要知道,心蘭這丫頭最是怕熱,若她還在,一定會吵著一盆冰不夠呢……一想起自己的女兒,沈月蓉的唇角,有淡然的笑,慢慢升起……

算算日子,心蘭她,也應該回來了吧——有心蘭在側,何愁大事不成……

029——春梅役

此時的陶心然,剛剛從陶逸飛處歸來的陶心然,此時,正站在秘室之中,靜靜地望著面前這一具早已不成人形的屍體,面無人色。

暗風流轉,從直通秘室的風穴之中,靜靜地流入,那風,拂在陶心然的臉上,仿佛是被暈染的陰森之氣一般,蒼白,詭異,面無人色。

到了此時,早已陷入深深的悲慟之中的陶心然,仍然無法從第一眼看到春梅的屍體時的震驚之中,解脫出來……

春梅的屍體,是被人從亂葬崗之中揀回來的。

當那個渾身泛著臭氣,經脈盡數被人挑斷,全身上下,體無完膚的腫得不成樣子的人形放到陶心然的面前時,重傷未愈的陶心然,先是驀然一驚,下一秒鐘,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這真是她的助手嗎?這真的是那一個一笑,就會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看向人時,臉上經常帶著甜蜜笑意的小丫頭嗎?

這分明是一堆爛肉,這分明是一堆腐土啊……

陶心然的秘室之內,春梅的屍體就放在眼前,她的臉,腫脹得不成樣子,無神的眸子,緊緊地閉著,仿佛睡著了一般。

陶心然記得,前天,這個小小的丫頭還在細聲細氣地和自己說話,可而今,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早在陶心然想要倒下去的一剎那,一只蒼白的手,輕輕地扶住了她。蕭隱幾乎在陶心然想要倒下去的一剎那,及時的伸手,然後手下不停地連續點了她幾處大穴,才使重傷未愈的她,不致因為急怒攻心,而走火入魔。

昏暗的燈光下,血的腥氣微微蕩漾。那個一直用極穩的手,扶著陶心然的男子,在看到她連續吐了三口鮮血出來,也只是將另一只空著的手,輕輕地撫在她的後背,幫她將紊亂的真氣慢慢地歸攏,看到她傷心得幾乎絕望,也只是靜靜地看著,一向戲謔得沒有一點正經的臉上,是罕見的嚴肅的表情。

那些人,實在是太過分,而今,他們是真正觸到陶心然的底線了……

“師兄……”感覺到亂竄的真氣開始慢慢地歸攏,陶心然輕輕地喚了一聲,她這才靜靜地叫了一聲。

“怎樣,好點沒有?”蕭隱撤回了手掌,低低地問了一聲。

祠堂的那一場好戲,他知道,陶心然根本就沒有怎麽發揮,事實上,近日劇變連連,也更堅決了陶心然要將隱藏在陶家的那一股勢力連根拔起的決心。所以,在祠堂之內,她甚至是想順著那些人的意思,故意昏厥,想看看那些人究竟想要玩什麽的。

可是,唐方來了。他只用幾句簡單的話,和掛在身上的那些叮叮當當的金鎖,就將那班人的決心,全部擊退,順便也解了那熏香中的毒藥——最起碼,在外人看來,的確如此。

當然了,那個不過十七、八歲的唐方,雖然表面是乖巧得不成樣子,柔順而又聽話的少年,文不成,武不成,可是,也只有蕭隱和陶心然才知道,那個少年,相對於調皮得不成樣子的朱英武和沈默內斂的軒轅子青,甚至是惜字如金的薛正直來說,城府,卻是更深一層。

陶心然忽然覺得,自己慢慢地發現,她實在是太不了解自己的徒弟們了。

她甚至不知道,軒轅子青,是否真有外表表現出來的那樣的淡然,抑或薛正直真有現在看到的那麽寡言?而朱英武,又是否真的是調皮得人神共憤……

不得不說,陶心然還是存在著私心的,她不希望自己的徒弟們攙合到任何一樣的陰謀當中去,更不希望還在為人徒,為人弟子的他們,一早就學會陰謀算計,學會爾虞我詐,從而失去自己原來的本心。

可是,世間事,豈能事事隨人願?自己唐方出現在祠堂的那一剎開始,陶心然就知道,自己的希望,已經徹底落空。

“師兄,師兄……”陶心然的臉上,有一種蒼白到幾乎凝結的痛楚。她不明白,為什麽世界都變成了這個樣子,抑或說,世界本身就是這個樣子,只不過,她從來都沒有觸摸到真相而已……

“師妹……”一向玩世不恭的蕭隱的眸子裏,也第一次出現出一種近乎成熟的憂慮。

春梅被害,絕對不是偶然。這也表明,那些人在暗地裏,仍然有恃無恐,肆無忌憚。而隱藏在陶家之內的那股力量,也實在是隱藏得太深。半年了,陶心然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量和精力,也只得到一點點的鳳毛麟角……

“師兄,要怎麽辦呢?你說說,我要怎麽辦呢?”內心的仿徨無助,在這個陰暗的不為人知的角落,第一次變成無奈的渲洩,人前人外,一向堅強的陶心然,在經歷了春梅遇害之後,第一次在蕭隱的面前,表現出一種近乎頹廢的絕望——沒有不連累他人的陰謀,就如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獨立存在的事務一樣。

陶心然相信,如果她繼續查下去的話,對方不知道還在會施出什麽樣的手段,而下一個春梅,不知道會是哪一個……

可是,真的不查麽?

那麽麽枉死的人,那麽多被那只黑手操縱的真相,令陶心然幾乎抓狂——不得不說,自己穿越而來,卻要將自己幾乎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大家族內部的爾虞我詐之上,這才是陶心然最深重的悲哀……

蕭隱望著陶心然,語氣一哽,忽然什麽都說不出來了——他何時見過不論什麽時候都躊躇滿志的師妹,會變成而今的這副樣子?可恨的是,他卻一點忙都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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